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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慕征林夏至小说

秋扇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首的壮汉点头,“没错,你欠赌坊的银子已到最后期限,既然你不主动归还,那我们只好主动来要了。”“不是明、明天才到时限吗,为什么今天……啊!”还没说完,林大苟肚子上便被狠狠砸了一拳,整个人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呻吟。院外村民条件反射地“哦哟”一声,那反应跟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都能感觉到疼。却一个个又看得乐不思蜀。忽见壮汉拿出匕首蹲在林大苟面前,刀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们想什么时候来要就什么时候来,怎么,你有意见?”林大苟余光追随着刀刃,吓得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但能不能宽限我一天,现在暂时还拿不出银子……啊!”说着说着,脸上就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嘴角快速流到地上。右手随即被粗鲁拽起,嘎吱一声,断了!这还没完,胸口又被重重踹上...

主角:慕征林夏至   更新:2025-01-25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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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征林夏至的其他类型小说《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慕征林夏至小说》,由网络作家“秋扇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首的壮汉点头,“没错,你欠赌坊的银子已到最后期限,既然你不主动归还,那我们只好主动来要了。”“不是明、明天才到时限吗,为什么今天……啊!”还没说完,林大苟肚子上便被狠狠砸了一拳,整个人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呻吟。院外村民条件反射地“哦哟”一声,那反应跟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都能感觉到疼。却一个个又看得乐不思蜀。忽见壮汉拿出匕首蹲在林大苟面前,刀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们想什么时候来要就什么时候来,怎么,你有意见?”林大苟余光追随着刀刃,吓得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但能不能宽限我一天,现在暂时还拿不出银子……啊!”说着说着,脸上就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嘴角快速流到地上。右手随即被粗鲁拽起,嘎吱一声,断了!这还没完,胸口又被重重踹上...

《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慕征林夏至小说》精彩片段


为首的壮汉点头,“没错,你欠赌坊的银子已到最后期限,既然你不主动归还,那我们只好主动来要了。”

“不是明、明天才到时限吗,为什么今天……啊!”

还没说完,林大苟肚子上便被狠狠砸了一拳,整个人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院外村民条件反射地“哦哟”一声,那反应跟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都能感觉到疼。

却一个个又看得乐不思蜀。

忽见壮汉拿出匕首蹲在林大苟面前,刀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们想什么时候来要就什么时候来,怎么,你有意见?”

林大苟余光追随着刀刃,吓得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但能不能宽限我一天,现在暂时还拿不出银子……啊!”

说着说着,脸上就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嘴角快速流到地上。

右手随即被粗鲁拽起,嘎吱一声,断了!

这还没完,胸口又被重重踹上了一脚。

林大苟捂着胸口疼得直翻白眼,嘴里呼哧呼哧呻吟不止,对方说什么话已经听不清了。

“想得倒挺美,今日若还不出来,那就砍断两只手来偿还。”

依稀听见要砍断手,林大苟立马清醒了过来,连连哭着求饶,“求你们饶过我吧,我还,今天就还。”

村民们听到要砍手,满脸不敢置信!

那可是两只手啊,没了的话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等同于废人。

“林大苟算是被张翠玉这个继母毁咯,干什么不好偏偏染上赌,赢来的银子都养了那两兄弟的儿女,欠债输了就卖女,现在恐怕连老婆儿子都要卖咯,啧啧,脑子真是生锈了!”

“若不是林老头早早去世,林大苟还不会变成今天这样,那两兄弟也不做人,这种时候都不来帮一帮。”

“哼,人家关起门来吃香喝辣的,心安理得得很呢。”

……

“你们胡说什么,乱嚼舌根,我家的事跟你们有屁关系,赶紧滚滚滚,什么热闹都凑,嫌命长了!”

张翠玉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忽听院外说自己儿子的闲话,立马破口大骂回怼。

张翠玉是村里出了名的老疯子,跟谁都不对付,大家都乐意看她热闹。

“啧啧,继母就是不如亲娘,这样整老大家的,也不怕他亲娘半夜找你索命!”

“索命也是索你们这些短命鬼的命,赶紧走赶紧走!”

