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现代都市 >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全局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全局

毅红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皇上,苏瑶姑娘说她可以骑马。”黄保国正在收拾马车,“您看呢?”孙鸣多朝黄保国摆了摆手,他们一起绕到大路上。“过了这汜水县,往前再走几十里就是虎牢关了。”孙鸣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皇上,我们多往前走一天,就离种师道将军近一天。”“这条路是去往西北地区的唯一的一条路吗?”孙鸣多问道。黄保国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就是一些小路。这个时节,臣不敢让皇上走小路。”“谁说朕要走小路了。”孙鸣多笑了笑,“要是种师道进京,这条路是他的必经之路吗?”黄保国点了点头,“皇上下旨命他率西军进京,只有这条官道才可够大军行进。这是种师道将军的必经之路。”“朕不但不走小路,”孙鸣多往回边走边说:“朕连他妈官道也不走了。”这座山虽说不高,但...

主角:孙鸣多赵桓   更新:2025-01-18 16: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孙鸣多赵桓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全局》,由网络作家“毅红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苏瑶姑娘说她可以骑马。”黄保国正在收拾马车,“您看呢?”孙鸣多朝黄保国摆了摆手,他们一起绕到大路上。“过了这汜水县,往前再走几十里就是虎牢关了。”孙鸣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皇上,我们多往前走一天,就离种师道将军近一天。”“这条路是去往西北地区的唯一的一条路吗?”孙鸣多问道。黄保国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就是一些小路。这个时节,臣不敢让皇上走小路。”“谁说朕要走小路了。”孙鸣多笑了笑,“要是种师道进京,这条路是他的必经之路吗?”黄保国点了点头,“皇上下旨命他率西军进京,只有这条官道才可够大军行进。这是种师道将军的必经之路。”“朕不但不走小路,”孙鸣多往回边走边说:“朕连他妈官道也不走了。”这座山虽说不高,但...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全局》精彩片段

“皇上,苏瑶姑娘说她可以骑马。”黄保国正在收拾马车,“您看呢?”
孙鸣多朝黄保国摆了摆手,他们一起绕到大路上。
“过了这汜水县,往前再走几十里就是虎牢关了。”孙鸣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我们多往前走一天,就离种师道将军近一天。”
“这条路是去往西北地区的唯一的一条路吗?”孙鸣多问道。
黄保国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就是一些小路。这个时节,臣不敢让皇上走小路。”
“谁说朕要走小路了。”孙鸣多笑了笑,“要是种师道进京,这条路是他的必经之路吗?”
黄保国点了点头,“皇上下旨命他率西军进京,只有这条官道才可够大军行进。这是种师道将军的必经之路。”
“朕不但不走小路,”孙鸣多往回边走边说:“朕连他妈官道也不走了。”
这座山虽说不高,但是却很陡峭。在加上积雪很厚,黄保国带着紫菱和董可欣一路跌跌撞撞的才爬到山顶。
在一处隐秘的位置,找到一个洞口。一块破烂的棉门帘子挂在洞口,当黄保国小心的掀开帘子,里面一股酒味混合着尿的骚气扑面而来。
十来个汉子倒在火堆边,一个个都是酩酊大醉。
紫菱抓了一把雪,掩着鼻子进洞,将雪塞到昨狗剩子的怀里。
“你他妈找死呀!”狗剩子大叫着坐起来。
董可欣也掩着口鼻,将洞口的破棉被用剑挑了下来,洞内的光线猛地亮了起来。
“是姑娘您呀!”狗剩子发现站在眼前的居然就是昨天一剑砍断大树的姑娘。
别的醉汉这时也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们谁是这里的老大?”黄保国怒目圆睁。
“是我?”狗剩子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紫菱道:“说实话。”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喊道:“居然敢这样跟我们老大说话。”
“闭住你的臭嘴。”狗剩子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不敢欺瞒姑娘,我真是这几个人的老大。”
“去外面说话。”黄保国转身道:“你们在茅房里也能睡的着觉?”
