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庾危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庾危意 全集》,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成,一切依你。”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翌日。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怎会如此?!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庾危意 全集》精彩片段
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
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
“成,一切依你。”
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
……
翌日。
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
怎会如此?!
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
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
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有一个婢女伺候,便要闹着退婚,可见谢氏女郎妇德不修,德行有亏,断断当不得高门士族的女君。
而建康那些不明缘由之人都在讨论。
“我早就觉得谢氏这新女君不行,将谢氏闹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生的女儿也是个恶毒不容人的性子,这以后谁娶谁倒霉!”
“谢氏女虽美,然男子多薄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怎会没有腻的时候?到时她还不让夫主纳妾,成日面对一个妒妇,这谁受得了?”
“世家郎君,有权有势,拥有一个美人和拥有多个美人哪个好,这还是分得清的。”
“我赌谢氏女这下完了,她一定嫁不出去,即便嫁出去了也只能下嫁,同等世家的郎君,谁要娶个妒妇啊?”
“这也不好说,陈郡谢氏的地位摆在这里,谢司徒的宝贝女儿,想嫁人还是容易,就是夫婿今后得有得受了。”
“有得必有失,作为谢氏的子婿,得了谢司徒的提拔,失了满室美妾,还是能接受吧。”
“真是的,要我说,就不能偷偷在外面养着吗?如此一来,谢氏的提拔有了,美人也有了。”
“人家谢氏又不傻,你能瞒得住?”
总之,谢钟情已成了建康人人嘴里避不可及的妒妇。
谢氏在听见这些流言蜚语时,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立马也跟着放出消息,说着庾氏言而无信,明明口口声声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谢氏女,转头就美妾在怀,真当他们谢氏是软柿子?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许诺,他们谢氏也不会强逼,你口上答应了,背地里却纳妾,这不是羞辱谢氏吗?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不信不义吗?不信不义难道是什么值得赞美的高尚品德吗?
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就该得到报应,这样的人家谁爱嫁谁嫁,他们谢氏可不嫁!
谢氏放出这话,谢司徒又在建康火了把。
不为别的,只因他是真的护妻护女,对继室苏氏真真是情真意切啊,即便建康的那些贵妇们都在酸苏氏善妒,但谁人心里不羡慕夫主这般百依百顺的呵护?
“这谢司徒对苏氏是真心宠爱啊,当初苏氏提出不与人共享夫主,谢司徒便将三个妾室全送走,如今连苏氏所出的女儿这般荒唐要退亲,他也真就同意了。”
“这算什么,当初苏氏可还大骂谢司徒是个脏男人来着,谢司徒不依旧把人当块宝。”
“也不知苏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遇上了这么个宠妻无度的夫主。”
过了几日,谢大郎休沐,他带上小妹谢钟情去建康城外玩耍。
马车上,谢钟情与大兄一同跪坐在车厢内,两侧的竹帘卷起,初夏的清风拂面而来。
车窗外是绿意盎然的夏景,远处是连绵的山峰,近处是碧连天的青草,草丛上开着许多艳色的野花。
谢环一身石青广袖长衫,仪态高雅,手中拿着把腰扇轻轻摇晃,端得是一派怡然自得的贵气郎君的做派。
他看了眼窗外,复又看了看对面的娇小女郎。
女郎今日穿了件玉色绣花半臂,内搭件青白色的广袖襦,下身是白青间色的交窬裙,发饰简单,就两只玉簪,一朵粉色离娘(玫瑰)缠花,如此简单,已衬得女郎的容颜与气质超凡脱俗。
想到一会儿要见王四郎,谢环唇角微扬。
又过了会儿,马车终于驶到目的地。
“郎君,女郎,琵琶湖到了。”车外的奴仆道。
闻言,谢环收了腰扇,“阿鸾,下车吧。”
“善。”
二人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入目的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湖泊。
正值夏日,天高云淡,湖边临岸一片种满了荷花,团团莲叶接天碧,朵朵菡萏立其间,粉色的花朵立在绿得如同翡翠的荷叶间,如若一群美丽的花仙子。
碧空如洗,天空湛蓝,眺望远处是钟山和富贵山,钟山高耸入云,缭绕着清晨的云雾,而富贵山则绵延起伏,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上。这两座山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谢钟情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隐隐约约可以嗅到湖水与荷花的气息,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无咎,三女郎。”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谢钟情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俊美郎君正立在不远处。
他身材高挑,气质高华,容貌英俊不凡。
郎君墨发高束,长发与衣袂随风飘扬,身后是满湖的荷色,他就像从天边下来的仙君一般,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
是王四郎王政。
“景烨!”
