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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全局

气泡咖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迎说要跟松嬷嬷学习管账,此后每一天都早早来到荣乐堂。刚开始嬷嬷还担心她坚持不下来,但当有一日清晨下着暴雨,天幕黑的都看不清。松嬷嬷一打开门,见温迎已经坐在了屋里,静静等着她的样子,她才相信了温迎的决心。松嬷嬷很愿意倾囊相授。她本来以为温迎学不到那么快,但每次第二日她提问,温迎都能准确回答出来。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如此。没有一天落下。这日老夫人难得清醒着,温迎坐在一旁陪她说着话。她每日都会来看外祖母,只是外祖母很少有醒着的时候。温迎低着头盘算着账本,这半个月在松嬷嬷的帮助她已经将账本理清了。再对比以前曹掌柜给她的假账本,她才知道这些年她被人蒙骗了多少银子出去。以前是她愚蠢,识人不清,才会受人蒙骗。以后谁都别想动她的东西。这时若青从屋外跑...

主角:虞非晚温迎   更新:2025-01-21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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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非晚温迎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全局》,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迎说要跟松嬷嬷学习管账,此后每一天都早早来到荣乐堂。刚开始嬷嬷还担心她坚持不下来,但当有一日清晨下着暴雨,天幕黑的都看不清。松嬷嬷一打开门,见温迎已经坐在了屋里,静静等着她的样子,她才相信了温迎的决心。松嬷嬷很愿意倾囊相授。她本来以为温迎学不到那么快,但每次第二日她提问,温迎都能准确回答出来。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如此。没有一天落下。这日老夫人难得清醒着,温迎坐在一旁陪她说着话。她每日都会来看外祖母,只是外祖母很少有醒着的时候。温迎低着头盘算着账本,这半个月在松嬷嬷的帮助她已经将账本理清了。再对比以前曹掌柜给她的假账本,她才知道这些年她被人蒙骗了多少银子出去。以前是她愚蠢,识人不清,才会受人蒙骗。以后谁都别想动她的东西。这时若青从屋外跑...

《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全局》精彩片段


温迎说要跟松嬷嬷学习管账,此后每一天都早早来到荣乐堂。

刚开始嬷嬷还担心她坚持不下来,但当有一日清晨下着暴雨,天幕黑的都看不清。

松嬷嬷一打开门,见温迎已经坐在了屋里,静静等着她的样子,她才相信了温迎的决心。

松嬷嬷很愿意倾囊相授。

她本来以为温迎学不到那么快,但每次第二日她提问,温迎都能准确回答出来。

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如此。

没有一天落下。

这日老夫人难得清醒着,温迎坐在一旁陪她说着话。她每日都会来看外祖母,只是外祖母很少有醒着的时候。

温迎低着头盘算着账本,这半个月在松嬷嬷的帮助她已经将账本理清了。

再对比以前曹掌柜给她的假账本,她才知道这些年她被人蒙骗了多少银子出去。

以前是她愚蠢,识人不清,才会受人蒙骗。

以后谁都别想动她的东西。

这时若青从屋外跑了进来,急声说:“小姐,大少爷身边的人来说,大少爷今日宴客,要从我们的地窖中搬几坛桂花酒走!”

温迎会酿一种味道独特的桂花酒,她酿出来的酒清香纯冽,风味独特。

每次范莫寒宴请同僚,或者京城文人才子时,都会用她酿的酒款待。

而以前温迎会酿这酒,本就是为了讨好范莫寒的。

温迎猛地站了起来,她现在要是还让范莫寒将酒搬走了,那她白活这一世了!

她跟老夫人告了辞,匆忙带着若青回了自己的院子。

*

温迎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好跟范莫寒和虞非晚撞上。

之前若青拦着范莫寒身边的小厮,不让他动地窖中的酒,小厮就请来了范莫寒。

范莫寒揉了揉眉心,说:“五妹,你知道的,我那些朋友他们都爱喝你酿的桂花酿。”

温迎冷笑了一声:“大哥,你的朋友还让我来款待吗?”

虞非晚蹙着眉柔柔道:“五妹,你若是因为我才生大哥的气,那我跟你道歉。”

虞非晚朝温迎一弯腰,急着说:“五妹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请你不要为难大哥。”

虞非晚身姿放低,似乎为了让温迎消气而把酒给他们,她什么都可以做。

本来被温迎的话弄的焦心的范莫寒,心底一软。

五妹就不像四妹能识大体,家里有客人,这个时候是计较私怨的事吗?

