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从傻柱追求进步开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请叫我熊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还没好吗,我饿了!”雨水穿着裤衩背心坐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还在微微前后摇晃,小鼻子却一耸一耸地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香味,圆鼓鼓的小肚子也传出抗议之声。昨天雨水一直央求着哥哥想吃猪肉馅饼,一觉醒来,美梦成真了。小丫头开心地用被子捂住脑袋,不停地在床上打滚,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馅饼倒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只是做饼的面是白面、做馅的料是猪肉,无论做馅、烙饼还需要用大量的油。这些东西对于刚刚解放的普通人家真的是奢侈品,就是何大清这么疼女儿,也只给雨水做过一两次。可馅饼的美味却让小丫头念念不忘。雨水觉得哥哥比爹爹更好。她自己都没抱多大希望的要求,哥哥竟然同意了。貌似!好像!怎么感觉跟哥哥生活在一起更好呢。何大清的离开在小丫头脑袋瓜...
《四合院从傻柱追求进步开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饭还没好吗,我饿了!”
雨水穿着裤衩背心坐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还在微微前后摇晃,小鼻子却一耸一耸地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香味,圆鼓鼓的小肚子也传出抗议之声。
昨天雨水一直央求着哥哥想吃猪肉馅饼,一觉醒来,美梦成真了。
小丫头开心地用被子捂住脑袋,不停地在床上打滚,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
馅饼倒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只是做饼的面是白面、做馅的料是猪肉,无论做馅、烙饼还需要用大量的油。
这些东西对于刚刚解放的普通人家真的是奢侈品,就是何大清这么疼女儿,也只给雨水做过一两次。
可馅饼的美味却让小丫头念念不忘。
雨水觉得哥哥比爹爹更好。
她自己都没抱多大希望的要求,哥哥竟然同意了。
貌似!
好像!
怎么感觉跟哥哥生活在一起更好呢。
何大清的离开在小丫头脑袋瓜里渐渐地变淡了。
在床上翻滚几圈后,雨水迫不及待跳下木床。
噔噔噔!
迈着她胖得像藕节的小短腿,一阵风地冲进厨房。
雨水搬来她的小凳子站在上面,看着铁锅里煎得金黄的馅饼,两只眼睛都闪着星星。
“哥,你真好!”
何雨柱转过头,看见头发乱糟糟,穿着背心裤衩的雨水,立刻说道:“快去穿衣服、洗脸刷牙,再把碗筷摆好,等着吃饭。”
妹妹宠归宠,但不能溺爱,该有的规矩要有。
又见雨水如一阵风地冲进正房,何雨柱在后面大喊道:“雨水,你可是姑娘家,以后不许穿着背心裤衩乱跑。”
“知道啦!”
听见正房里传来妹妹撒娇的回答,何雨柱笑着摇摇头继续烙馅饼,抬头就见贾东旭身上背着被褥卷,手里拎着布袋子。
贾东旭见到何雨柱,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闷着头往前院走。
“东旭!东旭!”
贾东旭刚刚走到穿堂走廊,就被开门的易中海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师父,您有事?”
“你这是去派出所,给你妈送被褥。”
常见的废话开头,易中海犹豫片刻说道:“你妈判刑无法改变了,到了派出所好好和你妈谈谈,让她把你们家的钱交给你。”
“她还不知道要判多久呢,你要想好这几年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是为了你妈,只要你赔偿态度好,不也能让她少判些日子吗,何况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贾东旭抿着嘴唇点点头:“师父,我明白!我会跟我妈好好说的。”
易中海拍着贾东旭的肩膀:“东旭,日子咱们要向前看,以后你只要跟着师傅好好学技术,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贾东旭转身离开,易中海笑着转身回了屋。
何雨柱把这一出师傅爱护徒弟的戏码从头看到尾,狠狠在地上吐了唾沫,觉得易中海越看越虚伪。
句句都在为贾家考虑,还不是希望贾家自己出钱赔偿。
……
南锣鼓巷派出所。
阳光从窗户上的钢条间穿过,照亮有些阴暗的探视室。
探视室里,中间一张油漆剥落的长桌,将长方形的房间分出了里外。
贾东旭坐在探视室的外侧,心里不安地一直搓手,等待着贾张氏。
听着脚步声渐渐清晰,探视室里侧的铁门被推开,贾张氏在女公安的押解下,走进了探视室。
“妈!”
