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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虞凌夜后续+全文

月引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只觉得虞凌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信就算了。”谢莺眠不怕露馅。反正也无从考证。“不管如何,我救你一命是事实,欠我的两万两记得还。”她实在不好受。烧还未退,脸也涨得红红的。闭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虞凌夜躺着不能动弹,没发现谢莺眠的异常。他见谢莺眠不理,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虞凌夜眉头紧皱,脸颊微红:“你……睡了?”无人回应。过了好一会儿,虞凌夜再次开口:“还醒着吗?”依旧无人回应。“谢莺眠?”见谢莺眠迟迟没反应,虞凌夜眉头皱得更紧。“若你再不醒,诊金扣除一千两。”谢莺眠立马坐起来。她怒瞪着虞凌夜:“你凭什么扣我钱?”虞凌夜咬牙切齿:“你既醒着,为何不应本王?”“我没听见。”“你懈怠,本王自然要扣钱,本王…...

主角:谢莺眠虞凌夜   更新:2025-01-18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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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莺眠虞凌夜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虞凌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只觉得虞凌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信就算了。”谢莺眠不怕露馅。反正也无从考证。“不管如何,我救你一命是事实,欠我的两万两记得还。”她实在不好受。烧还未退,脸也涨得红红的。闭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虞凌夜躺着不能动弹,没发现谢莺眠的异常。他见谢莺眠不理,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虞凌夜眉头紧皱,脸颊微红:“你……睡了?”无人回应。过了好一会儿,虞凌夜再次开口:“还醒着吗?”依旧无人回应。“谢莺眠?”见谢莺眠迟迟没反应,虞凌夜眉头皱得更紧。“若你再不醒,诊金扣除一千两。”谢莺眠立马坐起来。她怒瞪着虞凌夜:“你凭什么扣我钱?”虞凌夜咬牙切齿:“你既醒着,为何不应本王?”“我没听见。”“你懈怠,本王自然要扣钱,本王…...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谢莺眠虞凌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只觉得虞凌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不信就算了。”谢莺眠不怕露馅。

反正也无从考证。

“不管如何,我救你一命是事实,欠我的两万两记得还。”

她实在不好受。

烧还未退,脸也涨得红红的。

闭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

虞凌夜躺着不能动弹,没发现谢莺眠的异常。

他见谢莺眠不理,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

虞凌夜眉头紧皱,脸颊微红:“你……睡了?”

无人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虞凌夜再次开口:“还醒着吗?”

依旧无人回应。

“谢莺眠?”

见谢莺眠迟迟没反应,虞凌夜眉头皱得更紧。

“若你再不醒,诊金扣除一千两。”

谢莺眠立马坐起来。

她怒瞪着虞凌夜:“你凭什么扣我钱?”

虞凌夜咬牙切齿:“你既醒着,为何不应本王?”

“我没听见。”

“你懈怠,本王自然要扣钱,本王……”话未说完,虞凌夜忍不住闷哼出声。

谢莺眠这才发现,虞凌夜额间汗珠滴落。

绝美的脸上溢满了可疑的绯色。

清冷的气质也被这抹红云扰乱。

如冰清玉洁的仙人坠入凡尘,沾染了些许凡间尘色。

“火晶蝶的麟粉对你起作用了?”谢莺眠非常惊讶。

“不应该啊。”

她给虞凌夜把脉。

越把脉,越觉得不对劲。

虞凌夜的脉象,屡次出乎她的意料。

上一刻的脉象和下一刻的脉象南辕北辙。

比如,她认为虞凌夜命悬一线,下一刻虞凌夜就睁开了眼睛。

又比如,她认为虞凌夜最早也得正午才醒,结果不到卯时(早晨五点到七点)就醒了。

一次出错是意外。

两次三次出错,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这人的体质,是她见过最特殊的体质。

虞凌夜牙齿紧咬,额间的汗滴如雨下,显然忍得很痛苦。

“冷、水。”虞凌夜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能用冷水。”谢莺眠说,“火晶蝶听说过吗?冷水越浇越烈,还会给你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她往下瞥了一眼,赞赏道:“你本钱还挺足的,损坏了怪可惜的。”

虞凌夜脸黑得要命。

这女人比花楼的女子还要孟浪!