温迎冷嗤:“虞非晚你做给谁看呢?别在这里恶心我。”

范莫寒不悦了皱起了眉,训斥:“五妹,四妹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酿的桂花酒不就是为了我酿的,快将酒拿来,别怠慢了客人。”

“是啊。”虞非晚跟着说,“五妹你以前酿好酒,不都是直接送到大哥面前的吗?今日大哥都亲自来拿了,你还不给吗?你难道要大哥求你?!”

温迎站在酒窖门口,目光冰冷。

这些人太好笑了。

他们朝她要东西要习惯了,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今日是因为她锁着地窖,范莫寒的小厮才拿不了,搁以往他都是直接拿走的。

温迎忽地笑了:“谁说我酿的酒,是为了给你喝的?今日我就算砸了,你也别想拿走。”

范莫寒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五妹你能不能不再胡闹了?!今日家里有客人,我下帖子的时候就说要请他们来喝桂花酿。”

“如今你不让我拿桂花酿,你是要故意看我丢脸吗?”

温迎嗤笑。

她为了让范莫寒高兴,才去学的酿酒。每年都亲自去摘桂花,晾晒、浸泡、发酵……一样样工序都是她亲自动手。

她只不过想让大哥喝着桂花酿的时候,能记得她。

可大哥的文人宴会,虞非晚能参加,而她不能参加。

那次她跟着抱着酒的小厮,偷偷去了大哥的宴会。在听到别人问起酿酒的人是谁时,大哥淡淡地说,只是府上的一个下人。

随后他们就再没在意,而是捧着虞非晚这个才女,进行下一轮的飞花令了。

那次她偷偷哭了很久。

在范莫寒的眼里,温迎一个大家闺秀将下人的活计做了,在文人眼里上不了台面,比不上虞非晚能作诗作词,给他长脸。

竟然连提起她都不会提。

范莫寒说她今日是故意给他丢脸,那她还真的就是故意的。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这酒,那她就是将酒砸了,都不会让他们再喝一口。

“若青。”温迎冷声吩咐,“去将酒砸了!”

“好勒。”

小姐吩咐什么,若青就做什么。

她拿着一根棍子,进了地窖,很快就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坛子碎裂的声音。

范莫寒的脸黑了下来,震怒的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虞非晚惊讶地看着温迎,每年酿好酒都眼巴巴地,跑到大哥面前献殷勤的温迎,竟然将酒全砸了。

温迎这是疯了?

等人走了,温迎进了地窖,见若青还在老实地抡着棍子砸酒坛子。

“别砸了。”温迎说。

若青停了下来,正好还剩两坛酒。

若青问:“小姐,剩下两坛酒怎么办?”

温迎本想说放着不管,忽然想起什么来,眉眼弯弯。

“若青将酒抱着,我们送给别人喝去。”

若青奇怪,小姐酿的桂花酿以前可是大少爷的专属,从来没给别人喝过。

温迎带着若青出了府,往温府走去。

虞非晚收到消息,随即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范莫寒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大哥。”虞非晚犹犹豫豫地说,“五妹她抱着两坛酒……去了温府。”

范莫寒脸色一沉。

虞非晚接着说:“上次在茶楼,五妹也说陈最才是她的哥哥,这话不是说真的吧?不然,不然为何将酒砸了也不给大哥,而是送去温府呢。”

虞非晚的声音很轻,但这话却刺进了范莫寒的心里。

陈最怎么算得上是温迎的哥哥,那不过是个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野种。

温迎从小到大就没叫过他哥哥。

温迎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时候,陈最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范莫寒掩下眼底的神色,道:“小迎怎么可能送酒给陈最,你应该是弄错了。”

虞非晚笑着没说话,心底却想着。

温迎最好留在温家,别回来了。

她有她的野种哥哥,别回来范家跟她抢范家的人。


范家正厅灯火通明,从外面看去,似乎坐了不少人。

温迎款款拾阶而上,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她穿着简单,衣饰并不华美,清丽的容貌沉静而漂亮。一双杏眼明媚生姿,长睫似羽,皮肤白皙,气势宁静而温柔。

以往总是小心翼翼的眼神,如今平静无波。

温迎看向主座上的人,范家的大夫人虞贞,还有坐在她旁边抹泪的虞非晚。

沉着脸的大夫人还没开口,坐在另一边的二夫人汤曼珊先开口了。

“温迎你干的好事,你凭什么打小旭?我这个当娘的都不舍得打一下,你凭什么打他啊?死丫头,我打死你!”