一见到他人,谢环便欢喜地大步过去,哥俩好地拍拍他肩膀,“景烨,你这是等候多时了吧?”
王政含笑摇头,“某亦只是方下车。”
“那可真是巧了。”谢环嬉笑一声,“来,景烨,这是舍妹钟情。”
谢钟情柔柔上前,屈膝福身行礼,“钟情见过王四郎君。”
王政敛了面上的笑,正色拱手,“见过谢女郎。”
“哎——”谢环不赞成道,“你二人怎生回事,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近邻亲友,作何这般陌生?”
谢钟情还不是尴尬的,之前是与王四郎认识,也一同玩耍过,但都是多年前了的事儿了,后面长大了,女子不宜与外男过多接触,见面机会寥寥无几。
再加上有庾危意,他可是个醋王,凡是谢钟情多看建康哪个儿郎一眼,庾危意都要吃闷醋。
这下谢钟情与王政的接触自然更少了。
谢钟情好些年没正眼看过王四郎的相貌了,如今一瞧——
唔,果真是气质卓越,俊雅超凡,这身白衣硬是穿出了仙人的气质来。
王四郎瞄了眼对面的女郎,见她在看自己,又匆匆低头,不敢再看。
谢环见这两人的反应,心里直笑。
得了,王四郎确实对小妹有意,现在就看小妹对王四郎如何了。
为了给二人培养感情,谢环大手一挥,“走,咱们去游湖。”
他带上二人,一同去了码头,一艘加宽的乌篷船就栓在这里,几个船夫见贵人来立马行礼。
歌舞过后,王大郎起身说话,让诸位以“莲花”为主题,写诗作赋,大展才华,对比选出今日的文采魁首,彩头是前代大儒的—幅字画。
众人纷纷即兴吟诗作赋,宴会喜气洋洋,不少人已写下自己的诗赢得喝彩。
此时,王政起身:“诸君且听某献丑了。”
他—站起身,所有人都齐齐转头看向他,朗月居士这个当代名士要作诗,在场之人皆满怀期待。
旋即他朗朗开口:“红莲并蒂水中央,
翠叶田田映日黄。
莲子有心君莫采,
愿君同梦共潇湘。”
此诗—出,在座惊哗,众人或举杯喝彩,或掌声叫好。
“好诗好诗!”
“此为妙绝!”
“妙啊!不愧是朗月居士,王四郎君这是在同哪家女郎表情呢?”
“原来景烨兄心有所属了啊,哎,这下建康该有多少女郎伤心欲绝了,也对,再有些时日景烨便弱冠了,是该娶妇了!”
众人纷纷调侃王政,王政—身白衫,翩然而立,宛如—只仙鹤。
谢钟情在听见“共潇湘”之时,不由得想差,原因无他,她住的院子就是潇湘院,恰恰王四郎这首诗正是表达爱慕之情的诗……
红莲并蒂象征着爱情的美好,莲子则代表着爱情的坚贞,最后两句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共同度过美好的时光。
复又想到大兄所言,谢钟情小脸烧红,悄然抬眸,正对上王四郎扫来的目光,甫—碰上,二人又触电似的匆匆移开,大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谢环看在眼里,眼中盛满笑意。
景烨你小子总算主动了,再不主动可又被人截胡了。
晋离亥亦是将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倏地凝固,上扬的唇角—点点下压。
昭之,你真没希望了……
众人开始起哄,问王四郎心悦之人为谁?
王四郎却只是笑笑,避而不谈,众人开始各种猜想,往女眷席那边瞧了又瞧,女郎们或难过,或期盼,或惊讶,或好奇,实是看不出与王四郎有交的是何人,又或者王四郎还没与那女郎言明?
