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其他类型 > 农家俏媳:种地养崽养汉子:周源靖王番外笔趣阁

农家俏媳:种地养崽养汉子:周源靖王番外笔趣阁

乱撞的小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安安扯谎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钱氏信以为真:“那你可得多注意,可别再累垮了,这年头再生些病可遭罪。”“嗯知道了。”苏安安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李叔今天怎么不去镇子上帮工回来了?”“哎,别提了,现在人们都没有地中,去镇子找活的人多了好几番,工价也降了还不好找,这不没事做了,你李叔也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只能再上山看看了。”李钱氏一边说一边叹气:“不说了,你看你家那窗户都坏了多久了,正巧你叔刚回来,先让他给你修上。”李叔是个老实人,长得也憨厚,他二话没说拎着自带的工具就过去帮苏安安修补窗户去了。两个宝宝还坐在屋子里,看来了客人躲了起来,但又忍不住好奇,伸出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着。李钱氏看到后说:“这是周家那两个...

主角:周源靖王   更新:2025-01-19 15: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源靖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俏媳:种地养崽养汉子:周源靖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乱撞的小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安安扯谎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钱氏信以为真:“那你可得多注意,可别再累垮了,这年头再生些病可遭罪。”“嗯知道了。”苏安安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李叔今天怎么不去镇子上帮工回来了?”“哎,别提了,现在人们都没有地中,去镇子找活的人多了好几番,工价也降了还不好找,这不没事做了,你李叔也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只能再上山看看了。”李钱氏一边说一边叹气:“不说了,你看你家那窗户都坏了多久了,正巧你叔刚回来,先让他给你修上。”李叔是个老实人,长得也憨厚,他二话没说拎着自带的工具就过去帮苏安安修补窗户去了。两个宝宝还坐在屋子里,看来了客人躲了起来,但又忍不住好奇,伸出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着。李钱氏看到后说:“这是周家那两个...

《农家俏媳:种地养崽养汉子:周源靖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苏安安扯谎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钱氏信以为真:“那你可得多注意,可别再累垮了,这年头再生些病可遭罪。”

“嗯知道了。”苏安安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李叔今天怎么不去镇子上帮工回来了?”

“哎,别提了,现在人们都没有地中,去镇子找活的人多了好几番,工价也降了还不好找,这不没事做了,你李叔也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只能再上山看看了。”李钱氏一边说一边叹气:“不说了,你看你家那窗户都坏了多久了,正巧你叔刚回来,先让他给你修上。”

李叔是个老实人,长得也憨厚,他二话没说拎着自带的工具就过去帮苏安安修补窗户去了。

两个宝宝还坐在屋子里,看来了客人躲了起来,但又忍不住好奇,伸出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着。

李钱氏看到后说:“这是周家那两个小娃娃?长得还挺俊的。”

苏安安点头,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过来,宝宝们抬起小短腿跑了过来,躲在苏安安身后,抱着她的腿。

苏安安笑着把二人推出来:“不用怕,这是叔公和婶婆。”

宝宝们怯怯的问好:“叔公,婶婆好!”

“好好好!真乖!”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宝宝,李氏的心都化了:“外面冷,快回去吧。

宝宝们看了看李钱氏,又看看苏安安,见她点头后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回屋子。

孩子们回去后。李钱氏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周源过些日子就可以醒来了,再说,如果真有什么事大不了日后我来养。”

李钱氏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真出什么事你一个黄花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也总不能真不管他们吧?而且周源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婶子放心吧。”

李钱氏见劝说无果,只得自顾自的说道:“罢了罢了,你呀,和你爹一样爱管闲事。不过你可得小心一些,我听你李叔说,前几日他在镇上帮工时碰到方武了,就是那两个孩子的亲爹,这方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别再让他讹上?”

听到这苏安安皱了皱眉:“我听说方武三年前不是欠了一屁股债跑了么?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现在外面也不太平,我估摸着他是没钱活不下去了,想着回来找他那几个狐朋好友吧!”

