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棠芝黔吱吱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海托儿所棠芝黔吱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我不是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棠芝虽然站在门外,不得跟进去,可眼中却是时刻的警惕这屋子内的动静。只见凤如絮也没什么心情,一边拿筷子戳着饭,一边苦着一个苦瓜脸。都说相府中规矩明确,吃饭时不得言语,估计凤如絮也是有满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吧。不过方才她已经那么没教养了,动作粗俗,像是个下里巴人,怎么现在忽然又噤声不语了呢?难道是害怕隔墙有耳吗?想了想,棠芝好像也觉得凤如絮虽是莽撞,该说不该说的话,始终还是有分寸的。当然了,凤如絮若是一个莽撞不懂拿捏的人,凤紫陌又怎会看上她呢?虽然这棋子蠢是蠢了些,不过勉强的上手还是能用的。不过如果自己是凤紫陌,这不是太趁手的武器,还是扔了别用的好。棠芝看着房内,凤如絮气鼓鼓的样子,吃了好半晌就吃了几口饭菜,嘴里的饭含着,不知心里想着什...
《山海托儿所棠芝黔吱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棠芝虽然站在门外,不得跟进去,可眼中却是时刻的警惕这屋子内的动静。
只见凤如絮也没什么心情,一边拿筷子戳着饭,一边苦着一个苦瓜脸。都说相府中规矩明确,吃饭时不得言语,估计凤如絮也是有满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吧。
不过方才她已经那么没教养了,动作粗俗,像是个下里巴人,怎么现在忽然又噤声不语了呢?难道是害怕隔墙有耳吗?
想了想,棠芝好像也觉得凤如絮虽是莽撞,该说不该说的话,始终还是有分寸的。
当然了,凤如絮若是一个莽撞不懂拿捏的人,凤紫陌又怎会看上她呢?虽然这棋子蠢是蠢了些,不过勉强的上手还是能用的。
不过如果自己是凤紫陌,这不是太趁手的武器,还是扔了别用的好。
棠芝看着房内,凤如絮气鼓鼓的样子,吃了好半晌就吃了几口饭菜,嘴里的饭含着,不知心里想着什么,饭就是不咽下去。
一旁贴身的丫鬟见了有些急:“小姐,饭菜都是凉了半了,您若是不再快些吃,也就是不好吃,也不新鲜了。”
说着,便有催促凤如絮的意思。
凤如絮杏眸一瞪,嘴中的饭咽了下去,看着那丫鬟伸出一只手:“怎么连你现在也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她心中多有怨气,虽然是得了惠妃的看上,而且昨夜的事情也很成功,可始终是心乱如麻的。
尤其是虽然凤紫陌与她说自己被看上了,今日进宫却不带自己……
好啊,凡是邀功的就自己上,做错事就把自己推出来,这凤紫陌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那丫鬟听着凤如絮的语气有些生气了,自然也是不敢再多说,轻轻的退在一边,省的凤紫陌的怒火牵扯到自己。
她本来是好心,却不想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那就由小姐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与自己而言,主子好,她没有好处,主子不好,自己也闹不上坏处。
那又何必多言呢?明哲保身,谨言慎行。
凤如絮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也就是借此发泄一下怒火,可话还没出口,凤如旭就嚣张不起来了。
虽说她吃进去的饭不多,可是泻药的分量还是有的呀,何况棠芝为了整她,下的药,可是又快又猛的。
吃了没多久,凤如絮就皱了皱眉,觉得肚子里翻搅很是不得劲。该死的,不过是吃了几口凉饭,又有些生气,怎么忽然肚子还不舒服了呢?
其实棠芝并没有打算,给凤如絮下那么多的药。只是凤如絮自小身子便是偏弱,又不习武,不懂功夫,身子弱,吃了泻药,抵抗力自然也是没那么强的。
她一手捂着肚子,两条好看的眉毛死死地锁在了一起,过了不多时,竟感觉有些忍不住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着,一瞬间,密密麻麻的汗珠便是滚落了下来。
旁边的丫鬟见着不对劲,想去叫医生过来,凤如絮摆了摆手。
不过是有些闹肚子,他可不想让这么丢人的事传的相府里人尽皆知。
“诀儿,扶本小姐到茅房去一趟。”
那丫鬟微微福了福身,扶着凤如絮,便是从房中出来了。剩下的饭菜放在桌上动也不动,棠芝抿着唇笑了笑道,没打算这么早就离开。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没见到小姐要去茅房吗?”一旁的丫鬟看着棠芝就干站着,气不打一处来。
棠芝微微福了福身,刚想扶上凤如絮,就被凤如絮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
哪怕是现在这样,她也不愿意让面前这满脸是麻子的人扶自己,万一传染给自己了,可是怎么办?
“不必了,不必了,你把桌上的饭菜都收下去吧,见了它们本小姐就心烦。”
说着,凤如絮就在那个叫做诀儿丫鬟的搀扶下,去了茅房,
这正合自己的心意呢,毁尸灭迹!
