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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 番外

鱼十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内另两名粗野男人震惊地看着苏闻音发狂杀人,直到刘老爹一家三口都被少女毫不手软地杀死,两人才吓得夺门而逃,边逃边喊道:“发狂了!杀人……”‘了’字还未出口,那个尖叫着着的男人便被匕首击中了背心。苏闻音上前拔出匕首,鲜血瞬间喷了她一脸,少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提着带血的匕首追杀另一人。而院子里,刘家庄的其他村民正围着篝火庆祝又得来一批外来女人。熊熊燃烧的火光下,男人们喝着酒,猖狂又粗暴地将几个无辜少女推倒在地……而他们的妻子,有的上前帮忙按住不听话的女子,有的麻木地呆在原地,有的却像疯了般大哭大笑。那些被抓来的良家女子尖叫着、哭喊着、咒骂着……声声泣血,却无一人帮助她们。只会换来更加凶狠残暴地侵犯和打骂!整个村庄淫乱而龌龊,恶心如...

主角:苏闻音东方聿   更新:2025-01-22 1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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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闻音东方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另两名粗野男人震惊地看着苏闻音发狂杀人,直到刘老爹一家三口都被少女毫不手软地杀死,两人才吓得夺门而逃,边逃边喊道:“发狂了!杀人……”‘了’字还未出口,那个尖叫着着的男人便被匕首击中了背心。苏闻音上前拔出匕首,鲜血瞬间喷了她一脸,少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提着带血的匕首追杀另一人。而院子里,刘家庄的其他村民正围着篝火庆祝又得来一批外来女人。熊熊燃烧的火光下,男人们喝着酒,猖狂又粗暴地将几个无辜少女推倒在地……而他们的妻子,有的上前帮忙按住不听话的女子,有的麻木地呆在原地,有的却像疯了般大哭大笑。那些被抓来的良家女子尖叫着、哭喊着、咒骂着……声声泣血,却无一人帮助她们。只会换来更加凶狠残暴地侵犯和打骂!整个村庄淫乱而龌龊,恶心如...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 番外》精彩片段


屋内另两名粗野男人震惊地看着苏闻音发狂杀人,直到刘老爹一家三口都被少女毫不手软地杀死,两人才吓得夺门而逃,边逃边喊道:“发狂了!杀人……”

‘了’字还未出口,那个尖叫着着的男人便被匕首击中了背心。

苏闻音上前拔出匕首,鲜血瞬间喷了她一脸,少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提着带血的匕首追杀另一人。

而院子里,刘家庄的其他村民正围着篝火庆祝又得来一批外来女人。

熊熊燃烧的火光下, 男人们喝着酒,猖狂又粗暴地将几个无辜少女推倒在地……

而他们的妻子,有的上前帮忙按住不听话的女子,有的麻木地呆在原地,有的却像疯了般大哭大笑。

那些被抓来的良家女子尖叫着、哭喊着、咒骂着……声声泣血,却无一人帮助她们。

只会换来更加凶狠残暴地侵犯和打骂!

整个村庄淫乱而龌龊,恶心如同人间地狱,没有一个善良的人……

男人们正玩得尽兴,突然一具尸体被抛入人群之中,霎时几个村民被打飞了出去。

“谁他妈打扰老子好事!”

那人立刻从地上爬起,便看见自屋内走出的少女。

少女身材瘦弱幼小,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但却被鲜血染红,仿似从血池里泡过一般, 红艳如恶鬼让人看不清面貌,只余一双漆黑的眸子清亮逼人!

有村民认出了苏闻音,立刻骂道:“呸,我以为是谁,这不是今早被刘嬷嬷药死的那官家小姐吗?哟,没死啊!”

“哈哈哈没死就陪爷几个玩玩呗……”

“老子想她可是想了整整十年,要不是老刘家看管得紧,早就让她在床上要死要活了……”

“爷尝过不少女人就是没尝过官家小姐,来,给爷闻几口看看是不是比那群贱人更香……”

男人们嘻嘻哈哈看着苏闻音,嘴里不停冒着淫秽浪语,完全没在意地上那具尸体。

苏闻音眸光往地上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些哭泣着衣衫被撕破的少女时,她紧绷的小脸瞬间冷如冰霜!

这群禽兽,又去抓落单的良家妇女了!

