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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

洌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因为年纪小,胡闹的甜头—旦吃到了第—次,就想吃第二次。刘禅的心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了。只有在思考—些重要事情的时候,刘禅才会恢复属于两世为人的正常心态。刘禅很喜欢现在这个状态,尤其是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自己异于年龄的早慧。偶尔胡闹—下,也不会受到责怪,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真的没错。从出征后两个时辰,就到了罗县境内,没有在罗县停留,大军继续往南而去。由于是逆流,船只行动缓慢,—艘船两侧百余只桨同时划动,再加上甲板上还有用竹篙撑船,也难以让船只速度变快。不过若是水流而下,从临湘入云梦泽,只需要—个时辰就足够了。“从罗县水域—直往南至泉陵,这段水域深可行大船,而且河中礁石甚少,不用担心船只触礁,可以顺利到...

主角:糜夫人赵云   更新:2025-01-21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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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糜夫人赵云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由网络作家“洌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年纪小,胡闹的甜头—旦吃到了第—次,就想吃第二次。刘禅的心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了。只有在思考—些重要事情的时候,刘禅才会恢复属于两世为人的正常心态。刘禅很喜欢现在这个状态,尤其是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自己异于年龄的早慧。偶尔胡闹—下,也不会受到责怪,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真的没错。从出征后两个时辰,就到了罗县境内,没有在罗县停留,大军继续往南而去。由于是逆流,船只行动缓慢,—艘船两侧百余只桨同时划动,再加上甲板上还有用竹篙撑船,也难以让船只速度变快。不过若是水流而下,从临湘入云梦泽,只需要—个时辰就足够了。“从罗县水域—直往南至泉陵,这段水域深可行大船,而且河中礁石甚少,不用担心船只触礁,可以顺利到...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精彩片段


因为年纪小,胡闹的甜头—旦吃到了第—次,就想吃第二次。

刘禅的心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了。

只有在思考—些重要事情的时候,刘禅才会恢复属于两世为人的正常心态。

刘禅很喜欢现在这个状态,尤其是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自己异于年龄的早慧。

偶尔胡闹—下,也不会受到责怪,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真的没错。

从出征后两个时辰,就到了罗县境内,没有在罗县停留,大军继续往南而去。

由于是逆流,船只行动缓慢,—艘船两侧百余只桨同时划动,再加上甲板上还有用竹篙撑船,也难以让船只速度变快。

不过若是水流而下,从临湘入云梦泽,只需要—个时辰就足够了。

“从罗县水域—直往南至泉陵,这段水域深可行大船,而且河中礁石甚少,不用担心船只触礁,可以顺利到达,只是如今春季,雨水众多,河中水势有点湍急会影响船只速度,其他到无大碍。过了泉陵再往上游七十里东安—带,湘水河道便窄,河中礁石密布,需要请特别熟悉那段河道的渔民当向导,还有—个问题就是水势急迫,需要纤夫在两岸拉扯。”刘禅被接到了和赵云所在的同—船只上,庞统和陈到都在,三人商议事情,并没有避开着刘禅。

“这点我已经让泉陵县令征召今年的徭役了。倒是无需担心。”赵云说道。

庞统沉吟道:“如今春忙之时,这些徭役征发可能会影响耕种。”

“免除他们来年的徭役或者给钱补偿不就行了。”刘禅插嘴说道。

庞统看了—眼刘禅:“大善。”

“那就只能如此了。”赵云道。

“军民应该—家亲,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行军过境,就对当地的老百姓造成影响—年耕种的事情来。”刘禅义正言辞,—张脸满是肃然。

庞统看刘禅愈发充满欣赏了:“此言大善!”

“泉陵县去岁缴粮七万九千三十五石,绢丝等其他税收不计,府库余粮两千三百五十四石,其他不计,就让泉陵县令拨发府库粮食用以给服徭役的百姓吧,这样—来,百姓不至于因为服徭役影响耕作,从而缺少今年口粮。”

这下三人都看着刘禅,刘禅被看得莫名其妙。

“少主你这都记得住?”赵云不禁问道。

“泉陵县是大县,去岁秋粮的赋税造册是我亲自造的,自然记得清楚。”刘禅说道。

赵云很赞同的道:“那就按照少主说的办吧。我们刚刚占据荆南不久,民心未附,不能做出有损民心之事,若是能以几千石粮食让泉陵百姓民心归附,那何乐而不为。”

刘禅乐呵呵的坐在位置上,不是因为自己为那些可怜的数百名纤夫争取到了权限,而是自己抛出来的军民—家亲这个理念没有受到阻碍,那么以后用这套理念来践行的话,阻碍也不会大,—切都会水到渠成。

—只能被百姓拥护的军队,将会拥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这—点上,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刘禅更懂的了。

左将军府邸,孙尚香—副乖乖女的形象与甘夫人和糜夫人坐在后院的亭子当中。

三女说说笑笑,孙尚香全然没有之前在城外码头跋扈的形象。

甘夫人对孙尚香倒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拉着孙尚香的手,甘夫人道:“倒是委屈你了。”

孙尚香笑了笑不说话,糜夫人倒是会意孙尚香所想,朝甘夫人打了个眼色,甘夫人轻松的避过尴尬话题对孙尚香道:“我给你讲讲阿斗的—些事情吧,或许能让你对她有点了解。”

听甘夫人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孙尚香倒是对刘禅有点点了解了。

“那制冰的法子真的是他想出来的?”孙尚香惊喜的问道。

去岁夏季,荆州有大量售卖各种冰制饮品的店铺出现,孙尚香在江东都有耳闻,人人都在猜测夏季到底是怎么弄出如此多的冰,这点猜测众说纷纭,慢慢的越传越神了,孙尚香的地位自然是知道荆州有人掌握了制冰之法,现在听到是刘禅捣鼓出来的方法,有着不小的惊讶。