看见贾张氏的一刻,贾东旭激动地站了起来,眼泪已经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啊!”
“哥,丑死了!”
镜子里,雨水头上的两条小辫子,一高一低,一粗一细。
气得小丫头嘴巴嘟得都能挂油瓶,两个脸颊鼓鼓的,活脱脱一条小河豚。
“哥哥也是第一次梳辫子,以后一定好好练习。”
噗!
何雨柱双手压扁小丫头气鼓鼓的脸颊,柔声哄着:“好了!等到了峨眉酒家,我找个姐姐给你重新梳。”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何雨柱打算上午带上妹妹先去师父那一趟,回来顺路去派出所商讨赔偿的事情。
今后兄妹在四九城的生活,老人家和人民政府是最大的底气,师父和一众师兄弟就是何雨柱最大的依靠。
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雨水走出家门,刚好碰上前后脚出门的易中海,就像某些人精心设计的。
“柱子,你这是带着雨水出门呀!”
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似的,易中海还跟以前一样对兄妹非常热情。
何雨柱抱起雨水,调侃道:“易大爷,上班迟到,这可不像您呀!”
“柱子,大爷就在这特意等你的。”
“您这话我可不敢接,要是连累您扣工资,我可担待不起。”
看着易中海那张忠厚的脸,再看他对自己家干的那些事,何雨柱跟他多说一句话都嫌恶心。
“易大爷,咱回见吧!我还要带着妹妹去我师父那呢!”
见何雨柱躲开自己就走,易中海抢先两步,拦住去路。
“柱子,你听大爷说。”
看见易中海急切的样子,何雨柱停下脚步,倒要看看易中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傻子就是好骗,易中海苦口婆心地说道:“大爷为了你们兄妹今后的生活,可是苦恼了一夜。”
“你爹给你们留东西和钱,总有吃完花完的一天,你要把妹妹养大,总要有个正经工作。”
“只要你同意,大爷就找轧钢厂的后勤主管,卖上我这张老脸也给你要一个厨房工作的活计。”
“至于你师父,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他还在搞三年学艺两年效力那一套,这就是剥削,你真要给你师父效力两年,你吃什么,你妹妹吃什么。”
何雨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梦境照进现实。
在梦里,何雨柱就是被易中海用同样的话术忽悠得和师父断了联系,也断了何大清给他安排的工作,只能带着妹妹收废品度日。
直到他成年的时候,正好赶上半岛战争结束,各个工厂因为安置退伍军人,进行第一次扩建招人,才进了轧钢厂后厨。
就这段时间,很多来工厂做临时工的农民,都留了下来,成了正式工人,吃上城市的供应粮。
易中海却拿着填报名表就能有的工作卖好,让何雨柱感恩了一辈子。
悄悄观察到何雨柱没有异样,易中海长叹一声,开始为昨天的事情往回找补。
“大爷对院子里的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就是希望咱们四合院邻居们都能和睦相处。”
这一套推心置腹、为你着想、用心良苦的丝滑三连招,换谁都得迷糊。
更何况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在被父亲抛弃,最需要关爱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位暖心大爷,还不被拿捏的死死的。
了解易中海是什么德行,何雨柱直接贴脸开大:“天天把尊师重道挂在嘴边的您,怎么到我这里就是师傅剥削徒弟了,没看出来,您一个钳工,比我这厨子还懂勤行的规矩。”
“还有工作,也不劳您费心了,你的脸面我可还不起。”
“哦,忘记跟您汇报了,王干事已经帮我找工作了。”
抬出王干事,就是想吓退易中海,何雨柱没工夫跟他们玩养老宫斗剧,他只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把妹妹养大。
老阴货就是老阴货,被贴脸开大,易中海依旧面不改色。
也有可能是院子里的人都上班了,没有人看见。
换成昨天众人围观,估计老阴货又该上演装病大戏了。
没工夫继续跟他在这扯淡,何雨柱最后警告道:“易大爷,要是再从你嘴里听见你说,你做的都是为四合院好,就别怪我不顾长幼规矩,抽你大嘴巴子。”
“怎么着,为了四合院的和睦,我们何家就该活该被偷是吧。”
“你以后吃亏了,别来求我。”
无法狡辩的易中海,虚点着何雨柱,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进了家门。
“易大爷,您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求您的。”
听着背后何雨柱的挑衅,易中海关上房门,那张忠厚可靠的面容,立刻变得阴沉的可怕。
“哎!”