帐篷里的苏瑶一直看着孙鸣多,她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位天下最尊贵的人。等皇上睡着后,芷若小声的告诉她,皇上昨晚搂着她睡了一晚上。
不但照顾她喝水、吃药,还在她冷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将她冰冷的双脚放到自己的怀里为她取暖。
贵为天子的人肯为一个婢女做这样的事,苏瑶觉得自己就是为皇上做任何事情,都无法报答这份殊荣。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皇上的罩袍还盖在自己身上,正想着给皇上盖回去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芷若,”苏瑶警觉起来,“去看看,要小心。”
当黄保国带着六七个身着破烂棉袍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进帐篷里的时候,孙鸣才微微睁开眼。
几个人用帐篷做成的担架,将苏瑶抬进山洞里。这里早就在紫菱和董可欣的监督下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老爷,我们就住在这里吗?”苏瑶从担架上来后,不解地看着孙鸣多问道。早上当孙鸣多决定在这个山洞暂时居住后,就和她们定好了,在此期间都称呼皇上为老爷。
“你们几个和皇......和老爷住在帐篷里。”黄保国开始指挥几个汉子支起帐篷,“我在外面和这几个......兄弟一起。”
马匹和大车都上不了山,所以孙鸣多决定叫紫菱、芷若带着俩山上的汉子去汜水县城贱价卖掉。他在看到飞鸽之后,就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这是孙鸣多没有想到的地方,鸽子当然比马快多了。估计虎牢关的守将已经收到消息,自己没必要再冒险前行了。
当紫菱他们回到山洞的时候,芷若已经离开汜水,直奔虎牢关。她要一路奔向西北,再次向种师道传达皇上的旨意。
孙鸣多知道,张邦昌等人的目标是自己,一个孤身的女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的。
黄保国原本想去,但是孙鸣多担心会被虎牢关的守将认出他来。于是决定派芷若前去。
“如果小娇可以安全到达的话,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与种师道见面了。”孙鸣多为苏瑶掖了掖罩袍,轻叹一声。“我派两个女孩子去办这样的事情,也是万不得已呀!”
“即使小娇出了意外,还有芷若。”苏瑶轻声道:“这个山洞里虽说有些味道不好闻,但是却比住在外面暖和了许多。”
“我原以为只是一个下山洞而已,没想到里面却可以支起我们的帐篷。”董可欣递给孙鸣多一碗水,轻声道:“老爷,咋们在帐篷里说话,他们外面听得见吗?”
“小声一点,应该听不见的。”孙鸣多指了指帐外,“黄大人正在给他们立规矩呢。”
黄保国将山洞里的人都召集到他身旁,给他们立了几条规矩。第一,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山洞;第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第三,大老爷管吃管喝,每顿都有酒有肉,只是谁也不能喝醉。
听话的,在大老爷离开的时候,每人赏银一百两。不听话的,就地斩杀。
黄保国是个面貌凶狠的虬髯大汉。他的样子虽令这伙人不寒而栗。但是一剑斩断大树的紫菱,更令他们生畏。
现在有这等好事,这伙原本就是穷苦的庄稼汉,也自然乐意得很。所以他们一起跪下,表示愿意遵守这些规矩。
孙鸣多站在山顶,远眺着汜水城。银装素裹的大地,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点点光芒。
紫菱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将一件罩袍披到他身上。“皇上,外面冷,您还是回洞里吧!”
“回洞里?”孙鸣多听紫菱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紫菱,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像一群草寇,一群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了?”
