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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全文免费

云淡风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然而,还没进堂屋,陈桂芝就发现情况不对。她皱了皱大蒜鼻,狐疑地问:“哪家炖了肉汤,这么香?”打死她也不敢信,没米下锅的夏家,居然能炖肉。她进门,看到堂屋内方晴也在,不禁哈哈大笑:“方知青,你还真的是不知羞啊,没有男人要了吗?这么穷的夏家,你也要贴过来。依我看,你嫁给陈三,也好过夏羽这个样子货。除了脸蛋好一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迟早得饿死。”夏海清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夹起一大块肉塞到方晴碗里:“媳妇儿,这块肉大,你多吃点。”方晴也是配合,乖乖地说:“谢谢阿姨。”陈桂芝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这一家吃的丰盛无比,白米饭,四个菜里面竟然有三个肉,还是瘦肉,一点肥肉都没有。这是什么家庭?她厉声尖叫:“你们夏家哪来的钱?是偷来的吧,一定是的,一定是...

主角:夏羽方晴   更新:2025-01-1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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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羽方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淡风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还没进堂屋,陈桂芝就发现情况不对。她皱了皱大蒜鼻,狐疑地问:“哪家炖了肉汤,这么香?”打死她也不敢信,没米下锅的夏家,居然能炖肉。她进门,看到堂屋内方晴也在,不禁哈哈大笑:“方知青,你还真的是不知羞啊,没有男人要了吗?这么穷的夏家,你也要贴过来。依我看,你嫁给陈三,也好过夏羽这个样子货。除了脸蛋好一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迟早得饿死。”夏海清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夹起一大块肉塞到方晴碗里:“媳妇儿,这块肉大,你多吃点。”方晴也是配合,乖乖地说:“谢谢阿姨。”陈桂芝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这一家吃的丰盛无比,白米饭,四个菜里面竟然有三个肉,还是瘦肉,一点肥肉都没有。这是什么家庭?她厉声尖叫:“你们夏家哪来的钱?是偷来的吧,一定是的,一定是...

《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然而,还没进堂屋,陈桂芝就发现情况不对。

她皱了皱大蒜鼻,狐疑地问:“哪家炖了肉汤,这么香?”

打死她也不敢信,没米下锅的夏家,居然能炖肉。

她进门,看到堂屋内方晴也在,不禁哈哈大笑:“方知青,你还真的是不知羞啊,没有男人要了吗?这么穷的夏家,你也要贴过来。依我看,你嫁给陈三,也好过夏羽这个样子货。除了脸蛋好一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迟早得饿死。”

夏海清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夹起一大块肉塞到方晴碗里:“媳妇儿,这块肉大,你多吃点。”

方晴也是配合,乖乖地说:“谢谢阿姨。”

陈桂芝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这一家吃的丰盛无比,白米饭,四个菜里面竟然有三个肉,还是瘦肉,一点肥肉都没有。

这是什么家庭?

她厉声尖叫:“你们夏家哪来的钱?是偷来的吧,一定是的,一定是偷来的。”她捶胸顿足,仿佛偷了她家的一样。

夏羽却根本不信她这一套,冷眼如看跳梁小丑:“那你要找出失主,谁家丢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是污蔑。”

经陈桂芝这么一闹,又有不少村民围了过来。

“是啊,可不能空口白牙,凭空污蔑人。”

“夏家这伙食,真是阔气啊,不过招待儿媳妇,这也正常。”

“看到那一团团的东西吗?是不是红薯粉,又不太像,怎么这么方正?都没见过。”

“是啊,这一桌子菜可不便宜啊,这厨艺也真好。”

陈桂芝不甘示弱,像杀猪一般嚎叫:“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证据,一定是夏羽不学好,偷了他大伯家的。除了他大伯家,谁家有这么好的条件?”

这时,王正根挤了进来,阴恻恻地笑道:“小兔崽子,我就说家里的米和肉怎么少了,原来是你拿了。你要是说不清来源,我可就要将你扭送派出所了。”

此言一出,吃瓜群众的舆论瞬间变了。

“我就说嘛,夏家怎么突然阔气了,原来是偷来的。”

“贫穷起盗心,小小年纪不学好,这夏羽算是废了。”

“偷大伯家的,这就难怪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听到那么多村民为自己撑腰,王正根胆气也壮了起来:“这么多人见证,现在我可不怕你。来来来,大家评评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小兔崽子偷我家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应该报官?”

“报官!”

“报官!”