饭菜收掉,棠芝手脚麻利,把所有的饭菜都收回了膳房,然后倒进了泔水桶里。
那厨师的看到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诧异:“今日的伙食,如絮小姐吃的如何?”
棠芝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味道很好,谢谢大厨子了。”
虽然凤如絮吃的不太多,可这一点点的分量却是后劲十足。凤如絮蹲在茅房里,要拉不拉的,离开茅房,肚子却又是翻滚。来回好多趟,整个人都虚得像要虚脱了一般。
一旁的丫鬟服侍着,拿着蒲扇给坐在这儿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凤如絮。扇着风开口说道:“小姐,要不还是请大夫过来给您看一看吧?”
凤如絮摆了摆手,没什么力气答话,小脸上露着脱水般的苍白,薄薄的一层汗腻在身上,天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亏心事,今天就被惩罚了?不对啊,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凤紫陌早就该给天打雷劈了。
凤如絮想了想,就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不过还不待她继续想下去,忽然的肚子里又是一阵抽搐,凤如絮哎呀了一声,抱着肚子又是苍苍苍的往茅房挪动过去了。
棠芝方才离开之后,便是没再回来了,她胆子倒是大,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呗,再回来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
这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丫鬟,又忽然消失了,这根本就是死无对证了,凤如絮根本就不会想到,是棠芝特地前来害她一招的。
也算是她凤如絮的福气,被翻到牌子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躲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看着凤如絮一直跑茅房,棠芝真是觉得身心舒畅,就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现在只差搬一个板凳,坐当吃瓜群众了。手头上要是有瓜子,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棠芝抿了抿嘴唇,一天的好心情就从拿凤如絮开刀开始!
而后她翻身跃上房梁,几步即疾走,便是回了清风苑。
清风苑。
紫衣一看到棠芝又是不在,心中急躁。真是的,小姐说来说去都不听,总是要出门去呢,她就不知道出了相府,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吗?
正这么想着,却是忽然有一个人一下冲撞了进来,紫衣也被吓了一跳,轻声叫了一声。可是始终是在棠芝身边呆久了,也是不好大声出口,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
她只是眼神惊恐,眼中的慌乱怎么着也遮不住,伸出的手指还轻轻的颤抖着,另一只手微微地捂住嘴。
“你……你是谁?”她不敢大声说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小姐的名声可就不保了,万不能让相府其他人觉得,这清风苑里没得半点规矩礼仪了,
不过是个长得丑的丫鬟,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紫衣定了定神,安抚着自己,可身子却忍不住地倒,而且还往后退。
棠芝这才想起,自己的装扮都没有换,只怕是有些吓到紫衣了。
棠芝拽住了紫衣的手腕,几步轻快,就把紫衣带到了厢房里,而后手一关门就掩上了,动作娴熟。
紫衣忽然觉得,这动作和小姐有几分相像了。不等她求证,棠芝便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拨了下来。
紫衣看到这样真是棠芝,松了一口气:“小姐,你方才扮成那副模样是去做什么呢?”话语一下子就冲口而出,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棠芝伸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一点儿,方才我去做了点事儿,不过是什么事儿嘛,你就不用知道啦。”
说着还拍了拍紫衣的肩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紫衣一头雾水的,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可又是在府上干了什么事儿?是谁那么倒霉啊?
看着小姐露出的笑容,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情。
棠芝把换下来的衣服道具一鼓脑地塞进了一个小箱子,而后把箱子一锁,就是扔下了床底。
看着紫衣说道:“方才的事,可不许说出去给别人听!
不过这清风苑里吗,除了你就是我,主仆两人也得清静,万一有什么事被传了出去,我追查起来也是挺方便的。”
看着紫衣小声地揶揄,紫衣的脸都红了。
“小姐!您这是说什么话呢?紫衣怎么可能在外面乱嚼舌根子呢?您又不是不了解紫衣!”
说着,紫衣便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棠芝,忽然觉得院子里的丫鬟少,也是好事,毕竟免了丫鬟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而自己也不用在他们面前装十三,这还真是畅快。
棠芝在这边哼着小曲儿,晒着太阳,心情别提多自在了。虽然身上有伤,不过又在她坚持上了几次药之后,那些伤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疼,影响行动了。
而凤如絮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自己的院子里,一天拉了十几次。后来也顾不上什么颜面的了,差遣几个丫鬟就去把大夫请了过来。
大夫过来把了把脉,可是却不如棠芝医术高超,也查不出是不是吃了泻药。只说是吃坏肚子了,给开了几副药,又给凤如絮做了针灸按摩,凤如絮才觉得好了几分。
送了大夫走,然后丫鬟又去煎了药,凤如絮的大脑总算没有一开始那么混沌了。
这事情还当真,越想越不对劲了,如果不是棠芝从中捣鬼的话,自己怎么会忽然拉肚子呢?
想起了中午服侍自己的,那满脸麻子的丫鬟,凤如絮懒懒的开口了:“哎,上午的那个丫鬟呢。给本小姐带过来。”
说完,旁边的丫鬟,便是下去找了。也是啊,那满脸麻子的丫鬟,怎么出了事之后就不见了呢?
