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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不知意夏枝意霍书阳小说完结版

有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到夏家,餐厅里准备了一个双层的大蛋糕。夏枝意被一群光鲜亮丽的人围着,只觉得不自在,她垂着头,手缩在袖子里。夏父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欣慰点头:“看样子你是知错悔改了,以后乖一点,否则我们能接你回来,也能再送你回去。”说着,他给夏枝意切了一块蛋糕:“你的生日蛋糕,吃吧。”夏枝意摇摇头,“我不吃。”夏父立刻竖起眉毛:“什么意思?刚夸你一句又开始跟我们甩脸色?”苗淼见状,又赶紧充当和事佬,把蛋糕往夏枝意嘴边喂:“枝意妹妹,这是阿姨特意给你订的蛋糕,你多少吃点吧。”夏枝意还是没张嘴。夏父看着她那木楞的样子,气上心头。“给这种白眼狼订蛋糕就是浪费钱!”他一下子把蛋糕掀翻在地,雪白的奶油溅到夏枝意破了洞的鞋子上。夏枝意看着蛋糕的内馅,酸涩开口...

主角:夏枝意霍书阳   更新:2025-01-21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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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枝意霍书阳的女频言情小说《年年岁岁不知意夏枝意霍书阳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有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夏家,餐厅里准备了一个双层的大蛋糕。夏枝意被一群光鲜亮丽的人围着,只觉得不自在,她垂着头,手缩在袖子里。夏父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欣慰点头:“看样子你是知错悔改了,以后乖一点,否则我们能接你回来,也能再送你回去。”说着,他给夏枝意切了一块蛋糕:“你的生日蛋糕,吃吧。”夏枝意摇摇头,“我不吃。”夏父立刻竖起眉毛:“什么意思?刚夸你一句又开始跟我们甩脸色?”苗淼见状,又赶紧充当和事佬,把蛋糕往夏枝意嘴边喂:“枝意妹妹,这是阿姨特意给你订的蛋糕,你多少吃点吧。”夏枝意还是没张嘴。夏父看着她那木楞的样子,气上心头。“给这种白眼狼订蛋糕就是浪费钱!”他一下子把蛋糕掀翻在地,雪白的奶油溅到夏枝意破了洞的鞋子上。夏枝意看着蛋糕的内馅,酸涩开口...

《年年岁岁不知意夏枝意霍书阳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回到夏家,餐厅里准备了一个双层的大蛋糕。

夏枝意被一群光鲜亮丽的人围着,只觉得不自在,她垂着头,手缩在袖子里。

夏父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欣慰点头:“看样子你是知错悔改了,以后乖一点,否则我们能接你回来,也能再送你回去。”

说着,他给夏枝意切了一块蛋糕:“你的生日蛋糕,吃吧。”

夏枝意摇摇头,“我不吃。”

夏父立刻竖起眉毛:“什么意思?刚夸你一句又开始跟我们甩脸色?”

苗淼见状,又赶紧充当和事佬,把蛋糕往夏枝意嘴边喂:“枝意妹妹,这是阿姨特意给你订的蛋糕,你多少吃点吧。”

夏枝意还是没张嘴。

夏父看着她那木楞的样子,气上心头。

“给这种白眼狼订蛋糕就是浪费钱!”

他一下子把蛋糕掀翻在地,雪白的奶油溅到夏枝意破了洞的鞋子上。

夏枝意看着蛋糕的内馅,酸涩开口:“爸、妈,我芒果过敏,吃不了。”

“对!枝意对芒果过敏,小时候吃了一次芒果呼吸道肿了差点窒息。”霍书阳也拍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

夏父夏母的怒火终于熄灭。

沉默了片刻,夏母皱着眉说:“你过敏不早说,非要闹成这样,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好像我们故意忘记的一样!”

苗淼也立刻双眼含泪,委屈地看着夏枝意说:“枝意妹妹,都怪我,是因为我喜欢吃芒果蛋糕,叔叔阿姨才买错了的,都是我不好......”

苗淼一哭,夏父夏母和霍书阳都立刻心急如焚地围着她,轻声细语安慰。

夏枝意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最后苗淼坚持给夏枝意重新订了一个蛋糕。

夏母恨恨地瞥了夏枝意一眼:“你要是有苗淼一半善良懂事,我们也不至于天天为你生气!”