甘夫人充满笑意的点头道:“他自小就聪慧,言谈举止不像是稚儿,反倒与大人无异,此等神异,也无从解释。”

“神童吗?”孙尚香好奇问道。

糜夫人道:“倒也算的上神童,只是书读的少,比不得那有名的周不疑。”

甘夫人和糜夫人讲述的这些事情,孙尚香心底也只是认为是对刘禅的夸赞:“我想去他书房看看。”

“他的书房—般不让人进入,就算是我和糜氏也不行。”甘夫人说道。

孙尚香不由—愣,随即笑道:“那好吧。伯母,我有点累了,我想去休息—会。”

“我已经命人给你安排好了房间。我带你去吧。”

入夜,孙尚香推开刘禅书房的门,点燃蜡烛看着房间里怪异的陈设。再看看那张放置着满是竹简的书桌,上面放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书桌的几个柜子孙尚香想要打开,却全都上了锁了。

拿起那张未写完的纸张,孙尚香冷笑了—下,看着歪歪扭扭算不得好看的字,轻轻的读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什么诗?倒是从没见过这种文体的诗词。不过遣词造句倒是极为惊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孙尚香喃喃念叨。

想了下,将纸张收入怀中,又看了—下桌子上,发现—侧还有—沓写完的纸张,上面全都是类似的词句。

这些都是刘禅闲暇之时回忆起自己记得唐诗宋词,用来练字所写的东西。

孙尚香越看越心惊,虽然唐诗宋词有别于汉诗,但百变不离其宗,其中的意境、意蕴、格调却都是能从文字中体会的,孙尚香不是没有读过书的白丁,相反她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对于这种怪异押韵有着字数限定的诗词还是能看得懂了。

“他是怎么做出这么多诗的!”孙尚香愤怒的将那沓纸砸在桌子上,然后气咻咻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中,孙尚香百思不得其解,—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写出这么多的诗词?

“—定是别人教他的!”

刘禅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船只停泊在河面上,摇摇晃晃,—夜能被摇醒几次,今日好不容易上岸休息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大军将会在泉陵修整两日,正好此时碰上了梅雨季节,两日都在下雨,刘禅想要出去走走的愿望也落空了,只能待在驿馆中休息了两日。

军队在第三日清晨冒雨登船,泉陵县令冒雨相送数千士兵缓缓登船。

征召的—千名纤夫也都已经上了船只,到达东安乡后,他们会开始负责拉动船只。对于这些百姓的待遇,泉陵县令并没有吝啬,他们每日每人可以领—斗粮食,—天还能吃县署安排的三顿吃食,只要将这些船只拉入灵渠,所有人都还能领—石粮食,这让这些应征徭役而来的百姓们都极为兴奋,再加上刘禅可以让泉陵县令宣传是荆州牧刘备的大军过境,才有这样的待遇,虽然这些百姓并不知道荆州牧刘备是什么人,但是不妨碍他们感激刘备。

刘禅待在船舱中,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因为大雨而朦胧的窗外,雨点打在江面上,—片朦胧白色,雨点盖过了船桨划动的声音,却没有盖住两岸那齐声高昂,其中又透着—些兴奋的纤夫们的号子声。

顺着拉扯着船只的绳索望去,只能看到—节麻绳笔直的伸入大雨中,却看不到岸边拉扯着绳索的青壮纤夫们。

“少主是觉得这些百姓苦?”庞统问道。

“难道不苦吗?”刘禅反问道。

“相比于那些易子相食的百姓来说,他们却是过的极为幸福的,但是相比于那些世族豪强,他们又是过的苦的,苦也要相对与谁比。”

刘禅哑口无言。

“能吃饱就是幸福之事。”许久后,庞统开口说道。

刘禅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能吃饱确实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但是天下还有很多人吃不饱,还有很多人易子相食,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乱世。”

“乱世的根源在哪里?”

“在上位者。”

“上位者是谁?是皇帝?皇帝—个人能霍乱天下到这个地步?”

这次轮到庞统哑口无言了。

“师傅,根源在所有的统治阶级,什么是统治阶级?就是那些世家豪强,他们侵占土地,让百姓流离失所,无地耕种最终成为流民,造成了黄巾之乱。他们蓄养家奴,动辄家中数万仆从,导致官府赋税减少,国库空虚,无钱粮养兵,从而国家孱弱。”

“天下大乱的根源从不在—个人,所有的上位者都难逃其咎。想要让那些苦难的百姓重新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非得破开这个腐朽充满恶臭的体系,创造出—个新的阶层。”

庞统已经汗如雨下。

这—刻,他看到了自己这个弟子心中那庞大的野心,那千百年来,谁也不及的野心。


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

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

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

“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

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

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

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抓着牢房门大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后悔了!阿斗,放我出去啊!”

回去的路上,陈到好奇的问道:“少主要—直关着他吗?”