她们自然是找不到棠芝的,本来嘛就没有这个人,又要到哪里去变出来呢?
眼看着云朵儿走了,棠芝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两口茶,才到小厅去准备吃饭,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打开了之后,会是这个样子。
棠芝看着面前的食盒,愣了愣,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觉得,食盒一定是拿错了。
早上的东西虽然也不好,可是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啊,现在面前的东西,别说是吃了,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啊!
棠芝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可奈何。她不是那种闹一闹的性子,也不相信这会是有人吩咐的,如果不是凤紫陌,她的伙食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凤紫陌在从中作梗了。
虽然自己饿,可是这猪狗不如的伙食,让自己怎么下咽?如果吃了,不就是顺了凤紫陌的意吗?
不过这食盒是云朵儿拿过来的,不知道云朵儿是不是知情?算了,看看晚上的饭再说吧。
本来还有一丝丝期望,现在棠芝却觉得有点难挨了。
幸亏一碗饭还是能吃的,多少都要吃一点,不然下午跪不住,抄书也抄不了了。
棠芝叹了一口气,把饭碗拿出来,拿起筷子,给碗里泡了点水,就吃完了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饭里还有一股子怪味,棠芝皱了皱眉,真是强迫自己不吐出来。
吃过了饭之后,心情莫名的就不太好,棠芝看着食盒烦躁,进了屋子休息。
等云朵儿磨蹭够了回来,就看到棠芝房间的门紧关着,估计是午休去了,她松了一口气,把食盒拿走,在西园倒了泔水,毁尸灭迹。
看到刘厨子的时候有点心虚,毕竟也是人家做的啊,云朵儿的眼睛闪了闪。
刘厨子倒是热情:“你们主子吃的怎么样?”
云朵儿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放下食盒子趁机拔腿就跑。刘厨子有些觉得奇怪,清淡不是难吃吧?怎么这小丫头跑的这么快?
云朵儿再回到祠堂的时候,棠芝已经起来了,虽然没吃饱,可是睡了一会儿精神明显好了起来。
棠芝底子不错,睡一觉什么都回来了。她继续抄着书,云朵儿进去了也没搭理,看不出表情,云朵儿有些忐忑。
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不知不觉的,天色就有些暗了下来。
棠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眼看着火烧云已经漫了过来,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依旧让着云朵儿去给她拿食盒,眼睛盯着云朵儿的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云朵儿心里本来就发虚,也不敢多看,就退了出去。
棠芝皱起了眉,起身伸了个懒腰,腿脚麻木的很,龇牙咧嘴的,刚走了几步,就扶上了一边的漆木柱子。
和棠芝想的一样,不该抱有希望的。又是和中午一样的伙食,棠芝隐隐作呕,这次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她盖上盒子也不动,也不质问云朵儿,她现在没那个力气。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
以前在现代,只管着好好学习,哪里受过这种苦?棠芝回到祠堂跪下,饥肠辘辘也没有办法。
她在祠堂的遭遇,紫衣自然是不知道的,紫衣做梦都不会想到,凤紫陌竟然如此的从中作梗。
夜色渐渐深了,一天的功课总算是完成了,棠芝松了一口气。
她出了正厅,叫云朵儿准备热水给她沐浴,云朵儿应了声,心里百般不情愿。
热水都是烧的,柴房那么憋屈,要烧的水那么多,棠芝使唤她倒是顺口。
看着房间亮了灯,云朵儿恨恨的去了柴房。不过想到棠芝也跪了一天,还吃泔水,云朵儿心里又平衡了一点。
其实棠芝对她不差,不使唤她,也不给她脸色,可是云朵儿也许是先入为主了吧,总觉得自己被“禁锢”在祠堂,就都是棠芝的错了。
烧好了水去房间敲门,棠芝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起来应门,又让云朵儿准备好了东西,自己就去了泡澡。
泡澡时浑身经络都舒缓开了,一天的疲倦都被洗涤,棠芝差点舒服的睡了过去。她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在身上揉揉洗洗的,换了衣裳上了床。
累极了,要不是一身子粘腻,并不太想洗澡。
竹林。
小桥流水人家,煮酒再论英雄。在宫里糟心得很,又弄出了大动静,百里云河有些待不住,还是回了他最喜欢的竹林。
回了竹林就是踏踏实实的自己的地盘,喝酒吃肉,看书修炼,时间过得快,百里云河也是享受。
期间又拿出了棠芝给的手帕,百里云河闻着上面淡淡的香,嘴边就勾起了笑容。
一块帕子留香这么久,如果是真人那还得了?越想,百里云河嘴边的笑容就越大,几个侍卫在一边看着,直摇头。
完了完了,自己家的主子完了!怎么跟魔障了似的,笑成这个样子?
