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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失忆后成了少年将军掌中娇沈醉欢顾长策全局

克莉斯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鹤与是常年跟在顾长策身边的军医,医术高超。是以顾棠也很信任他。现今正眼巴巴的看向他。只见面前的男人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又说道:“那应当是没什么事儿了,只需再喂两副药巩固一下便妥当了。”他身上事务繁忙。给沈醉欢看完诊后,将东西收拾进药箱便想转身离开。心想着,门外头还有个人正火急火燎的等他消息呢。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间被顾棠拽住了袖子。她有些焦急的问:“柳叔叔,既然没事了,那为何我娘亲不认得我了。”这话落下,柳鹤与僵硬着脖子转过身看向顾棠。......什么叫...不认得她了...柳鹤与知道他家将军和夫人关系紧张。因此夫人连带着也不喜欢小姐。若说是不认这丫头了,他还没这么震惊。但不认得了...是什么意思。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得眼前的女童...

主角:沈醉欢顾长策   更新:2025-01-19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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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醉欢顾长策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失忆后成了少年将军掌中娇沈醉欢顾长策全局》,由网络作家“克莉斯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鹤与是常年跟在顾长策身边的军医,医术高超。是以顾棠也很信任他。现今正眼巴巴的看向他。只见面前的男人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又说道:“那应当是没什么事儿了,只需再喂两副药巩固一下便妥当了。”他身上事务繁忙。给沈醉欢看完诊后,将东西收拾进药箱便想转身离开。心想着,门外头还有个人正火急火燎的等他消息呢。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间被顾棠拽住了袖子。她有些焦急的问:“柳叔叔,既然没事了,那为何我娘亲不认得我了。”这话落下,柳鹤与僵硬着脖子转过身看向顾棠。......什么叫...不认得她了...柳鹤与知道他家将军和夫人关系紧张。因此夫人连带着也不喜欢小姐。若说是不认这丫头了,他还没这么震惊。但不认得了...是什么意思。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得眼前的女童...

《青梅失忆后成了少年将军掌中娇沈醉欢顾长策全局》精彩片段


柳鹤与是常年跟在顾长策身边的军医,医术高超。

是以顾棠也很信任他。

现今正眼巴巴的看向他。

只见面前的男人神色稍缓,沉吟片刻。

又说道:“那应当是没什么事儿了,只需再喂两副药巩固一下便妥当了。”

他身上事务繁忙。

给沈醉欢看完诊后,将东西收拾进药箱便想转身离开。

心想着,门外头还有个人正火急火燎的等他消息呢。

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间被顾棠拽住了袖子。

她有些焦急的问:“柳叔叔,既然没事了,那为何我娘亲不认得我了。”

这话落下,柳鹤与僵硬着脖子转过身看向顾棠。

......什么叫...不认得她了...

柳鹤与知道他家将军和夫人关系紧张。

因此夫人连带着也不喜欢小姐。

若说是不认这丫头了,他还没这么震惊。

但不认得了...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得眼前的女童哭着说:“娘亲还说今年是元狩三年......”

“哐当——”一声。

他手中的药箱摔到了地上。

低垂着头,看看一脸懵然的沈醉欢。

又看了看隐带哭意的顾棠。

神色几经变换。

最终用有些变了调的声音问她:“......你父亲知道这事儿吗?”

顾棠抽噎着答道:“我方才告诉父亲了......”

她悄悄用余光看了眼沈醉欢,又凑近了柳鹤与,压低声音道:“但父亲怕娘亲不想见到他,因此便一直在门外候着。”

他一拍手掌,急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顾忌什么!快将你父亲叫来啊!”

他疑心沈醉欢是得了失忆之症。

但与顾棠这小丫头也说不清楚什么,便忙让她去叫人。

顾棠被他这一声吼懵了。

柳鹤与平日里是再温煦不过的人,哪有这样高声说话的时候。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似乎意识到了这不是小事儿。