眼看着谢莺眠又在掀被子,虞凌夜呼吸越发急促,“离、本王、远点……”

“怕什么?我们是正经夫妻。”谢莺眠看着虞凌夜的黑脸,揶揄道,

“你这样也好,方便我们的取种,哦不对,应该叫洞房花烛夜,期待吗?”

她一把将虞凌夜的被子扯掉。

在虞凌夜要杀人的目光中,再次将银针扎到他的几道大穴里。

滚滚热潮如潮水一般退去。

虞凌夜长呼出一口气:“你每次都要玩这一出?”

谢莺眠扬眉:“你很期待跟我圆房啊。”

“你的脸和你的本钱都符合我的审美,我可以勉为其难试一试。”

“你这样子不能主动,我在上,算是占了你便宜,就用这次的诊金抵了如何?”

虞凌夜闭上眼睛:“恬不知耻!”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付五千两诊金。”谢莺眠说。

“你胃口倒是不小。”

虞凌夜一提胃口,谢莺眠才猛然察觉到,好饿。

原主从昨日凌晨四五点钟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全程没吃没喝。

她穿越过来后,一直处于疲惫和精神高度紧张中,竟也没察觉到饥饿。

饿了接近一天两夜,难怪这具身体虚弱成这样。

“你院子里有厨房吗?”谢莺眠问。

虞凌夜不懂谢莺眠的脑回路。

他将头转向一边:“出门往右过了半月门就是小厨房。”

“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我醒来。”见谢莺眠要离开,虞凌夜的声音远远传来。

“若有人问起来,你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谢莺眠扬眉:“连太妃也不告诉?”

虞凌夜嗯了一声。

母妃最沉不住气,若知晓他醒来,会打草惊蛇。

院子里,下人们已经将血迹碎肉清理干净。

地面上看不出血迹。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味,熏得谢莺眠直皱眉头。

“用醋。”谢莺眠道,“洒几遍就能除掉这腥臭味。”

下人们正愁着如何处理。

若是清除不了腥臭味,太妃定会重罚他们。

听了谢莺眠的话,立马去拿醋来。

顺着虞凌夜给的提示,谢莺眠很快找到了小厨房。

厨房里只有一个眉清目秀、气质冰冷的侍卫在守着。

侍卫名为扶墨。

扶墨见到谢莺眠之后,简单行了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瘫样。

谢莺眠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在熬什么?”

“棒骨汤。”扶墨回。

“有面条吗?”

“有。”

“那太好了。”谢莺眠往厨房里走。

“王妃留步,这里是王爷的专用厨房,若您要用膳,请去大厨房。”扶墨挡在门口,语气生冷强硬。

谢莺眠看了扶墨两眼。

她原本想讲道理的,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你,快死了。”

扶墨眼底闪过几丝厌恶,面无表情道:“即便王妃让属下去死,属下也会恪守小厨房的规矩。”

谢莺眠道:“不是我让你去死。”

“你中了毒,毒已侵入脏腑。”

“看你的脸色,怕是活不过三天。”

扶墨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手指紧紧地扣在肉里:“请不要开玩笑。”

谢莺眠:“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的毒,我可以解。”

扶墨并不相信。

太医和外头知名的大夫都无法解毒。

从乡下来的王妃能解?

他傻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谢莺眠道:“若你不解决,不光你会死,接触到那种毒药的人,都会死。”

“听懂的话,就去给我煮一碗面。”

“里面要放一大根棒骨,带很多肉的那种,面要多多的,还有小青菜,小咸菜,都多放一点。”

“我就在外面吃,不破坏你们的规矩。”

扶墨用力攥着手。

沉思了片刻,他转身进厨房。

不多时,扶墨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棒骨面。

谢莺眠闻着香味,眼睛都亮了。

她坐在厨房门口,专心致志吃面。

扶墨原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冷淡性子。

谢莺眠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等谢莺眠连汤带面全部吃完,他才开口:“我朋友,与我中了同样的毒。”

“外面的大夫说,他活不过今夜。”

“你,真能解毒?”