汤曼珊捋起袖子,朝温迎走过来。

范大夫人嫌弃地皱了皱眉,但没作声。

汤曼珊是商女,平时行事就泼辣霸道,活似一个街边泼妇。她把范哲旭当心肝护着,谁要敢动她儿子,她能跟别人拼命。

温迎没动,而是冷笑:“范哲旭你多大了,还回家告状,奶断干净了吗?”

果然她话一出,范哲旭受不了刺激,立马走过来将汤曼珊拽了回去。

“你拽我干什么?这个死丫头打了你,你还要护着她?!”

“我不是护着她,娘你能不能别丢人,听大伯母处置行不行?!”

汤曼珊跋扈,撒泼耍横无人能比。范哲旭一直觉有这样的娘,非常丢他的脸。

他喜欢温柔的人,时常想沉稳端方的大伯母为什么不是自己的亲娘。

见汤曼珊被范哲旭拉住了,虞贞意外地看向温迎。

温迎变聪明了,以往遇到这样的场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虞贞沉声问:“温迎,你还不知错吗?对自家姐妹兄弟动手,你的教养哪去了?!”

大夫人掌家多年,气势威严嚇人,她重重一拍桌子,厅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温迎平静地说:“我确实打了。”

范大夫人怒斥:“那你还不跪下?!你在我范家长大,范家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不尊长幼,随意对人动手了?!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那就请家法处置!”

温迎淡淡地问:“大舅母,他们向你告状的时候,没说清楚我为什么打他们吗?”

大夫人道:“小晚说了,你失踪了她和小旭到处找你,却找不到你。没想到你一回来就对他们动手。”

坐在左边的是范家大少爷范莫寒,他气质清冷,姿态优雅,似乎很不喜这样吵闹的场合。

他冷淡地开口:“五妹,向母亲认个错,再向四妹和三弟认错。此事是你不对在先,家里兄弟姐妹应互相爱护,扶持,而不是争斗不休。”

当初温迎和虞非晚接连被接进范府,为了让她们将范家当成自己家。于是老夫人同意,让她们顺着范家兄弟姐妹的排序,以四小姐和五小姐的身份在府上生活。

虽不在族谱上,但这么多年一府上下都将她们当作是范家的小姐。

上一世温迎是傻,真的将自己当成是范府上的“五小姐”了,对眼前这些人掏心掏肺。

温迎忽然问:“大哥这话是秉持公正才说的吗?”

“自然是。”范莫寒点头。

他不喜内宅女子总是使肮脏手段,陷害别人。他希望府内兄弟姐妹能和睦相处,这样范家才能不断壮大。

但温迎处处针对虞非晚,经常害的虞非晚暗暗哭泣。

被他撞到都不止一次了,再放任温迎骄纵下去,府内都会被她搅的不得安宁。

温迎往前一步,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大哥自以为公正,那我问你,家里姐妹在外诋毁范府门声,该不该打?”

“我没有。”虞非晚摇着头,红着眼看向范莫寒,“大哥你相信我,我怎么会诋毁范家名声呢。”

“你没有诋毁范家名声,你想诋毁的是我。我不过是去找我哥哥了,就被你们说成,和男子私奔了。不说家丑不可外扬,外人一句话没说,你们倒先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我受范家教养长大,我的名声若在众人面前毁了,范家还有名声吗?”

“人们会不会说,范家教出来的女子都是如此不知羞耻呢?”

上一世便是如此,她的名声毁了,范家女子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但虞非晚和范哲旭这种只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根本不会管这一点。

一番话说完,范大夫人脸色沉了下来,范莫寒也皱起了眉。

“放屁!你个死丫头,说你两句怎么了?”范二夫人怒骂,“什么清白不清白?你的清白关范家什么事,你又不姓范,还真把自己当范家人了?!我看你就是去偷男人去了……”

虞贞和范莫寒脸色都黑了,虞贞怒喝:“二弟妹,休要胡说。”

范哲旭脸色羞愧,用力地拉了一把汤曼珊。汤曼珊骂骂咧咧的,依旧瞪着温迎。

温迎淡声说:“我说的话,今日在茶楼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大夫人扫了一眼虞非晚,虞非晚柔弱地弯膝跪了下来,眼眶含泪,楚楚可怜。

“姑母,非晚从来没想过要诋毁范家名声。晚儿当时太担心了,怕五妹出了事。五妹忽然不见了,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带,我作为姐姐的怎么能不担心。”

“五妹,四姐跟你道歉……”

她姿势摆的极低,瘦弱的肩膀看不上去弱不禁风,即使有些恼她不分轻重的范大夫人忙心疼了起来。“晚儿你赶紧起来,你腿上还有伤呢。”

这时门外忽然吵闹起来,一个哭喊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夫人,我要见大夫人!”