看见老伴的样子,陈桂芳长叹一声:“你要是听我的,咱们真心对待柱子兄妹,以柱子知恩图报的性格,等咱们老了,他还能不管咱们。”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不给他们施恩,他们凭什么对咱们好!”
这就是心脏的人,看谁都是脏的。
易中海眼神又变得阴恻恻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害人的鬼主意。
早起怼了易中海一顿,何雨柱发现自己心情变得非常舒畅。
人高兴,脚下的步伐就快了不少,没多大的工夫,何雨柱抱着雨水就到了峨眉酒家。
走进峨眉酒家,何雨柱就发现了不对劲。
本该忙碌的时候,现在变得格外冷清。
伍师傅和师父罗俊康、以及师兄们都聚在一起,坐在大厅里。
何雨柱放下雨水,上前关心地问道:“师父,伍师傅!饭店发生什么事了。”
伍师傅哀叹地一声:“前天,国家展开了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整治行动,刚刚接到军管会通知,咱们饭店就在停业整顿的名单里。”
因为伍师傅是伍豪先生请到京城来的,从峨眉酒家开张以后,一直是政府机关宴请的必选饭店。
伍师傅再次长叹一声:“其实我早就听到风声了,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老人家就是老人家,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伍师兄,只要咱们按照军管会要求整改,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复营业的。”
安慰一阵伍师傅,罗俊康看向何雨柱问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何雨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师父说了一遍。
罗俊康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大清糊涂呀!放着自己的亲骨肉不养,却帮着别人家养孩子,他叫大清,还真以为自己比多尔衮强。”
“就易中海、白寡妇这种长歪了心的,你把人家的种养的再好,人家也不会把他当亲人的,他就是拉帮套的驴。”
何雨柱上前捋着罗俊康的后背:“师父,您别为了我气坏了身子,我现在可就您这一个长辈了。”
罗俊康长叹一口气,问道:“柱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何雨柱露出为难之色,明知道不合规矩,还是说道:“师父,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现在我要带妹妹,真的不适合再做学徒了。我们那边军管会王干事可怜我们,打算给我找个工作。”
罗俊康沉思一阵说道:“柱子,按照你现在的厨艺完全可以出师了,现在是新中国,咱们就不讲三年学艺两年效力的老规矩了,今天晚上师父就考校一下你的厨艺。”
听到师父的话,何雨柱已经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给罗俊康磕了三个响头。
梦中,为什么何雨柱厨艺很高,就连见多识广的大领导都赞不绝口,名声却只限于轧钢厂。
就因为他听了易中海的话,断了师承,成了野路子。
罗俊康急忙扶起何雨柱,对着伍师傅拱手道:“伍师兄,今晚还请您做个见证人。”
何雨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如果能得到伍师傅的点评,只要何雨柱还当厨师,那就将受用终生。
“哎!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又要花掉我大半年的工资。”
高兴劲过了,易中海又开始心疼自己的荷包,那都是自己的养老钱。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得慌,易中海跟陈桂芳絮叨起贾张氏砸坏的那些东西。
每说一样东西,心就更痛一分,大骂贾张氏不是东西。
“你也别太心疼了,前几天我陪着老太太去委托商店买东西,那里面的表可多了,好的大几百万,便宜的几十万也能买到,咱们就买一块最便宜的,找个师傅修一修,一个农村的丫头能看出什么。”
作为枕边人,陈桂芳最了解易中海,别看他平时说话做事大方,实际是最小气的。
要怪也只怪,俩人没有个孩子,挣得钱都要省下来,为老了以后打算。
易中海见能省下一大笔钱,心里舒服多了。
听媳妇提起后院的老太太,易中海脸色明显难看起来,问道:“那老东西,还为何大清跟咱们僵着呢。”
陈桂芳带着两分无奈道:“咱们虽然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底细,能把院子里最好的房子卖给何家,就说明她跟何大清关系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哼!
