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微裴桢的女频言情小说《微光不予离人黎微裴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娴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素清的到来,打破了他们所有的计划。也打破了原有的轨迹。那场生日宴结束得匆匆。直到裴桢的朋友看到黎微流了满手心的血惊呼出声,裴桢才想到她。“对不起微微,我带你去包扎。”“这生日不过了。”“我的兴致,早被人搅了。”他拉着黎微要走。阮素清却推开扶她的侍应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裴桢,你真的恨我吗?”“如果我说当初有苦衷呢?”死一般的沉寂。阮素清倔强地望着他的眼,泪眼婆娑。而裴桢瞳色沉沉,倏然绷紧后脊,心底似有波涛汹涌。这一刻凄美嗔痴,连黎微都觉得自己太过多余。良久。她听见裴桢一声嗤笑。“谁信。”他掰开阮素清的手,拉着黎微毫不犹豫地走开。只是黎微的手腕,却被他攥得很紧很紧。紧到疼痛感到现在还停留在她手腕,久久无法忘却。再后来,他把黎微送回...
《微光不予离人黎微裴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阮素清的到来,打破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也打破了原有的轨迹。
那场生日宴结束得匆匆。
直到裴桢的朋友看到黎微流了满手心的血惊呼出声,裴桢才想到她。
“对不起微微,我带你去包扎。”
“这生日不过了。”
“我的兴致,早被人搅了。”
他拉着黎微要走。
阮素清却推开扶她的侍应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裴桢,你真的恨我吗?”
“如果我说当初有苦衷呢?”
死一般的沉寂。
阮素清倔强地望着他的眼,泪眼婆娑。
而裴桢瞳色沉沉,倏然绷紧后脊,心底似有波涛汹涌。
这一刻凄美嗔痴,连黎微都觉得自己太过多余。
良久。
她听见裴桢一声嗤笑。
“谁信。”
他掰开阮素清的手,拉着黎微毫不犹豫地走开。
只是黎微的手腕,却被他攥得很紧很紧。
紧到疼痛感到现在还停留在她手腕,久久无法忘却。
再后来,他把黎微送回家,借口公司有事就出去了。
车拐出嘉鼎公馆后,便如离弦之箭。
可想而知,他有多迫切。
黎微知道,他没去公司,而是在阮素清暂时落脚的公寓。
到现在,阮素清挑衅的信息还在她手机里。
黎微,他可是追到我家了,等到误会解除,你这四年根本不算什么。
我劝你,早点退出裴桢的世界,宠物终归是宠物。
宠物。
是黎微第一次见阮素清,她高高在上说出的第一句话。
裴家一直很注重社会形象,多年从事公益事业,黎微不过是被裴家资助的学生之一。
只不过,当初她家的事曾在社会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所以黎微被资助的事情,也被广为关注。
为了发挥出最大的社会效益,黎微曾被裴家人邀请参加裴氏举办的慈善晚宴。
出于对媒体深挖的防备,她被提前接入裴家别墅短暂借住了一段时间。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那么宏大的房子,别墅里的一切,都与她洗到泛黄的帆布鞋格格不入。
初到裴家别墅的时间并不巧,家里没有能做主的人。
她是被裴家人临时起意接来的,所以并没安排房间。
管家无奈,敲响了琴房的门。
阳光透过琴房的落地窗照进来,金尘伴随悠扬的琴声飞舞,少年自黑白琴键前抬头,黎微一眼便认出了他。
当初在废墟和血泊里,他为她披上外套,遮住了她的眼睛,少年温润的安慰,如同一道光照进了她漆黑的内心。
如今再遇,黎微依旧觉得他耀眼。
少年只是静静打量她,琥珀色的瞳孔,眼底清然,似乎已经忘了她。
裴桢没说话,倒是与他合奏的阮素清不悦嗤笑。
“珍珍刚走丢就迫不及待送了个新宠物进来,你后妈可真疼你。”
她轻蔑的话敲击着黎微的自尊心,只能局促又难堪地搅动手指。
倒是裴桢自顾自弹起了琴,舒缓的调子,音符自他指尖流淌。
黎微听见裴桢压低的嗓音,“别瞎说,她就是暂住在家的客人。”
“跟珍珍不一样。”
后来黎微才知道,珍珍是裴桢养的一只流浪猫,前段时间刚跑丢。
她一直都看不起黎微,哪怕黎微只是被裴家资助的一份子,是为裴家造势的工具,是只住在裴家短短两个月的过客。
但也不影响阮素清作为裴桢的青梅竹马,对一个家世远不如她的人充满恶意。
她高高在上,私底下对黎微言语侮辱。
更是在黎微参加慈善晚宴的前一天,用钢琴琴盖压断了她的指骨。
“用裴桢教你的琴技卖弄风骚,你配吗?”