急忙跑着去外头叫她爹了。

这边柳鹤与又问了些沈醉欢其他的问题。

大多是元狩三年后发生的事儿。

但沈醉欢皆一问三不知。

一旦凝眉细思,便觉头痛欲裂。

越问他的神色便越发凝重起来。

沈醉欢被他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搞的疲惫不堪,本就晕晕沉沉的脑袋更加紧绷。

黛青色的眉毛紧紧蹙着,时而重重吐纳。

她实在是不舒服。

便将头斜歪在四方塌旁边的雕花柱子上。

这时,外门被人推开了。

从那边疾步走来一个身穿黑衣,身量颀秀俊逸的男人。

墨色束腰掐出挺拔劲瘦的腰身,他腰线很高。

宽肩长腿。

五官更是锋锐俊朗。

唯独自眉骨延伸到右眼眼角下的那道疤痕,让人心觉肃厉不善。

身后紧紧跟着迈着小短腿的顾棠。

沈醉欢眼见着这男人越走越近,不知为何。

心下突然重重一跳。

她瞧着这男人眼熟,隐隐约约好似猜到了他是谁。

但仍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的往塌里侧挪了挪身子。

男人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

眼底墨色渐深,心下一痛。

步至月门处便及时停住了步伐,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下颚紧绷,微微扬起,沉声问柳鹤与:“夫人现今怎么样了。”

柳鹤与叹息着摇头。

“将军,臣下觉着夫人疑因前日落水高烧,......患了失忆之症......”

...将军,沈醉欢眼神移到那男人身上。

他果然是...顾长策。

昨日里才见了面的稚嫩少年,今日却突然变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

....还成了她的丈夫。

沈醉欢面色复杂,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

而顾长策听说她得了失忆之症,湿润的淡色薄唇瞬间便抿成了一条直线。

面色也凝重起来。

又听的柳鹤与说:“......只记得元狩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元狩三年之前么。

顾长策长袖之下指骨微动。

...元狩三年,是一切事情都尚未发生之时。

那时的沈醉欢虽说不喜他,但总归是有着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不会像现在这般,见他一面都觉得厌烦。

可他仍旧没看她,反倒又问柳鹤与道:“可有恢复之法?”

闻言,柳鹤与面色稍滞。

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这倒是没什么好法子,但依臣下来看,夫人高烧已退,待身体完全好转,不日便可恢复记忆了。”

他说不清心中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反倒是沈醉欢听闻自己身体无碍,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边没了柳鹤与的事情了,顾长策挥挥手便让他去忙了。

柳鹤与离开后,屋内便只剩下了她和顾长策还有顾棠三个人。

没人开口说话。

屋内静可闻针。

沈醉欢感到一阵没有来的尴尬。

她以手帕掩唇,轻咳了两声。

便见男人原本冷肃的脸上瞬间便显现出了几分不明显的慌乱。

目光也转移到了她身上。

他眼底晦色浓重,眼神也有压迫力的很。

沈醉欢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明明昨日里还是个混不吝,故意惹着她生气的少年,今日突然变成了这幅冷肃沉稳的样子。

让沈醉欢觉着熟悉又陌生。

她想开口叫他的名字。

但一看到顾棠,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又觉着有些不妥。

叫表字的话....好像又有些别扭。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试探着张口:“...夫君?”

话音刚落,沈醉欢顿觉脸上一阵烧热。

而面前的男人也瞬间屏住了呼吸。

屋内更静了。

沈醉欢头皮发麻。

怎么?难不成她叫错了?

只见男人原本往她这走的脚步都顿住了。

他眼神狐疑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轻声问道:“...欢欢,你叫我什么?”

话都说到这了,她想咽回去也没法。

只得抬头迎上男人深幽的目光。

硬着头皮道:“夫君?”

顿了顿,她又问:“我......不该这么叫吗?”


沈醉欢奇怪道:“怎么就睡不着了?”

“......”顾长策。

他原本想说,若是睡不着,可以找他随便聊聊。

毕竟沈醉欢刚刚失去记忆,方才又在睡梦中哭成那般模样。

他生怕她难过。

但沈醉欢这样答,又硬生生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低低应了声“嗯.”

便没在说话了。

一时之间,两相无言,屋内静可闻针。

不多时,沈醉欢便听到了顾长策渐趋平稳的,轻微的呼吸声。

...他好像是睡着了。

沈醉欢这才轻声叹了口气。

其实,她确实是睡不着,但想着顾长策白日里忙了一天,她也实在是不忍心晚上再让他陪着自己熬夜。

她睁大一双漂亮的剪水秋眸。

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青帷帐。

恍然间,又想起了梦境中男人蜷缩起了的受伤的手指。

她心中一颤,突然很想再看一眼顾长策曾经送给她的小木鸟。

她心中有些懊恼,梦境中的自己怎么就将那东西给摔了呢!