“那又怎么样!老东西很快会认清现实,她要想安度晚年就只能指望咱们,难道还能指望刘海忠、许友福、阎埠贵。”
易中海冷冷地说完,又提醒媳妇:“老东西再怎么跟咱们僵着,一天两顿饭你得按时送。”
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眼里就是一个刷声望的工具,是做给四合院大家看的,尤其是做给贾东旭看的。
易中海心里清楚经历了何家的事情,自己在院子里名声也就臭了,就更应该抱住聋老太太猛刷声望了。
“你放心吧,老太太对我没什么怨念,主要怨的是你。”
要说易家的好名声,一大半都来自陈桂芳,易中海有时无意间还会露出霸道强势的本性,可整个南锣鼓巷知道陈桂芳的人,谁都要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抱着妹妹路过易家时,隐隐能听见里面的对话声,却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心想,不知道易家两口子又在里面商量害谁呢。
雨水搂着哥哥的脖子,撅着嘴可怜巴巴地道:“哥,我饿了!”
何雨柱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摸也有四点多钟了,逗着自己妹妹:“哥哥这就回去给你做饭。”
“可是,今天晚上,师父要考验哥哥的手艺,要做很多好吃的。”
雨水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悄悄咽了口口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哥,其实我一点都不饿呢。”
“真的?”
“真哒,比珍珠还真!”
看着妹妹用力地点头,何雨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胖脸:“逗你玩的,哥哥这就回家拿钱,给师傅买礼物时,也给你买些点心垫垫肚子。”
雨水狠狠地在何雨柱脸上亲了一口:“哥,你最好了。”
还好师傅罗俊康只习惯喝酒、抽烟,没有烫头的爱好。
何雨柱买了十包罗俊康爱抽的大前门,和两瓶汾酒,又给师娘买了盒京八件的点心,又给小师弟买了一包麦芽糖,凑齐四样礼物,花掉了何雨柱十五分之一的存款。
“雨水,想吃那个?”
雨水咬着小手指,看着柜台里花样繁多的点心,小眼睛一直在枣花酥、山楂小饼、虎皮糕、沙琪玛上来回徘徊,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既喜欢枣花酥的枣香,又喜欢山楂小饼的酸甜、更喜欢虎皮糕的松软,让一个五岁的小馋丫头怎么选。
最后,雨水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最爱的沙琪玛上:“我要沙琪玛!”
何雨柱比划着:“伙计,麻烦你给我切这些。”
伙计切了一块,用一张纸包起来,递给雨水。
伙计笑道:“同志,欢迎下次光临!”
雨水一边吃着酥松绵软、香甜可口的沙琪玛,一边陪着哥哥挑选今天做菜的食材。
其实,罗俊康的考校已经开始了,厨师不是厨艺好就行了,还要会挑选食材。
好在现在还没进入票证时代,市面上的各种肉类还是非常丰富的。
到了罗家,何雨柱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毕竟学艺三年,一直就住在师傅家里。
大师兄、二师兄也都来了。
把东西往八仙桌上一放,拉着妹妹就给伍师傅、师父和师娘鞠躬行礼。
雨水嘴甜地喊道:“大爷、大娘好!”
师娘把怀里的小师弟往地上一扔,一把抱起雨水,不停地贴贴亲亲:“雨水,可想死大娘了。”
小师弟就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也不哭,也不闹。
师娘不同于传统女性,特别喜欢闺女,每次见到雨水这个小胖丫头,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师父师娘一共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比何雨柱大五岁,现在已经成家了,也是何雨柱的三师兄。
她的二胎本想生个女孩,儿女双全凑个好字,没想到还是个男孩。
何雨柱可不敢小瞧这个比雨水还小一岁的小屁孩,
梦里,这小子可是未来的国宴名厨。
就是性格过于内向,内向都怀疑是自闭症了。
还娶了一心想着娘家的老婆,虽然事业有成,徒弟众多,就是婚姻不是那么幸福。
罗俊康看见何雨柱拎着礼物来,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浪费钱买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师父缺你这点烟、这点酒吗!”
何雨柱打着哈哈道:“师父,礼不能废!就这一次,下次再买一定等我发工资以后。”
又闲聊一阵,对何雨柱的考校也就开始了,做菜的全过程,师傅、伍师傅、三位师兄都在后面观摩。
刀功自是不必说,那是何雨柱的童子功。
随着几口灶眼上炖煮、熬汤、炒菜同时进行,被安排的井井有条,调汁炒菜也是手脚麻利,不慌不乱,后面观摩的五人频频开始点头。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八道菜已经摆上八仙桌,六热一凉一汤。
四道清口菜,甜烧白、鸡豆花、锅巴炒肉片、雪花鸡淖。
四道麻辣菜,宫保鸡丁、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口水鸡。
伍师傅和罗俊康坐在主位上,罗俊康道:“师兄,您先请!”
