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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全文

天庭小卡拉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殷秋白离开镜湖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再回了天牢。这可把老黄和小丫鬟急得团团转了。“将军,小姐!小姐……咱别跟陛下置气了好吗?那天牢哪是人住的地方啊?”殷秋白不理会劝说,往天牢里走。天牢的牢头叫苦不迭,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候着。殷秋白来到牢房门外时。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嘘~刚睡下,你走后,牧公子又发疯了,跪天拜地,嘴里念叨佛祖和玉帝,又念了个没听说过的神,好像叫……耶稣?”“然后呢?”“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对小僧说,她一个富家千金,顶多有点钱,不可能有关系让死囚脱罪,然后就睡了。”殷秋白让人打开牢门。小和尚笑道:“牧公子借着酒劲儿睡得可香,看来……牧公子已经脱罪了?”殷秋白点点头,小心的将牧青白扶起,亲自背...

主角:牧青白殷秋白   更新:2025-01-21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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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秋白离开镜湖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再回了天牢。这可把老黄和小丫鬟急得团团转了。“将军,小姐!小姐……咱别跟陛下置气了好吗?那天牢哪是人住的地方啊?”殷秋白不理会劝说,往天牢里走。天牢的牢头叫苦不迭,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候着。殷秋白来到牢房门外时。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嘘~刚睡下,你走后,牧公子又发疯了,跪天拜地,嘴里念叨佛祖和玉帝,又念了个没听说过的神,好像叫……耶稣?”“然后呢?”“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对小僧说,她一个富家千金,顶多有点钱,不可能有关系让死囚脱罪,然后就睡了。”殷秋白让人打开牢门。小和尚笑道:“牧公子借着酒劲儿睡得可香,看来……牧公子已经脱罪了?”殷秋白点点头,小心的将牧青白扶起,亲自背...

《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全文》精彩片段


殷秋白离开镜湖后,并没有回府。

而是再回了天牢。

这可把老黄和小丫鬟急得团团转了。

“将军,小姐!小姐……咱别跟陛下置气了好吗?那天牢哪是人住的地方啊?”

殷秋白不理会劝说,往天牢里走。

天牢的牢头叫苦不迭,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候着。

殷秋白来到牢房门外时。

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

“嘘~刚睡下,你走后,牧公子又发疯了,跪天拜地,嘴里念叨佛祖和玉帝,又念了个没听说过的神,好像叫……耶稣?”

“然后呢?”

“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对小僧说,她一个富家千金,顶多有点钱,不可能有关系让死囚脱罪,然后就睡了。”

殷秋白让人打开牢门。

小和尚笑道:“牧公子借着酒劲儿睡得可香,看来……牧公子已经脱罪了?”

殷秋白点点头,小心的将牧青白扶起,亲自背起,又带点疑虑的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连忙道:“不必管我,我过两天就出去了,我只是嫖娼被抓,不是死罪,不用劫狱。”

殷秋白哭笑不得。

真有意思,这小和尚竟然以为自己是在劫狱。

哪有动静那么小的劫狱?

“告辞。”

“慢走,不送。”

殷秋白背着牧青白走出天牢。

车夫老黄和丫鬟小娟眼睛都直了。

二人刚要开口,就被殷秋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回府。”

殷秋白上车时,脑袋耷在她肩头的牧青白又呓语了一句:

“遭瘟的…猴子…赫尔…佐格…你…该死啊!”

老黄一愣,扭头对小娟道:“回去命人查一下这个名字。”

镇国将军府。

这个牌匾让人摘下来了。

是将军府的车夫老黄摘下来的。

是将军为了一个男人而摘下来的。

将军说男人有疯病,受不得刺激。

以后她在将军府里不叫殷秋白,改叫白秋音了,还不许叫将军,要叫小姐。

完了。

将军府上下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将军…啊呸,小姐怀春了!

对方是一个落了第,负死罪,还有疯病的男人。

妈的,这男的该死啊!

……

牧青白挠了挠自己的头,这身子多久没洗了,身上痒痒得很,不知道问斩前能不能洗个澡。

“嗯?这草堆怎么那么软?”

“我靠!”

牧青白‘腾’的一下坐起身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砰!

