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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王妃:地府归来后,大杀四方孟英谢澈全文

竹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家人被孟英赶出来一时间他们住的房子还是贾家的。这些年孟嘉仁的那点俸禄压根不够养活一家妻儿,全靠孟英娘死去的时候留下的那些嫁妆和铺子。如今都被收回去,留下的只有贾氏的一些嫁妆。贾家自然是比不上甄家富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孟欣跟着娘住到这样的宅子自是比不上以前孟府大小,可眼下这宅子比孟府小一些,也是几进院子,住着一大家子人将将住下。原先府中那么多下人要么是被甄家人遣散,留下的也只是几个跟着他们的心腹。孟欣对这样的生活第一天就恨毒了孟英。是夜,守夜的灵堂也容不下那么多人,孟嘉义早就领着妻儿回去歇息。孟老娘也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回房歇息,背鬼一天,她的肩膀都抬不起来。孟欣是女孩子家,害怕自然不敢留在这边,只有贾氏和几个下人留在这。“给少...

主角:孟英谢澈   更新:2025-01-17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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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英谢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幽冥王妃:地府归来后,大杀四方孟英谢澈全文》,由网络作家“竹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家人被孟英赶出来一时间他们住的房子还是贾家的。这些年孟嘉仁的那点俸禄压根不够养活一家妻儿,全靠孟英娘死去的时候留下的那些嫁妆和铺子。如今都被收回去,留下的只有贾氏的一些嫁妆。贾家自然是比不上甄家富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孟欣跟着娘住到这样的宅子自是比不上以前孟府大小,可眼下这宅子比孟府小一些,也是几进院子,住着一大家子人将将住下。原先府中那么多下人要么是被甄家人遣散,留下的也只是几个跟着他们的心腹。孟欣对这样的生活第一天就恨毒了孟英。是夜,守夜的灵堂也容不下那么多人,孟嘉义早就领着妻儿回去歇息。孟老娘也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回房歇息,背鬼一天,她的肩膀都抬不起来。孟欣是女孩子家,害怕自然不敢留在这边,只有贾氏和几个下人留在这。“给少...

《幽冥王妃:地府归来后,大杀四方孟英谢澈全文》精彩片段

孟家人被孟英赶出来一时间他们住的房子还是贾家的。
这些年孟嘉仁的那点俸禄压根不够养活一家妻儿,全靠孟英娘死去的时候留下的那些嫁妆和铺子。
如今都被收回去,留下的只有贾氏的一些嫁妆。
贾家自然是比不上甄家富贵。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孟欣跟着娘住到这样的宅子自是比不上以前孟府大小,可眼下这宅子比孟府小一些,也是几进院子,住着一大家子人将将住下。
原先府中那么多下人要么是被甄家人遣散,留下的也只是几个跟着他们的心腹。
孟欣对这样的生活第一天就恨毒了孟英。
是夜,守夜的灵堂也容不下那么多人,孟嘉义早就领着妻儿回去歇息。
孟老娘也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回房歇息,背鬼一天,她的肩膀都抬不起来。
孟欣是女孩子家,害怕自然不敢留在这边,只有贾氏和几个下人留在这。
“给少爷的信收到没?”
贾氏强忍悲痛,只要儿子回来一切都好。
至于贾家的那些侍妾,一听说孟嘉仁死了,没有身契的早早收拾东西催促自己的儿子女儿跑路,生怕晚了被主母抓住发卖。
至于有身契的这是想跑都没得跑,这会子也跪在灵堂呢。
孟家仁的棺材异动,吓得孟家人脸色惨白,贾氏站的离八丈远。
“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哆哆嗦嗦推一个小妾上前查看,那小妾眼睁睁看着这棺材板晃动,吓昏死过去。
贾氏还想推其他人上前查看,这些人除一个老奴腿脚不利索跑不动,其他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贾氏觉得自己肯定没睡好眼花:“对,对,我回去睡一觉就好,老爷我先回房歇息。晚些再来。”
说完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赶紧回房。
灵堂内阴风阵阵除了那小妾躺在地上,阴风刮着她的脸,凉嗖嗖的,生生将她冻醒。
睁开眼看到灵堂空空如也,只有老爷的棺材还停留在那,耳畔还有风吹过,小妾吓得赶紧爬出去。
等小妾跑走,院子内空空如也。
棺材板仍往上跳跃,似乎下一秒要掀开。
“停,行了。”
见人走光,一身黑衣的孟英从孟家屋顶上跳下来,旁边还跟着谢澈。
棺材旁边的那些鬼魂这才放下托举的棺材。
真是废老大力才能让这棺材发出声响,累死鬼了。
这些鬼魂谢澈自然看不到,只是感觉这灵堂阴气极重,身边有风贴着自己。
孟英冷眼扫一下这些鬼魂,这些鬼魂心虚的躲远。
“棺材板掀开。”
谢澈扫她一眼:“你确定让本王掀?”
