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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完结文

余越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是作者“余越越”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林思棠北辰砚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皇命大如天,一封圣旨,我只能舍弃我心心念念的竹马,远赴边疆,嫁给那个传闻中的北凉战神。原以为,皇帝乱点鸳鸯谱,给我们两凑成一对,会是一桩孽缘。但是,我的相公在见我第一面后就被我吸引了,从此,晨间露水,山间的野味,乃至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原来战神也不过如此,姐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主角:林思棠北辰砚   更新:2025-02-16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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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完结文》精彩片段


其她什么人都成,知秋四人与她情同姐妹,万万不行。

北辰砚听出了几分意思,扭头看了眼林思棠,淡淡说,“洞房花烛夜,她们是要一直站在那吗?”

林思棠,“……”

她被噎的说不出来话,很是尴尬。

知秋几人也面上一红,忙福身告退。

林思棠面上火烧火燎,只觉得今日分外丢人。

又坐了片刻,林思棠悄摸抬头,发现北辰砚正偏头看着她,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林思棠想起了出嫁前,礼部派人教诲的那些话,犹疑着开口,“我们…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北辰砚扯了扯唇角,一副你终于想起来了的表情。

林思棠那叫一个尴尬,起身朝桌案走去,斟上两杯酒后,端回了床边递给北辰砚。

“夫…君请。”

北辰砚接过,依旧看着林思棠,林思棠捏着杯盏的手泛白,主动伸手挽上了男人手臂。

喝了合卺酒,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林思棠也是第一次成婚,哪知晓都有些什么规矩,只记得礼部典仪官交代要她好好侍奉夫君,细节都忘了个干净。

林思棠就干脆垂着头装聋装瞎,不吭声也不动。

皇室宗子成亲,规矩礼仪严格,很多事都要新妇亲力亲为,但见林思棠半晌不言不语,北辰砚只得主动开口。

“今日、委屈你了,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林思棠点头附和,也不知有没有听着北辰砚说了什么。

又是片刻缄默,奂月叩了叩门,称已备好了热水。

北辰砚,“你先去吧。”

林思棠愣了愣,这个她还是记得的,她所嫁为皇族宗室之子,当事事以他为先,伺候他沐浴更衣,擦身拭发。

“还是…你先吧。”林思棠搓了搓手,看着北辰砚的领扣,想着该怎么下手。

不想,北辰砚竟直接起身走去了屏风后。

林思棠看着他背影,抿着唇身子都松弛了不少。

“姑娘。”知秋先是在门口露了个头,才快步走了进去。

“姑爷让奴婢进来给姑娘卸下钗环。”

林思棠朝屏风后看了一眼,坐去了铜镜前,他方才让她先去沐浴,是觉得她这一头首饰太沉重的意思吗?

胡思乱想间,屏风后的水声已停,知秋也收了钗环退了下去。

林思棠在屋中张望了一圈,想着是不是该拿条帕子过去侍候他。

可屋中没有帕子,那人也一直没有从屏风后出来。

林思棠更是懒的开口问,约莫有一刻钟时间过去,奂月再次请她沐浴,那人穿着中衣,才从屏风后出来。

白色中衣松松垮垮披在他身上,裸露出大片胸膛,水珠顺着他脖颈往下淌。

胸膛肩膀宽阔,腰身却很瘦,肌肤不比书生的细皮嫩肉,有几分被风雪摧残过的粗糙。

林思棠只扫了一眼,就垂下头进了屏风后。

心中暗忖,他是不想她近身伺候他,才一直待在屏风后的吗?

那样也好,省了她不少功夫,这桩婚,她本就没有奢望过能恩爱情深,举案齐眉,只要相敬如宾,两相安好就老天保佑了。

她故意磨蹭了许久,直到手心泡的发白,才慢慢悠悠从浴桶里走出来,擦身穿衣。

以往在林府,她沐浴更衣都是知秋几人伺候着的,但如今瞧着北辰砚,应是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的,连奂月都是候在门外。

“天凉,若是下次再洗那么久,就吩咐下人加些热水。”

林思棠本以为北辰砚睡了,轻手轻脚从屏风后出来,却猛然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白幡高悬换红绸,此桩婚,是北王府所有人之痛,之恨,之辱。

“况且,皇上指婚,那姑娘就是朝廷派来的暗桩,以监视我北王府,主子,不然…”

玄枫眸底都是狠辣,在脖间比划了一个手势,“青州山高水远,偶遇山匪什么的,亦是情有可原。”

只有人死了,才能解此恨,破此局!