沈醉欢睡不着。

眼睛睁开又闭上。

她在一片黑寂中,静悄悄的抬起自己嫩白的手,揉捏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眉心。

突然,脑海之中闪过一抹不甚清晰,没头没尾的画面。

画面中,“她”又在顾长策走后,将那破碎的,像是被当做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的小木鸟给捡了起来。

哭着放进了一方平平无奇的黑漆木箱之中。

那木箱所在的背景好像就是他们现今所就寝的房间。

沈醉欢放在额间的双手突然间便顿住了。

她轻手轻脚的从榻上坐起身子。

就着从窗子处照进来的淡淡的皎白月光,眯着眼睛环顾着四周。

却并未发现房中有什么黑漆箱子。

沈醉欢心中着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有没有将那小木鸟丢弃。

一时不察,手指碰到了旁边男人温热的指尖。

下一刻,他宽大的手掌反手覆在了沈醉欢柔嫩的手背之上。

她愣了一下,低垂下眼睛。

便见顾长策已经睁开了那双漆黑的双眸。

目光正对上她的眼神。

他旋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掌移开。

沈醉欢脸蛋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对不住,我把你吵醒了吗?”

顾长策眼睛闪了闪,薄唇微启:“...我方才没睡着。”

沈醉欢在他身边躺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沈醉欢。

好嘛,她更不好意思了。

沈醉欢还以为是她方才的动作太大了,扰的旁边的男人无法入睡。

她连忙躺下,将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一直拉的将下半张脸都遮住。

只剩下一双灵动的双眸,她直直的看向他。

这个虽然已经二十一岁的女人,用独属于十四岁少女撒娇的语调。

瓮声瓮气的对他道:“我不会乱动了,我们现在就睡觉吧。”

她发丝在方才的磨蹭动作间,逐渐变的凌乱松散。

贴在白里透红的鬓角颊边。

“......”

顾长策沉默,他感到像是有阵大火在烧他。

不动声色的移开暗沉的目光,看向窗外。

他清了清嗓子,淡声问道:“...你方才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沈醉欢连忙道:“我明日自己找就可以了,你快睡觉吧,明日还要当值。”

他垂下眸子去看她,轻声道:“不碍事,明日休沐。”

说着,他赤脚下床,点燃了放置在月门处的两盏宫灯。

霎那间,房内被昏黄的光线充斥着。

他转过身来,看向她。

沈醉欢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排鸦青色的睫毛在他眸中投下两片不太明显的阴影。

顾长策开口说:“即然都睡不着,那索性今晚找吧。”

沈醉欢见他将灯都点着了。

原本想要拒绝的话都卡在了嗓子口,愣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坐起身子,心中有些紧张,手指也是不停的绞着锦被。

纠结良久,方才开口问出来:“...顾长策,你之前...是不是送给我过一只小木鸟?”

闻言,顾长策藏在里衣袖口下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没出声。

沈醉欢以为是她自己没表达清楚什么意思。

她伸出两只小手,不停的比划着:“就是那种木头雕刻成的鸟,摁一下尾巴会动的那种....”

“不记得了。”

她解释的着急,可话尚且没说完,就被面前的男人冷声打断了。

顾长策黑眸沉沉的看向她,湿润的薄唇微启。

他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又是个没用的小玩意儿,早就不记得了。”

沈醉欢愣了一下。

她看向他,可顾长策偏生的侧开了目光。

他转过了身,神情隐匿在灯光昏暗处。

沈醉欢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也不明白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有些呐呐的说:“.....不记得了也没关系,等我找到了你可能就会想起来了....”

