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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小说结局

五月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可是看清了?”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不能玷污了少爷。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提着二少爷出去。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一夜无梦。-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

主角:姜虞月谢景澜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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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可是看清了?”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不能玷污了少爷。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提着二少爷出去。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一夜无梦。-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

“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

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

“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

不能玷污了少爷。

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

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

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

提着二少爷出去。

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

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

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

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

一夜无梦。

-

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

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打量。

这实乃罕见啊!

光着身子,浑身青紫,还捆绑得别致,像极了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

“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谢进博被下了药,昏迷也被冻醒,一睁眼就对上诸多目光,气得跳脚,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各挨着窃窃私语。

“谢家门第清高,怎出的这二公子浪荡性子?”

“这门前挂白幡,大公子头七还未过,真是一言难尽啊!”

“……”

这些话透着风声飘来,谢进博脸色难堪至极。

最终还是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沉着脸命人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才算结束。

只是……

谢老夫人看了眼谢进博光着的下半身,沉痛吩咐道:“立刻让张大夫来,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

昨日才刚踏出谢家的张大夫,大清早又匆匆赶来。

见此状况,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仔细又慎重地查看了几番。

“这,二少爷伤筋动骨,已是无力回天啊……”

“闭嘴!”

谢进博一听,整张脸涨红,恨不得掐死说这话的人。

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势,疼得直抽气打滚。

谢老夫人见状是又气又心疼,“你这浑不吝的,耐不住性子非要跑出去浪,丢尽了谢家颜面,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下谢家绝后了该如何是好!”

一提起绝后这茬,谢进博身体僵住。

憋屈劲儿梗在他心头,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个事儿来。

昨夜他根本没去外面,而是去大哥院子里,打算给谢家留个后,却没想到被人揍成了这副尊容。

谢二夫人匆匆赶来,看着自家儿子伤势如此,立刻就掉了泪珠子。

“进博……我可怜的孩儿,究竟是谁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她凄厉扯着嗓子,“母亲,你一定要替进博做主啊!这府内办丧事,定是让外头知晓了咱谢家只剩进博这一独苗苗,才用此阴损的招儿让谢家绝了后路……”

谢老夫人神色愈加难看,吐出一口浊气,“咱谢家不能绝后,将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不管如何一定治好老二!”

话音落,忽而外面传来动静。

小厮领着二人正欲往府里走,迎面与出门的谢老夫人撞上。

看清来人,谢老夫人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姜夫人,今日可是来探望月儿?”

姜母一身素衣,瞧见谢老夫人露出惊喜,不由几分诧异。

“听闻月儿伤心过度晕厥,我这才想来多看看她。”

谢老夫人连忙喊了他们二人到里边,姜夫人医术高超,当年连难产濒死都将人拉回来,这命根子想必也能治好!

当姜夫人踏入房内,看清发生何事时,神情古怪。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同行的幺子姜桓曦身上,后者即刻意会。

“谢老夫人,不如由我代母亲效劳。”

他上前一步,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形已俯在场众人。

谢老夫人这才瞧到这一直跟在姜夫人身后的少年,从前年少还是个豆丁,一不留神就长成俊秀清姿的少年郎。

“好,这位就是桓曦吧?短短不见,竟成如此出色之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桓曦轻扯唇角,算是应下。

谢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二人在其中。

姜桓曦冷眼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谢进博,伸手戳了一下他下身某处位置。

“啊!”谢进博猛地疼醒。

然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姜桓曦冷不丁笑了下,依这身青紫的方位,笃定了是他姐动的手。

专挑痛处揍。

这第三条腿是定不可能支棱起来了,只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姜桓曦才缓缓走出来。

谢二夫人立刻迎上去,“我的儿,他……他怎么样了?”