谢莺眠神情复杂。

她何止是认识。

这块石头根本不叫什么长生石。

它叫空石。

空石是二十九世纪(未来八百年后)的太空远航员从几十亿光年的外太空带回来的特殊石头。

空石拥有非常奇特的功效。

如果能够开发利用空石的功能,人类历史将会改写。

国家将空石研究列为重点计划。

为此召集了各领域的顶尖专家组建研发团队。

她就是研究人员之一。

实验一开始还算顺利。

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空石突发爆裂。

她距离空石最近。

为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她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

等再次有意识时,她发现自己穿越了。

穿越的契机是空石。

回去的契机,自然也是空石。

她从凌王府跑路,就是要去寻找空石。

没想到的是,她要找的空石就在虞凌夜的枕头底下!

——虽然只是一小块碎片。

谢莺眠长叹一口气。

她终于弄明白,为何虞凌夜上一刻的脉象和下一刻的脉象南辕北辙。

并不是虞凌夜体质特殊。

特殊的是空石。

空石蕴含的特殊能量改变了虞凌夜的脉象,甚至改变了虞凌夜的身体状况。

“这块空……长生石是什么时候放在你枕下的?”谢莺眠问。

虞凌夜:“大约一个月之前。”

谢莺眠:“那时你是昏迷着的,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虞凌夜:“长生石让我恢复了意识。”

谢莺眠没有怀疑虞凌夜的话。

空石蕴含的特殊能量能够加速细胞愈合,缓解机体衰老和恶化。

虞凌夜能苟延残喘到现在,空石功不可没。

谢莺眠:“昨夜是你第一次真正清醒过来?”

虞凌夜:“对。”

空石在虞凌夜枕头底下待了一个月,虞凌夜也只是恢复了意识。

这说明这一小块空石的能量有限。

而,昨夜本该寿命枯竭的虞凌夜却清醒过来。

谢莺眠想起拿到空石后体内被激活的东西,隐隐猜到了真相。

她,应该是将一部分实验成果带过来了。

谢莺眠心里激动,面上却不显。

“你手里还有其他的长生石吗?”她问。

虞凌夜道:“目前裴浔只发现了这一块,你要做什么?”

谢莺眠心中微动。

虞凌夜位高权重,有特殊的情报网。

比起她大海捞针来,虞凌夜去寻找长生石事半功倍。

“如果我说,我知道长生石的用法,你可不可以派人去找一下其他的长生石?”

虞凌夜看着她。

谢莺眠半真半假说:“之前我跟你说,你的蛊虫我没办法驱除,只能暂时压制,我没有骗你,那时我的确没有办法。”

“但,有了长生石就不一样了。”

“如果有足够的长生石,我应该有办法驱除蛊虫。”

“当然,我也有私心。”

“我的私心就是收集尽可能多的长生石,长生石在别人手里只能消炎镇痛,在我手里却是宝贝。”

虞凌夜深深地看了谢莺眠一眼。

谢莺眠一点都不心虚。

她又没说谎。

等找齐长生石,她一定帮他驱除蛊虫。

作为答谢,她还会送他一份大礼包。

“好。”虞凌夜答应了。

谢莺眠心情极好。

空石有了着落,她就不着急跑路了。

不着急跑路,就可以再多赚点银子。

“还有扶墨他们恢复功夫的几率。”谢莺眠说。

“刚才的话被打断,我接着说。”

“原本他们恢复的几率只有一成,有了长生石,成功概率能提高到五成或者六成。”

虞凌夜神色微凛:“六成?”

谢莺眠:“如果顺利的话,甚至能到七成。”

“那个……”

“扶墨有没有告诉你,他朋友也中了七日缠丝毒,扶墨请我出手治疗,我答应了,诊金是三千两。”

“他那朋友大概率是没钱,可能需要记你账上。”

虞凌夜并未听扶墨说起过。

联想到他醒来后只见到扶墨,没见到扶风。

他有了猜测。

扶墨那位中毒的朋友,应该是扶风。

“我那时候饿得很。”谢莺眠叹道,“情绪上头,扶墨的诊金就用那碗面抵了。”

“事后我挺后悔的,三千两啊,那是我吃过最贵的面了。”

“但,话已说出口,我也不好意思再出尔反尔。”

虞凌夜:“有话直说。”

谢莺眠:“那时我只说给他们解毒,没说帮他们恢复功夫。”

“如果帮他们恢复功夫,那是另外的价格。”

“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我开的价格非常公道,一人五千两,全包,保证他们恢复如初。”

“那两个穷鬼大概率是出不起的。”

“如果你愿意替他们出诊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他们的恢复方案。”

虞凌夜好看的凤眼眯起:“你,真能帮他们恢复功夫?”