“有点像。”紫菱娇笑着回答。
孙鸣多轻叹一声,“有谁能想到,一位皇帝居然也他妈的占山为王了。”
“我们自己都想不到,别的人就更想不到了。”紫菱搀扶着孙鸣多,“那岂不是最安全了。”
就在他们将要钻进山洞的时候,紫菱隐约感到山腰处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

虢“gūo(郭)”略县城东驻扎着一万多人马,这是西军最南的防区。去年才从秦州调过来,原本这支队伍是潼关调过来准备要北上抗金的。但是在张邦昌等人的反对下,要求种师道停止北上,并且要他们回撤至潼关以北驻扎。
但是种师道担心北边的形势,便令这支队伍前出潼关,驻扎在潼关与虎牢关之间。
种师道在这里安排了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连夜做好部署之后,种师道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后续的五千步兵也随即往京师进发。
当种师道率领的骑兵距虎牢关还有五十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芷若。当小娇见到芷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
种师道得知皇上已经安全地离开京城,并且占山为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眼里,皇上平时连路都懒得走,更不要说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露宿在荒郊野外。
“我敢保证,当将军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的变化是绝不会令你失望的。”这是芷若对他讲的话。
来自刑部的捕快远远地就发现这些彪悍的骑兵,他们也颇感意外。只是各司其职,待部队通过之后,他们继续往北搜拿徽宗。
虎牢关的守将是陈望东,手下有守关士卒两千多人。当他在关隘上见到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时,当即下令拉起吊桥。
陈望东已接到灵羽的传书,作为京畿将军赵雍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下令在虎牢关的南门严加盘查。
可是打着“种”字将旗的军队却出现在虎牢关,懵逼的陈望东只能小心行事。
“种将军,您率领部队要去往哪里?”陈望东大声的喊道:“可有枢密院的公文及兵部的公文?”
“我有皇上亲笔的手谕,陈望东出城接旨!”种师道朝城墙上的陈望东大声说道。
“皇上的亲笔手谕?”陈望东这下更加懵逼了,京城里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更不知道种师道怎么会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种师道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想必他不是在欺瞒自己。可是灵羽传来的消息,让他觉得皇上已经逃离京城,很有可能会逃往虎牢关的方向。
“陈望东,你想抗旨吗?”就在陈望东思考的时候,种师道大声的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虎牢关守将,居然敢不出城接旨,你是想背上大不逆之罪吗?你想被夷三族吗?”
种师道的话令陈望东心惊胆跳,“末将陈望东出城接旨。”他转身便往城墙下面跑去。种师道如此硬气,定然有他的道理。要知道假传圣旨也是会夷三族的,他不信种师道敢假传圣旨。
“臣虎牢关守备将军陈望东恭迎圣旨!”
种师道拿出孙鸣多写的手谕,当众宣读了一遍。
“皇上不是已经在前几天已经禅位了吗?怎么种师道却说成是被逼迫禅位的?还命他进京勤王?”陈望东越来越懵逼了。
种师道知道陈望东是赵雍的心腹,他这样做只是想将他骗出城来。不然得话,虎牢关易守难攻,会耽误大事的。
“陈将军,”种师道下马扶起陈望东,“皇上现在命本帅进京勤王,还希望将军能够识大体,并以大局为重。”
“种将军,前几日皇上不是已经禅位给太子了吗?”陈望东一脸的不解,“这怎么又命将军进京勤王?”
“皇上的手谕里说得很明白了,这是有一些奸佞之臣逼迫皇上禅位的。”种师道不怒自威,“想必陈将军应该知道何人是奸佞之臣吧?”
说完,种师道转身上马,“陈望东将军自愿随本帅进京勤王,你们几个人扶将军上马!”
“完了,”陈望东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当了。看着眼前彪悍至极的西军骑兵,他只能上马,随着种师道出关进京。
童贯调西军抗金,也是有他的打算的。因为种师道所统领的西军是在当时整个北宋的军队中,战斗力最强悍的。
而张邦昌等人责令西军停止北上,也是担心他们在接近京城时,万一与徽宗取得联系,从而阻止他们逼迫徽宗禅位的计划。
这些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国家安危、百姓生死的奸佞小人,实在是令人发指。
种师道担心皇上安危,催促部队连夜前进。当他跟随芷若上山,钻进山洞,看到皇上正坐在一块石台上,观看黄保国教几个汉子练习剑法。
“陛下!”种师道上前跪倒在孙鸣多脚下,哽咽道:“臣秦州节度使种师道拜见吾皇,万岁......”
孙鸣多笑了笑,“爱卿......别来无恙!”
“臣罪该当死,令皇上受这样的屈辱。”
孙鸣多扶起种师道,“这一切都是朕咎由自取,等朕回京之后,要对全天下的臣民发布罪己诏。”
“皇上......”种师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您这是......”