“报官!”

村民们义愤填膺,举起拳头大喊。

看似柔弱的的方晴忍不住了,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夏羽不可能是偷的,我看见他在城里运回来的。”

村民们毫不留情地嘲讽:

“唉哟,不要脸,还没过门,就开始维护夫家了。”

“丈夫做官官太太,丈夫做贼贼婆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说来,这里一家三口,都是贼,看来以后得防着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一把把匕首插进夏海清的胸口,她心情一阵激荡,差点气得喷出血来。

要知道,知子莫若母。她从小教育孩子,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小夏羽也确实做到了,家里穷得饭都吃不上,他也绝不去邻居家蹭上一口。

这样看着长大的孩子,被人污蔑做贼,换成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夏海清准备起身争辩,却被儿子按了下来。

夏羽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妈,您坐,我来解决吧!”

他看着默默掉泪的方晴,还有捂住胸口的母亲,心中怒火翻腾。

他死死地盯住王正根:“你确定我偷了你家的米和肉?”

王正根有些心虚,后退一步,却依旧嘴硬:“这还能有假?我家就是丢了米和肉。”

夏羽不屑地冷笑:哼,“这些米和肉,明明是我在供销社买的,收据都有,你也意思好往脸上贴金?”

“你买的?你有收据?”王正根一个字都不信,他疯狂叫嚣:“你穷得叮当响,中午你妈还亲自说揭不开锅,哪里来的钱?你要是有收据,我给你赔礼道歉,给你磕三个响头。”

“当当当当当”

夏羽拿出一个铁皮茶盘,像耍猴一样,一顿敲。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看,夏家屋外,立刻被围得水泄不通。

夏羽大声喊道:“今天王书记诬陷我偷了他的米和油,还说只要我拿出收据,他就给我跪下认错,磕三个响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王书记不会耍赖吧?”

王正根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想凭气势压倒夏羽:“我会诬陷你?在望牛岭村,谁不知道我一口唾沫星子一个坑,说了的话,从来没有不算的。倒是你小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拿出收据。”

夏羽从口袋里掏出红色收据票联,交给旁边的村民:“这是我今天买50斤米、10斤油、10斤猪肉的收据。你们大伙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公章。”

村民们接过收据,迅速传阅,都惊呆了,因为上面确实有“古岭县人民供销社”的圆型公章。在这个年代,私刻公章可是掉脑袋的重罪,没人敢这样做。

也就是说,这张收据是真的!

王正根一把从村民手中抢过收据,颤抖着手打开,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见鬼的表情。

怎么办?他脑袋嗡地一声响,难道真要向这小兔崽子子磕头?

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他放声大笑:“哈哈哈,终于被我抓到了你的罪证。你偷的不是米和肉,是钱。你偷了大队上的钱,我们丢的数目,就是你偷的。”

“啪——”

王正根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捂着脸怒骂:“小崽子,你做贼心虚,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我一定要去派出所,举报你的偷盗犯罪行径。”

夏羽却是一个扫堂腿,打得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这还没完,夏羽大手揪住王正根的衣领,按着他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下。可怜的王正根,额头上立刻起了一个乌青的大包,肉眼可见的疼。

他的鸭舌帽早就掉到一边,弄出地中海发型,显得狼狈不堪。

王正根最怕的就是别人叫他“王癞子”,一直用鸭舌帽遮丑,这回真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哦,王癞子现形了!”

村民中也有对王正根不服气的,发出一阵哄笑。

王正根慌慌张张抓起帽子,紧紧地捂在头上,匆忙溜出人群,还不忘恶狠狠地回头威胁夏羽:“小兔崽子,你等着,我一定要告你偷盗。”

“我等着!”

夏羽神色淡然。


他拿起布袋,在店里一顿砸,将能带走的金器首饰全带走,足有5斤重,这才从容不迫地离开。

他把手枪和黄金放在一起,随手撬开一台自行车,在他出城后,才隐约听到警车声响起。而这个时候,离他作案已经超过半个小时。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由于全国流行狂犬病,很多村都组织了打狗队,每次他都得绕着走,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

一个晚上,骑车走了还不到10公里。天亮之后,他一路狂踩自行车,才到了枫树坳附近,但身后的警车声已越来越近,他知道不能再走大路,于是往大山当中走去。

凭借他多年的侦察经验,他能轻而易举地分辨方向,加上惊人的耐力,把人远远甩在身后。

正常情况下,他足以逃脱,但他准备不够,到此时又累又饿,附近又没有农户,想找点吃的都不可能。

好在,他身边有一条蛇经过,他随手抓住,砍掉脑袋,撕去蛇皮,直接生嚼起来,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妈的,要是不赌钱,该有多好。”

他低声骂了一声,准备离开。

“汪汪汪汪汪”

一阵狗吠声传来,正是几只警犬,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狂吠。

“扁毛畜生,鼻子还挺灵。”

尽管他不情愿,但还是背着布袋,加快了脚步。

但是他一没休息、二没补给,如何能跑得快?

