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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

玖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也是实力派作者“玖幺”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一夜钟情强取豪夺双洁】他禁欲多年,直到那夜,偶遇了她。然而,当他终于寻到了她,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可,那又怎样!他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扫清两人之间的层层阻碍,向她步步而来。她却说:您的恩泽,我无福消受!...

主角:沈玉柔谢知安   更新:2025-01-23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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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的现代都市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由网络作家“玖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也是实力派作者“玖幺”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一夜钟情强取豪夺双洁】他禁欲多年,直到那夜,偶遇了她。然而,当他终于寻到了她,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可,那又怎样!他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扫清两人之间的层层阻碍,向她步步而来。她却说:您的恩泽,我无福消受!...

《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精彩片段

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
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
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
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
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
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
沈玉柔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被压制了下去。
柔和的烛光下,初出浴的沈玉柔,发还是湿漉漉的。
颊边,泛起的绯色尚未退却。如出水芙蓉,惹人生怜。
谢知安向她走近两步,隐隐的幽香传来。
他立即心猿意马,想靠得更近。
偏偏沈玉柔调转了目光,冷着脸在他对面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谢知安不大自在地干咳两声,再次靠近。
“柔娘,夫君是来接你回家的。莫再耍性子了,嗯?”
沈玉柔的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整理着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
秋月上前,为沈玉柔倒了一碗热茶。
之后,又退至沈玉柔的身旁站定。完全没有分毫要给谢知安倒一杯的意思。
谢知安没想到,自己会在沈玉柔处遇到冷落。
甚至一个小丫鬟,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下,怒气翻涌。他大手一挥,没好气儿地说,
“我与夫人有事情要谈,你就别碍事儿了,赶快出去。”
秋月犹豫地看向沈玉柔。
沈玉柔想了下即将要与谢知安讨论的话题,的确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于是他回以秋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秋月只好听从安排出了房门。
谢知安的心中畅快了不少。指着立在门口两侧的碧环和碧瑶,说:
“还有你们,也都出去吧。”
碧环和碧瑶像没听见一样,一动未动。
沈玉柔当然知道,她们是怕谢知安对自己不利。
然而,心已经被他伤到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利刃,能将她刺伤呢。
她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吩咐:
“你们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碧瑶和碧环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开门走了出去。却并未敢走远,只是一左一右守在了房门口处。
房门刚一关上,谢知安就张着双臂,一脸急色地向沈玉柔扑来。
沈玉柔一个转身,灵巧躲过。
“不是有事情要谈吗?你这是干什么?”
谢知安扑了个空,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他只好假装挠了挠头。又转向沈玉柔,说:
“柔娘也不必生气。母亲让你关了铺子,也是为你好。如今你已是中郎将主母了,把府上的诸多事宜打理好就好,何必出去遭那份罪呢?”
谢知安自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了。
毕竟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柔娘哄到床上,享鱼水之乐。自然肯屈就。
哪知,沈玉柔并不领情。反而质问道,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铺子的事?”
这话给谢知安问懵了。除了铺子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
哦,那定是那件。
“那是因为夫君没有给你寄信,告知升迁的消息?”
原来他是知道她会生气的。只是不在乎罢了。
沈玉柔觉得,谢知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都扭曲起来。
她扭过身子,盯着桌布上吊着的坠子,缓缓吐息。
可这看在谢知安的眼里,更像是小女子的撒娇赌气。
他的手攀上沈玉柔的肩,掰过她的身体,轻晃着,
“这件事,算我错了,我给柔娘道歉,好吗?”
凑得近了,丝丝缕缕的幽香变得更加浓郁。谢知安浑身的血也翻滚躁动起来。
他闭着眼,寻着那幽香的方向,越靠越近。
沈玉柔惊觉,推了他一把,呵斥,
“你在干什么?”
谢知安再次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要干一些夫妻间的正事儿啊。”
沈玉柔摇着头不断后退,
“只有这些?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这些?”
谢知安沉着嗓音,
“我懂,我懂,我的柔娘是吃味儿了。这不,夫君来了,恰好明天我休沐,我们一鼓作气,让你一夜得子,也免得你成日胡思乱想了,可好?”
沈玉柔见他情趣高涨的模样,还哪有半分当初的仪态端方?
明眸眼中的失望,如同寒冬的雪,一层层覆盖。
“你还记得当初成亲时,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承诺?”