巧衣挣扎着扑到了厅里,手脚并用地爬到正中间。

“大夫人,五小姐想将我发卖出去,可我是冤枉的,求大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巧衣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最后面是府上的韦管家。

韦管家弯腰道:“老奴失职,让下人们闹到大夫人跟前来了。”

温迎冷笑一声。

大夫人说:“这是怎么回事?闹成什么样了。巧衣你不是母亲给五姑娘的丫鬟,她怎么会要发卖你?”

“大夫人,今天奴婢在茶楼捡到了四小姐的玉镯,还没来得及去送给四小姐,就被五小姐看到了,五小姐非说是奴婢收了四小姐的贿赂。”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请大夫人明察!”

巧衣跪在地上,很快额头就磕青了。

虞非晚眼神闪了闪,眼眶含着泪说:“我确实不小心弄丢了一个手镯,是你捡去了吗?”

韦管家将玉镯拿了出来,虞非晚立马道:“这是我的。”

范大夫人说:“温迎,府里下人只要没有犯了规矩,那就是范府的人,不是你你一句两句就能发卖的。况且巧衣还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狠心将人发卖的?”

温迎快被气笑了,在这范家,何曾有一点点属于她的位置。

她前世竟然希望在这样的家里,找到关心她的人。

温迎冷笑:“今天是非要给我安一个罪了是吧?虞非晚你说手镯是你掉的,你掉哪里了?”

虞非晚道:“我掉在了茶楼的吟风厅里,这事我丫鬟也可以……”

温迎直接打断她,她问巧衣:“你也是在吟风厅捡的?”

“是,奴婢就是在吟风厅捡的。”巧衣一口咬定。

“好,既然是茶楼的吟风厅,大哥,”温迎转了一个身,面向范莫寒,“大哥经常去这家茶楼,应该知道,吟风厅燃的是什么香?”

范莫寒皱了皱眉,说:“月支香。”

“西域月支香,只要被染上,三天香气不消。”温迎淡声说,“而这镯子一点香味都没有,你们说是在吟风厅捡的,是把我当傻瓜,还是把所有人都当傻瓜?”

“我……”虞非晚后悔莫及,一时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她忽然一咬牙,掉着泪道:“姑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镯子掉哪里了,这镯子好几天前就找不到了。”

“我只是怕巧衣被发卖出去。巧衣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如今身体不好,晚儿侍奉的时候时常能听到老夫人口中念着旧人。”

“若是老夫人知道巧衣被发卖出去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虞非晚哭的鼻眼通红,眸光动情,将一个担忧老夫人身体的孙女演到了极致。

范大夫人和范莫寒,都不由地动容。

“你这么怕我伤心,怎么不见你到我病榻前侍疾?我还没死!你来没来过请安,你当我不知道吗?”

忽然一道苍老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厅里。


“你敢吗?”

温迎一声接一声逼问,最后掷地有声地问出这一句。

晋无忧抿着唇,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最却微微扬了扬嘴角,小姑娘还不笨,知道逮着人话里的漏洞,将人逼到绝境。

他目光幽冷地望向晋无忧,就算他再怎么讨厌温迎,温迎也是温家人,是温父的女儿,不容人这么欺辱。

晋无忧一时没回答,等他准备回答的时候,才反应时机已经过了。

茶楼里的人都望向了楼梯这里,似乎也在等他一个答案。

他恼羞成怒,心中责怪温迎让他丢了脸。“温迎我……”

“小侯爷!”虞非晚慌张地叫住他,不敢让他真的发了这个誓言。

她还想嫁进长乐侯府,怎么能让晋无忧在众人面前发誓一生不娶她。

她心中暗恨,牙齿都快咬碎了。

今日安排好的一切都被温迎躲了过去,最后还被她逼的差点没了退路。

她眼珠子转了转,脸色苍白着,身体忽然虚弱地倒了下去。

陈最手指一动,本来往范哲旭身上倒去的虞非晚,身体突然偏了个角度,往楼梯上栽了下去。

这要是真的摔下去,不说摔死,摔断腿那是肯定的。

假装晕倒的虞非晚惊恐地睁开眼,尖叫了起来。死亡和毁容的恐惧让她双手死命扑腾着,猛地拽住楼梯上的一个人。

她牢牢拽着,几乎将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即使这人挣扎她也没放手。

然后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连温迎都愣了愣。

虞非晚为了躲过这个誓言,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她丝毫不知道是某个人暗中动的手。

“四姐!”