顾长策没有应声。

但他心中却想着,那东西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约莫是被摔碎之后,被丫鬟们收拾了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抿了抿唇。

又看向塌上女子隐含渴望的目光。

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方想说:“我过段时间再给你做个新的。”

只是过段时间,待沈醉欢完全恢复记忆后还想不想要便不得而知了。

可这话尚且没说出来,便见沈醉欢已经穿好了袜子。

从榻上下来,噔噔噔跑到他跟前。

站定,仰着一张嫩的好像能掐出水的小脸。

眉眼弯弯的对他说:“顾长策,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它的。”


顾长策看着她将那节兵法誊抄了三遍。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良久的静穆。

他面色微顿,随即沉声道:“进。”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

一名身穿杏色深衣的婢女小步走了进来。

是秋雁。

她朝着顾长策和顾棠福了福身子,说道:“大人,小姐,夫人派奴婢来唤二位去玉露堂用膳。”

这话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顾长策沉吟片刻,轻轻应了声:“好。”

——

一路随着秋雁行至玉露堂。

此时天色已晚。

进了房门后才发现屋内只有沈醉欢一个人了。

她端端正正,脊背挺直的坐在那方紫檀木雕花椅上。

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更显的肌肤莹润,细软的发丝被昏黄的烛火照成了碎金色。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对着二人笑了笑。

语调温柔的招呼他们快过来。

顾棠是个没出息的,一见到沈醉欢对她笑。

便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她怀中。

顾长策大步走前前去。

眸光在案桌上淡淡扫了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菜色格外丰富了些。

府中厨娘是江南人,口味随着沈醉欢的来,因此做的菜色大多偏淡口。

可面前这桌菜色更像是北地做法,偏鲜辣。

更与往常不同的是,她和顾棠前头都放着一碗粥,只有他自己面前放着的是碗面。

顾长策手指微顿。

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想法浮上心头。

转过身来,略显迟疑的问她:“......这是你做的?”

闻言,沈醉欢愣了一下,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手指指向那碗面说:“.....这才是我做的。”

这一大桌子菜,她可没本事一下午就能学会。

顾长策未免太高看她了。

待顾长策落座之后。

她纤白的手指不自觉的便捏紧了自己的腰间宫绦。

偏过头,有些别别扭扭的说道:“顾长策,生辰快乐......”

尽管早已有了猜测,可当沈醉欢真的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顾长策还是有些眼底泛热。

沈醉欢已经七年没有陪他过过生辰了。

成亲头两年的时候,他还会嘴硬骗自己说,只要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便无所谓对他什么态度。

可后面几年的时候,沈醉欢连话也不同他说一句,他即便想骗自己都不能了。

这话落下,眼前的男人已经撩袍坐在了椅子上。

他唇边衔着一抹浅淡的笑,眉眼弯弯,冲淡了平日里面上的冷肃之色。

低低“嗯

淡色的嘴唇被酒液浸透,沾染了三分湿色。


沈醉欢走入殿中之时,他眼神正巧望过来。

眸光淡淡。

也不知顾长宁方才对他说了些什么,沈醉欢总觉得他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

许是有些心虚。

沈醉欢回到含元殿中,没去自己的席位上,反倒先去了顾长策那边。

男人非常识趣的从一旁给她拿过来一个柔软的蒲团。

沈醉欢顺势便跪坐在上面。

抬眸,有些紧张的问他:“顾长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言,他拿着酒盏的手指微顿,缓缓开口说:“刚回来不久。”

沉默了一会,他转过头,黑沉的眸直直望进了她眼睛里:“你方才去哪了?”

沈醉欢眼神躲闪。

她不常说谎,于是磕磕绊绊的回道:“方才白醴喝多了,有些头晕,出去吹吹风。”

她眼睫低垂,不敢看他。

自然也不知顾长策信没信这话。

因为说谎,脸蛋儿被羞耻心逼的有些烧热。

一阵沉默过后,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偷偷抬头瞧了他一眼。

顾长策薄唇紧抿,便想起自己方才在太和湖旁看到的那一幕。

他没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沈醉欢哪怕是失去了记忆,哪怕他哄骗她说她喜欢的人是自己。

她在见到卫衔玉的那一刻,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见了他。

是不是无论他怎样做,都永远及不上卫衔玉在她心中的半分?

他握着酒盏的指骨微紧。

沈醉欢见他不说话,心里头便有些发慌,嫩白的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玄色的衣袖。

顾长策低垂下眼睛看向她。

心想,但凡他现今还有一点儿骨气,就不该和沈欢欢说话。

但看到沈醉欢轻轻蹙起的双眉时,他还是不争气的“嗯”了一声。

见他应声,沈醉欢旋即便长出了一口气。

她笑吟吟的在他旁边坐着,把他案几上几乎所有的荔枝都给吃完了。

顾长策一边沉着脸,一边帮她剥皮。

突然,沈醉欢余光一瞥,注意到了顾长策案几之上放置着一个白底青花小药瓶。

即使隔着一臂的距离,沈醉欢仍旧可以闻到那清淡的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嚼着荔枝的嘴巴停了一瞬。

沈醉欢悄悄凑近顾长策,有些迟疑的低声问他:“你受伤了吗?”