百里云河收起手里的帕子,可是害怕味道散发的太快。面前的酒壶温温热热的,里面酒的味道也是自己喜欢的。
百里云河喝了一口,别提多享受了。可就在这时,一个不速的消息,忽然被影卫传了过来。
“启禀主子,倾舞小姐在相府里被凤老夫人责罚,跪在祠堂里抄写《孝经》,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暂时不知道。”
真的,百里云河的心情本来是很好的——如果没有这么一回事情的话。
前日刚和母后说了一番话,百里云河现在就没像那时候,表现的那么急切了。他心里一样着急,脸上倒是没变颜色,甚至还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说清楚。”
声音动作都没停,可是影卫怎么会这么被糊弄过去呢?棠芝简直是主子的心头肉啊,越是风平浪静,越是可怕!
影卫急急的把事情详细的给百里云河说了一遍,百里云河听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牵扯到上次下药的事情了?自己相信不是棠芝所为啊!既然如此,肯定是因为棠芝发现是凤如絮下绊子,因此去报复她,却又被利用。
这相府里怎么一天到晚都不得安生呢?棠芝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自己还真想把她给捞出来,以后都不回去了。
百里云河转身回了内室,看来这事情再去找母后也没用了,一会儿母后要说自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还是去相府亲眼看看才能安心。
不过百里云河当然不能就这样去相府了,目标这么大,别人闲言闲语的也不好听。
反正夜色深了,百里云河不介意当一次夜行者。
换上了几乎没怎么穿过的夜行衣,百里云河贴身的侍卫清风,就知道主子要去干什么了。
百里云河翻身上了房梁:“清风,能看见吗?”
清风也没见过百里云河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摇了摇头,声音有几分无奈:“看不见。”
百里云河翻身下来,整了整衣服,想了想又叫人准备了些肉食和干粮,万一棠芝过得不好,自己就去接济一下。
满满当当的一个小包裹,百里云河也没让谁跟着,就自己出去了。
一众侍卫当然是不放心的,清风让两个身手好的,隔着老远跟着,免得百里云河发现,万一有事还可以应援一下。
百里云河脚底生风,虽然是在城郊,可也没花多少功夫,就回到了城里。
他本来对相府的一切都不怎么熟悉,可是自从对棠芝感兴趣了,对相府的事情也就摸得通透了。
相府什么时候打更,什么时候轮换侍卫,侍卫有多少,都去什么地方巡逻,百里云河通通知道。
翻身从偏后门的屋顶进了内院,百里云河一下子就找准了位置,和夜色融为一体,一边经过的侍卫,没有一个发现异样。
百里云河不太认得祠堂的路,可是他安插过来的影卫肯定是认得的。
百里云河放出了信号,这是一种特制的香,只有他们内部人员能够闻到。传递虽然需要时间,可是影卫闻到了。肯定能过来的。
百里云河往里面凑了凑,等影卫来接自己。
等的时间也不算长,身边就多了一个跪着叫主子的人。百里云河看着面前的人,让他带自己去祠堂。
去祠堂的路有点远,黑夜中差点两个人就迷路了。幸亏百里云河带了夜明珠,看路自然没那么昏暗。
影卫从边角翻墙,带着百里云河进了祠堂,也不出声,指了指一个方向,百里云河了然。
其实棠芝不应该睡的这么熟没有警惕性的,只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人累极了,就会自己睡过去,贪婪的补充能量。
尤其是棠芝没吃什么东西,身体里也没什么能量能给她用起来了。
棠芝嘟囔了一声不知道什么。翻身又睡了过去。
百里云河从窗户进了室内,又关上窗户,还有点像采花大盗。
院子里照进来的光线很微弱,可百里云河是看的清楚的。他放慢放轻动作,一步步慢慢的移动到棠芝的面前。
这小女人汉语防备的睡着了,炽烈表情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可爱,想来这样的经历也算是历练了。
百里云河看清了棠芝的样子,软软的像只小白兔,可是现在不能碰,要不然的话,棠芝醒过来,事情就尴尬了。
百里云河轻轻掏出准备好的东西,小女人在这里一定吃不好,包袱里的东西要是吃了,她应该能好过一点的。
百里云河又站定看了看棠芝想了想,虽然舍不得但也不能一直看下去啊。
虽然棠芝脸色有点白,但估计也是休息不好,自己在一个姑娘的闺房,要是被发现了,对棠芝的影响可是太不好了。
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舞剑酣畅淋漓,也不曾听到身后竟然已经有了声响,棠芝已经起来了。
百里云河收起了手中的剑,意犹未尽的砸砸嘴巴。要知道棠芝已经起来了,真是不曾发出一点动静呢,也可能是自己醉心于练剑,所以没听到这动静。
“哟,这要是放在战场上,我早就死上十回八回了。”一番话,明明是轻松的,棠芝听着,心里却有了几分酸楚。
百里云河好不容易回来了,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是一堆,估计他也忙得头昏脑胀的了。
虽然每次见到自己,百里云河都轻松的很,但是棠芝知道,他之中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一想到前几日他替自己出头,指不定凤紫陌她们又用这件事怎么编排自己呢。
虽然凤紫陌她们从来不同自己同进同出,可肯定是派了人看着自己的。想到这儿,棠芝皱了皱眉。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轻轻笑了下,对上百里云河充满趣味的戏谑目光,开口说道:“是啊,这要是在战场上,十四皇子早就是死十次八次了。而现在十四皇子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也多亏了这里不是战场。”
百里云河上前来,直勾勾的盯着棠芝,棠芝被他盯得有些脸红,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微微地撇开了头去。
“十四皇子别站着说话了,在这站的久了也是有些乏了吧?”说着便是从怀中递上了一块手帕,那动作娴熟的很,丝毫不见生疏。
可是手帕一递出去,棠芝忽然的脸又红了几分,她想起上次递给百里云河的手帕,贝齿轻轻咬唇。本是想着今天要回来,怎么却又是给了一块出去呢?