姜桓曦让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串药方,“伤已至此,只能开些大补的药激一激,事后如何全看造化了。”

听闻有希望,谢二夫人连忙道谢接下,全然没注意到姜桓曦眼底的讥诮。

他开的确是补药,只不过几味药材相冲,这药下去,谢进博定是能立挺些时日。

只不过,是腹泻喷射的那种。

-

北院。

待天全然亮起,姜虞月才悠然转醒。

夜里出了气,当真睡得舒适至极。

听说姜母提前来探望,姜虞月讶异了瞬,便立刻拾掇好,依旧敷粉描虚弱之貌,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

姜夫人瞧见姜虞月气色不好,关切问道:“月儿,我观你面色不佳,气血却足,你这心病……”

姜虞月轻笑着摇头,“娘,女儿无事,您不必担忧。”

姜夫人却不似她这般豁达,“月儿,你若是受了委屈尽可与娘说,姜家虽只是富商,但也绝不会任你在这里受欺负。”

一旁的姜桓曦也出声,“那谢进博平日里便色胆包天,现在竟不等出丧就敢出手,废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少年气性,一番话带了极浓的怨气。

“姐,你何时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你还未成婚时,那贼子就屡次在你面前招摇,现在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凭甚不与谢家和离?”

姜虞月听着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暖了暖。

不过,和离哪是这般轻巧。

姜夫人蹙眉打断他,“胡闹,婚事并非只由一方做主,此话不可再提。”


听着殿下口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吉祥领着命离去。

不知殿下是单纯不喜此人,还是因为……大少夫人?

……

而姜虞月这边,自然是一大早的就忙着出去看铺子了。

和之前所打算的直接买铺子不同,这次姜虞月是打算买来自己经营,毕竟前者只能收取点租金,后者才是真正能赚到银子的选择。

昨日出门的时候姜虞月光顾着给谢景澜买东西了,今日认认真真地逛了一下,这才发觉这水镇的不同之处。

虽说只是京城外围的一处小镇,但得益于这边风景秀丽,区别于规矩繁多的京城,这边的氛围倒是轻松了不少,人群中也掺杂着不少衣着富贵之人,想来都是京城的富家子弟到这边来享乐的吧。

不过好景不长,姜虞月还没逛上多久,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又被人跟踪了。

姜虞月面色一沉,这些人的动作倒挺快,她这前脚刚到水镇,后脚便又被人给盯上了。

“真是跟狗皮膏药一般。”

姜虞月暗骂了一句,同时也加快了步伐钻进了个七拐八绕的小巷子,这胡同小道错综复杂,跟迷宫似的,姜虞月险些都要将自己给绕晕了,但好在也成功甩掉了后边的那几个人。

紧绷的神经才刚放松一瞬,环顾一圈周围陌生光景,再次紧绷起来。

“掌柜的,这是什么地方?”

姜虞月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摊贩便问了起来。

不成想这人抬起眼皮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嘿嘿一笑。

“姑娘,莫非你不知道此处是咱们水镇大名鼎鼎的黑市?”

“黑市?”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虞月挑眉,本就想一探这水镇黑市,不曾想误打误撞到了这儿。

她直接问道:“这里有卖药材的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姜虞月,虽身着普通服饰,但周身气质显然不同常人。

他咧开了嘴,故作神秘一笑,“姑娘,这黑市里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至于药材嘛,我倒是知道个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诚意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姜虞月自然也听明白了,既然对方给自己提供情报,那必然是要自己给点报酬的。

“小小银两不成敬意。”

姜虞月很是爽快,从荷包里取出来了一枚银锭子塞入这人手中,

“小女子对此地不大熟悉,还劳烦大人帮忙引见引见了。”

得了银子后这人的态度更是好了不少,将银子揣进怀里立刻便开始为姜虞月带路。

“姑娘这边请。”

不得不说这黑市里边还真有点东西,这一路走来看着这路边的铺子,有不少贩卖珍奇古玩字画的,甚至还有些刻着皇家专属龙纹的物件都堂而皇之地摆在摊位上。

连宫里的东西都敢卖,看来这黑市当真是能淘到宝贝的。

走了约么一刻钟的时间,带路的人才总算是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稍远处的一个小摊开口道,

“姑娘,前面这位连墨小公子便是我们水镇黑市有名的药材贩子,在下敢跟姑娘打包票,这世间十之八九的药材都能在他这里买到。”