总之,北王府绝不能有此等祸患。

姜玄祁眉头皱皱,抬眸看着玄枫,泛着丝丝森冷,“她是…北王府二少夫人。”

“主子。”玄枫不可置信,“您还真要娶她不成?”

“皇帝派她来,分明就是羞辱践踏北王府,世子灵堂都还未撤呢!”

起初虽不曾要杀那女子,可主子亦曾言,绝不会娶,可如今,怎突然换了想法。

姜玄祁,“京城哪家姑娘会甘愿远赴千里,她亦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我北王府昂藏七尺男儿,怎能对一个女子下毒手。”

玄枫,……

可之前,您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那主子的意思是,当真迎娶那女子入王府?”

姜玄祁垂下眼帘,“尚不知,等玄翼消息吧。”

玄枫不明白,娶不娶,又同玄翼有什么关系。

可玄枫不敢再问,拱了拱手要退下。

“等等。”姜玄祁倏然抬头,冷峻的眉眼有丝丝犹疑,眸中情绪复杂。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姜玄祁沉默片刻,才缓声开口,“派人去知会绣房一声,赶于大婚之前,制一套月白婚服,以备不时之需。”

玄枫怔了怔,不着痕迹的看了姜玄祁好几眼,才领命去了。

看来,主子是当真有意娶那位姑娘了,需知从圣旨颁布,北王府就只有唾骂愤恨,又怎会准备诸般事宜。

而今,主子特意要求要白色婚服,不仅是为世子丧期,更是对那女子的一种认可。

玄枫忧心忡忡,北王府二少夫人,乃皇帝眼线,日后北王府不仅要谨言慎行,更要日夜提防,以防那皇帝下黑手。

其实,此局最好办法,就是弄死那女子,可主子……

玄枫朝正房看了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会突然判若两人!

……

春棠院。

林思棠看着知春收集的关于北王府嫡次子,姜玄祁的生平,秀眉微蹙。

他之半生,比起皇城中的权贵子弟,要坎坷许多。

幼年为质,直至北王交付兵权,才得以返回青州,困顿皇城三年,那时,他不过七岁稚龄,就在尔虞我诈,波云诡谲的皇城求生。

林思棠揉了揉眉心,其中辛酸荆棘,难以想象,而幼年经历,定会对此人性情有一定影响。

青州遥远,对此人描述并不仔细,只记载了他此番退敌军的英勇战绩,是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之良将。

喜暗色衣物,性情冷淡凉薄,战场对敌军之时,更心狠手辣。

上面有他夜审暗探,军中士兵对其的评价,只短短八个字。

雕心雁爪,惨无人道!

林思棠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宣纸。

姜玄祁,绝不是个温润君子,与之相处,不能自作聪明,不能揣奸把猾,以诚待之,或有一线生机。

“姑娘,姑娘。”知秋撩了门帘进屋,神情惶急。

“怎么了?”

知秋重重喘了几口气,才说,“不知为何,今日一早,街头巷尾传开了一些流言。”

“说…说青州贫瘠,北王府穷疯了,竟不要脸面至向未婚妻子要十里红妆。”

知秋所言,都是挑相对中听些的了。

“姑娘,也不知是哪个放出的消息,如今皇城都在议论指摘,看北王府笑话呢,您说北王府会不会将此事算在咱们府头上,会不会对姑娘……”

余后的忧虑,知秋没有说出口,林思棠却明白。

北王府丢了大脸,若是将账算在林府头上,指不定以后怎么磋磨她呢。

只是…

林思棠摇了摇头,“此事,与咱们府上无关。”

婚,是皇上指的,林府下北王府脸面,同打皇帝脸有何区别。

“你方才说,街头巷尾都在骂北王府穷疯了?”

知秋无奈点头,“正是,这都算好听些的,比之更难听的都有。”

林思棠靠在圈椅上,蹙眉思量着,一时没有言语。

穷?谁会费尽心思,将穷之一字安在北王府头上呢?