苏安安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还在屋子内透过窗户看李叔干活的小团子们,随后笑着说道:“婶子想多了,他都将孩子卖出去了,怎么还敢找上门?”

说是这么说,双手还是不自主的握拳。

李叔干活很麻利,两扇窗户不一会就修好了,又找了梯子爬上去帮苏安安把屋顶加固了一遍。

苏安安倒了两碗温水递过去,又从空间拿了十几个红薯,拿篮子装好递过去道:“今天辛苦李叔了,这些红薯你们拿着。”

李钱氏赶忙推脱:“傻孩子,我们也就是帮点小忙,怎么能收你的东西,粮食多金贵啊,快拿回去!”

苏安安只得撒了个慌:“婶子放心,家里还有呢,镇子上医馆的老大夫是我爹的好友,前一阵子给了我家不少呢!你要是不收,我以后可不好意思再找李叔帮忙了。”

其实并没有撒谎,老大夫确实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也确实给她送过一些红薯,只是早就被吃光了,但又有谁会没事去求证这个呢?

见苏安安这么说,李钱氏还是有些犹豫,最近她男人没了活力,家里也没有多少存粮,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这筐红薯正好解决了自家的燃眉之急。

“婶子跟我客气什么!”苏安安撒着娇,直接把篮子塞进李钱氏怀里。

看着一篮子的红薯,李钱氏咽了咽口水,红着眼眶说道:“那婶子谢谢你了!”

“婶子说什么呢?您和李叔好心过来帮我,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

寒暄了一会,李钱氏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小心一点,这才拉着李叔离开。

关上院门后,苏安安回到房间坐下,脑中一直回旋着李钱氏刚说得那几句话。

小桃见到苏安安脸色不对,上前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袖问道:“娘亲你不舒服吗?”

苏安安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撸了一遍二人的小脑袋:“娘亲有点累了。”

“那我给娘亲捶捶肩。”小桃从炕上站起来,刚好能够得到苏安安的肩膀,拿小粉拳一下一下的捶着。

小川也做了过来给苏安安捏捏胳膊。

宝宝们的力气很小,弄得她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苏安安看着两人乖巧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决定。

天凉了,是时候该给大郎喂药了。

……

苏安安又是老脸一红,完了,她好像不对劲了。

最后苏安安重新给周源煎了副药,这次的药她换了新的方子,把草药的量也加大了些,直接拿灵泉水来煮的。

她本来不想让周源那么快醒来,所以稍微控制了药量,但是如今,她觉得周源还是尽快好起来的好。

毕竟她收留宝宝名不正言不顺,而周源不一样,他是宝宝们的亲舅舅,还有两个宝宝的卖身契,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宝宝。

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宝宝。

想到这里,苏安安的眼神暗了下去,不知为何,只相处了一天一夜,她竟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前世她是个孤儿,从未感受过亲情,即使到了异世,仍旧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但这两个宝宝的到来,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以前从未感觉过得亲情。

不知为何,娘亲这个角色代入的竟如此之快。

苏安安一边煎药一边发呆,火候大了也全然不知,知道闻到了奇怪的糊味,这才赶紧关了火。

看着黑的发亮的药水,苏安安心虚的又往里加了点糖,这不能怪她,换了药方后为了融合新药,她加了一味奇丹草,这草药药房里仅仅就这一份,她也没办法在重新煎了。

呸,呸,怎么这么咸。

拿着手指点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赶忙吐了出来。

她把盐当做糖放了。

但尝过药后确定这药效果还在,苏安安又往碗里加了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给周源端过去。

“大郎,又要喝药了”

看着黑乎乎还有着糊味的草药,苏安安心虚的想,这次叫大郎似乎更应景了些。


等到折腾完这一切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小团子们乖乖坐在一旁等着她,等的久了困意来了,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着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只是人多起来睡觉也成了问题,苏家只有两个房间可以睡觉,一个是周源现在住的,另一个则是苏安安的房间,两件房间都是用黄泥搭的土炕,很大可以睡两三个人。

这种土炕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和现代不同的是炕是实心的,不能烧火还冰冰凉凉的,只是很结实。

两个宝宝睡哪里,就成了问题。如果让他们跟着自己睡,又怕他们会舍不得周源,如果让他们和周源睡在那个房间,又担心两个娃娃会多想认为她嫌弃他们。

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小宝宝的意见。

小桃眨着大眼睛,软乎乎地牵着她的手:“娘亲我怕,我可不可以跟娘亲一起睡?”