很快,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感觉喉咙都要冒烟。

“朱成杰,我们看见你了,别跑!”

“追!”

在他身后,喊话声、脚步声、草木的沙沙声、折断树枝声不断传来。

他慌了,放声大喊:“你们别过来啊。”

但是追捕他的人越来越快,很快就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跑得最快的施益东,距离他已不足五米。

“跑不了了。”朱成杰在心中哀叹。

他这可不是小罪,抢劫国营金店,打伤安保,数额特别巨大,何况他又是持枪,不死也是无期。

他把心一横,狞笑道:“想抓老子?没门,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发现最前的人,还是个官,他乐了,不亏!

放下包袱、拿枪、开枪,一气呵成。

枪响了,在山谷中回荡。

他想开第二枪,但是卡壳了,真54式都容易卡壳,何况是仿54式?

他把枪一扔,摆出格斗的架式,然而,第一招就被人抓住,顶在肚子上,让他疼得直不起腰来。原来,施益东也是侦察兵转业,还是侦察排长。

“施队,您没事吧?”

众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施益东心有余悸。

他左心脏处的衣服,都被打出一个小洞,能没事?

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他缓缓掏出那枚领袖像章,只见正中部分,已经凹陷下去,幸好没打穿。

施益东呆呆地拿着像章,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望牛岭村,夏羽沿着河道,多走了三里路,才到了另一处生长魔芋的地方。

这里是水坝附近,再下去就是小水电站。幸好这段时间雨水不算多,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蓄水,这一片都会被淹,想挖也就挖不成了。

这里的魔芋,块茎比较小,收拾起来也更麻烦,但是没办法,他答应过要做的,就一定要做。

下午三点,夏羽紧赶慢赶,才送到县委招待所餐厅。三点半,他才送到公安局大门口。

“刘副局,你输了,拿来吧。”

刘长荣一脸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荷花”:“你小子大难不死,果然必有口福。”


里面坐了八个人,为首的正是李万军。

他梳着大背头,挺着将军肚,胖乎乎的圆脸,看不出一丝当年从军的风姿。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三天之后,这家招待所就是我家的了,到时候兄弟们把这里当饭堂,就更加方便了。来来来,哥儿几个,喝一杯。”

此言一出,包厢里掌声一片。

“太好了,恭喜军哥。”

“跟着军哥,吃香喝辣,您是我一辈子的好大哥。”

“这里生意可不差,来这里的可都是领导,军哥的人脉会再上一层楼。”

也有人小声说:“我怎么听说,钟局长让您退出,不支持您做这个?”

“嗨,别提他,扫兴。”李万军眼中怒火燃烧,声音不禁高了几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我可是他的战友,当年一起去的同年兵,还同一个部队。没想到,他竟然会支持一个外人。我可打听清楚了,那小子就是一个小商贩,给这里送材料的。这样的小商贩,能跟我李万军相提并论?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没有他支持,我李万军照样行。”

“哦,原来只是一个小商贩,那倒是不足为惧,有钟家支持,也成不了大事。”

“不说这个,喝酒喝酒。”李万军又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踌躇满志。

同一时刻,望牛岭村。

夏羽正在家里挑灯夜战。

他拿出一叠材料纸,工工整整地写上“关于县委招待所和餐厅的经营计划”。

只他时而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

晚上九点三十分,电灯闪了三下,这是小水电站即将拉闸关机的信号。夏羽不慌不忙地拿来煤油灯和火柴,他已经做好熬夜的准备。

十点过后,在煤油灯豆大的光点下,夏羽仍在伏案写作。

这一写,就写到清晨公鸡打鸣,夏羽才抱着一叠厚厚的材料纸,趴在桌子上进入梦乡。

下午,县委招待所。

当夏羽双眼通红,哈欠连连地出现在张主任面前时,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夏羽呶呶嘴,指着桌上厚厚一叠材料:“就是赶着写这个东西,睡得晚了点。”

张主任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这么多?你这是写了一个通宵吧?”

