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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后续+全文

殷十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许若棠猛地转头。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主角:许若棠魏长风   更新:2025-01-23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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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许若棠猛地转头。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
许若棠猛地转头。
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
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
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
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
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
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
“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天南海北掏回来的世间罕有的宝贝,南海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蛮族的传世之宝孔雀翎,还有......”
无数宝贝在耳边划过,带着数不清的美好回忆击中许若棠的心。
许若棠用指尖抚了抚那箱拢表面,随后决然转身:“都扔掉吧。”
扔掉?
“王妃,这可是王爷送您的礼物,您向来当宝贝一样珍藏......”下人的声音小心翼翼。
许若棠再次颔首,姿态决绝:“是,通通扔掉。”
冷漠的声音让外面进来的人脚步也是一顿,随后魏长风带着许偌快步进来。
“棠棠,你这是做什么?”
魏长风眉心微蹙,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弟弟来看你了,你就别生气了。”
看她?
许若棠转过身,看着许偌朝她无所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十分敷衍道:“是,我是来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的。”
许若棠看着他混不吝的神色,不愿与他说话,冷声道:“出去。”
许偌挑起眉,不仅没出去,反而嚣张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嘻嘻地笑。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都与你赔罪了,你不是盛京第一才女,最是温柔大方吗?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说着,他随手抄起旁边箱拢里的东西,道:“还有啊,姐姐不要这些宝贝,不如送了我算了,都怪好看的。”
魏长风脸一沉,立刻上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呵斥道:“这东西是我送与棠棠的,你别闹!”
被魏长风用警告的目光盯着,许偌心中也有些气恼,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忍怒冲许若棠笑。
“姐夫还真是和我爹一样,可都是绝世好男人啊,爹爹前段时间刚给我姨娘寻了一件宝贝,母亲也为我姨娘高兴,结果太高兴了,一不小心掉水里了,近来染了风寒,姐姐你何时有空也可以回去看看啊。”
一句话,瞬间戳破许若棠所有淡定的伪装。
她脸色巨变,上前一把抓住许偌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许偌就佯装惊讶道:“什么?母亲落水的事儿姐姐还不知道?早知道就不说了,免得母亲那边还要担心姐姐。”
他那俊俏的面孔带了些浮于表面的懊恼,深层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姐姐你可千万要养好身体,不能像母亲那样,叫人担心啊。”
许若棠嘴唇颤动,一时间红了眼框,气得有些喘不上气。
后宅里面,哪有什么“不小心落水”啊?娘亲分明是又被那个狐媚子算计!
“许偌,还不住嘴!”魏长风厉喝起来。
可急火攻心之下,许若棠晕了。
昏迷之前,她看到魏长风慌张的将她揽入怀中,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晃晃悠悠的烛光。
耳边似乎有一阵怒声。
“我说过了,你别去招惹棠棠!”
“魏郎这般凶做甚,我也不是故意,人家跟你认错还不成吗?”许偌的声音很是委屈。
“都是你害棠棠晕倒,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
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
许若棠小脸儿苍白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披风无声地出了门,看向隔壁。
仅一屋之隔,透过半开的窗棂,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屋内交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许偌主动亲上了魏长风的嘴唇。
魏长风虽有些生气,但在他热情似火的攻势下,怒气渐渐消失,也跟他缠.绵起来。
急促的喘.息里,许偌从他嘴唇里逃出一点距离,喘着笑:“魏郎,你喜欢吗?”
魏长风压着他亲:“明知故问。”
说着,魏长风迫不及待地剥去他的衣衫。
许若棠在门外看着,脸色惨白如金纸,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眼前做这种事,她实在难以接受,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她捂住肚子难受地蹲下来干呕。
可殿内的人眼目微挪,看到了她,挑衅地冲她挑了挑眉。
许若棠也透过窗棂脸色苍白地盯着他,冷笑着扯了扯唇角。
魏长风“撕拉”一声除去了他的男子衣衫,露出了紧紧包裹着胸.部的白色束胸!
许若棠震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魏长风继续动作,一具身材姣好的女性身体出现在眼前。
脑中“轰隆”一声,许若棠一下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紧紧捂住唇,才险险止住自己的惊呼。
耳边的尖叫不绝于耳,下流又放肆。
许若棠却再也看不下去,竭力遏制住所有情绪,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脑子快要炸掉。
原来魏长风不是断袖,那所谓的外室子压根就不是子,而是女!
