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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最新章节列表

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疑神疑鬼之际,她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阵子。柳禾也渐渐觉得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紧绷着的心弦不自觉地松懈了些。是夜。柳禾只觉一阵尿急,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窗外黑漆漆一片,浓郁的夜色在此时显得有些渗人,她忙裹紧了外衫。解决完毕后,柳禾打算回房去。“嗖——”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静垂落在身后的长发划起了波澜。柳禾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刚刚是……什么声音!脑海中瞬间浮现那个起尾随自己之人的身影,柳禾额角冒起一层冷汗,抬腿就要往房间冲。谁料下一刻。人影从角落里迅速闪过,直直地冲着她而来。柳禾暗叫一声不好。坏了!哨子还在屋里!谁能想到此人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她门外蹲点啊!柳禾慌张至极打算开口呼救,谁承想还没等张嘴,就已经被人一把捂...

主角:上胥柳禾   更新:2025-01-20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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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疑神疑鬼之际,她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阵子。柳禾也渐渐觉得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紧绷着的心弦不自觉地松懈了些。是夜。柳禾只觉一阵尿急,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窗外黑漆漆一片,浓郁的夜色在此时显得有些渗人,她忙裹紧了外衫。解决完毕后,柳禾打算回房去。“嗖——”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静垂落在身后的长发划起了波澜。柳禾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刚刚是……什么声音!脑海中瞬间浮现那个起尾随自己之人的身影,柳禾额角冒起一层冷汗,抬腿就要往房间冲。谁料下一刻。人影从角落里迅速闪过,直直地冲着她而来。柳禾暗叫一声不好。坏了!哨子还在屋里!谁能想到此人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她门外蹲点啊!柳禾慌张至极打算开口呼救,谁承想还没等张嘴,就已经被人一把捂...

《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疑神疑鬼之际,她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阵子。

柳禾也渐渐觉得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紧绷着的心弦不自觉地松懈了些。

是夜。

柳禾只觉一阵尿急,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窗外黑漆漆一片,浓郁的夜色在此时显得有些渗人,她忙裹紧了外衫。

解决完毕后,柳禾打算回房去。

“嗖——”

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静垂落在身后的长发划起了波澜。

柳禾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刚刚是……什么声音!

脑海中瞬间浮现那个起尾随自己之人的身影,柳禾额角冒起一层冷汗,抬腿就要往房间冲。

谁料下一刻。

人影从角落里迅速闪过,直直地冲着她而来。

柳禾暗叫一声不好。

坏了!哨子还在屋里!

谁能想到此人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她门外蹲点啊!

柳禾慌张至极打算开口呼救,谁承想还没等张嘴,就已经被人一把捂住了。

“唔……”

那人手劲深厚,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几乎要赶她的脸还大。

柳禾此时半点动静都发不出来。

二人体型悬殊甚大,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宛如一堵高筑的城墙,显得坚硬又危险。

“跟我走,不许出声。”

嗓音低沉浑厚,仿若动动手指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柳禾忙不迭地点点头。

像是有足够的自信保证她不敢出声,身后男人坚硬如铁的手臂圈住了柳禾的腰,带着她一跃而起。

突如其来的飞升惹得柳禾惊叫一声。

“啊——!”

随着身体的迅速升高,惊呼声自然也消散在了空中。

耳畔风声呼啸,毫不怜惜地拍打着她的脸颊,她低头一看,只见百年的繁茂树木竟在脚下。

只这一眼,柳禾魂都要吓没了,闭着眼再也不敢往下看。

身侧挟持着她的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哼……”

柳禾这会儿吓得小脸煞白,生怕他将自己从高空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慌不择路之际,她毫不顾忌地将男人一把抱住,两条腿死死缠在了他腰上。

男人腰身健硕,肌肉紧绷,本该是极好的触感,值得人好好品味一番。

可惜,柳禾现在没什么心情品鉴身材。

没想到她竟敢这么大胆出格,男人的身子在半空晃了一下,险些歪下来。

“你做什么!”

开口时,怒意已经昭然若揭。

柳禾闭着眼死死抱紧他,下意识回答道:“怕……怕高……”

她恐高恐到连过山车都不敢坐,哪见过这个架势。

“怕高?”男人却好似忽然来了兴致,浑厚迷人的嗓音中满是戏谑,“那就再高点。”

接下来,柳禾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言出必行。

本就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越发快了,甚至还加了高低骤变的刺激,每一次急速下降或升高都惹得柳禾尖叫连连。

这特么简直就是人形过山车!