看她眼神不似开玩笑,谢澈二话不说上前掀开岳父的棺材板,真是孝女。
棺材中躺着一具身体正是孟嘉仁。
可他此刻和白日见得一点都不一样,仿佛一天的时间,身上精气神都吸干。
白日里如果说他是睡着,皮肤还带着弹性,这会子倒是想被吸走精气。
“你们吸得?”
这些鬼魂头摇成拨浪鼓。
冤枉啊,冤枉,他们都已经是鬼,干啥还吸一个死人。
孟英嫌弃的在撕下身上一块布,附在手上四处探查孟嘉仁尸体的异样。
在头顶部分找到一个很小的洞,像是鸟啄一般,鬼气就是从这个地方泄露。
“你们在这可有什么异样?”
孟英查探着他头顶这细小的伤口,瞧着有些眼熟。
“大,大人,咱们兄弟姐妹也少好几个算不算异样?不知道是不是投胎去了。”
“胡说,我和小翠约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日生,也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投胎,我们约定待会带上她最喜欢的花一起去投胎的。她不可能丢下我自己先去。”
这时一个男鬼跪在孟英面前,这人死后还是个气质鬼,可见生前是斯文俊秀的男人,他脸上写着焦急。
其他鬼也嚷嚷着傍晚的时候有几个鬼友在这边玩,和孟大人约定捉弄人,可这会子全不见了。
听了这话孟英不得不重视。
“消失的都是什么鬼?”
这时桌子底下一块布隐隐发出抖动。
孟英眸子一冷,抽出鞭子,鞭子隐隐闪着金光,其他鬼魂都有些瑟缩看着那地方:“滚出来。”
从布后来出来一个道士鬼,孟英对他有印象这是一个胆小鬼,只是这一身道士袍她才印象深刻,过两天正好也是要去投胎的。
“大,大人,别打,我我知道咋回事。”
这胆小的道士鬼,道袍捂在身上,脸上也贴着符咒。
在他颤颤巍巍的话中说出发生的一切。
这道士鬼社恐胆小又喜欢凑热闹,怕别的鬼发现他的气息,躲在这布后面偷偷窥视别鬼的狂欢。
傍晚的时候,天空出现一只鸟。
那鸟长着一张鬼面,黑色的羽毛,体型庞大,有半个成人大小,眼睛似钩子一样直视着这些鬼。
这些鬼原先没当回事,可他觉得这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看过。
鸟跳到棺材里似乎在啄什么东西,然后过一会儿,那些鬼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画面,吓得四处逃窜。
那鸟愤怒的吸这些鬼魂,他惊奇看到只要他的鸟嘴碰触到这些鬼魂,这些鬼魂似乎被吸干鬼气一样。
其他的鬼吓得躲藏,被鸟翅膀扇晕,这鸟将扇晕的鬼魂全部都带在肩膀上,朝着西方飞走。
“你说的那个小翠鬼我知道,那姑娘是不是最爱带大人院子里的花,被鸟带走了。那鸟我在书上看到过。叫什么我给忘了。”
“什么鸟?吸魂鸟?”
孟英一听他的描述感觉这很像地狱的吸魂鸟。
她也曾经在奈何殿见过。
这玩意惩罚不听话的鬼魂最好使,她常常觉得自己不够变态与其他地府官员格格不入。
“我不确定,我师傅有本书上我见到过。因为偷看还被师傅责罚过。”
小道士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这道士鬼还挺愣头青,十五六岁的小道士娃娃脸,稚嫩的很。
“吸魂鸟最喜欢鬼魂,你是靠你身上这些符咒躲过去?”