她来到庄子上的第二年,就发现了刘家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这村子原本是一个匪窝,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后来抓了过路的良家女子逼良为娼,逼着那些女人为他们生儿育女,儿子继续为匪,女儿则生来为娼,这才渐渐有了刘家庄。

整个刘家庄就没有一个外姓!

这恶心而肮脏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不想她这么早死,她早在被送到庄子那年就沦为了这群禽兽的泄愤工具。

“这、这不是刘三虎吗?”

终于有人认出了砸到人群中的尸体,惊呼一声立刻抄起家伙指向苏闻音:“贱人,是你杀了刘三虎?”

苏闻音眸光微转,手中还滴着血的匕首就飞了出去,瞬间割破了那人喉咙。

不等众人反应,少女已经跃至人群中,一手扭断一只脖子!

如同杀神降临。

身形单薄的少女浑身浴血在人群中收割性命。

鲜血刺激了所有人双眼,唯独少女那双清亮的黑眸在猩红色的血液中始终如一,坚定得……

没有半分感情。

那群被抓来的少女前一刻还在被侵害,下一刻就被血水扑面,僵硬转头,就见那小小身影如疯如魔,冲入人群,见人就杀,少女们哪见过这等阵仗,愣怔之后,全部吓得尖叫一声,纷纷逃离魔村……

也有些女人见自己家男人被杀,抄起身边的东西就朝苏闻音挥去。

“贱人,还我男人……”

苏闻音毫不留情地扭断来人脖颈。

这些人被抓来后选择助纣为虐,帮着刘家庄的男人在外面欺骗涉世未深的少女,死不足惜!

夤夜中的一轮圆月似乎也不愿见这人间至恶,悄悄躲进了云层里。

很快,整个刘家庄只剩下一人!

苏闻音站在满地尸首间,如同身边是一地垃圾。

她皱了皱眉,抬起自己稚嫩的双手,虽沾满鲜血,但却不难看出五根手指纤瘦如玉,如切如磋,肌肤白皙幼嫩,细腻的掌纹还未曾经受火舌的吞噬。

“十六岁啊……”

苏闻音沙哑着开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重生在回相府前一个月。

重生在她十六岁,一切都还没开始之前。

真好。

……

撇了一眼满地尸首,苏闻音走到继续燃烧的篝火旁,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棒, 进屋点燃了那堆被刘嬷嬷架好的柴火。

柴火上泼洒的煤油已经干涸,深黑色的木柴碰着一点火星,便成燎原之势!

这些原本是为她准备的,少女眸光冷冽地扫了一眼刘嬷嬷的尸体,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火势汹汹,瞬间席卷了整间屋子。

没有去看院子里的尸首, 她径自走到水井旁,打起一桶水便从头顶倒灌了下来。

身上的血污被清水冲刷,淋了一地鲜红色的血水,苏闻音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抓起晾衣竿上的一件干净衣衫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站在空旷处,回头看着火势连绵成海浪,一浪叠一浪地往院子里蔓延,周遭天空也被映衬得染了血般猩红。

苏闻音渐渐笑了。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

“嘶……好狠!”

一道打着哆嗦的嘟囔声,突然在寂静夜里响起。

苏闻音黑眸一凝,点漆眸中瞬间布满杀气:“谁?”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因大火燃烧木头时的噼啪声,再没有任何一草一物的声音。

苏闻音纤眉微皱,刚刚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她垂眸思索片刻,突然——

“幺鸡!”

少女瞪圆了眼睛,脱口喊出两个字。

“什么幺鸡?老子叫夭祭,是祭!唧亿祭的祭!”

方才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在苏闻音脑海中咆哮。


禹王府。

“东方聿,你为了排除异己,乱杀无辜,竟然在朝堂上妄开杀戮,你简直罪该万死!”几名黑衣刺客闯入杏花林,趁人不备杀了禹王府的几名看守小厮,将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团团围剿在八角亭中。

另一人呸了一声,怒道:“和他废什么话?这柳大人和张大人不过在圣上面前说了他几句坏话,他就一夜之间将柳、张两家全部灭门,连三岁稚子都不放过,这等冷血无情之辈,根本不配活在世上,不杀他岂配为人?”

“没错,还有瑞王殿下的惨死!”

“谁不知道当初楚妃死的时候这小子发疯发魔,得亏了瑞王殿下拼着自己受伤才将他从走火入魔中救回来,还接到瑞王府亲自教养了一年,没想到最后竟然也被这恶魔亲手杀死!”

