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庭舟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仙妻孟庭舟庭舟小说》,由网络作家“红豆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山上太危险了,就去年,我们村里还有人被山上的山猪给伤了,废了一条腿。”现在的孟庭舟,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他留岑十七在孟家,不是真的想让她还钱;只是想着,不愿看她被沉塘祭天;但如果留在孟家,就得去山上打猎的话;那孟家于她来说,又是什么好地方呢?岑十七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凤鸣山上那么多的野兽,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岑十七为了还清那些钱,铤而走险的跑去山上。小锦鲤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锦鲤;我是小仙女,会自带好运的。就算遇到山猪的话,相信也是山猪倒霉!“反正你不能再上山了,不然,我就不留你在孟家了。”一句话,彻底断了小锦鲤的后路。孟庭舟说完这句后,也感觉累了,就没在堂屋里多呆,而是直接回了房间去躺着。他的...
《农门小仙妻孟庭舟庭舟小说》精彩片段
“为什么?”
“山上太危险了,就去年,我们村里还有人被山上的山猪给伤了,废了一条腿。”现在的孟庭舟,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他留岑十七在孟家,不是真的想让她还钱;
只是想着,不愿看她被沉塘祭天;
但如果留在孟家,就得去山上打猎的话;
那孟家于她来说,又是什么好地方呢?
岑十七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凤鸣山上那么多的野兽,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岑十七为了还清那些钱,铤而走险的跑去山上。
小锦鲤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是锦鲤;
我是小仙女,会自带好运的。
就算遇到山猪的话,相信也是山猪倒霉!
“反正你不能再上山了,不然,我就不留你在孟家了。”
一句话,彻底断了小锦鲤的后路。
孟庭舟说完这句后,也感觉累了,就没在堂屋里多呆,而是直接回了房间去躺着。
他的身子虽有好转,但多走两步,就会觉得很累;
到底亏空这么多年,想要一下子好起来;
还不行!
小锦鲤看着孟庭舟的背影,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嘛,反正下次去我也不告诉你,不叫你抓到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小锦鲤又往装小兔子的背篓里丢了些菜叶,这才去厨房帮孟许氏的忙。
今天的早饭,是白米青菜粥和蒸的全麦馒头。
全麦馒头就是小麦直接用碾子碾碎后的面粉,蒸成的馒头。
看着揉面的孟许氏,小锦鲤觉得:虽然孟许氏嘴上很凶,但其实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明明昨晚林青青说吃腻了面疙瘩的时候,孟许氏还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但昨儿晚上,吃完晚饭后,孟许氏就在厨房里和上了面醒着,准备今早蒸馒头;
粥也换成了白米粥。
“婶儿,我今儿捡回来十几个山鸡蛋,给孟二哥煮一个吧?”小锦鲤一边添柴,一边问道。
这两天,她跟孟许氏学了很多家务。
虽然还做不太好;
但烧火,小锦鲤已经烧的很好了。
孟许氏扫了一眼满脸单纯的小锦鲤,眼睛里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丝暖意,轻声应了句:“好,我给他蒸个鸡蛋羹。”她心头,也觉得岑十七这孩子挺善良的。
从昨儿的鱼,到今儿的山鸡蛋;
丫头心里想得都是自家儿子。
你说她要不是个灾星转世,该多好!
唉,可惜了!
鸡蛋羹?
听名字好像不错。
小锦鲤来了些兴趣,“婶儿,我没见过鸡蛋羹,你教我做呗。”
“好。”
孟许氏打了一个山鸡蛋在碗里,用筷子搅散,又从白米粥里摇出来两勺的米汤冲进去,最后搁进蒸全麦馒头的小笼屉里和着馒头一起蒸。
而小锦鲤,也趁着孟许氏切馒头的时候,偷偷的往鸡蛋羹里加了一些瑶池仙水。
这两日孟庭舟的变化,被小锦鲤看在眼里。
她知道,瑶池仙水对他的病,有用!