天裕朝,中元节,鬼门开,阴气最甚。
知县府祠堂,不远处挂着大红灯笼,四处挂着红绸。
“不要,不要啊!父亲,求求你,不要啊!不是说我今日成亲吗?”
祠堂大门紧闭,红烛摇晃,几道带面具身影缓缓像祠堂里的弱女子靠近,女子满脸焦急哀求。
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端的是风流儒雅。
“女儿,您也别怪为父,这就当你替为父做最后几件事。谁让你怀了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王爷是不会娶一个孕妇的。”
那男子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他擦拭额头的汗,很快目光变得狠厉,他背过身去,冷声吩咐旁边的人:“继续!”
孟英满眼不可置信,她往后躲可她无处可躲,四肢被牢牢禁锢住。
她好疼,身体疼,心也疼,亲眼看着自己怀了八个月的身子被剖开。
额头的汗水糊得满脸都是,脸部表情因疼痛变得狰狞。
她亲眼看着一个成型的孩子从自己身体里剖离,这孩子还未足月出生便死了。
小小的一个人影,一身脏污,脑袋耷拉着。
中年男子似垃圾一般瞥一眼那死婴,挥挥手:“人给大人送去。”
他双手颤抖抚摸着女子的脸,温柔笑道:“好女儿,你辛苦,再帮爹爹做最后一件事,爹届时一定替你风光大葬。”
“什么?”
孟英被他抚摸着脸像回到小时候,那男人温柔的笑倏地变得狰狞,手中一根白绫狠狠勒住她的脖子,女子渐渐断气,她的灵魂渐渐从身体中抽离。
她看到那男人慈爱摸着死去的“孟英”,嘴里呢喃:“好女儿,大人说只要助他练成婴煞,咱们孟家便能起死回身,这不,他给了第一个机会便是让你嫁给炎王,你放心,你的身体爹会替人处理好,你依旧是完璧之身。”
什么大人,什么婴煞,为什么爹爹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孟英好恨。
他完全可以好好和自己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魂魄飘散在空中,几个蒙面人替她肚子上的伤口缝合。
缝合的后皮肤依旧光滑细腻,一点伤痕都没有。
随后替她穿上鲜红的嫁衣,那嫁衣和她的血一样鲜红刺眼,她就像睡着一样,乖乖任人打扮,最后送入棺材中。
棺材上钉了几个钉子,漆黑的棺木贴着红艳艳的喜字。
外间鞭炮声响起,阖府喜气洋洋。
棺材在唢呐声中慢慢往外抬。
孟英不解为何孟家人对出嫁是口棺材一点异样都没有?
中元节四处闲逛的路人少,看到送亲队伍大家一点凑热闹的心情都没有,神色各异,有惋惜有同情,也有说不清的神色。
孟英跟着自己的喜轿走在后头。
她渐渐看到街上出现其他奇奇怪怪的身影,有缺胳膊少腿,有断头。
倏地,迎亲队伍不动,大家面无表情,那些奇奇怪怪的身影鬼哭狼嚎,四处逃窜,孟英僵在原地。
一道黑影突兀出现在喜棺前,此人是一女子,黑袍遮住她一头银发,女子手中鞭子一甩,一道金光在黑暗的夜中格外耀眼,透过棺材照亮棺材中的人。
“呵,果然来晚一步。”
女子望向四周,正好对上孟英的眸子。
孟英畏惧她的气息,不敢看她,这是一双灰瞳,她从未见过的可怕。
那女子倏地朝她一笑,那一笑妖艳似罂粟。
“你就是这冤死的新魂?你可知你为何会发生这一遭遇?”
孟英疑惑摇头。
“想报仇吗?”
孟英眼神纠结,那是自己的父亲,她恨,她怨,可她无能为力,她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还有她,想着想着孟英懊恼地抱紧头。
“想重活一世返还人间吗?”
女子的话蛊惑人心。
孟英当即摇头:“不,我不要。”
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对那个孩子又爱又恨。
“我从地狱来,把你的肉身给我,我替你查清事情真相还你个公道还送你孩子和你早日团聚可好?”