谢莺眠:“能。”

“七日缠丝毒好解,恢复功夫却耗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免费帮他们。”

“所以,必须得提前谈好价格。”

“如果你信不过,也可以先不付钱,等他们恢复功夫后再支付也一样,凌王应该不会赖账。”

说完,谢莺眠觉得不放心。

她又补充道:“立个字据就行。”

虞凌夜审视着谢莺眠。

短短几个时辰,谢莺眠无数次令他刮目相看。

她不仅精通蛊虫,还精通毒药,医术。

医术水平甚至超过了闻名天下的神医裴浔。

仅靠十年前蛊圣的短暂教导,怕是很难达到这种水准。

谢莺眠身上大概还藏着什么秘密。

她的秘密,或许谢家都不知晓。

否则,势利的谢家不会将有如此能耐的女儿扔到庄子上不闻不问。

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

谢莺眠一直在藏拙,为何进王府后不藏了?

她真的是谢家那个谢莺眠?

如果她不是真正的谢莺眠,她又是谁?

混进凌王府又有什么目的?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心中所想。

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给虞凌夜一个大白眼。

若她不出手压制蛊虫将虞凌夜救回来,就得给他陪葬。

王府守卫重重,暗处还有无数高手镇守,她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虞凌夜死,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人都要死了,还藏什么拙?

再说,压制蛊虫和八十一道回阳针这种手段,根本瞒不过高手。

与其遮遮掩掩被人猜忌,不如将自己的价值大大方方亮出来。


太妃越想越堵心。

她咬了咬牙根,示意两个嬷嬷退下。

谢莺眠嘴角微微勾起。

她从太妃的行事风格推测出太妃好面子。

对好面子的太妃来说,只要将她推到道德制高点,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太妃就会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道德绑架,缺德但好用。

方宜麟算是看出来了。

谢莺眠就是一块滚刀肉。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掰扯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方宜麟眼眶通红,欲言又止。

“太妃姑姑。”

“表嫂她……好厉害的一张嘴,比刀子还要厉害百倍。”

“麟儿有点害怕。”

“麟儿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太妃被方宜麟一提醒,终于想到正事儿。

她拍着方宜麟的手。

“麟儿别担心,有姑姑在呢。”

“姑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太妃厉声对谢莺眠道:“本宫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麟儿身边的春风和春雨?”

谢莺眠直截了当承认:“那两个丫鬟是我杀的。”

太妃:“你打伤了麟儿的四个嬷嬷?”

谢莺眠点头:“对。”

太妃怒道:“杀人伤人,还如此理直气壮,你好大的胆子。”

谢莺眠疑惑道:“不是太妃娘娘您在问么?”

“您问,莺眠就如实回答。”

“还是说,我不该承认?”

“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就断然没有不承认的道理。”

太妃不知道谢莺眠是真憨还是装憨。

她已经没了耐心:“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重伤麟儿?”

谢莺眠认真道:“杀两个丫鬟,伤了四个嬷嬷,我认。”

“可,重伤方小姐,从何谈起?”

“我只是踩了她一脚,连皮肉伤都算不上,这也能算重伤?”

太妃呵道:“你还敢狡辩?”

谢莺眠道:“太妃娘娘。”

“杀两个丫鬟和伤了四个嬷嬷我都承认了,毕竟,这是我做的,我认。”

“但,方小姐的重伤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我的确伤过方小姐,是方小姐要打我,我踩了她的心口,后来常嬷嬷到来,将方小姐带走了。”

“你说谎!”方宜麟神情激动,“你胡说八道。”

“你不光是踩到我心口,你还要杀了我。”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你的杀意,我的心口疼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常嬷嬷出现,我肯定会死在你手里。”

“你想杀我,我非常确定。”

方宜麟捂着心口。

心口还隐隐作痛。

那种剧烈疼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太医告诉她,她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或许会留下心疾。

方宜麟恨谢莺眠恨得不行。

都怪谢莺眠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横插一脚,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太妃姑姑。”方宜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麟儿没有说谎。”

“你要相信麟儿,她真的要杀掉麟儿。”方宜麟抬起手,对天发誓,

“麟儿可以对天发誓,麟儿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麟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誓,方宜麟看向谢莺眠,“你敢发誓吗?”