“小侯爷!”

两边的人纷纷跑下去,扶的扶,搀的搀。

虞非晚摔断了一只脚,裂开般的疼让她额头直冒冷汗。

“小侯爷你醒醒,你醒醒啊!”身边忽然有人哭着喊。

当她反应过来,她拽下来的人是晋无忧时,脸上陡然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还站在楼梯上的温迎忽然说:“看来这个誓言也不用发了,晋小侯爷为了救四姐,不畏生命危险。如此真情,我若是再拦着,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今日这么多人在场,也可以给我一个见证。”温迎居高临下地直直看向虞非晚的眼睛,“从今日我跟晋小侯爷情意已断,此后晋小侯爷娶谁都跟我没有关系。”

温迎的这句话说完,本该激动兴奋的虞非晚,身体晃了晃。

只有她和晋无忧知道,是她强行将晋无忧拽下来垫在她身下的。

若晋无忧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荣华富贵梦全成了泡影。

而且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晋无忧背着温迎偷了情。她名声扫地,之前所有的经营都化成了泡沫。

虞非晚眼中的怨恨再也掩饰不住,愤怒地瞪向温迎。

温迎和陈最从楼梯上下来,经过她的时候,温迎低声道:“四姐不去看看小侯爷吗?小侯爷万一残了或者……啧啧,四姐怎么办啊?”

“温迎你别得意!”虞非晚咬牙切齿,“这才刚刚开始,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

“是啊,刚刚开始。”

温迎轻声感叹了一句,敛下眼底的冷意,抬步往外走去。

虞非晚死死盯着温迎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

范哲旭诧异地看着虞非晚,一向温柔端方的四姐,怎么会露出这样一副歹毒怨恨的脸。

一定是四姐太生气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

温迎从茶楼里走出来,就沉默了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陈最走在她旁边,斜睨了她一眼,嗤了一声:“刚说完就后悔了?”

温迎要是这么犯蠢,她再怎么哭着求他,陈最都不会再管她。

温迎回过神来,她抬起头,道:“我不后悔,只是没留下来看看晋无忧摔没摔死。”

“人没死,不过得废一条手臂。”

以陈最的眼力,可以清晰地看到晋无忧和虞非晚摔下去时,晋无忧的右手臂重重地在台阶上磕一下。

那一下骨头粉碎,药石无医。

就算太医院人全部来了,也治不好。

温迎眼睛亮了亮:“那也行,对他那样的人,废了一条手臂比死还难受。”

要是摔死那就太便宜他了,得让晋无忧好好尝尝痛苦。

陈最停下了脚步,目光似霜刃,却带着浅浅的戏谑:“之前不是喜欢他的很,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人是会变的。”温迎笑了笑,清亮的眸光含了薄薄的雾气,“吃了痛还不知道变,那还不如蠢死。”

“还不算多笨。”陈最给了这句评价,抬步往前走去。

少年将军身姿优越挺拔,银色铠甲熠熠生辉,像是朝阳一样让人忍不住仰望。但真的凑近,就会被里面的万丈霜寒冻住。

温迎忙跟了上去,跟到马车边,陈最停下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跟着我干什么?”

“陈最……哥哥。”温迎差点咬到了舌头,她还不习惯叫陈最哥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叫陈最哥哥的时候会有一种羞耻感,大概是因为陈最总是用戏谑地眼神看着她。

陈最微挑了下眉:“有事说事,叫哥哥,也不一定会帮你。”

温迎忙问:“你回温家吗?”

“不回。”

“那……”

“说吧,想干什么?”

温迎抿了抿唇,利索地爬上马车,然后回头笑着说:“我和虞非晚他们闹成这样,马车肯定没得坐了,只能麻烦哥哥送我回去。”

陈最嗤了一声,正准备说话,这时楚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旁。

温迎垂下眼,当什么都没看到。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见楚骁的身影。陈最让楚骁去茶楼查了什么,温迎不知道。

但她也不会过问,以她目前和陈最的关系,陈最没将她赶下马车,已经算是友善了。

“主子。”楚骁看了一眼马车,侧过身低声道,“晋无忧今天在茶楼三楼包下了一个包厢,包厢里除了他,还有工部的田侍郎和萧家二老爷。”

陈最眉眼沉了下来,掌心握住冰凉的刀柄,声音如寒冰:“他们着急了,在大军回京的第一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主子。”楚骁问,“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动手?要是让他们将证据毁了,那就来不及了。”