林思棠闭上眼睛,片刻后,倏然勾唇一笑。

北王府!

穷说明什么,说明贫瘠,没有资源,没有良好的装备与物资,拓展势力军队。

要自立为王,人与银子缺一不可,而北王府,不具备那条件。

没银子,就寸步难行,如此,谁最高兴?

自然是皇帝与文武百官了。

“姑娘,您笑什么?后日可就要出嫁了,北王府要是为难您可怎么是好,青州又那么远!”

林思棠霞红小脸笑了笑,“都说了不关我们的事,北王府不会胡乱迁怒于人的。”

他们要自污,可若是再贼喊捉贼,那就有些厚脸皮了。

而林思棠口中的厚脸皮,如今就在林府书房中。

“林太保,在下昨日刚来了一趟,今日勾栏瓦舍,街头巷尾就都传开了,您是否该予我北王府一个说法?”

玄翼木着一张脸,非说是林诚和透露出去的,北王府才会被笑话。

林诚和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说法?老夫都不曾向北王要个说法,你们还来倒打一耙了。”

玄翼蹙蹙眉,暗骂林诚和果然是个老狐狸,面上却丝毫不露,“林太保什么意思,在下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反正装糊涂的本事,北王一向炉火纯青,下人有样学样,不足为奇。”

“说吧,又想干什么?”

寥寥几句,话题就被林诚和带了过去,玄翼还有些反应不及,便交代了今日目的。

“十里红妆!”

林诚和尚且丰神俊朗的脸黑了一瞬,看着玄翼,颇有些头疼,“又不嫌丢人了?”

玄翼眼皮抽动,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那还怎么开口要,不是,那不是承认北王府厚脸皮?

“十里红妆,是为了北王府,太保府,以及皇上颜面。”他憋的脸通红,说了这么一句。

林诚和啧了一声,“那老匹夫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笨口拙舌的来。”



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

“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

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

“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

“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

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

“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

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

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北辰砚要什么,她拱手让就是,如此乖巧听话,他还有什么不满。

“可姑娘…”知书咬了咬唇,“你同姑爷已有了夫妻之实。”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是嫡妻,凭何要让,对姑娘太不公平。

提此,林思棠面色也有些不好,半晌才说,“男人嘛,不都是如此。”

反正她此一生,也没了其他可能,就算有,她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犯傻,以命护着什么清白之身。

予了北辰砚,至少日后,尚能指望他看在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里,对她有几分恻隐之心。

“那…药还备吗?”知书小心翼翼问。

林思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今晚应是不用了。”

知书还是想再劝,“姑娘,若是您有了身孕,姑爷许就会歇了心思呢,又或母凭子贵,稳固了您正妻之位。”

林思棠秀眸幽幽,“王府有个规矩,正妻三年无子,就可纳妾。”

“他若是爱那姑娘爱到了骨子里,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就算不会,等他同心爱女子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处境只会同我一般无二。”

她许可以拿孩子一博,可那对孩子太不公平,她也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在北王府夹缝生存,她一个就够了。

日后皇城同北王府博弈,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没有后顾之忧。

“世上母凭子贵许多,可也有很多子凭母贵,我的身份,注定他不会被期待,被喜欢。”

心里存了太多事,能一吐为快的也就只有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了,刘婆子虽忠心耿耿,可她年龄摆在那,根本难以理解她所为。

以她想法,她该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留住北辰砚,拢住他的心,根本就看不透二人身后所背负代表的势力。

林思棠吐出一口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论如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知书,等一个时辰后,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端去书房给北辰砚,就说我在等他回房歇息。”

知书应了一声,为姑娘委屈不已。

“但我想着,他应不会回来,你表情同话都表现的诚恳些,走个过场就是。”



书房,北辰砚半个身子窝在圈椅中,手肘支着扶手撑着头,眸子盯着书案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阿守数着手指头,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不曾动了。

“主子,主子。”阿守喊的小心翼翼。

等北辰砚终于朝他看来时咧了咧嘴,“您手臂麻不麻,用不用属下帮您揉揉。”

北辰砚移开视线,没有搭腔,问,“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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