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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 番外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走了两步,詹挽月想起还没有回来的丁院长,补充道:“今天检查是你姑妈一手安排的,你负责善后。”况承止还在输出:“都要离婚了还使唤我呢,准前妻。”后面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好像生怕詹挽月听不出他糟透的心情一样。詹挽月自己心情也烂,没有理会他的兴致。她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况承止说,耐心告罄,直接走人。詹挽月一打开会客室的房间门,接待他们的护士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没支撑点一下子扑上来。多亏詹挽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在地上。护士手忙脚乱站好,臊成了大红脸:“那个……我不是在偷听,我准备来给你们送喝的,但是你们好像在说话,我……对不起!”“没事。”詹挽月淡淡应了一句就走了,对于护士有没有偷听他们说话这件事根本不在...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5-01-1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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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 番外》,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走了两步,詹挽月想起还没有回来的丁院长,补充道:“今天检查是你姑妈一手安排的,你负责善后。”况承止还在输出:“都要离婚了还使唤我呢,准前妻。”后面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好像生怕詹挽月听不出他糟透的心情一样。詹挽月自己心情也烂,没有理会他的兴致。她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况承止说,耐心告罄,直接走人。詹挽月一打开会客室的房间门,接待他们的护士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没支撑点一下子扑上来。多亏詹挽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在地上。护士手忙脚乱站好,臊成了大红脸:“那个……我不是在偷听,我准备来给你们送喝的,但是你们好像在说话,我……对不起!”“没事。”詹挽月淡淡应了一句就走了,对于护士有没有偷听他们说话这件事根本不在...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 番外》精彩片段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詹挽月想起还没有回来的丁院长,补充道:“今天检查是你姑妈一手安排的,你负责善后。”

况承止还在输出:“都要离婚了还使唤我呢,准前妻。”

后面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好像生怕詹挽月听不出他糟透的心情一样。

詹挽月自己心情也烂,没有理会他的兴致。

她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况承止说,耐心告罄,直接走人。

詹挽月一打开会客室的房间门,接待他们的护士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没支撑点一下子扑上来。

多亏詹挽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在地上。

护士手忙脚乱站好,臊成了大红脸:“那个……我不是在偷听,我准备来给你们送喝的,但是你们好像在说话,我……对不起!”

“没事。”

詹挽月淡淡应了一句就走了,对于护士有没有偷听他们说话这件事根本不在乎。

护士愣了几秒,将视线投向还在会客室的况承止。

她刚吐出一个“况”字,况承止一脚踹翻了会客室的茶几。

护士吓得双手捂住嘴,“啊”了一声。

轻不可闻的动静,还是被况承止听见了。

他现在情绪差得要命,周身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戾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无差别攻击凑上来的每个人。

况承止抄起沙发上的几个文件夹往门口的方向扔,厉声命令:“滚!”

文件夹砸到墙上、地上,还有一个砸到了门上,距离护士的脸就几厘米。

她全身抖了一下,脸吓得惨白,没等脑子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跑远了。

丁院长一早就跟下属们打过招呼,今天上午有贵客来。

大家不敢得罪院长的贵人,由着况承止在里面折腾。

好奇围观的也不敢靠太近,唯恐贵人的怒意波及到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听见会客室里面没了动静。

况承止一通发泄,会客室已经乱得没有下脚的地方,一片狼藉。

他踢开窗边摔变形的椅子,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况承止咬了一根烟点上。

今天这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抽越烦,没抽两口况承止就掐了。

丁院长从急诊回来,听下属说了会客室发生的事情。

就算有心理准备,丁院长走到会客室门口,通过虚掩的门看见里面的叙利亚战损风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丁院长缓了缓才抬手叩门,跟况承止打招呼:“你就是承止吧?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突然来了个会诊。”

况承止收敛了几分身上的戾气,回答:“我是。”

他踢开脚边的障碍物,上前走了几步:“这里的损失我会赔偿,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丁院长识趣没多问,只说:“没事,我们可以改天再约时间。”

“不用了,我们不做试管。”

况承止言简意赅地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外传,特别是我姑妈那边,丁院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在京北,只要跟名流圈有接触的人,谁不知道如今君茂集团的掌权人是总裁况宥真。

她父亲况博元名为董事长,其实早在老董事长去世那年就已经被架空了,董事长听着风光,实则只是一个虚衔空位,既没实权,也没股份。

况宥真跟况博元关系不和,跟自己的亲弟弟况承止却是姐弟情深,丈夫谈延舟又是盛丰银行的总裁。

况芝兰虽然是他们的姑妈,但低嫁到了顾家,夫家仰仗娘家,娘家又被侄女把持着,她在况家也跟吉祥物差不多,空有辈分,在事儿上是没有决策权的。


“我们周六去了医院,但没做检查,试管也不打算做了。”

况宥真怔了怔,问:“为什么?”