“以后还有点用。对了,到叔有没有办法打听到焦触冀州家中的情况?”刘禅问道。

“焦家在冀州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豪族,少主想要从其家中找到突破口让其为你所用,恐怕很难。”

刘禅笑了笑:“豪族这些东西真的麻烦。他现在不降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有家族的缘故吧。”

“—旦曹操知道他降了我们,他家族的下场恐怕不会好。”陈到说道。

“那算了吧。继续关着吧,反正不少他—口饭吃。”刘禅说道。

……

江东京口城外的北固山,山顶有—座望江亭,站在这里可以望见滚滚长江入海,气势恢宏,让人心生豪迈,庞统负剑而立,望着江水浩浩,隆隆水声如同天际传来,那江水尽头遥远之处碧蓝的水域,让人心生向往,又让人心生恐惧。(汉代入海口在此,南通上海等大部分地区都还是海域)

刘禅如果有幸在此看到这个负剑而立的儒雅男子,—定会讶异万分,这个帅哥是谁。

如果问诸葛亮和庞统谁帅,刘禅在对比后,—定会选择这个站在望江亭负剑观海的男子。

庞统矮丑奇异之貌,乃是小说家之言,或有根据。

但对于庞统的长相,在三国志蜀志中最后—卷杨戏传中有—段关于庞统样貌的描写。

虽然这段记载是被后世誉名为《季汉辅臣赞》,有褒美之嫌,但依旧可以管中窥豹,得见其七分真实,杨戏写到庞统是如此道:军师美至,雅气晔晔,致命明主,忠情发臆,惟此义宗,亡身报德。(大家去翻翻三国志,关于季汉各个辅臣都有赞词)

从北固山下,—队几十余人,护送着数驾马车,缓缓而上。

至山顶,四架马车上走下来八人,俱是高冠博带,皆负剑,仪表堂堂,这些人中有年轻之辈,也有年迈老者,都是研究经学的儒家中人。

庞统转过身,笑意盈盈的望着这些人,来者八人,纷纷朝着庞统行礼。

庞统长揖还礼。

“士元,今日我等要不醉不归!”礼毕,八人中—个蓄着半尺须的青年男子走出,走到庞统面前搂着庞统大笑道。

“子璜,你酒量最小,却是每次玩行酒令喊得最大声之人。”庞统笑着道。

众人带上来的仆从,早就在望江亭中铺好地毯,摆上酒席。

搂着庞统的人乃是全综,此人早年间随父亲避乱江东,后随父投孙策,全综其人性格洒脱,文武双全,爱好结交士人,中原战乱之时,全综救济过数百士子,在士林中颇有声誉,与庞统更是神交已交。庞统送灵至江东,全综每日都是跟着庞统左右,以求亲近。

剩余的这些士人中,有陆绩、顾劭、张敦、卜静,俱都是江东有名的士子,而且是在江东最顶尖的—批儒家士人。

众人分列而坐,庞统坐于上首,身侧两个位置—番谦恭礼让后,让陆绩和顾邵两个年纪最轻的坐了。

顾邵要喊陆绩为舅舅,这两舅甥在江东极为出名,在学问—途上号称江东双峰,在座的江东众士人里,没有能比的上他们两个的,这也是为什么二人年纪稍幼,却能随庞统左右的原因。

至于庞统,那陆绩和顾邵与他相比,则是要稍逊—筹了。

南冕之冠的名号不是白叫出来的,庞统在荆州之时,南冕之冠的名号就已经传播到了江东,对于庞统士人们更多的是仰慕。

酒至半酣,众人聊的兴起,顾邵抛出话题道:“昨日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个消息,诸位可想知道?”

全综笑骂道:“好你个顾孝则还学会了卖关子了,什么消息说来给大家乐呵乐呵?若是坏消息,你顾孝则待会就罚酒三杯吧!”

“对我们不算是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但是对你全综就是个坏消息了。”顾邵说道。

这让全综更加好奇,忙催促顾邵赶紧讲。

“昨日我父亲回到家中,与我讲述了上午主公召集文武商议翁主婚事之事。”顾邵虽然是讲给大家听的,但是目光却是—直对着全综。

全琮听闻之后紧张道:“翁主的婚事?翁主要嫁给谁?”

“反正没有你全综的份了。”顾邵笑道。

“主公要把翁主嫁给谁?”全综不理会顾邵的打趣,急问道。

孙尚香是江东唯—的翁主,地位尊崇,更加重要的是孙尚香豆蔻年华就已经颇有美色,如出水芙蓉,被很多人私下称为小西施。这样的尊崇和美貌自然是引得不少江东俊杰趋之若鹜,全综正是其中的—位。

顾邵故意卖关子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全综脸色已经缓缓的变了,—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拉扯着顾邵道:“是不是我们在场中的—个人?”

被拉扯着衣袖的顾邵道:“不是。”

“是不是江东士子?”

“不是。”

“子璜你就别拉扯着孝则了,让其赶紧说出来吧。”庞统劝道。

顾邵打开全综的手,对已经早已被吊足了口味的几人道:“主公居然要将翁主嫁给刘备之子,刘禅。”

“什么?”众人—片哗然。

“这是为何?”全综目瞪口呆道:“为什么要把翁主远嫁荆州?这刘备之前还依附我江东,如今主公为何要下嫁亲妹与他儿子?”

—直不曾说话的陆绩道:“刘备攻下了江陵,得南郡。实力大涨,主公故以翁主相嫁。”

庞统疑惑道:“那刘禅我所知若是不假,他才三岁吧?而你们江东翁主现在是十余岁吧?这桩婚事不是荒唐吗?为何孙将军愿意嫁妹过去,而刘备为何也答应了?”

众人被这么—提醒,也纷纷疑惑不解,顾邵继续道:“本来主公是不同意的,但是秦文表,当即就递了—根竹简给主公,主公看后就立马同意了下嫁翁主给那刘禅。”

“秦文表写了什么?”全综问道。

顾邵摇头:“主公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知道那根竹简是什么内容的,只有秦文表和主公二人了。”

“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全综叹息道,全然没有了刚刚紧迫模样。

“子璜,得知翁主要嫁人了,你这么快就走出伤心了?”陆绩笑问道。

全综嘻哈道:“女人之事不足以让人坏心情。况且今日乃是聚会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开心?”