“爱卿所认识的宣和皇帝已经死了,”孙鸣多目光坚定的看着种师道,“现在站在爱卿面前的,是另一个宣和皇帝。是一个知道自己是昏君,而要改变自己的宣和皇帝。”
“皇上!”种师道一众人等都再次跪倒,狗剩子和他的几个兄弟也也跟着跪下。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弱先生的人,居然就是当今的皇上。
孙鸣多在要钻出山洞的时候,又回身来到狗剩子他们身边。看着跪在眼前的几个人,他缓缓说道:“这几日相处,朕也看出你们不是恶人。之所以在此打劫,只是因为无米下锅。而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在往虎牢关进发的路上,狗剩子几个人也跟在队伍的后面。因为孙鸣多命黄保国告诉他们,要是想从军,就跟着队伍走。
之所以要回兵虎牢关,因为孙鸣多知道就凭眼下的几千骑兵是无法保证战胜京畿营的。因为京畿营有五万多人,光骑兵就有近两万人。所以他命令种师道回兵虎牢关,有这道关隘,可攻可守。
孙鸣多将这里作为大本营,可向各军发出勤王诏书。等各军的主力全部到达之后,再朝京师进发。
回到虎牢关的当晚,孙鸣多便召见了陈望东。

孙鸣多知道徽宗身边有一位忠实的女官。叫苏瑶,在徽宗被劫持到扬州的路上时,被耿南仲等人秘密处死。
“你到朕的面前来,”孙鸣多等到她跪在身边,便轻声说道,“你可知你将来的命运吗?”
“回奏皇上,奴婢不知。”
“他们劫持朕去扬州的时候,会在路上将你秘密处死。”孙鸣多拉起苏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真的身边人,是可以为朕付出你自己生命的人。”
孙鸣多紧紧地握住苏瑶的双手,“朕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到朕与你的生死。”
“什么事?”苏瑶吃惊地问道:“请皇上吩咐。”
钱鸣多扶起苏瑶,“你可知道今日的禅位大典是有人胁迫朕这样做的吗?”
苏瑶瞥了一眼孙鸣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是欺朕性格懦弱,也是怂恿太子的罪魁祸首。可是朕方才借助太子之言,收回了禅位诏书。他们一点不会放过朕的,所以......”
苏瑶再次跪倒,“请皇上下旨,奴婢唯命是从。”
孙鸣多点了点头,他像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一样,盘腿坐在苏瑶的面前,悄声道:“朕现在已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你在这宫中有无你所信任之人?”
苏瑶低头想了想,“只有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女,他们与奴婢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是可以信任的。”
“田守惠呢?”
“这个奴婢不敢轻下断言,但是从他这几日的举动来看。像是有监视皇上的嫌疑。”
“你们几人的武功如何?”
“我们明为侍女,实际就是皇上您的贴身侍卫。这都是您在几年前特意安排的。”
“我们要离开皇宫,你可有方法?”孙鸣多说道,“而且我们需要马匹,因为......我们要往西北方向走。”
“奴婢听皇上您说过,现在最为可靠的就是西军的种师道将军。”苏瑶轻轻的说道。
“为朕换去这衣服。”孙鸣多站起身来。苏瑶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帷幔之后马上显现出几个侍女。
“这几个人?......”孙鸣多看着苏瑶。
“奴婢刚才所说的就是这几个人。”
“事关重大,朕已经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只有你。”孙鸣多摆了摆手,“你们先去殿外守候。”
朱红色的殿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一个小内侍进来:“启奏皇上,张邦昌大人和耿南仲大人求见。”
孙鸣多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你请他们先回吧,就说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让他们午后再来。”
当垂拱殿里只有孙鸣多和苏瑶二人时,孙鸣多拉住苏瑶的手,“想办法即刻离开皇宫,朕知道他几人一定会进殿逼宫的。朕自有办法应对,但是你要想出来出宫的方法来,要快!”