眼看着棠芝的小动作,百里云河根本就不愿戳穿,女孩子脸皮真是薄些,可不能让她下了体面。
百里云河微笑道:“不必了,倾舞小姐难道忘了吗?上次你留给我的手帕……”
后面的话百里云河倒是没说了,可棠芝却是羞得,再也不敢把目光瞧上百里云河了。
棠芝不说话了,只是做了个手势,引着百里云河往西厢房去了。
待到两个人都坐定了,棠芝又给自己冲了一杯茶,喝了几口热茶,方才睡过觉的混沌大脑,才变得清明了几分。
大脑中不再浑浑噩噩的,棠芝才开口道:“十四皇子,这次前来又是有何贵干?”
语气中有着刚刚睡醒的慵懒,百里云河听了却不喜的皱眉,怎么又开始叫自己十四皇子了?这个女人,难不成每次见她都要提醒一番吗?她可不像是那么守礼数的人呢。
自己前来的意思,当然是担心棠芝了,担心她的伤,又担心她有没有在凤老夫人那吃亏。不过张了张嘴,百里云河可没将这番话说出来。
他们既非亲非故,说这么一番话出来关心棠芝,总归是显得怪怪的。再者说了,没有这个身份地位,莫名的这么说,却也是僭越了。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回棠芝的话呢?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百里云河想了想,也找不到答案。
他只是低下头轻轻笑了笑。
今日他特别好看,穿的衣裳素净的很,腰间别的玉佩小巧的很,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种内敛的英气,棠芝看着看着,竟然觉得他比以往都要好看几分。
低头时看到自己的玉佩,百里云河忽然就想起了方才给棠芝买的镯子了。不过就这样贸然的拿出来,好像也不太好,总该想个由头,才能把它送给棠芝啊。
百里云河抬起头来,对上了棠芝那如小鹿般即大又明亮,眨巴眨巴的眼睛时,方才想好的说辞却又一下子给忘记了。
棠芝看着他,他看着棠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还是紫衣打破了其中的沉寂。她已经提着两个食盒子回来了,见到小姐也醒了,十四皇子也在西厢房落座了,紫衣便是觉得这时间上是刚刚好的。
她两步轻轻地踏进房中,看着发呆的两人好似有些尴尬,又好像是擦出了火花,紫衣轻轻地俯下身去:“小姐,十四皇子。”
闻言,百里云河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看着紫衣轻轻咳了两声:“都准备好了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而紫衣是他下面使唤的丫鬟。
紫衣回答准备好了,对于百里云河这种自来熟,紫衣其实并不反感。
棠芝眼尖的看见了紫衣手上的两盒食盒,是百里云河吩咐的?怎么突然想起要在这里吃饭了。
紫衣手脚麻利,迅速的把吃食都摆好了,然后看向二位主子,多少都有点忐忑。
上两回百里云河来吃,紫衣并不在,现在让她伺候皇族,紫衣就觉得紧张的不行。
“你下去吧。”
棠芝不知道百里云河想搞什么,也就没说话,百里云河挥挥手,倒是让紫衣下去了。
这顿饭倒是吃的很安静,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饭毕,紫衣把东西都收了下去,棠芝才松了一口气。
百里云河笑了:“怎的和我吃饭,如此紧张?”
紫衣收了东西,又在一旁步了茶,而后轻轻退了下去。
“自然是紧张的,和皇亲国戚吃食,小女子能不紧张吗?”