“对了。”阮素清顽劣地眨了眨眼,“这钢琴盖是自己砸下来的,跟我可没关系的。”
“你说对吗?”
那天黎微躺在满是消毒水的医院,面对裴家人失望的叹息,她始终没说出真相。
不会有人信她的。
她跟阮素清天差地别,阮家会护着阮素清,裴家也不会为她出头。
而她视为救赎的少年也深爱她。
可如今时过境迁,她们的身份早已反转。
但阮素清早就把对她的轻蔑不屑刻进骨子里。
就连裴桢,心底住着的人,也依旧不是她。
于是,阮素清发了疯,不知摔碎了屋里的什么东西,刺耳的声音叮当作响。
“裴桢,我不做小三!你一定要我如此难堪吗?”
“如果黎微知道了,你将我置于何地?我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如果你不肯回头,就放过我!”
她的含泪控诉戛然而止在裴桢凛冽的反问中。
“时至今日,你觉得你还比得上黎微在我心里的位置吗?”
“既然你为了阮家要作践自己,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但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至于黎微──”裴桢语调一顿,带着居高临下的自信,“她不会知道的。”
可黎微已经知道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推门而入,好心提醒他:这样瞒着她是否有些太麻烦了。
她会给他们腾地,干脆离开。
里面阮素清抽噎声断断续续。
他们一个因爱生恨要强取豪夺,一个带着引诱示弱顺势而为。
倒是挺般配。
连这场雨都显得像是天公作美。
黎微转身下了楼。
不要了。
戒指不要了,外套不要了。
裴桢,她也不要了。
可脚步却有些艰难,细看下来,黎微指尖都在颤抖。
哪怕早就看透了这段感情,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决定,但亲耳听到时,她依旧没出息地落了泪。
如果不谈爱,她大概要感恩裴桢一辈子。
她自以为看得清醒,却不可自控的,带了埋怨。
黎微只是想陪他走出黑暗的,就像当初裴桢照亮过她一样。
可为什么,他要给她爱的承诺呢?
骗子。
索性,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次日雨后初晴。
黎微早早地到了心理咨询室,提交了离职申请。
离职程序只需一周,这将是她在江清市最后的七天。
此后山高路远,她跟这个地方再也没任何瓜葛了。
更衣间里,她刚换好白大褂,便接到了裴桢的电话。
“黎微,你去哪了?”
黎微一边锁上柜子门一边平静回答,“咨询室。”
电话里,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裴桢仍疑惑,“诊室不是九点上班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约了病人。”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多想了。我已经把阮素清送走,你如果在意,我会让佣人把侧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微微,挑个暖和的天气,我们结婚吧。”
结婚。
从裴桢口中说出来,多新鲜啊。
过去她暗示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丝毫松动,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节奏。
可如今,在他跟阮素清轰轰烈烈地纠缠拉扯后,却突然说要娶她。
究竟是裴桢愧疚感作祟,还是他真的想上演金屋藏娇,黎微全都不在意了。
她含糊其辞,“最近没有好天气。”
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裴桢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沉吟道,“那就再等等,等我出差回来,一周之后吧。”
自从裴桢复明,黎微就一直在等这句话。
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他们的感情彻底结束。
裴桢,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你
倒计时第天,裴桢出差,临走前将阮素清以禁锢的名义安排在逢月山庄,那是他们分手前常住的地方,至今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
倒计时第6天,黎微烧掉了她与裴桢的合照,其实少得可怜,大多都来自她的偷拍。唯一一次是她跟裴桢去苏泊尔出差,满愿塔下,裴桢低头摆弄手机,她却满眼都是他。她洗了两张出来,另一张却怎么都找不到。
倒计时第5天,黎微看好了临水市的房子,两室一厅,离着康复中心只有三公里。
......
倒计时第1天,黎微做好了交接,接待了她最后一位患者。
咨询室的门被推开,黎微对上了阮素清嚣张明艳的脸。
终于不是那副哭哭啼啼随时碎掉的样子,阮素清宛若骄傲的孔雀,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黎医生,好久不见。”
她阴阳怪气,“你家的床睡起来真的很一般,还是逢月山庄住起来比较好。”
黎微垂眸,没理会她挑衅的嘴脸,语气公事公办,“最近遇到什么事了?身上有什么症状?”
