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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小说

粟粟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主院内,廊下的小丫鬟正烧着热水打着盹,等着徐氏起来洗漱礼佛。突然听着屋内有男人的粗喘声,小丫头一愣,咂摸着是不是昨晚上老爷回来了,太太屋子里怎么有动静。还是要醒了?她立刻倒好热水,蹑手蹑脚拉上另一个守夜的丫鬟进了门,绕过屏风,只见床帏内人影在动。“夫人?”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上前揭开了床帏,只见徐氏与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赤身躺在一个被窝里。“砰!”那铜盆落地,发出脆响,丫鬟惊骇得不知所措。倒是徐氏醒过神,借着外头的光看清楚了压在身上的人,尖锐的声音炸响了整个院落!明栾昨晚上是歇在姨娘那的,那是去年新收的小娘,才十八岁的佳人,他这会正丢不开手呢,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身旁柔弱无骨的香肉推搡了一下,“老爷去看看吧,免得太太白日里又要找我...

主角:明婳楚厉枭   更新:2025-01-23 1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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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婳楚厉枭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小说》,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院内,廊下的小丫鬟正烧着热水打着盹,等着徐氏起来洗漱礼佛。突然听着屋内有男人的粗喘声,小丫头一愣,咂摸着是不是昨晚上老爷回来了,太太屋子里怎么有动静。还是要醒了?她立刻倒好热水,蹑手蹑脚拉上另一个守夜的丫鬟进了门,绕过屏风,只见床帏内人影在动。“夫人?”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上前揭开了床帏,只见徐氏与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赤身躺在一个被窝里。“砰!”那铜盆落地,发出脆响,丫鬟惊骇得不知所措。倒是徐氏醒过神,借着外头的光看清楚了压在身上的人,尖锐的声音炸响了整个院落!明栾昨晚上是歇在姨娘那的,那是去年新收的小娘,才十八岁的佳人,他这会正丢不开手呢,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身旁柔弱无骨的香肉推搡了一下,“老爷去看看吧,免得太太白日里又要找我...

《想娶我?先从抢夺江山开始小说》精彩片段


主院内,廊下的小丫鬟正烧着热水打着盹,等着徐氏起来洗漱礼佛。

突然听着屋内有男人的粗喘声,小丫头一愣,咂摸着是不是昨晚上老爷回来了,太太屋子里怎么有动静。

还是要醒了?

她立刻倒好热水,蹑手蹑脚拉上另一个守夜的丫鬟进了门,绕过屏风,只见床帏内人影在动。

“夫人?”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上前揭开了床帏,只见徐氏与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赤身躺在一个被窝里。

“砰!”那铜盆落地,发出脆响,丫鬟惊骇得不知所措。

倒是徐氏醒过神,借着外头的光看清楚了压在身上的人,尖锐的声音炸响了整个院落!

明栾昨晚上是歇在姨娘那的,那是去年新收的小娘,才十八岁的佳人,他这会正丢不开手呢,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身旁柔弱无骨的香肉推搡了一下,“老爷去看看吧,免得太太白日里又要找我麻烦,指不定是身子又不好了呢。”

“不想去,能有什么事。”成日里净作妖了!

明栾打算再睡会,就听自己的小厮来拍门了。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明栾一愣,直接掀开了被子,等听小厮说了个大概,衣服都没穿好提着挂在床帐上的宝剑就冲去了主屋。

徐氏正在屋内摔东西,身上的小衣都没穿,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那徐耀祖这会也清醒了,吓得双腿发颤,一想到昨晚上搂着的是姑母,不是明婳那贱蹄子,这会想吐吐不出,说不出的恶心。

趁着徐氏发疯,他想溜之大吉回家找亲爹去,哪知道冲到门口,正好跟明栾碰了个正着,明栾一看,这还得了啊!!!

徐氏这贱妇居然敢在他屋子里做这种事!

这是在他脸上扣屎盆子不成!