棠芝的脸上析出了点点汗水。
百里云河有心替她擦擦,可又舍不得拿出棠芝给的帕子。
于是只说道:“擦擦汗。”
棠芝不做声,怀中掏出帕子只是动作。一人喝了几口茶,又扯了几句话,百里云河觉得预热的差不多了。
“喏,这是给你的。”
一边说着,手就从怀里掏出了那玉镯子,不过多久,那镯子的模样是愈加的晶莹剔透了。
百里云河眼中也是惊讶,看来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才五两银子,值得,值得。
棠芝顺着百里云河的动作,就看到了这玉镯子。但总觉得,这镯子在哪里见到过,又想不起来,真是眼熟的很。
棠芝轻轻皱了皱眉,脑子里搜刮着关于这镯子的记忆。
百里云河有些紧张,手心上也微微出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女子送东西。
“怎么?不喜欢?”棠芝的反应,百里云河看在眼里,心上有些发烫,紧张的像是等待夸奖的孩子。
“不是。”棠芝笑了笑,从哪里见过,还是暂且不去想好了。
她接过百里云河手上的镯子,冰冰凉凉的,倒是一方好物,其中光泽流动,嗯,价值不菲。
做人坦荡荡,棠芝从不扭扭捏捏,有礼物就大方收下,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受贿赂。
棠芝直接的把镯子戴在了手腕上,大小刚好,镯子上一闪而过,有着淡淡的蓝色。还真是有灵性啊,棠芝眼瞳微缩。
百里云河见她戴上了,心下欢喜。
“很喜欢,谢谢十四皇子。”说着,棠芝还轻笑了一声,笑意直达眼底,看起来不像是骗人。
“喜欢就好。”其乐融融,好像并不多见。
棠芝不再说话,专心喝茶,百里云河这么突然的来了,她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有心关心一下百里云河的政事,可是一个内阁女子,这番话如何出口?她对朝廷的事情并不了解,在相府中,也只有男丁有权了解一些。
想着想着,心下竟然产生了一种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愤抗感。
“方才见十四皇子舞剑英姿飒爽,不知十四皇子在外带兵打仗,经年多久?”
忽然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了起来,问问应该也无妨吧?棠芝小的时候,可是一直想嫁给解放军叔叔的人。
百里云河转过脸,眼睛看着棠芝。她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感兴趣吗?
想起这女人平时那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百里云河竟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般的性子,率直不做作,不过烂摊子却是要自己帮忙收,虽说如此,自己还是享受的紧呢。
看着百里云河莫名其妙嗯笑出声了,棠芝觉得浑身起鸡皮,她打着哈哈移开视线:“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问话,让百里云河不高兴了。
这个人一向是不好琢磨的。
“去了六年。”
没想到的是,百里云河竟然回话了。
棠芝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就看到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六年,去了六年。如此久的时间,如此多的磨难,百里云河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呢?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几二十,岂不是别人的孩子还未成年,他早就出去征战沙场了?
棠芝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是因为生在帝王家。”好像知道棠芝想什么,百里云河一语道破。其中无奈听不出来,但是棠芝感觉得出来。
百里云河自幼聪颖,一直深得皇帝的喜爱,可是当太子被封,皇后挑唆,皇上就对百里云河起了二心。
留在朝中,也许势力渐大,不如发配边疆,朝廷里则无人与太子抗衡。
可谁知道百里云河做什么都是聪明的很,本想过几年就叫他回来,封个王爷,给寻个婚事,他的战却打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是收复了北疆,又是镇压了临患,前线捷报不停传来,国泰民安,百里云河是立了大功的。
这些棠芝都不知道。
按理说她为相府嫡女,与太子也是门当户对了,可太子偏生喜欢一个庶女,棠芝名声又不好听,如果皇上想打压百里云河,就应该把棠芝与他赐婚。
到时一家人,两家想,权利牵制,挑拨离间,皇帝一向做的顺手。
您看她……”
彩云的意思本来是事情差不多就行了,棠芝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了。
不过凤紫陌听了,心中却是来了,兴致。已经摇摇欲坠了嘛,那不知道她不可一世的棠芝若是倒下了,心中会是怎么个滋味呢?
“你去告诉云朵儿,从今天起把棠芝所有的伙食都减半,这样一来,我看她还怎么撑下去。她要是能在祠堂里再也出不来了,那我才是高兴呢。”
说着,凤紫陌就眯起了眼睛,好看的眼眸中带上了点点的危险。彩云听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凤紫陌的话,彩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她乖顺的点了点头,自然是凤紫陌怎么要求,她就怎么去办事的。
下午的时候,云朵儿照例把衣服送去浣洗坊,彩云就在这里截住了她。
云朵儿的眼神有些害怕。
最近一直帮着凤紫陌作坏事,她真的是良心难安。棠芝没有做过什么大坏事,也没做过什么小坏事,平日对自己不瘟不火,也从来不曾苛待过自己,什自己却帮着凤紫陌这样对付棠芝。
有的时候,云朵儿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些过分了。
可一想到棠芝有时候也给自己脸色,有的时候也说着不咸不淡的话,云朵儿又觉得心中的罪恶感减轻了几分。
可现在她又看到了彩云,就知道准是没有好事了。云朵儿想装作看不见,转身避开。
彩云却是机灵,一个跨步,就挡住了云朵儿的去路。
“怎么了云朵儿小妹妹?怎么是拿了我们家小姐的好处,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啦?事情都还没结束,你夹起尾巴跑的还挺快的呀。”
云朵儿被彩云的话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轻轻的扯着裙摆,看出了她此刻的纠结。
“彩云姐姐,你就别拿云朵儿打趣了。你们要求的事情,云朵儿都已经照办了,现在又还想怎么样呢?”
彩云轻轻的冷笑一声,伸出手抓住云朵儿的手腕:“怎么了妹妹,你这话说的,好像要把我们撇清关系了一样。你可别忘了,上了我们的船就是我们的人。”说着,就又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云朵儿听了浑身都不自在。
彩月的手上有几分冰凉,她放开了握住云朵儿的右手,将左手上的镯子拆了下来,然后套在了云朵儿的手腕上。
“一点小心意,妹妹可别客气了,姐姐知道这么个小镯子,代表不了什么,可多少的也是一点儿价值,你说不是吗?”