“太遭罪,詹挽月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要孩子必须让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宁可不要。”

况承止语气认真且坚定,况宥真听完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

“行,姐姐支持你。”

况承止打趣她:“你不像姑妈一样死命催我要孩子吗?”

“你和挽月有孩子我当然高兴啊,但我也尊重你们的想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把男人传宗接代挂在嘴边。”

况宥真冷哼一声:“你姐姐我不就是女的?我也继承家业了。”

况承止笑了笑:“是啊,我姐可厉害了。”

况宥真把话题拉回来:“所以你跟挽月没吵架?”

况承止又没正形了:“微吵,吵了40%吧。”

“?”

况宥真大无语:“少上点网吧你!”

这时,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提醒况宥真该去开会了。

没办法,况宥真只能跟况承止暂时聊到这:“我去开会了,等周五回来再跟我细说,你别想就这么敷衍过去。”

况承止求之不得:“快去忙吧况总,咱们家的商业版图等着你拓展呢。”

况宥真:“别贫,该交代的必须交代。”

“睡了晚安,你上班我睡觉,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再见。

况宥真:“……”

周五。

詹挽月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前往詹家。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在接风宴之前把离婚的事情跟詹允和聊了。

詹允和有99%的可能性被她激怒,叫她滚,那她就可以滚了。

反正她也不想参加什么接风宴。

可惜计划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她到詹家后,詹允和还在公司,没有回家。

晚宴八点才开始,现在还早,于嫦华正在后花园跟一群已经到了的太太们交际应酬。

不受待见一码事,但詹挽月毕竟是詹家二小姐,这种场合她必须去露个脸,否则礼数上会落人话柄。

太太圈都知道于嫦娥偏爱假千金,对詹挽月态度也跟着淡淡的。

几句不咸不淡的寒暄后,于嫦华就打发詹挽月走:“阙阙他们在楼上玩牌,你也去放松放松吧。”

詹挽月也不乐意跟这帮人虚以委蛇,“嗯”了一声,对太太们说了两句客气话,转身走了。

人一走,跟于嫦华交好的太太立刻嘴上了:“嫦华,你这小女儿性子还是这么安静。”

外人说得委婉,于嫦华数落起詹挽月向来是毫不留情的。

她轻嗤一声:“安静什么啊,木头一般,一天天冷个脸,跟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看着就晦气。”

“嗐,你跟一孩子较什么真,好在阙阙是个贴心的,刚才跟我们聊天,那小嘴甜的,我现在心里还美呢。”

提到詹绾阙,于嫦华脸上阴转晴,笑得合不拢嘴。

“那孩子从小就这样,家里的开心果,天大的事情压心里,听她说说话也就不算什么了。”

太太捧场得不行:“要不说你和老詹有福气呢,谁不羡慕你们有阙阙这么个宝贝女儿。”

于嫦华笑道:“你要这么夸,我可就不谦虚了。”

太太打趣:“瞧给你得瑟的。”

詹挽月本来想找个没人的房间待着,结果一出电梯就碰见了人。

“挽月你来了。”

叫住她的人叫周子越,况承止的发小。

周子越在做事业这方面比不上况承止,但也不像顾宇凡那么游手好闲,他会倒腾一些生意,算是京北公子哥里的中不溜。

但周子越玩得花,詹挽月每次见他,身边带的女朋友都不是上次那个。


顾宇凡不知道况承止为什么突然朝詹绾阙发难。

他明明是最纵容詹绾阙的人啊。

况承止心思难测,顾宇凡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继续为难詹绾阙,索性以身入局切断了可能性。

他不能再让詹绾阙陷入刚才那种难堪的局面!