每天吃一点;
久而久之,他的病就会好的。
孟许氏整好厨房里的事儿,就把烧火的任务交给小锦鲤了,而她,则是去了院子里,准备今儿去镇上的东西。
比如山鸡和野兔,还得再捆得结实些,免得不小心挣掉了;
放在背篓里的位置,也得排一下,避免弄坏了皮相,不好卖;
还有家里的鸡鸭和猪,她有时间也能喂了再去。
蒸笼上汽后约莫一刻钟,馒头和鸡蛋羹都差不多了。
因着孟许氏赶着去镇上,小锦鲤懂事的在门口喊了一声:“婶儿,馒头应该快蒸好了吧,洗洗手准备吃饭了。”然后,她才回身去端馒头和白粥去堂屋。
“哎,好。”孟许氏应了一声。
在房间老早就被吵醒了,但一直赖床的林青青忽然听到“馒头快好了”几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扯了衣服穿上,就赶到了堂屋。
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馒头和白粥之后,她是一阵心花怒放。
孟许氏进堂屋的时候,林青青已经吃上了,她都顾不得等孟许氏一起,就先拿了一个馒头啃一口:香!
再喝一口白米粥,就点儿腌菜;
这滋味,比那天天顿顿的面疙瘩,好吃太多了!
她就说嘛。
每个月她家大郎交了这么多钱给婆婆,婆婆平日里是舍不得给她吃,舍不得给她穿,还是得闹一闹,婆婆才会舍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她吃。
她昨晚的反抗,到底还是有用的。
孟许氏见了也没说话。
而小锦鲤,则是端着蒸好的鸡蛋羹走了进来。
孟许氏担心岑十七真的会克到她儿子,曾特意交代过,岑十七尽量远离孟庭舟;
而往日孟庭舟的饭食,都是孟许氏亲自送过去的。
用米汤蒸出来的鸡蛋羹,热气腾腾,上头淋了一层薄薄的秋油(酱油),又滴了两滴芝麻油,那香味......
才进门,就把林青青的视线给吸引过去了,甚至都忘了啃嘴里的馒头。
待她看清小锦鲤手里端着的是鸡蛋羹时,眼睛都直了。
“婶儿,鸡蛋羹也好了。”
小锦鲤乖巧的将鸡蛋羹放在孟许氏跟前。
孟许氏轻声应了一句“嗯”,而后就放下自己手里的早饭,端起鸡蛋羹在林青青那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径自去了孟庭舟的房间。
林青青看着孟许氏的背影,心头猛然生出一股委屈。
她巴巴的盼着吃馒头。
好不容易这老婆子良心发现给她做了,可,她竟然给孟庭舟那个病秧子蒸了鸡蛋羹!
这根本就是诚心跟她过不去啊!
直到孟许氏送完鸡蛋羹回来,林青青都还未愣在原地,没有回神。
“怎么地,昨儿吵着不吃面疙瘩了,今儿这馒头白米粥也不合胃口了?”孟许氏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坐在了上首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小锦鲤:“十七丫头,给。”
林青青回神,眼中闪过委屈。
不是这馒头白米粥不合胃口,而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从看到孟许氏给孟庭舟端去了鸡蛋羹之后,她就感觉不到半分馒头的美味了!
小锦鲤眼睛一亮:这水里有鱼?
这才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虽然小锦鲤自己也是鱼,但她到底是天上瑶池里的鱼,跟地上的鱼,可是不同的。
呃......
也不晓得,这凡间的鱼,好吃不好吃?