这小奶音一出,苏安安的心都化了,赶忙同意:“好呀!那小桃就跟着娘亲一起睡!”

小川一听,小脸蛋通红通红的,小声嘟囔着:“娘亲我也怕,我也要和娘亲一起睡?”

苏安安莞尔笑道“好好好,一起睡!那爹爹怎么办?”

两个宝宝异口同声:“爹爹不怕!”

周源:。。。

苏安安有些无语,这是有了娘亲忘了爹吗?

铺好被褥后,两个宝宝乖乖的躺进里面,很快就睡着了,苏安安给他们掖好被子,小声地翻着原主的衣柜。

小宝宝们的衣服很脏,还有好多的口子,周源应该是个糙汉子,缝的歪歪扭扭一点也不结实,很多带着补丁地方都又被撑破了。她想着衣柜里应该会有儿时的衣物留下翻出来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

原主很爱美,衣服不多但都干净保存的很好,她翻找了好久,才从最底下抽出来几套小衣服。

找了两件补丁不算多而且比较厚实的衣服放到一边,打算明天给他们先穿这些衣服,至于他们之前的衣服,破的跟麻袋一样,苏安安拿去扔到柴房了,打算直接烧了。

除此之外,她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木头的小盒子。

那是苏父留给她的遗物,里面除了她的户籍庚贴房契,三十几两的散碎银子一块牌子之外,还有二十亩的良田的地契和租地合同,写的都是她的名字,是苏父生前买的,父女两个都不是会侍弄田地的,这地一直是租给村子里的人,每年开春后村子里的里正会把租金收好然后再给她家送来,一亩地的租子是二十斤的粮食,折合下来差不多400文,二十亩地一年下来就是八两银子。

苏安安忍不住咂咂嘴,她还真是没想到,虽说穿到了小农家,但这条件也是真不赖,简直就是农家中的典范啊!没想到她还是个小包租婆。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猪肉也不过三十文左右一斤,村子里去镇上做工的男子,机灵勤奋的每个月可以有个一两银子左右,一年下来不过才十二两银子,而她什么也不用做每年就有八两银子的收入,若是再节省一些,足够她一个人生活的。

怪不得以前读书时,总是说打劫地主家打劫地主家,原来在古时,有地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箱子底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令牌,拿起来很沉,看样子应该是铜制品,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个虎头。

不知为什么,苏安安感觉这个牌子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赶忙关上了箱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娃娃,见二人嗦着手指睡得正香,这才连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起扔进了空间。

小心翼翼的躺到床上,苏安安却有了大胆的猜测。

这村子里家家户户,谁家的房契地契不是挂在当家的男人名下,只是为何她家的房契地契买的时候写的就是她的名字?甚至租地也是以她的名义去做的。

按理说她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喜爱也不至于做到这般田地。

难道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才想方设法,为原主铺好后路?

原主娘亲在她记事前就死了,她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四岁才到了这个村子,直到三年前父亲突发疾病去世,此间一直未娶。

像他这样的男子,有一技之长挣得多,长得还可以,家里也有房有地,而且都是良田,就算有一个小拖油瓶村子里也会有不少的姑娘愿意嫁,原主小时候媒婆几乎踏破了门。但他始终拒绝,久而久之,媒婆也放弃了这比生意。

父亲走的突然,现在想想他的病,又想想那块牌子,难不成另有隐情?

