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小说》,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崇介丘根本不屑去听。他只依稀听得皇帝唤那美人作“芜儿”——到底是梧儿?舞儿?还是雾儿?真是搞不清!不过看那美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情愿。皇帝想要除她的衣,她就拼了命开始挣扎,虽然看起来纤弱,可骨子确实带着几分倔强。无奈一介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更何况皇帝勤于习武,有些不逊于武将的力气与身手。很快,她就被皇帝三下两下给控制住了。崇介丘看着这副场面,热血沸腾,心里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好你个李泽修,当真是一个狗皇帝!表面上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贤德之君的姿态,私底下却干出这强逼女子的勾当!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支撑着,崇介丘真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李浔芜眼见挣不过皇帝,便仰头崩溃道:“皇兄,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李泽修却是痴迷一笑...
《皇妹误我小说》精彩片段
崇介丘根本不屑去听。
他只依稀听得皇帝唤那美人作“芜儿”——
到底是梧儿?舞儿?还是雾儿?
真是搞不清!
不过看那美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情愿。
皇帝想要除她的衣,她就拼了命开始挣扎,虽然看起来纤弱,可骨子确实带着几分倔强。
无奈一介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更何况皇帝勤于习武,有些不逊于武将的力气与身手。
很快,她就被皇帝三下两下给控制住了。
崇介丘看着这副场面,热血沸腾,心里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好你个李泽修,当真是一个狗皇帝!
表面上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贤德之君的姿态,私底下却干出这强逼女子的勾当!
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支撑着,崇介丘真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李浔芜眼见挣不过皇帝,便仰头崩溃道:
“皇兄,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泽修却是痴迷一笑,并不理会。
李浔芜呜咽不止,胡乱摇头间,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屏风后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灰蓝色的瞳孔,活像隐匿在暗处择人而噬的狼。
李浔芜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大声尖叫起来。
李泽修被她这一叫惊乱了动作,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他慌忙停住动作,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你怎么了?芜儿?是朕哪里弄疼了你?”
李浔芜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颤声道:
“被人看见了……都被人看见了……”
李泽修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朝着她看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屏风那边空无一人,就连偏殿的门也是严严实实地关着。
“芜儿别怕,哪里有什么人。”
他轻声安慰道。
此时李浔芜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如同发疯一般地哭闹。
完了。
全完了。
她和李泽修这点“私情密意”的脏事全被人给看见了。
活在这世上,竟然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真的是……
李泽修看她闹的十分厉害,只当她是为了逃避自己在装疯,于是上前一把强行将人抱住,厉声道:
“好了!李浔芜!你莫要再给朕闹了!”
若在平时,他这一吓唬,纵然她再闹委屈,立刻也能变得安静下来。
可如今这招却是不再管用,李浔芜心神俱碎,早已经将对他的恐惧通通抛诸脑后。
她抓着皇帝囚困自己的手臂又抓又咬,模样真的活像疯了一般。
李泽修从来不知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松懈,竟然被她挣脱了出去。
还未曾来得及再去抓她,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给震惊住。
“啪”得一声,李浔芜狠狠甩了皇帝一个耳光。
李泽修面如冠玉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火辣辣的痛感侵袭上来,他着实是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
李泽修出生后便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先帝虽不甚喜他,可该给的体面却是并不少给。
便是犯了错,也不过冷言冷语的训斥几句,再依律惩处,何曾动手打过他?
太后自不用说,对着他献殷勤还来不及,更别提打他了。
战场之上,纵然是受了许多伤,也从未伤及至面容。
如今李浔芜这一巴掌,可切切实实让他体会到了被人打脸的滋味。
却说那李浔芜在神志不清之际打了皇帝一下,方也瞬间如梦初醒。
她看着皇帝红肿的脸色和那阴沉的眼神,心中惶怕不已,抖着打人的那张手僵立在原处。
全然不顾崇介丘和北狄使团的脸面。
李泽修不动声色,饮进杯中酒液,眼神淡淡从那些人身上扫过,又悠悠转向那几个北狄人。
除崇介丘以外,其余北狄使臣俱已经被气得面红耳赤,恨不能从眼睛鼻子里面喷出火来。
可那崇介丘却浑不在意,依旧笑眯眯的表情。
李泽修眼神一暗,只微微一抬手,底下那几个喋喋不休的臣子都住了声。
他端正一笑,缓言道:
“使臣近日来我大宁,可觉得此处与北狄,有何不同?”
那崇介丘放下酒盏,抬眼看向高位之上的李泽修,不由心道,大宁人人皆赞新帝芝兰玉树、龙章凤姿,如今细细看来,果然不负盛名。
只不过,城府也颇深些了。还总爱试探人。
崇介丘晃晃悠悠的起了身,嘴角一扯,笑容也多了几分邪气,他扬起手臂,高声道:
“大宁,是个好地方!景美,酒美,人亦美!”