打定主意之后,岑十七便将自己的洗衣盆放好,而后“扑通——”一声,便栽进了水里。
三月中旬的天气,还不太暖和;
跳入水中之后,还是感觉凉意袭人。
但,小锦鲤天生便是在水里混的,这个时候,是不会受多少影响的,水中嬉戏翻腾的鱼,见到有人跳下来,当即四散而开,慌忙逃窜。
小锦鲤虽然灵力受限,但灵魂里还是带着鱼的属性;
鱼翔大海;
水底那些普通的鱼儿,如何能与咱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相比,不到半刻钟,水面上便冒出了岑十七的脑袋,嘟着嘴朝外吐出一口河水。
等她回去的时候,她一手抵着装衣服的木盆;
另一边的肩上,则是学着之前猎户的模样,扛了一根木棒,棒上用牛筋草系着两尾巴掌大,老的发黄的鲫鱼。
这是她专门从水底那一群杂鱼之中选的,用来炖汤给孟庭舟补身的鲫鱼。
等到她回到孟家时,孟许氏已经做好了晚饭。
从灶间出来,一眼便瞅见了浑身湿透的小锦鲤,当即皱了眉头:“十七丫头,你这浑身湿透是怎么了?”说完,她又想到什么,脸色一肃,问道:“是不是村上那些婆娘欺负你了?”
孟许氏这人凶悍不假,但极其护短。
虽说她也是嫌弃小锦鲤的,但眼下的小锦鲤却是她家的人,也不能叫外人欺负了去。
“没有呢。”
小锦鲤喜滋滋的摇头,献宝似得把鲫鱼摆在孟许氏跟前:“婶儿,我是听说鲫鱼汤大补,就下了河去摸了两尾鲫鱼,准备今晚给孟二哥熬汤喝的,这衣裳,是摸鱼的时候湿的。”
孟许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现在才三月,你就跳下河,你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吧?
但,话到嘴巴,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人家姑娘为了她的儿子,不顾寒冷跳水里去摸鱼才打湿了衣裳,她怎么能这么直白的骂人傻呢?
甚至,小锦鲤着心头挂记着孟庭舟的行为,很大程度上还取悦了孟许氏;
这么多年来,孟家就她跟大儿子这两个亲人心疼孟庭舟,眼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外人,也知道心疼她儿子了。
她怎么能不感动?
思及此处,孟许氏虎着脸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鲫鱼,故作生气的骂道:“什么鱼不鱼的,这三月的天,你下河摸鱼?若是得了风寒我可没钱给你看病吃药,赶紧回屋去把湿衣裳脱了,我给你找干净衣裳换。”
“哦。”
小锦鲤转身回了屋。
孟许氏将鱼放进水缸里养着后,便回了她的房间,去找了她的衣裳给岑十七换。
岑十七被抬来孟家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再没有别的了。
孟家倒是有两个女人,有的是衣裳换。
但林青青小气,心头对岑十七又有偏见,不能拿她的衣服给岑十七换,所以只能拿她自己的了。
孟许氏的衣裳很快拿来了,就搁在柴房门口的木凳上:“十七丫头,衣裳我搁门口了,都是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穿的,你赶紧换了出来吃饭。”
“好的,婶儿。”
小锦鲤从门口拿过衣裳,火速的将自己湿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里想要暖一下。
三月下旬的天气,的确不太暖和。
小锦鲤也是回来后才发现,浑身湿透再被风一吹,那种冷,真的是冷到骨子里。
在瑶池里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是真没这么冷过。
她躲在被子里,根本不想再出去了。
孟家堂屋。
饭菜早已经摆上了桌子。
孟许氏坐在一旁,拿着针线做着小孩子的衣裳,那是给林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做的。
乡下人不比城里人,所有的衣裳裤袜都是自己做,虽然孟许氏知道林青青小气又自私,但对待孟家的大孙子,孟许氏还是疼爱的。
时常见缝插针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青青面上带着些不耐烦,也在一旁给孩子绣肚兜,不过,因为她心头烦闷怎么也绣不好。
孟庭舟的饭菜,一般情况下都是孟许氏做好了,直接给端进他房间的;而孟家的饭桌上,一般就是大房两口子和孟许氏。
如今大房的孟庭尧不在,便只有林青青和孟许氏。
眼下为了一个岑十七,竟然等了这么久,林青青自然是不高兴的:“这个岑十七怎么还不出来,到底在她房里磨蹭什么呢,再不出来天都黑了。”
现在的老百姓,大多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
一般他们都会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饭、做完家务,待到天黑看不见了便会摸进被窝里,以节约灯油。
眼下天已经快黑了,岑十七再不出来吃饭;
等到黑尽以后,就得点灯费油了!