谢莺眠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宜麟。

方宜麟避重就轻有一手,发誓都能找漏洞。

她也举起手:“当然可以。”

“我发誓,我没有重伤方宜麟,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我的后代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我将一生穷困潦倒,我会饿死冻死,不得好死。”

方宜麟没想到谢莺眠敢发誓。

还是比她更毒的誓。

一瞬,她有些发蒙。

明明是谢莺眠重伤了她,谢莺眠为什么敢发誓?

太妃眉头皱起。

两人一同发誓,谢莺眠的誓言还更毒。

她竟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谢莺眠见火候差不多了,主动说道:“太妃娘娘。”


小哑巴听不见,说不了话,也不懂唇语。

谢莺眠尝试着用手语跟小哑巴交流。

小哑巴看不懂手语,小脸一片迷茫。

憨厚丫鬟道:“王妃娘娘,小哑巴应该会写字。”

“我见她用树枝写过。”憨厚丫鬟说,“她经常在空闲的时候用树枝重复写几个字,写完就弄乱。”

“俺不识字,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谢莺眠眼睛眯起。

长相端庄大气,气度非凡,还会写字。

小哑巴的来历,怕是不简单。

“拿纸笔来。”她道。

憨厚丫鬟找了纸笔来。

谢莺眠将要求写下来。

小哑巴看到谢莺眠的字迹,表情一言难尽。

谢莺眠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

她实在不擅长用这种软趴趴的毛笔。

“字丑,你将就着看。”

说完,谢莺眠又想到小哑巴听不到,索性闭了嘴。

小哑巴认真看完。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请主子赐名”。

这是同意留下了。

谢莺眠最不擅长取名,也不太在意这些。

用原来的名字就好。

她问憨厚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憨厚丫鬟道:“俺从小头大,他们都叫俺大头。”

谢莺眠:……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她有大头的大头?

女孩子怎么能叫这种玩笑一样的名字。

“你呢?”谢莺眠又问胆小丫鬟。

胆小丫鬟:“奴婢,奴婢叫求弟。”

谢莺眠对这种重男轻女的产物非常厌恶。

这些丫头,果然需要新名字。

“玉藻。”谢莺眠对憨厚丫鬟说,“你以后叫这个名字。”

对胆小丫鬟说,“你以后叫珠月。”

小哑巴眼巴巴看着谢莺眠。

小哑巴年岁不大,小脸红红的像苹果。

她穿着荷色衣裳。

荷色与红扑扑的小脸相衬,谢莺眠莫名想起一首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闻歌。”她在纸上写下,“你的名字。”

小哑巴非常喜欢,不断地点着头。

三个丫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珠月,原本的求弟,激动到哭出声来。

她害怕哭声吵到谢莺眠,压抑着,极小声。

谢莺眠还是听到了。

“哭什么?”谢莺眠生怕吓到这个胆小的丫头,放软了声音,“不喜欢么?”

“若是不喜欢,咱们就再换个。”

听到谢莺眠柔柔的声音,珠月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用力摇着头,小声解释:

“王妃娘娘,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

“奴婢就是太高兴了,没忍住哭了出来,奴婢是开心的。”

谢莺眠不理解。

一个名字而已,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八卦小能手玉藻憨憨地接过话来:“俺可以作证,珠月真的是喜极而泣。”

“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珠月上面有五个姐姐。”

“四姐、五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摁到尿桶里溺死了。”

“珠月生下来也要溺死的,那会儿珠月的三姐再过几年就得出嫁。”

“三姐出嫁,家里没了干活的人,珠月才侥幸活下来。”

“珠月三岁那年,她父母终于生了弟弟。”

“生了弟弟后,珠月要干很多很多活,要带弟弟,吃不饱饭饿得面黄肌瘦,每天还要挨打挨骂,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特别可怜。”

“后来闹饥荒,她父母为了给她弟弟换肉吃,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玉藻巴拉巴拉说了一顿,眼眶都红了。

