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闻一大早上,萧世子便进宫向圣上求娶安盛侯府千金小姐,也就是京中最最出名的才女。这件事不知谁放出来的,瞬间在酒楼赌场牌肆传开。京中人纷纷议论:“这萧世子是疯了不成?安盛侯府千金小姐也是他敢肖想的?”“是啊是啊,盛小姐可有状元之才,萧世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文墨不通大字不识,整日流连坊间,他倒是真真敢想!”“皇上同意了没?是不是大骂他一场,把他赶出去了?”“听说皇上原是震撼,大骂他痴心妄想,谁知萧世子不干了,在御书房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嚷嚷着若是不让他娶,他就不回去了,日日在御书房门口求着皇帝舅父,直到他答应为止。”“皇帝无奈,喊来了公主驸马,谁知公主驸马当众摊手,说自己无能,管不好儿子,不如让皇帝这个舅舅直接下旨,将人...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听闻一大早上,萧世子便进宫向圣上求娶安盛侯府千金小姐,也就是京中最最出名的才女。
这件事不知谁放出来的,瞬间在酒楼赌场牌肆传开。
京中人纷纷议论:“这萧世子是疯了不成?安盛侯府千金小姐也是他敢肖想的?”
“是啊是啊,盛小姐可有状元之才,萧世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文墨不通大字不识,整日流连坊间,他倒是真真敢想!”
“皇上同意了没?是不是大骂他一场,把他赶出去了?”
“听说皇上原是震撼,大骂他痴心妄想,谁知萧世子不干了,在御书房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嚷嚷着若是不让他娶,他就不回去了,日日在御书房门口求着皇帝舅父,直到他答应为止。”
“皇帝无奈,喊来了公主驸马,谁知公主驸马当众摊手,说自己无能,管不好儿子,不如让皇帝这个舅舅直接下旨,将人赐死,一了百了。”
“皇上当即大怒,呵斥公主驸马教子无方,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子不像子。公主跪在地上仰天大哭,说自己对不起去世的先皇母后,没学到他们身上丁点好,不如以死谢罪算了。”
“这事儿闹得,最后还是皇帝喊来了安盛侯,当众询问其意见,安盛侯大义,为了解皇帝之困,应了这桩婚事,此事才算作罢。”
“这这这......真真儿是荒唐,荒唐呐!”
“真是可惜了安盛侯府千金,这么好的女儿,竟寻了个如此浑浊男儿,可惜可惜呐!”
这事儿传进栖月阁,盛栖月正坐在窗前临摹画作。
清裳在一旁一字不差的传给她听:“萧世子怎这般顽劣?公主驸马和皇上也竟然就这么纵着他?”
盛栖月心上一震,捏着笔的动作一顿,不由看向窗外。
桃花纷纷,荷叶青青,天明气清,惠风和煦。
她竟不知,世子为了她竟然能做到这般。
自知自己名声差,恐污了她,竟拉着皇帝公主演了这出戏,将她给摘的干干净净。
日后若有人提起这桩婚事,也只会言萧世子荒唐,决计不会有人觉得其中有她的手笔。
她捏着笔的手不自觉颤动,墨染了画作,清裳哎呦一声,叹了句:“可惜了这幅好画。”
盛栖月收回思绪,静静盯着桌案上的那团墨。
半晌,趁墨还未干,她将画斜着拎起,谁知那墨竟然融入画中,意境堪奇。
清裳瞧见连连感慨:“原以为这团墨,必然毁了这幅画,谁知竟是成就了它。”
盛栖月笑笑,心渐渐安定了。
-
宁逾白今日办婚宴。
因家中居舍窄小,不忍母亲操劳,便只好选在了京中一家还算不错的酒楼。
不少同僚纷纷过来送贺礼,来了三四桌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宁逾白穿着大红喜袍,带着父亲母亲一起待客。
有不少宾客聊起了今日御书房的事,宁逾白端着酒壶,正要上前敬酒,听着这些话,酒壶“哐当”一声坠地。
同侪看着他呆愣不敢置信的神色,忍不住喊了两声:“逾白,逾白。”
宁逾白猛然回神,胸中大骇,一股难言的情绪混杂涌上心头。
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觉心口处压抑的难受,让他喘不过气。
她怎么会......怎么会跟那种人在一起?
她不是最为爱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能选那样的男人?