孟许氏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大儿媳妇什么德行,她很清楚,看在她怀着孟家血脉的份上,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不过,这话却让门口的孟庭舟愣了一下。
他刚吃完孟许氏送去的鱼汤,想着把碗送出来,不巧正好听见林青青的话。
孟许氏见孟庭舟出来了,急忙站起来接过碗,责怪的道:“碗我等会儿会去收的,你身子不好,在屋里躺着就是了,出来干什么。”
“娘,我没事。”孟庭舟说着,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都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其实,孟庭舟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替岑十七结结实实的挨了徐家人一棍子,随后又呕了不少的血;
即便是不死,也应该是重伤。
可他不止没死,好像也没受了多重的伤;
最重要的,是他的咳疾,好似也减轻不少,以至于晚上还睡了一个好觉;
这不可谓不神奇。
就在刚刚,他还觉得胃口大开。
将那鲜美的鱼汤粥给吃了个精光,要知道以前,他吃半碗都觉得很费劲。
“是,是,是,娘知道你没事,但没事,也要多歇着,别吹风,快回去吧。”孟许氏也察觉到了孟庭舟的气色是好了,甚至私心里也开始怀疑,李大夫说她儿子“回光返照”不会是误诊吧?
毕竟,谁家的病人回光返照,能持续两三天越来越好的。
“这是二麻子的声音,怎么喊得这么急?”孟许氏诧异的从灶间伸出脑袋,准备去开门,却被孟庭舟给拦了下来。
“娘,我去开。”
“那你慢点儿啊。”孟许氏是真不放心儿子。
孟庭舟轻应了一声,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村里的二麻子。
他原本姓叶,因为长了一张大麻脸,村民们习惯性得叫他二麻子,久而久之的,妙山村的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这么叫他,连他原本的姓名都忘记了。
他见了孟庭舟之后,急声说道:“孟二哥,你昨儿叫我打听的事,我连夜打听到了......”
等到孟许氏弄好早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麻子已经走了,只看到孟庭舟阴沉着脸色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
“庭舟,你怎么了?”
孟许氏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碗白米粥搁推到了孟庭舟跟前。
“娘,我没事。”
孟庭舟回神,看着眼前的早饭,便淡声问了一句:“她呢?”
孟许氏愣了一下,以为他问的是大嫂林青青。
便解释道:“你大嫂昨儿个被火麻草给伤了,虽然已经抹了药,可手臂、脸上都一直肿着,可能是不好意思出门,一直呆在自己房里不肯出来,你先吃吧,她的待会儿我给她端过去。”
说着,又端了一小叠的腌菜。
这两年年景不好,国家忙于征战、赋税也重,老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一般都只是吃两顿。
但孟家,却是有三顿的。
一来是孟庭舟身子不好;二来则是林青青怀着孕;
平日里,孟许氏虽然是凶了些,但却也从来不会苛待儿媳妇,更何况,这个儿媳妇现在还怀着孩子!
“娘,我说的是岑家姑娘。”孟庭舟缓声道。
“好好的,你管岑家姑娘做什么?”
孟许氏说着,又给自己盛了碗面疙瘩,嘴上说着不让孟庭舟管岑十七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给他说:“她还在柴房关着呢,放心,我不会饿死她的,我还指着她退回十两银子呢,庭舟啊,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回房去歇着,娘要出门去一趟。”
孟庭舟顿了一下。
开口问道:“娘是准备带着她去找黄三姑么?”
