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
[3]
小芝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奴婢去换药回来小姐就不见了…奴婢也没想到小姐会往公主寝殿走。]
三年,他的气息我一清二楚。
我虚着气喊小芝,她慌忙到我旁边,那熟悉气息也跟着近了。
[小姐,你醒了,可有哪儿不适?]
如今唯一在乎我的,只有小芝。
在萧府三年,我只是萧惊鸿的陪床,仅此而已。
人人都知我是叛臣之女,仆从见了我都言语讽刺三分。
只有小芝,会在寒冬腊月里给我送暖炉,会偷偷给我塞吃食与我说话解闷。
她比我小上一岁,可看着她,我就会想起我阿姊。
我伸手安抚她,[我没事。]
[将军,是妾自己莽撞要往桥上走,不怪小芝。]
他的声音依旧这般阴阴沉沉,没有温度,傲居上位质问,[本王剜了你一双眼,便将鸾阁给你做补偿,你还有何不满?]
[你真当你一条命很值当,你的一条命草芥都不如。]
我低低的回,[既然妾的命如此低贱,将军为何不干脆些一剑杀了妾?]
[若你不是许丞相之女,要死便死,没人会管!]
这句话,我从他口中听过无数遍。
第一年,他将我囚禁在漏风漏雨的破屋里,夜里不停歇的凌辱。
我自尽过无数次,服药、自残、上吊,能试的都试了,都没用。
每自尽一次,他便对我呵斥一次,[若你不是许丞相之女,要死便死,没人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