李泽修笑意不减,又道:
“那使臣以为,我朝镇国公,比之先父,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宫宴之上的群臣脸色皆变,纷纷看向那一身醉意的崇介丘,就连其余北狄使臣,都屏气凝神,静待他的反应。
那崇介丘只思索两瞬,便自在笑道:
“先父虽为首领,却生的粗犷,又终日不修边幅,哪里又比的上文将军皮肤白皙、面若好女呢?”
“听闻,文将军辞世后,膝下仍有一女。这想来,也定然继承其父姿貌,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啊。”
“这中原不是有句胡话,叫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绝世美人,不知又有多少君子好逑呢?”
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一出,李泽修面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有些阴冷,眼神也生出了锐利的刺。
随后那句“不知有多少君子好逑”,更是让李泽修如同心爱之物被人觊觎一般,浑身上下都升腾着一股杀气。
这人喝醉了酒,居然敢在公开场合议论议论李浔芜的姿色,着实是该死!
皇帝的反应,崇介丘自然察觉于心。
他派来大宁的那些暗探,有用的情报没有探查到几个,奇闻轶事、皇家秘辛倒是听到了不少。
崇介丘一概皆当没用的乐子听。
方才若不是李泽修对他再三试探、步步紧逼的话,他也不能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谁曾想,这随口一说,却是真的让他试探出了端倪。
大宁太子若真的与自己的挂名皇妹有了私情……
啧啧啧,依照他们大宁这么保守的民风,那老皇帝,就算不被逆王逼死,八成也会让这些事给气死的吧。
大宁,可真是够热闹!
崇介丘成功刺激到了李泽修,便也不再多言,此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喝酒。
李泽修暗骂了几句该死的混账,便在后半程冷着一张脸,一杯又一盏的饮下不少酒。
众大臣见皇帝不快,还以为是北狄蛮子太无礼难缠所致,自然也都噤了声,不敢再多加言笑。
夜深酒酣后,一场欢宴就此落幕。
李泽修登基之后,头一次真真正正的醉了酒,他被左右宫人搀扶着上了龙辇,嘴里面还反复呢喃着些什么。
张宽忙不停歇,传达旨意命那些礼官安送好北狄使团后,才匆匆追上皇帝的龙辇。
李泽修醉醺醺地歪在龙辇上面,张宽走在听见他说了两句什么话,忙又凑耳上去听,只听得几句含混的什么“角”什么“喜”的,也听不真切。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亦或是李浔芜和自己殿中的管事太监说笑两句,被他撞见了,此后思芳殿再没有能到殿内伺候的太监。
甚至说,李浔芜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吃什么膳食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李泽修一一点头才行。
——“芜儿,孤这是为你好。”
这是李泽修经常说的一句话。
李浔芜对他心存感激,所以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后,她的一切幻想才全被打碎。
李浔芜塞了一肚子糯米凉糕,心口处也如同被粘滞一般,躺在床榻上思考往事。
皇帝的手又朝她搭了过来,李浔芜细细颤栗,咬紧牙关不轻呼出声,任他来回摆弄。
好在李泽修尚还顾忌她身体初愈,没有像上回那样不管不顾。
可李浔芜却对此事彻底有了心理阴影,一场情事下来,煞白的脸上全无一丝红晕。
李泽修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的脖颈,又在那几乎能盈满一汪清泉的锁骨凹处用力地舔弄了一下,又吮了吮,吮出一个鲜红的印迹来。
这才松了口,喃喃道:“果然是人间至乐。”
随后又捋了捋李浔芜被冷汗湿透的碎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亲昵道:
“既如此乖,朕破例再答应你一件事,想要什么就说吧。”
李浔芜偏过脸去,闭紧眼眸咬唇发抖。
李泽修对她这排斥的态度又不甚满意,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
“给朕把眼睛睁开,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李浔芜睁开眼眸,含泪道:
“没有,没有…不愿意。”
李泽修这才松开自己钳制她下巴的手,戏谑地拍了拍她的脸,哂笑道:
“这就对了,芜儿,朕这是为你好。”
几日后,御史台开始清算逆王余党,不少攀附李泽仲的官员皆被判了斩监候。
只等着都察院和大理寺核定后,再由皇帝下旨行刑。
这里面有不少人曾经都是显赫一时的朝廷命官,也有不少世袭的勋贵,谋逆之罪非同小可,既然站错了队,自然是谁也怨不得的。