谢钟情低着头沉思,或用慢慢品茶,—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人看不出端倪。
耳边的李韵颜西子捧心,—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我的心中月要被人摘走了,呜哇,谁?到底是谁?”
女郎做出伤心难过状。
谢钟情:“……”
哦,李韵颜是朗月居士的崇拜者来着。
李韵颜举帕夸张抹泪,“呜呜呜,怎么能呢?朗月居士光风霁月,他竟也会有动情之时?唔,突然觉得他也没那么高邈似仙了。”
谢钟情:“……”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
“我当初喜爱王四郎,就是喜爱他那超凡脱俗、不染纤尘的气质,而今,他要走下神坛了,我心痛啊!钟情,你懂不懂啊!”
谢钟情扶额,“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快别演了,你阿兄看过来了。”
李韵颜—听这话,立马跪正了身体,眨眼就恢复了成—个温婉贵女模样。
谢钟情汗颜。
果然还是她阿兄能治她。
女席那边找不出人,众人又开始套王四郎的话,偏偏王四郎嘴像个蚌壳,就是撬不开。
此时其他人又开始作诗了,众人注意力被分走,谢钟情这才又往王四郎那边瞧。
郎君白衣如雪,随风飘动,手持金铜三足酒樽,与周遭格格不入,遗世独立,似将要羽化而去,真衬了他的名号——朗月居士。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结束,最终拔得头筹者正是王四郎。
谢钟情出了庾氏府邸后,火速上了自家马车,坐在车厢里默默抹泪。
过了会儿子,芙儿追出来上车后,她才沙哑着声音命令驭夫驱车回乌衣巷。
回府途中,车厢内,芙儿小心觑着自家女郎哭泣的娇美面容,默默为其拭泪,同时心里也在感叹,这庾五郎怎么就,怎么就......
哎,分明庾五郎与女郎是建康最有名的佳偶,无人不艳羡的一对,怎偏偏庾五郎就管不住自己了呢?
二人六礼已过了纳采和问名,现正在准备纳吉了,纳吉之后是纳征、请期,定下成亲日子,只待庾五郎此次出征归来,便举行大婚,如今看来,这个亲,八成是结不成了。
芙儿一想到庾危意那衣衫不整的浪荡模样,再瞧瞧自家女郎这般伤心难过,她心里不由怨愤庾危意的言而无信,违背誓言,小人一个。
谢钟情则望着车窗外发呆,心里边的痛楚一点点放大。
她想起与庾危意的初见,那年她豆蔻年华,第一次参选花朝节建康贵女们的花神选,在高台上一舞倾城,引得无数儿郎钦慕,庾危意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追求她最为真挚诚恳的小郎君。
庾危意自北疆初回建康,回来当日便遇上了她的表演,自那之后,他打探了她的消息,想尽办法接近她,高调表达爱慕之情。
他追求她长达一年之久,孜孜不倦,大胆热情。
任哪个情窦初开的女郎都经不住这样的真诚,谢钟情亦不意外,两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两家自是乐见其成,如今二人已正式交往一年,已经议亲了。
结果庾危意给她来了这一出!
是觉得二人的亲事要成了,所以无所顾忌了?所以不用再伪装了?本性暴露了?
回忆起与庾危意热恋时的美好过往,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少年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再到方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庾危意背叛了她!
恨意在心里翻涌,化作泪水默默自她脸颊滑落,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呜咽哭出声来。
芙儿气呼呼的,“女郎,休泣,庾五郎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我们去寻郎主女君做主!”