新的蛋糕来了以后,苗淼又缠着夏枝意要和她一起弹钢琴:“枝意妹妹当初钢琴也是考到十级了的,我们四手联弹一曲,就当你原谅我蛋糕的事情了,也是庆祝你回家。”

说完,苗淼提着裙摆优雅在钢琴前坐下,而夏枝意颤抖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我......我弹不了。”

刚被苗淼哄高兴的父母又拉下了脸:“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呢?”

苗淼一脸失落:“果然枝意妹妹还是不肯原谅我......”

闻言,所有矛头都转向夏枝意。

“真是不该把你接回来!才几个小时就把家里所有人都弄得不高兴!”父亲捏着拳头,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动手。

母亲看向夏枝意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秽物:“像淼淼一样大大方方的不行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霍书阳也一脸的不耐烦:“夏枝意!淼淼都已经给你重买了蛋糕,还主动邀请你弹钢琴给你台阶下,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说着,霍书阳从背后将夏枝意用力一推。

夏枝意向前摔去,整个人跪倒在钢琴前。

“淼淼为了让你回来顺利和我成婚,在家天天求叔叔阿姨,你倒好!让你配合弹个琴都不愿意!”

霍书阳把她的衣服袖子往上推,用力地捏住她的手一下下往琴键上砸:“弹啊!你以前不是为了在晚会上压淼淼一头,练琴练得很刻苦吗?”

琴键被夏枝意的双手砸出颤抖的声音,不和谐的音调和她心里的声音如出一辙。

夏枝意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霍书阳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枝意,你的手怎么了?”

她一双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有些是冻疮,有些是烫伤,最严重的,要数两只手虎口处的伤痕,是被狗咬的。

她以前最怕狗,到了狗场又必须要干活喂狗,那些恶犬都是欺软怕硬,见她害怕就追着她咬。

夏枝意两只手都被咬伤了筋骨,好几根手指头都已经不听使唤,用筷子吃饭已是勉强,哪里还弹得了钢琴。

可她满手的伤痕落在父母眼里又成了卖惨。

“到狗场去是你自找的!当初要不是你发疯要伤害淼淼,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霍书阳也附和:“对,当初你太顽劣,叔叔阿姨让你反省四年都是为了你好。手上的伤就别拿出来埋怨了!嫁给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做事的。”

夏枝意已经不想解释什么,她咽下眼泪,默默把双手缩回袖子里。

苗淼为了调节气氛,开始了一个人的弹奏,她穿着大牌连衣裙,弹着欢快的钢琴曲,像个公主。

夏父夏母欣赏地看着苗淼,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夏枝意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凄然一笑。

从前,父母嫌她话多聒噪,她就学苗淼安静不说话,母亲却说她心里在憋着坏。

苗淼弹钢琴被父母夸,她就不分白天黑夜刻苦练琴,父亲却说她小小年纪就妒忌心太重。

她花了很多年才明白,错的不是她做的事,而是她这个人。

好在她很快就要走了,很快就会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夏枝意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天是黑的,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五脏六腑烧得要冒烟了。

她艰难挪动身子,想去找点水喝,可刚下床,就看到房间被推开了一道缝。

外面,苗淼牵着一只狗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苗淼笑得阴鸷,和白天在夏父夏母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

“枝意妹妹,你醒了?我刚买了一只比特犬,你在狗场见过的狗不少吧,帮我看看这只纯不纯。”

说着,她松开了狗绳,好斗的比特犬得到主人的默许,立刻低吼着扑向夏枝意。

夏枝意从前有多怕狗,苗淼是再清楚不过的。

求生的本能让夏枝意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用章叔教她的训狗技巧,在黑暗中全神贯注地和那只狗对视,发出低吼。

在狗场,她逼退过撕咬她的獒犬。

苗淼这条繁育的宠物犬,在夏枝意充满狠劲儿的眼神下,很快就败下阵来,夹着尾巴退到了苗淼身边。

“废物!”苗淼一脚踢到狗身上!

她还想让狗上去咬夏枝意。

可那只狗却倒在地上开始抽搐着口吐白沫。

这是被夏枝意吓到的反应,但苗淼不懂,她骇然指着夏枝意:“你......你对我的狗做了什么?!”

她的尖叫很快吵醒了楼上的夏父夏母。

他们一到场,苗淼脸上的盛气凌人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的眼泪。

她抱着口吐白沫的狗哭诉:“叔叔阿姨,枝意妹妹好像不太喜欢我的狗,她......她给我的狗下毒。”

夏父不由分说地扇了夏枝意一巴掌:“你真是太恶毒了!”