不......不对,不是她选的,是那个混蛋强求的。
可她怎么就能答应?怎么甘心答应?
萧玉衡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轱辘一路回了长公主府。
驸马站在门口,焦急的候着。
公主急躁,他怕她进了宫,与皇帝争执起来,场面难以收拾,便一直在门口等消息,随时准备连夜进宫救人。
见公主马车到了,驸马这才松了口气,忙上前准备搀扶公主下马车。
帘幕掀开,第一眼看到冒头出来的儿子,驸马愣住:“你小子怎么也在?”
萧玉衡回头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几分心虚,随即又一起坚定起来。
“爹,我这不是担心娘嘛,专程跑过去接她呢。”
长公主连跟着点头:“对啊夫君,孩儿孝顺,去接我呢。”
驸马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连,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他哪能猜不出来,这俩人定是没干好事。
但是他也知晓,此刻定是问不出来什么,倒也没过多纠结,伸手扶着长公主下了马车。
萧玉衡懒得看这俩人腻味,大步回了自己院子。
驸马则是陪在长公主身边,搀扶着她,听着她时不时抱怨两句马车坐久了累,腰疼之类的话,笑笑,伸手帮她揉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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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葛婉儿带着大包小包和丫鬟宝珠,扶着宁父宁母站在城门口,望着这巍峨高耸的城门,内里是一派繁荣气派景象,胸中充满期待。
她的宁哥哥中了状元,便赶紧来信催促她,让他带着宁父宁母赶过来。
在她的张罗下,宁父宁母卖了祖上屋舍和十几亩薄田,怀揣十几两银子与她一同来了这繁华的燕京。
过了官差盘问,真正踏进燕京地界,葛婉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明媚蔚丽的天空,只觉得好日子要来了。
丫鬟宝珠看着来来往往的高头马车,穿着华丽金贵的妇人孩童,心中也满是畅往。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寻姑爷?”
葛婉儿愣了一瞬,掏出宁逾白捎的信,费力的读了一遍,竟未寻到任何只言片语关于住址的。
她拧了拧眉,宁母见状伸出苍老皱纹满布的手,拉着她衣袖:“婉儿,强生在哪儿啊?这儿这么大的地方,咱们不会走丢吧?”
强生是她幼时给儿子取的乳名,乡下人觉着贱名好养活,她便一直这么唤着了。
葛婉儿耐着性子纠正她:“娘,宁哥哥不喜别人这么叫她,您见了他可别这么喊。”
“诶诶。”宁母点头称是。
丫鬟宝珠背着大包小包走了那么远的路,累的不行,催促道:“小姐,我们快想办法找到姑爷,落脚吧。”
葛婉儿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忆起在家中父亲对自己的交代:若是在上京寻不到人,便去找些酒楼牌坊四处问问,毕竟是个状元,总归有人认识。
于是乎带着一行人和包裹,去了不远处一家酒楼。
酒楼门口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万什么楼。
中间的那个字,葛婉儿不认识,不过不妨碍她走进去问掌柜:“掌柜的,您认识当今新科状元宁逾白吗?”
掌柜的一听到这个名字,吊梢眼挑起,出口便是一句:“死了。”
葛婉儿心头狠狠一震,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泪珠子便已蓄满眼眶。
宁母更是当场放声大哭,口中哀嚎道:“我儿啊,我那可怜的儿呐!”
宁父一把年纪的老汉,都不由弯下腰,扯了扯衣袖往脸上擦。
“去去去,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要哭走远点。”掌柜的都懒得看这些人一眼。
一旁有目睹那日宁逾白与掌柜吵架的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冲着老太太道:“宁状元还活着呢,别哭了,我带你们去找他。”
葛婉儿闻言,瞬间止住了眼泪。
宁母也止住了哭声,望向那人:“当真?”