他也是昨天岑十七被抬到孟家之后才知道,原来黄三姑收了他娘十两银子,答应给他找个媳妇儿冲喜。
“是啊,黄媒婆那人不厚道,明明收了我十两银子,却卖给我一个灾星,我肯定得去找她退钱啊。”说起昨天的事情,孟许氏到现在还是一肚子的火气。
她是盘算好了;
就算是撕破脸皮跟那黄媒婆打一架,她也得把这个钱给退了!
当然,不退钱也行;
那就退亲;
最起码换个姑娘。
反正这个岑十七,她是不要的。
“娘,你不用去了。”
孟庭舟的话,让孟许氏愣住,而后不解的道:“为什么不去啊?庭舟,你就信娘一回,若水寺的主持真的跟我说过的,只要你娶一房媳妇儿冲喜,你的病就会好的,其实要说这个岑十七也是水灵的姑娘,只是她是灾星要不得,我今儿一定要去找黄媒婆,要么给我退钱,要么给我换人。”
反正,她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听孟许氏说要换人,孟庭舟是无语又无奈。
心知他娘是打定了主意,非要跟他娶一门媳妇儿了!
只是,他这样的人,不论是娶了谁,都是害了人家,又是何苦呢。
看着孟许氏那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脸,孟庭舟缓声道:“我昨儿找叶良去岑家湾打听过了,黄三姑昨儿把十七送到咱们家之后,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岑家湾,你今儿就是去了,也找不到人的。”
叶良,就是二麻子的名字。
虽然村里的人都二麻子二麻子的叫他,但孟庭舟却是一个例外。
孟许氏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都顾不得去想到底哪个是叶良,当即就丢了碗,气愤要站起来,“什么,那个老泼皮居然离开了!”
“说是去了外地女儿家里给外孙过生辰。”孟庭舟缓声说着方才二麻子给他带来的消息。
没错;
他昨夜辗转难眠;
实在是做不得这将小姑娘推入火坑的事情,就去找二麻子叫他帮忙打听一下岑家湾的事儿,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岑十七是灾星的传言,但到底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
二麻子不止把岑十七在岑家湾的处境给打听清楚了,还顺带着把黄媒婆去了女儿家的消息给带回来了。
孟许氏气的咬牙:“不行,不能叫这老泼皮就这么跑了,她女儿嫁在哪里,老娘就算追到她女儿家,也得叫她把这事儿给我办妥当了。”
“娘,黄媒婆也算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牙子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她有女儿?”孟庭舟轻声反问。
孟许氏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黄媒婆儿她根本就没有女儿啊!
这个时候她离开岑家湾,摆明了就是要躲着孟许氏的,她要真的带这岑十七去岑家湾,那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哎呀,老娘真是千算万算,算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被黄媒婆这老泼皮给算计了,找不到这老泼皮,这亲就退不掉,钱也拿不回来,还得养着一个灾星,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孟许氏懊恼不已,气得直拍大腿。
最后,她实在是气不过,道:“不行,就算是找不到黄媒婆,拿不回银子,这岑家姑娘我也得退了,大不了我就带着岑家姑娘去岑家湾,找那个岑有德,哼,我就不信,是他的亲闺女,他还能不认了。”
反正这个亲,是一定要退的。
她不能收留一个灾星在家里,祸害她的宝贝儿子!
听孟许氏说要把岑十七送回岑家,孟庭舟心头一窒,一想到那个眼睛里藏着星光的姑娘,被送回去之后便只能被沉塘祭天。
他心里就莫名的不好受。
想了想,道:“娘,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不是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么,这世间万事,皆有定数的,说不定,这岑家姑娘正是老天送到咱家的呢。”
“老天爷送来的?”
孟许氏迟疑了。
再次得到孟庭舟确定的点头后,她就不解了:“那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们家啊?”