可再怎么说也没有任何依据,苏安安权当是自己悬疑小说看多了起了后遗症,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便睡着了。

深夜时雪下的很大,寒风吹在外面夹杂着奇怪的声响,乒乒乓乓的乱的很,还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

窗户是坏着的吹进来不少的雪花,苏安安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点上煤油灯,找了些碎布头把两个房间的窗户的缝隙堵上。

两个小宝宝窝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正香甜,还吧唧着小嘴不只是什么样的美梦,苏安安又找了两床被子,给小团子和周源都加了层保暖,穿了件厚衣服走了出去。

雪下的很大,已经没过了脚腕,冷风无情刮过打在脸上,瞬间麻麻的,她出来时拿着火把,被风一吹就灭了。

哭声越来越大,惊扰了周围不少的村民,苏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出去时正好碰到隔壁家的李钱氏,李钱氏看到苏安安后打着招呼把她拉过来,嗔怪道:“你一个孩子出来做甚,怪危险的!”

村子里不少人受过她父亲的恩惠,其中就包含李家,两家又是邻居,苏安安小时候没少跑去李家,她管李钱氏叫婶子,李婶子对她也很好,时常过来给她送些自家腌的小菜。

李家人也老实,前阵子去镇子上买粮,担心原主一个女孩抢不到粮,还帮着带回来了一袋子呢!

对这样的人家,苏安安也是有着好感,笑着回答道:“婶子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六了呢!这声音这么大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我还能过去帮帮忙!”

说完,还骄傲的拍了拍小胸脯。

李钱氏看着觉得好笑:“也不过才十六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晚上连门都不敢出!不说这个,听说村口陈婆子的房子被雪压塌了,你家也要小心一些,明日我让你叔过去给你再修补修补!”

苏安安也不推脱:“那就谢过婶子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跟婶子见外什么?对了,我今儿跟你李叔去镇子上找活计,听说你把那周家的几个人接到家里了?”

……


天元二十一年六月初六。

大祁国南部小田村。

已经到了夏天,却还是无比的寒冷,昨夜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四处都是一片雪白。

今年的天气格外异常,大雪不断,田地里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被冻死,山间也很少再出现野兽的身影,仿佛是天公发怒,要降下一场灾难。

这个时候,粮食成了最重要的东西,仿佛是一夜之间,粮价上涨,寻常的村民根本就买不起,家里的男人只得去周围的镇子上四处奔波,试图找份差事,而女人们都会到村后的大山,寻找一些野菜树皮来填饱肚子。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结束,人们也极其的忙碌,趁着还能活动赶忙屯一些可以吃的吃食来度过这个奇怪的“寒冬”。

而此时位于小田村的苏家院子外,今日却意外的聚满了村民。

“坏人,别动爹爹!”

“爹爹!”

“臭丫头你叫喊什么?赶紧走!”

苏安安是被外面的哭喊声吵醒的,只感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头也疼的厉害。

不由得皱起眉头,慢慢的睁开眼,嘴里还嘟囔着:“吵什么吵,大清早的真没素质!”

随后看清四周景象后猛的坐起,瞬间睡意全无。

她坐在一个用黄泥搭的土炕上,房间是个土坯房,四周的墙壁发黄还有裂纹,窗户被封的死死的但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外面的冷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双手比她的手小了很多,枯黄干瘦,指甲里还带着泥垢。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之后,她赶紧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受到空间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看清四周后,大量的记忆碎片涌进她的脑海里。

苏安安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小护士,也是未来世界罕见的异能者之一,前一天刚刚交了房子的首付,在陌生的城市有了安家立业的资本,兴奋至极便买了好多美食和小酒,在出租屋喝了个烂醉,再醒来时,就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女苏安安。

只是穿越的背景,怎么这么像她最近在追的那本小说?难不成她穿进书里了?可书中并没有苏安安这个角色啊!