云朵儿身子轻轻的抖了起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懂呢?
上次已经拿过一次凤紫陌的钱了,这次再拿,她们又会有什么要求呢?
云朵儿虽然也贪财,可也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每一天好好的过去了,她不想再做这些事情了,棠芝本来就没有什么错的。
她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彩云:“姐姐,这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做了。不过现在收了你的镯子,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吧,不过做完这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彩云轻轻笑着,心里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单纯的很,哪有什么这最后一次呢?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她云朵儿都已经是舞柔轩的人了。
不过还是小朋友吗,骗一骗,哄一哄,彩云还是能做到的。她轻轻的笑了,笑容温暖,好像三月的阳光。
被宁妃这么一掺和,屋子里的氛围倒是好了几分,几个人又是闲聊了一会儿,凤如絮见到话带到了,也不好再多说。
第一次见宁妃,不能这么就没了底,现在事情只能交给惠妃去做了。思前想后,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于是起身告别。
眼看着凤如絮离了去,惠妃转眼看向了宁妃:“妹妹,你看这凤如絮如何?”
宁妃先是不搭话,坐在玉石墩的凳子上抱着果盘,来来回回吃了个遍,而后擦了擦嘴巴命人撤下果盘,摆上了茶,才像是要开口的样子。
“托姐姐的福气,流芳苑的果子就是好吃。”
她这么两句话,惠妃听了也是笑了。
虽说她在皇上面前闹一闹,并不是为了这么个地方,但是皇上肯赏赐,就证明自己在皇上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不然怎么不见别人闹一闹,皇上也给了做院子?
宁妃的话惠妃听着心里舒坦,方才对棠芝的偏见也是少了几分。
“妹妹看事情向来通透的,就别用这事情来笑话姐姐了。”惠妃坐在了白石刻花圆桌的另一边,手掌微微撑着下巴,样子极为放松。
“说起来,晴含也是到了该出阁的日子了吧?”
看着面前标致的宁妃,就是忽然想起了宁妃的女儿晴含。
宁妃也是嫁给皇上十几年了,只是容貌一直如同小女孩儿,不曾变过。虽然只有一女,可生的窈窕动人,冰雪聪明,皇上也喜欢的紧,宁妃的地位不曾因无子嗣所动摇。
如今百里晴含已经十五,皇上有心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却是怎么也没有看上眼的。倒不是晴含挑剔,只是皇上舍不得这么个宝贝女儿。
“是啊,皇上正为了这件事情苦恼呢。”提起了自己的女儿,宁妃脸上的笑容又柔软了几分。
她倒是看上了相府的一两个公子哥,不过看起来始终欠了火候,晴含若真嫁过去,自己并不放心,也就没在皇上面前提起。
“回头我也给晴含物色物色,这嫁女儿的头等大事,可是不能急的。”惠妃想起那个惹人疼的小姑娘,眉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柔软。
宁妃笑了笑,捧起面前的茶喝了两口,清清嗓子,就要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个凤如絮,可是什么来头?”
听宁妃开了个头,惠妃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近来的事情都与宁妃说了。
宁妃听着,眉头也微微挑了起来。也许惠妃说话多少带了个人的感情色彩,可宁妃对她了解,其中真假早就明白了过来。
想了想惠妃平日的冲动,莫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
宁妃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惠妃看着,也瞧不出她的情绪。
“姐姐,你往后可小心一点,这凤如絮,依妹妹看,也不定是个好姑娘。”
不定是个好姑娘,这话听起来可是有几分言重的,传了出去可是没有名声了,惠妃还未曾见过宁妃这般评价一个人。
虽然是信任宁妃的,但是这段日子来,凤如絮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差,宁妃否定她,不是等于在给自己打脸吗?
虽然惠妃明事理,但脸面还是要的。
“妹妹,这番话,可是怎么讲?”
宁妃对上惠妃那干净的眼眸,叹了口气。
于自己或是惠妃,保不齐皇上都是因为这般干净纯粹才喜欢上的。所以惠妃平日闹腾,皇上也不介意。
但现在相府里两个小姐突然来套近乎,对她们有什么好处要如此做呢?
官僚家的小姐,多少心思都不纯净了,想要利用惠妃,那不还是易如反掌的?
虽然她们不一定有坏心思,但是挑拨惠妃和十四的感情,利用惠妃去对付那个三小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这些话该怎么说呢?
惠妃不是一个不聪明的,可是除了十四的事情,她总是大啦啦的,不愿意多想使心计。
“姐姐,妹妹知道你心肠好,性子直,可若是有人利用你这一点做文章,你也要留个心眼儿才是。”
宁妃先是这么提醒了一句,惠妃眉头就是锁上了几分。
宁妃能这么说,肯定是看出什么了的。她的一番好意,自己要多琢磨才是。
“妹妹此话怎讲?咱们姐妹情深,妹妹不必忌惮。”
惠妃最近真是有些糊涂了的,现在宁妃肯替自己看看,自己没有不听的道理。
宁妃叹了口气。
“方才那凤如絮来,说的一番话,姐姐你可怎么看呢?”