一炷香后,棺材送到炎王府抬入后院。
王府管家看到棺材,脸色铁青。
他怀着抱着一只带红绸的公鸡,公鸡瞪着眼睛看棺材。
“孟大人抬口棺材上门是何意?王爷只是昏睡不是死人,他这是诚心咒王爷?”
倏地阴风吹过,棺材发出声响。
棺内的孟英奋力一掌劈开棺木,一身喜服从棺材内爬出。
“啊!啊!诈尸啦!”
周围宾客大惊失色纷纷逃窜,有的甚至躲到桌子底下。
爬出棺材的孟英扭动僵硬的四肢,活动筋骨。
棺材果然憋闷,若非她力气大真能再次窒息而死。
她扫视一圈看众人脸上表情错愕惊悚,她勾唇一笑。
“我回来了,快扶我下去。”
她伸出手,旁边的丫鬟嬷嬷一个个腿都抖成筛子,抖抖索索半天不敢上前,眼神惊恐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府侍卫愣神三秒纷纷抽出剑,指着孟英。
孟英邪魅一笑,用指尖挑开剑:“别紧张,我是活人的,不信你们摸摸看。”
她伸手众人吓得后退,最后还是管家强自镇定催促旁边丫鬟摸一把她的手,确定是温热的这才作罢。
那丫鬟摸完她的手白眼一翻,吓昏死过去。
“还不拜堂,不怕错过吉时?”
孟英催促,王府众人这才淡定准备拜堂索性的东西。
“王妃,王爷特殊情况,所以这鸡暂代王爷同您拜堂。”
孟英自是没意见,还贴心上前抱起自己“鸡相公“,牵着自己的“鸡相公”跟在丫鬟身后。
等到喜房丫鬟退后,仅留她和“鸡相公”,一回头看到床上躺着一人,应该就是她真正的相公炎王谢澈。
五官精致,眉眼冷峻,一身肃杀之气。
“我在阴间是女阎王,你是活炎王,咱俩天生一对,当真有趣。”
她双手在沉睡时炎王身上扫一圈。
这是个在人间人人称颂的好王爷,原先她看过此人死期并非今日,而是有人偷改她的生死簿。
偷改的鬼魂被她逮到还没容她惩罚当场魂飞魄散。
好大的鬼胆,最近真是空了正好查一查,扫视一圈她发现一些问题。
原来如此!

叩叩叩门外传来那管家的声音。
孟英收回手让人进来,那管家低着头,抬眼悄悄打量孟英,询问她是否有需要,可还习惯。
这些客套话,孟英懒得应付,她也猜测出这管家是怕自己对王爷不轨,实在是孟家行为太匪夷所思。
“管家也别同我客气,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如这样我把王爷叫醒,你看如何?叫醒王爷,我也是有条件的。”
管家一听这话眼睛瞪如铜铃,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话。
王爷昏睡两年,若非请能人义士靠那锁灵灯压根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条件?什么条件?”
谢管家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孟英图谋不轨。
房檐上的黑衣护卫全都悄悄靠近这屋顶。
只要她手中有任何伤害王爷的东西,他们定要将她捅刀成马蜂窝。
谢管家装作点燃蜡烛,走到旁边的一盏灯旁。
“你看,你们的魂灯越发昏暗。只要子时一过,这盏灯就会灭。”
谢管家脊背一僵硬。
这盏看似平常的灯实则暗藏玄机,在满屋红烛中压根不起眼,正是王爷的镇魂灯。
他倏地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王妃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王府有奸细?
“放心,王爷保家卫国,有家国大义,是人人口中称赞的英雄,我不会害他。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叫醒王爷,不是更好帮我忙不是?”
谢管家听了这话这才淡定转身。
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位王妃,五官精致,巴掌大的小脸,衬得她眼睛很大,樱桃小嘴。
眸子漆黑如墨,一眼见不到底,眸中带着嘲讽的笑,仿佛嘲笑他们的谨慎。
“那王妃可有需要帮忙?”