这么多年,娘亲表面淡漠从容,背地里却为了那不争气的肚子垂了不知多少泪,可她们母女竟然都被许偌骗了!!
爹爹当年为了这个儿子抛下他们母女,他又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瘦高个儿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回回回回王爷,这匾是用最最上等的金丝楠木做的,世上没有第二块这样的楠木,奴才有罪,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他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魏长风满脸怒意,却也只能无奈地回头看向许若棠。
“棠棠,我想给你最好的。”
言下之意是这金丝楠木是最好的。
可许若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座殿宇,那牌匾更是这座殿宇的重中之重,丫鬟怎么敢错半个字?
除非魏长风给的本就不是她的“若”字。
可许若棠早已无力计较,微笑着点头,遂了他的意:“我知道,都是小事,去看看殿内的风景吧。”
魏长风满脸阴霾地冲那瘦高个儿道:“你自去领罚。”
随后才收敛怒容,牵着许若棠的手往前慢慢地走。
殿宇内的海棠花每一朵都做得栩栩如生,有雕刻在门上的浮雕、有摆在亭子里的玉雕,旭日升起,那影子便影影绰绰映在石壁上,看着活像真花似的,可见工匠都是用了心的。
可无论看到何处风景,许若棠都没有看下去的心思。
过了会,魏长风终于察觉到不对,笑脸慢慢收拢,拧着眉头有些小心地询问:“棠棠,你这是怎么了?”
许若棠觉得心累,可看着他小心的神色,默然一瞬,忽然开口:“长风,这偌月殿里只有海棠花,你不厌烦么?”
魏长风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绝对不会!”
许若棠紧紧盯着他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小表情。
他漆黑的凤眼很是笃定,充满了对她的眷恋与爱意。
“我在娶你时便答应过你,此生唯独钟爱海棠,其他的什么花,千金万金我也是不肯换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她面前,全无丁点身为摄政王的威严。
可许若棠终于明白。
爱原来是能装出来的。
他可以抱着自己所恶所恨的男人,转头却对自己说,此生唯独钟爱海棠。
许若棠心口泛出阵阵刺痛,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牵起唇角,勉强地别开头:“没什么,我只是最近看了一个话本子。”
魏长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板着脸不大高兴道:“你下次可万万不能再疑我,我此生唯爱你一人,棠棠,我这辈子绝不能失去你。”
他漆黑的凤眼染上几缕温柔,俯首想吻下来。
可许若棠看着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心中只觉一阵反胃。
不过她还没有偏开头去,一道声音便打断二人。
“王爷。”
魏长风站直身体,咳嗽一声颇为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心腹。
那心腹到魏长风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魏长风眼中倏然一亮,又迅速按捺下来,转头歉疚地看着许若棠:“棠棠,我有急点事要忙,你先自己在这里逛一会,晚点我就来陪你。”
看着他眼底迫不及待的那一丝光,许若棠大抵猜到是什么“急事”。
她含笑点头,温柔地拍了拍他衣上浮尘:“去吧,忙完了再回来。”
魏长风点头,抱了她一下,转头大步离开。
许若棠静静看了会,扯起的唇角慢慢落下,面无表情地追着他的轨迹而去,最终停在一个偏殿门前。
魏长风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道低呼声,摔了一地茶杯,透过门扉,影影绰绰可看见里面搂在一起的身体。
急促的喘.息里,许偌清爽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你这么明晃晃地把若字换成我的字,就不怕那个小贱人生气?”
魏长风也粗喘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动静。
尽管早已想过这个画面,可真正听到时,许若棠一阵反胃,捂着嘴仓促地跑到旁边干呕了一会,只觉心中绞痛,难以呼吸。
心好像被一支带了密密麻麻尖刺的箭矢射中,要把箭扯出来,可那箭矢早已深.入她的肉里。每扯一下,便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为什么啊?魏长风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她以为他们曾经是互相深爱,以为她能完成攻略任务,永远和他在一起。
可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许若棠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许偌才娶自己当挡箭牌,还是如攻略进度显示,心中有她,才娶她回家。
她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胃却只觉得恶心。
喉头又涌起一阵苦水,许若棠骤然一下喘着粗气回头,蹲在了地上,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蹲下来担忧地低声道:“王妃,您别太放在心上,男人、盛京的男人,这种事,其实也算正常......”
许若棠缓了好几口气,可心里仍旧觉得悲戚得说不出话。
魏长风如果不爱自己,可以不娶,为什么要骗她?她不仅要遭受爱人的背叛,还要为此失去性命!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她重生到这个世界!