“不用。”陈最漆黑的眸子忽然笑了起来,眸底的暗色深不可测,“让他们着急点最好,他们越着急暴露的弱点越多。”

楚骁没出声了,陈最收敛心思,看向马车。

他忽然掀了帘子,抬步进了马车里。

小姑娘规规矩矩地坐在马车里,似乎在等他。

他上一次见她,还是三年前。他随五殿下回京受封,在那次庆功宴上,他看见了随范家一起来的温迎。

当时的温迎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恨意和厌恶。

陈最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在他这里,温迎是温父的女儿,仅此而已。

只要温迎活着,就算给温父交代了。

至于其他,他不会管。

如今温迎却主动凑到他跟前,若说是范家人的指示,今天看温迎对付范家那两人也不像是没脑子的。

陈最忽然抽出了袖口里的一把匕首,上下抛了抛,突然拿刀尖抵住温迎的喉咙,随后慢慢将温迎的下巴抬了起来。

姿势暧昧,但陈最的话语却冷冰冰的。

“老实说吧,你想干什么?”


“五妹妹都消失多久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虞非晚眉心蹙着,一副担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屋里在场的都是些世家女子,她们今日聚在这里是为了看大军凯旋仪式,可没想到碰到了范家表小姐失踪的事。

温迎在京中名声不显,相比虞非晚常在京中贵女间走动,却没见范家人带她出来见人。

但因为温迎是晋小侯爷的未婚妻,即使没见过她,也有人从虞非晚口中打听过。

胆小、怕人、似乎连话都讲不全。

她们还从虞非晚支支吾吾的口气中,听出温迎在范家却经常跟姐妹闹矛盾,掐尖吃醋,惹的府上不得安宁。

有了温淑柔婉又知书达礼的虞非晚一作比较,温迎更显得粗鄙,上不了台面。

“温迎不会被谁掳去了吧?”有人不乏恶意猜测。

虞非晚心中暗笑,面上却紧张了起来:“五妹妹一个人连贴身丫鬟都没带,若真是被掳去了,那……我们的赶紧报官。”

一旦报官,即使温迎回来。这么长时间跟谁在一起,她就更解释不清了。

范哲旭冷笑一声:“四姐你不用替她担心,什么被掳去了,八成是她跟人跑了。”

他带着人推开屋子,想象中的苟且画面没看到,而且两人还都消失了。

范哲旭目的没达到,为了虞非晚的心愿, 他自然要故意抹黑温迎。

“怎么可能?”虞非晚震惊,话语半遮半掩,“五妹妹都有晋小侯爷这门亲事了,为何还要去……”

这两人一唱一和,仿佛就要将温迎偷人的事钉死了。

其他人就算觉得不对劲的,也只会看好戏。

这时茶楼包厢的门忽然被踹开了,“哐当”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

一个纤弱的清丽少女站在门口,她眉目沉静,冰冷的目光扫向屋子里的所有人,随后抬步踏了进来。

“我要是再不出现,只怕在你们口中,我已经成了人尽可夫的女子了。”

温迎知道她不见了,虞非晚肯定会编排她。虞非晚想要的就是她身败名裂,好将婚事让出来。

即使这一世她不会再嫁晋无忧,也不会白白让虞非晚痛快。

虞非晚暗暗攥紧手心,温迎怎么回来了?

她面上担忧地问:“五妹妹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你是去哪了?需要办什么事,怎么连丫鬟都不带?”

她句句影射,似乎不管温迎怎么解释,她不带丫鬟私自离开,都是干了不可见人的事。

范哲旭跳脚地说:“五姐你还记得你是范家人吗?你要是在外跟人乱来,范府的名声都被你……”

“啪。”

温迎狠狠打上去。

这就是她前世最喜欢的表弟,她也曾半夜翻墙出去给他买爱吃的糖葫芦,也曾烫伤手指给他做点心,换来的是却是他给她下药,毁她清白。

“温迎你打我?!”范哲旭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温迎一向讨好他,跟个丫鬟似乎的关心他,什么时候有胆子敢打他了?

“我是你姐姐,你空口无凭却随意污蔑我。传了出去,是你败坏范家名声,而不是我。”温迎声音冷漠,再不是对他满脸讨笑的样子。

虞非晚忙走过来,担忧地看了看范哲旭脸上的伤,随后蹙眉看向温迎。

“五妹妹你太不像话了,三弟只不过说你几句,你便打他?你若是自己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敢让别人说?”