顾长策见她眼神落在了那小药瓶上。

又这样问他,一瞬间心中还是宽慰不少。

至少沈欢欢还是关心他的。

他手上剥荔枝的动作不停,淡声说道:“没受伤。”

“这是方才长宁给我的玉容散,说是有祛疤的功效。”

说着,他便将手上刚剥好的荔枝送入了沈醉欢口中。

她嘴巴里面被荔枝塞的圆鼓鼓的,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顾长策的时候,男人心念微动。

嗓子忽而便有些发紧。

他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又有些别别扭扭的说道:“我当时都说了不要,可长宁不依,非要给我。”

沈醉欢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顾长宁了,对这姑娘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决定好了的事情那是谁劝也没用。

将嘴里面的东西吃完,沈醉欢便劝面前的顾长策说:

沈醉欢:“???”

她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顾夫人又是哪个冤大头。

只见伙计眸中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讽色,明知故问道:“林小姐,奴婢不明白,您说的是哪个顾夫人?”

不待林意安张口。

原本在她身后站着的知秋,立马就上前一步。

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对伙计说:“还能有哪个顾夫人?当然是当今骁骑将军顾大人的正妻沈氏了!”

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蔑视的音节,又对着伙计说道:“我们家小姐可是顾夫人的好友。”

“便记她账上就成。”

知秋这话说完后,林意安也微微一笑。

轻声安抚伙计说:“我和欢欢的关系,你们掌柜的也是知道的,按我说的做就成,到时候我让欢欢来结账。”

沈醉欢:“???”

什么!冤大头竟是她自己?!

她微微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秋雁。

疑惑问道:“我之前......同外头这个林小姐很熟吗?”

秋雁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沈醉欢:“......”

她现在越来越好奇自己失忆之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

但虽说如此,沈醉欢心中暗暗思忖。

她现今自己都没钱呢,还如何给她人结账。

外头个仍在争论些什么。

她们话赶话的说到了这里,沈醉欢也不好在门里头躲着了。

她整了整衣裙,便携着秋雁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凝眸望去,只见长廊的尽头站着个身穿烟紫色直裾的女子。

她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但打扮却稍显稚嫩。

梳着只有十三四岁女孩才会梳的双侧花苞样式的发鬓。

长相娇俏可人。

方一看到沈醉欢,林意安眼神便“噌”的一亮。

“沈姐姐,你怎么也来罗绣坊了。”

她边说边扭着腰,快步走到了沈醉欢欢的的眼前。

伸出雪白的小手,想握住她的手。

但不管林意安现今表现的再如何亲热,她在失了忆的沈醉欢眼中顶多便是个陌生人。

沈醉欢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开。

林意安猝不及防的扑了个空。

罗绣坊伙计看向她的眼神登时都变了。

嗤——方才还厚着脸皮说与人家顾夫人关系好,要将买衣裳的银钱都记到人家账上。

现在人家却是碰也不想碰她。

就连她一个铺子里帮忙的伙计都替这位林小姐感到尴尬。

林意安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她心中羞恼,耳垂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热。

心想着,这个沈醉欢,现今是发什么魔怔了。

以往她虽然性子阴郁,但可都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哪有这样下她面子的时候 。

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救了她吗?

若不是她林意安,现今她早死了也说不定。

她抬起眸光,在沈醉欢淡然的面色上逡巡了一圈。

暗暗思忖着,看来还得挑时间再好好敲打她一番。

但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只是默默将手放下,抿唇笑了笑,面色略有些为难的请求道:“沈姐姐,妹妹有个不情之请想要你帮忙。”

沈醉欢闻言,微微颔首。

林意安见她不说话,一时之间便有些气恼。

毕竟她曾经哪里有受过沈醉欢这般冷待的。

之前这个傻子死心眼,她夫君把钱送到她手里她都不动一分。

但自己省吃俭用,甚至将自己压箱底的嫁妆都拿出来,也要给她林意安把欠的钱垫上。

现在却这样对她。

可方才东西挑都挑了,她又付不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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