“奴婢领旨。”苏瑶说完转身离开,“等等!”孙鸣多抬手叫住苏瑶,“你现在就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快马赶往西北的种师道将军的军营,命他即刻率部赶往汴京。”他边说边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写得一手徽宗的瘦金体。
苏瑶刚将信笺踹进怀里,殿门却缓缓地被推开了。
张邦昌、李邦彦和耿南仲三个人没有听宣便擅自闯进殿内。他们虽然对孙鸣多行跪拜之礼,但是说话的口气却不像是臣与君。
“陛下今日为何不宣布禅位诏书?”耿南仲率先发难,“难道这等国家大事也可视为儿戏吗?”
“你个狗东西。”孙鸣多心里咒骂,一个臣子居然敢这样和皇上说话,而且还是用斥责的口吻。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个人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他们自认为勾结了京畿将军赵雍,掌握了京畿防卫大权。
但是孙鸣多也不知道他们在宫里还安插了多少人,徽宗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他只能忍。
“几位爱卿刚才都已经看到、也已经听到了。”孙鸣多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太子不愿意接受禅让的,朕也是出于无奈,才没有命礼部宣读禅位诏书的呀!”
张邦昌抬眼看着这位“花鸟皇帝”,笑了笑,“陛下刚才的慷慨陈词,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呀!难道陛下是要亲征金国不成?”
孙鸣多无奈地摊了摊手,“朕哪里有亲征的胆量,要是画画写字朕还可以。方才只是面对数千的文武大臣,朕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陛下不会是对禅位有了反悔之意了吧?”李邦彦阴着一张脸,眯起眼睛,“反悔的后果......不知陛下可曾想到。”
“张爱卿这是说哪里话,朕怎么会反悔呢。”孙鸣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下这个局面,金人势强,而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朕禅位后,国政交由太子和诸位爱卿处理,朕也落个清闲。”
孙鸣多拿起一支毛笔,“朕现在就想着可以安心地画画、写字,与后宫的佳丽们饮酒行乐。至于国家大事,之前朕还是想好好理政的。但是无奈大厦将倾,这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了。”
“可是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李邦彦大声斥问。
孙鸣多一脸的无辜,“今日之事已然这样,朕就请几位爱卿再择一良日,朕自当宣诏的。”他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这次朕不会浪费时间的,时辰一到。即刻宣读禅位诏书。”
“今日已经闹出这样大的笑话,天子禅位,却出尔反尔。”耿南仲阴沉着脸,“要是皇上起了反悔之意,恐怕下次要宣读的就不是禅位诏书,而是太子的继位诏书了。”
这已经明显地对徽宗皇帝进行人身威胁了,“你妈妈的,这是想干掉我呀!”孙鸣多站起身来,朝着几个人拱手作揖,近似于哀求地说道:“朕今日好像被迷了心窍,所做之事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还请几位爱卿原谅朕,你们即刻拟定时日,朕这次一定会禅位的。”
徽宗的为人这几个人是非常清楚的,胆小怯懦不说,处事还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他们三人相视一眼,耿南仲说道:“我等让陛下继续居住在福宁殿,已是足显为臣之道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这垂拱殿乃是皇上日常处理政务之处,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参与政务的处理,那么就请皇上从今开始不要出入垂拱殿了。”
耿南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徽宗一个警告。
“陛下,”李邦彦也站起来,“皇位与生命相较,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斟酌。”
“我们几人回去商议之后,会奏明陛下何日再次举行禅位大典的。”身为宰相之首的张邦昌慢里斯条地说道:“其实只需一道诏书而已,之所以要举行禅位大典,就是想让陛下能够体面的退位。”
孙鸣多缓缓地点了点头,“朕知道几位爱卿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为朕着想。朕会按照卿等的意思去做的。只是在朕禅位之后,可以居在后宫,写字作画。”他闭上眼睛,“颐养天年就知足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鸣多的心情也越加的焦急。
“吱扭”一声,孙鸣多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苏瑶进来。
“皇上,”苏瑶跪拜道,“我已经从王保国那里回来了。”
“他怎么说?”孙鸣多故作镇静的问道。
“一切按照皇上的圣意办。”
孙鸣多点了点头,扶起苏瑶。“从现在开始,朕的身家性命就完全交到你的手里了。”
苏瑶紧咬嘴唇,两行热泪流下。“他们这群狗贼这样对待皇上,简直是丧尽天良。”她跪在孙鸣多脚下,轻声地哭泣。
“瑶儿,不要哭。”孙鸣多抚摸着苏瑶的头发,“待我们离开这里,朕向你保证,你会看到一个崭新的皇帝。一个不会再害怕任何人威胁的坚强的皇帝,一个不再是只会作画、写字的花鸟皇帝。”
孙鸣多扶起苏瑶,“你将会看到一个为了我大宋的子民,为了大宋的社稷而内心坚定、无所畏惧的宣和皇帝!”