伍师傅每道菜都尝了一口,赞叹道:“师弟,柱子小小年纪了不起呀,已经有你六成功力了。”
罗俊康等人品尝之后,也都纷纷点头。
何雨柱就见师父进了里屋,拎着一个小木箱子走出来。
当看见小木箱子时,何雨柱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跪在地上。
罗俊康将小木箱递给何雨柱说道:“这是你出师,师父给你置办的家伙事儿,希望你日后勤学苦练,精研厨艺,若有人刁难于你,追问你的跟脚,你可以报上师傅的名号。”
“等下次你们师兄弟厨艺切磋时,师父自会为你在勤行扬名。”
“今天,就是你的出师之日。”
罗俊康郑重地问道:“何雨柱,勤行的规矩是什么?”
何雨柱举着小木箱说道:“只管做饭、不问来客!”
这就是勤行的师徒规矩。
考校徒弟菜品亦是出师宴。
赠一套厨师吃饭的家伙事儿,表示师承来历。
出师后,师傅有帮徒弟扬名责任。
何雨柱打开小木箱,里面静静放着一把剁骨刀、一把菜刀,每把刀的刀面都打着罗字印迹。
他红着眼眶,轻轻抚摸着刀面上的罗字印迹。
从此,何雨柱就是有师承跟脚的厨师了,不再是梦中的那个野路子了。
等到自己收徒弟时,也能在刀面上打上何字印迹了。
谢师宴结束后,何雨柱准备离开时,对着师娘道:“师娘,我还得麻烦您一件事,我能不能每周把雨水送您这一趟,您带她去澡堂洗个澡。”
现在的何雨柱和梦中的大有不同,对雨水更加细心,可亲自带妹妹了,才发现多有不便。
因为不想和四合院里的人有过多牵扯,只能求助到师娘这里。
师娘抱着雨水,在她胖嘟嘟地脸蛋儿上用力亲了一口:“多大的事儿,以后你要是忙,没时间带雨水,就把雨水放师娘这里,师娘照看着。”
何雨柱谢过师娘准备带雨水离开时,罗俊康从兜里掏出五十万:“柱子,师父知道你现在困难,这些钱你先拿着应急用。”
“师父,这钱我不能要!”
何雨柱缩手拒绝,却被罗俊康拽着手,硬塞进手里。
接着,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每人都拿出二十万。
大师兄带头说道:“柱子这钱你一定拿着,咱们都是亲师兄弟,如果哪天师兄有困难,你会看着不管。”
何雨柱急忙摇头:“那不能够!”
可他心里清楚,梦里这几位都是国家级的厨师,大师兄更是多次跟随出访国外,哪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
父亲离开后,何雨柱再次感受到亲人的关怀,眼圈不由地红了起来。
等伍师傅又拿出五十万时,这次何雨柱是断然拒绝。
伍师傅和师父虽然师兄弟相称,实际那是自己的老板,能来自己的出师宴做见证人,那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何雨柱虽然现在缺钱,也是懂规矩的。
见何雨柱坚决不收,伍师傅说道:“柱子,如果以后遇见困难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拱手谢道:“谢谢,师伯!”
“白寡妇家就住在一亩泉河附近,也在车站公安局的管辖范围内。”
“柱子放心,这件事我会管到底的。”
赵同志抱着雨水,看了看何雨柱,从公安局出来,孩子就这样魂不守舍地跟在自己身后。
他也没多想,只当小孩子一时接受不了现实。
换作任何人,被十几年朝夕相处的邻居,如此算计,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是一个心智还没完全成熟的孩子。
赵同志只是希望,通过这一次的经历,何雨柱能够更快地成长。
不然的话,他们兄妹两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赵叔叔,您说我爹会不会是被白寡妇联合人给算计了?”