“我杀了你这孽畜!”

一时之间主屋内尖叫连连,有人跑来看热闹,只见徐耀祖衣衫不整抱着自己的裤子在院子里乱蹿,明栾提着剑在追,徐氏那边散乱着头发,也是同样的衣衫不整在追。

这?这是闹哪出啊?!

“老爷!老爷这一定是有人害我啊,老爷你明察秋毫,不能杀了耀祖啊,这可是我哥家的独苗,不能啊。”

徐家是官家,徐氏的哥哥如今正好是明栾的顶头上司,不然徐氏也不能把控他们家这么多年。

这话倒是提醒了明栾,立刻勒令这群下人管好自己的嘴,知情的全部堵上嘴发卖了,那个张嬷嬷首当其冲,遇到事情只知道大喊大叫,把事情闹大,还会什么?!

立刻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这还是看在徐氏的情分上。

最先看到的那两个丫鬟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直接打死,这下主院是死的死,伤的伤。

徐氏那边痛哭不已,总算是保下了徐耀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栾打定主意要敲一笔竹杠,就算这个徐氏已经老了,他都不稀罕睡了,那也不是让个畜生在他头上拉屎的!

徐耀祖被关到了柴房不说,主院那边离得近的,只能听到点动静,但具体是什么事,是打听不出来的。

留下来的这些下人恨不得当自己早上瞎了,哪里还敢多嘴。

明婳这边,累的要死要活也不肯睡觉,要保持清醒,生怕事情生变,可最后也熬不住,硬生生晕了过去。

浑身酥麻的醒来时,觉得脑子都是空白的。

真是羞煞人也。

这会季淮安也不在屋内,但明婳惦记着徐耀祖的事情,便想起来去看看情况。

今日徐氏会如何发作还不知道呢。

她起身梳洗打扮,季淮安却推门进来了。

“夫君?怎么还穿着昨日的衣裳?”

季淮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但修养让他忍耐住了。

“你阿兄讨教学问心切,我也没时间换衣裳。”

难不成是大清早又去了?是因为昨晚上没讨教成功者才来的?

明扬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明婳想问问阿东把人送出去没,季淮安喝了口冷茶,“对了,早上我听见主院那边吵吵嚷嚷,喊打喊杀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院?”明婳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呢。”

也是,她一晚上都在这,哪里会晓得主院的事。

“你阿兄说,等会去前厅用餐,吃完咱们就归家吧。”

季淮安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

明婳向来不怎么跟这一家子人吃饭,只觉得麻烦,总感觉徐氏会在今日发难,不过早点归家也好,但是她放心不下娘。

最重要的是姜雨当年是带着大笔银钱入府的,如今这些人吃的用的,可都是姜雨带来的嫁妆。

现在她娘倒是吃不起好的,明婳也是捉襟见肘,得想法子搞点钱去。

“好,都听夫君的。”

这边厢,楚厉枭已经回了自己房间,苍羽犹豫道:“爷,昨晚上我把人往徐氏床上一丢,刚才去看了会热闹,我寻思着,昨日明家六娘子给的药,有问题。”

楚厉枭正再解衣服,准备去洗个澡,闻言睨了他一眼。

苍羽吓了一跳,准备走人。

“回来。”

男人大马金刀坐下,吊儿郎当道:“仔细说说,怎么个有问题。”

“照理来说安睡的药不会让人情动吧,那徐耀祖仿佛对他姑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早上从屋内跑出来的时候,就差光着腚了,兴奋的看到那些漂亮的丫鬟,控制不住想扑过去,要不是明栾持剑追着,恐怕就跟野狗见了洞似得。”

这明显是被人下了药了,那明婳分明是个有心机的。

楚厉枭却突然笑了起来,他本就生得亦正亦邪,这么一笑,愣是让苍羽毛骨悚然了起来。

因为爷一般这么笑,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爷,这么心机深重的女人,不适合留在身边吧。”

“我看上的女人,别说下春药,下砒霜,我都给她把风。”

“……”行叭,您高兴就好。

楚厉枭把玩着腰带,上头还有女人的口脂。

楚厉枭拿起来摩挲了一下,仿佛还有她的软玉温香在上面。

“还以为你长大了变了性了,看来跟小时候骑在我身上糊泥巴还是一个德行。”

行,就是这个味,纯的很。


“季夫人,这是回答不出来,要落荒而逃了?”