外面的哭喊声愈演愈烈,来不及多想,苏安安赶忙穿好鞋子,推开了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袭中,打了个冷颤。

一出门,便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天上还飘着雪花,小院外停了一辆板车,周边还有不少好事的村民在一旁窃窃私语,一名男子躺在板车上,用破旧的草席盖着,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若不是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呼吸时胸口的波动,几乎看不出来这人还活着。旁边站着两个四五岁大衣衫褴褛的小娃娃,张开双臂挡在男子前面,赤红着双眼,像极了护食的小兽。

站在小娃娃对面的是一个成年男子,他狠狠地瞪着两个娃娃,一把将二人捞了起来扔到一边,抬起板车就要走。

小娃娃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爬起来紧紧抱着男人的腿不松手。

“求求你别赶我们走!苏姐姐,苏姐姐……”

苏安安正在不断消化原主的记忆,这才认清了情况。

躺在车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叫周源,今年二十岁,是隔壁小河村的猎户,父母早逝,打猎技术还可以,总能混口饭吃。在原主八岁的时候跟着父亲上山采药,被野兽围攻,多亏了周源相救,为了报答,两人就此定下了婚事。

只是两年前,周家发生了大事。周源的姐夫方武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后便抛下了妻子和一双儿女跑了。

周源的姐姐气急之下急火攻心不幸离世。办完姐姐的丧事后,周源便收留了兄妹二人。摊上这样的父亲,二人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最后还是周源给二人起了名字,男孩叫周小川,女孩叫周小桃。

本来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还可以,只是突然多了两个拖油瓶,周家便开始入不敷出,再加上赌坊的人多次闹事,最后一次还带着孩子的卖身契,周家无奈只得卖了家里的田地把孩子买下来。至于二人的婚事,苏父早年突发疾病去世,原主也早已及弈,早是过了约定的日期,周源可能是不愿连累原主,并没有上门来提亲,原主也不愿去照顾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孩子,这婚事两人都没有再提。

今年的雪灾,导致山上的野兽越来越少,为了养活两个孩子,周源只好日夜上山,这才不幸从山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一家子突然失去了顶梁柱,小河村又没有大夫,在这个人人自保的时候,村民们不想多管闲事却又不忍心两个孩子活活饿死,有人提起周源和苏安安的婚事,于是几个村民便赌了一把,找了辆板车,大家一起把周源和两个孩子扔到了小田村苏家门口,至于几人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

被人“道德绑架”了,原主也很无奈,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索性装作有事,把院门关了不让人进来,可怜三人盖着破草席在外面冻了整整一夜。

小田村有个叫刘冲的,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还自以为是,自从有一次苏安安从山上采药下来与他多说了句话,就觉得看上他了,再加上后来苏安安没有和周源成亲,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苏安安不愿成亲因为他,如今周家求救到了苏家,他自然不愿意,于是一大早便过来赶人。

在他看来,苏安安迟早是要嫁给他的,而苏家的财产也迟早都是他的,如今怎会让别人抢走?

认清情况后苏安安赶忙跑了出去,推开刘冲皱着眉问:“刘冲你干什么?”

刘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来人,一看是苏安安立刻换成了笑脸:“安安妹妹,这几个人一直赖在你家门口,我帮你把他们赶出去!”

许是刚刚穿越过来,还带着一丝委屈与气愤,苏安安的声音也凶了一番:“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大个人欺负两个孩子,你羞不羞?”

刘冲显然没有想到苏安安不但没有帮他说话还骂了他,瞬间变了脸色:“苏安安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把人赶走还出错了?难道你还要救他不成?”

“人在我家门口,赶不赶走也是我说了算,倒是你赶紧滚远点别脏了我的院子。”

苏安安看都不愿看他一眼,直接拉起板车推进院内。

“苏安安,你惹到了我,现在把他们赶出去再给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不然你别想我娶你!”

话音刚落,刘冲见苏安安放下板车朝他走过来,得意的鼻孔恨不得到天上去:“怎么?知道错了,还不赶紧道歉!也许本大爷心情好就……”

话还没说完,只见苏安安走进把还傻楞在外面的两个小娃娃拽进院子,顺便锁好了门。

苏家的院墙是用土砖砌的,门也是很结实的木门,弄得很高,一关上门只能隐隐约约从缝隙里看到外面,一般人也爬不进来,很是安全。

周边有村民看着小声议论,露出嘲笑的神情:“刘冲可真是太莽撞了,安安丫头本来都没想着帮周家,结果被他这么一闹,反倒不帮不行了!”