顾宇凡一改之前对詹挽月的敌意,摆出低姿态,对她说:“嫂子,对不起,我嘴上没把门的,刚才说话冒犯到了您。”

他端起茶几上那杯自己喝过的鸡尾酒,对詹挽月敬了敬:“我先用这半杯酒跟您赔个不是,等待会儿菜上齐了,饭桌上我再补三杯。”

说完,顾宇凡仰头一饮而尽,连带着杯子里化了的冰块都嚼碎咽了。

这一套下来堪比连招,完全没给詹挽月一点拒绝的机会,纯属强塞歉意。

喝完酒,顾宇凡把杯子倒扣在茶几上,小心翼翼试探况承止的意思:“表哥,我这歉道的还行吗?”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顾宇凡笃定况承止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与其说他是在问况承止他对詹挽月的道歉到没到位,不如说他是在向况承止要个态度——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再为难詹绾阙了。

等况承止回答的这段时间,顾宇凡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他看了眼詹绾阙,发现她神色也透着紧张不安。

顾宇凡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他一边心疼詹绾阙,心疼她被在意的人肆意拿捏。

一边又嫉妒况承止,嫉妒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詹绾阙的心绪。

好在最后况承止高抬贵手。

“下不为例。”

顾宇凡刚松口气,况承止又缓缓补充:“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最好别抱有用一个道歉翻篇两件事的侥幸心理。”

一句话又给顾宇凡整得汗流浃背。

他战战兢兢,敬语都吓出来了:“没有没有,我哪敢在您面前耍这种心眼啊。”

况承止轻“嗯”一声,予以肯定:“不敢就好。”

况承止语调始终懒懒的,但顾宇凡可太清楚了,像他表哥这种城府深沉的人,压迫感从来不是刻意凹出来的。

他们一个眼神,一个语气的微妙变化,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要不都说笑面虎才最可怕呢。

顾宇凡连声说是,低眉顺眼,全无平时在纨绔堆里吆五喝六的风光劲儿,就像二哈头领突然被拎到了狼王面前。

被况承止几句话训成鸟样的人是顾宇凡,可是詹挽月注意到詹绾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况承止对詹绾阙有多宠爱,早在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詹挽月就见识过了。

或亲眼所见,或听别人说,或被狗仔爆料。

有求必应四个字用来形容况承止对詹绾阙的态度,不是夸大,而是写实。

詹绾阙习惯了况承止的好脸色、好脾气,冷不丁见到他盛气凌人的一面,估计也被吓到了吧。

尽管这一面不是冲她去的。

詹挽月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

在她看来,况承止对顾宇凡已经很客气了。

如果让詹绾阙领教一下况承止对自己刻薄无情的样子,她恐怕要吓得做噩梦。

不过詹绾阙也没机会领教就是了。

况承止怎么可能像对她那样对詹绾阙。

这世间的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詹挽月感觉闷得慌,也想喝酒了。

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詹绾阙率先站起来,走到詹挽月身边,笑着对她说:“挽月,可以入席了,今晚你可要多吃点儿,承止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说着,詹绾阙伸出手想把她从沙发牵起来,一副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作派。

詹挽月没兴趣做他们恩爱戏码里的npc。

她冷淡避开詹绾阙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詹绾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失落,笑得勉强却得体:“没关系,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

包间里其实有洗手间,但还是詹挽月离开了包间,去用外面的。

况承止和顾宇凡已经入席就坐。

詹绾阙脑筋一转,从包里拿出口红,对他们晃了晃:“口红有点掉色,我去洗手间补一下。”

结果刚转身就被况承止叫住了。

“包间里有洗手间。”

“你就在这里补。”

“……”

詹绾阙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暗暗朝顾宇凡投去求助的目光。

顾宇凡虽然不知道詹绾阙为什么非要用外面的洗手间,但女神都递眼色了,他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嗐,表哥,你管她呢,他们女的爱在哪补就在哪补呗。”

话音刚落,况承止朝他甩来一记眼刀,笑眯眯地问:“表弟又想道歉了?”