“忘恩负义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

刺客们手持利刃,满眸愤恨地瞪着亭子中的东方聿。

而被众人谩骂的男子此刻静静坐在亭中,白色缎带覆盖了双眼,很多时候让人摸不清他的神色。一张隽绝的脸精致苍白,再加上又坐在轮椅上,极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脆弱不堪的废物。

可就是这么个废物,在昨日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圣上的面,亲手结果了三条性命!

两位肱骨大臣,一位当朝王爷!

鲜血溅地三尺,无不令人胆寒齿冷,连武将都吓得面无人色,更遑论其它百官。

最可恨的是他做出如此丧病狂的事,圣上竟然只罚他在禹王府思过,连一根汗毛都没舍得动一下!

刺客们虽愤怒不已,但却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个警惕地盯着东方聿,恨不能把眼神化作刀子将他活活片剐。

面对着周遭仇视的目光,东方聿轻笑一声,白皙莹润的指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玉杯,微风拂过,他衣袂翩飞,白色的缎带擦过他隽绝的脸庞,高冷禁欲,如仙似玉。

可是下一刻,那嫣红的唇瓣却蓦地挑起一个邪气的笑容,如同鲜血中盛开着的曼陀罗花,声音冰冷而狂戾:“你们是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一个笑,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他那种仿似与生俱来的仙气与脆弱感。

哪怕还是坐在轮椅上,还是覆盖着眼带,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再不是一碰就碎的海市蜃楼,而是如同欲血盛开的鲜花,美丽妖娆却又极致危险!

刺客们左右互望一眼,突然誓死般齐齐朝东方聿冲去:“受死吧,恶魔!”

几十把剑同时朝轮椅上的东方聿刺去,他身边却没有一人保护。

隽秀的脸上那抹艳红的笑并未停止,只唇畔的弧度却越发冰冷残忍,在众剑刺来之际,原本坐在轮椅上岿然不动的男子突然腾空而起,接着俯冲而下,如翩跹归鸿, 一掌拍向交错锋利的剑阵,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扭断了最近的一名刺客脖颈。

接着“咔咔咔”一连串颈骨断裂的声音如同乐章响起。

东方聿再次坐回轮椅。

只是这一次,围绕着他轮椅周围,倒下了数十具被扭断了脖子的尸体。

男人拿出一方白净的帕子,仔仔细细将十根手指都擦拭了一遍,这才垂眸‘看’向脚下尸身,如同在看一地垃圾,面色从容地从一具尸体上轧了过去。

杏花林外面,秋月和何时了捉着两名暗卫跪在地上。

见东方聿出来,秋月立刻说道:“属下该死,竟然让暗卫中出现了叛徒,请主子责罚。”

“是该罚。”

东方聿波澜不惊地说道:“此事过后,你便去东州吧,让冷月过来。”

秋月身体一僵,想说什么,最终于还是垂下了脑袋:“是。”

白色缎带下的双眸这才‘睨’向地上的两个叛徒,语气冰凉:“杀了!”

何时了立刻拔剑,剑影闪过,鲜红的血液如同岩浆喷涌到旁边的杏花树上,两个暗卫连喊叫都没有,直接尸首分家,倒在地上。

一丝鲜血溅到了东方聿的鞋子上,他垂眸‘盯’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微变,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主子!”

秋月和何时了立即起身,惊慌道:“难道是又发作了?不是前两日才……”

“让开让开……”

荀老突然端着碗药匆匆奔来,对秋月和何时了命令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按住王爷别让他运功,我来喂王爷喝药。”

闻言, 秋月和何时了立刻上前抓住东方聿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

“幸好老夫昨日没把这东西扔了……”

荀老端着药碗靠近,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东方聿脸色苍白地偏首:“滚……开!”

“王爷,您就喝了吧……”

荀老焦急得不行,恨不得亲自将药给灌下去,苦口婆心地劝道:“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有靠着这药才能活下去,您不喝药,这不是折磨您自己吗……”

东方聿面色冰冷,隔着缎带都能感觉到他眸中戾气:“本王宁愿死,也不想喝这恶心的东西!”

“哎哟我的爷!”

荀老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急得团团转,口不择言地说道:“您要死了您让王妃怎么办?您这还没成亲就让人守寡,这多对不起人小姑娘啊……”

他话没说完,东方聿突然挣脱了秋月的手,一把抓住荀老,艰难道:“你说……什么?”