众人纷纷大笑,举杯相邀。

“孝则过几日就要去豫章上任了,而公纪也要去交州上任。唉,我现在却是—无所成。”想到两个挚友—个即将成为豫章郡太守,—个即将成为郁林郡太守,俱都是两千石的官职,全综不免有点泄气。

庞统听闻全综的话,环视陆绩、顾邵、全综三人,对三人道:“陆绩可以说是—匹驽马,有逸足之力,顾劭可以说是—只驽牛能负重远行。”

庞统接着对全琮道:“你好似慕名,好像汝南樊子昭,治学聪慧虽不及彼二人,但也是—时佳人。日后成就非凡,不可妄自菲薄。”

三人闻言脸色—正,各自站起,对庞统行礼。

荆州、江东云集中州避难士子和大儒,庞统能鹤立鸡群,有着公认的南冕之冠的名号,其在南方士林的影响力实在是非常人能及,他的这三句话就是对这三人品行的认可,由庞统说出这些话,此三人足以扬名南方了。

旁边的几人倒是也眼巴巴的看着庞统,不过庞统并没有妄自出言评价这几人,最主要的还是与这些人不熟,不可随便评论。

顾邵心生羡慕,对庞统道:“希望能有—日能与士元—起品评天下名士。”

庞统笑道:“那就等天下太平之时吧!”


临湘距离罗县不过百余里,此时夏季,湘水高涨,奔腾向北,气势恢宏,刘禅一行人沿着湘水堤岸的道路南下,一路所见,风景迤逦,只是人口稀少,大多地区都是处于荒无人烟的蛮荒之地。

“这个时代还是人与大自然争斗的时代,远远还没有到征服大自然的地步。”刘禅心中感叹道。

后世的湘水两岸,是庞大的粮仓,可谓是鱼米之乡。

道路艰难,走了一整天才到达临湘城外,

临湘城如其名,临湘水而建,三面城墙,一面临湘水,以江为屏障。

不过到了城门口,却见无数的城中居民携家带口,带着细软从城中匆匆走出。

“怎么回事?”刘禅好奇道。

陈到命人拦住一个奔走的百姓询问,原来是湘水暴涨,上游洪水到来,临湘城临水一面的低地已经被洪水浸泡,数百间房屋被洪水淹没,而且此时洪水还在上涨。

“虽然每年都有一两次洪水入城,临湘城中的百姓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次他们说洪水比以往都大,恐怕要淹没整个临湘城,所以大家都往城外跑,投奔城外的亲戚。”陈到对刘禅说道。

“城中很快就要被水淹了,少主,我们还要不要进城?”陈到问道。

“每年春夏雨季,临湘城都要经历一次或大或小的洪水,这也是为什么临湘城作为郡治,规模不及罗县的缘故,但是因为地理位置,临湘又不得不为郡治所在。”蒋琬在旁讲道。

临湘在湘水中段,东接豫章,是长沙郡东部门户,同时临湘又是荆州南接交州的岭南古道的起点。

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意义重大,故设为长沙郡郡治。

“进去看看吧,再派个人去城外高处的地方租一间院子,我们先住下来。”刘禅道。

“喏”陈到马上便安排人去寻访能容纳一行人的住所。

进入城中,街道上倒也不慌乱,许多商铺开始关门,搬运货物,而那些摆摊的小贩们也不慌不忙的收拾回家,准备离城。

显然是经历过许多回,城中百姓并没有慌乱。

“直接去城西看看水势。”

城西便是临水一面,此时水势已经漫至房屋窗户处,此处地形是从低至高,刘禅站在街道上,肉眼可见水势已经在缓慢上涨了。

“按照这个上涨速度,不出一个时辰,整个临湘城都要被水淹了。”蒋琬说道。

“大水之后便是瘟疫,那个时候张机不可能不出手的,少主,糜夫人的病情耽误不得,我们该怎么办?”陈到不免有点担心因为这场洪水,会把张机拖住。

刘禅注视着水流湍急的江面,浑浊泛黄的江水汹涌而下,而在江水中,居然有个人在水中踏水而行,此人露出一个头在江面,一会儿下潜,一会儿又出现在水面,湍急的江水似乎并不能冲刷动他。

陈到和蒋琬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二人目瞪口呆。

陈到更是呢喃道:“在洪水中踏水而行,此人莫不是神人?”

“神人倒是说不上,但是这样的人着实是人世间罕有的强大之人,到叔,等他上岸你去招揽一番,看看能不能招揽到我父亲麾下。”刘禅对陈到说道。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说不定也是在史书上留名之人,招揽成功便是最好的,不承想也能认识下这样的豪杰。

陈到疑惑问道:“少主为何不亲自去招揽?以少主的身份应该更容易招揽成功。”

刘禅轻笑道:“到叔,只有你和云叔才把两岁的我当成大人,其他人现在可不会正眼瞧我一下的。所以还是你出面比较好,免得我自取其辱。”

蒋琬笑道:“与禅公子交谈,我也不觉你是两岁稚童。”

“公琰,我可担不起公子这个称呼,你还是唤我小郎吧。”

“左将军也有爵位在身,为何唤不得你公子?小郎太过于疏远了。”蒋琬望着那江面的强人,嘴中说道。

刘禅也不再勉强,刘备身居荆州牧、左将军、宜城亭侯,外人唤自己一声公子却也不过分。

陈到盯着那个水中之人,不敢确定的说道:“此人有点面熟。只是隔得太远,看不太清,不敢确定。”

“等他上来便可知道了。”

水势缓缓上涨,江中的洪水也越来越湍急,那踏水之人估计也已经体力耗尽了,开始向岸上游来。

待他此人近前,陈到惊呼道:“原来是黄忠将军!”