柳禾一边叫一边哭,手脚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死死抱着那人不撒开。

不知过了多久,驰骋在高空中的男人终于停了。

柳禾脑子里的晕眩感还未消散,脚下的地面却赋予了她一种劫后余生的踏实感。

这样玩会死人的啊……

还没等她缓过来,头顶上方早已传来一声奚落的冷笑。

“你们中原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想不到竟也当真如此不济,也不怕叫人耻笑。”

柳禾心悸未退,下意识反驳出声。

“我又不是男人,我是个太监……yue……”


这倒是可以去问阿佩,这小子做不了假。

姜扶舟慵懒地挑了挑眉。

“嗯,接着说。”

“奴才到后厅传完话没多久,忽然听见走水的消息,正准备去帮忙,却恰好瞧见有人往太子殿下的酒壶里下药……”

男人狭长危险的美目一动。

就是这儿。

柳禾肩膀一塌,故意装作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

“奴才一猜便是有人要加害太子殿下,生怕皇后担心,就把酒壶给就近换了嘛,谁知道换给了……”

此事无论怎样解释,给番邦少主下了药的罪名终究难以摆脱,倒不如就此认下。

她想赌一赌太子在上胥的分量。

最好的结果就是判她个功过相抵,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这样想着,柳禾略略抬眼,悄无声息地用余光观察着姜扶舟的表情。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

男人眉眼轻垂,浓密的长睫遮掩了眼底的眸光,叫人根本看不出情绪。

“下药之人长什么样子?”

柳禾哪敢说跟自己一样都是二皇子的人,坦然地摇了摇头。

“模样倒是不曾瞧见,那人头垂得低,动作也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逼真些,她佯装努力回想。

“不过奴才可以确定,下药的是个宫女。”

宫女……

今日宴会前,他的人倒是的确曾瞧见一个宫女从后厅慌张而出,甚是可疑。

男人的指尖在案上轻点,一下又一下。

平缓有序的节奏听得柳禾后背发凉。

沉默了不知多久,姜扶舟终于发话了。

“所言非虚?”

“非虚非虚!”

见眼前的小脑袋宛如鸡啄米般疯狂点了几下,姜扶舟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有时精得满肚子鬼心眼,有时又呆憨得像个稚子。

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

“茶也凉了,今夜你便先回去吧。”

柳禾闻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回去?”

结束得这么突然吗?

男人侧目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回去,是把自己当娘娘了不成?”

柳禾缩了缩脖子。

她可不想给那吓人皇帝暖被窝。

既有了姜扶舟的话,柳禾这会儿宛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窜没了影。

上宸宫内。

姜扶舟却缓缓起身,冲着屏风后的暗门行了个礼。

“陛下,方才小柳子的话,您可都听见了?”

下一刻,暗门打开,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长胥承璜踱步而出,眉眼犀利锋锐。

“嗯,”长胥承璜随意坐了,盯着桌上未撤下的酒盏,“你觉得他的话是真是假?”

姜扶舟笑了笑。

“真假参半吧。”

一明一暗两人对此事皆是心知肚明,却还是在默默看着这小太监演戏。

长胥承璜抬手抚了抚下巴,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他此举是在维护太子,想来也不会伤及皇后,且让他在阳华阁待着吧,记得再多派几个人盯着些。”

姜扶舟轻声应了。

“来,再陪朕下一盘。”

……

从上宸宫回去之后,柳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出所料。

深夜时分,二皇子长胥砚来了。

没等他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一直在等他的柳禾早已自己掀开被子一跃而起。

“不用麻烦殿下,我自己起!”

“……”

男人不悦地眯了眯眼,伸了一半的手没能碰到温热的身体,显得有些遗憾。

他沉下脸,“你今晚去上宸宫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柳禾乖乖点头,打算跟他说说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我倒戈太子。”


男人笑意盈盈。

“从今日起,不必跪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怎么可能忘记姜扶舟是全书最大的笑面虎,只要一笑起来,准没好事。

柳禾讪笑着推脱。

“那怎么行,奴才身份卑贱,怎可……”

谁料话还未说完,姜扶舟就已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将鬓边的两缕杂毛捋到了耳后。

“在皇后宫里这几日,过得可还顺心?”