戌时二刻,苏瑶在正向一个侍女交代着,“翠儿,你知道留下来的后果吗?”
“知道!”翠儿用力地点了点头,“等明日他们发现皇上离开的时候,就是我为皇上尽忠的时候。”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能为你们拖延一点时间,我就尽量会拖延的。”
苏瑶握了握翠儿的手,转身对孙鸣多说道:“皇上,我们离开这里吧。”
通往宫外的密道在福宁殿左侧的一个偏殿里,那里原来是专门摆放徽宗收藏的一些世间少有的古玩珍宝,还有一些堪称国宝的书画作品的。
可是自徽宗答应禅位,并被限制了自由之后。宫里的一些人见徽宗大势已去,宫里宫外一些有权势的人,时常借用各种借口,从这里拿走了不少收藏品。
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对徽宗忠心耿耿的苏瑶安排了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女住在这里。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俩功夫了得,自此便很少有人来这里了。
苏瑶缓缓地推开一扇窗户,外面漫天的大雪,看不到一个人影。几个在殿外执勤的内侍和负责监视的人也不见踪影。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宋徽宗是个极其孱弱的人,没有人会想到他要逃离皇宫。只有福宁殿的一侧有一些微弱的火光。偶尔会有人影晃动一下。
“他们都在那里烤火。”苏瑶回头,看了看孙鸣多。
“我们走!”孙鸣多果断地下令。
几个人鱼贯地跳出窗外,轻轻地推开偏殿的大门,苏瑶推开墙边的书架。将脚下的两块大地砖搬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待几个人钻进地道,他们又将洞口封住。负责殿后的翠儿用尽力气将书架归位,关上殿门,一边后退,一边用笤帚抹去雪地上的脚印。
苏瑶在前面带着众人走了很长的一段地道,由于天寒地冻,地道里渗出的水都已经结了冰。
孙鸣多知道这条地道就是徽宗当年为了和李师师私会,而下令秘密修建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反倒成了他赖以逃脱的唯一通道。
苏瑶手里的烛火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她回头轻声说道:“上面就是宫墙了,我先上去,你们等我。”
宫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不到一人高的拱形的小门洞,这些设计就是为了宫廷侍卫在值守的时候临时躲避雪雨的。
苏瑶登着木梯,轻轻地爬到上面。她先是仔细地听了听,然后将一块漆成和宫墙一个颜色的木板慢慢地挪开。
确定外面无人,她便返回地道。“皇上,我们走吧!”
这个门洞在宫墙的西南角,穿过环绕宫城的一条大道,就到了护城河边。孙鸣多知道原来这里有一条小船,隐藏在茂密的柳枝下。每次徽宗出宫后,就由黄保国或是苏瑶撑船过护城河。
自宣和六年起,徽宗就被软禁,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和李师师私会了。这条小船也早已不知去向,只是现在护城河水已然结冰。孙鸣多几人都是身披白色的罩袍,穿过河面的时候与这漫天的大雪融为一体,没有人发现他们。
登上河堤之后,苏瑶带着大家快速地闪进街巷中。负责断后的董可欣每走一段路,就会用树枝抹去雪地上的脚印。
黄保国的家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宋朝没有像唐朝那样实行宵禁。所以一路上没有官兵的盘查,很快就到了他家门外。
孙鸣多扭脸看了看苏瑶,几个侍女围在孙鸣多身旁,警惕地盯着四周。
没待苏瑶上前敲门,大门轻轻地打开了。开门的人没拿烛火,无法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保国,别来无恙?”孙鸣多淡然的说道。
“皇上!”黄保国赶紧让开,“快请进。”
来到黄保国家的堂屋,他燃起灯烛。随即双膝跪地,虬髯大汉却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您可安好吗?”