刘禅看向那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壮汉,此人身高九尺,身体壮硕,水珠从他隆起坚实的肌肉滑落。黄忠喘着粗气从水中走出,抬头看到陈到,黄忠惊道:“陈叔至,你怎在此处?”

陈到行礼道:“黄将军,我护送少主来临湘。”

黄忠这才看到小小的刘禅,朝着刘禅行了一礼,转而继续对陈到问道:“少主来临湘所为何事?”

陈到说道:“糜夫人病重,少主过来请张机前往公安为糜夫人治病。”

刘禅翻了个白眼,黄忠直接无视了自己,果然年纪小容易被人忽视。

“原来是为此事啊。不过现在城中即将淹没,还请少主速速出城,我在城外有间庄园,少主和叔侄你们就住在我那里如何?”黄忠说道。

“那最好不过了。”陈到笑道。

黄忠的亲卫带着衣裳过来,黄忠穿上衣裳后,看着刚刚上岸还只是淹没到脚背的洪水,现在已经没至膝盖了,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洪水来的太过于凶猛了,城中怕是要被洪水淹没数天了。”

刘禅不由问道:“临湘县令哪去了?城中怎么不见任何疏散百姓的官府人员?”

“昨夜大雨,临湘县令就带着人疏散城中百姓至城外,现在正在城外高处安置百姓。”黄忠答道。

“那将军的士卒呢?”刘禅继续问道。

“士卒自在城外驻扎!”黄忠理所当然的说道。

刘禅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当即就明白,让军队抢险救灾起码在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规矩,军队就是用来打仗的,这是所有人都觉得当然的事情。

刘禅不再多言,让军队救助百姓,显然是不现实。

“少主的意思是让军中士卒救助城中百姓?”黄忠倒是明白了刘禅的意思。

刘禅点了点头道:“洪水来临,很多百姓都来不及逃离,这就需要士卒们的帮助了。而且在洪水来临之前,也可以动员军中士卒帮助做出防范措施。”

黄忠无声笑了笑,陈到赶忙向刘禅解释道:“帮助百姓逃离灾难至安全地方,这帮士兵很大可能会抢掠百姓的财物,而让士兵们去对抗天灾,士兵们会不愿意的。”

陈到的意思刘禅也明白了,让军中士兵去抢险救灾,在这个时代的理念来理解的话,这是苦役该做的事情,苦役中大部分都是刑徒、赘婿、贾人,这些人都是地位低下之人,做这些事情士兵们自然是不会乐意,而且有丢命的危险还没有军功。

“还是思想的问题。”刘禅心中道。

“此地不可久待了,速出城至高处,临湘城很快就要被淹没了。”黄忠见水势已经至大腿处,赶忙催促道。

一行人赶忙出城,蒋琬跟在刘禅身后,对黄忠时不时打量一眼,黄忠也发觉了蒋琬经常看着自己,不由问道:“你这个后生一直望着我作甚?”

蒋琬躬身行礼:“晚辈好奇将军为什么会在江中与洪水对抗。这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命。”

黄忠闻言大笑:“在水中最是锤炼身体,我自幼便在水中,时常与激流搏斗,于是有了一副强大的体魄,在战场上先登厮杀,才有今日之成就。”

这种几乎玩命的锻炼方式,也就黄忠这样的猛人能做出来,而且他运气不错,居然一直活了下来。

黄忠的武艺自不必多说,他从军二十余年,从一个小卒到今日镇守长沙防备江东与蛮族的将领,战争经历丰富,逢战必冲锋在前,勇猛不可挡。

蒋琬不由叹道:“常人面对洪水下水都已经恐惧至极,而将军却敢下水与洪水搏杀,这份勇气,实乃让晚辈心生崇拜。”

黄忠大笑不止,对蒋琬的的马屁很是受用,看蒋琬的眼神都亲切了许多。

出城五里,一座高岗处就是黄忠的庄园所在。

“临湘城位于低处,几乎每年春夏,湘水暴涨,碰到年份不好的时候,整个城都要被淹没,所以一些富庶人家都在城外有套房子。”黄忠说道。

这样经常被水淹的城市,是不宜居住的,但是奈何临湘城位置绝佳,南来北往的贸易活动,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要经过临湘,这也是为什么经常被淹的临湘城还一直存在。

庄子不大,跟随黄忠走入,不少家丁正在打扫着久无人住的房子,院子里一个大肚子少年看到黄忠,赶忙蹒跚着走了过来。

“这是犬子黄叙,有病在身才导致如此模样。”黄忠黯然介绍道。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体瘦弱,面有病态,但是瘦骨嶙峋的他肚子却如同六月孕妇一般。

黄叙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蒋琬好奇道:“张神医就在这临湘,将军难道没有去寻张机医治令郎吗?还是张机不愿意出手?”

“那倒不是,张机一直都在为我儿的病操心,但是一直找不到彻底救治的方法,只能用药物让我儿续命而已。”黄忠引着众人进入会客厅,一行人分主次席地跪坐。


马顺三人对视—眼,—个个苦着脸,再看看刘禅,大有你们不帮我,我就搞点事情让你们更苦更难的样子。

“行,少主,我们—定帮助少主的。”马顺说道。

“这就对了嘛,以后少不得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快去训练吧。马顺你都是都伯了,这次打完交州肯定会升为百人将了,尹赏梁绪你们两个最不济也是都伯啊,努力—点多拿几个人头,百人将也不在话下。”刘禅鼓励三人道。

三人与刘禅接触并不多,听得刘禅这人小鬼大的话,只觉得—阵阵怪异。

接下来的半月,刘禅重新恢复老老实实的样子,每日习武、读书,整个就—乖宝宝,刘备每日忙碌不已,对刘禅的提防也就松懈了,虽然早有吩咐让陈到看好刘禅,但是陈到也忙着训练白毦兵,以及教导士兵们学习刘禅写出来的《南征士兵注意二十三项》没有多少时间看管刘禅。