“她三个姐姐说是出嫁,其实就是被卖掉了,大姐怀孕的时候被丈夫打早产,难产了一天一夜一尸两命。”

“二姐被大她三十岁的屠夫丈夫活活砍死分尸。”

“三姐去年上吊死了。”

“您给珠月改名字,改的不仅仅是名字。”

珠月用力低着头。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她朝着谢莺眠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谢莺眠终于理解了。

珠月改的不是名字,是新生。

“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谢莺眠将珠月扶起来。

珠月泪眼婆娑。

玉藻也哭得稀里哗啦。

闻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别人都哭,她也跟着流泪。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谢莺眠无奈。

“对了,你们应该饿了吧。”

与扶墨分别时,她跟扶墨说了一嘴让大厨房送些饭菜过来。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玉藻正想说自己不饿。

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俺是有点饿。”

“王妃娘娘,俺饭量有点大,不过您放心,俺会少吃一点的。”

话正说着。

送饭的人也到了。

因是扶墨吩咐,大厨房不敢偷懒耍滑,送来的食物又多又好。

一靠近,饭菜飘香。

出门迎接的是玉藻。

玉藻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美味。”

“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俺更饿了。”

管事婆子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些饭菜是给你们的?”

玉藻人憨,说话也直:“这不是你送来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给俺们的,俺们哪里知道?”

管事婆子大怒。

她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玉藻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告诉你,王府的饭菜分好几个等级,等级不一样,饭菜标准也不一样。”

“扶墨大人让我们送饭,是送给主子的,不是给你们这些下贱货吃的。”

玉藻气得要命,却不敢反抗。

她知道规矩。

在谢家时,她们这些粗使丫鬟地位最低,动辄挨打挨骂,吃饭也只能吃残羹剩饭。

管事婆子粗鲁,却没说错什么。

她们这等低贱身份,不配吃这么好的饭菜。

管事婆子骂骂咧咧:“什么下贱玩意儿,也配让我们送饭,走,全带回去。”

“这位嬷嬷好大的威风。”谢莺眠声音幽幽传来。

“不知道在这位嬷嬷眼里,我配不配让你们送饭?”

谢莺眠越过玉藻,来到管事婆子跟前。

管事婆子没想到谢莺眠也在,眼神闪了闪。

她不蠢,知道扶墨大人不可能让厨房给丫鬟们送饭。

她就是故意刁难。

她的妹妹是表小姐身边的嬷嬷,早晨那会儿被谢莺眠打断了肋骨。

她又气又恨。

若不是凌王殿下病情恶化,太妃需要找个女人冲喜,王妃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轮的到一个庄子里长大的村姑?

王妃这个位置,只有表小姐才有资格。

一个村姑攀上了高枝,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呸!


谢莺眠冷笑。

放开?

笑话!

二十九世纪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人人自危,弱肉强食。

作为随军医生,她出入各种危险境地,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时的心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今日,方宜麟显然是要杀了她。

就算她杀不死方宜麟,也得给方宜麟一个深刻的教训。

“我若是落在你手里,你会放过我?”谢莺眠看方宜麟像看死人。

“你不会。”谢莺眠替她说,“你既要杀我,就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方宜麟在谢莺眠身上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有种预感。

谢莺眠真的会杀了她。

“你不能杀我。”方宜麟心里发慌,“你杀了我,太妃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谢莺眠嘴角勾起:“是吗?”

“太妃最初选中的凌王妃是你吧?”

“你不想嫁给生死未卜的凌王,但你不敢对太妃直说,你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形象,在太妃面前一直是对凌王一往情深的模样。”

“若你自戕身亡为凌王陪葬,太妃会如何想?”

方宜麟瞪大眼睛。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被看透的彻骨冰寒。

她最开始是想嫁给凌王表哥的。

凌王如星如月,倾世无双,权势滔天,上京的女子们都想嫁给他。

她近水楼台,讨好了太妃姑姑。

太妃姑姑也很喜欢她,指定她来做凌王妃。

可,凌王突然昏迷,生死未卜。

她问过好几个太医,太医都说束手无策。

太妃姑姑让她嫁给凌王冲喜,许诺了各种好处,还许诺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让她陪葬。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在太妃提出冲喜后,她“不小心”生了重病躲回家里。