“起来说话。”孙鸣多颔首示意了一下,苏瑶便搀扶起黄保国。
“臣是个无用的懦夫,不能护皇上周全。”
“你今日没有出卖朕,你就是朕的功臣。”孙鸣多拍了拍黄保国的肩头,“你可按朕的旨意办好了一切?”
黄保国后退一步,再次伏地拜倒“臣已按照皇上的旨意,在南城的一处马市里购买好健马。只等明日城门一开,便可出城。”
“很好,”孙鸣多点了点头,“你现居何职呀?”
“臣在京畿禁卫军中任副将。”
“保国......”孙鸣多坐到椅子上,“平身吧!站起来和朕说话。”他环视了一下堂屋,“看来张宰辅升了你的官呀!怕也是有官职无权吧?”
黄保国跪行到孙鸣多脚下,大哭道:“皇上,他们让臣做这个副将,就是要臣离开皇上身边。臣是懦夫,臣对不起皇上。让皇上受苦了。”
“朕这是咎由自取,朕也不会责怪任何人。”孙鸣多淡然地笑了笑,“你曾是朕身边的人,也是朕的心腹之人。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刻,朕需要你帮朕。”
“臣已将家中老小送至他处,明日臣会随同皇上一起出城。无论皇上去哪里,臣都至死追随。”
孙鸣多扶起黄保国,微笑着说道:“保国,朕现在的境遇你是知道的,追随朕的左右,不但会误了你的前程,也可能会连累你一家老小的。你不怕?”
黄保国倒地再拜,“臣不怕,臣不怕!”他磕头的声音震得满屋子都发出回音。
卯时一刻,正当守门的兵卒推开汴京南城的朱雀门时。几匹健马快速地穿门而过,当兵卒扭头观望的时候,只见到几个白色的影子,随即就消失在漫漫的大雪之中。

待三人离开,孙鸣多的双手握得“嘎嘣”作响,“这帮卖国之贼,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逼迫徽宗禅位。名义上是为了钦宗继位,而实际却和金人勾结,致大宋于水火之中。狗娘养的东西。”
殿门“吱扭”一声推开,苏瑶进来后,随即关上殿门。
“皇上,在福宁殿内外有一条密道。”苏瑶附在孙鸣多耳边,“那是您出去与李师师姑娘相会时所用的密道。除了您和奴婢只有王保国知道此密道。”
“王保国?”孙鸣多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他是皇上的侍卫队长,已被他们调往别处了。”
“这个人可靠吗?”孙鸣多谨慎地问道。
“可靠,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宰辅他们调离您的身边了。”
孙鸣多点了点头,“你知道他现居何处?”
“奴婢知道。”
“好,你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从密道出去,直接去往他的住所。”孙鸣多走到御案前,在一张信笺上写了几行字。
“将此信交给他,你务必要等到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即刻回报于朕。”孙鸣多双手攥住苏瑶的双肩,“朕现在要做的事,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你......”
苏瑶跪倒,“奴婢知道,即使付出生命,奴婢也会按皇上的旨意去做的。”她抬眼看着孙鸣多,眼神里透出决绝之色。“奴婢不怕!”
回到福宁殿,孙鸣多关上殿门。他靠在门上,也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此寒冷的天气,却能冒出这么多的汗水,足见孙鸣多内心紧张的程度了。
要是王保国出卖自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身首异处了。自己刚他妈穿越过来,难道就要嗝屁了?
“草!”孙鸣多用殿内的帷幔又擦了擦汗,“史书上没有记载王保国的任何事,按理作为皇帝的侍卫队长,或多或少的都应该有些记载的呀?”
孙鸣多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管丫呢,反正已经安排苏瑶去办了。是福是祸再说吧!”