谢知安嘴唇微抿,想了好半天,头脑中依旧空空。
“要不夫人提醒提醒我呢?”
经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俊朗的少年郎,一袭红衣,跪地郑重起誓:
“此生唯卿,定不相负。”
多么讽刺。
誓言犹在耳边。可是,对她说这话的人,却已全然忘记。
雪花一片一片积累,终成雪崩。她垂了眼睫,不再看他。
“谢知安,我们就这样吧。休书,我明天就递到衙门上去。”
谢知安听她如此说,一下子急了。
“休书,你要休我?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沈玉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玉柔抬头与他对视,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要休了你。我沈玉柔的夫君,必是从一而终的人,而不是四处伸手的八爪兽。”
谢知安反应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沈玉柔是在暗讽他,纳了七房妾室。
他恼羞成怒,指着沈玉柔的鼻尖,
“你、你竟如此善妒,如何......”
沈玉柔还哪里会跟他废话?直接喊了碧环和碧瑶。
站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一左一右架着谢知安,将他请了出去。


谢知安的脚悬空起来,不断地蹬踹着。狼狈中,咒骂声喋喋不休,
“沈玉柔,你个妒妇,你会后悔的!”
不远处的秋月听到声音,从远处跑了回来。
眼前的一幕过于荒唐,秋月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谢知安被丢到了一旁,随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屁股被摔得生疼,好像裂开了般。
谢知安艰难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啐了声:
“不知好歹!沈玉柔,你等着!我让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碧瑶和碧环恪尽职守地又守在了门边。
清月哭丧着脸,
“小姐,你还真要和离呀?
在大邺,和离后的女人,日子可不好过。
沈玉柔揉了揉秋月紧蹙的眉心,
“不是和离,是休夫。放心,我们之后,会过得更好。”
秋月似懂非懂地缓缓点头。沈玉柔抿着唇笑了笑,
“出去吧,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沈玉柔绕过秋月,向床榻深处走去。
昏黄的烛光笼着她,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无限拉长。她迈着坚定的步子,始终没有回头。
秋月熄灭了烛火,退到了外间。
夜色浓稠。所有人都歇下了。
午夜过后,起了风。
风声呼啸,睡在外间的秋月,听见风声。醒了过来。
她燃起一盏烛火,刚想去里间看一下沈玉柔,却在沈玉柔的房门口,碰到了碧瑶和碧环。
“秋月姐姐,可是被风吵醒了?”碧环问。
秋月点头,“我进去看一下小姐,起风了,有些凉,顺便给小姐添床被子。”
碧瑶压着声音,
“秋月姐姐放心,刚刚我已经给小姐添过被子了。你快回去接着睡吧。”
秋月不疑有他,
“那你们也快回去睡吧,咱家小姐没那么多规矩,不需要守夜的。”
碧环笑意盈盈地把人往回推。
“好,我们这就去睡。秋月姐姐也快回去睡吧。”
秋月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床。
碧瑶又细细听了听,确认秋月是睡了过去,这才安心地出了一口长气。
可她们二人没有去睡,而是继续守在了门边。
风吹棉柳。枝条的倒影在窗棂是婀娜地摇曳着。
光影晃动间,沈玉柔睡得并不安稳。她明眸紧闭,嘴里还咿呀地吞吐着梦语。
贺冽霆负手立在床边,目光紧锁住床上那睡着的人。
巴掌大的小脸紧紧地皱着,眼角的嫣红,依旧明显。
贺冽霆不由向前迈进两步,伸手揉向那眉心。
梦里的人立即察觉,惊觉中便要清醒过来。
贺冽霆的手不疾不徐地挪到娇嫩的脖颈,在几道穴位处轻轻那么一点,沈玉柔再次深陷了梦境。
微凉的夜,呓语声声,如泣如诉:
“冷、好冷......”
她的声音极小,似是诉说着不能言喻的委屈。时不时,身子还会颤抖两下。
贺冽霆将耳朵凑了上去。
微凉的气息扫过耳廓,带着独属于她的缕缕香甜。他像被烫到了一样,倏地直起了身子。
惊慌中,他也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伸手握了握那如玉的柔荑,沁凉如冰锥。
沈玉柔冰凉的指尖感受到热气,整个掌心都急切地贴了上去。
之后,还嫌不够似的。沈玉柔又把那温热的源头。拉到自己的胸前,紧紧抱住。
紧凑的眉终于慢慢展开了,沈玉柔的身体也不再发抖。
抱着那温热,她安静地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贺冽霆却不那么好过了。
他的一只胳膊被沈玉柔半压在身下,整个人都是歪倒的。
他试着把手往回抽了抽,沈玉柔警觉,又立即拉了回去。
“别抢,我冷!”