瞥见一旁的尿桶,张翠玉提起来就往院墙冲去。

吓得村民们纷纷逃开,指着她怒骂。

张翠玉得意朝众人冷哼一声,放下尿桶继续冷眼旁观林大苟的下场。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等把那母子俩卖了,还能得一笔银子。

至于林大苟,是死是活跟她没半个铜板关系!

“娘!青北!”

大家犹豫着是否继续看热闹时,一声夸张的哭喊打破沉静。

村民们齐齐往后看去,便见林夏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速往这边跑来。

“林丫头来了,大家都让让!”

他们识趣地让开道,林夏至一溜烟跑进院内。

村民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又争相围了上去。

“姐姐,我们在这里,赶紧来救救娘!呜呜呜……”

听见弟弟林青北的哭声,林夏至支撑着柔弱小身板,一脚踢开阻挡自己的尿桶。

踉跄着步伐,扑倒在沈英的胸口。

“娘,您醒醒!”

林夏至埋头痛哭,脸上却没有一丝悲伤和焦急,冷静得异于常人。

双眼开启透视异能,上下扫描沈英的身体。

两根肋骨破裂,左侧肩胛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其他地方挫伤,还好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先做简单的处理,把人弄醒。

而另一边,林夏至那一脚的准头相当微妙,尿桶在空中飞过后竟直直扣在了张翠玉的头上。

里面的臊臭液体“唰”地从头淋到脚,张翠玉满嘴满鼻都是那令人作呕的臭味。

“啊~~~~~呕!”

张翠玉取下尿桶弯着腰干呕不止,等过了那阵劲儿,整个人傻了般愣愣站着。

刚才发生啥事了?

“!!!”

众人瞪大眼珠子。

林丫头不出现也就罢了,一出现就给张翠玉染上晦气,真是太解气了!

“哈哈哈哈哈……”

张翠玉听见震耳欲聋的嘲笑声,脸上的颜色可谓是千变万化。

就说尿桶怎会无缘无故飞到头上,原来是林夏至那贱骨头搞的鬼!

“林夏至!你个杀千刀的竟敢拿尿桶砸我,老娘打死你这扫把星!”

张翠玉说着就要冲过去。

还没跑两步,后脖颈突然被人拽住,暴力向后拉去。

她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砸在了林大苟身上,屁股差点开了花。

头顶视线一暗,五个壮汉冷笑着围了过来。

张翠玉和林大苟缩着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你娘俩真当我们是吃素的,敢无视我们,速速还银子,否则,我的刀可不长眼!”

林大苟颤抖着指向不远处的三人,“用他们抵债怎么样?我把他们卖给赌坊一辈子为奴当牛做马!”

“或者老的卖去青楼,小的长得不错可以卖去倌楼,那银子可远远超过了债务……”

“他们?”

壮汉偏头,便见昏迷的妇人已经醒了过来,林夏至在好生照顾着。

林青北惊喜,“娘!”

林夏至轻轻询问,“娘感觉怎么样?”

看见女儿,沈英眼眶瞬间红了。

胸口疼得说不出话,她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青北你看着娘。”

林夏至给沈英嘴里塞了颗止痛药后,转身走向林大苟,双眸充满了杀意。

五名壮汉忙侧身让开。

等少女来到跟前,再将其团团围住,挡住众村民的视线。

林大苟以为来了救星,惊喜的拉着林夏至的裤腿,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说好话。

“林丫头,你快帮帮爹,只要帮爹卖了你娘和你弟,我分你十两如何?”

林夏至拿过银子面无表情道:“这是娘的银子。”

林大苟一顿,还没意识到眼前少女杀意溢出,不屑道:“那臭娘们有什么资格揣银子……啊!”

咔吱——

“啊啊!!”

咔吱咔吱——

“啊啊啊!!!!!”

随着全身骨头接连寸断,林大苟一连发出好几声惨叫。

那叫声,比栏里的驴叫还要难听刺耳。

村民捂住耳朵好奇的探头探脑,却硬是看不到一点情形,焦急的交头接耳起来。

“啧啧,听这惨叫声,林大苟算是废了。”

“活该!可怜了沈英哟,估计只剩下一口气,独留下一儿一女可咋办。”

“还能怎么办,风风光光的办!”