他闭上眼睛,调动脑海里的知识库,他要仔细地捋顺眼前的局势。西北的种师道按史料记载,那是绝对的忠臣。这也是自己要去他军营的原因,而且种师道的西军是当时北宋最为精锐的部队。有他护驾,绝对可保自己无虞的。
即使在张邦昌等人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皇宫,他们私自发布皇帝的禅位诏书,但是只要自己还在,天下的臣民还是会拥护自己的。
“老子和徽宗皇帝都是不懂政治的人,但是老子却知道好赖人。”孙鸣多翻身坐起来,“只要老子可以离开京城,那就可以接着和你们玩了。”
孙鸣多感到身上发冷,虽然贵为天子,但是自己已经是被这帮汉奸圈禁的人了。在这福宁殿外应该都是汉奸们的耳目,看来他们也拿皇上不当皇上看待了。
现在成事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叫王保国的人了。
“王保国?”孙鸣多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我只记得有一个叫做黄保国的人,这个王保国又是什么人呀?”
孙鸣多闭眼思索着,他猛然灵光一现,朝垂首立于殿门之侧的一个侍女招了招手。
“皇上有何吩咐?”侍女跪倒问道。
“董可欣,你苏瑶姐姐可是江浙地区的人?”
董可欣不解的瞥了眼孙鸣多,“回奏皇上,苏瑶姐姐是从江浙地区选秀进宫的。”
“好了,没事了。”孙鸣多心里暗自发笑,江浙地区的人是黄、王不分的。苏瑶满嘴的南方口音,自己怎就没想到这个呢。
她嘴里的王保国就是史料里记载的黄保国,是徽宗的侍卫首领。被汉奸们调往京畿将军处,一是减少徽宗身边的亲信,同时也可以便于京畿将军监视黄保国。
只是孙鸣多现在也不知道黄保国居于何职,是否可以助自己逃离京城。
眼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瑶应该是进入密道了吧?孙鸣多背着双手,命侍女打开殿门,殿外白茫茫的一片。凛冽的北风吹舞着雪花,孙鸣多走到殿前的廊檐下,任凭寒风将他的长袍吹起。
“皇上,这样的大雪天,您还是回殿内吧。”一个内侍拦在孙鸣多身前。
“难道朕想看看雪景都不行吗?”孙鸣多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邦昌大人和李邦彦大人都嘱咐过奴婢们,不要让皇上在殿外随意走动。”内侍瞥了眼孙鸣多,“怕皇上出什么意外。”
“你们真是太放肆了,”孙鸣多身后的董可欣上前斥责道:“皇上只是在寝宫外面走一走,看看雪景,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内侍赶紧躬下身,瞥了孙鸣多一眼,但是他却依然挡在孙鸣多面前。一幅毕恭毕敬,却大胆的用实际行动来阻止皇上。
石阶下走上来一个老内侍,躬身说道:“皇上是天下至尊,奴婢们怎敢忤逆皇上的圣意呢。只是这么冷的天还在殿外观景,奴婢们担心皇上受寒。还是请皇上回大殿吧!”
“你们以为大殿里暖和吗?”董可欣怒目道:“火墙你们也不给好好烧,皇上只能在床上御寒。”
孙鸣多不想再在紧要关头节外生枝,便摆了摆手,“可欣,不要为难他们了,要不然他们在几位宰辅面前也不好交差。”说完转身走进大殿。
那个老内侍却跟了进来,待侍女关上殿门,他跪倒在地,“皇上,老奴是真的担心皇上在外面受冷,老奴伺候这么年了,他们现在却不让老奴接近皇上,是老奴罪该万死呀!”说着话,他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
“朕知道,你赶紧出去吧。”孙鸣多笑了笑,“不然......外面的人汇报给他们,你会受到他们责罚的。”
“老奴看着皇上受苦,心里......不好受呀!”
“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快出去吧。”孙鸣多扶起内侍,“可怜你们跟着朕受苦。”
“只要皇上可以平平安安的,老奴受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内侍躬着身缓缓地退出。
孙鸣多看到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道苏瑶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不由得在殿内走来走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