牧青白撞开门,冲出外头,看着一片精雕细琢的园林设计。

四周几十道目光齐齐射来。

家仆侍女们都警惕的看着这个被自家将军着重对待的男人。

皮囊还不错,但邋里邋遢的样子十分掉价,傻掉的样子像是土包子,身上更是没有丝毫读书人的风度!

配自家小姐……他不配!

牧青白人都傻了。

“我怎么在这?”

“公子,还请回屋歇息,稍后奴婢等会伺候公子洗漱。”

“不对啊,不对啊!我在死牢啊!你们劫狱啊!这是死罪啊!”

一群人用上来,架起牧青白就往屋里送。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有点多余了,牧青白这体格,想制住他,用两个人都有点嫌多了。

众人把人关进屋子里后,面面相觑,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苦得泪流满面。

自家小姐看上的男人,是真有疯病啊。

不多时,殷秋白就闻讯而来。

好在这个时候牧青白也安静下来了。

“将……小姐,牧公子醒了。”

殷秋白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发作?”

家仆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牧公子醒了后,愣了片刻,然后大喊着一些浑话,挣扎得很厉害,说什么……挡人死路形同谋财害命,不共戴天……”

家仆说着,又一副纠结的神情,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

“小姐~就他这样儿的,怕是治好了也流口水。”

言外之意就是:小姐~天下男人那么多,咱换一个行吗?

“唉…没伤着吧?”

“没有,就牧公子这样的,小的一个能打他十个!”

殷秋白横了他一眼:“我问的就是牧公子伤没伤着!”

“没,没…”

殷秋白推开门进去,发现画面异常的和谐。

牧青白正就着脸盆洗脸,几个侍女伺候在一旁。

他一遍遍的擦拭着脸、脖子还有手臂,还不忘一边给几个侍女讲那些荒诞的故事。

殷秋白也忍不住听了一会儿。

故事情节光怪陆离,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甚至有点引人入胜。

难怪自己这些侍女一个个的会听得入迷。

“遭瘟的猴子,一棒打碎了凌霄宝殿……如果后来遭瘟的猴子打我的时候能那么干脆,我也不至于痛不欲生的在云端打滚,生生活了小半个时辰才挂掉。”

“牧公子,别说远了,先说凌霄宝殿!还有,人家叫齐天大圣孙悟空,怎么老叫人家遭瘟的猴子?”

殷秋白清了清嗓子。

“咳咳。”

几个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朝殷秋白行礼,有序离开。

牧青白回头,微微一笑:“白小姐,开饭了吗?”

殷秋白有些发懵。

这牧先生疯的时候,是真的疯啊!但正常的时候,又太正常了。

“牧先生,我让人准备了浴房,你可以先沐浴,接着再用膳。”

牧青白大喜:“还能洗澡?多谢多谢!”

殷秋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牧青白会寻死觅活的呢。

多好的一个人啊,如果能一直正常的话就好了。

殷秋白自从昨晚回来后,一直在书房里,打算起草一份军校的章程。

但让她一个武将去写这等文官的东西,多少有点为难她了。

于是只在纸上写了军校二字,接着就搁笔干巴巴的枯坐了一夜。

饭桌上,牧青白胃口大开,就着咸菜,连吃了两碗粥。

就连殷秋白都觉得他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饭后,她领着牧青白转了转附近。

殷秋白想了想,想问军校的事,但又话锋一转道:

“我请了一位名医,稍晚会到府上给牧先生诊脉。”

“我没病啊。”

殷秋白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病得真重啊。

殷秋白微笑:“我有,让他给你诊脉是顺带的。”

“噢,早日康复。”

“……谢谢。”

“晚点送我回去吧。”

“嗯?”殷秋白心里一个咯噔,不知怎么又松了口气。

“你劫狱,罪很大!晚点趁着夜色把我送回去吧。”

“可是世间就缺牧先生这样一个说实话的人!”

牧青白捂住脸,哭笑不得,自己在狱中说的话,变成回旋镖砸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了。

“其实不缺。”牧青白弱弱的说道。

“缺!”

“天下人何其之多,不缺我一个轻狂孟浪之徒。”

“缺!”

殷秋白像是吃了秤砣似的,认定了死理。

“牧先生不要推辞了,安心在我这住下。”

“唉,好吧。”

殷秋白这才露出笑容,“白府上下,先生可以自由观览,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即可。”

“软禁?”