夏枝意本就虚弱,这一巴掌让她直直倒下撞到了柜子上,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

这会儿开了灯,她才看到自己身上起满了红疹子,不像是单纯的发烧。

但没有人在意她的状况。

夏母直一个劲儿地念叨:“当初生下来我就应该把她掐死!”

苗淼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枝意妹妹这么讨厌我,连我的小狗都容不下,我的小狗......”

“苗淼,别怕,我们现在就送小狗去医院,肯定还有救的。”

夏父夏母手忙脚乱地安慰苗淼,说要送狗去最好的宠物医院。

苗淼这才满意地笑了,她还不忘指着夏枝意说:“枝意妹妹身上好红,好像也病了,要不要送她一起去医院看看。”

夏母抬起眼皮,只看了一眼,就好像夏枝意弄脏了她的眼睛似地别过视线。

“不过是毒狗的事情败露,想装病博关注罢了。”

说着,夏母“啪”地一声关上保姆间的门,上了锁。

“让她好好反省几天,要是她还是死性不改,只能再把她送走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夏枝意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外公的葬礼过后,她就变得异常安静,十天说不上半句话。

苗淼说要当伴娘时,她也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霍书阳十分欣慰:“枝意,你要是早点学乖,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试婚纱时,夏枝意的腿还没有好利索。

好几个店员好一阵子才帮她穿上主纱。

夏枝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失神。

精致的妆容掩盖住她脸上的风霜,超大的拖尾裙摆和蕾丝手套遮挡住她身上的疤痕。

霍书阳牵着她的手满眼惊艳。

似乎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从前,她是多么期待穿上婚纱嫁给霍书阳的这一天......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苗淼啜泣着在霍书阳耳边说了句什么,霍书阳就立刻松开了夏枝意的手。

他微微皱眉:“枝意,你这件婚纱苗淼也喜欢,能不能......”

“让给她?”夏枝意替霍书阳说出来。

霍书阳点点头:“枝意,我知道你一直期待我们的婚礼,但是我娶你已经辜负了苗淼,不能让她在这种小事上还要受委屈。”

“可以。”

夏枝意的果断反而让霍书阳脸上为难起来,他觉得夏枝意有些冷静过头了。

一旁的店员也愣住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新娘把礼服让给伴娘的。

如愿穿上主纱的苗淼高兴围着霍书阳转了一圈,靠在霍书阳的胸口上说:“书阳哥,我穿上婚纱参加你的婚礼,也算是嫁给了你。”

霍书阳感动得立刻忘了夏枝意还在场,他拿出黑卡当场就要刷卡。

可店员却小跑着过来连连抱歉:“不好意思,霍先生,这款婚纱刚刚已经被一位先生花两倍价钱买走了。”

“什么?!”

霍书阳惊讶至极,这款主纱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全球仅此一件,价格不菲。

霍家是宜城首富也只能负担一件,怎么会有人比他霍书阳还阔气!

夏枝意也看向店门口,店员口中买走婚纱的男人正弯腰上车。

这一瞥,夏枝意皱起了眉头。

这人的侧脸怎么那么像章叔的外甥,她真正要嫁的人?

她想再细看,男人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夏枝意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赶出脑海。

章叔的外甥是个瞎子,听说他奶奶为了送他出国治疗已经花光了家里大半积蓄,怎么可能有钱买这样的婚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插曲,夏枝意心里的感伤少了一些。

虽然最终苗淼还是挑了一款闪耀全场的婚纱款式,而夏枝意挑的是一条简单的缎面裙,倒更像是伴娘裙。

反正她老公也办不起什么像样的婚礼,朴素的礼服即可。

婚礼当天,夏家别墅热闹非凡。

夏家父母嫁女儿请了很多宾客,但客人们全都簇拥在苗淼的房间里,不停地夸苗淼气质漂亮。

夏枝意这个真正的新娘无人问津,她默默给自己梳好头发,化了淡妆。

戴头纱时,苗淼出现在她身后:“枝意妹妹,新婚当天都被人冷落的滋味如何啊?”

马上就要和他们再无瓜葛,夏枝意不想理会苗淼。

可苗淼却像是一只急着炫耀的孔雀,不肯离去。

“夏枝意,书阳哥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娶你,但只要我想,今天和他办婚礼的就能是我!”