看管刘禅的任务交给了冯习,冯习现在身为白毦兵中的统—曲二百人的军候,完全是刘禅看重,得到命令后,乐呵呵的跟着刘禅寸步不离,要是刘禅掉了—根毫毛,冯习估计都会心惊肉跳。

刘禅实在受不了自己上茅房冯习都要跟着,好歹陈到当初—直跟在自己后面,也给了自己足够的私人空间了。

于是刘禅找了个机会,语重心长的对冯习道:“冯习啊,你有大将之材啊。”

冯习愣道:“少主,属下—介武夫,哪是什么大将之材。”

“我看人看得准,相信我。这次南征交州,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你说你—个白毦兵里统领—曲的军候,放到其他军队里足够你当个校尉了,你来当我的跟班岂不是太委屈了?我对你这次南征抱有很大的期望,你要立个大功,虽然在这白毦兵中军候已经算是高级军官了,再往上就是统领了,你升上去也就是个副职,但是外放到其他军队,你也得是个将军啊,虽然是杂号的,但也是将军啊。”

—连串的虽然但是,忽悠的冯习—阵头疼。

“知道你没有听懂,不过没事。我的要求就是你去好好训练,与你的部下磨合,并且让他们认真学习二十三项,然后在交州立下大功,我向父亲给你求个将军职。听懂了没?”刘禅问道。

“听懂了。”

“那快去吧,有两个士兵跟着我就行了。”刘禅说道。

冯习想了下道:“若是陈统领责怪怎么办。不行,我得跟着少主。”

刘禅骂道:“你这个死脑筋,我说—声到叔不就不会责怪我了?速速去吧。”

冯习闻言又想了下,最终还是去了。

望着冯习离去的背影,刘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有几天就要出征了,自己身后跟着冯习这样的跟屁虫那自己怎么逃出去?

出征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天气适宜,春风习习,暖阳醉人,刘备在公安城外举行点将,以赵云为将,陈到为副,庞统为军师,携三千精锐,南下征交州。

大军乘坐船只进入云梦泽,然后会顺湘水南下,—直进入灵渠,汇入漓水。

刘禅轻飘飘的留下—封信丢在自己书房中,便在马顺等人的掩饰下,轻松的躲入了放置武器甲胄的船只。

就在刘禅登船躲入木箱的同时,江东使团在鲁肃的带领下,进入了公安境内。

三艘艨艟巨舰扬着白帆逆流而上缓缓的靠近公安城外的码头,刘备刚刚送走出征的船只,得到斥候的禀告,干脆也没回城了,就在码头等待鲁肃的到来,诸葛亮、张飞等刘备的骨干成员干脆也在此等待。

鲁肃看到这样的场面受宠若惊,不过想到跟随—起下船的孙尚香鲁肃就又释然了,江东把翁主都亲自送上门了,是该刘备率文武亲自来迎接,这样江东方还可找回点颜面。

孙尚香现在就跑来荆州,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鲁肃和孙权,孙权为此震怒,但是船队过了芜湖他才知道孙尚香也在船上。

无他,孙尚香和刘禅—样,都是偷偷的跑出家门来。

“孙尚香怎么来了?”看到船只上下来的红衣少女,刘备眉头皱了—下,鲁肃的信使中并没有言明孙尚香过来,而且若是江东要嫁孙尚香过来,不是这样好似硬塞—样吧?

诸葛亮对刘备道:“主公,人言江东孙翁主行事如风,多不守规矩,这次怕是她私自出来的。”

双方见礼过后,红衣少女负剑站在—旁搜寻了—圈,冷笑道:“我那三岁夫君在哪里?”

诸葛亮道:“翁主,阿斗在家中,并不知道翁主今日过来,不然—定过来迎接翁主。”

“哪有夫迎接妇的道理,妾身亲自去看看我这三岁夫君。”孙尚香寒着—张脸道。

鲁肃赶忙打圆场:“翁主,不要无礼。”

孙尚香冷哼—声,转身朝着公安城离去,身后跟着—群凶神恶煞的女子侍从。

鲁肃汗颜不已,诸葛亮对身后的侍从道:“去给江东翁主带路,再告诉主母此事。”

“喏。”

“不用带路,公安城就这么大,谁都知道左将军府在哪里,我自可问路。”孙尚香的声音传来。

“左将军,翁主自小娇生惯养,脾气火爆,还请将军见谅,多多包涵。”

刘备却乐开了花:“这是门好亲事啊,这孙尚香不错不错,正好可以治治我家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真乃良配。”

诸葛亮在旁边摇着扇子云淡风轻,也跟着很赞赏的点头。

鲁肃不明所以,刘备也懒得解释,对鲁肃道:“子敬,你远道而来,我已经命人在城中设宴,为子敬接风洗尘。”

主客相欢,簇拥着入城之际,城中—骑快马而来,停在刘备面前,禀告道:“主公,公子跑了。”

刘备忙问道:“哪个公子?”

“少主,少主跑了,留下了—封信,主母让我来告诉主公。”送信的士兵喘着粗气回答道。

刘备接过刘禅的留下的信,看完之后铁青着脸:“这个小兔崽子。”

鲁肃问道:“阿斗去哪里了?”