“当真。”
说着,他便领着这一行人去了宁逾白的住所。
一路上,还好心的跟他们讲述着前些日子,宁逾白与掌柜的纠纷。
“那掌柜的人有问题,心眼儿坏透了,那日他自己出言不逊,还怪在宁状元头上,今日还这般坑骗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过没关系,等过段时日圣旨下来,宁状元有了官职,那种人就不敢嚣张了。”
宁母听着连连点头,等她儿有了官身,定要好好收拾那些人。
葛婉儿一边听着领路人的话,眼珠子一边四处打量着燕京的繁盛。
一路走来,这两边都是高门大院,门头上的牌匾瞧着都像金子做的,气派极了。
可是越往里走,巷子越窄,脚下的路是各种石子黄泥,高低不平的,两侧屋舍门头也变得越来越低,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
葛婉儿攥紧衣袖,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这样的房子也算不错了,跟老家差不多,毕竟宁哥哥刚来燕京,过段时日就好了。
可直到那人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了一户极为偏僻的小院,门宽堪堪能容下两人时,她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这......这里甚至比不上宁家老宅。
院子里传来鸡鸭叽叽呱呱的声音,还有不少男人大声说笑的声音,葛婉儿死咬着唇,有些不想进去。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宁逾白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葛婉儿。
他激动的喊了声“婉儿”,随即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隔了两世,再次看到怀里的女人,他只觉心潮澎湃,一股愧疚弥漫。
上一世若不是盛栖月,婉儿也不会带着孩子负气离开他十多年。
这一世没有那个女人,他跟婉儿必当和和睦睦,共享尊荣。
葛婉儿看着一身白衣的宁逾白,看着他俊朗干净的面庞,刚刚那股子不快一消而散。
她家逾白如此优秀,日后定会带她住进那些富贵宅院,何必急于一时?
“逾白,爹娘都被我带来了,你快看看。”
宁逾白放开葛婉儿,看向自己的爹娘,口中道:“爹、娘,你们辛苦了。”
宁父笑着道:“不辛苦,就是婉儿辛苦,你在信里也没写地址,婉儿带着我们四处询问,还是这位好心人带我们来的。”
“当真?”葛婉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宁逾白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当真,我何时骗过你不曾?”
葛婉儿细细想了想,也是,宁哥哥向来不屑行欺瞒之事。
她破涕为笑,正要伸手揽住他的腰,忽而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你刚刚的月儿又是谁?”
宁逾白眼神闪了一瞬,心思斗转:“月儿是一个丫鬟,在翰林院水房供水的,不过你放心,她样貌丑陋,是个哑人。”
葛婉儿闻言,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羞赧道:“宁哥哥,今夜我们大婚,是不是......”
宁逾白忙道:“不可,你还有孕在身,万一误伤了孩儿,岂不是大过?”
“好吧。”葛婉儿想想也是,便作罢了。
-
晚上,大哥盛云笙和二哥盛云舟,从书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两人回来第一件事,便去栖月阁寻了自己妹妹。
“栖月,若是你不想嫁萧氏那个纨绔子弟,哥哥帮你去了结了他!”
盛云笙双手握成拳,他在书院听说了圣上下旨之事,气的当即告了假,带着二弟骑着马一路狂奔回来。
盛云舟也忙道:“对啊妹妹,若是你不愿意,你跟二哥说一声,我马上想办法买通公主府的奴仆,或者花重金寻几批江湖杀手,定会在你们成婚前,将萧玉衡解决的悄无声息!”
盛栖月听着两个哥哥的话,又感动又好笑,正要说些什么时,便听到外面墙角处传来“噗通”的一声。
三人齐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地上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打了个滚,猛地跳站起来,露出脸的那一刻,齐齐吓了一跳。
盛二哥张大了嘴,指着外面朝他看来的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盛大哥脸色也不甚好看。
倒是盛栖月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萧玉衡自若的抚了抚衣衫,笑着朝着三人走来,临到跟前,冲盛云笙和盛云舟拱了拱手:“妹婿见过大哥,见过二哥,刚刚是妹婿失礼了。”
盛二哥听他这么自称,气的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盛大哥轻哼一声,冷嘲道:“果然是个纨绔,一点规矩不守,这种时候闯女子闺房,还真是够失礼的。”
萧玉衡听了这话,半分不恼,笑容反而更甚几分:“是是,大哥所言极是,妹婿在此受教了,也不枉今日来这一遭。”
盛大哥闻言,不由拧眉正眼看向他。
燕京人人都传,这个萧世子惯是嚣张跋扈,今日一瞧,倒也不尽如此,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他竟还能与自己谈笑?
盛二哥正想嘲讽两句,忽然想到自己和大哥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由问道:“你来多久了,刚刚的话,又听了多少?”