何雨柱突然没头没尾地这么问了一句。
他外号叫傻柱,但他不傻。
一路走来,四合院里所有人的样貌如同照片一样,在何雨柱的脑海里一一翻过,其中几张面孔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出于职业的严谨,赵同志摇了摇头,劝何雨柱:“柱子,不要瞎想,见到你父亲就什么都知道了。”
三人顺着铁道旁的大道往南行了十几分钟,就看见一条不宽的小河在铁路桥下面川流而过。
赵同志指着眼前的河流:“这就是一亩泉河了,白寡妇家就住在河西岸。”
眼前的景物,何雨柱依稀觉得在那场梦中见到过。
越往前走,梦境中的景物变得越清晰。
赵同志带着何雨柱兄妹进了一间四合院,这里就是白寡妇家所在街道的军管会。
与京城大气奢华相比,保城的四合院简约而又小巧,多以一进院和二进院的布局为主。
穿过影壁墙,赵同志带着何雨柱兄妹,轻车熟路地走进街道军管会主任的办公室。
“老贺,你们街道有没有个姓白的寡妇?”
赵同志和老贺两人是四八年城市管理干修班的同学,又被分在同一片区工作,又经常配合工作,关系自然十分亲近。
一进屋,赵同志就将何雨柱给的地址拍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以为赵同志口中的老贺是位男同志,没想到是一位梳着齐耳短发女同志,一身土黄色军装看上去非常干练。
贺同志拿过纸条扫了一眼,想都没想说道:“这个白寡妇我知道,这两天附近几条街道都在流传着她从京城拐回来一个男人,我们正要着手调查她带回来的男人。”
赵同志向前推了一把何雨柱:“这不巧了吗,人家的亲儿子、亲女儿找来了。”
接着,就把何大清的来龙去脉介绍了一遍。
贺同志长年在根据地地委工作,她的阅历比长年在部队的赵同志要多得多。
有着多年的丰富工作经验,贺同志一听就知道这里的猫儿腻不少。
她看了一眼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觉得这个孩子很聪明进步,遇到问题想着找政府解决。
街道工作之所以推进难,就是老百姓的老思想在作祟,有事情宁可找有街面上声望的人调和,也不愿意找政府和公安。
贺同志麻利地戴上军帽:“我再找上两个人,一起去白家一趟。”
停在一间办公室前,贺同志站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小李、小王!跟我去趟26号院的白家。”
六人离开军管会,离白寡妇家越近,何雨柱对眼前景物就越熟悉。
雨水一把搂着赵同志的脖子欢喜地问道:“赵叔叔,我是不是能见到爹爹了。”
赵同志揉了揉雨水的脑袋:“对,雨水马上就能见到爸爸了。”
“哦!哦!哦!马上就能见到爹爹了。”
一路上都是雨水犹如黄鹂的笑声,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何雨柱难得地露出笑容。
直到走到一扇油漆斑驳的小门前,一张一模一样的画面从何雨柱记忆的尘埃中飞了出来,一股刻骨铭心的悲伤与无助刺得他心脏好痛!
在梦中,为了走到这里,他们整整用了两天。
何雨柱抱着妹妹在陌生的城市中,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如同游荡的孤魂野鬼。
最终,被眼前破败的小门断了对父亲的念想。
小李上前敲门:“白春艳在家吗,我们是街道军管会的。”
“来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如绵绵春风,撩拨着人的心弦。
不多时,破旧的小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穿着蓝色碎花夏衫的美丽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身材长得蜂腰肥臀,胸前的衣服被撑得鼓鼓的,眼角的一颗淡淡的泪痣,让本就漂亮的脸蛋多了楚楚可怜的妩媚。
就是赵同志这样有着坚定信仰的革命同志,在看见白寡妇的时候,也出现一瞬间的失神。
更不用说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李了,小伙子站在那里嘴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春艳,是吧!何大清的儿女找到我们军管会,要见他们的父亲,我们已经把人带来了。”
贺同志刚来街道的时候,就听过白寡妇闻风远扬的艳名,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果然名不虚传,好在还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否则,也是街道重点注意的对象。
白寡妇一听,身体紧张得微微发颤,眼睛扫过赵同志怀里的雨水时,她的眼睛里明显地出现了慌乱。
她的这些细微变化,都落在了贺同志的眼里。
“同志,里面请!”
白寡妇心中百般不愿,出于畏惧军管会,只能不情愿地让开了大门。
何雨柱与白寡妇擦肩而过时,见她低头躲避自己的视线,更加确定心中的怀疑。
同时,见到白寡妇的样貌后,何雨柱心里清楚,何大清即使知道自己被骗,也不会跟自己回京城了。
白寡妇家是典型的一进院落,穿过影壁,就能看到正屋和左右厢房,虽说房子年头久了有些破败,但小院收拾得很干净。
“当家的,快出来,柱子和雨水来看你了。”
白寡妇一见军管会的人都在院里,就冲到前头,冲着正屋大喊一声,兄妹的名字被她叫得那叫个亲热。
何大清趿拉着千层底,急匆匆跑出正房,身后跟着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和何雨柱差不多大,一个八九岁。
“爹爹!”