柳禾一怔。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诚心关怀自己,估摸着替皇帝试探她的可能性更大。

这样想着,柳禾恭恭敬敬地回了话。

“多谢大人记挂,皇后娘娘和善仁德,阿佩姑姑他们也都待奴才很好,奴才不敢忘本,定会忠心侍奉皇后左右。”

听完这番话,姜扶舟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王喜,是你朋友?”

沉默过后,竟来了一句如此突兀的转移。

柳禾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点头。

“是,奴才刚来辛者库时,王喜公公多有照拂,待奴才……像家人一样。”

家人……

姜扶舟眯了眯眼,美目中流转着常人难懂的情绪。

只见身形高挺的男人忽然俯身凑近,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温凉的呼吸喷洒上她的面。

柳禾不敢动弹,只好生生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姜扶舟的声音幽幽传来。

“那你可知,我把王喜提成辛者库管事,又是为了何人?”

柳禾微微抬眸,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姜扶舟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为的人……

该不会是她吧?

“常言道报怨短报恩长,我帮了你朋友的忙,你是不是该好好答谢我一番?”

果然。

就知道这狐狸提拔王喜没安什么好心。

“是,姜大人说的是,”柳禾讪笑着附和,满脸谄媚,“奴才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扶舟眯了眯眼,似是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轻哼一声,“我可没那么多汤火让你赴,这样的高帽子,莫要扣在我头上。”

柳禾无奈至极。

姜扶舟这只老狐狸难缠的很,她此时恨不得背后长翅膀,赶紧飞到皇后身边去。

“不若……”男人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抱起胳膊看她,“从今日起,你跟了我吧。”

跟了他……什么意思?

姜扶舟这是要同她对食吗!

柳禾的鸡皮疙瘩登时起了一身,有些欲哭无泪。

她要是个真太监,跟这位位高权重的总管大人对一对也没什么,毕竟送上门的遮荫树谁也不愿拒绝。

可……她是个假太监啊!

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姜大人厚爱,奴才何德何能!只是……”柳禾吞了口口水,艰难地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奴才还小,这对食之事怕是……”

看着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姜扶舟表情一僵,笑容停滞在了脸上。

对……食?

他何时说要同他对食了?

见总管大人久不吭声,柳禾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抬眼试图打量他。

下一刻却被人用手骨节重重敲上了额头。

“胡扯什么?”姜扶舟指弯仍旧曲着,面上挂着不悦,“比起给我当干儿子,你莫不是更喜欢同我对食?”

干……儿子?

意识到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柳禾登时面色涨红,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傻小子……”姜扶舟低笑一声,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快些回阳华阁去吧。”

柳禾手脚无措地行了个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

阳华阁。

一见她进门,名叫燕儿的小宫女笑眯眯地凑过来。

“咱们小柳终于回来啦?告诉燕儿姐姐,今儿去什么地方玩儿了?小脸都红扑扑的……”

除了掌事女官阿佩之外,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

宫女是莺儿和燕儿,太监是小桃子和小李子。

因着年岁比她大的缘故,平日里都对她格外照拂。

还没等柳禾开口回答,就见小李子从屋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她。

“我的小柳祖宗你可回来了!”小李子急匆匆的,一边说一边将她往里拉,“今儿太子殿下来了,指名道姓要你伺候,如今已等你许久了……”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能让他亲自等候,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柳禾不敢耽搁,闷头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男人正坐在桌案前单手撑着头,微微合眼静待,远远望去宛若一副宁静美丽的水墨画。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长胥祈长睫轻动,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

“还知道回来?”漫不经心的语气,字字句句却尽显责备,“母后宫里规矩虽不严苛,却也并非养闲散之人的地方。”

柳禾欲哭无泪。

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不过就算再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反驳太子说阿佩姑姑给自己放假了,只好被迫当下大冤种。

“太子教训的是,奴才不敢了……”

似是对她毫不辩驳的态度还算满意,长胥祈没再追究此事。

“近日肩窝酸痛得很,过来给我捏一捏。”

得,您是主子。

想怎么折腾都行。

无奈之下,柳禾只好乖巧上前,指尖在长胥祈称酸痛的位置轻轻按压。

当初她在现实社会里曾自费学过一点按摩手法,虽算不得有多精通,却也勉强拿得出手。

如今这穿书第一按,送给他了。

……

随着柳禾指尖精准无误地揉捻轻搓,男人原本紧蹙的眉头竟渐渐舒缓开了。

长胥祈不禁暗暗忖度。

这小太监按得他舒服得紧,倒是比太医院里那群老太医开的敷药方子管用许多。

“学过?”