“不必,你若不放心除了你,全都撤下吧,我叫醒王爷的法子可不外传。”
谢管家使个眼色,屋檐上各处黑衣人全都退离八丈远。
孟英拿过那盏灯,谢管家有些慌神要抢。
可想到国师预言,他生生忍住,攥紧拳头警惕看着孟英。
孟英将灯放在王爷床头,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灯微弱的光跳动,照在他脸上露出一个小小剪影。
微风吹过房间内红烛摇晃,谢管家只觉身子一阵发冷,这个房间冷得刺骨。
孟英手中打个结印,默念一段谢管家听不懂的咒语。
那声音像是老国师曾经念的梵语,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莫非这位王妃是老国师的徒弟?
只可惜老国师已去,答案无从揭晓。
半炷香时间,孟英微眯的双眼眸子倏地睁开。
她手中倏地出现一根鞭子,鞭子闪着金光要像王爷抽去。
谢管家心顿时一惊,眼睛瞪大。
想到刚才孟英叮嘱任何事情都不准靠近,他拳头攥得更紧,若是王爷少一根汗毛......
“谢澈,魂速归,入!”
房间内阴冷之气更甚,那一鞭子抽在王爷身上,王爷的皮肤破一层皮渗出黑色的血液。
“他,王,王......”
谢管家想喊出声,可他嘴巴压根发不出声音。
王爷为何会有黑血,太医查看过很多次没有中毒啊?
他的指尖掐出血。
王爷,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王爷,如今被狠狠抽十七道鞭子。
王妃!他的银牙都要咬碎。
他想迈开腿,可腿压根动不了不听使唤,嘴巴也叫喊不出来像是被定住一般。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王爷啊!他的心在滴血。
等孟英抽到最后一鞭,谢管家泪流满面。
床上的人似乎有动静,缓缓睁开眼,他卷翘的睫毛微颤,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喉咙发干。
“水!”
“王爷!”
谢管家惊喜出声,没想到他能动还能说话,一个健步冲到王爷的窗前,哭得泣不成声。
“王爷,你终于醒了,老奴......”
他哭得打嗝。
孟英寻个凳子慢慢坐下来品尝桌子上的茶。
刚刚那么一番废了她一番力气,还要从十八层地狱叫人,着实辛苦些,还有些饿。
看谢管家还要继续哭不耐烦催促。
“谢管家,你家王爷要水呢,还有我饿了。”
谢管家大喜冲上前抢过孟英杯子里的水,也不顾上面还染着胭脂喂给王爷,同时吩咐下人做吃的给王爷和王妃。
谢澈清醒,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鞭伤皱眉:“谁打的本王?”
谢管家想到王爷刚娶王妃,看在王妃救了王爷的面子上暂时这件事先不说,以免破坏夫妻二人感情。
他对谢澈嘘寒问暖一番。
谢澈看到房间内大红一片,自己也是一身红衣,还有一身红的孟英,眉头锁的更紧,想起身,可身子虚压根起不来。
“王爷你已经昏迷两年,我也算救了你,你说你欠我这份恩情是否应该偿还?放心不会让你做些危害国家,危害民族的大事。”
谢澈皱眉,他向来不近女色,对女人避之不及,更别提欠女人恩情,自然要还。
孟英让谢管家出去,她有些事情想当面同王爷谈。
谢管家有些犹豫,在王爷的眼色下总算乖乖掩上门。
怕他偷听孟英还在四周布下结界。
“我有几件未完成的事情,当一样一样来,实不相瞒,我生过一个孩子,准确说是被活剥一个孩子。”
谢澈不敢置信,眼神有些错愕。
他青筋直跳,气得胸腔起伏。
孟家,孟家居然敢将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瞒天过海嫁进来,活剥?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爹几人外没人知道,且我被伪造成黄花大闺女嫁过来。”
谢澈觉得孟英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不是应该藏起来谁都不告诉吗?她还,她还......
“至于为啥告诉你,待会你问问谢管家我是怎么嫁进来,第一件事我要你帮我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我自然会向我父亲讨回来。”
“不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你自己不知道?”
看孟英摇头表情不似作假,谢澈眉头皱得更深,嘴角微抽,难怪她要同自己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目前身份是王妃,你不怕?”
孟英挑眉刚要开口。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后谢管家想推门可门压根推不开,他着急的拍门喊道。
“王妃,王妃,你娘家人说让你回去一趟!”
谢澈眉头皱得更深,这孟家人当真没规矩,哪有第二天让新娘子回门的。
“是有人死了?”