她心中难过,她心中不忿啊!
许若棠眼底眨着泪光,好半晌才把那口气给顺了下去,虚弱地摆了摆手:“不必多言,扶我回宫吧。”
既然已经亲眼看见,她就彻底的死心了。
她几乎是头重脚轻地回了她的屋子,转头缓过来一口气,便吩咐下人。
“把我的嫁妆都收起来,另外派人去把偌月殿封起来,不允任何人进出。”
下人闻言立刻动了起来。
她坐在榻上静静地翻阅了一会古籍。
天边云卷云舒,许若棠看了会,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棠棠,你为什么要封了偌月殿!”

许若棠微微挑眉,此时全然没了在摄政王府的憋屈与烦闷,她好似挑衅,昂起下巴,浑身上下透着倨傲和故意:“王爷特意派过来保护我的,想必也是担心这侯府之中有人心怀不轨,怕伤害到我,啧啧,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语气之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不信许偌听不懂。
就算是听不懂,也能让许偌脑补许多。
诸如,魏长风现在心里还是有许若棠,无论她许偌如何努力,她许若棠正妃的位置,不可替代!
再诸如,许若棠与魏长风撒撒娇说说话,这侯府之中的异心,只要对许若棠有异,许若棠都可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
现在处理是她娘亲的丫鬟,那么下一个就是她娘亲,若是查出来许若棠的娘亲落水一事与她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许偌了!
许偌气得浑身颤抖,眼瞳发红,那模样恨不得将许若棠给撕吃了。
可偏生她现在确实是男子模样,着实不能对许若棠下手。
瞧见她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许若棠心中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这还不够!
她要将她收到的屈辱、威胁、痛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许若棠转向许易昌,收敛了方才嚣张眼神,只余下冷静自持,“父亲,姨娘犯下如此错误,必然是要处罚,若不然传出去,谁人都知侯府众人可欺辱摄政王妃!”
这名头一压上去,众人的脸色骤变,半晌无人敢言。
眼瞧着无人应答,许若棠转向文姨娘,冷笑一声:“文姨娘,跪下!”
文姨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跪下,被许易昌一把拉住。
人到中年也未曾失掉曾经俊美模样的侯爷此时端起了父亲的架子:“许若棠,你太过分,文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理,还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许若棠瞥了眼许易昌,声音清冷无比,她好歹也是这些年的摄政王府,与魏长风学了些本事,气势更是不怒自威,只微微昂首,竟然叫许易昌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易昌恼羞成怒,道:“你是小辈!莫要以为你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改变你是小辈!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要尊敬长辈!文娘就是你的长辈。”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许若棠突然觉得若是母亲瞧见了,也未必还继续喜欢他。
母亲爱的便是父亲那般温文尔雅,在什么事情之前,他都是非常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样狰狞?
特别是为了自己的妾室,不,那甚至不是妾室,而是外室,来训斥自己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侯府的嫡女!
许若棠眉眼低垂,稍稍收敛了自己倨傲的眉眼,冷笑着问:“父亲觉得规矩重要是吧?”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许易昌还是回应:“是!”
“好,那我身为摄政王妃,是否比侯爷的一个外室身份高贵?她顶撞了摄政王妃,我能否降罪?”许若棠拿他的理由堵他的话,瞬间叫许易昌没了言语。
许偌瞳孔一缩,低低喊了一声:“父亲。”
许易昌好似有了底气,瞥了眼许若棠,冷声道:“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罢了,我也不想与父亲争辩,就事论事,文姨娘本事不大,更是个外室,小门小户,不懂操持侯府,要克扣侯府正夫人的救命汤药,其心可诛!这事儿总要有法子解决。”
许偌此时已经恼怒的不行,她多次想说话,都被许易昌给堵了回去,文姨娘更是拉着她轻轻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的许若棠与先前全然不同。
先前的许若棠为了保证侯府太平,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嫁给魏长风之后,她更是无法伸手到侯府来。
但今日,她分明有备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倘若她们贸然应对,指不定就会败露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文姨娘克扣了侯府的银钱还是许偌本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哪一个,对她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许偌彻底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前,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若棠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停的在逼迫,她没多少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至少在死的时候,拉上许偌,处理了文姨娘,让她娘亲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许若棠瞧了眼许易昌,许易昌这才开口:“这府中还有你母亲,等她好了再操持也来得及,这段时间只是你文姨娘代劳而已。”
“母亲病着,且不说什么时候好,就算是好了,也要好生养着,这中间的时日,因着文姨娘操持不当,闯出更大的篓子怎么办?”