柳禾按得认真,听见问话便下意识应了。

“嗯。”

见男人久久没有说话,她才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改口。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的时候跟村里的老人学过些,进宫之后手法生疏,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下一刻。

长胥祈闭着眼,大掌精准无误地按住了她的手,看似纤细的五指力道却格外大。

微凉的触感让柳禾猛地哆嗦了一下。

这男人……

又要干什么?


男人唇瓣轻触,语气清浅。

“按得好。”

分明是夸奖的话,可配上男人晦深莫测的表情,却没来由地令人心底发毛。

柳禾欲哭无泪。

这位所有人嘴里从不苛待下人的太子殿下,唯独在她面前时屡次锋芒毕露。

而她明明满心冤屈,却也毫无办法。

谁让这个自己亲手创造的角色先前得罪过人家。

见柳禾不吭声,长胥祈侧目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别说赏赐了,你小子给我给留条生路就让我叩谢大恩了。

柳禾心下虽这样想着,话到嘴边却变得恭恭敬敬。

“为太子殿下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要殿下的赏。”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长胥祈对这番推脱之言充耳不闻,自顾自开了口。

“既按得吾身心舒适,那便赏你……”

话到此处男人忽然顿了顿,看着她时眼底覆着一抹和善如清风的笑意。

柳禾却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便赏你自今日起,负责阳华阁全部恭桶的运送之事,你看如何?”

男人笑意盈盈,尾音微扬,显然是心情不错。

柳禾身子一僵。

她虽然早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却也没想到会不好成这样。

送恭桶……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简单来说,送恭桶之人凌晨四点就要起身,一趟一趟把整个阳华阁的恭桶送到最角落的瓦房里去。

做完这些天都要亮了,紧接着又要收拾着去忙别的活。

“为何不说话?”长胥祈气定神闲,眼底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警告,“你不肯?”

柳禾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肯不肯是她说了算的吗?

“殿下有令,奴才自当听从,”柳禾毕恭毕敬,却也掩盖不住小脸上的苦涩,“谢太子殿下赏赐……”

长胥祈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留着这小太监,原本是想看看老二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若他当真不再惹是生非,留下来当个小玩意儿解闷,倒是也不错。

……

翌日凌晨。

柳禾准时提着恭桶走在路上,每一步都哈欠连天。

抬头看看天际。

乌漆嘛黑,一点要亮的架势都没有。

……

第二日。

第三日。

……

第七天的时候,柳禾实在撑不住了。

送完恭桶往回返的路上。

柳禾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压根顾不得此时已稍有亮意的天光,身子一歪靠在了宫墙上。

真他奶奶的要命啊。

直到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太子此举的用意。

干完这些人都累个半死了,便是有再多坏心眼,怕是也没力气使出来了。

天天让她这么熬着,自然不会有空去加害皇后。

长胥祈……

你小子好生歹毒啊。

柳禾短暂靠墙休息了片刻,打着呵欠准备回去。

忽地。

“哟,小柳公公,起得可真早。”

入耳是熟悉的称呼,柳禾连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必然是姜扶舟那只老狐狸。

可惜她此时根本没力气跟他纠缠,只想快点回去睡个短暂的回笼觉。

片刻的功夫,来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姜扶舟身穿一袭华丽锦袍,深紫色的蟒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唇瓣带笑,黑发如缎。

柳禾的第一反应是佩服。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天不亮还能穿戴齐整,光鲜亮丽,精神抖擞得好像一点都不困似的。

“见过姜大人……”

说话间,她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姜扶舟眯了眯眼。

眼前这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眼眉处尽是困倦,憔悴至极的模样瞧着怪可怜。


……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

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

下一刻。

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

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

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

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认得我?”

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

柳禾吞了口口水。

认识,但不熟。

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

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她只知道长胥墨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太监。

那一刻,柳禾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羊入虎口。

“还不知我是何人?”长胥墨眯了眯眼,好心提醒她,“当初你让老二带人去拿小雨子的时候,可知我是谁?”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这小子是个哥控,最崇拜自家太子哥哥,她爬上东宫床榻险些毁了太子声誉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他憎恨至极了。

再加上这档子事……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他不想取她狗头才怪。

“奴才小柳子,请五殿下安!”