林夏至面无表情盯着火堆,“除了等,别无他法。”

沈建华不禁吐槽,“这雨可下得真是时候。”

“反正无事,你们该补觉的赶紧补觉,等雨停了还要长途跋涉。”

沈石年纪大了,一整夜没睡,现在眼睛都是红的,反正他熬不下去了。

随便倒下就睡。

王秋桃和邓荷花也赶紧挨着孩子们,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慕征和林夏至也靠在墙壁休憩。

沈建平和沈建华正值壮年身强力壮,才熬一夜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场面。

任由许芬兰说什么他们也不睡,坚持要守着一大家子。

最后许芬兰妥协了,“你们昨晚没吃饭吧,娘给你们煮点粥吃,建华,你去外面取点米进来。”

“好的娘。”

天色已大亮,却阴沉潮湿,视线能见度并不太强。

沈建华披上蓑衣走到驴车旁,刚要打开袋子取点粮食,就依稀看见不远处走来一队人马。

没错,是十多人牵着马速速而来!

这不会是什么军队吧?

沈建华心生警惕,也顾不上取粮了,转身跑进屋内把所有人叫醒。

“爹,夏至你们快别睡了,外面有队人马朝着我们来了,有十多个人!”

“什么,来人了?!”

沈石刚睡着就被惊醒,脸上带着少许的疲惫和迷茫。

许芬兰猛地跳起来,慌得来回踱步。

“娘别慌,我去看看。”

沈建平到门口探出头去快速瞥了一眼,又脸色阴沉地退了回来。

“真有那么多人,看上去不简单!”

王秋桃小脸一才,“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夏至睁开蕴藏着杀气的黑眸,穿透墙壁扫向外面,果然看见十多戴着斗笠的人,牵着高壮的马走近。

每人腰间还别着剑,然而没有丝毫杀气,但她不敢放松警惕。

“不要慌,休息的休息,做事的做事,当他们不存在。”

慕征从容淡定,“茅草屋这么宽敞,他们若只想进来躲雨,定不会为难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许芬兰咬咬牙,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建华,去拿粮食做饭。”

“……哦。”

沈建华拍了拍胸口,鼓足勇气再次出了门。

然而才跨出去一步,他又被迫退回屋内,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小声道:“他们就在外面。”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说话声。

“裴大,里面有人。”

“兴许是难民,都把剑放在外面,不要吓着里面的人。”

“是!”

慕征幽幽盯着门口第一个进来的男子,黑眸晦暗不明。

那男子看见慕征,脚步迟缓了一瞬才又进屋,朝大家抱歉一笑。

“外面大雨,各位不介意我们进来躲躲吧?”

众人愣着没有回应。

本以为所有人都不敢回应时,从里面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女声,“不介意。”

男子闻声瞟了眼角落处,发现是个年轻瘦弱的少女。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偏偏她开了口,足以说明在这些人中的地位,他不禁多留了个心眼。

“多谢。”

“你们都进来吧!”

“是。”

紧接着从外面陆续进来是十一个人,个个人高马大,表情严峻。

每人身着最平常不过的常服,仍旧挡不住自身非凡的气度。

不像士兵出身,反而更像权贵世家派出来办事的护卫。

林夏至确认,他们不是本地人。

十二人走到仅剩的墙角坐成一圈,默默拿出干粮啃着。

因为他们的加入,整个屋内紧张又安静,火堆前的人一动不敢动。

“咕噜噜……”

直到锅中水开打破了宁静。

沈建华反应过来,忙跑出去取了三碗大米进来。


“杀人”两个字还未吐出来,就被两个儿子快速封了嘴。

沈建平快速镇定下来,“爹,丫头能变成这样,都是林家和陈家逼的,你要理解接受她。”

沈建华连连附和,“对对对,其实她这样挺正常的。”

沈石瞪大眼睛:??!正常?!

哪里正常了!!

许芬兰和两儿媳隔着马车帘子听见这话,个个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像鹌鹑一样紧紧抱着孩子,嘴唇哆嗦不已,浑身散发着恐惧的气息。

沈英躺着并未看见女儿杀人,但见娘和二位嫂嫂都抖得厉害,又听到外面说杀人,不禁也跟着害怕起来。

“夏至,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娘,一些杂碎挡路而已,已经被我和和气气、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在林夏至眼中,杀个人跟宰只鸡没什么区别。

和和气气?!