“帮了又能怎么样,你没看那周家郎君的脸色,看着就没几天日子了,安安才学了多久的医术,村子里平时发个烧都要走好几里去别的村子找大夫,她能治得好?”

“可不是,不过这两个孩子总算能有个归处,不然看他们在外面怪可怜的!”

“别吵了!”只听着骂了围观的村民,在外面敲门扯着嗓子喊:“苏安安你不要脸,让一个男人住进去算什么,别想给我戴绿帽子,你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让我娶你吗?我告诉你赶紧滚出来,不然你就等着嫁不出去吧!”


虎子拿到药红着眼睛“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实实地给苏安安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还一边哭:“谢谢苏姐姐,虎子以后做牛做马,一定报答苏姐姐的大恩。”

苏安安着实被吓了一跳,赶忙扶起他:“快起来快起来,大家都是乡邻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么?你快去熬药吧,一定要看好了别误了时辰!”

虎子又跑到大厅给帮忙的乡亲磕头道谢,这才回房煎药。

崔里正见状嘱咐村民:“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今夜辛苦了,明日各家各户的,都检查下自家的房屋,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可不是,这雪下的愈发大了,听说现在镇子上的粮店都关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听说啊,昨天邻村的人上山,看到狼群脚印了,这以后想上山弄点草根树皮都难。”

“我也听说了,你说日后这帮畜生要是饿急了会不会下山啊?”

里正皱了皱眉,打断众人:“行了行了,这大半夜的都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们村子在山后面上面就是悬崖,就算狼群下山也下不到这边来!大家最近也别上山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不上山该吃什么呀,粮食又买不到,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就是啊,山上也就只一些草根树皮,连个兔子毛都没有,我家已经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好的了。”

里正想了想,随后说道:“要不这样,咱们通知一下乡亲们,想上山的村民每日午时大家一起上山,结伴同行总能有个帮衬。”

村民们纷纷点头:“只能这么办了,不然不被狼叼了也得饿死了。”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商量好了对策后,这才从祠堂离去。

李钱氏送了苏安安回来,还不忘嘱咐:“有什么事就跟婶子说,你家里突然多了三个人粮食还够么?不够的话婶子家里还有点。”

苏安安一时心酸,拒绝道:“婶子放心,周源现在病着也不需要吃什么,两个小的吃不了多少,我家里还有不少粮食呢。”

“那就好,回去后早些睡吧,以后这么晚可不能出来了,遇到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苏安安点头应是。

回到家时她挨个房间逛了一遍,周源没事,两个小宝宝也睡得香甜,只是这窗户确实该修理一番。柴房的柴火也不是很多,应该趁早去买一些回来。

折腾了一夜,终归还是累了,苏安安连衣服都没脱钻进被窝后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

次日苏安安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天都亮了,风停了雪也小了,她帮着两个小宝宝穿好了衣裳,是昨天她从衣柜翻出来那两件,衣服有些大,苏安安帮他们挽好衣袖,又觉得可爱给他们俩一人扎了一个丸子头。

小宝宝们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打着哈欠,眨巴着大眼睛像极了画上的小花童,小桃身上那件是红色的袄子,厚厚的穿在身上,与外面的雪景倒是搭配。小川身上的是粉色的,小孩子的服装不必在意男女,穿着显得小脸白嫩,像个粉面娃娃。衣裳虽说是旧时的还带着补丁,但换上之后的宝宝们还是兴奋不已。

“娘亲,这衣服好好看啊,小桃好喜欢。”换好衣服的小桃紧紧的抱着苏安安的手臂,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

小川有些害羞,整个人配上衣服都粉嘟嘟的,紧张的拽着苏安安的衣袖,小眼睛里满是求夸奖的神情。

苏安安笑着摸着二人的小脑袋:“嗯,都很好看。”