原是孟英的外祖父目光灼灼看着自家外孙女。
这眼神情绪复杂,愧疚思念各种情愫都有。
他嘴中喃喃:“像,真像,你真像你的母亲。”
孟英感受到盯着外孙女的视线,心里头一阵不舒服,筷子一摔,阴阳怪气。
“你现在提我闺女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迟来的深情比狗贱,你不配提我闺女。”
饭桌上的人全都顿了顿,随后继续夹菜,眼神偷瞄老两口。
大家微微叹口气,习惯了,习惯了,赶快吃两口,不然待会轮到自己。
这样的一幕每年都会在饭桌上上演,母亲气不顺随着年龄增大不能气着只能哄着。
孟英笑盈盈给外祖母夹一块豆腐,哄道:“外祖母,别生气,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尝尝这个,对牙口好。”
外祖母原本拉下来的脸色,愠色全消,笑弯眼捧起手中的碗,嘴里喃喃还是外孙女孝顺,恶狠狠瞪一眼自家丈夫。
随后饭桌上老夫人没有再次发作。
大家这么多年难得吃一次舒心饭,巴不得孟英多留下几天,当然也有例外的。
孟英看外祖父眼神殷殷瞧着自己,她只能装作没看到,主要是她不想惹得外祖母伤心难过。
饭后,其他人都退下,孟英搀扶着外祖母在院子里散步。
外祖父没有离开,眼神追随着孟英缓缓跟在后头。
她自己也眼神后瞄,看着老人佝偻着背,苍老许多,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还不停咳嗽几声。
皎洁的月光下,一些鬼魂在老人周边游走,张牙舞爪,想触摸老人的身上吸他一口气,接触到身上那微弱的金光,似被火灼般收回手。
孟英松口气还好外祖父有金光护体。
微微凉风,吹在脸上惬意的很,外祖母抚摸着她的手,仿佛女儿又回到身边一般。
丫鬟在凉亭内准备好几人要喝的茶水点心。
外祖母虽不耐自家丈夫可看他这样索性闭眼狠下心装作没看到。
“外祖母,我想和外祖父聊聊。”
外祖母嗯一声,闭上眼睛,从她的表情看出是同意。
外祖父眼神中迸发中欣喜。
孟英搀扶过外祖父,将他的手缓缓握在外祖母手上。
“母亲若是泉下有知,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父母弄成这样一定是不希望的,她希望自己夫妻和睦,自己没有实现更不希望自己父母是这样。”
外祖母想缩回手,生生忍住。
孟英看着满头白发的外祖父外祖母,想语气哽咽实在是装不出来,只能尽量语气温柔些。
“我娘的性子你们也知道,有些执拗是你们娇养长大。”
提到女儿两个人老人眼神有些湿气,一旁的小舅舅也止不住叹气。
“外祖母,我知道您是对母亲的死心怀愧疚,无处发泄这才发泄在外祖父身上,外祖父也对母亲的死感觉愧疚,可是该愧疚的人不是你们,为什么你们要折磨你们自己让真正应该愧疚的人逍遥法外?”