“王爷慎言!我刚才是无心之心,民妇绝对不敢对王爷有任何觊觎之心,民妇对王爷的心日月可鉴!清清白白!”

“哦?你对我,还有心?”楚厉枭玩味道:“季夫人,你可是有夫之妇啊,这样不合适吧。”

明婳之前要是不明白,现在还有听不出的?

这个楚厉枭就是个不正经的!

他根本就是故意调戏她呢。

明婳狠狠一用力,手腕子差点脱臼,这死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这么大。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福身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若王爷不再决定惩罚民妇,民妇得回家去了,不然等会我夫君找过来也不好。”

“哦,那夫人的意思是,若没了你夫君,就能继续留下来,听我怎么惩罚你了?”

“王爷慎言,民妇告辞。”

她一脸正色,转过身要走,身后无人回应,她脚步猛地加快,逃似得蹿出了房间,跑下来的时候,差点头上的玉簪都快落下来了。

一下冲到楼下,明婳才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姑娘,吓死我了,那王爷让你出来啦?”小石榴跟在她后头,急忙问道。

明婳盯着那二楼的窗口啐道:“什么王爷,不过是个登徒子!要不是他是王爷你看我不大耳瓜子抽他!好让他知道姑奶奶叫什么!”

她骂完,只见窗口露出来楚厉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朝着她遥遥举杯,仿佛在对她说:那季夫人,期待下次再见了。



明婳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隐没入巷子中,等一路疾跑回到了家门口,她扶着墙根对小石榴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知道么!”

要是让人知道她跟楚厉枭在茶楼雅间一个时辰,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她是要过安稳日子的,绝对不能因此毁了。

楚厉枭看着那道飞奔而去的倩影,嘴角的笑都快遮掩不住,随后变成了放声大笑。

苍羽简直一头雾水,“爷,你不觉得这女人,这女人实在狂悖么!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哦?她不像个女人,那谁像女人。”楚厉枭敛住笑,问道。

苍羽嘟囔,“刚才您没瞧见么?一下楼就变脸了,翻白眼还骂人,出口成脏,在您面前跟个鹌鹑似得,这种人两面派。”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女人有些脾气怎么了,偶尔亮爪子,才有趣。”

他放下茶盏,“有消息了没?”

苍羽凛神,“有了,朱家的人已经在咱们霸王骑里安排了人手,现在换掉了我们一名在军机营的校尉。”

“记上一笔。”楚厉枭撂下茶盏,“走。”

明栾急匆匆回了家,徐庶已经带着徐耀祖走了,毕竟再在明家纠缠也无用,还是得早点找大夫,把徐耀祖的伤给看一看才是要紧事。

明栾一回来家里就清净了,这下心情爽快的很。

可是宅子还是要问徐氏要的。

他直接进了主屋,徐氏正在床上哭呢,这会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是刚调来的二等丫鬟,手忙脚乱没个章法。

徐氏又不想在下人跟前丢脸,只能放下帐子,这会见明栾回来,她开始示弱了,“老爷。”

“嗯,你哥走了?”

“是,老爷,我仔细想了想,这事肯定是有人算计我呢,我怎么会想不开这么糊涂去做这种事。”

“糊涂不糊涂的,你做也做了,冤枉不冤枉的,这也是事实,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被人算计,怎么不算你失职?”

明栾这一句话给徐氏彻底干懵了,“你我少年夫妻,你这样伤我!你你你!”