“爹爹!”
看到何大清,雨水张开双臂,奋力往前一扑,幸好赵同志的力气大,没有让她摔下去。
何大清听着女儿的哭声,一声一声地喊着“爹爹”,那张面瘫冷酷的脸,忍不住抽搐起来,快步上前,将雨水接了过来,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不停地亲着女儿的小胖脸。
“雨水,爹爹的好姑娘!爹爹的大姑娘!”
雨水则紧紧搂住何大清的脖子,不停地追问道:“爹爹,你是不要雨水了吗!”
听着女儿的质问,何大清的心脏好像被狠狠握了一下,快四十岁的人了,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不会的,爹爹怎么会不要雨水的。”
何雨柱则站在旁边,咬着牙,眼里都是恨意盯着何大清。
“几位同志,我能和我儿子、姑娘单独聊聊吗?”
何大清安抚了雨水激动的情绪,看着赵同志、贺同志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脑袋低垂,眼珠转个不停,目光就是不敢和军管会的人对视。
他认为自己的行为很正常,在赵同志、贺同志眼里早已无所遁形。
果然,何大清抛家弃子来到保城,另有隐情。
赵同志一口回绝:“这恐怕不行,你们家的事儿有可能牵扯到他人犯罪,我需要向你求证一些细节。”
何大清一听要审问自己,以为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政府来抓自己了,两条腿已经不受控制打颤,面瘫冷酷的脸上渗出滴滴汗珠。
强打起精神,颤巍巍地跟在赵同志身后。
当见到儿子竟然不过来搀扶自己,反而转身追上赵同志,没看见你老子吓得都腿软了。
看着何雨柱,何大清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为了躲政府,不连累儿女,都躲到人生地不熟的保城了,没想到自己的大孝子带着政府的人,来抓自己。
何大清越想越气,对着何雨柱屁股就是一脚:“你个傻柱子,叫你傻柱子,你还真是个傻子。”
被莫名其妙地踹了一脚,两天来积攒的委屈和愤怒,何雨柱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但又束缚于父亲长年的积威和中国传统的孝道,何雨柱只能双眼血红狠狠地盯着何大清,两个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何雨柱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要比何大清过得好,绝对不让何大清像梦中一样,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还能常常摆父亲的谱嘲讽教训自己。
看见何雨柱仇恨的眼神,何大清火气更大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怎么着,翅膀硬了,想揍老子。”
赵同志挡在何雨柱身前,一把抓住何大清的手腕。
这算是见识到了,何雨柱口中混不吝的爹是什么样了。
何大清被儿子忤逆气得忘记了对政府的害怕,斜眼看着赵同志:“自古老子打儿子就是天经地义,怎么着你们公安连老子打儿子也管。”
赵同志甩掉何大清的手腕:“真让你说着了,现在是新社会了,老子打儿子还真归我们管,知道新中国颁布的第一部法律是什么吗?”
“告诉你,就是《婚姻法》,里面就涉及对妇女儿童的保护,你要再无辜殴打……”
“赵叔,你让他打,以后再打也打不着了。”
没等赵同志把话说完,身后传来何雨柱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做出了抛家弃子这等不耻事情,不仅没有一丝愧疚,还摆当爹的谱。
何大清这一闹,把何雨柱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给也闹没了。
每一个字都犹如钢针一样,把何大清扎成了泄气的皮球,如同行尸一样跟着赵同志。
他只能在心中不断自我催眠:我没错,我都是为了他们好,长大了,他们会理解的。
进了东厢房。
“坐,不要紧张,我们就是向你核实点情况。”
赵同志坐在堂屋八仙桌的主位,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何大清坐。
看着犹如审问逼供的场景,何大清忘记的恐惧又回来了,磨磨蹭蹭地坐下,屁股只敢坐在凳子边上。
“政府,我们何家三代厨师,都是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菜,真的没干过卖国求荣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答什么。”
赵同志掏出本子和钢笔,装作无事地打断了叫屈的何大清。
心中已经确定,何大清来保城,就和他恐惧下说出的这些话有关。
“你离家的时候都带走了什么东西?”
