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栋梁的所作所为,基本板上钉钉。
网上不再有人相信这对母子。
田娟之前酬到的捐款,也被热心人士采用各种合法手段追回。
她再难维持高昂的治疗费用,于是又死皮赖脸求到我和养父母头上。
“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求求你救救栋梁吧,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难道你忍心看他去死吗?”
众目睽睽之下,田娟将我堵在小区门口,发丝散乱,额头磕出鲜血。
有不明前因后果的老年人上前劝慰,都被养父母一一挡了回去。
“你心疼你儿子,这无可厚非,可我们也心疼自家女儿。”
养母握紧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我们千娇万宠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不是用来给你糟践的,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田栋梁还在医院,需要人照顾,田娟肯定不敢拿儿子的命去赌。
她咬着唇,心有不甘地后撤。
“等着吧,我迟早会有法子,让你主动求我收下你那颗肾。”
后来一连好几天,我们都再没收到关于田娟和她儿子的消息。
生活平静到似乎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可正当我放松警惕时,田娟迎面开大。
她绑架了我的养母,勒令我立即到医院去做肾源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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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她平安无事,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田娟要求我即刻去往医院,全程视频加拍照记录,每完成一个配型前的检查,都需要及时向她汇报。
为了保障养母的安全,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但准备不能只做一手。
饶是她再三嘱咐不许报警,我还是第一时间拨通了警局电话。
田娟虽被逼急了眼,但她也只是个普通人,不具备高超的反侦察力,警方想拿住她,轻而易举。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她的要求,争取到更充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