“差不多。”

他坐在椅子上,脖子一歪,打起鼾来。

张主任找来一件薄毯,给他轻轻盖上,开始翻阅这份材料。

刚开始,他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越看越心惊,这里面的各项改革措施,正是县委招待所需要的。

夏羽不但看到了问题,分析了原因,还给出了针对性的解决办法。这是妥妥的经营性人才啊,张主任恨不得马上推荐他去管理新建的天鹅国际宾馆。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夏羽只关心赚自己的钱,连官都不想当,哪里会对宾馆感兴趣。当然,他自己的另当别论。

夏羽足足睡了一小时,才醒过来,赶紧擦掉嘴角的口水:“学长,不好意思,在你办公室睡着了。”

“没事没事,我正在拜读你写的材料。整体而言挺好的。但是有个别地方我看不懂,你建议把招待所客房改成足浴推拿养生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哦,是这样的。天鹅国际宾馆出来后,贵宾的接待将从这里转移到那边。而且天鹅国际宾馆有300多间客房,足以满足接待的需求。那么,招待所又破又旧,客房只有60间,没有任何优势。这样下去,迟早会倒闭。但引进足浴推拿、中医养生就不一样了,一些老同志、老干部身体不好,他们可以选择来这里住,接受特色的中医疗理。不但可以改善睡眠,还可以让身体更健康。正是这种差异化定位,才能让招待所继续开下去。”


这一幕,被许多村民亲眼目睹。

进派出所,不死也得脱层皮。然而,夏羽不但出来了,还是县刑警大队队长亲自送回来的!

那可是大官啊,在古代,是县衙里的总捕头!

更可怕的是,一向仗着有个做官的儿子,横行霸道的村支书王正根被抓了!

也就是说,夏羽后台更大。

于是,村民看向夏羽的眼神变了,不知不觉间带上一丝敬畏。

陈桂芝看到工作组过来,吓得都尿了裤子,扯着喉咙干嚎:“干部同志,是我不对,但我就是陪王正根睡了几次,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干啊!”

刑警大队的工作人员记上一笔:“陈桂芝证实,王某多次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不正。”可能是忍受不了尿骚气,他很快摇着头走开了。

这件事,成为村里的笑柄,被广泛流传,据说整个团结公社都知道了。

再说夏羽、夏海清、方晴回到家中,亦喜亦忧。

喜的是,方晴的工作问题解决了。过两天,就会通过村委发正式工作邀请。

忧的是,独轮车被王正根砍了,拿什么去送魔芋豆腐?现在又多了一百斤,总不能挑着过去吧?

夏羽想要挣扎着去做饭,却被心疼儿子的夏海清按住了,让他好好休息。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夏羽跟方晴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两人同时说:“那个……”

夏羽说道:“你先说。”

方晴白了他一眼,开始撒娇:“不,你先说。”

“嗯、嗯。”夏羽清了清嗓子:“那个,今天,谢谢了!”

“谢我什么?”

“你跟老妈来看我,证明你相信我。”

“我不应该相信你吗?”

夏羽一怔,喉结滚动,半响才说:“该!”

方晴噗嗤一笑,说道:“傻子。该说谢谢的是我。”

“你又谢我什么?”

“我就算回城,顶多是做个工人,肯定进不了公安局。钟局长因为你的面子,邀请我进公安局,我不谢你谢谁?”

“哦,你是我媳妇儿,这种小事就不用谢了。”

方晴白了他一眼:“都还没结婚呢,你就让我进城工作,就不怕我跑了?”

“怕、怕得要死。”夏羽叹口气,捏了捏拳头:“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那就只能希望你幸福。”

“那你就不会挽留一下?”方晴有些不满。

“当然会,跪下来求你都行,就怕你不肯回头。”

方晴走过来,按住他的嘴唇:“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许你跪,放心,我不会跑。”

这一亲昵的举动,刚好被夏海清看在眼里,她眼带笑意,炒菜炒得更起劲了,芳香四溢。

“请问,这里是夏羽同志的家吗?”

夏羽闻声出来,只见有三个陌生人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三轮车,上面放着6个大铁皮桶,手里还提着三袋大米和三桶油。

他一脸惊愕地说道:“我就是,你们找我?”