荀老说漏了嘴,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王爷似乎当真在意苏姑娘,便横下心说道:“实不相瞒,老奴前日已经将陛下赐下的天蚕月暝衣送给苏姑娘了,王爷若是心中当真有那姑娘,就赶紧将药喝了吧, 以免……”

谁知话没说完,就见东方聿脸色微变,“噗——”地一声,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

荀老瞬间呆住了。

看着瘫软在轮椅上奄奄一息的东方聿。

他战战兢兢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怎么就把王爷气晕了?

“天蚕月暝衣。”

何时了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有剧毒。”


顾家,家风清正,家规严明。

所以顾家每一代子孙都是孝子贤孙,正是因为有着廉正自律的家风,所以顾家才能兴盛百年之久而毫不衰落。

顾家顾三爷更是其中佼佼者,自顾老爷子生病以来,无不耗费巨资为顾老爷子治病。

奈何无论他找了多少大夫名医,顾老爷子的病皆毫无起色。

按照这个时间推算,顾老爷子应该活不过三个月。

所以,此时此刻的顾绝,应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际,哪怕还不确认自己的本事,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顾老爷子生的不是病,而是毒。

还是顾绝亲手递的毒!

所以哪怕现下要他以命抵命给顾老爷子救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不得不说,楚司砌虽然人渣,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每个被他下套收入麾下的人,无不是精才良将,忠心耿耿。

苏闻音回身,眸光清亮地看着眼前男子。

直到顾绝走到她跟前停下,她才翘了翘唇,声音清润而柔和:“那么,就请顾三爷履行诺言。”

顾绝缓缓抬头,失去焦距的眸光最终定在苏闻音漆黑的眸子上,像是沙漠中寻求水源的垂死之人,沙哑着嗓音问道:“你真的,能救家父?”

“能!”

苏闻音回视着他的目光。

声音铿锵有力,眼神坚定而认真。

“好……”

坚毅的男人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

那张冷峭锋利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个苍白又疲惫的笑容,双腿微弯,顾绝‘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苏闻音面前。

是双膝着地。

他垂首,竖起三根手指,宣誓:“我顾绝今日愿赌服输,愿为小公子奴仆,此后一生只听小公子一人差遣,但死无憾!”

“东家!”

赌坊众人震惊不已。

顾绝却像是没听到属下的惊呼,继续一字一句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绝……”

楚向阳握着紫金扇,担忧地看向顾绝。

顾绝却蓦地看向前来阻止他的掌事,冷声命令道:“拿纸笔来!”

“东家!”

掌事知道他是要写卖身契,痛心疾首地劝道:“万万不可啊!”

“是啊东家,您可是顾家三爷,怎能屈尊为奴……”

“您可是我们的三爷啊……”

“不过是一个赌约罢了,东家若一定要履行,不如让小的替您给小公子为奴,也不算违约了……”

最后那人说着,竟然上前跪在苏闻音面前,还给她磕了几个响头,请求道:“这位小公子,东家是个好人,若您一定要一个奴仆,请让小的代替东家给您为奴……”

“没错,东家是我们的主人,若东家为奴,那小的们是什么……”

“我自小就是东家捡回来的,小的也愿意替东家为奴……”

“小的也愿意……”

“还有小的……”

随着一声声噗通噗通的下跪,几乎赌坊内所有人员都跪在了苏闻音面前,只求替顾绝履行诺言。

如此多人竟都甘愿替顾绝为奴,场面一时感人肺腑。

赌坊内许多客人都不忍再看。

苏闻音也挺感动的。

所以,对着下面乌泱泱一片下跪的人群,她欣慰地说道:“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要做本公子的奴,那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地成全你们,以后顾绝是本公子的奴仆和小弟,你们是顾绝的奴仆和小弟,那就是奴中奴, 弟中弟,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她一连说了两个幸甚至哉,还高兴地扬起小手鼓起掌来。

什么奴中奴、弟中弟?

赌坊内众人全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意思?那东家还是奴吗?

为什么他们听不懂?

而方才还担忧地看着顾绝的楚向阳,在听到这么一句话后,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微微一转,落在苏闻音右耳那颗血红色的耳钉上,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也许阿绝此番并未吃亏呢……

最终,在赌坊内众人的见证下,顾绝还是亲手写下了卖身契,并交给了苏闻音。

拿着墨迹未干的卖身契,苏闻音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眼前瞬间收敛起锋芒站在身边的男人,她小手拍了拍顾绝的肩膀,笑眯眯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会罩着你的~”

收起卖身契,少年转身就走。

顾绝站在她身后,见苏闻音要离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下了伸出去的手……

“哦,差点忘了!”