殷秋白一滞,道:“先生的戴罪之身我会想办法!在此之前,最好不要离开。”

“噢,硬禁啊。”

“……”殷秋白有些汗颜,牧先生的言辞,真是犀利啊。


“贪腐存在,不可否认,牧御史能一针见血指出关键,臣稍后会就赈灾一事,呈上奏折,请陛下过目。”

“另外……”

文公亶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牧青白:“另外牧御史谏言有功,请陛下重赏!”

众人不禁哗然,纷纷敬佩的看向了文公亶。

“文尚书果然有容乃大,竟然不计前嫌,为一个小小御史请功!”

“也就是文尚书心胸宽广,若是换了本官,非得把他剥皮揎草!”

牧青白却皱起了眉头,默默的盯着文公亶。

文公亶当然没有这么好心,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上,自然精明得很。

在暗地里的脏事儿,已经被一个蒙头莽撞的小子撞破,再遮掩就显得愚蠢了!

当朝的天子可不是吃素的。

文官集团的利益受损了已是事实,再正面硬抗,是最不明智的事。

直臣清官,永远做不长久的。

殷云澜对文公亶的退让很是满意。

“那……”

牧青白突然开口打断道:“慢!”

殷云澜困惑的看向他:“牧卿还有何话说?”

“我乃御史!御史弹劾,天子若采纳,便应治罪!怎么?天子不治罪吗?”

殷云澜呼吸一窒,这咄咄逼人的语气,仿佛是逼宫一样。

尤其是这等令人窒息的气势,出自一个少年。

“若陛下不治罪,那御史台要来何用?若谏言弹劾无用,将来还有什么人会直言进谏?”

武将们忍不住喝彩起来:“说得好!”

文官们则是一个个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牧青白。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文尚书为他请功,他恩将仇报,要治罪文尚书。

离经叛道!罔顾人伦!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文公亶只能俯首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赐罪!”

殷云澜只好点点头,又要开口。

牧青白再次打断道:“赈灾不利,治下不严!在其位而不谋其政!文公亶应得死罪!”

话音落,别说众臣了,就连殷云澜都错愕的看着牧青白。

他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那,眼神凌厉,语气冰凉,简直不像个有温度的人。

偌大的朝堂为之一静。

原本俯首跪地的文公亶都不禁回头看着牧青白。

真狠啊。

上来就要置人于死地!

“好了,牧卿,你先退下吧……”殷云澜有意为他圆场。

“臣还没说完,陛下要臣做御史!现在却要堵住臣的嘴吗?”

殷云澜噎住,无奈道:“牧卿继续奏言吧!”

“礼部执掌礼数,天下万民应服教化,灾民哗变,礼部有罪,重罪当车裂!轻罪流放,充军,抄家!”

“工部执掌土木兴建,但一场雨能使江河泛滥,此乃工部之罪责,重罪当死。”

“吏部执掌地方官升降,灾情如此凶猛,地方官难逃其咎!吏部将一群酒囊饭袋提拔上来治理国家,很难说吏部无罪!”

“钦天监本应执掌历法,却自诩解读天象,祸乱朝纲,可笑可恨,当斩!”

“请陛下依次降罪!”

所有人瞠目结舌。

即便殷云澜也不例外。

卧…槽…

杀疯了啊?!

这小小御史,十几岁的少年。

杀气竟然比这些上过战场的将军们还重。

第一次上朝,就要连斩六部之三!

殷云澜不住的心惊,这要是真按牧青白所说的来杀。

只怕又要堆满几个万人坑!

“他真的不怕死吗?”

有人哆嗦着小声发问。

殷云澜一拍龙案,大声斥责:

“传朕旨意,吏、礼、工三部,侍郎之上罚俸一年,钦天监监正打入天牢,待斩!至此以儆效尤!”

众臣急忙跪倒在地:“臣等领罚!陛下圣明!”

殷云澜看向牧青白,道:“牧青白谏言有功,进阶一品,赏……”

“慢!”

朝堂君臣众皆心肝一颤。

殷云澜朝牧青白轻轻摇头,示意他到此为止。

她有意保下牧青白,这家伙可千万别一根筋啊!

孤臣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臣还有本要参!”

“你还要参谁?”殷云澜玩笑似的说道:“牧青白,你再参下去,朕就无人可用了啊。”

“臣本来就只参这一本,奈何我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惹上我。”

众文官想要骂人。

那已经被下狱的钦天监监正,该死的老东西,你何必去惹这小人?