听着这话姜虞月心中一动,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谢景澜的药材供应便不用愁了。

“多谢大人带路。”

姜虞月笑着道了声谢,不过随后念头一转,另一个想法则是涌上心头。


今日最轻松的便是谢景澜,他双腿有疾,不用跪着。

谢家二小姐谢鸢没遮住眼里的艳羡,嘀咕一声:“只有衣冠冢,何必整这么麻烦,尸身都没有,大哥说不定没死呢。”

二房的三小姐谢枝低着头,瞧着唯唯诺诺,但也没什么伤心之色。

倒是姜虞月,作为新婚妻子,还得作出伤心欲绝的模样。

姜虞月感受到黏在了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出意料和谢家二少对视上。

“大嫂看起来瘦了些,可得照顾好身子骨,大哥不在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谢进博毫不掩饰对姜虞月的惊艳,她平日里打扮偏艳,突然素净却多了一些勾人的清冷,因为清瘦而更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曲线饱满诱惑。

他眼神下流,语气也暧昧,像是暗示什么。

谢进博早就觊觎上姜虞月了,江南一带谁不知道姜家大小姐姿容无双,奈何他和谢云齐不是一房的,抢也没个名头。

谁知道谢云齐居然是个短命鬼,娶了个美娇娘没多久就死了。

都在谢家,姜虞月枕边也没个人……

谢进博看姜虞月俨然是囊中之物。

姜虞月勉强一笑,红红的眼圈在娇嫩雪白的脸庞上醒目得惹人怜惜,“多谢二弟安慰。”

谢进博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觉得姜虞月是在存心勾引他,更恨不得晚上好好“安慰”她。

他当然看不见姜虞月垂下的眼帘里的幽冷与算计。

前世谢进博同样觊觎姜虞月,时常夜里爬墙头,她心里有防备,没让他得逞,这事儿传出去到底不体面,她也没有声张。

后来姜虞月成了谢家当家的人,谢进博为了要钱再也没敢做对她不敬的事,表面全是小叔子适宜的恭敬关切。

只是谢云齐回来之后,知道谢云齐要休妻,谢进博彻底暴露了狼子野心,当众造谣姜虞月和他早就奸情,还联合了一个郎中说她堕过胎。

姜虞月当夜被谢云齐关进了柴房,谢进博大摇大摆地进来,表示整个府里的人都默认了她是他的人。

若不是谢家人都不知道姜虞月自幼习武,那一夜谢进博必定得逞。

这一世,她对谢家人可没这么多心软,第一刀是谢云齐的命根子,第二刀便从谢进博开始吧。

姜家人是最先来吊唁的,姜母眼眶通红,姜虞月鼻尖酸涩,泪水滑落得真情实感。

前世,姜家在一年后被神秘盗贼血洗而空,全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只有嫁出去的姜虞月免了一劫。

再看到父母与弟弟还好好活着,姜虞月重生后的一颗心有了落地感。

姜母心疼地抱着女儿,“娘永远都在你身边。”

在女婿的灵堂上,许多宽慰的话姜母都不太方便说,以免谢家人多想,当他们是在劝说女儿早日走出伤痛,另寻新人家。

姜虞月抱着姜母哭了一会儿,哽咽道:“我没事,娘不用担心。”

她哭成这样,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姜母心里忧心,但后边还有宾客等着,也只能安抚姜虞月她过两日再来探望。

见过了家人,姜虞月心思早就不在这没用的灵堂上。

宾客见了一半,她就听见谢景澜咳嗽不止的声音。

谢老夫人感受到了宾客看向谢景澜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些同情,就像是笃定谢景澜命不久矣。

她本就不大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吩咐吉祥:“带三少爷下去休息吧,齐儿最照顾弟妹,不会责怪于你。”

姜虞月睫毛微微颤动,听到轮椅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两眼一闭,朝着后边倒了下去。

吉祥眼角余光注意到,第一时间紧张起来,立刻去扶姜虞月。

自家少爷最不喜欢别人碰触,今日姜虞月主动为谢景澜推轮椅已经吓了他一跳,这要是倒在少爷身上……

被吉祥和小柳稳稳扶住的姜虞月:“……”