萧玉衡笑意盈盈道:“来的不久,没听到多少。”
盛二哥正要松一口气,便听他道:“不过是从大哥说要了结我,二哥说要买通公主府下人,再寻一批杀手那里才来的,其他的话一概没听到。”
盛二哥两眼一黑,就差厥过去了。
他和大哥回来统共就说了那么两句话,还全叫他听了去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妹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玉衡神情认真的看着两人。
“讲,磨磨唧唧的成什么样子!”盛二哥倒想听听,这个狗东西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萧玉衡拱了拱手道:“妹婿觉得,大哥和二哥的计划不甚完善。就比如买通公主府下人这种事,公主府的下人全都是宫里来的,还有一些是从我祖父那辈留下来的家生子,纪律严明,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背主的,想买通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
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
“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敲响,“咚”的一声余音袅袅,振聋发聩。
她猛然起身,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茹谨记大姐姐教诲。”
盛栖月笑了笑,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这几日处理香铺开张事宜,可有疑惑?”
盛清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佟掌柜在上京行走多年,诸事了如指掌,一些细微琐事我向他讨教便可,不必麻烦大姐姐。”
盛栖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盛若妍站在门口墙角处,将刚刚两人那番话听的真真切切,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两日她的脸涂了膏药,红淤青紫消下去大半,如今瞧着皮肤竟比往日还要白嫩。
早上听闻萧世子一事,她也想来问问的,没想到大姐姐想的如此通透,竟显得她格局小了。
“若妍,你要在那里站到何时?”
院内陡然传来盛栖月的声音,盛若妍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走出来,慌乱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脸,见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走吧,同我一起去前厅接圣旨。”
两人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前厅。
林氏正要差人去请几位小姐呢,不料正好齐齐过来了,见到盛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女儿何时与这两个妹妹交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便听到门口太监大喊一声:“皇帝有诏,尔等接旨。”
一众人纷纷跪下。
太监拿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盛侯府嫡长女盛氏,秉性端淑,德馨怡蕊。盖盛氏诗书策论满腹,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长公主之子,萧国公世子萧玉衡,已至成婚之年,二人天作良缘,特此赐婚。有司择日,主者施行。钦此。”
一众人纷纷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宣旨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萧玉衡。
萧玉衡起身,拍了拍衣衫,接过圣旨。
“世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大太监笑意盈盈。
萧玉衡轻哼一声:“皇帝舅舅还真是看不上我,我这跪着等了半天,轮到我,竟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大太监不敢说话,只能呵呵赔笑。
皇上的意思,人家亲外甥敢说,他连话都不能接,不然则是大不敬。
还是林氏走上前,朝着碧柳使了个眼色。
碧柳立刻拿着几袋银钱,给每位公公各塞一袋,为首的那个公公那份儿明显比旁人多些。
赵姨娘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刚刚她躺在榻上,特意把红花从袖中塞到被子里,就是怕被搜身。
谁料盛栖月这个死丫头,竟然心细至此。
她正想着如何脱身时,嬷嬷已经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枕头,果真寻到了一撮泡湿的红花。
铁证如山,盛父脸色骤变。
赵姨娘连忙辩解道:“侯爷,不是我,这是夫人的院子,夫人的床榻,谁知道是不是夫人院中的丫鬟,故意将东西偷藏在这里。”
“我又怎么会残害我们的亲生骨肉?”
盛父看着赵姨娘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又转眸看向盛栖月:“这确实是你母亲的卧榻,这红花在你母亲床上搜到的,不能料定是芸娘的。”
盛栖月轻轻笑了笑,她就知道盛父这种男人,定会想办法包庇自己的爱妾。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相信赵姨娘的说辞,可笑!
她冲着清裳吩咐:“把人带进来。”
清裳得了令,立刻和青叶一起,把一个丫鬟扭送进来,摁在地上。
“侯爷、夫人、大小姐,这是我们刚路过霞月楼,看到霞月楼的丫鬟急匆匆要销毁这包东西,觉得奇怪便带了过来。”
那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果真是红花。
赵姨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赵姨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盛栖月冷笑。
“这......这只是你的丫鬟一面之词。”
赵姨娘还想垂死挣扎,却听盛栖月冷冷道:“若你还想狡辩,也可以喊来门房,查查这几日府中进出情况。”
“各个府邸的丫鬟小厮出入,都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京中铺子就那么多,根据出府耗用的时间,也可以大抵推测丫鬟小厮们,到底去了哪几家铺子,再去寻铺子掌柜细细询问,总能得到确切答案。”
赵姨娘这下,彻底心如死灰,满眼灰败的躺在榻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盛父的脸色也难看的不像话,心底一阵阵发寒,为何是芸娘?