她笑得得意,“其实很简单,我昔日的爱人要变成有妇之夫了,不过我们彼此相爱,黎医生,你说这事怎么算啊?”
“不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觉得呢?”
阮素清炫耀般说完,好整以暇看着对面的黎微。
她如此期待黎微愤怒、颤抖,声声质问,越是这样,越能凸显黎微的狼狈。
不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黎微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她半个。
而是指了指窗外,“出门三百米右转。”
阮素清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你不该来看心理医生,你应该去挂精神科。”
“你──”
她拍了桌子,气得猛然站起身。
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
怒火一下消散,阮素清翩翩然坐下,再度恢复了淡定,得意洋洋地朝黎微晃了晃手。
正是当初黎微试戴,完全不符合她指围的那一款。
原来裴桢一直没丢。
这枚戒指终于在四年后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阮素清呵气如兰,“黎小姐,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场游戏,你输得远比我想象中要快。”
不过是枚戒指,就能让阮素清半场开香槟,提前尝到胜利的喜悦,迫不及待来宣示主权。
黎微笑了笑,如释重负地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
她本想择个机会还给裴桢,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她抬眸,清冷的面孔不含一丝情绪,“一枚戒指没什么好炫耀的。”
“还有这枚你也拿去。”
如果一个男人的爱,要靠女性之间尔虞我诈博弈得来,未免太过廉价。
阮素清喜欢,她不喜欢。
黎微将戒指推到阮素清面前,忽地盈盈一笑。
“你和裴桢,都滚出我的世界。”
黎微当晚就登上了飞往临水市的航班。
耳边别离相逢交织,她只是坐在候机处,平静地拉黑了裴桢所有联系方式。
拉黑微信之前,最新的消息,是裴桢发来的:
明日回,但不必等我吃晚饭。
不会等了。
从此那个家,再也不会有反复加热最后倒掉的晚饭;
也不会有黎微的患得患失、卑微期待。
删掉所有关于裴桢的东西后,黎微才后知后觉。
原来曾让她夜不能寐,流泪到天亮,一度窒息不敢关灯睡觉的东西,不过是串代码罢了。
阮素清回国前,她总在这段感情里内耗。
阮素清回国后,迟迟不下的宣判终于给她判了死刑。
曾经无数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如今删掉了,也彻底恢复了清静。
广播处,温馨提示音响起,催促着乘客登机。
这是一场她与裴桢彻头彻尾的别离。
她戴上墨镜推着行李箱,风掀起衣摆,黎微穿着高跟鞋大步向前,再没回头。
不一会儿,裴桢抱着阮素清进了屋。
迎面对上黎微视线的那一刻,步伐稍顿。
语气不自觉压低,带着几不可察的心虚,“微微,我只是不希望她晕倒在我们门前,平添......”
“我知道。”
黎微轻轻开口,打断了他,“我去给她叫家庭医生,楼上侧房她可以借住一晚。”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连借口都给裴桢找好了。
可裴桢心里却升起一抹不可自控的难受,总觉得黎微有些不对劲。
他沉沉看着黎微,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愤怒,吃醋,委屈。
都没有。
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温柔大方,像这四年里她无数次安慰自己一样,浅笑着关心阮素清,“她淋了雨,很可能会发烧。”
裴桢松了一口气。
他喉结轻滚,“我先带她上楼。”
但没走两步,裴桢还是不确信回头,“黎微,我真的不爱她了,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心里只有你。”
“你别多想。”
黎微没接话,只是清浅一笑,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质问:
裴桢,这些话,你骗得过自己吗?
而裴桢怀里,阮素清并不安分地在挣扎,哭到不能自已,“裴桢,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羞辱我了。”
他情绪瞬间失去稳定,“羞辱你?阮素清,这都是你自找的!”
黎微有些恍惚。
自从裴桢复明,黎微只见过他两次情绪失控。
第一次在别墅派对,他的生日宴。
第二次就是在这场暴雨里。
而两次,都是为了阮素清。
他们上了楼,争吵声一直不断。
楼上,是他们的爱恨情仇。
楼下,黎微平静地开始收拾东西。
她陪了裴桢整整四年,但决定离开后,黎微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多少东西值得她带走。
裴桢敷衍购买的昂贵礼物,让秘书定期送来的当季新品,还有黎微主动拍下的合照,她都不想带走。
唯有一件外套,来自十七岁的少年,也是她心底的光。
黎微父亲嗜赌成性,母亲只知一味忍让,拿她撒气。
那个雨天,黎父酒后失手,打死了黎母。
鲜血溅满了整栋墙面。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黎父的酒缸下,而警察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当然,还有做慈善的裴家人。
她在一片红色的废墟里抬头,对上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生理性地发抖,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眼泪滴落在黎母已经僵硬的身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向她伸出,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将外套搭在黎微身上,好闻的皂香充斥着她的鼻尖。
她听见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独属少年的清冽感。
“都过去了。所有的阴霾都会过去的。”
他一句鼓励,温暖了黎微许多年。
那件外套,她想带走。
但却放在楼上主卧旁的储物室里。
黎微无奈上楼,可路过侧房时,一门之隔,她听到了里面的争论。
“阮素清,你很缺钱对吗?”