她刚说完,夏枝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书阳,刚一接通,他略带歉疚的声音就传出来:“枝意,今天先委屈你了,我想完成苗淼的心愿,今天吉时意味着一生一世,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我先在吉时接苗淼,后面我再派别的车去接你,你放心,我们结婚后每天都是最好的时辰......”

“好......”

夏枝意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苗淼以为她是在伤心难过,便立刻大笑起来。

“夏枝意,怎么样?我只要稍微表现得不高兴,书阳哥就会立刻抛下你!你们结婚了又怎么样!”

夏枝意不想理会,苗淼脸上的笑却越来越癫狂。

“书阳哥如此,你亲生父母更是如此,夏枝意,属于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

“夏枝意,你知道吗?当年你被算命先生说是天煞孤星,其实那张纸上写的生辰八字是我的!当年是我那个当保姆的妈搞错了,她那个傻子,看到你父母偏心竟然还想说出真相!我也只能让她永远闭嘴了!”

镜子里,苗淼的眼神格外阴森,夏枝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当初那场火不是意外?”

“当然不是!”苗淼大笑,“当初我本来想把你和我的保姆妈一起烧死,谁知道她竟然那么有良心把你给送出来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现在夏家最受宠的仍然是我,而夏枝意你,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此时,霍家来接亲的车队已经到了门口。

苗淼收起恶毒的眼神,立刻化作平时乖巧的模样,依依不舍地跟夏枝意道别。

夏父夏母也送到门口,就像是真的嫁女儿抹泪跟着苗淼的车队一起出发去了酒店。

夏枝意从窗口看着车队扬长而去,默默打开抽屉,那里有一根亮着灯的录音笔,刚才苗淼说的话已经全部被录下来。

夏枝意把录音笔留在了桌面。

穿上特意刷干净的白色帆布鞋,夏枝意走出家门,没有再回头。

她真正要嫁的人已经在街角等着她。




夏枝意从前也怕蛇虫鼠蚁。

但在狗场四年,她睡觉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破席子,睡到半夜时常有老鼠或蜈蚣从头顶爬过。

一开始她吓得整夜不敢阖眼,直到后来习以为常。

她拿来垃圾桶,麻木地把丝绸上的死老鼠收干净。

这些老鼠都奄奄一息,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处理过的,但父母查都不愿意查,就把脏水泼到她头上。

夏枝意一时失神,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咬上了她的手指。

夏枝意手指上两个血洞。

很痛,但夏枝意仅仅只是皱皱眉,没有出声。

偌大的别墅里黑灯瞎火悄无声息,父母不知道带苗淼去了哪里。

夏枝意手上血一直流,她只好拿着仅有的一点钱出门去买药。

提着碘伏棉签回来时,站在家门口,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大门的密码没人跟她说过。

可能是太累,她靠着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霍书阳的声音把她叫醒。

“枝意,你怎么在这里?”

夏枝意醒来只觉得头晕,站起来时天旋地转,霍书阳将她扶稳。

“枝意,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了一晚上,肯定感冒了。”霍书阳伸手摸了摸夏枝意的额头。

他眼底的关心让夏枝意有些恍惚,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

她生病了不想喝药,霍书阳就伸手蒙着她的眼睛,一边给她喂甜甜的巧克力,一边哄着给她吃药。

夏枝意的鼻子一下子酸了落下泪来,她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书阳哥。”

但下一秒,霍书阳的声音又把她打回现实。

“你还知道委屈啊?你把那些脏老鼠扔到淼淼床上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她的感受呢?”

霍书阳的手离开她的额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只是低烧,淼淼昨晚被吓得已经留下心里阴影了。”

原来霍书阳来不是关心她,而是来兴师问罪。

夏枝意瞬间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滑稽,她赶忙后退了两步,胡乱抹干净了眼泪。

霍书阳熟稔地在密码锁上按了一串数字,说:“你家大门密码是苗淼的生日,这你都记不住吗?难为淼淼为了你的生日派对忙前忙后,我真是替她不值。”

家里,夏父夏母和苗淼正在吃早餐,苗淼说的笑话把夏父夏母逗得前仰后合。

但夏枝意一出现,其乐融融的氛围戛然而止。

夏父板着脸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一大早就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命贱在家里住不惯,回狗窝去了呢。”

“枝意已经知道错了。”霍书阳一把把夏枝意拽到餐桌边,让她跟苗淼道歉。

“对不起。”

夏枝意没有辩解的力气,她只想赶快回到房间睡上一觉。

尊严和真相,在这四年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她道完歉便转身往保姆间走,身后,霍书阳追上来。