明婳轻而易举听懂了他的暗示。

明婳觉得她这位夫君吧,一提到男女之事,就跟狼似得,两只眼睛都放光。

吃饭的时候,视线都死死盯着她。

害得她晚上都不敢多吃,只吃了三口便停筷子了。

时下就喜欢美人少食,清淡,才能达到呵气如兰的效果,但是季淮安问也不问她食饱了没,明婳心里头还是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既然停筷了,那就快进屋吧。”

这破落小院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明婳也没什么好物件给他赏析,除了做那事,季淮安根本没兴趣。

他刚才一想到能睡到明婳,心中亢奋,那种睡了楚厉枭的女人的感觉,真是让他血脉贲张。

可是转头又恨明婳,又恨自己,一时贪杯多喝了两口酒,这会身上带着酒意,一起来差点晃了晃。

“夫君小心着点。”明婳伸手搀扶他,一边走一边觑他,小心开口道:“夫君等会可不能像之前那样使劲。”

季淮安现在最讨厌她老是拿昨晚上的楚厉枭比,“怎么,你怕我没力气还是伺候不好你?”

明婳轻笑,“夫君,我是怕,万一已经有了孩子,这不是伤着了么?”

季淮安突然如遭雷击。

孩子。

是啊……

楚厉枭的孩子会在明婳肚子里头?

她敢生下这孩子,楚厉枭的种会叫他爹?

季淮安心里不知道怎么,仿佛那醋坛子丢进了锅里熬煮,飘飘渺渺散发出这股酸臭味来。

“你想怀孕?”他突然语气阴沉地问了这一句。

楚厉枭的儿子,给他季淮安当儿子,他抢了他媳妇,他儿子还想抢他儿子的位置?

明婳觉得季淮安今天怪怪的,怎么有些阴晴不定的模样。

“为夫君诞育子嗣,是每个妻子的责任啊,夫君为何这么问。”

季淮安喉结一滚,“没事,我随口一说。”

明婳笑了笑,“夫君一定是喝醉了吧,我让小石榴去厨房倒碗醒酒茶来,我伺候夫君沐浴。”

明婳侍女不多,季淮安观察过,其他几房的小姐,不说那个明月,但说语气比较尖酸刻薄的三房明香,身边也有一个大丫鬟,一个嬷嬷,另外几个小丫鬟跟着的。

而明婳身边,只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的小石榴。

看起来呆呆蠢蠢的,不太机灵。

这会他要沐浴,小石榴一个人抬水。

季淮安只想快点跟明婳成其好事,“我昨晚上沐浴过了,不用麻烦了,何况看她这样抬着也累。”

小石榴闻言瞪圆了眼,“怎么会累呢,姑爷你不知道,我这人平时没啥大本事,就是力气大!我一人能举起石锁,而且厨房还很近,我继续去打水了。”

明婳正在调试水温,见小石榴匆匆去了,笑着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么,自己每次行房之前都会清洗一番,所以总是有皂角香气,今天如此急色。”

季淮安有些不想听她说话了。

她一字一句,都在说着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原来楚厉枭来她屋子里,还会特地清洗一番,这样的在乎么?

“夫君,可以宽衣了。”明婳说着过来要替他解衣裳。

终于要来了是么。

季淮安喉结剧烈滚动,看着她莲布轻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低头去解开他的腰带。

“六姑娘!”

突然!

门外有人唤了一声。

两人俱是一惊,那人已经进来的,是大哥明扬房里的翠烟。

“哟。”翠烟笑道:“是我来的不巧了,六姑娘跟姑爷这是准备沐浴了?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翠烟姐姐怎么来了。”

“哦,还不是咱们家大少爷么,说起六妹夫第一次上门,想跟探花郎讨教学问的,不知道姑爷可有空去。”

季淮安当然是想拒绝,可这会他既然还没脱衣服,若是被这些多嘴多舌的下人说他吃了晚饭就拉着明婳……

岂不是有损他的名声。

季淮安是极其在乎这点的,可不能给自己的青云路再沾上一些不好的言论。

“我这就过去见大哥,夫人要不……”