许芬兰三人紧咬着唇,在心里对林夏至的乖巧懂事的印象,彻底被颠覆。

慕征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笑了。

沈英对此毫无察觉,“那我怎么听见出人命了?”

林夏至温柔笑了笑,“娘你听错了。”

“驾!”

马车继续上路,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可谓是畅通无阻。

早知杀个人这么有用,林夏至后悔没早点拉个人开路。

然而行驶了十里路后,道上又堵了起来。

着急也没用,林夏至索性把马鞭塞进慕征手中,靠着马车闭上眼睛无聊的吹起口哨。

慕征笑着拿起马鞭,时不时打一下马屁股,心不在焉的想着昨晚取血之事。

但见林夏至没有主动提起,他也不好开口。

察觉到身边的目光,林夏至嘴角一撇,“知道你在想什么,血液已经分析出来了。”

慕征心头一震,坐直身子紧紧盯着她,“如何,可解?”

“的确中了毒,但不深,可解。”

此毒在慕征两三岁时所下,可经过了长达十三年左右的时间,毒素早就被身体代谢了一部分。

血液分析报告告诉她,以前会绝嗣,现在却不一定。

林夏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小粗手不自觉放在小腹上。

应该不会那么准吧,一击就中?

“嗤——”

少女不屑一笑。

就凭原主这风一吹就倒的破身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怀上,也太看得起她了!

慕征不知道林夏至的心路历程,沉浸在解毒的喜悦中,“能解就好,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林夏至闭上眼睛兴致缺缺,“这事不急。”

慕征一顿,终于察觉到了对方异样的情绪。

她怎么了?

恰逢午时,沈建平和沈建华拿出干粮,扔进马车里。

“娘,你们应该都饿了吧,赶紧吃一点。”

又拿了点递给林夏至。

“丫头,你们也将就垫吧垫吧,等晚上找个地方歇了脚,大舅再给你做好吃的。”

林夏至接过干粮甜甜一笑,“谢谢大舅。”

“自家人谢什么,不谢不谢,嘿嘿。”

沈建平见了这笑容,悬起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去。

解决了温饱问题,林夏至望着前方堵塞的大道,逐渐焦躁起来。

行了大半天的路,大道两边不是大河就是大山,根本没办法另辟蹊径。

“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出舟县就会被敌军给追上了。”

她掏出慕征给的路线图看了又看,是走这条路不错,可是……

“你确定路线图没有问题?”

慕征十分笃定,“当然没有问题。”

“杀啊!杀杀~~~~”

远方突然传来声势浩荡的打杀声,令所有人闻风丧胆,驻足原地不知所措。

林夏至暗道不妙,“我还真是乌鸦嘴啊!”


沈英听出爹的不好意思,顿时有些难过。

“都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爹和大哥这些年总是找借口让我带着青北回去打秋风,我都没有见外,如今您反而跟我客气,是不拿我当亲人了!”

“英子,爹没有……”

沈英松了口气,“最好没有,路途遥远,我可不想跟你们生了嫌隙。”

沈石被女儿说了个大红脸,嘴里一直念着不会不会。

沈建平把屋内有用的东西都放进马车,将沈石和青北都扶上车后,牵着马停在路边等着。

“话说夏至干什么去了,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回来。”

“回来了……”

清晨起了薄薄白雾,林夏至背着慕征从雾中走来。

沈建平不认识慕征,却也上前搭了把手,把他扶着坐上车。

“多谢舅舅。”慕征笑着道谢。

“……”沈建平瞪大了双眼,八卦的心思不受控制地从眼神中泄露出来。

林夏至知道对方在开玩笑,狠狠白了他一眼,“乱喊什么,这是我舅!”