“……”

“我不想,我没有,别乱说。”

顾宇凡回了詹绾阙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垂头闭麦了。

詹绾阙渐渐攥紧了手心。

她气得要命,却也知道不能跟况承止硬碰硬,否则她也会跟顾宇凡一样,被况承止训得跟孙子似的。

顾宇凡不能帮她挡第二次,自找难堪这种蠢事不能做。

留给詹绾阙的选择只有隐忍。

她故作恍然,对况承止感激地笑了笑:“对哦,我都忘记包间有洗手间了,多亏你提醒我。”

然后往包间里的洗手间走去,补根本没掉色的口红。

况承止眼见詹绾阙进了洗手间才收回视线。

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轻讽地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冷意。

詹挽月上完洗手间回来,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况承止坐在圆桌的主位,詹绾阙坐在他的右侧,再右边是顾宇凡。

詹绾阙和顾宇凡正在聊红酒。

况承止手里捏着一支高脚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不过旁边两个人如果有话递过来,他也会闲散地应一应。

况承止漫不经心地轻晃高脚杯,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徐徐下滑,空气中酒香馥郁。

詹挽月看着况承止左侧的空位,脑中又响起况博元的声音,什么国内老婆国外老婆,娶了妹妹附赠姐姐的。

那个位置忽然怎么看怎么碍眼。

詹挽月拉开上菜位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这位置在他们三个人对面,跟谁都隔着两三个空位。

詹挽月坐下没几秒,对面聊得正起劲的两个人安静了下来。

“挽月你怎么坐那么远?”詹绾阙疑惑地问。

没等詹挽月回答,她看了眼况承止左侧的空位,好心又热情地说:“你坐承止旁边呀,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詹挽月没有动作,淡声说:“不用留,谁想坐就谁坐。”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詹绾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挽月你还在生小凡的气吗?”

詹挽月:“没有。”

况承止接过她的话:“没生气就坐过来。”

詹挽月态度依然冷淡:“懒得动,我就坐这。”

况承止轻哂了一声:“你中午吃枪药了?脾气这么大。”

詹挽月莫名道:“我怎么就脾气大了?”


詹挽月的心跳乱了节奏。

咚咚咚。

心脏在她身体里跳得很重。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明明知道况承止惯会哄人,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詹挽月偏头掩饰眼底的慌乱,没有接况承止的话。

况承止大概也真的是张嘴就来,说过就过,她不接话,他也不再提。

程姨来开门,见到詹挽月被况承止抱着回来,惊讶得不行。

不过注意到詹挽月脸色苍白后就顾不上惊讶了。

程姨一听她是痛经痛的,马上去找止疼药,准备暖水袋和暖宫贴。

其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应对这种情况。

况承止看程姨游刃有余忙前忙后,更真切地意识到詹挽月的痛经比以前严重了。

而他呢?要不是今天恰好碰上,还会继续一无所知下去。

况承止的心快堵死了。

詹挽月撑着精神换了家居服,吃过止疼药就躺下了。

闭眼半分钟,她想起妆还没卸,又睁开眼睛。

止疼药没这么快发挥作用,她的小腹还是疼得厉害,詹挽月尝试坐起来,失败了。

没办法,詹挽月只能求助别人。

詹挽月不知道卧室里有谁在,试着叫了一声:“程姨。”

回答她的是况承止。

声音从衣帽间传过来,由远及近:“程姨在厨房给你煮红糖生姜水。”

“要什么?我给你拿。”

况承止拔了暖水袋的充电线,掀开被子一角,把暖水袋放在詹挽月小腹的位置,让她抱着。

一听程姨不在,詹挽月“哦”了一声:“那等程姨忙完再说。”

况承止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詹挽月又在跟他见外。

他一脸不爽:“程姨忙,我不忙。”

“你为什么不使唤我?”

詹挽月怔了怔,如实说:“我要卸妆,你会吗?”

……问得好。

他哪会这个。

詹挽月递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那不就得了。”

况承止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职场新人最爱说的话:“我可以学。”

可惜詹挽月并不想做新人导师:“我没力气教。”

况承止:“……”

詹挽月看见况承止也换了家居服,奇怪地问:“你换衣服做什么?”

况承止好笑道:“家里不来客,我又不出门了,不换家居服才奇怪吧,一直穿个西装走秀给谁看。”

“给你看?你都躺这了,我得在天花板倒立行走才方便你欣赏。”

“……”

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詹挽月不跟他贫,重新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住这里?”

况承止挑眉:“不然呢?”

詹挽月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况承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住这里?”