明婳其实都怕了他了,跟吃不饱似得,现在见他要去,立刻道:“那夫君过去吧,有劳翠烟姐姐多照顾着。”

翠烟接了明婳递过来的银子,推了回去,“六姑娘自己存些钱也不容易,大少爷那边有的是呢,姑爷跟我来吧。”

小石榴汗涔涔赶了回来,却发现屋子里只剩下明婳了。

“怎么回事,我方才瞧见翠烟姐姐带着姑爷走了,这是去大少爷那了?”

“可不是么,大哥最是倾慕读书人,估计这会才有功夫去请夫君过去,想来没一两个时辰是回不来了,趁着这个功夫我赶紧洗个澡补个觉,回头你记得叫我。”

小石榴点点头,“大少爷这读书读不成怎么还尽装文化人呢,还不如从军去。”

徐氏生的三个儿子,各有各的蠢笨,不过明婳与他们相处时间不多,他们也懒得管她这个异母生的亲妹妹,明婳对他们也只是维持表面关系。

在小石榴的服侍下褪了衣衫,身子浸入水中,明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对了,之前我存放在家中的玫瑰香膏,你去找出来。”

“唉!”小石榴这便开门出去了。

没一会,房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

沉稳的脚步声混合着酒气,明婳蹙眉,“夫君?是你么?”

不是走了么,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难不成跟明扬话不投机?

明婳回过头,只见到屏风后面,一道高大的人影闪过。

她正想继续出声,一双手却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手掌很大,喝的酒也是今日季淮安喝的。

明婳立刻娇嗔道:“夫君怎么回来了还装神弄鬼的,是要吓我不是?!”

楚厉枭看着她的俏脸粉腮被熏蒸的红粉霏霏,将手伸入浴桶之中,“怎么这个时辰沐浴。”

明婳不起疑心,只觉得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比平时更好听了。

“夫君,你每次这样的时候,嗓音都不一样了,像变了另一个人。”

“哦?那万一我就是另一个人呢。”


“秘戏图都看了?”

喜房内,红烛摇曳,明婳站在屏风后面,双颊绯红,细弱蚊声回答道:“刚才都看过了。”

“嗯,将喜服脱了我瞧瞧。”老嬷嬷眸光锐利,直勾勾盯着她。

削若水葱般的柔荑解开了喜服上的金丝扣,这喜服是昨晚上突然送来的,是京城最名贵的锦绣坊的,寻常只为贵族公卿做衣裳,就算如此还得持符牌排队几月才能轮到。

名贵的衣料坠在脚边,里面是薄如轻纱料子,清晰可见胸前小痣的肚兜,还有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裆绔裤。

女子身段柔美玲珑,丰臀盛胸,纤腰盈盈,自从前朝妖妃越瑶姬乱朝破国后,晋朝只推崇女子文弱端庄之美,似这样的妖孽尤物,当真是该乱棍诛杀!

嬷嬷上下打量,也没能从她身上找出一丝不美的地方,就连那隐藏在女子厚重衣服下的肚脐小孔,都圆润可爱得紧。

她板着脸道:“可知道新婚之夜如何侍奉夫君。”

明婳心里想笑,还能怎么伺候,不就那回事么?

态度却愈发温婉恭敬,“昨日姨娘都教了,夫君是诗书礼仪之家,又是探花郎,妾必会遵守礼仪,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错!”嬷嬷冷声呵斥,“该主动一些,郎君都是在外办差干活的,你若不主动,难不成还要郎君歪缠着你么?”

明婳不解,怎么跟家里人说得不一样。

“都沐浴过了?”