忙了一晚上肚子咕咕作响,苏安安也不愿将就自己,从空间拿了两个包子,自己吃了一个,两个小宝宝一人半个,还多嘱咐了一句不可以告诉旁人。

三个人躲在屋子里啃着包子,吃的饱饱的,吃完她特意带着宝宝们去又漱了次口,生怕让人闻出什么味道。

吃饱了之后苏安安认命的拿水帮周源擦擦脸,又给周源诊脉,最后跑到药房煎药。

两个小宝宝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她,不吵也不闹,苏安安刚坐下休息,小宝宝们就乖乖的一人一边那小拳头给她捶腿,苏安安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好好的养两个小宝宝不好么,还偏偏非要伺候一个大拖油瓶。

草药煎起来很慢,还需要一直照看着火候,足足煎了一个时辰才弄好。苏安安把药盛在小碗里,小心翼翼的端过去给大拖油瓶喂药。

她跪坐在炕上,扶起周源让他靠在墙上,随后貌似哪根筋出了问题,想起了某剧中的情节,端着黑乎乎的药脱口而出:“大郎,喝药了。”

还在昏迷中的周源:。。。

虽说嫌弃,但苏安安还是吹凉了药给周源喂进去。

其实仔细一看,这个大郎,啊不,大拖油瓶还是挺帅的,脸色略显苍白,长眉若柳,鼻梁高挺,睫毛又长又密,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这样想着,苏安安竟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付诸行动了,男子的睫毛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像浓密的小刷子。

苏安安咽着口水,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着旁边两个眨巴着大眼睛趴在炕沿上的小宝宝,老脸一红,故作镇定的假装检查周源的眼睛,随后说道:“恢复的很好,再吃几服药就可以醒来了。”

说完,赶紧把手放了下来,指挥着小宝宝:“你们在这看着吧,有什么事叫我。”

随后她趿拉着鞋就走了出去,出门时还被门碰了一下。

小川歪着头问:“娘亲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小桃好像理解到了什么,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走出屋子时苏安安连着喝了好几碗水,又摸了摸脸颊,烫的厉害,脑海里还一直浮现着两只小刷子。

院子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透过门缝看到隔壁的李叔和李钱氏过来帮她修房子了。

苏安安赶忙摒弃掉脑海里那种不正常的想法,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上前把门打开。

李钱氏见了她还好奇:“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她早知道李婶会这么问,今早她把周家一家拉进院子时,不少村民也瞧见了。

苏安安装作无奈道:“嗯,接过来了,毕竟周家之前也救过我,当时刘冲又不知犯什么疯,惹得不少村民过来,我不救都不行!”

说罢,她又把刘冲今早如何赶走周家人,又怎么逼迫她的事跟着李婶子说了。

李钱氏道:“也罢,你也成年了自己做的决定婶子都支持你,只是你小心一点,这刘家是个有病的,那刘冲都二十好几了,心高气傲的不知哪来的自信总觉得村子里的姑娘都心仪他,刘家的名声也不好,听说刘冲他爹刘大山还欠了不少外债呢,这些年媒婆都不愿到刘家去。”

李钱氏在一旁絮絮叨叨,苏安安倒是感觉到一丝温暖,知道李婶子是为了她好,点头道:“我知道的!”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村口,只见陈家的茅草屋外面围满了人,只见草屋的中间已经塌了进去,房子摇摇欲坠,陈婆子躺在雪地里,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倒像是睡着了。

她家的小孙子陈虎趴在一旁大声哭着,崔里正在一旁默默看着,叹了口气。周边的村民不断窃窃私语,声音传到苏安安的耳中。

“听说这房子突然就倒了,陈婆子用身子保护虎子这才被雪压了。”

“哎,可怜虎子还小就没了父母,现在连相依为命的奶奶都没了,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虎子突然跪了起来,拼命地拽着崔里正,哭喊道:“里正叔,求求你救救奶奶,奶奶不会有事的,她还答应我明天给我做杂面馍馍呢!”

虎子一边哭一边磕头:“救救奶奶,求求你救救奶奶!”

崔里正红了眼眶看着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有于心不忍的村民开了口:“虎子啊,陈婆子已经去了,你节哀吧!”