许若棠说完,甚至不等他们说话,又言明:“倒是不如现在替父亲纳妾!”
“什么!?”许易昌还未言语,许偌失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绝对是妥妥的女声。
许若棠略带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笑。
文姨娘心下一慌,匆忙拉住许偌的胳膊,苦笑着看着许易昌:“侯爷,若棠......贵为摄政王妃为侯爷纳妾......”
这简直太滑稽!说出去都将让人笑掉大牙!
“纳官宦家的女子,无论如何,对侯府自是有好处,父亲您觉得呢?”许若棠抿了一口茶,此时表情变得十分悠哉。
“许若棠!你!你!不成体统!”许易昌甩了下袖子,恼怒不已:“此事我不再管,莫要寻我!”
说罢,转身离开,竟然是无视了文姨娘一脸哀求和许偌震惊的模样。
许若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许易昌怒气冲冲的背影,等瞧不见了,才转向文姨娘和许偌。
她朝着侍卫招招手:“文姨娘以下犯上,三十板子,打。”
她可以不用操持侯府事务不当来惩罚,但这以下犯上,名头是用定了!
瞥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许偌,许若棠心中的怒气和憋闷再次消散了点儿。
她再次抿了口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许偌发怒。
她是真挺想让许偌也挨几个板子的,说不定还能趁机给文姨娘多加几个。

文姨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许若棠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颇为恼怒。
想着她不过是个摄政王妃,也就是现在许偌不是女儿身,若不然,王妃的位置哪儿还有她许若棠的份儿?
不过,许若棠的好日子也没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女儿许偌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多吹吹枕边风,这王妃啊,到最后是谁还真不知道呢!
文姨娘想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再想想许若棠的娘亲现在还病恹恹在床上躺着,指不定这次熬不过去,就死了呢。
这侯府的正夫人,不就是她的了?
哪怕许若棠还是王妃,可她文姨娘一旦成了侯府正夫人,许若棠也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哪儿还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规矩?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王妃,又不是贵妃!
文姨娘轻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点儿,“侯府开销一直都很大,如今已经支撑不了这么昂贵的药材,更何况,我也是与侯爷说好的,这开支能缩减就缩减,总不能让你娘用那么昂贵的药材,结果其他人都饿肚子吧?”
“你不当家,不知当家苦啊。”
文姨娘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自己真的有莫大的功劳似的。
许若棠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冷若寒霜:“摄政王府上上下下开支皆是出自我手,内务我也十分清楚,姨娘说我不会算账?您觉得合理吗?”
“摄政王府是摄政王府,侯府是侯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夫人本来就已经很......”
还没等文姨娘说话,她身侧丫鬟倒是着急开了口,那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许若棠是一个身份不高的人来插手侯府的事情。
许若棠微微挑眉,瞧见文姨娘毫无阻拦的意思,嘴角更是上扬,甩手直接让魏长风派来的侍卫出面:“给我掌嘴,主子说话,哪儿有丫鬟插嘴的道理?”
文姨娘一愣,下意识拦着侍卫,将丫鬟萧萧往身边一拉:“若棠,这是我的丫鬟,纵使你是王妃,也不该你来处置吧?”
“啧,姨娘不会料理家事,身边丫鬟都敢插主子话头,更是公然顶撞我这王妃,于情于理,我都打得骂得!给我掌嘴!”
许若棠给侍卫使眼色,下命令,瞧见他们迟疑,更是直接催促:“倘若有人拦着,也一并打了便是,怎么?是觉得本王妃的话不好使?”
摄政王是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极大,他的正妃呢?也不遑多让,普天之下,还无人敢公然顶撞摄政王妃!
侍卫上前,抓住萧萧,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
声音极为清脆,并且没有手下留情。
萧萧的嘴角瞬间冒出来血迹,她被侍卫丢在地上,眼泪不停往下掉,可怜兮兮的拉着文姨娘的裙摆,半晌不敢说话,只捂着脸。
文姨娘的火气瞬间冒了出来,她感觉那巴掌不是落在萧萧的脸上,而是落在自己的脸上!
许若棠纵使是王妃,可她也是侯府的千金,她更是许若棠的长辈,这么越过她,去教训她的丫鬟?