“我就带走了四季换洗的衣服,和三百万的现金。”
“详细说说都带了哪些衣服。”
何大清将自己带走衣服的数量、样式仔细地讲了一遍。
赵同志记录完,继续问道:“你离家的时候,给柱子兄妹留了什么?”
“我给他们兄妹每人做了一套被褥,一套秋装、一套冬装,还给他们留了十斤的腊肉、十斤白面、五十斤棒子面,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百五十万的现金,存放在邻居易中海那里。”
赵同志低头快速地记录着,和雨水讲得大体一致,不由得瞟了一眼窝在何雨柱怀里睡得很香的雨水。
经历了大喜大悲,小孩子早已身心俱疲。
何大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着:“我已经跟我们食堂的后勤主任打好招呼了,让柱子接替我的工作,还叮嘱易中海,柱子入职的时候让他带着去,我估摸留下的东西和钱坚持到柱子出师,上班发工资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直旁听的何雨柱,现在心情非常复杂,既恨何大清抛家弃子,又因他的这些安排有些安慰,至少没有真的不管自己兄妹。
“认字吗?”
“认字,厨子不认字,还怎么看菜谱。”
赵同志把本子和笔递给何大清:“把你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列出来,新添置的东西要标注在哪里购买的。”
机械地接过本子和笔,何大清再笨,现在也知道家里出事了。
“赵同志,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你走以后,到柱子回家的这段空档时间,你们家遭到了入室偷盗,我们现在初步怀疑是同院子的邻居所为。”
赵同志看了一眼处于暴怒边缘的何大清:“你现在是车站公安局辖区的住户,我们需要你的报案材料,才能前往京城,要求当地的公安局协助调查。”
何大清面瘫的脸上带着杀意,激动地站了起来:“赵同志,我报案,只要让这些畜生遭到报应,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赵同志将何大清按回凳子上:“现在是新中国,不兴旧社会那一套,我们人民公安也不是旧社会的巡警,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依法抓捕犯罪分子是我们的职责。”
回到座位后,赵同志盖上笔帽,语气平和问道:“能聊聊你跟着白寡妇来到保城的原因吗,我想一个白寡妇还不至于让你抛家舍业。”
见何大清紧张地低头不语,赵同志劝道:“何大清,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年多,你们街道都没有抓捕你,就说明你没有问题。”
“其实不说也没关系,你身为新来住户,这边的街道也会把你的来历查清楚的。我是替柱子问,他总归还是要回四合院生活的……”
没等赵同志把话说完,何大清已经明白话中的意思。
“赵同志,谢谢您!”
何大清起身就给赵同志鞠躬,这一礼,拜得是心甘情愿。
“我何大清出生的时候大清还没亡,也经历过北洋、张大帅、小鬼子、刮民党,就没见过这么仁义的政府。”
何雨柱见何大清给赵同志鞠躬,抱着雨水也起身鞠躬,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何家。
赵同志急忙扶住何大清、何雨柱。
“快起来,咱们不兴这个,人民的政府,就是保护老百姓的。”
何大清坐下长长呼出一口气,缓缓讲述起来。
“半年前,上班的时候,几辆拉着汉奸游街的卡车从我身边经过,在卡车上我看见以前的掌柜。”
“我呢,在京城勤行也算小有名气,曾经也给鬼子、汉奸、刮民党做过饭,我就怕有一天自己也被抓起来。”
赵同志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就是自己吓自己,沦陷区的多少老百姓被鬼子逼迫做过事,难道都要抓起来。
“被人民政府抓起来的,都是投靠鬼子有实证的。”
何大清自嘲地笑了笑了:“赵同志,您说得太对了!”
“那一天我被吓得跟没了魂儿似的,晚上找易中海喝酒,他建议我不如先到外地躲躲……”
话说到一半,何大清变得非常激动:“赵同志,是易中海!绝对是易中海!”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刚刚让我出去躲躲,没半个月就有人把白寡妇介绍给我。”
何大清自嘲地道:“我何大清自诩聪明,没想到却被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啄了眼。”
何雨柱也被这结果惊呆了,他怀疑蛮不讲理的贾张氏,怀疑过二流子的麻三,甚至怀疑过贪小便宜的阎埠贵,就没怀疑老好人易中海。
在梦中,自己也多受易中海照顾,是何雨柱在四合院少有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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