谢家上下就没一个聪明人,主子尚且如此,下人也差不多一个德性,难得还有这么机敏的,却出现在谢景澜身边。

“我送大嫂回去。”不安好心的谢进博第一个自告奋勇。

谢二夫人最知道儿子什么德性,警告瞪他一眼,“老三正好回去,还是他送吧,一个两个都不在,让人看了笑话。”

谢大爷对谢景澜道:“你送你大嫂回去,顺便让郎中都给你俩看看。”

叔嫂之间当然还是保持距离最好,尤其姜虞月刚成了寡嫂,不可能让好色的谢进博和她走太近,但谢景澜向来靠谱,又瘸了双腿,两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什么。

谢景澜神色淡淡应下。

姜虞月装了一路,被扶上榻之后,听到谢景澜让小柳去烧热水,吉祥去请郎中,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感受到谢景澜正看着她,姜虞月正要悠悠转醒……

“大嫂还不准备醒吗。”

谢景澜口吻平静,反倒让姜虞月心下一跳。

既然被看穿,她也不再装,睁开眼笑了下,“三弟是怎么发现的?”

谢景澜黑眸含着探究看她,不答反问:“我倒想问问,大嫂究竟要做什么?”

昨日在谢老夫人房中,她看他那一眼就带着算计,今日更是处处不寻常。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谢景澜眸中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姜虞月毫无察觉,斟酌着怎么说才不会让自己显得像个女流氓。

谢景澜没听到回答,压下眉眼间隐约显现的不耐,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换个说法,大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没权没势,瘸腿病秧子,姜虞月能惦记他什么?

听到外边渐近的脚步声,姜虞月思忖一瞬,在来人要进来之前,唇角微弯回了两个字:“孩子。”

谢景澜眸光一滞。

大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孩子。


“我帮你买药材已是不错了,莫非迟了片刻你便要挑我的毛病?”

见着姜虞月不肯说实话,谢景澜倒也没再追问,张口喝着喂到嘴边的汤药,神色不明。

许是瞧着谢景澜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姜虞月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闲聊了起来。

“这宅子虽然地段好,可就是因为地段太好了,外边吵吵嚷嚷的始终不得安静。”

“等过段日子天气热起来了,你的身子应当也好了许多,到时候咱们就又搬回避暑山庄去住,那边风景好,又适合养病,可比在这边闷着舒服多了。”

她正感慨着,忽然门口处不合时宜的一句话打断了后续的话。

“那着实是徒劳。”

姜虞月扭头一看,是百里子玄,来给谢景澜诊每日的平安脉来了。

百里子玄从她身旁经过,有话也是毫不避讳直说,“他又没什么活头,倒不如说靠着这幅残破的身子撑到现在已然称得上是奇迹了,还又何必要折腾那些。”

谢景澜对此不置可否,可姜虞月却是触及到心底的一根弦,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

“你这话便说得不对了,都说要及时行乐,哪怕活不了多久,趁着还在世的时候开开心心的玩,总比每日的关在院子里瞧着四四方方的天来得好!”

百里子玄见她反应这么大,只略诧异瞥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和她辩驳。

即便他与姜虞月相识,却并不了解其为人。

说实话他也不知为何姜虞月会对谢景澜如此上心,可这并不在他关心范畴内。

百里子玄走到谢景澜身前,伸手探脉。

“是比前些日子稍好了几分。”

百里子玄的诊断让姜虞月稍定了定心,“只要每日按照药方吃药,应当是能稳住病情的。”

说起药方,姜虞月便想找个机会仔细问问百里子玄。

毕竟她也心知肚明,谢景澜这病压根不是什么隐疾,分明是中毒所致。

依照着百里子玄的医术应当是能瞧出来的,可为何从始至终他都未提及中毒二字?