“勾栏院里的姐儿都没你这么贱的嘴。”温迎又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虞非晚捂住自己的脸,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温迎恨的咬牙切齿。

“你敢打四姐?!”范哲旭一下子怒了,抬手就要给虞非晚打回来。

但他手还没扇上温迎的脸,忽然半路横生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么热闹?各位不介意我也来看看戏吧?”

身穿铠甲的少年站在温迎身后,笑意低沉,眸光却凌厉地看向范哲旭,又看向其他人。

“赤鹰将军!”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她们刚才才从街上看过陈最凯旋而来的身姿,如今更近地看到陈最这个人,沙场归来之人身上凛冽的血气,迫得她们都喘不过来。

“疼,疼,你,你松手!”范哲旭疼的大叫。

陈最悠悠然地松开,范哲旭握住自己的手腕,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头似乎被捏碎了。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气得大叫:“你凭什么管我们范家的事?!”

“我管的是我妹妹的事。”陈最戏谑地笑,“是吧,妹妹?”

温迎后背一僵,总感觉陈最在威胁她。

但不用陈最说,她这一世也只认这一个哥哥。

温迎挡在陈最面前,冷声道:“陈最是我哥哥,你想打我,也得过我哥哥这关。”

她狐假虎威,刚说完,似乎听到身后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温迎更加挺直了脊背,陈最可是说了,要替她撑场子的,所以她教训虞非晚他们才毫不手软。

有人在背后撑着的感觉真好。

温迎道:“我不过是去见我哥哥,你们就迫不急待来污蔑我了?虞非晚你在污蔑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将你头上的簪子拿下来?”

温迎一把抓住虞非晚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随后拔掉了她发髻上的簪子。

顿时虞飞晚的头发四散开,再不复温柔和端庄。

“上个月初十,是谁陪你在岁岁欢买的这个簪子?虞非晚你可以不承认,但只要到岁岁欢一查便知。你和晋无忧勾勾搭搭,是当我不存在吗?”

“不是,不是……”虞非晚惊愕地往后躲,眼神心虚地移开。

温迎怎么知道这簪子是晋无忧送她的?

温迎冷笑一声,她怎么不知道?上一世虞非晚没少在她面前炫耀。而她每次都气得只能躲起来哭,因为没有一个人会为她撑腰。

如今她身后有陈最,这两巴掌扇的她无比痛快。

对付虞非晚这些人,她不会再软弱。但凡他们敢欺辱她一分,她都要狠狠还回去。

上一世是她太笨,太傻,这一世没人能欺到她。

陈最眼神垂落,睨着温迎的脑后。

之前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害怕的小姑娘,面对别人倒是又凶又狠。

不过相比看她软弱地哭,还是凶起来有意思。


温迎醒来后,头疼欲裂,脑袋都成了浆糊。

若青帮她梳妆的时候还在说:“小姐你以后千万不能喝酒了。”

“我知道了。”温迎揉了揉眉心。

她是因为在温家,又在陈最这个她最放心的人面前,她才敢喝的。

不然她不会碰酒的。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更知道自己喝完酒估计会耍酒疯。

温迎想起来了,忽然问:“对了,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小姐喝醉酒,一直在跟将军吵架,还拽着将军的衣袖,让将军给你道歉。”

温迎顿时心虚,问:“陈最怎么没把我扔出去了?”

她记得有一年,她在范家的中秋宴上沾了一点酒。她喝醉了酒耍了酒疯,最后被范莫寒扔到了院子里,说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才能进屋。

那一次她受了寒,昏迷发热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自此她都不敢在外人面前喝酒了。

“将军还把你抱回来了呢。”

温迎醒来是在温家她自己的闺房里,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件一物都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按说陈最是最不耐烦她的,竟然还会送她回来。

温迎勾起了唇,心情很好。

她洗漱完,又吃了早膳,将府上的李管家叫到了跟前。

经李管家一介绍,温迎知道了如今温府的情况。

前院就陈最一个人,后院除了祖母,还有二房当初留下的一个嫂子,带着一个侄子住。

后院的事情都归这个嫂子管,前院是李管家在管。

李管家道:“大小姐若是回来,府里上下都听大小姐的。”

“我会回来的。”温迎点头。

她又说:“我想去看看祖母。”

对于祖母,温迎感情很复杂。

当初因为爹爹非要娶娘亲,祖母不同意,后来连带着不喜欢娘亲和她。

温家出事后,外祖母来接她,祖母二话不说直接让她去了范家。

她跟祖母一直不亲。

但她记得上一世,她名声毁了,晋家只愿抬她进门做妾时。祖母曾追到晋家来为她据理力争,说温家女绝不做人妾,晋家这是在羞辱他们温家。

这事是她后来在晋府内院,日日听虞非晚炫耀时听到的。

她对祖母有愧,上一世的她辱了温家的门风。

李管家犹豫了下说:“老夫人如今常伴青灯古佛,不见人。”