她翻了个身,如小兽护食一样,嘟着唇,奶凶奶凶的。
这次,贺冽霆的胳膊全都被沈玉柔扯到了身下。
他当真不敢再动了,生怕惊醒了梦中人。
贺冽霆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空气中,属于她的甜香气息似乎跳动起来。随着她清浅的呼吸,一下下击打在贺冽霆的心尖。
他闭上眼,压了压心底的躁郁。脱靴上榻,一把将人揽入了怀里。
睡梦中,走在冰川极地的沈玉柔,突然天降暖炉。她兴奋地奔向暖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温热烘烤着,沈玉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用脸颊蹭了蹭那处温热,这才再次沉沉睡去。
她终于不再折腾,娇软的人儿紧紧地贴在贺冽霆的胸膛。
乖顺温婉,呼吸绵长。
贺冽霆蒸腾出了一身的薄汗。
可他依旧没舍得放开怀中的人。他盯着她的眉眼,餍足地一遍遍摩挲着她颈后的软肉。
虽未经云雨,亦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
直到晨曦初照,贺冽霆才抽回自己酸麻的手臂。一步三回头地磨蹭下床。
碧瑶和碧环依旧守在门外。见他出来,恭顺地行了一礼,引着他走出了客房。
这一晚,沈玉柔睡得是难得的踏实。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房内,还留有昨晚燃过的甘松香的味道。
沈玉柔贪婪地又吸了两口。
忽地,神情一顿,怎么还有一缕陌生的气息?
秋月三人听到声音,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
碧瑶说着,打开了窗。
甘松的余香散了出去。那丝陌生的清浅气息也随之消失。
望向窗外无垠的碧空,沈玉柔将一闪而过的疑虑抛之脑后。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她喃喃道。
梳洗、用膳,一番忙碌后,已接近晌午。
去铺子里取了账簿,沈玉柔一行人就去了谢府。
进了府门,一个眼生的丫鬟引着他们到了前院。
她向着众人欠了欠身,
“家主正在用膳,烦请诸位在此处稍候。”
初夏阳光明媚的正午,光线已经有些灼人。
沈玉柔抬头,眯眼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心中盘桓:这个稍候,只怕要等上个把时辰了。
对于如此低劣的手段,她并不害怕。于是,装作无所察觉地点头应下。
那丫鬟高傲地昂着脖子进了屋,独留沈玉柔一行四人在烈阳之下。
秋月擦了擦鼻尖沁出的细汗,碎步走到沈玉柔的身边。
“小姐,我们还等吗?”
“当然要等。”


已经下了决心,沈玉柔便不想再拖下去了。
早日结算清楚,对她自己来说,也是解脱。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接着说:
“走,我们去那里,刚好把账目再好好理一遍。”
这处凉亭的位置绝佳,前面还有一小片荷塘。
微风习习,带来了莲叶的清香,也吹散了初夏的燥热。
沈玉柔坐在石凳边,拨弄着珠盘,倒也是别样的享受。
时间,在珠盘拨弄的哒哒声中流逝。
当沈玉柔放下珠盘,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高举胳膊,舒展了下腰身,转头对秋月三人说:
“走,我们要钱去。”
秋月一脸懵地“啊”了一声。
沈玉柔拿起刚刚梳理的那张账目表,得意地晃动,
“整整六千九百八十八两,把这钱都要回来,我们就有钱置办新的宅子了。”
这时,那一直没有动静的房门也嵌开了缝儿。
刚刚领着他们进门的小丫鬟欠身挤了出来。
见沈玉柔她们躲进了亭子里,小丫鬟的脸色不大好看,
“不是让你们在门口等着吗?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秋月也不让劲儿,
“到哪儿等不是等,你一个小丫鬟,管得倒是挺宽!”