孟许氏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孟庭舟不知道;
但,经过孟庭舟一番劝说下来,孟许氏却如他所愿的,暂时打消了将岑十七送回岑家湾的打算。
孟庭舟除了在前几日娶亲的事情上外,平日里少有与孟许氏争执的,见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承:“好,儿子现在就回去了。”
孟庭舟离开堂屋。
却把林青青的话,给放进了心里。
他并不知道小锦鲤为了给他下河抓鱼湿透了全身,只知道他晚饭的鱼是岑十七抓回来的,方才又听林青青说她在房里磨蹭,想着饭菜已经烧好了,久了不吃就凉了。
他默默的抬步,朝着后院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隐约是虚掩着的。
其实,这门在里面也能别上的,但小锦鲤做了几百年小仙女,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所以压根儿她就没想到要别上门。
孟庭舟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的。
碰巧夜风一袭。
孟庭舟那举起的手,还没触碰到门呢,那门就“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
屋内的风景便呈现在了孟庭舟跟前。
然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屋内的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的,但却只穿了一件肚兜和长裤。光洁、白皙,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后背,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光溜溜的后背上,只系着几根细细的带子;
白莹莹的一片;
晃得他呼吸都暂停了一下。
小锦鲤的后背上,还有许多或轻或重的淤青,甚至还有几条没来得及痊愈的伤痕;
整个后背,看起来叫人莫名的心疼。
孟庭舟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脸上火辣辣烧着。
而正拿着衣服准备穿上的小锦鲤,听到声音后突然回头,正好看到孟庭舟震惊的表情,她诧异的喊了他一声:“孟二哥,你来了?”
孟庭舟思绪被唤了回来。
随着岑十七转身,那姣好的身段、修长的手臂、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全部映入孟庭舟的眼眸里......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越来越烫,就好像着火了一样。
他顶着绯红的脸,立刻转身,背对着屋内,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二哥,你怎么来了,咦,你怎么不看着我?”小锦鲤捏着手里的衣裳,挡在跟前,见孟庭舟背对着她,甚至还不解的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她是在被窝里暖了一会儿。
忽然想到孟许氏已经叫她吃饭了,不好叫她们久等,所以就起来穿衣裳了。
只是没想到,孟许氏拿来的这外衣,许久未穿了,其中右边内衬里的一根带子已经掉了,不太熟悉老百姓衣饰的小锦鲤捣鼓了许久,都还没搞明白,要怎么固定左襟上那根多余的带子。
“呃......”
孟庭舟听着小锦鲤靠近他的脚步声,他就感觉心跳快了几分,急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小锦鲤诧异的顺着孟庭舟的视线,在后院里扫了一圈:嗯?这院子里没人啊!
于是,她不解的问道:“孟二哥,你刚刚是对我说话么?”
“嗯。”
眼下的孟庭舟,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哦。”
小锦鲤认真的点头,然后开始穿手里的衣裳。
一阵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之后,孟庭舟的身后,传来小锦鲤怯生生的声线:“孟二哥,知道这个带子要怎么系么,婶子给的这件衣裳,跟我今儿换下来的那件不一样,我琢磨了很久也弄不好。”
一句话,让稍稍淡定了孟庭舟瞬间又心跳加速起来。
他想要掉头就跑的;
或者去叫孟许氏来教她怎么穿;
但一想到他若是真的跑出去,除了他娘都要误会他偷看人小姑娘换衣裳之外,他更清楚的记得,孟许氏白天才叮嘱过他,不许跟岑十七亲近的。
若是孟许氏知道他自己偷偷的来找岑十七,非得气死不行。
孟庭舟在心里纠结了一下,先微微侧身,用余光扫了眼小锦鲤,确定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只穿着肚兜之后,才正大光明的转过身来。
温润的视线,落在小锦鲤的手上。
很快,他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他倒是想要伸手帮小锦鲤把带子系好,但,他若是伸手,势必会伸到姑娘家的腰肢上,这孤男寡女的......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他两个大步走上前,将左右两片衣襟交错一裹,结结实实的将身姿姣好的小锦鲤给包住,边做,边解释:“这衣服少了根带子,你且先这样穿出去,待会儿找我娘,让她给你缝上一个就好。”
然后直接拿了根腰带,囫囵一系。
小锦鲤仰着头,看着不敢直视她的孟庭舟。
好奇的问道:“孟二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抬手想要探下他的额头:毕竟,每次做饭的时候,她都往孟庭舟的饭食里加了瑶池仙水的呀,按理说,他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现其他的病症了啊?