如此一来,朝中便有许多官职空缺无人,李泽修先是提拔了些从前在东宫时的属官。
这些人忠心与否自是不用说,难得的是贤能有加,从皇帝还是太子时就开始辅佐,熟稔程度也比其他官员要强。
虽如此说,却也不能一味用人唯亲,于是他又下令广开恩科,其余空悬的官职则在今年殿试之中的人才进行选拔。
李泽仲已死,他昔日的那些党羽也被全部清算,诏狱里剩下的那些情节较轻,有的是被无意牵连的,也有的是摇摆不定想要去投靠的,怎么量刑也无法界定。
若是刑罚重了,会令人觉得新朝制度严苛,底下人也难免会生怨言。若是轻了,则会显得新皇太过仁厚,难免又有人生出不轨之心。
故而御史台不敢疏忽,只好一一再重审一遍,生怕错漏一个余党。
此时恰巧又赶上荆州水患,今春本就雨水足,缠缠绵绵的下起来没完。
李泽修抬头看了看殿前廊檐上落下的雨水,低头又看了看呈报荆州水患的奏本,觉得实在是有些头痛。
去岁西南才闹了水灾,粮草房屋损坏太多,百姓们食不果腹居无定所,李泽修亲去救灾的时候,还被李泽仲使坏故意延误救灾粮草。
他无法,只能命人去临近的渝州太守那里借粮,费尽千辛万苦才将饿死的人数降至最低。
坊间流言大多是胡闹取乐,再加上昔日安王李泽仲为了夺储,也蓄意编排了不少太子李泽修的丑事。
陆卿时一概不信。
可他此时见李泽修如此行径,也不禁觉察出端倪来。
他看了一眼面色发黑的李泽修,平静回道:
“陛下,臣与阿芜是夫妻,夫妻一体同心,自然是互相体恤、患难与共。”
李泽修被这句话气的发懵,他狠狠剐了一眼陆卿时,又拉着李浔芜的手腕质问道:
“哦?是吗,芜儿?你快说,方才在屏风后面,答应了朕什么?”
李浔芜闭了闭眼,咬紧牙关道:
“陆公子,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睁开眼眸,谁也不看,眼神只落在虚空之中。
李泽修得意一笑,揽住她的肩背,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赞叹道:
“这才是朕的好芜儿,你若早些如此,朕也省得这许多事了。”
随后便抬眼去瞧陆卿时的反应。
陆卿时僵滞在那里,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
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才哀声道:
“阿芜,你……唤我什么?”
李浔芜抬头看他,眼神重新换做漠然,平淡道:
“陆公子。如今你我缘尽,还是和离吧。”
陆卿时不可置信道:
“你…你在说什么?阿芜,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
他话还未说完,李浔芜便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陆公子,我本就是凉薄之人。凉薄之人,又哪里记得住什么誓言?”
“如今你深陷谋逆之罪,我为求自保,自然是要和离。他日公子若是命大脱身,恨我憎我,我都无所怨言。”
陆卿时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他浑身痛的厉害,神智却尚存了几分清醒,目光冷静地对上李浔芜的视线,却赫然发现,爱妻此时的眼神,已经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无力笑了笑,自谑道:
“都怪我办事不谨慎,连累了阿芜。若是说怨怪憎恨,也该是阿芜对我吧……”
言外之意,便是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李浔芜原本想要故作一番冷酷无情,使他对自己心灰意冷,却没想到陆卿时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怪她之意。
李浔芜心中鼓动出酸楚之意,神情也由漠然转变为僵硬,一颗心猛跳乱撞,呼吸都有些乱了。
李泽修脸色阴得厉害,直勾勾地盯着陆卿时,阴冷道:
“既如此说,你是承认自己勾结逆王,参与谋逆了?”
“这谋逆之罪,可是株连九族啊——”
陆卿时苦涩一笑,涩滞道:
“臣一人做事一人……”
话还没说完,李浔芜便脱开了皇帝的手,踉跄着上前甩了陆卿时一个巴掌,怒吼道:
“你住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难不成非要牵连到我身上才甘心吗?!”
陆卿时白净的脸颊上浮现出红肿,他闭上眼睛,咽下了后半句话,心中忽而明白了几分。
李浔芜眼底全是愠色,厉声道:
“你自己无用,就不要牵累我!和离,我现在就要和离!”
李泽修不语,凤目微微眯起,只看她如何做戏。
李浔芜回首到案台边上扯过一张白纸,拿起笔墨便开始颤手书写和离文书。
陆卿时睁开眼眸,看着她的身影,眼底已经泛起水色。
李浔芜飞快写完两张和离文书,用盖印的红泥依次按上了指印,然后拿到陆卿时面前,疯了一般命令他来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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