慕征笑而不语,他就是故意的。

天边洒下第一缕阳光,林夏至和沈建平坐在最前面,快速驾车离开,与等在大路上的许芬兰等人集合。

许芬兰小跑着迎上去,盯着林夏至和儿子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英子和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一直提心吊胆的。”

沈建平赶紧把女儿抱上车,“我们没事,娘你们赶紧上车,我们这就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沈石跳下车让位置,慕征也单着腿打开车门挪到林夏至的右侧坐着。

“这……”许芬兰盯着林夏至不好意思上去,毕竟这不是他们的车。

都是对娘和弟弟好的家人,林夏至心胸还没这么狭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

“外祖母,你们上车吧,能坐下。”

得到允许,许芬兰总算轻松笑了起来,“夏至丫头,外祖母就不跟你客气了,秋桃荷花,你们也带着孩子上马车,让建生和建平赶牛车!”

“好。”

等人都上车后,林夏至驾车在前面开路,沈石父子三人赶牛车跟在后面。

眼见逃难的人从四面八方挤进大路,几乎把唯一的出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跟丧尸潮攻城一样。

马车只能龟速前进,林夏至后悔耽误得太久了。

转头询问慕征,“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慕征望着前面的人山人海,严肃摇头,“这种时候,无论哪条路上都挤满了人。”

林夏至叹气。

只能慢慢跟着人群往前走,一眼望去,整条路上好像就她一辆马车,其他都是牛车,驴车,要么就是人力拉车……

她不禁皱眉,“马车太大太显眼了。”

“无妨,等出了舟县地界,我们再换个小点的。”

“算了吧,我娘和你都是伤患,再加上几个老小,换车就坐不下了。”

车里的许芬兰一听,无比理解两人话里的意思,马车太招摇恐会被歹人盯上,为了大家的安危,她不能使性子。

“夏至丫头你别管我们,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我们平日里做惯了农活一身力气,早就走习惯了。”

大舅娘王秋桃赶紧附和,“对对,我们还年轻,能下去走的。”

二舅娘邓荷花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本以为小姑子三人还要靠他们接济,没想到上路的行头比自家好了不知多少。

如今自己和儿子跟着沾了光,说不定漫漫长路中还要靠对方……

世事无常,谁知道前路有什么危险。


五十大板!

陈斐才整个人都软了,无心再顾及形象扯着嗓子喊冤,“大人,在下冤枉……”

赵县令厉声打断,“来人!”

“在!”

“将陈斐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秀才身份需进一步考察。”

“是!”

两名衙役上前,拖着陈斐才下了堂,后面很快传来拍打和惨叫声。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呀!秀秀救我……嗯呃啊!”

“陈林氏无罪释放。”

“多谢大人。”

才打五十大板,真是便宜了废材!

摸到怀里的婚书,林夏至又委身道:“大人,民妇请求与陈斐才退婚,还望大人成全。”

赵县令犹豫片刻,终是点了头,“解除婚约可以,但你已被他……”

林夏至一脸痛苦,“民妇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扯,还望大人怜悯。”

赵县令冷哼,“也罢,那等货色的确不值得陪葬你一生,来人,把印章拿上来。”

“是。”

印章至,林夏至忙将婚书递上去,赵县令很快在上面盖了章。

“你自由了。”

“多谢大人。”

拿回退婚书,林夏至扶着刘娟和赵晓梅就往外走,忽略慕征感激两人,“多谢二位婶子肯出面为我道出实情。”

“快别谢了!”本想寒暄两句,谁知刘娟急匆匆拉着她就往外走,“赶紧跟我们回村,你娘和青北都快被打死了!”

赵晓梅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们特意来镇上找你,就是让你快想想法子,回去救你娘。”

刘娟和赵晓梅在村里跟沈英如同姐妹,平时有个什么事都相互照应着。

姐妹有危险,两人二话不说便打听到林丫头的行踪,一大早就来了镇上。

刚好路过衙门,听见陈斐才的咆哮声,两人见势不妙,赶紧围了上去。

而后恰好给林丫头做了证。

“我娘被林家人打了?!”林夏至脸色阴沉,眼神冷得吓人。

刘娟迎上那目光,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对,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

林夏至镇定下来,“那林大苟平时有什么恶习?”

二人同时一怔。

赵晓梅忙道:“喜欢赌,听说外面欠了好多债,家里已经能抵的都抵了,就差卖你弟了!”