为首的一人,连忙腾出手来,跟他握手:“我是团结公社的主任何建国,今天有一些误会,让你受了委屈,我代表团结公社对你进行慰问。”

“这里是150斤米,30斤油,请你务必收下。另外,据我们了解,你的车辆和桶被损坏,我们根据情况对你进行赔偿。东西我们放这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三人生怕他不收,放下东西就走,模样明显有些慌张。

油米,夏羽不缺,但是这样的三轮车,现在去哪里找?

自行车是慢慢开始普及,但这种三轮车,因为多了一个拖斗,载人载货能力更强,凭票都未必能买到。这一定是某个单位匀出来的,他要是能买到,还要什么独轮车?

夏羽看了看这新三轮,是“黄河牌”,小字写着“军工生产”,高大的胎、结实的拖斗,一看就特别耐用。

他左看右看,心里乐滋滋,比自己买第一台奔驰还开心。

“骑上去看看。”方晴怂恿他说。

夏羽也是心痒痒,说道:“那你想坐吗?”

方晴重重地点点头。

夏羽毫不犹豫地跨了上去,按响铃当,说道:“列车马上出发,请车上的乘客坐好扶稳。”

“你这话怎么怪怪的,什么列车,火车上也不是这样说的?”

“这个叫地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啊——”

三轮车颠簸了一下,方晴有些害怕,连忙紧紧地抱住他。

夏羽很得意,一路摇响铃声,在晚风中飘扬。

当然,还有方晴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好的春夜画卷。

第二天,夏羽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

他一想到今天还要送300斤魔芋豆腐到县城,吓了一跳,连忙背着背篓去挖魔芋。没想到,早就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他,正是知青徐志远。

村里都说夏羽有出息了,能赚大钱,现在家里顿顿都有肉,炒菜隔着一里路,都能闻到香味。

他不信,一个书呆子,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一直认为自己比夏羽要强一百倍,夏羽行的,自己也行。

作为知青的头,他找来三个忠于他的狗腿子,分别是何跃林、曾成、罗锐。四人一拍即合,决定对夏羽进行全面调查。

徐志远负责盯梢他在村里的一切行为,何跃林、曾成、罗锐三人,负责盯梢他在县城的一切活动。在徐志远的组织下,他们把碰头、信息汇总时间都约定好,四人开始像特工一样开始分头行动。

夏羽如常挖出魔芋,开始清洗、切块、捣浆、熬煮,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全程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暗处多了一双眼睛。

他愉快地装桶、固定,骑着三轮车,竟像是毫不费力的蹬往县城。

这个时候,村里的自行车都少,只有零星的两三台,而夏羽却已骑上了全新的三轮自行车。

不得不说,这多少吸引了全村人的眼光,他们哪里见过这稀奇的玩意?

三轮车在整个古岭县都少见,这个时候还没有开放摆摊,即使有人偷偷卖个烤红薯,也是有板车拖着走的。三轮自行车这玩意,纯属是新鲜事物。

全村的姑娘、包括知青都来看热闹,都觉得夏羽帅。

其中,包括王乐,她竟然有一丝丝后悔。


“妈,您怎么来了!”

团结公社派出所,夏羽和钟曙光一前一后走进接待室,他一眼就看见呆呆静坐的母亲。

夏海清“腾”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身前,摸着他的脸,泪水止不住地流:“孩子,你受苦了,很疼吧?”

夏羽强忍着脸颊的痛楚,笑着安慰她:“没事的,不疼!”

“别骗妈了,都肿了,怎么人不疼。”夏海清掏出手帕,轻轻地给他擦着伤口。

“妈,有人呢。”夏羽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的钟局长。”

“局、局长?”

夏海清愣了,这些年,她一直谨小慎微,连村支书都怕,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

钟曙光却是一个箭步上前,亲切地握住她的手说:“夏家嫂子,您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有本事啊。”

夏海清怔怔地缩回手,呐呐地说道:“是、是吗?过奖了吧?”

“不过奖,小小年纪就自创急救法,利国利民。”钟曙光正色说道:“我家老爷子,可是对他评价很高呢。”

夏羽被夸得不好意思:“钟局长,坐下说话 ,我媳妇儿了来了,大家一直站着,挺不好意思的。”

钟曙光早就发现有一个清秀的女孩,只是夏羽没介绍,他也不好意思问。

现在,逮住机会了,爽朗地笑道:“想不到夏小同志年纪轻轻,这么快就结婚了。我要是没猜错,这姑娘不是本地人,莫非是知青?”