为了不让太妃起疑心,她与母亲演了一出,她愿拖着重病之躯为凌王侍疾,但被爱女心切的母亲强势带回家的戏码。

太妃信以为真,认定她对凌王情根深种。

若谢莺眠杀掉她,再告诉太妃她是为凌王殉葬的。

太妃可能不会怀疑。

所以,她死了也会白死。

方宜麟越想越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若是死了,太妃姑姑,方家,都不会放过你。”

谢莺眠脸上毫无波动。

她已经跟方宜麟说了太多废话,得速战速决。

方宜麟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死了。

谢莺眠真的要杀了她。

“救命……”

生死之际,方宜麟已顾不得什么,不顾形象挣扎着往外爬。

谢莺眠用脚尖捻着方宜麟的心口,声音冷飕飕的,“我已经劝过你不要乱动了。”

“膻中大穴受制,你挣扎得越狠,受伤越重。”

方宜麟感觉到心口一疼。

那股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般。

方宜麟暗道不妙。

再不想想办法,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方宜麟额间渗出一层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见了太妃身边的常嬷嬷。

看到常嬷嬷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常嬷嬷从来不会离开太妃身边。

常嬷嬷在,太妃一定在附近。

方宜麟喜极而泣,扯着嗓子大喊:“常嬷嬷,救我。”

“救我。”

“常嬷嬷,救命啊,我是阿麟,救我。”

常嬷嬷听到方宜麟的声音,愣了一下。

“表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常嬷嬷看到方宜麟肿成猪头的脸,无比震惊。

看到谢莺眠脚踩着方宜麟心口,更震惊。

“这……您们这是在做什么?”

方宜麟哭得稀里哗啦。

她没有给常嬷嬷解释,而是哭泣着求谢莺眠。

“表嫂对不起,表哥变成这样,我难过得要死,言语之间冲撞了你。”

“我知道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的丫鬟婆子你也杀了。”

“看在我一心为表哥着想的份上,请高抬贵手,不要再杀更多的人,不要扰了表哥的轮回路,求你了。”

谢莺眠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宜麟。

这女人,变脸变得挺快。

这招先发制人,没有明着告状,效果却比告状要强百倍。

果不其然。

常嬷嬷被方宜麟引导着“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对身后的丫鬟说:“去看看。”

丫鬟们检查了一番,回道,“四个嬷嬷只是昏过去了,两个丫鬟气息全无。”

常嬷嬷知道春风春雨是方宜麟的贴身丫鬟。

两个丫鬟全死了。

而杀人凶手,就是刚进门的王妃。

“王妃,您和表小姐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常嬷嬷见识过谢莺眠的手段,不敢硬碰硬。

她衬度着说:“太妃娘娘马上就要醒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表小姐如何?”

谢莺眠扫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不愧是太妃的心腹。

短短几句话,既不得罪她,也不得罪方宜麟,还借太妃之力为方宜麟解围。

谢莺眠收回脚,暗叹了一声。

有目击证人,她就不好再明目张胆行凶了。

这次是她说了太多废话耽搁了时间,让方宜麟有求救的机会。

下次一定改进流程,先把人废了再说废话。

她本意并没想将方宜麟杀掉。

毕竟,院子里可能潜伏着功夫深不可测的护卫,远处还有洒扫的丫鬟小厮。

她执意杀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傻子才干。

方宜麟得了自由,连滚带爬跑到常嬷嬷跟前。

她像是被吓坏了,抱着常嬷嬷哭得不能自已。

“春风春雨跟我很多年了,对我忠心耿耿,她们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她们惨死在我跟前,我却无能为力。”

“常嬷嬷,太妃姑姑可在这里?”

“求您带我去见太妃姑姑,我要请太妃姑姑帮我主持公道。”

谢莺眠的目光落在方宜麟身上。

方宜麟打了个冷颤,往常嬷嬷身后躲。

“常嬷嬷救我。”

“表嫂她,好吓人,她好像还想杀我……”

“噗!”

话未说完,方宜麟气血翻涌。

被谢莺眠踩着的地方不断抽搐。

她控制不住自己,生生喷出一大口血来。

那口血,半数落在常嬷嬷身上。

常嬷嬷吓了一跳。

她将方宜麟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看向谢莺眠,“王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在教我做事?”谢莺眠微微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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