温迎坚持,还是去祖母的院子看了看,但被祖母身边的童嬷嬷挡了回来。

温迎没有失落,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如今身边只有若青一人,人手不够用,温迎从温府的下人中又挑了几个。

挑了两个能跑腿的小厮,又挑了个稳重的贴身丫鬟朝雨。

随后她带着人出门去看酒楼的事了。

她手上除了曹掌柜管着的几个铺子,还有些闲置的产业。这些产业如今都半死不活,留着也没什么用。

她有酿酒的技艺,但一个酒楼的运作,不可能只单单有酒就行。

她带着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跑遍了京城中所有的酒楼。

她不能喝酒,便让爱喝酒的两个小厮去尝。尝到最后,两个小厮都晕晕乎乎的,温迎知道今天只能暂且如此了。

若青好奇地问:“小姐你看这两家的酒楼面对着面,怎么生意差这么多?”

温迎也发现了异常。

他们左手边这家叫飞鸿居的酒楼,门前连一个人都没有。而对面这家叫云兮楼的,却人满为患。

但同样的位置,而且是这条街上最终繁华的位置,为何生意会差这么多。

难道这家飞鸿居的酒,特别难喝?

温迎来了好奇心,转身进了飞鸿居。

酒楼里的伙计倒是热情,迎了上来。“小姐是来买酒的吗?”

“嗯,将你们这招牌的酒都拿上来。”温迎坐了下来道。

“好嘞。”伙计很快下去了。

温迎打量着酒楼里的布置,处处透露着文雅,墙上还挂着几副字画。温迎看落笔,竟是今朝春闱中榜的进士所题。

温迎思量着这家酒楼老板的用意,大概是想将这家酒楼做成风雅场所。

不止如此,这酒楼中每款酒的名字,都是用的词牌名。

比如锦上花、照红梅、鹊桥仙……

这时温迎点的酒都端上来了,温迎让小厮们尝尝味道,而她只是倒了一杯,端到鼻息间闻了闻。

店里伙计看见了,笑着说:“这我还第一次看见不喝酒,只闻酒的呢。”

温迎放下了酒杯,笑了笑,问:“你们老板是读书人吗?”

伙计说:“当然不是,我们老板要是能读书,还开什么酒楼啊。”

温迎点了点头,说:“那可否请你们老板出来见上一面?”

“这位小姐你要见我们老板?”伙计嘀咕了一句,“我们老板估计喝醉了,现在正在睡觉呢。”

温迎道:“我可以在这里等。”

温迎说等,就真的坐下来慢慢等了。

而她在等的期间,也将酒楼上下的布置和周围环境看了一遍。

飞鸿居沿着京城的栖夜湖而立,沿湖的包厢一打开就可以看到栖夜湖水面的粼粼波光。若是到了夜里,湖边周围灯火阑珊,坐在这里观赏夜景应该会非常漂亮。

温迎等到了太阳快下山,飞鸿居的老板才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

一个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样貌端正,就是全身懒洋洋的,衣服也没收拾整齐,皱巴巴地没骨头似的往温迎面前一坐。

他招手让伙计给他上了一壶酒,等酒上来后他直接拿壶灌了一口,才看向温迎。

“是你要见我?”

温迎点了点头,她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懒散不讲究的男子,会布置出来这么风雅的酒楼来。

“我应该没惹出什么风流债吧?”男子嘀咕的一句。

朝雨和若青脸色一变,若青怒斥:“你胡说什么?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跟你,跟你……”

温迎抬了抬手,止住了若青的话。

她让若青将她们带出来的一坛桂花酿倒了一杯,放在男子面前。

“你尝尝这杯酒。”温迎抬手示意。

男子奇怪地看向她,随后端起酒杯,一口喝尽。

随后他眉眼一扬,惊喜地道:“这酒哪来的?再给我来一杯。”

若青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他慢慢细品,眉间神色越发惊喜。

“好酒!桂花的香气正正好,既没有掩住酒的纯冽,也没有过分的甜腻。这酒还有吗?我都买下来!”

温迎摇了摇头,“只剩下这一坛了。”

还是厚着脸皮从陈最那里拿出来的。

男子露出非常可惜的神色,忍不住咂了咂舌,还想继续喝。

温迎这时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我想据此跟老板做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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