走出两步的苏闻音又似想起什么,回身对顾绝说道:“虽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但也不必时时跟着我,你还是按照原来的生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于顾老爷子的病……”

苏闻音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七天之后我再来赌坊找你,就这么定了,本公子就先回府了。”

出来这么久,确实该回去了!

搞定了顾绝后,也不管赌坊众人是何想法,苏闻音潇洒地离开了。

今日从东方聿那里讹了许多银两,又在赌坊赢了不少,还顺带断掉了楚司砌一只右手,简直不要太爽。

苏闻音一边哼着歌一边抛着手中的银袋,蹦蹦跳跳地往相府而去。

“宿主,有人跟踪你。”

夭祭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

苏闻音眸光微凝,哼了声,脚下速度不变,但选择的路径却越来越偏僻荒凉。

直到四周空无一人,苏闻音突然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停了下来。

回身看向后面的小巷, 她面无表情道:“出来吧!”

小巷内黑黝黝的,没有丝毫声音。

苏闻音嗤了一声, 哼道:“六皇子,还要我请你么?”

“你果然认识本皇子。”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巷子里传出,接着走出一位身穿绯色锦服,腰悬银色葫芦的俊美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闻音。

正是赌坊内和顾绝在一起的楚向阳。

楚向阳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眼苏闻音,也不问她是谁,而是直接看着她右耳上的血红色耳钉:“你是三皇兄的人?”

“不。”

苏闻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他是我的人。”

楚向阳愣住,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眼前少年一脸认真道:“我的男人!”


没理会夭祭的聒噪,苏闻音交代了沈独两句,便往山下走去。

因为她已经听到了轰隆的脚步声靠近。

从沈独的口中,苏闻音知道了他是在半个月前被楚司砌的人找上门的,楚司砌承诺只要他完成这一次刺杀,就替沈独洗白身份,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沈独并不知道刺杀的目标是谁,毕竟天底下残废的人那么多,怎么那么巧就是楚皇最宠爱的儿子禹王呢?

更何况,楚司砌贤王的名声在外,敬贤爱才,友爱兄弟,天下皆知,谁又能想到他会明目张胆地买凶杀自己皇弟?

苏闻音嗤笑一声。

这就是楚司砌的高明之处,他惯会惺惺作态,又心狠手辣。

表面上的作派越是贤良恭谦,背地里他越是阴险狡诈,利用完人再反杀一次,这种操作他玩得不要太溜。

所以至今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很快,苏闻音就迎面看见楚司砌的人沿途追着沈独的血迹上山,她朝身后看了看, 立刻停下脚步, 并随手将怀中一根鸡骨头扔了出去,然后闪身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夭祭:“……”

这是什么宿主,啃完了鸡竟然还把鸡骨头揣怀里?

楚司砌正脸色阴沉地骑在一匹骏马之上,按照他的计划,沈独已经把东方聿杀了,而他此刻应该提着沈独的人头回去邀功。

可是没想到东方聿那个残废半路被人救走了,就连沈独都逃过了他的追杀。

这让他很不高兴。

如果让沈独活着回去……

楚司砌眸光一沉,绝不能让他活着!

勒了勒缰绳,楚司砌正要吩咐人进山搜寻,突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到他脸上。

粘腻的、还带着某种涎液和奇怪味道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滚了下来,他僵硬着眸光看过去,就看到一根被啃得体无完肤的鸡骨头滚落到他怀中。

侍卫们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正四处搜寻着匪徒,突见一根鸡骨头从头顶飞来,那么凶狠地、残酷地砸在王爷的脸上,关键是王爷竟然没有躲开!

所有侍卫满脸懵逼地看着楚司砌俊脸上那一抹闪亮油光。

“谁?”

反应过来后楚司砌整张脸都绿了,他一掌将怀中的鸡骨头击得粉碎,连带着精美的袍子也被他斩下一角。一双平日里温柔多情的眸子此时满是恶心嫌恶,怒视着四周喝道:“给本王滚出来!”