小丫鬟的脸白了白,开始说正事,
“家主吩咐,他下午有公务在身,让你们先回去。等他得了空,再喊你们来。”
当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都要离了,还跟她摆谱,给她下马威呢。
沈玉柔抿嘴笑了笑,保持着不恼不惊的姿态,
“那请问,老夫人在吗?我跟她说,也是一样的。”
那小丫鬟剜了个白眼,
“这会儿是老妇人的午休时间,你且等着吧。”
说完,竟然一个扭身,就要回屋子里去。
沈玉柔连忙出声把她喊住。
“姑娘且慢,既然如此,那这账单便由姑娘转交吧。”
说着就将那账单递了过去。
小丫鬟并看不懂账单上罗列的条条目目都写了些什么,可她能看懂最后的数字,竟有足足六千九百八十八两。
她惊讶出声,“这是什么账单?怎么这么多?”
沈玉柔的笑意依旧和煦,
“哦,这是我休夫之前,中郎将大人要归还我的。”她指了指账单详细类目那一列,
“呐,这里都详细记录着呢。你定早些把它交给你们家主,他确认无误了,我也好把休书递到衙门上去。”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一出,直接把小丫鬟吓愣在那儿。
房门,突然从里面开启。谢知安插着腰,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他一把夺过小丫鬟手里的账单,只扫了两眼,就怒不可遏地将它直接撕成了碎片。
随即,碧环自手中的那一沓纸张中抽取了一张,又递过去。
沈玉柔满脸笑意,
“中郎将大人只管撕,我这儿誊抄了好几份呢。”
谢知安咬牙切齿,作势就要再撕。沈玉柔“哎”了一声,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提醒道:
“忘了说,这账单我用的是橙心纸、松烟墨,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撕个一张两张,我就不计较了,可再多了,我可是要计钱的。”
碧瑶立即递上了捧着的算盘。
沈玉柔噼里啪啦又是一番计算。
“要不,你再撕二十张?正好凑个整,七千两。”
谢知安握着账单的手紧了又紧,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他咬着牙,眼中凶光毕现,还哪看得见半点君子之风。
一位身着华美裙衫的女子。像花蝴蝶一样从屋内翩飞而出,扑进了谢知安的怀里。
“大人,怎么这么久,还不进来?让奴家好等呀。”
她的声音矫揉造作。沈玉柔胃里的食物不禁翻滚了几圈,她又强行压下。
虽劝说自己不在意了,可沈玉柔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瞟向了那花蝴蝶的脸。
柳眉杏眸,眼角含媚。竟不是她上回遇到的那个舞女了。
之前趾高气扬的小丫鬟,见花蝴蝶出来,立即上前,躬身打扇。乖顺地与之前判若两人。
谢知安本就不爽,见她们二人如此,更加心烦,呵道:“起开!”
那花蝴蝶被吼得一愣。
之后,袖摆一挥,巴掌就拍在了那打扇的小丫鬟的脸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来打扇?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呀!”
小丫鬟的脸立即就红肿起来,她唯唯诺诺地跪地,继续讨好道,
“姨娘勿动怒,奴婢这就给您拿冰镇梅子去。”
眼前的一幕,让沈玉柔主仆四人全都目瞪口呆。
谢知安却似乎是早已习惯,全程无动于衷。
沈玉柔的失望又加厚一层。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
莫非之前的几年,她当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谢知安是翩翩君子!
亦或者,全都是这中郎将之位给闹的?
扎身于权势的泥沼,谢知安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少年郎了吧。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好好的日子。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谢母听到沈玉柔来府上胡闹的消息,觉也不睡了,连忙赶来了前院。
她瞪着沈玉柔,对谢知安说:
“安郎,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去账上支银子啊!把钱和休书一起甩给这个妒妇。让她滚出我们谢府去。”
谢知安轻轻拉了拉谢母的袖子,从身下悄悄把账单递到了谢母的手边。
对于那罗列了一条又一条的账单,谢母看都没看。依旧挺着腰杆儿,在那儿喋喋不休。
“上不得台面的商家女,就是小家子气。拿了钱赶紧滚。我们安郎如今这身份,可有的是名门闺秀惦记着呢。”
虽然升官以来,谢知安每天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谢家有多少家底儿,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他重重地扯了扯谢母的衣袖,直接把账单拍在了谢母的眼前。
“娘,要不你先看看这份账单,再说话呢?”
沈玉柔保持着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母的絮絮聒被迫止住,她不耐烦地一把扯过账单,叨道,
“多少钱,给她便是,权当打发叫花子了。”
谢知安的眼神闪躲。
打发叫花子,有用自己半数的家当,打发叫花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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