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上京之途已将近一个月了。

时间不留人,姜虞月心知需该加快进程。

温水煮青蛙显然不适用于一个随时踏入鬼门关的人。

“阿曦,你跑一趟,回去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咱们爹娘和谢家老夫人。”

姜虞月递给姜桓曦两封信,“咱们离家这么久也没派人回去报个平安,若是长久不得消息,他们在家怕是要等急了。”

“找个跑腿的不就成了吗?”

姜桓曦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情愿,也不解,“为何非要我跑一趟?我若是走了,那姓谢的……”

姜桓曦最担心的便是那谢景澜对自家姐姐的蛊惑了,现前有他看着的情况下都还能将姐姐忽悠得死心塌地地维护他,若是他走了,这叔嫂之间,可会玷污了姐姐名声?

“爹娘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你我二人。”

姜虞月语重心长地打断了他的话,“说起来,这是我出嫁后谢家家事,与你本不相干白趟了这浑水,咱们几个月不在家,你不亲自回去看看我怎能放心,若真只是送封信的事情,我也不必叫你亲自跑一趟。”

话已至此,姜桓曦只能应下来。

“好吧……”但少年的面上犹有不甘,生怕自己离了便会出事,不忘叮嘱一旁的小柳。

“小柳,你可得把姐姐给看好了!不许那姓谢的碰姐姐一根汗毛!”


“大人稍等,我瞧着大人像是这黑市里头的老手了,有件事情想托付给大人去办。”

说着这话,姜虞月又是两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这人顿时喜笑颜开,

“姑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姜虞月闻言立刻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心领神会,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目送着男子离开后,姜虞月走近了这个药材小摊,立刻就被这里摆着的各类药材给震惊了。

天山雪莲、菩提花、青龙果……

各种珍稀无比的药材跟不值钱的玩意儿似的随意的摆在地上,若不是姜虞月认识这些药材,外行人瞧着这幅杂乱的样子估计会认为这些都是些寻常杂草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摊子里还摆着一株血心芝!

“请问这株血心芝多少钱?”

姜虞月立刻望向摊主连墨问价。

方才她光看药材去了,此刻一瞧,才发现这连墨竟是一位看上去同她弟弟姜恒曦年龄相仿的一位少年。

这少年的脸上带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相貌虽成熟不足但却是俊秀非常,面庞白皙如玉,恐怕寻常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浑身透出的那一股淡漠气息,显然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号。

见着姜虞月问价,连墨垂眼扫了一眼她所指的血心芝,草草报了价。

“一百两一株。”

一百两?

姜虞月听得这个价格眉头微微一皱,这血心芝寻常价格不过在五十两上下,没想到这连墨一开口便是一百两,直接把市价翻了一番。

不过想着谢景澜的药材要断了,再加之这一百两一株的价格她尚且负担得起,没犹豫直接接受了这个价格。

“行,一百两便一百两,我要了。”

连墨是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不同他讲价,按照着他在黑市卖药材的经验来说,出价一百两的话通常会被买家砍价至八十两左右的价格成交。

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虞月,连墨瞧着她眼生,便知道估计是没怎么在这黑市混过了。

这么爽快的买家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你还要别的药材吗,我这什么都有。”

连墨开口问道,虽心里有着许多的小九九,但那张脸上却是瞧不出什么波动来。

“这血心芝你也还有?”

姜虞月多瞧了他几眼,“你若是有的话,我或许会长期在你这里买。”

“都有。”

连墨说话惜字如金,“我家里有药田,什么药材都有,你若是要的量大,价格可以谈。”

听到这话姜虞月眉头一挑,她外祖一家世代行医,她身上能赚钱的手艺也就这一门,最近姜虞月正打算着自己开个药铺,正愁着药材不知如何采购,不成想这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了!

虽说这个连墨的药材价格虚高,可卖的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一旦拿到外边去卖,只会卖出更高的价格,断然不会亏的。

“行。”

姜虞月当机立断,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的,“你这里的血心芝我包了,至于价格……就六十两一株买给我吧。”

听到这话,连墨的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了一下。

方才他还心想这姜虞月老实不会砍价,这一下子就给他砍到六十两一株了?

不过就算这个价格他也有得赚,连墨倒也没还价,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还要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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