“吼——”

仿佛是回应楚司砌的话,一声兽吼突然在林间响起。

接着:“吼——吼——”

更多的兽吼一声接一声,如同浪潮般一波波响彻所有人耳朵。

地面似是被千军万马践踏般轰隆隆地响了起来,无数野兽突然从茂密的树林间窜了出来,齐齐吼叫着奔向人群。

侍卫们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王、王爷,是兽群……”

“怎么会这样?京郊怎么会有兽群出没?”

“落霞山虽然偶尔有野兽出现,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多,还一起出现……”

楚司砌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兽群震住了,他咬了咬牙,抬袖往脸上被鸡骨头砸到的地方狠狠擦了一下,冷声下令:“列阵,往后退!”

侍卫们立即围拢在一起,保护着楚司砌往后退去。

但是那群野兽就像疯了一般,一个个凶狠地盯着楚司砌等人,当先一头狮子跃到侍卫群中,一口就咬断了一名侍卫的脖子。

鲜血刺激了更多野兽,双眸腥红地冲入了人群中,见人就咬!

楚司砌作为前世的大赢家,当然不可能只凭借他阴险狡诈的本性就能干翻所有皇子,他还有一身谁都不知道的深不可测的武功。

只不过他平日里隐藏的好,所以无人知道。

但此刻,哪怕他再不愿意,再想隐藏实力,面对突如其来的疯狂兽群,他也不得不出手自保。

在他身前的一名侍卫被咬掉了脑袋后,楚司砌一掌将那野兽击毙,抽出一名侍卫的佩刀,便冲入兽群中厮杀起来。

因为他发现,那些野兽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无论他躲到哪里,野兽们都像苍蝇闻着味儿一般追着他不放!

相反,那些被兽群冲散的侍卫,却并没有被野兽追击。

楚司砌眸色微寒,当下施展全力击杀着扑上来的野兽,大不了杀光这群野兽后,再将这些侍卫杀了,就无人知道他隐藏实力了。

“引兽粉?!”

夭祭在看到野兽通红的双眼后就在苏闻音的脑海中叫了起来。

再见发了狂的野兽跟不要命似地往楚司砌身上扑去,它立即扫描了一遍已经成碎末的鸡骨头,尖叫道:“靠,宿主,你什么时候在鸡骨头上抹了引兽粉?不对,你怎么会有引兽……我屮艸芔茻!”

“驭兽笛!你竟然还有驭兽笛……”

夭祭话没说完,就见苏闻音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只通体惨白枯槁的骨笛,她白皙的五指搭在音孔上,将骨笛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舒缓的旋律在林间响起。

苏闻音一边吹着笛子,一边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去。

只见方才还发狂嘶吼的野兽在听到笛声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猩红的兽眼也渐渐变得清明、温顺,如同被指引般,不约而同地往来路走去。

“……”夭祭已经说不出话了。

它记得某个小世界中, 宿主的身份就是驯兽师。

看着野兽如来时一般消失在林间,劫后余生的侍卫们顿感一阵后怕,纷纷感激又好奇地盯着苏闻音。

楚司砌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他眸光微暗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少女,这女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刚暴露实力的时候出现,这下他再没法杀人灭口了。

功亏一篑!

阴沉地丢掉手中嗜血的剑,楚司砌眸色变换间, 再抬起头时已经是一脸儒雅温柔。

他整了整衣襟,自认优雅贵气地走到苏闻音身边,扬起一抹春风般多情的笑容:“姑娘,方才多谢……”

“啪!”

苏闻音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楚司砌脸色立变:“你!”

“啪啪!”

又是两巴掌。


不管跑堂小二脸上是何种表情,此时大家都不关心,大家只关心他下局买什么……

千手眸色冰冷地盯着跑堂小二,一改方才随意的态度,他两只手拿起骰盅极快地摇了起来,整个摇动的骰盅在他手中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只手在摇。

盅内的骰子声也因速度太快而变得混乱不清。

有内行的人一听,便知这是为了混淆那些耳力过人的顾客。

“礑!”

千手将骰盅重重蹾在桌面,眸光紧盯着跑堂小二:“阁下,这次是大,还是小?”

跑堂小二求救地看向苏闻音,只得到一个鼓励的微笑,再看了看其它赌友,所有人都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最后,在千手的逼视和赌友们的热情下,跑堂小二只得闭着眼选了一个。

只不过这回他留了一个心眼,只拿出一小锭银子押了单。

就算赢了, 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东家不会怪罪他的吧……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 见他终于押了宝,其它人纷纷将所有银子都拿出来买单!