方晴见夏羽没大事,倒是落落大方起来,说道:“是的,我叫方晴,是海城人。”

钟曙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海城,那可是大城市啊。现在知识青年大部分都返乡了,你能留在古岭县这个穷山僻壤,不容易啊。”

方晴眼中有一丝黯然:“其实,大城市也没什么好,不过是多一份工作安排。”

“哈哈哈,工作安排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钟曙光想了想,缓缓的说:“我们局里缺一个资料员,你要是不嫌弃,就来上班吧,工资不高,一个月36元。”

这个时候,无论是公务员、还是进厂,工资一般分两级,32元和36元。只要不是干部,36元顶天了,所以叫36元万岁。

方晴心中一喜,她在这里最大的焦虑就是,自己没有工作,时间长了,夏羽会不会看不起他。现在有机会解决,那还犹豫什么?

她眼神一亮:“是真的吗?您不会骗我吧?”

“哈哈哈哈。”钟曙光一阵大笑:“我和夏小同志一见如故,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安排份工作还是能做到的。”

他说这话时,眼神中有一丝傲气,不要说在古岭县,在整个天阳地区他都能说上话。何况,现在调令马上要下来,他将升任天阳市公安局第一政委。

在公安系统,他想罩个人,谁又敢动?

方晴哪里知道这些门道,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总有些不踏实,小声问身旁夏羽:“是真的吗?”

夏羽苦笑着说:“钟局长都答应了,当然是真的,恭喜你!”

方晴这才放下心来,喜滋滋地坐直身子,生怕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到钟曙光这个级别,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何况夏羽因为他没交待清楚,受了这么大的苦,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问道:“夏小同志,你的工作也没着落吧?要不要也一起帮你安排。”

“别、别、别,千万别!”夏羽连连摆手。

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倒是引起了钟曙光的兴趣,根据他多年刑侦经验,他这个样子定是出于真心。

要知道,这个年头,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脑袋找关系,就是为了找个铁饭碗。

现在,这铁饭碗送到夏羽手里,却明显被他嫌弃到不行。

夏海清都忍不住出声劝道:“孩子,人家钟局长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让人寒心呢?”

“唉,这笔账,怎么算都划不来啊。”夏羽仰天长叹。

“此话怎么讲?”钟曙光兴趣更浓了,这明明是一份工作,怎么变成算账了呢?

“您刚才说工资一个月多少?”

“36啊。”钟曙光有些疑惑:“没毛病啊,36不少了。”

确实不少,在望牛岭村,地里刨食、拼死拼活,工分只有三毛钱,要四个月才能抵城里工作的一个月。而且在城里工作,不需要风吹日晒,也不会一身泥水,轻松得多、也体面得多。

“可是,我现在一天能赚60元,您说我对城里工作,还会感兴趣吗?”

“这么多!”这回轮到钟曙光惊讶了。

夏羽把自己如何制作魔芋豆腐,如何认识张主任,如何送货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钟曙光越听眼睛越放光,说道:“破案了。这魔芋豆腐原本是你制作的,难怪这么好吃。廖书记吹嘘招待所餐厅的魔芋豆腐多好吃,硬要拉着我尝鲜。我吃过后,觉得挺正宗,就推荐老爷子去吃。他在川省工作过,也喜欢这一口,总是抱怨湘省的不正宗。老爷子第二天就来了,吃得正开心,没想到星星出事了。幸好当时你在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羽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桩魔芋豆腐引出的惨案,好在被化解了,冥冥中还是与自己有关啊。

他讪笑着恭维:“您是积善之家,福大命大,自然是逢凶化吉。”

“哦,小同志还懂这个?我平常也会研究一二。”

钟曙光聊得开心,不由得多说了两句。要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把这些当成封建迷信和糟粕,特别是领导干部,只能偷偷地信,要是明里信,肯定会当成负面典型。

“哦,那可不常见,我还以为领导干部,都是无神论者。”夏羽正色道。

“哼哼,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喊着除三旧,回到家里,拜得比谁都起劲。”张曙光神情有些不屑。

“跟你讲个事情,我家老爷子在解放前,在川省曾经遇到一个老道,大事小事都算得很准。他问到子孙时,老道说,你们钟家注定晚来得子,只有黎明后,才能见到曙光,所以我叫钟曙光。”

大家都在静静地听,钟曙光也是娓娓道来:

“老道还说,老爷子晚年得孙,但三岁时有一劫,逢羽而安。他一直以为是下雨的‘雨’,没想到是‘羽毛’的羽,正好应验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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