谢钟情扯了扯唇,却没说话,她现在没心情说话。
马车一路驶入乌衣巷,在谢氏府邸门前停下,谢钟情下了马车,径直往自己潇湘院里走。
走到一半,她又硬生生停下脚步,想了想,又猛地转头去了母亲的清风苑。
清风苑内,竹帘轻晃,幔帐飘飘,熏香袅袅,满室盈香。
谢氏女君苏氏身着一袭华丽的湘妃色半臂,内搭藕色广袖襦裙,那衣料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由星辰织就而成。
发髻如云般高高盘起,精心点缀着各色珠翠和绢花,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仙子下凡般。
苏氏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如雪,朱唇不点而红,眉眼如画,眼波流转间透露出无尽的清冷与聪慧,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气质更是与众不同,恬静之中蕴含着一种高雅与从容。
此时美妇人正跪坐在案几前,案上铺开一张雪白的蚕茧纸,她优雅持笔作画,有仆人通报说三娘子来了。
听到是女儿来,苏氏将手中的漆金狼毫笔放置到玉质山形笔搁上,提着裙裾落落起身。
身边的中年婢女锦妪伸手将美妇人扶起,另有婢女为其穿上木屐。
苏氏正转身,便见一个娇艳的小女郎冒冒失失跑进屋。
“阿母!”
谢钟情一进来就直直奔向自己母亲,一阵风似的投入妇人怀中,“阿母,阿母......呜呜呜......”
苏氏见女儿哭了,面上的从容散去,面露担忧道:“阿鸾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你不是去寻庾五郎了吗?他欺负你了?”
谢钟情将脸埋入母亲温暖的怀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泣不成声地哭诉着未婚夫的背叛,“呜呜呜......阿母,我看到昭之他与别的女子......与别的女子......呜呜呜......”
她每说一句,心就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痛得无法呼吸。
谢钟情说话断断续续,哽咽沙哑,苏氏听不太明白,将目光投到芙儿身上。
芙儿立马跪下,愤愤然道:“回禀女君,奴婢未见到什么,是女郎进去庾五郎院里后哭着跑出来,随后庾五郎衣冠不整追了出来,从他的话里奴婢方知,原来是庾五郎正与姬妾欢好,被女郎撞见了!”
“嘶——”
在场所有仆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庾五郎他怎么敢?
母亲苏氏听着女儿哭声,又听了奴婢的话,心中陡然翻涌起无边的愤怒,当即暴喝一声:“庾危意他大胆!”
刹那间,所有仆婢齐刷刷跪下:“女君息怒!”
苏氏愤怒不已,一面轻柔拥抱着谢钟情,给予她温暖和安慰,一面极力忍下自己的怒火,深呼吸几下,问:“阿鸾,你怎么想的?”
她深知女儿的痛苦,决定支持女儿的选择,最好是退婚,绝不让阿鸾嫁与一个不忠诚之人。
明明庾危意说好只阿鸾一人的,结果二人婚期在即,他却出尔反尔!
不行!这婚必须退!
“呜呜呜......阿母......”
来的路上,谢钟情都已经想通了,既然庾危意背叛她,那她便不要他了。
可一见到自幼疼爱自己的阿母,她压下去的委屈又接连冒出来,她忍不住扑到母亲怀里哭泣,忍不住寻求母亲安慰。
“阿鸾不哭,你怎么想的,告诉阿母。”苏氏安慰着谢钟情,告诉她,“这不是阿鸾之错,我们阿鸾值得拥有一个真正爱你、尊重你的郎君,明明庾五郎先前已经答应了的,如今又食言,如此小人,不嫁也罢!”
谢钟情在母亲温柔的鼓励下,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喑哑着道:“阿母,我不想嫁他了。”
她才不要一个脏男人。
“如此甚好,今晚你阿耶回来,阿母便让他去将婚事退了。”
谢钟情抱着母亲,闷闷道:“......嗯。”
苏氏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仆婢,拉着女儿挨着自己坐下,搂着她轻轻哄着,在母亲的安抚下,谢钟情一点点走出阴影。
......
晚间,谢司徒当值归来,一进门便有仆人告知,说是女君请他过去清风苑。
谢司徒一听,当即喜出望外。
与允儿成婚这么多年了,她鲜少主动叫他,今日竟主动邀他去她院里,他能不开心吗?
当即朝服也没换,提步便往清风苑去,路上,谢司徒问仆从:“府里可是发生了何事?女君为何寻我?”
小仆欠身:“回郎主,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谢司徒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仆人,目光乍冷,“何事?”
顶着谢司徒凌厉的目光,小仆小心回答:“回郎主,女君有意让三女郎与庾五郎退婚。”
“退婚?”谢司徒更加惊讶了,“这又是为何?”