“好吧,朕准你奏。”

“臣弹劾镇国大将军,越权干政,漠视律法!其罪不可赦!”

气氛骤冷!

众人止住呼吸。

光看牧青白的站姿就知道,这家伙强的离谱!

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强度!

咔!

兔毫笔在殷云澜手中应声而断。

武将们脸色难看极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看戏吃瓜。

竟然能吃到自己的头上!!!

镇国大将军,可是当之无愧的武将魁首啊!

真是,太放肆了!

太放肆了!

文官们脸色更是精彩。

他们完全看不懂牧青白到底是哪边儿的。

说他是个文官吧,但他直接把六部之三得罪死了。

说他心向武将吧,他直接参了镇国大将军!

要说……他是孤臣吧……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镇国将军乃是大殷皇朝女战神,是女帝的骨肉相连的妹妹。

那是女帝的逆鳞啊!

这与当朝问罪女帝陛下,有什么区别?

殷云澜面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好一个其罪不赦,你可知道你为何会站在这里?”

“臣当然知道,正因为臣站在此地,臣才说她罪不可赦。”

“荒谬!朕问你!你难道不知道是镇国将军救了你的命吗?”

嘶——!

满朝文武皆是轻吸一口凉气。

他们错了。

错得离谱。

这家伙哪里是离经叛道啊?

这简直就不是个人了!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救命恩人都能弹劾!

“臣乃死囚,试问一个板上钉钉的死囚都可以救活,镇国大将军的权利有多大?大过天子吗?”

“按你所说,要如何治罪?”

但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女帝的语气寒冷至极。

即便是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撞上刀口。

“剥其爵位!降为庶人!”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众人清晰的听到了牧青白这句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高堂之上。

他们在等女帝的反应。

片刻。

“牧青白,你真的不怕死吗?”

殷云澜声音缓缓,却充满了帝王威仪。

“此子忤逆狂悖,不配为人,不杀他难以平众怒!”

“臣请陛下诛杀此子!”

武将与文臣在这一刻,团结一致。

偌大朝堂,全都跪倒在地。

“臣等附议!!”

啪!

殷云澜拍案而起,怒指牧青白。

“来人!将此子……”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殿外的阳光照进殿内。

牧青白单薄的站在那,逆光而立,轮廓染上一层光晕。

禁军刀斧手在他两侧,利刃上结了冷霜。

殷云澜有些恍惚,她好像看到牧青白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狂热。

宛若圣人……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临到问斩那一刻,牧青白在天牢里说出的那句词。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好孤独的身影啊。

究竟对这天下失望到何种境地,才会如此无畏的一心求死啊?


“不知道,我刚从牢里放出来!不过既然是牧公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老黄暗自腹诽:确实惊天地泣鬼神!

牧青白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小伙子有胆识,我欣赏你!你确定要去?”

“确定!”小和尚目光坚定,声音洪亮。

牧青白道:“你跟我回去,还是明日城门汇合?”

小和尚回头看了看凤鸣苑,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还是明日我在城门口等你吧!我还想找找机会进去看看!”

“你不是没钱吗?”

“牧公子你不懂,这地方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在这里要饭,一会儿就能要到好多钱,足够进去的门票了!”

“…要饭都要狎娼!还是你牛逼。”

……

牧青白回到白府,并没有见着殷秋白。

但是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官服。

浅红色的五品官服印绶。

按照九品十八级来算,牧青白一下子连升六级!

当然,这些都是暂时的,等差事结束了,还要收回,然后另行赏赐。

本来牧青白区区八品小官是没有资格承担这么大的差事的。

但群臣铁了心要弄死他,所以联名上书,推举牧青白接取赈灾大臣的重任。

一直到第二天。

朝廷钦派的辅佐办差的官员都到齐了。

殷秋白也没有露面。

牧青白只好对老黄说道:“黄管家,替我向你们家小姐告辞!”

“我会的…唉,牧公子,此去艰险,还是要多加小心!”

“哈哈,我当然知道,瞧他们那脸色就知道,这一趟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牧青白身后队伍里那群官员,清一色的哭丧脸,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这时一个身穿甲胄,凛凛威风的汉子走到牧青白面前。

抱拳道:“在下吴洪!负责此次赈灾粮饷的护送!”