双腿一软,柳禾相当没出息地伏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长胥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满脸轻蔑。

“让你多活了这些日子,你也该知足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冲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过来。”

柳禾屏住呼吸,心底泛起一阵凉意。

他……要做什么?

“与老二通风报信针对本皇子,我可以不在意……”长胥墨顿了顿,眸光阴冷骇人,“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我大哥。”

大哥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岂能被这些杂种暗害!

见长胥墨满脸阴狠,唯有提到太子的那一刻才带了些温情,柳禾在心底叫苦不迭。

得罪哥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哥控他哥。

长胥墨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怪不得有胆子做那等龌龊之事,原来是生了副好模样……”

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想来你这小太监定是很喜欢伺候人,今日不如就当着本皇子的面,好好伺候伺候我的侍卫。”

语罢,长胥墨一扬下巴。

方才上前来候命的两个侍卫得了令,齐刷刷站到了柳禾面前,毫不客气地撕扯起了她的太监服。

“刺啦——!”

一声脆响。

伴随着飘摇坠地的布条,紧接着出现在两个侍卫眼前的还有柳禾藕段般皎白细嫩的小节手臂。

小太监香肩半露,泛着水光的眸子活色生香,诱人到极致。

太监这个身份放在往常,他们压根瞧都不想瞧上一眼,可这会儿对着这么个媚骨生香的娇弱雏儿,两个侍卫皆忍不住失了神。

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人。

可惜了,是个太监。

……

片刻的功夫。

柳禾身上好好一件外衫瞬间化成了几缕布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还遮挡着身子。

不好!

再这么撕扯下去,马上就要看到她最里头的束胸了!

欺侮事小,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太监事大!

欺君之罪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想让自己那么快小命玩完,柳禾眼一闭心一横,娇声娇气地搂住了一个侍卫的脖颈。

“侍卫哥哥……”嗓音柔媚,好似一只娇滴滴的猫儿,“你们两个,谁想先疼疼小柳呀?”

话音将落。

顾不得两个侍卫的反应,柳禾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率先落了一地。

靠!太恶心了!

小太监媚眼如丝,语气娇柔,两条细若无骨的纤臂好似有股魔力似的,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前一刻还在凶狠撕扯她衣服的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就是现在……

快跑!!!

趁着两个侍卫愣神的空档,柳禾从狭窄的缝隙里猛地钻了出来,轻巧灵活得像条泥鳅。

她撒丫子朝着某个方向没了命地跑去。

身后传来长胥墨的怒吼。

“废物东西!都不长眼睛吗!还不赶快把那小太监给抓回来!”

两个人高马大的东西,却连个瘦瘦小小的太监都制不住!

再看那小太监跑的方向,长胥墨暗道一声不好。

今夜父皇母后约好同去沁芳园赏花,他顺着这条路跑去,怕是会正巧撞个正着!

该死的东西!

长胥墨焦躁至极,毫不犹豫地抬步追了过去。

……

柳禾一路没了命地飞奔。

她知这条路是皇帝和皇后即将出现的地方,才争分夺秒地朝着这边赶。

老五那里既然已经没了她的生路,那便只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皇后徐佑枝悲悯众生,性情仁善,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滥杀无辜。

皇后!救命!

只可惜……

理想与现实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饶是柳禾已经拼尽全力奔命,奈何这副身子骨终究还是跑不过常年受训的侍卫。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被追上来的两人重重按在了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

紧随而来的长胥墨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无情。

“杀了。”

寒光乍现。

那是兵刃的反光。

柳禾此时无暇多想,求生的欲望驱使着她下意识扯着嗓子高声呼救。

“非礼啊——!救命——!有人非礼太监了——!”

非礼……太监?

见柳禾疯了似的高呼,长胥墨顿时慌了神,蹲下身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鬼哭狼嚎什么?闭嘴!”

长胥墨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上次跟小雨子的事情被父皇知晓,一怒之下险些把他发配到边关去,这次若是再被发现……

这小子绝不能留!

“动手!”

长胥墨一声令下,侍卫手中的刀刃再一次高高扬起。

糟了!

柳禾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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