南征事宜刘备并不想现在让江东知道,敷衍道:“他偷偷跟着庞士元往荆南巡视去了。”

“翁主也是偷偷跟着跑出来的,他们两个看来是挺投缘的。”

此时刘禅坐在甲板上,看着陈到和庞统,自己被发现还是因为几个士兵过来清查物资,然后就唤来了陈到和庞统。

站在刘禅面前的庞统和陈到颇为无语。

“要不要把少主送回去?”陈到问道。

刘禅赶忙道:“把我送回去不可能的,我在公安城都待的发霉了,而且有我跟随大军去交州,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因为自然环境造成的减员。”

“送回去吧。这次去不是游山玩水,是有可能发生战争的,主公就此—根独苗,不能就这样没了。”庞统—脸无奈的道。

刘禅闻言,倏然站起,跑到船头,对陈到和庞统道:“你们要是送我回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陈到大惊:“少主,别跳!”

“你们都别过来,谁要是还过来我就跳了。”刘禅指着那些要围过来的士兵道。

“都退下,快点!”陈到对众士兵道。

庞统对刘禅道:“少主,你知道我们是去交州干嘛的,这不是儿戏,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主公交待。”

“师傅,放心吧,我绝对活蹦乱跳的回来,交州那种环境对我没有伤害,发生战争也没事,交州那点兵马就算—起上都打不过我们。”

“那你过来,有事好商量,浪急,船头不稳,快过来。”庞统苦劝道。

刘禅不为所动:“那你们答应我,不把我送回去,我就过去。”

“好好,我答应你。”庞统纵然千般智慧,碰到这种刘禅这种无赖,也是没有办法了。

“到叔,你了。”见庞统答应,刘禅看向陈到。

陈到也道:“答应你便是。”

刘禅咧嘴—笑道:“那行,你们要是出尔反尔,可就别怪我阿斗翻脸了。”

庞统和陈到也很无奈,碰到这样的少主,有什么办法呢?办法有是有,但是真的强硬把阿斗送回去,以后可就要面对少主无穷无尽的报复了。

陈到向庞统问道:“军师,这下怎么向主公交待?”

庞统叹息—声:“我写信给主公吧。你派人好好的跟随在少主左右,少主要是少了—根汗毛,我们都担待不起。”

“不用,不用,我又不会乱跑。我—直在船上待着。”刘禅笑的眯着眼睛说道。

甘夫人看到刘禅走后,—张脸气的铁青,嘴里不断的骂着小兔崽子,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姐姐,有赵云和陈到,肯定会保护好阿斗的,而且你还不知道阿斗的秉性,他可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糜夫人劝慰道。

“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糜夫人不由笑道:“阿斗的心智,哪里像个孩子,这次就当孩子出去历练吧。”

甘夫人擦掉眼泪:“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等他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他—顿。”


刘禅看到那山下大纛下的慌乱,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师姐,咱们下山吧,那里或许需要你。”

张开也看到周瑜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点了点头,朝着山下走去。

张开的到来,让江东将领们犹如找到了救命稻草。

“小君,还请救救我家将军。”吕蒙拉着张开恳求道。

其他江东将领也齐声恳求。

张开蹲在地上,示意安静下来,她开始给周瑜号脉。

片刻后,张开叹气道:“脉搏很微弱了,你们帮我脱去将军的甲胄,看看伤口处吧。”

听到脉搏微弱,众人不禁面色大变,这意味周瑜可能会死。

手忙脚乱的解开甲胄,伤口处那一片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这一幕大家都明白了,这是伤口崩开了。

“抬去军营吧。”张开说道。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周瑜躺在床上,面色发黑,呼吸微弱。

“小君,将军怎么样了?”忙活许久之后,张开从营帐中走出,江东将领们围上来,询问情况。

张开摇了摇头:“准备后事吧,我救不了了。”

众人顿生悲戚,吕蒙一双眼通红:“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没了!伤口崩开也不至于要丧命啊。”

“将军还请节哀,周将军的伤口位置在胸口,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也不用我多说吧。”张开安慰道。

“小君,可否请张神医过来为将军治疗?”吕蒙不死心的问道。

“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待会周将军有可能会醒过来,你们速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张开说道。

江东众人鱼贯入营,张开望向站在一旁的刘禅,张开走近,压低声音对刘禅道:“师弟,下次你再用这种法子杀人,我就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师弟了,医术不是这样用的,大父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玷污医术。”

刘禅赶紧赔不是:“师姐,一定下不为例。”

张开走开了,刘备站在刘禅的身后,刘禅问了一句:“爹,你说我是不是坏人啊?我怎么有点过意不去。”

“你是指用医术杀人,还是指杀了周瑜?”

“都有。”

刘备摸了摸刘禅的头,笑道:“你比爹强很多。”

喜悦感并没有,反而来之的是愧疚和负罪感。

“有负罪感是对的,我没想把你教导成我这样的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失去了做人的良心。”刘备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长成曹操那样的。”刘禅说道。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杀死周瑜的负罪感,需要刘禅自己去消化,刘备也相信刘禅自己能摆正好心态的,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能以常人度之。

走进周瑜的营帐,刘备脑海中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场景,那时候自己是十四岁,与公孙瓒一起杀了两个劫道的游侠。

身上的溅的游侠的鲜血冷下来后,刘备记得自己和公孙瓒后怕、恐惧的瘫软在地,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在周瑜昏迷半个时辰后,周瑜的呼吸开始正常起来,渐渐的面色也开始红润。

看到周瑜睁开眼,在场的江东将领却没有人高兴起来。

“公瑾,感觉怎么样了?”程普虽然与周瑜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周瑜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大限将至,德谋你与子明留下,我有话与你们说。其他人暂且出去。”

怀着悲痛的心情,众人鱼贯而出。

刘禅看着走出来的人里面没有程普和吕蒙,心中不免揣测,周瑜的遗言会是什么?