“枝意,你烧的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但很快,苗淼的一声“书阳哥”就让他停下了脚步。

苗淼说:“书阳哥,我打算出去买一只宠物狗,你一起去帮我挑一下呗。”

“可是......”霍书阳有些犹豫,“枝意好像病了。”

“而且......枝意不是怕狗吗?苗淼在家养狗可以吗?”霍书阳想起来夏枝意小的时候一看到狗就被吓得哇哇大哭,连路都走不动。

夏父却笑了:“她在狗场呆了四年,怕狗的毛病早没了,何况,她把那些老鼠蛇虫往淼淼床上放的时候都不怕,怎么可能还怕狗。我看她病了也是装的。”

霍书阳放下心,但他回头看夏枝意时,只看到她虚浮的背影。

小小的她看上去莫名决绝......

不知为何,霍书阳心里有些闷闷的。




为了给苗淼散心,霍书阳要在婚礼前带苗淼去马尔代夫度假,霍夏两家的父母也跟着一起。

那本来是给夏枝意新婚安排的行程。

“枝意,对不起,我们结婚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一起旅行,这一次要先稳定苗淼的情绪。”

霍书阳道歉,他本以为夏枝意会跟他闹脾气。

可夏枝意只是淡淡地点头接受,一心陪伴外公。

苗淼收拾行李时,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丝睡裙对夏枝意说:“我为书阳哥特意准备的东西,不能忘了带。”

夏枝意不想理会,但她怕外公听了生气,便用轮椅推外公到阳台上去晒太阳。

苗淼看到她的不在意,脸上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夏枝意,你跟死老头子去死吧!”

苗淼说着就从屋内锁上了阳台门。

室外的温度很低,外公身体虚弱根本没法久待。

“苗淼,你开门!我求求你,开门。”

夏枝意几乎跪下磕头。

但苗淼只留给她一个恶狠狠的笑容,提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夏枝意只好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披在外公身上。

但外公已经他满眼热泪:“枝意,我的乖孙孙啊,他们平时都是这么欺负你的?”

说着,外公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哼着。

“药......”

外公心脏有毛病,可是他的急救药放在房间里......

夏枝意哭喊着捶打阳台门,可是夏家父母和苗淼都出门旅游了,家里的佣人们全都不在。

看着外公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夏枝意一咬牙,从阳台一跃而下。

落脚处是草地,夏枝意还是断了一条腿,她忍着剧痛,手脚并用爬到屋里上楼打开了阳台。

可还是来不及了......

“外公!”

夏枝意撕心裂肺。

抢救不及时,医生也束手无策。

病房里,夏枝意跪在地上握着外公的手,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小时候在外公身边受宠的日子。

直到外公的手变得僵硬没有一点温度......

她的腿骨折了,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感,只有五脏六腑像被硫酸灼烧着,痛得钻心。

这世上唯一心疼她的人也没了。

“啪!”

夏母匆匆闯进病房,扇了夏枝意一耳光。

“扫把星!果然你一回来就没什么好事!”

母亲拽着她头狠狠往墙上撞:“你真是铁石心肠啊,外公对你那么好,你在家眼睁睁看着他发病不说,人走了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夏枝意确实没有一滴泪,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不管母亲怎么打她,她的眼睛都空洞洞的盯着外公的遗体。

直到夏父发话说要再次把夏枝意送走。

夏枝意忙跪下身子,拖着一条骨折断腿,爬到父母脚下一个劲儿地磕头:“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她还没有参加外公的葬礼,要离开,起码也要知道外公葬在哪里。

她磕破了头,父母仍无动于衷,只有苗淼抱着双手眼含笑意地欣赏她的狼狈。

最后,是霍书阳站出来求情:“伯父伯母,枝意已经知错了,她好歹是我的未婚妻,你们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也不应该再送走她了。”

霍书阳把握住夏枝意的手:“我们就要办婚礼了。”

“不办了。”

夏枝意抽回手:“外公葬礼过后,丧事不满三年不办喜事。”

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也没有任何温度,霍书阳看见她这样,心里莫名慌张了一下。

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这次不办婚礼,以后夏枝意也不会再嫁给他了......

他忙强硬地扣住夏枝意的手,说:“不行!”

“枝意,你外公尸骨未寒,你就忘了他生前最大的心愿了吗?他最想亲眼看见你嫁人。”

夏枝意看向外公冰冷的遗体,良久,她终于开口。

“好,婚期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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