“是。”

“上床等着去。”

那嬷嬷气势凌然从屏风后绕出,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豆的烛影。

季家连寒门尚且不如,婚事准备匆忙,房间狭小,但看着那新糊的窗花,满屋子喜气,明婳却是满足而快意的,起码自由了。

“爷,您可以进去了。”

明婳竖起了小耳朵,视线却不敢往外打量,免得不够恭顺。

门被人推开,冷风灌入。

一双黑色皂靴从屏风后绕出,束得很紧,小腿笔直修长,还没等她看清,那烛已经被一道劲风熄灭。

明婳被一道高大的人影欺身而上,男子身上独特的气息涌入。

“刚才没教你规矩?”

他声音冷而磁性,如棋子落玉盘,十分好听。

明婳寻思着刚才那画册其实她还看过更豪迈的呢,不过这会不是她发挥的时候。

娇娇怯怯伸出了手,去找男人的腰带,却只摸到类似于貔貅虎符一般的铁质蹀躞。

“往下点。”他的气息喷在耳侧,还不等她动作,耳垂已经被他张口含住。

“腿打开。”他发号施令,肚兜被掀起一角,他用解下来的肚兜蒙住了她的眼。

“自己上来。”

明婳心里暗暗骂娘,玩得还挺骚的,季淮安啊,平时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不过今晚是新婚夜,反正嬷嬷说了,要主动些,那还不如可劲了自己的心意,这么一想,明婳一下翻身而起,

该说不说这季淮安虽然是个书生,可这浑身肌肉倒是比巷子口那镖局里的一群莽夫还有看头。

疼痛来袭时,明婳没忍住,狠狠咬了一口,只听男人恶劣地轻笑一声,“仔细崩了你的牙,且忍忍,今晚……还很长。”

一整夜,明婳从隐忍到崩溃再到彻底沉溺其中,已经昏了不知道几次,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

屋外,天已经蒙蒙亮。

床铺吱呀了一晚上,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动静和女子时而娇媚和高亢的叫声,嬷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

房门打开,那双黑色皂靴落地时,碾过了跪在地上那人的红色喜服,落下脚印。

“季淮安是吧。”男人紧了紧箭袖。

“你这媳妇,润得很,我享用得甚好。”

季淮安咬紧后槽牙,听了一晚上,他早就被冷风吹硬了心肠,“那是明氏的福分,只求骁王殿下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明日委任状就会下来,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王爷放心,明氏的屋子,只有王爷能进去,我绝不会碰她半分。”男人俯身叩首。

楚厉枭凤眸微眯,轻轻扯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我还来。”

季淮安神色一僵,立刻道:“王爷放心,绝不会有人来打搅。”

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的晃晃悠悠,楚厉枭已经带着人离开,季淮安盯着那已经熄灭的红烛,眼底是对权势的渴望。

明婳是习惯性卯时睁开眼的,一想到昨晚上夫君威猛酣战的模样,她的脸止不住红霞满天,还行还行,是个好货,不孬。

季家人口简单,季淮安是外乡人,十岁死了爹,由寡母拉扯长大,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妹妹,朝廷委任的官职还没下来,住得还是租赁的槐花巷。

若不是在中秋夜宴上跟自己一起跌落湖中,想来一定是各大府宅的东床快婿,明婳忍着浑身酸疼,穿戴好衣物。

丫鬟小石榴听到动静打开门进来,一见到那凌乱的床铺吓了一跳,“姑娘,你没事吧?昨晚上我听你叫得可惨了,姑爷是不是打你了?”

明婳臊红了脸,她本就生得冶艳,眉间还恰好长了一颗不偏不倚的朱砂痣,更添艳色,闻言朝外头看了看,“嘴巴没把门,这可不是自己家院子了。”

“知道知道。”

“走吧,先去给婆母请安。”

她好不容易安稳嫁出来,自然要在季家好好经营的,第一日得给婆婆一个好印象。

明婳一迈开大步,差点抻着腰,夫君太威猛,只能小步小步挪着去前院。

寡母杨氏果然已经在那等着了,桌案上还放着公爹的牌位,见明婳一走三颤,明明端庄到领口都束紧的衣服,也被她穿出了媚态,当下脸一沉,“跪下!”