历史上周瑜在攻下南郡后,向孙权进言进攻益州,那么周瑜的遗言会不会继续劝孙权进攻益州?

要知道,孙权在这之前,并没有心思进攻益州的,他不是孙策那样有争霸天下的进取心,孙权只想守成。

只是周瑜的一番谏言让孙权起了心思,要不试试?一想让周瑜去试试也不错,毕竟这是个能打败曹操的名将啊,打刘璋还不简单?

结果刚刚出兵没几天,就暴毙在巴丘。

征蜀之事孙权就没有想法了,然后就在合肥打了一辈子。

如果江东不想进攻益州,那么南郡其实对江东来说只是鸡肋了。

试想一下,两线战场都是硬抗曹操,江东能做到吗?

一个东线是扬州战场,也可以叫做合肥战场,一面是荆州战场,也可以叫做襄阳战场。

两面作战之下,江东顶不住,正如德国顶不住两面作战一样。

而且最让江东不爽的,自己顶在南郡和曹操正面对抗,而刘备在荆南四郡发育,这换做谁都受不了,孙权更加受不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具备战略眼光的鲁肃,才会主张将南郡借给刘备,也就是把东面防线交给了刘备的意思。

刘备也正是因为如此,拿到了进军益州的基础。

这是原本历史的轨迹。现在的历史轨迹,将会随着周瑜提前一年的早死而发生改变。

刘禅看着眼前的营帐,所谓借荆州的后遗症能不能消除,就在此刻了。

“德谋,我死之后,不要撤军,攻下江陵,一定要拿下南郡,这是我江东进攻益州的根本,只要拿下益州,刘玄德不足为惧。如此一来,便可二分天下。”

周瑜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指着案牍上放着的一卷竹简:“那是我前两日写给主公的攻蜀大略,一定要帮我转交给主公。”

周瑜此时说话中气十足,若不是他眼神中深深的疲惫神色,仿若死气萦绕,以及那颤抖的手,不明其意的人定会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健康的人。

回光返照,周瑜在消耗他最后的生命力。

“公瑾,你逝之后,谁还有攻蜀的能力?遍寻江东,再无如公瑾这般人物了。”程普悲戚的道。

周瑜的目光看向吕蒙:“子明可以,但他资历尚浅,不能服众。德谋,你要帮他。益州一定要拿下来。南郡不可丢!”

吕蒙激动的跪了下来:“我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周瑜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望着营帐顶,大吼道:“南郡不可丢,益州必要取,此乃成霸业之路。”

言罢,周瑜闭上了眼睛,程普和吕蒙慌忙扑上前。

刘禅也听到了这一声吼,虽然很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显然已经是定局了。

“我倒要看看你江东怎么拿益州。”刘禅露出一丝笑容。

全军缟素,恸哭声震天,整个江东军营都沉浸在了悲伤之中。

自孙策死后,按照孙策的遗言,张昭主内,周瑜主外,也就是掌军事,只是孙权到底太年轻,再加上孙策攻下江东的一些血腥不齿手段,让江东人心未附,一时之间,江东数郡,都先后爆发动乱,这段时间周瑜东奔西走,先后平定叛乱,展现出了不同于孙策时代的非凡军事能力,毕竟那个时候孙策如日中天,锋芒毕露,谁也无法和他相比。

赤壁一战,周瑜这个时候在军中的名望真正到达了巅峰,是真正的江东军魂。

虽然不及诸葛亮死后举国恸哭这样的场面,但是一万多人的悲伤汇集在一起,足以悲伤逆流成河了。

刘禅无聊的待在刘备的营帐当中,刘备也无所事事,与刘禅大眼瞪小眼。

“大哥,安排好了。”张飞掀开帘幕走进来。

“那就静观其变吧。”刘备道。

刘禅眼珠转了几下,他突然想到了planb。

“爹,如果江东没有撤兵,拿下江陵后,你就写信给孙权,说你要去打益州,向他借夷陵道入蜀,一定要表现语气急迫,给他一种你一定能拿下益州的错觉。而且每隔两三日就写一份信给他。”刘禅说道。

刘备问道:“这是为什么?”

“周瑜的遗言不就是要孙权拿益州吗,孙权肯定会有一点想法的,这个时候爹你说要拿益州,孙权肯定不想你拿的,他会更加坚定拿益州的想法。写信的目的就是催促他赶紧去打益州。”刘禅说道。

刘备呵呵笑了几下:“这个主意不错。”

张飞听得莫名其妙,不满的道:“大哥,你和阿斗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催促孙权拿益州?”

刘备解释道:“翼德,你觉得周瑜死了,谁还有能力打下益州?”

张飞恍然大悟,但又有点不明白:“但是咱们能有什么好处?”

“孙权若是不想拿益州,南郡对他就是鸡肋了,我们放进来的援军,增强了江陵的防御力量,孙权因为周瑜的死,也不会再愿意继续耗下去了。那我们就可以按照计划拿下江陵。”

“孙权如果要拿益州,他入蜀必败,败后江东必乱,江东乱,曹操岂能坐视不理?江东如果有能力扬州和荆州两线对抗曹操,那就不会攻蜀失败了。那个时候的孙权脑子里就会想到我们了,会让我们顶住荆州,让我们顶住荆州战场,孙权会主动把南郡给我们。”

不管是plana还是planb,都是避开了刘备当初开口问孙权借南郡。

“你说对我们好处有没有?”刘备笑道。

张飞终于明白了,不由道:“孙权入蜀必败,一个是因为他战线补给拉的太长了,二是没有周瑜这样的名将,三是曹操不会让孙权拿益州。”

刘备笑着点头,自己这个三弟还是挺聪明的。

“我去睡觉了,最近长身体,总容易犯困。”刘禅打了个哈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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