牧青白略微还礼:“吴将军。”

吴洪点点头,“若是牧大人准备好了就知会我一声,我随时都能出发。”

牧青白摆摆手道:“不用等我!你们先行出发,你们行进速度快不起来,我到时候会追上你们的。”

吴洪闻言有些错愕,不禁看了眼老黄。

吴洪本来就是殷秋白安排进来的,除了护粮的本职之外,主要还是要保护牧青白的安全。

老黄赶忙道:“牧公子,还是等等吧!这路上要是有什么差错,还得你拿主意!”

牧青白一听就不乐意了,要是这么一大队人马跟在自己身边,朝堂上那群酒囊饭袋还怎么对自己下手?

“这什么话?吴将军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有什么差错,他处理得比我还好呢!”

牧青白冲吴洪说道:“吴将军,灾情如火,容不得耽搁,你先行!”

老黄连忙朝吴洪使了个眼色。

吴洪硬着头皮道:“不差这一时半刻。”

说完,他转身就走。

牧青白见状脸色都拉了下来,想着一会儿出城了,自己就快马加鞭,把粮队甩在后头。

想到这,牧青白也不等了,号令队伍立刻出发。

往常朝廷钦派的大臣离开京师,都会有大批官员相送,但牧青白这一行,简直凄凉。

不过想来也是,牧青白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但牧青白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有些欢呼雀跃。

抵达城门口,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等着的小和尚,牧青白更是哈哈一笑,伸手把对方拉上车。

牧青白一把拿过缰绳,塞到了小和尚的手里,对车夫道:“你回去运粮吧……和尚,你会驾车的吧?”

“会!”

“一会儿快马加鞭,不要停!”


苏泰瞄了自家女儿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在城外设棚施粥,此前为父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后你不许再去了。”

苏含瑶闻言顿时急了:“爹,城外的灾民若没了这一口吃的,是要饿死人的啊!”

“闭嘴!从今日开始你不要出门了,还有,少和你那些江湖上不三不四的朋友来往!听见了吗?!”

“爹!”苏含瑶瞪大了眼睛,辩解道:“和女儿来往的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苏泰沉声斥责道:“多事之秋,不要给家里惹祸!我不管到底是名门正派还是歪门邪道,都不许来往!来人!把小姐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离开闺房半步!”

苏含瑶即便再如何不忿,面对父亲的命令也是无可奈何。

苏泰捏着请柬,想了片刻,又吩咐道:“让管家拟定一批礼品,送到知州府去!就说……”

“就说是苏家孝敬给牧青白牧大人的!”

……

牧青白看着堆满了院子的金银财宝,院子里已经站不住脚。

来送礼的谄媚人群都已经站到了圆月门外,排着队,鞠着腰,手持拜帖。

牧青白对小和尚说道:“清点一下,看上什么就拿点儿揣兜里。”

小和尚连忙摆手:“不不不,这钱我就不拿了,这钱拿着摆明要掉脑袋的。”

牧青白笑了笑,道:“怎么就要掉脑袋了?”

“牧公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这些人大张旗鼓的给你送礼,摆明了没安好心啊!”

牧青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小和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牧青白点点头:“懂点人情世故的都知道,送礼那都得讲个巧立名目,还得偷偷摸摸的送。”

小和尚点点头,道:“是啊,哪有这么明晃晃的招摇过市的送礼啊?”

牧青白轻轻一笑:“我不给他们一点把柄,这群精明的商人哪里敢来做我的宾客啊?”

“他们也不像是胆子小的人啊。”

牧青白抿着唇点点头:“不错,他们敢发财,而且发大财,但是送上门的大财不敢发,所以我得贪,而且胃口必须大,我不拿他们不安心。”

小和尚担忧的说道:“牧公子,你就不担心东窗事发吗?”

牧青白哈哈大笑:“我巴不得他们直接上京去告我呢!可惜,他们不敢,不过,这件事京城方面肯定会知道的。”

小和尚吃了一惊:“难道牧公子已经知道会有人去京城告状了吗?”

“不错。”

“牧青白可知道是谁吗?”

牧青白指了指自己。

小和尚目光变得困惑了。

牧青白咧嘴一笑:“当然是我啊!”

“啊???”