明婳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新妇会被立规矩,但乍一听到,还是抬眸看了杨氏一眼,杨氏这么一瞅,心口差点梗了!

竟是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冶之貌,岂不是影响儿子的仕途!难怪一同中举的,人人都领了差事,唯独她儿毫无动静,一想到昨晚上那缠着爷们没完的动静,杨氏直接道:“竟敢直视长辈,去门口跪着去,不叫你起来就不准起。”

娶了个丧家败德的玩意进了门!杨氏一想到她走进来那几步,隔着厚实的衣料也能看出来的妖娇,就觉得心口绞痛。

“是。”

明婳走下台阶,小石榴焦急,“姑娘,咱们真的要跪啊,这要跪到啥时候。”

明婳瞥了一眼那台阶下一盆枯梅,“你去把那花盆边上的碎瓦片拿来。”

小石榴人蠢,但知道自家姑娘从不吃亏,照办就是了。

明婳瞅准摆在脚下的瓦片,一咬牙直接跪了上去。

恰好季淮安一过来,就看到了美人隐忍垂泪的模样,一颗泪珠滴落,脸上淡淡的脂粉都未曾碰到一丁点,那可是明婳研究了许久,演练出来的最佳美态。

风流而不媚俗,最是惹人怜爱。

果然,季淮安的脚步一顿,与明婳对上了视线。


张嬷嬷这么一路吆喝过来,内院上下早就知道明婳掌掴了张嬷嬷,都等着看她的热闹呢。

去主院的路上,那些小丫鬟更是明目张胆盯着她瞧。

明玉似乎是特地听说了来看热闹的,迎面撞上,捂着团扇笑道:“六妹妹真是威武啊,这一回门就先立威来了,你们可都瞧好了,女子若如她这般粗鄙浅薄,才叫让人看不上呢。”

明婳微微一笑,“我生得好看,不怕人瞧,倒是三姐姐还是回去多练练先秦淑女步吧,头上的钗环一步三摇,回头去了长广王府,得了厌弃怎么好。”

明婳说完,看着明玉脸色大变,心中十分畅快。

忍了这么些年,总算一朝让她过瘾了。

明家一家人她早看透了,与他们多说半句都是多余,若不是娘还在这,给她金她都不愿回。

明玉怎样气的半死,明婳不在意,她此刻已经站在了主屋门口,徐氏在里头听着张嬷嬷的哭诉,明婳反倒是走到了一边,逗弄起了廊下的鹦鹉。

徐氏故意晾着她,是想让她知道,这个家,她嫁出去了,那也是小辈,是她捏在手心里的蚂蚁,翻不出天去。

可她就是要让徐氏知道,我不在乎。

明婳逗了一会鸟,又要坐下,屋檐下站着的几个大丫鬟刚想开口,明婳锐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平时这六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她娘一般,唯唯诺诺闷声不吭,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得。

“进来。”

屋内徐氏估计也看不下去了,打算亲自料理明婳。

她施施然掀开帘子入内,福身道:“母亲安好。”

“如今家中反了天了,我如何能安?”徐氏反问。

明婳抬眸,对上了徐氏的视线,从她眼底能看到那明晃晃的厌恶。

明婳微微一笑,随后立刻严厉对着身后道:“母亲的话,你们都没听到么?屋子里的全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将张嬷嬷这等在宅院中喧哗,无视家规的贱婢拖下去掌嘴,以正家风!”

徐氏一愣,看着那几个呆呆的侍女,厉声道:“小六,你这是把这当什么地方!”

“母亲这说得是什么话,女儿桩桩件件都是为了母亲和明家着想,难道母亲想陷明家于不义么?”