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文姨娘气恼不已,当即大喊了起来:“许若棠,你未免太过分!萧萧是我的丫鬟,你越过我去教训我侯府的丫鬟,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我说了呀,姨娘不会料理家事,我在教您呢。”
文姨娘的大喊大叫直接引来了侯爷许易昌,当然,也是文姨娘另外个丫鬟看情况不对,偷偷跑出去给许易昌报信了。
许易昌年轻时长相俊美,极为得人喜欢,加上本身也有点儿文人风骨在身上,所以许若棠的娘亲对他一往情深。
可男人总是不安分的,特别是这个能三妻四妾的时代。
并且,许易昌极为大男子主义,甚至有些过分的大男子主义,一直嫌弃许若棠的娘亲生出来的许若棠是个女孩儿,不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所以他在外面养了外室,也就是文姨娘。
可实际上,根本是许易昌三心二意,也并非是娘亲生不出男孩儿!
她与许偌年纪相仿,怎么会是生不出男孩儿的原因呢?分明是许易昌就是那种花心的人!只是恰好,文姨娘胆大包天,让许偌女扮男装,才让她娘俩外室卑贱的身份进了侯府!抬了姨娘!
“许若棠!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回家便将侯府搅得翻天覆地,本侯是造了什么孽,竟让你如此猖狂!你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苛待文姨娘!”
许若棠盯着眼前这个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责问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不知父亲可知事情原委?”
“能有什么?萧萧被你的人打得起不来,本侯亲眼看见了。”许易昌瞧了眼还跪趴在地上的萧萧,眉头紧皱。
“那父亲可知,文姨娘要替换了母亲的汤药,说侯府撑不起母亲的三两副汤药!可笑不可笑?”
许若棠声音铿锵有力,她又不是不知,外祖父家中有钱,许易昌这侯爷的爵位还是因着母亲与之结亲,才得了赏赐成了侯爷。
这侯府上下,每一处,几乎都是在吃母亲的嫁妆!
母亲的嫁妆足以一般人家挥霍三辈子,哪怕挥金如土,也足以支撑一辈子!
现在却要缩减,还缩减到了母亲续命的汤药上!简直可笑。
许易昌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他半晌不言,眸光闪烁。
直到文姨娘哭哭唧唧拉着许易昌的衣袖,诉苦:“侯爷,妾身可都是为了侯府着想,若棠虽贵为王妃,可根本不知侯府开支特殊......更何况,姐姐那身子......”
许易昌眉头再次拧起来:“若棠,不要再闹了,现在掌管中馈的是文姨娘,你身为王妃,管不到侯府的开支!”
话音落下,还未等许若棠多言,就瞧见许偌一身玄色长衫,衬得她身板更为瘦弱,匆匆往前厅走来。
许若棠微微挑眉,许偌不在摄政王府,竟然是跟着她回来了,怎么,如此害怕她在这侯府之中出手?
“姐姐!知晓你回来,可没想到姐姐把魏大哥的侍卫带回来了,姐姐未免恃宠而骄,有点儿过分了吧?”许偌开口便是指责。

可惜了,一直到十个板子打完,许偌竟然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字未言。
许若棠吹了下茶叶,抿下最后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且先歇会儿吧,弟弟,你且看下文姨娘伤势如何,稍后再继续。”
她特意咬重了“弟弟”二字,让许偌瞬间白了脸。
许若棠冷嗤一声,瞧瞧这人的胆子,都敢公然挑衅在她眼前了,现如今她特意提起来,她反倒是跟天塌了一样!
许偌张了张嘴,好似要解释什么,瞧见许若棠朝着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慌乱不已,被许若棠按住了肩膀。
许若棠此时才意识到,许偌和自己差不多高,平日里确实一副冷冷清清又娇娇弱弱的模样,但她从未怀疑过,自己当真是蠢的可以。
但也是因为许若棠从未想过,这两人狗胆包天,为了谋取地位,竟然公然换了性别!
这其中,是否有许易昌的授意?她不知。
但不妨碍,她借此生事。
“我是瞧见了你的挑衅,但你别以为我不会反击啊,妹妹,我可还是摄政王妃呢。”
说完,瞧见许偌眼底淬了毒,许若棠才心满意足的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开。
许偌跪在文姨娘旁边,瞧着打板子的侍从也跟着许若棠离开,但没多远,他们守在这院子入口,似乎在等待着许若棠的下一个命令。
许偌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抓着文姨娘的胳膊,半晌都不知该如何言语。
她后背已经完全被打湿,抓着文姨娘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文姨娘此时疼的顾不上看她表情,哎哟哎哟叫着,把许偌给惹得烦了,“别叫了!”