“没,没有。”
孟庭舟飞快的退开,避开了小锦鲤的手。
随后,他有些慌乱的撇开视线,道:“我娘她们在等你吃饭,你快去吧,还有我大嫂她是双身子的人,经不得饿,你别跟她计较,也别让她久等了。”
说完,飞快的转身就走。
要不是他身子不好,他能用跑的。
小锦鲤懵懵的呆在原地,看着孟庭舟一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的走掉了,纳闷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回头看了看她睡了一晚的柴房:这屋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呀?
孟许氏给小锦鲤的衣裳,约莫是她三十来岁的时候穿的。
洗过多少回,早已经旧了。
但就是这已经旧不拉几的土布衣裳,穿在小锦鲤身上却丝毫不土,看着还挺朴素的。
林青青看着小锦鲤出来,在暗地里“呸——”了一口,嘀咕道:“穿件儿十几年前的,都洗的要发白了的破衣裳,还得高兴成这样儿,真傻!”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小锦鲤即便是穿着件旧衣裳,也比她好看的事实。
孟家饭桌上。
小锦鲤喜滋滋的把衣服少了跟带子的事儿跟孟许氏说了,还嘴甜的哄着她,“婶儿,我不会针线,劳烦你待会儿帮我缝上一根,成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是小锦鲤这种人美嘴甜的丫头。
孟许氏一开始是对小锦鲤有些意见的,但看着小锦鲤这两日在家干活丝毫不偷懒,听话不说,还下河给孟庭舟摸鱼,她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得。
轻轻的点头:“嗯,先吃饭吧。”
“啪嗒——”鲜红的血沫,从孟庭舟唇角溢出,滴在了小锦鲤的脸上。
一片温热。
村民们见误伤了孟庭舟,当即便被吓得停了手。
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大嫂孟林氏也不敢再说话,二弟孟庭舟平日里就是婆婆手心里的宝贝,身子一贯不好,咳嗽几声婆婆都得心疼半天,眼下被误伤打了一扁担,还不知道婆婆要怎么闹呢。
“庭舟——”
孟许氏脸色惨白的大呼着,扑了上去穿过众人,将人从小锦鲤身上扯了过去,满是心疼的责骂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她就一个要被岑家沉塘祭天的灾星而已,值得你这样替她扛啊!”
“娘,就算岑十七是灾星转世,你们这样把她打死在我们孟家,也是会触犯国家律法的,草菅人命这种事,做不得的。”孟庭舟脸色惨白,嘴角沾着血沫被孟许氏扶着,他有些气喘。
待缓过这阵之后,又扭头看着徐青山:“青山兄弟,岑家湾的事,我管不了。但岑十七出现在这里,皆因我而起,这件事,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如何?咳咳,咳咳。”
徐青山也知道这草菅人命,非同小可。
但他作为村长的儿子,为了妙山村的村民,他才不能不站出来。
他想了想,卖给孟庭舟一个面子:“既然庭舟哥你这样说了,那我们便给你一点时间,反正到岑十七十六岁生辰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她生辰之前,还没有离开妙山村,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她送走的。”孟庭舟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被震惊的小锦鲤,又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徐青山一伙人得了孟庭舟的承诺,这才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人群还没彻底消失在小锦鲤的视线内,孟庭舟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直接晕了过去。
“庭舟,你醒醒啊,庭舟!”