刘娟补充,“沈姐之所以被打,就是因为她身上的十两银子……”

林夏至心里有了数,抬腿往外走。

“麻烦二位婶子先回去看看情况,我去去就来。”

慕征默默跟了上去。

看着迅速走远的两抹身影,刘娟和赵晓梅相视一眼。

总觉得林丫头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做他想,二人赶紧往回赶。

察觉到慕征就在身后,林夏至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知道哪里有镖局,我需要雇几个人。”

“跟我来。”

跟随慕征七拐八拐来到一家镖局,规格不大。

林夏至皱了皱眉,往里面走去。

慕征上前拉住,“我与这里的人认识,你要几个人,我们直接领了就走,不要耽误时间。”

“五个身强力壮,面容凶恶的。”

“明白了,里面都是男人你不便进去,就在这里等我。”

“……”

不多时,慕征带了五大三粗,身材高挑的壮汉出来,身上穿着露胳膊的大褂,头发尽数捆成高马尾。

统一的八字胡,眼神中透着凶恶,面相不怒自威。

他走到林夏至面前,笑道:“满意吗?”

林夏至满意点头,“还行。”

此时,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林夏至瞥向慕征。

慕征嘴角微微上扬,“坐马车回去能节约不少时间,兴许还能追上刘婶两人。”

“大恩不言谢。”

林夏至道谢后转身上了马车,慕征带人陆续跳了上去。

期间回了趟衙门,林夏至把一屁股血的陈斐才提溜上车,这才往回赶。

中途遇见刘娟二人,顺便搭上她们一起回村。

车上,林夏至看了眼哎哟喊疼的陈废材,用眼神示意慕征。

后者心领神会,一个刀手狠狠劈在其后颈。

“呃……”

陈斐才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晕了过去。

至于刘娟和赵晓梅,林夏至并不打算避开,照常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们听着,等会只管往死里教训林大苟和张翠玉,其他的都交给我!”

“怎么狠怎么来,不必手下留情,我自会收场。”

“交给我们!”五人齐点头。

刘娟担心做得太过,“不会闹出人命吧?”

林夏至冷哼,“断了残了全看他命!”

在那生杀不忌的末世待惯了,她现在很讨厌有律法的世界。

无论如何,林大苟都活不过今晚。

这时的林家已经被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仰着头看热闹,就是没一个人进去帮忙。

“还敢给那臭丫头赎身,有银子竟然不孝敬老子,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老娘们,等会儿就把你娘俩拉去发卖了!”

林大苟看着手里的银子,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狠狠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沈英浑身是泥,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早已看不出人样。

连着被打了两个多时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才七岁的林青北跪在地上,用小小的身躯挡住林大苟,“不准你打我娘!”

“个小杂种给老子滚开!”

林大苟上前一把将其薅开,一脚狠狠踹在沈英背上。

林青北滚出几米远又哭着爬了回来,紧紧抱住了无生气的沈英。

“娘!呜呜呜呜……娘……”

“行了大苟,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把人打死,明天看你拿什么去还债。”

头发花白、一脸刻薄相的张翠玉从屋檐下走近,阻止儿子继续行凶。

“娘放心,我有分寸。”

林大苟打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凶恶的眼神仍瞪着地上的人,“早知道娘家能借来银子,我就让这娘们多去走动走动了。”

张翠玉也觉得惋惜,感觉错失了好多钱,“现在去找也不迟,亲家杀猪匠出身哪能缺银子,以前骗我说没借到钱,我还真相信了。”

“哼!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张翠玉狠狠踩了脚沈英的手。

然而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你走开,走开!”林青北弓着身子撞开张翠玉,怒瞪着她哭得嗓子嘶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你个小杂种……”

“这里是不是林家!”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打断张翠玉继续输出。

看热闹的村民被吓一跳,纷纷转头看去,才发现后面不知何时来了辆马车。

五个壮汉正从车上跳下,气势汹汹指着人群。

“都哑巴了,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林大苟家!”

“是是是……”

村民意识到对方是来找茬的,惧怕之下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看什么看,都走开!”

五个壮汉满脸凶狠,大摇大摆走进院子,“林大苟滚出来!”

“谁他娘的找老子!”

林大苟抬起头来,瞥见露着花膀子的五个壮汉走进来,瞬间吓尿了,双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

满眼写着恐惧,一副窝囊样哪还有刚才打人的气势。

“你们……你们是赌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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