问得像是他每次回国不住这里是她不允许一样。

她莫名其妙做了恶人,况承止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詹挽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詹挽月翻了个身,后背朝他。

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在况承止听来就是“对,不希望,你可赶紧滚吧”的意思。

况承止气得也背过了身。

没心肝的女人。

詹挽月听见脚步声,以为况承止又要跟上次一样走人,心想,这回是卧室门要遭罪了。

结果况承止只是绕到床的另一边,非常不见外地掀开被子。

然后,水灵灵地躺了下来。

“?”

詹挽月瞪大眼睛望着他。

况承止照搬她的话:“你说的,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詹挽月沉默了几秒,用来消化自己的无语……没能消化掉。

詹挽月还是无语。

无语的詹挽月无语地问:“你躺什么?你也来事了?”

况承止捞过手机玩,懒洋洋地胡说八道:“嗯,姨夫跟着姨妈来的,妇唱夫随,人两口子可比咱俩感情好。”

“……”

詹挽月不想理他了。

论胡搅蛮缠,谁也不是况承止的对手。

程姨煮好红糖生姜水端上来,一看八百年不睡一栋别墅的小夫妻正躺在一张床上,冒出一种见证双方各自出轨的荒谬感。

程姨清了清嗓子,佯作镇定说:“二夫人,这个刚煮好,有点烫,晾一晾再喝吧。”

詹挽月应了声好,顺便说:“程姨,帮我卸一下妆。”

程姨:“好。”

止疼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

詹挽月身上的痛苦减轻,疲惫感涌上来,没等程姨帮她卸完妆就睡着了。

卸完妆,况承止让程姨把红糖水拿去蒸箱温着,等詹挽月醒了再端上来。

程姨依言照办。

房门轻轻关上,卧室陷入静谧的黑暗。

况承止侧躺,手肘撑着上半身,安静注视了詹挽月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

久到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詹挽月的脸。

詹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短促的梦,内容模糊,只有触感清晰。

有什么很软的东西在碰她的嘴唇,嘬一嘬,舔一舔,弄得她有点痒。

那东西还会说话。

“嘴巴这么软,说话比石头还硬。”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会气人?”

“我有时候真想恨你。”

……

她会气人?

这东西肯定没领教过况承止的刻薄毒舌。

况承止那张嘴都可以纳入管制刀具的范畴了。

詹挽月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

身体睡得又懒又乏,被窝热烘烘的,她放空了几分钟,思绪和视线逐渐清明。

她伸长手臂往枕边摸了摸。

空的,凉的。

詹挽月拍亮床头灯,入目的一切都看不出况承止存在的痕迹。

大概是午睡太久的后遗症,孤独感和失落感一起涌上来,詹挽月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情绪低迷到了极点。

不过跟况承止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她就出现了戒断反应。

詹挽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对自己还是很喜欢况承止这件事感到无望。

曾经拥有就像一种诅咒,诅咒她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忽然。

卧室门被推开,光照进来。

“睡醒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熟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詹挽月失神抬起头,看见况承止站在门边。

半明半暗,虚虚实实,宛若梦境。

这四年她做过很多这样的美梦,梦见他们还一起生活在这座房子里,一日两人三餐四季,没有分开过。

况承止没听见詹挽月说话,抬手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发现詹挽月双目通红,视线一直追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况承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在詹挽月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况承止坐在床边,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问:“做噩梦了?”

詹挽月含糊“嗯”了一声,垂下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况承止只当她被梦魇着了,并不追问,而是另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程姨说你的止疼药快吃完了,那个药在哪买的?我让小胡跑一趟。”

詹挽月却说:“不用了,我哥给我寄了新的,这两天应该就到了。”

况承止顿了顿,挑出某个字眼:“你哥?”

詹挽月点头:“那个药是英国产的,国内买不到。”

况承止扯了下唇,意味不明:“所以,你换药的事情,林歇是知道的?”

詹挽月在英国读研那两年,林歇也在英国大使馆工作,异国他乡,他们是彼此最亲的人。

这些事情况承止从最开始就知道。

詹挽月听他这么问,感觉挺明知故问的。

她莫名道:“他当然知道了。”

况承止站起来,要笑不笑的,丢给她一句:“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

詹挽月感觉他怪里怪气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况承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同样的语气,听着冷淡了许多。

“醒了就下楼吃饭。”

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没有等她一起的意思。

詹挽月被况承止突变的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

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来大姨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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