孟许氏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呼喊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救命恩人晕厥,唤回了小锦鲤的思绪。
“我帮你吧。”
她是想帮着孟许氏将人扶起来的。
“你这个灾星,给我闭嘴!”
孟许氏恼火的瞪着小锦鲤,警告道:“我警告你,你不许靠近我儿子,不准祸害他,知道了没。”
这下,小锦鲤只能尴尬的僵在原地。
她可是锦鲤啊,只会给人带来好运的,怎么会祸害人呢?
孟许氏这才看向大儿媳林氏,道:“青青,你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庭舟扶回房里去。”
“我扶?”
林青青一脸的不甘愿。
她轻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道:“婆婆,大夫说我这怀孕三个月,胎还没落稳,做不得这使力气的活儿,而且,我爹念的那个圣贤书上可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做大嫂的跟小叔太过亲近,旁人看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呢,再说了,小叔一直是病秧子,你说他若是过点儿病气什么的给我,连累了肚子里这孟家的大孙子,可怎么办?”
婆婆凶悍,但她也不蠢;
她肚子里未满三个月的儿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孟许氏果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瞧着林青青恶狠狠的瞪了岑十七一眼,而后单手叉腰,做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锦鲤平白的又被瞪了一眼,有点委屈。
她一番好心,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眸色深沉的抬手擦掉自己脸上孟庭舟喷出来的血,看着脸色苍白,唇角还挂着鲜血的孟庭舟,试探的问道:“婶子,要不还是我帮你把孟二哥,扶进房内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现在孟二哥才是最重要的,他本就身子不好,在这样躺在湿气重的地上,就更加不好了。”
孟许氏眼角挂着泪。
抬眼扫了眼岑十七,心头百味杂陈。
要说这丫头长得不丑,看着也机灵,刚刚这番话说得也很得体。
但整个清河镇方圆几十里无人不知她是灾星转世,这样的人,她怎么就给抬回家给儿子冲喜了呢。
此刻,她是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当初没有听儿子的话,非要操持这买个媳妇冲喜的事;
恨的,是黄媒婆竟然做事不厚道,将灾星送到她家来了!
沉默了一下之后,要强的孟许氏语气生硬的道:“我不需要你帮忙,你最好也别靠近我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
她绝对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孟许氏将孟庭舟弄进了卧室,安置妥当之后,又慌忙的出来。
直接无视小锦鲤的存在,先去自己卧室的柜子里,盛了一碗白米和一斤面粉,搁在桌上对着林青青那屋喊道:“青青,我得去镇上回春堂,晚饭的口粮我已经搁桌上了,你待会儿出来做饭,白米给你二弟熬了粥,咱们婆媳俩搅些面疙瘩,你顺便把鸡鸭喂了,猪就等着我回来喂。”
她这大儿媳妇,私心重,又嘴馋;
家里的口粮,一直都是拽在孟许氏手里的,每顿煮多少,吃多少,孟许氏都是定了量的。
其余的,全锁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
当然,孟许氏虽然不喜欢大儿媳,但到底也还记挂着她怀着身子,所以只吩咐给她一些较轻的家务,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后,她依然没有搭理小锦鲤。
只是急急忙忙的拿了铜锁出门,最后,锁上大门后才去的镇上请大夫。
小锦鲤明白孟许氏这是不放心,生怕自己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跑了,才故意锁的门。
“唉......”小锦鲤微微叹气。
其实就她现在的处境,就算要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该死的玄七,不是说都提前安排好了,包管她是个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么?眼下这爹不爱娘不亲,还随时会被打死的处境,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林氏虎着脸走出房间,嘴里不满的嘀咕着,先去了堂屋,将孟许氏之前拿出来的米和面丢在小锦鲤跟前:“你这个赔钱货,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时辰不早了么,给我滚去煮饭。”
“我煮饭?”
小锦鲤诧异的反问一句。
她在瑶池里活了几百年,从来都没有吃过饭,更不会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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