牧青白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和尚看着牧青白转身进屋的身影,一时间觉得无比的高深莫测起来。

“好古怪!哪有人自己告自己的状啊?不对,牧公子此举,一定别有深意!”

牧青白就没打算避着人,就算侥幸在渝州城没死,他在渝州城这么肆意妄为的操作,一定会有大把人在朝堂上弹劾他。

回到京城,起码也能挑个痛快的死法。

……

晚宴上。

牧青白高坐在主位之上。

知州郭守基亲自带来了一班歌姬,并在牧青白身边的次座坐下了。

渝州城所有的粮商看着心惊不已,借着笙歌的掩护窃窃私语起来。

牧青白看到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清了清嗓子。

音乐声在此刻停下。

窸窸窣窣的交流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堂之上的牧青白。

牧青白面对众人的目光,淡定的挥了挥手道:


牧青白无奈道:“供大于求,则货贱,求大于供,则货贵。”

小和尚挠了挠头:“能不能解释解释?”

牧青白翻了个白眼,道:“假如你有一两银子,能买我一个馒头……”

“我不买。”

“你不…”牧青白差点没被噎死。

小和尚摊了摊手:“一两银子买一个馒头,这买卖傻子都不可能做吧!”

牧青白忍下往他秀美的脸上来一拳的冲动,道:“你特么…我说的是比方!打比方,明白吗?”

小和尚连忙道:“明白明白,您接着说。”

“这一个馒头为什么价值一两银子?就因为市场上只有这一个馒头!”

小和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顿了顿,又茫然的问道:“然后呢?”

高鸿涛则是沉思起来,道:“那么如果有第二家馒头小贩,这馒头就不值一两银子了。”

牧青白点点头:“不错,当有人卖出了九钱银子的馒头,那我就得降价,否则馒头就得馊在锅里。”

高鸿涛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当市场上到处都能买到馒头,那这馒头就会降到成本价往上最多几厘利润的价格。”

牧青白朝吴洪伸手:“给我看看朝廷给的赈银数额。”

牧青白是女帝陛下钦定的钦差大臣,但是却对朝廷拨下的钱粮一概不知。

现在才要看数额,不禁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吴洪命人拿来账目,牧青白看了一眼,立马‘砰’的一下盖住!

牧青白捂着胸口说道:“真是有钱啊,要我说,把所有的钱粮交由一个人掌管,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有多少?”小和尚好奇的问道。

牧青白道:“足够你去凤鸣楼潇洒上仨月!”

小和尚脸色顿时红润起来,急呼呼的喘气道:“那公款呢!?”

牧青白瞪了他一眼:“有点志气好不好?尽想着公款吃喝,咱们直接去州府吃大户不好吗?”

“那咱们啥时候去?”

“今天!”

“牧公子!我去车上等你!”

牧青白看向高鸿涛:“我给你留下一些粮食,你全部换成槺料,再坚持坚持。”

“下官明白!下官……等牧大人的好消息。”

牧青白点点头,大步流星走出衙门,跳上马车,发号施令:“加快速度,朝州城去!”

“知道知道,灾情如火!”小和尚忙不迭的点头。

“不,是去跟那些州官同流合污。”

……

又是数日的颠簸。

越接近渝州城,便越能感到灾情严重。

路过一个个村子,结果都是荒村。

要么毫无人烟,要么饿殍遍地。

牧青白的脸色越来越接近死人了。

小和尚看着都心慌。

“算了吧,牧公子,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距离渝州城不远了。”

牧青白半死不活的靠在窗边:“那些州官最好有点志气,最好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我活着一定饶不了他们……”

小和尚有些无奈的望向一旁骑马跟随的吴洪:

“吴将军,牧公子他又犯疯病了。”

“按他吩咐做吧,进了城再给牧大人找个医官。”

小和尚突然大喊道:“牧公子!州城到了!”

牧青白听闻此言,一激灵爬起来,钻出了车门。

果然,远在天边处,就看到了一座耸出了地平线的城池。

渝州城!

“冲!冲啊!”

牧青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小和尚驾马,牧青白驾小和尚。

一骑绝尘,身后千军万马。

这画面把守城的戍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军压境了!

不过好在小和尚及时勒住了马,那些戍卫的长槊才没有把马车扎成蜂窝。

为此牧青白还有些埋怨。

“你说你停下来干啥,让他们杀了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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