文姨娘更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抽着气小声道:“偌儿,你凶娘?”
许偌跟着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委屈,压低了嗓音:“娘,您今日受苦了,是孩儿无能,叫娘受了牵连......”
此话一出,文姨娘顾不上疼,赶紧小声问发生了何事儿。
毕竟,许偌在外是以男子形象示人,也极少哭泣,只因哭哭啼啼那般不像是男子,为避免旁人说什么,她向来不敢露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现如今竟然委屈到这里还有人就落了泪,必然是天大的委屈!
许偌支支吾吾将自己故意挑衅许若棠的事儿说了出来。
文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娘知晓儿心里苦,不过,那王爷护着你,纵容你,你嚣张一些也无妨。”
“许若棠这般气急败坏,不正是应了你的挑衅对她效果极好?她再泼辣无赖一些,王爷迟早要发怒的。”
文姨娘倒是没太在意,甚至很心疼许偌,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入了这侯府,她的肚子也没了动静,没能真正生出个儿子,心里也颇为无奈。
所以只能死守着这个秘密,叫许偌再辛苦一些。
彼时,她便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许偌心下也是感慨,她主动抱住文姨娘,小声道:“方才是着急了,才凶了娘亲,娘亲莫要与偌儿生气。”
“你是娘的孩子,哪儿会与你生气,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娘有个好法子,趁着等下还有板子要挨,你喊来摄政王。”文姨娘就这么趴在长凳上,满脸屈辱。
心里早就对许若棠恨之入骨,也是她现在还没得势,若不然,定然百倍奉还许若棠给的羞辱!
许偌一时迷茫,但很快反应过来:“好,娘您受苦了,我去找人给摄政王送口信。”
魏长风一来,她便可借此机会说许若棠目无尊长,不仅如此,还欺负她,魏长风必然要处置许若棠!
许若棠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整了整衣服,快步去了娘亲的院子。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看起来还算是整洁。
言梨娘正靠坐在床边,瞧见许若棠进来,瞧见女儿那明显消瘦了的面容,心下一疼,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许若棠瞧见,快步上前,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女儿回来晚了。”
言梨娘叹了口气,道:“棠棠,方才你动静过大了。”
许若棠回来时她便知晓,紧接着,她怒斥文姨娘,甚至打了文姨娘板子的事儿她也听自己的随身丫鬟说了,此时少不得说劝一番。
毕竟现在许若棠非独身一人,总是插手娘家的事儿,于情于理,都会被人背后嚼口舌。
许若棠才不管这些,她轻声啜泣:“娘,女儿过得好苦,女儿撑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喉间又是一股腥甜,许若棠眉眼一凌,赶紧将那腥甜咽了下去。
言梨娘未瞧出古怪,只觉她消瘦得厉害,又听她哭泣,瞬间更是心疼:“怎么回事?与娘说说,棠棠......”
许若棠将身边奴仆遣散,声音压低,抽泣道:“魏长风变了心,喜欢上许偌,还将她带入王府之中,与之亲近。”
“什么?!”言梨娘一惊,倒抽一口气,猛地坐起,那冷气入体,瞬间咳嗽了起来。
外面传来奴仆担忧的声音,“夫人,您可还好?奴婢给您送点儿热茶?”
“不必,不用进来,我就可以。”许若棠阻止了奴仆进入,轻轻拍着娘亲的背部,紧接着递过去一杯水。
言梨娘缓和片刻,抓着许若棠的手,眼眶发红问道:“此话当真?我的儿啊......你怎么......魏长风他......”
“娘,这并非什么大事儿,他若是真的喜欢男子,我是争抢也不过的。”许若棠冷淡了脸色,“可许偌,是女儿身!”
言梨娘瞳孔之中震惊一览无遗,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许若棠压着恶心,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还有那被迫改了名字的宫殿说了一遍。
言梨娘越听越是恼怒,她匆匆起身,怒骂:“文姨娘这个毒心肠的!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当真是......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行,我儿委屈,断然不可就此作罢,我高低得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赶紧拦住她,好生安抚:“娘,您现在身体不好,莫要激动,女儿也是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才与您说了此事,娘,如今我们并无证据,就算是去质问,他们咬死了并无欺骗,我们便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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