小舅舅咳嗽两声,忍不住发言,声音透露出无奈:“对,英儿说的是。”
被母亲狠狠瞪一眼,小舅舅闭上自己的嘴,笑的一脸真诚。
孟英继续道:“外人只知道孟府金玉其外,不知内里污遭。”
别说是原身母亲那一个没什么生活阅历的娇娇女,即便是原身,不也是时常沉浸在父亲编织的父爱中。
临死还不敢相信是那个父亲亲手勒死自己。
她一直以为父亲对自己和善温柔的笑是疼爱自己,父亲说两句软和话是心疼自己。
父亲说看到她就想起自己的母亲整日伤心的睡不着,送她去最偏僻的角落,孝顺的原身不想父亲伤心,也怕父亲睹物思人,这才任由…
只有她这种旁观人才知道,原身和原身母亲有多傻。
她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很会pua别人,这是一个现代鬼说的,她说这种人总是不自觉喜欢贬低别人,给旁人洗脑,觉得自己不配,能被别人喜欢应该感激涕零。
在孟英看来这和中蛊差不多,孟佳仁那个渣渣肯定会说原身母亲一个商户女地位低贱,只有自己不嫌弃她之类巴拉巴拉,原身母亲会陷入自我怀疑。
孟英也不想骂原身母亲,只能说她吃饭吃的少了,遇到屎难免新鲜,脏的臭的都想尝一口。
她继续道:“母亲性子执拗,你们也知道,外祖父是疼爱母亲,才无奈同意她嫁给这样一个渣子。母亲从未怪过你们,再说渣子善于伪装,不是身边人又怎知他内里肮脏。”
“是呀,咱们当初也查过他,知道他是孝顺的,谨小慎微,人品各方面都查看过,没什么问题。这些年除了不让见英儿,逢年过节也会给爹娘送礼,外人不一直以为他是个思念亡妻,孝顺亡妻父母的形象嘛。”
若非甄家外祖母这些年恨透,孟嘉仁不许家中人和他亲近还有孟英突然跑来说这些,大家都蒙在鼓中。
孟英一直在内院,自己父亲在外面是什么样子还真不知道。
一听这话,按照孟嘉仁那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能今天的事不会算了。
她忍不住皱眉:“舅舅,我估计他会有行动,咱们最好有些准备。”
天色不早,看外祖父身体疲软,她也没留着老人家在院子里吹风,有些话慢慢说,她只需要外祖父外祖母知道,母亲从未怪过自己爹娘。
果然如孟英猜想。
翌日一早,大舅舅从外头回来,气得摔碗,还好甄家是金碗,若是琉璃瓦,定要摔个粉碎。
“英儿你来得正好!”
他回头看自己母亲没跟着,压地声音道:“我有件事情和你说,你别和你外祖母说,省得气着老人家。”
“外头传言说你爬王爷的床,王爷这才娶你。还有的更夸张,说你怀孕了。”
孟英听后面无表情,这传言一点脑子都没有。
众人皆知,王爷是临死之人,还克命,爬他床是想投胎吗?
“还说咱们甄家仗着自己如今是王妃娘家,耀武扬威,上门抢他贾家东西,还有…”
“还有,还有…我说了你别气。”
孟英倒是笑了,她还不信能有啥值得自己生气。

孟英不管他,叫翠竹进来,点了孟嘉仁穴道,嘴堵住,随后翠竹接受她的命令在书房内开始翻箱倒柜。
书房,平时孟英是没资格进的,但甄家留一手,如今孟家这院子房契给了孟英,这孟家整个房子都是属于她的。
房契在手,孟家横着走。
她嫌弃孟家茶水脏,也没喝,耐心等着。
翠竹翻箱倒柜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有用的东西。
房间内摆放一张紫檀书桌,书桌后摆放着山水屏风,屏风半掩,后头书架摆放着几本书,还有几把椅子,整个书房布局倒是符合孟嘉仁外在人设,两袖清风,只是这紫檀木与房间内格格不入,估计也是甄家的。
在孟家的那些鬼魂指引下孟英找到书架上一本《金刚经》。
《金刚经》挪开指腹摩挲果真凸起,她按压后书柜后头密室打开,率先飘出来几个鬼魂,想逃脱,和兰兰一样,身上有绳索,牢牢束缚住他们使得他们不能逃脱。
翠竹觉得身子一冷,孟嘉仁则不可思议看着孟英,她怎会知道书柜后的秘密。
孟英回眸,目光如鹰隼一般:“带他一起下去。”
翠竹二话不说,扯起孟嘉仁往这密室钻。
密室里阴风阵阵,那些鬼魂触摸着孟嘉仁和翠竹两人的脸庞。
当然不敢上前碰触孟英,那个叫兰兰的女鬼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三人一鬼很快来到这密室,密室也不知何时挖的。
“翠竹去看看通哪,我在这看看。”
孟嘉仁怒视着孟英。
孟英上前踹他一脚,无法动弹的孟嘉仁被踹倒在地,脸着地,又起不了身,整个人撅着屁股,滑稽可笑。
“你们可是一直在这密室中?密室里的东西呢?”