张嬷嬷忍不住了,“六姑娘倒是说说,自己是怎么为这个家想的。”

明婳盯着她,随后猛地又抽了她一个嘴巴,“说你是刁奴你还真是坐实了这罪名,母亲你可看到了,主子说话,她一个下人胆敢插嘴,我在母亲跟前侍奉多年,母亲何曾这样教过下人,京城哪个人家不知道,母亲治家严谨,是出了名的,张嬷嬷这不是在败坏母亲的名声么?”

“何况,今日隔壁跨院住的可是骁王殿下,张嬷嬷是生怕我们不够惊动王爷,所以扬声嚷嚷,传到王爷耳中么?”

徐氏手上的茶水一抖,眸光犀利看向明婳。

“母亲,再让下人到处议论,恐怕父亲……”

徐氏沉下脸,厉声道:“勒令下去,外头看热闹的都给我回去,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准再提。”

但说到底,徐氏也没答应明婳的话,惩罚了张嬷嬷。

只是看向张嬷嬷,“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不滚下去。”

眼瞧着张嬷嬷这老货走了,徐氏让人都下去,也不让明婳起来。

等跪得她膝盖酸麻,徐氏才开了腔。

“六姑娘如今嫁出去了,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

“母亲教导得好,如今夫君马上就要任职翰林院,师承得又是当朝国子监祭酒,不敢说一声前途无量,但也是正经官身了,女儿不才,自然是不能跟以前那样,丢了夫君的脸面。”

徐氏撂下茶盏,“区区一个翰林院,离登云梯还早着呢。”

“母亲,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可是明家的前程,是一眼就看得到头的。

徐氏恨毒了明婳,磨牙道:“你这是威胁我了?你别忘了,嫁出去你也还是姓明的,不求你为了这个家想,也该想想你娘。”

明婳垂眸,“不敢,母亲身子不佳,还要辛苦劳作,方才我夫君还问过这事,母亲贤名在外,总不好落忍话柄,不然我这人口无遮拦,若届时去了什么地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影响几位哥哥的前程。”

“放肆!”徐氏将一盏茶直接砸碎在她膝盖边上,裙摆湿了,黏腻腻贴在皮肤上,明婳眉眼不动,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母亲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侍奉夫君安寝了。”

她起身往外,当着院子里所有下人的面,走了出去。

徐氏气的心口疼。

下贱的小娼妇,别以为你嫁了人,就拿你没办法!

等你伺候了长广王,那探花郎还要不要你还不知道呢!

明婳肚子里憋了一口气,走得极快,到快回院子的时候,才听到了丝竹管弦声越来越大。

明家这个节骨眼,怎么会请歌姬来府上?

她朝着菱花窗往外一探。

只见对面荒芜水榭,此刻站满精兵。

太阳底下,一人坐在旧椅上,坐也没个坐相,歪歪靠着,仿佛是在喝酒,一袭红衣绚烂夺目。

旧石台上,袅娜的舞姬柳腰弯折,划出动人纤细的弧度,歌喉动听婉转,当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院子,明婳小时候每每都会下意识看一眼,夜归时都怕见到鬼,此刻对面真的有了那么多人,竟觉得透着股荒芜中逐渐出现生机的感觉。

她犹自想着,直到感觉有人朝她这边看,才立刻躲到墙后,随后快步离开。

骁王离得远,总不会是他在看自己?

待回了院,小石榴正在打水,“姑娘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到条恶犬,去打狗了,你等会找块木板,把咱们这条小道上的隔墙上的花窗给堵上。”

“那风景不是挺好的,干嘛堵上。”

“我看着心烦。”

“今天隔壁一直唱歌呢,可好听了,不过姑爷不是很喜欢,如今已经睡下了。”

“今晚,咱们要睡在家里么。”

明婳微微红了脸,住在季家,她晚上总不敢出声,欺负得很了才忍不住叫两下,但住在自己家,跟夫君总是不一样的。

“先别惦记这个,你拿着钱,去打点门房那几个婆子,让她们帮我娘熬药,买新鲜的药材来,再去把我们带回来那几匹好料子送去,让她别舍不得吃穿,我总能想办法给她送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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