惠妃身边一向没有个照应的人,即便身边的丫鬟忠心,可是她们说出的话也顶多算是一点小建议,更多时候看得并不清楚。
一段日子不在宫中,宁妃也不知道惠妃现在有没有多留一个心眼儿,两人虽然是相识多年,可惠妃一直有些直爽,性子率真,许多事情自己已经说过好多次,可就是不听。
这次宁妃先问惠妃的意见,就是想听听看她到底能不能看出凤如絮的用意。
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宁妃根本不用多接触,只几眼,就能看出人好不好了。
惠妃见到宁妃问自己的意见,也是叹了口气,忽然就觉得有几分悲伤了。
“妹妹,你这话可是从何问起了?方才如絮在我这一哭,我的心里便是艘艘的疼。
你也知道,我只有十四这么一个儿子,膝下一直没有闺女,可是疼闺女疼的紧了,要不然也不会将晴含当做自己的女儿放在手心上养了。”
听得惠妃这么一说,也不必再听后面的内容,并非便是明白她的心有几分向着凤如絮。
也是啊,惠妃一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又喜欢女儿喜欢得紧,这凤如絮平时肯定是把马屁拍的极好,惠妃喜欢,就帮她说话了。
宁妃想了想,总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
平时惠妃总是一头倔驴一样,一旦认定了什么事,都是九头牛拉不回来的,自己这一方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并她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是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他道:“可是妹妹和姐姐看到的却不一样,和姐姐所想也是不同的,不知这样说话是否会冒失了姐姐。可是妹妹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听不听还是姐姐自己来判断的好。”
惠妃听了宁妃竟然这般说话,神色也是怔了怔,孰轻孰重,孰亲孰疏,她还是分得清的。
“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严重了,你的话姐姐何尝不曾听呢?妹妹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姐姐带你如同亲妹妹一般,你又何时害过姐姐呢?”
宁妃听了她这么一席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惠妃还能听进她人的话语,不然以后如果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凤如絮也许就牵着惠妃的鼻子走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姐姐,你想,如絮今日来找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说完,就看着惠妃,直勾勾的眼睛无辜明亮,惠妃瞧不出其中的情绪,沉思了一下。
“如絮是也是一个可怜人家的孩子,娘死的早,早早的就没了母亲的疼爱,而我一向待她好,她来找我也算是信任我吧,不过是女儿向着母亲撒撒娇的感觉。”
宁妃听到惠妃的话,淡然一笑,惠妃分析的还真的是进了凤如絮的心坎了,凤如絮要是听到惠妃对她的评价,指不定乐得笑开了花。
“姐姐,你就是太过善良了。”
宁妃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你想,如果凤如絮只是来撒娇的,又何必说这么一番话?如果凤如絮是来讨说法的,又为何来姐姐这里说理?
相府中难道没有后宅老夫人坐镇了?还是说相府里已经没有了说理的地方?”
这么一番话,虽然不长,却一针见血,惠妃不是愚人,心下一惊。
看着惠妃的反应,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姐姐,所以凤如絮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应该清楚才是。”
话不用多说,如果什么都要说的这么清楚惠妃才明白,那深宫里她早就死了好多回了。
如果自己真的发火了,帮着凤如絮说话,那开心拍手称好的,就只能是凤如絮了。
她和棠芝素来不和,自己又没有能耐,只能借自己的手去让棠芝吃亏,借刀杀人……
“而且,按照姐姐之前所说的,棠芝虽然惹您心烦,却也没有做过实在的错事。
您虽然说棠芝给您下毒,但是冒昧一句,妹妹倒是觉得她可能是被污蔑的。”
污蔑……怎么可能!
惠妃睁大了眼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与她无关,自己是不相信的。
“可是……”惠妃有些急了,她这个人一旦对人有了偏见,就很难改过来了。
“可是凤紫陌早就给您交代了对不对?”
宁妃轻声笑笑:“但那是凤紫陌一己之词,姐姐为何如此相信?”
惠妃愣了,这一点她之前未曾想到过。
只是听凤紫陌的话,倒是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
见到惠妃这样反应,宁妃摇了摇头:“姐姐,那凤如絮和凤紫陌,攀上您不过是想利用您,说的不好听,您膝下十四,还为寻人家呢。”
惠妃浑身轻震,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凤紫陌和太子交好,凤如絮又得自己的心,到时候她们两人一心,一下子就吃下了两派势力……
惠妃吓得一身冷汗。
“那……那本宫……”
宁妃拍了拍惠妃的手臂,帮她平复心情。
自己不是帮棠芝说话,只是那凤紫陌明知棠芝和太子有婚约在身,还能如此作为,真不知女戒都读到哪里去了,她是真真看不过去的。
“姐姐您别慌,妹妹自然是有法子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