她施以威严,震慑这些鬼魂。
这些鬼魂似听不到她的话一般,只是匍匐跪下来朝着她磕头。
感觉到不对劲,腰间打鬼鞭跳出来挨个像人一样在这些鬼魂身上打量。
大量一圈后,孟英忍不住攥紧指尖。
该死的,这些鬼魂不能言也不能语,耳朵也听不清,想让他们复述这密室情形是不大可能。
孟英凝神用鬼力捕捉这空间内残存气息,试图放映一段这密室曾经发生的镜像。
她只看到最后一个画面,孟嘉仁在烧东西,还有一些蒙面人从这里走出去,她想看清那些蒙面人,镜像被人掐灭一般瞬间黑屏。
地上的角落,果真残存着一些灰烬。
过了一会儿,翠竹跑回来说这密室直通祠堂和院外。
莫非之前替她剖腹的那些人是从密室离开,而非正门,所以祠堂发生的一切也就孟嘉仁知晓。
孟英气急一巴掌将昏死的孟嘉仁扇晕。
“为何密室是空的?你从我外祖父那讹来的钱到底有多少?”
孟嘉仁看她有些恼羞成怒,闪过一丝得意,你个小崽子还能和我斗,姜还是老的辣。
孟英看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轻飘飘威胁。
“我记得你的好儿子应该这几日休沐就要回来了吧?外祖父的钱不给我,我要向你宝贝儿子讨回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王爷现在还没醒,他是不可能爬起来休了我。”
孟嘉仁也算良心未泯,起码在儿子身上。
最后签一份欠条偿还孟英钱,至于孟英想问的,他一个字都没说。
孟英触碰他的记忆,没想到手针扎一样,再次触碰,孟嘉仁记忆一片空白。
一阵憋屈无力感涌上心头,孟英很不爽,有人想故意阻碍她查明真相她偏不如愿。
狠狠揍一顿孟嘉仁,拍拍手出院子。
看到孟欣和贾氏还有孟家其他人,孟英沉着脸像看死人一样。
“劝你们一个时辰内赶紧从我的院子滚出去,否则我抬你们出去,母亲大人,这份欠条过目一下,随后钱也给我送王府去,逾期我可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
在孟家人咬牙切齿声中,孟英不爽地离开孟家。
出了孟家,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也没坐马车,驾马直奔墓地,心情不爽继续发泄。
鞭子一通乱甩,路过的鬼都能挨她一鞭子。
孟嘉仁毁尸灭迹,看样子他死期已定,可别死在她院子里,晦气。
发泄完郁气,送走墓地的一些鬼魂去投胎,孟英心情舒服许多。
有些饿回王府,甄家的第二棵树送过来,她眉开眼笑再次叮嘱。
谢管家都麻了。
“王妃,咱们隔壁的那个院子居然也住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家亲王。”
孟英听他这么一说,抬头正好对上甄府管家冲着她笑盈盈招手。
甄管家小跑着过来:“孙小姐,这房子定了,老夫人催着东西先送过来,等定个良辰吉日到时候小姐回家吃饭。”
孟英笑着点点头,甄管家冲着谢管家颔首又回去指挥下人搬东西。
谢管家眼角抽搐,甄家这是砸了多少钱才能住到隔壁,看样子甄家对王妃也是真的宠。
“待会喊王爷去我院里赏树?”
孟英心情不好,这金光要吸,谢澈身上的紫气也要来上两口,心情才会更好,这才开口邀请。
过一会儿,谢澈来到孟英的清风院。
清风院,院如其名,清风阵阵带来淡淡荷香。
心情不好来口甜的,孟英好这口。
小厨房做了新鲜的莲子荷叶羹和荷花酪。
“王爷来一碗?”
谢澈摇摇头,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看她捏着小勺细细品尝。
“我听谢管家说你请我来赏树?”
那棵新搬来的树,黑布还没揭。
天空映着朝霞,映衬荷叶发出橙红色光,霞光映在孟英脸上,瞳孔都是红色,脸也娇嫩得似塘里藕荷。
孟英吃饱喝足,慵懒似猫,抬手给翠竹示意。
霞光映在翠竹脸上她的五官都柔和许多,当然依旧面无表情。
金灿灿的金树还挂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玛瑙翡翠,还有珍珠,华丽非凡。
金气冲破黑布的束缚,在朝霞中亮得耀眼,孟英心情好受许多,眯眼打量,这么一打量,她发现这棵金树的异样。
她走上前,指尖在半空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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