芸娘为何要害他和她的孩子?
他与芸娘十几年情深,何至于此?
盛父眸光再落到赵姨娘脸上,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只觉得面前女人有些陌生。
“父亲,姨娘残害府中子嗣,还妄图嫁祸主母,该如何处置?”
盛栖月清凌凌的声音敲醒了盛父。
他猛然回神,眼中闪过一瞬泪意:“赵姨娘以下犯上,试图污蔑主母,本该罚二十杖,赶出侯府。”
“可念在姨娘有孕在身,便改罚半年月例,禁足一月。”
盛栖月听着这个惩罚,只觉可笑。
可依照她对盛父的了解,也深知自己多说无益。
不过......她将眸光转向母亲。
林氏站在一旁,只觉从头到脚发凉。
往日赵氏小打小闹她都不甚在意,自己堂堂一个将军的女儿,跟一个妾室斗来斗去,跌份儿!
可到今日她才恍惚意识到,若是再这样,自己这个主母恐怕在府中无半丝威严,连她的三个儿女都会受影响。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了!
等院子的人全都离开,林氏吩咐丫鬟婆子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拿去烧了。
盛栖月站在一旁,小声喊了句:“母亲。”
林氏拍了拍女儿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没事,母亲自有法子,你也累了半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栖月猜出几分母亲的想法,点头离去。
林氏见女儿彻底走远,才唤来自己的陪嫁嬷嬷,低声吩咐:“你去东街巷子陈婆婆那里拿点药。”
秦嬷嬷一听,脸色骤变:“夫人,你这是要......”
林氏冷着脸,轻哼一声:“既然他不顾半分夫妻之情,当众如此折煞我,还为了一个庶女斥责我女儿,那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
当初她身为将军府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又有一个当皇后的大姐,在京中风头无几,登门求亲的都能将她家门槛踏破。
那时她觉得盛昌明相貌不错,心意又足,看着忠厚老实,才选中了他。
谁料婚后才知,他竟早早心有所属,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长辈,好让父母同意将他的心上人纳入府。
这些年来,她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若是赵氏生下儿子,这侯府恐怕要变天了。
她不能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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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阁。
盛栖月回了房中,唤来了清裳。
“小姐,您叫奴婢。”
“你去京中帮我寻个会功夫的女师傅。”
上一世她被那些人欺辱,竟毫无反抗之力。
重来一世深刻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有点拳脚功夫傍身。
清裳虽不解向来最喜诗文策论的自家小姐,怎会想着学武功,但还是出去帮忙寻师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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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盛栖月用完膳,天气闷热,便换上轻薄的衣衫,让丫鬟在院中桃花树下放了张软榻,躺在上面看明净月色。
青叶在旁边摇着扇子,笑盈盈问:“小姐,您今日可要赋诗一曲,让我们几个丫头洗洗耳?”
她们家小姐喜欢诗词,她们自幼跟着耳濡目染,偶尔也会跟着作诗。
盛栖月正想答应,忽而忆起昨日宫道上,萧玉衡那句:
“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便觉好笑,歇了作诗的心思。
忽然,一旁竹林处发出一阵异动。
青叶大惊,连忙喝问:“何人在此?”
萧玉衡从竹林中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摇着折扇笑着冲盛栖月道:“你这丫鬟还怪机警。”
盛栖月看到他,先是觉得惊异,后又觉着,这种夜翻高墙,闯女子闺阁之事,除了他京中恐怕没有第二人敢做。
青叶挡在自家小姐前面,颤颤道:“世子,您夜闯小姐闺房,若是传出去,小姐名声都坏了,你快走吧。”
“无妨,青叶你先下去。”盛栖月摆了摆手。
重来一世,经历生死,她倒是对男女大防,不如前世那般芥蒂。
青叶为难的看向盛栖月,还想冲着她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下去。
等青叶离开后,萧玉衡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侧,跟她挤了挤。
“好妹妹,我从公主府一路走来的侯府,腿都走疼了,你给我留个位置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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