“与其求其他人,不如来求我,脱一件衣服,十万怎样?”
只听声音,他都能想象到裴桢高高在上又矜贵漠然的模样。
黎微脚步瞬被冻结,苦涩满腔翻涌,一瞬间所有气血上涌,但却不是愤怒,而是恶心。
莫名反胃。
她听见阮素清声音里不可置信在颤抖,“裴桢你什么意思?”
“包、养。”
“不是想回到我身边吗?”
他口是心非地嗤笑。
“这是唯一的途径。”
黎微一声叹息。
窗外雷声乍起,落地窗前闪过一道夺目的电光,彻底将黎微自回忆拉出。
紧接着,便是雨声大作。
裴桢开了客厅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黎微睁不开眼。
可就在下一秒,她手被裴桢拉起,冰凉的触感自指尖滑过指骨,牢牢卡进她无名指上。
黎微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杏眼恍然起了水雾,连长睫都在颤抖。
裴桢温柔摩娑她的手。
“旧的摘了就摘了吧,新的可要一直带着。”
说着,他双手捧起黎微的脸,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额头,“抱歉,求婚计划被打乱。”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但我想你会接受的,对吧?”
黎微心乱作一团,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了上来,有很多话想问他。
可话还在心底斟酌时。
门铃响了。
黎微借着由头去开门。
却在大雨滂沱里,看到了通身湿透的阮素清。
暴雨引得她眼前水汽氤氲。
但她没看黎微,而是在密如布的雨帘里,将目光落在黎微身后的不远处。
凄然问道:“裴桢,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满室沉默。
只有大雨坠地的声音,室内老式钟表又开始“铛铛”作响。
黎微下意识回头,一眼便看到裴桢紧握拳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眸色沉沉,目光却一瞬都未从阮素清身上离开。
窒息感如钝刀子般划着她的心脏,黎微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
直到讥诮在裴桢眼底漾开,他笑得毫无温度,“阮素清,照照镜子,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远没有你当年出国杳无音讯来得洒脱。”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并帮助一个在我落魄时抛弃我的女人?”
幽怨的话语,还带着些咬牙切齿,可却一点恨都听不出来。
她哽咽,“我当初是有苦衷的。”
裴桢不安地松了松领带,“阮小姐,你的解释太迟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暗波涌动,上演着苦情偶像剧。
只有黎微站在下风口,雨珠倾斜,溅湿了她睡衣裙摆,但都没有心里冰凉。
“要不──”
她叹了口气,逼退了眼底的湿儒,“先进来说?”
毕竟她站在门口怪冷的。
“不需要。”
裴桢四平八稳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大步向前,不容置喙地将黎微圈在怀里。
“阮小姐,你但凡有点尊严,就不该站在我跟我未婚妻的家门口。”
“你的事,我更是懒得管。”
“没有亲自为你生活施压、落井下石,已经是我最后的风度。”
他毫无温度的话比寒风还要刺骨,阮素清脸瞬间苍白。
所有的不甘倔强,都化作眼底的破碎,她释怀一笑,“裴桢,谢谢你教会我最后一课,我会彻底对你放手的。”
而后转身进了大雨里。
“咔嚓。”
门关了。
黎微肩胛骨被裴桢握得生疼,可他偏偏故作云淡风轻,“没人打扰我们了。”
但黎微太了解裴桢了,所以她一眼就看出裴桢在强撑。
就像小孩子嘴硬一样。
将她变成他们赌气的一环。
或许就连裴桢一不作二不休地将戒指套到她手上。
也是以此来逼自己不要回头。
这个猜疑很快得到了证实。
裴桢的目光从未有一瞬离开过落地窗,所以能清晰地看到阮素清跌倒在大雨中。
他猛然推开黎微,伞都顾不得撑便冲了出去。
二选一的选项里,他再一次毫不犹豫奔向了阮素清。
明明通身湿透淋成落汤鸡的是她。
可黎微却觉得,站在暴雨里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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