虎子像是没听见一样,头磕在雪地上染上了红色的血迹:“不会的,奶奶不会死的,奶奶不会死,奶奶还说要看虎子长大了娶媳妇呢!”

见此情景,李钱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声哽咽:“多好的孩子呀,可惜了!”

苏安安此时却无心伤感,她看着陈婆子,不知为何,四周那么吵,她却能听到老人微弱的呼吸。

自从吸收了药典,她的感官好像变得厉害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老人还活着。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走上前说道:“里正叔,我看陈婆婆还有气,我也学过一些,不如让我试试吧!”

崔里正这才看清苏安安,怔了怔随后点头:“也罢,死马当成活马医,你试试也好,这大雪天,实在是请不来大夫了。”

苏安安靠前检查了一遍,老人手脚冰凉受了寒气,再加上屋子压塌被砸了一下,腰部受了很重的伤,但只要及时治疗就能救得下来。

苏安安跪坐下来把老人扶到腿上,按压她的人中,趁着天黑通过手指喂进去一滴灵泉水。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套银针来,是今日在药房发现的,正好配上用场。

借了附近村民家的煤油灯,简单消了毒后就着微弱的灯光扎向老人头上的几个穴位。

崔里正站在一旁,见苏安安拿出银针,张了张嘴本想阻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虎子跪在一旁不敢上前,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寒风凛冽,众人都裹紧了衣裳有村民劝说道:“安安丫头,实在不行就别勉强了,这也是陈婆子的命不好。”

话音未落,陈奶奶“哇”的吐了一口水出来。

“活了活了,真神了,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虎子跪在一旁,听到声音后才反应过来,爬过去哭着叫道:“奶奶!”

“嘘!”

苏安安用一根手指抵住嘴唇,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虎子瞬间止住上前的手,连动也不敢动,苏安安又给老人诊了脉,说道:“里正叔,陈婆婆受了风寒,而且还有腰伤,命是保住了,只是现在不能受到惊吓,得赶紧找个避寒的住所,我那有草药,一会我回去配好了送过来,她喝了药就能醒了。”

里正也是没想到苏安安真的能把老人救活,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先把陈婆子送到祠堂住吧,那边有现成的被褥,铁蛋,你把你家的板车推过来,大家都帮把手。明日我再找几个人来帮着修缮下房子,大家也注意安全,晚上睡觉时留个心眼。”

苏安安道:“大家搬的时候轻一些,她腰伤很严重,千万别再碰到了!”

众人纷纷点头,取来了板车,几个力气大的村民帮着把老人抬去了祠堂。

李钱氏陪在苏安安旁边,还胆战心惊的:“丫头啊,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愿掺和,还好陈婆子命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赖上你了怎么办?”

苏安安知道对方是为她好,点点头笑道:“婶子放心,我有数的,这不是没事么,我爹教过我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也是赶了巧了!”

李钱氏点头:“说来也是,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你动过针,可能是老天爷垂怜,陈婆子命不该绝吧!”

祠堂在村东头,离着苏家院子并不远,安顿好老人后苏安安就回家取药去了。

药房里的草药还算全面,她按药典里的配方配好药,又在药方里的麻黄上滴了一滴灵泉水。

毕竟陈婆子也六十多岁了,不像周源皮糙肉厚的,多加一滴灵泉水也能促进她对草药的吸收,让她尽早恢复。

担心苏安安一会自己走夜路会遇到危险,李钱氏一直在一旁陪着她,两人拿了药之后离开苏家,很快就到了祠堂。

村子的祠堂的拐角有一间单独的房子,里面备好了床铺被褥,钥匙在里正那里,是留着给那些像今日一样发生意外的村民的一个落脚之地。

陈婆子此时躺在床上,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脆弱的呼吸的声音。

村民们坐在祠堂的大厅里,祠堂搭建的结识,外面风雪交加,里面人多还是很温暖的,虎子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的额头上一片青紫,还带着血。

李钱氏陪着苏安安把药送了过来,苏安安把药塞给虎子,细细嘱托:“这药得小火慢慢的熬,三碗水熬成一碗方可服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