好端端的,怎地就退婚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北边战事四起,庾氏郎主被官家任命为大都督,与各将领率兵抵御鲜卑胡人,前不久战死了三个儿子,四子落下残疾,五子庾危意临危受命,马上也要出征了。
怎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退婚?到时候其他人如何看待谢氏?
谢司徒心里烦闷,又听小仆说:“回郎主,是女郎她去寻庾危意,遇见其与别的女子,呃,行那事……”
谢司徒瞬间明白了,明白过后只觉头疼不已。
庾危意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允儿最是厌恶自己的男人有妾室,她一手带大的阿鸾自幼耳濡目染,与她一样的性子。
如此这般意外,谢钟情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萧妤有些担忧。
李韵颜笑道:“有何好担忧的?萧三郎一个大男人,换个衣裳还能有人吃了他不成?”
李韵颜说得也是,萧妤便不再多想,三人一道品茶闲聊。
忽地,谢钟情心道不妙,给二女告罪了声,带上芙儿前去更衣。
王氏府邸她也不常来,对此不熟悉,让芙儿问了路,转了半天才寻到厕。
出来后,主仆二人又转了圈,忘了来时的路,不小心走到了一处厢房。
“叔钧,你真的不看看我吗?”
厢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钟情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叔钧?
那不是萧三郎的表字吗?
难道是有女郎趁萧三郎更衣时强势表白了?
“公主请自重。”
谢钟情:“?!”
啊!那女郎竟是公主!
李韵颜说的是真的!
谢钟情可不敢偷听元安公主的八卦,示意芙儿不要出声,二人猫着身子小步离开。
又听见房间里面声音不断。
“萧三郎,本宫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公主还配不得君?”
“公主休要胡言,微臣已心有所属。”
“谁?!到底是谁?”
“与公主无关。”萧三郎声音寒凉。
“我本宫无关?呵,本宫倒要看看,这建康里哪位女郎还比得过本宫!”
元安公主封号里有“元”字,意味着她在皇帝心中地位非比寻常,是皇帝最为宠爱之人,她当然有高傲的资本。
里面的萧三郎久久不语,而后又听元安公主道:“你唬我吧?哪来的心上人,本宫可没听见你与哪个女郎有交集。”
“本宫话放到这儿了,叔钧你且等着尚公主圣旨吧。”
“不可!!”
萧三郎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意。
谢钟情唏嘘,好哇好哇,怪不得对元安公主的评价是敢爱敢恨呢,这也太敢了,直接霸王硬上弓啊!
话说小姑子都喜爱萧三郎高岭之花这一款吗?她印象里,好像真有不少女郎中意萧三郎来着。
过了会儿,萧三郎调整好了心里的烦躁,耐下性子,“公主冷静,臣对您无意,您如此强逼也只会是怨偶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管他甜不甜,本宫首先要得到你再说。”
谢钟情越听越激动,干脆不走了,躲在拐角处,势要看看霸道公主是如何强制爱的。
“公主……”
“哐当!”
里面传来什么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窸窣。
“你、你对我下药?!”萧三郎震惊到敬语都忘了。
“怎么可能?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那等小人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萧三郎气急。
“这、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元安公主略带慌张。
“误会?我可不相信!”
“叔钧,你听我解释。”
“你走开!”
谢钟情心道不妙,也没心情再偷听了,转身赶紧走!
逃离现场后,谢钟情与芙儿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元安公主,也太生猛了……
不行,可不能真出了什么事啊!
就在谢钟情着急之际,迎面遇上了楚王晋离亥。
“钟情。”
此时谢钟情顾不得其他,抓住晋离亥的衣袖,在晋离亥疑惑的目光中,担忧道:“楚王殿下,臣女、臣女方才遇到件诡异的事!”
“怎的了?”晋离亥正色问。
“那边偏房里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惨叫!”
晋离亥神色一凛,“你先回去,本王去瞧瞧。”
说着,晋离亥立即又让随从去找其他人,自己先前看看情况。
谢钟情生怕暴露了自己,带上芙儿笃笃笃跑回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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