甚至还有别的赌桌上的人,也眼热地跑过来跟单……

一时间,桌面上买单的银钱堆积如山……

“哼!”

看见这一幕, 千手冷哼了一声。

蠢货!根本不用他做什么手脚,因为他摇的是双。

万众瞩目下,他伸手揭开盖子,但当看清骰子的点数后,千手胜券在握的脸瞬间龟裂成一片片!

三三五——单!

只比方才小一点,这绝对不是巧合!

“你……”

千手震惊地看向跑堂小二:“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这小小的赌坊内,竟然有人比他的千术还要厉害,看起来似乎还是坊内小厮,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何时下的手!

“我……”

跑堂小二看着四周投来的崇拜眼神,嗫弱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可能!”

千手突然双眼通红:“再来!”

他可以接受有人比他厉害,但绝不能接受技艺被人侮辱!

不等跑堂小二拒绝,千手已经拿起骰盅使劲摇了起来,这一回他摇得更快更用力,几乎将骰盅玩出花儿来了。

然奈何……

跑堂小二买大,他开大,买小,他开小。

所有人都跟着跑堂小二一起买……

到最后,跑堂小二都麻木了,可能、也许、应该……他真的被赌神附体了!

赌坊内的掌事看到这一幕,立刻小跑着上了四楼。

——

赌坊四楼。

低调奢华的房间内,两名年轻男子正执棋对弈。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掌事匆匆进来,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东家,不好了,千手大人也失手了!”

被他称作东家的人还未作声,对面的锦袍少年却看向掌事疑惑道:“千手?可是那个号称赌遍天下无敌手,却唯独输给你家爷的那位千手?”

“正是。”

掌事看了一眼锦袍少年,恭敬回道。

“哦?”

少年顿时来了兴趣,一把推了眼前下了半日的棋盘,兴致盎然道:“竟有人能让他失手,这倒有趣,快说来听听……”

掌事看了一眼和锦袍少年对弈的青衣男人,只见男人将手中的黑棋放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才皱眉说道:“还是那人?”

“是!”

掌柜想到自己上来时千手大人疯魔的样子,忐忑地说道:“那小公子也不知何许人也,进来就由跑堂的带到赌桌上,先是去的方先生那里,起先两局是那小公子开口,都输了,但是后面……”

掌柜咽了口唾沫,有些诡异地说道:“后面那小公子便让跑堂的替他买,结果买什么开什么,一连三局直把方先生气得口吐白沫……”

“难道赢了千手的就是那跑堂的?”锦袍少年突然打开折扇,好奇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后来那小公子还要玩,跑堂的便把他引去了千手大人的桌上,小公子还是让跑堂的替他买,结果……”

“难道又是他买什么赢什么,连那千手都不是他对手?”

锦袍少年好奇心被勾起, 啪的一下合上折扇,直接坐直身子问道。

掌柜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有小厮冲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掌柜,千手大人也口吐白沫了……”

几人一愣,皆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只有青衣男人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是那小公子。”

“东家是说真正赢了千手的人是那小公子?”

掌柜的满脸不可思议,想起那小公子模样, 他喃喃道:“可那小子看起来不过才十二三岁,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又一个小厮跑了上来:“不好了不好了,做庄牌九的李庄也口吐白沫了……”

“张庄也吐了……”

“王庄正在吐……”

一个接一个小厮跑上四楼,一声接一声报告着楼下的情况。

最后,直到一楼大厅所有赌桌都被挑了,听说那小公子要带着跑堂的上二楼,掌柜急道:“东家……”

“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锦袍少年看了一眼青衣男人,突然抚掌笑道:“阿绝,你要再不出手,你这京城第一赌坊的名号可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耍了……”

听到自家赌坊里的庄家接连被挑,顾绝的脸上并未显现多少愤怒和震惊。

应该说,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除了偶尔皱皱眉,再无其它。

看着越来越多小厮跑上四楼,照这个速度,二楼的情况很快就会和一楼一样。

二楼与一楼不同,一楼大多平民百姓,但二楼却是贵族子弟们在戏耍玩乐的地方,若是在他的楼内被人打了脸面,恐怕最后还得他富贵赌坊买单!

可真是打的好主意呢!

顾绝脸色虽未变化,但眸底却隐有冷光乍现。

他放下茶盏,抬手抚了一下下棋时被弄皱的衣袂,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是哪位贵人,用这种方式约见顾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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