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李浔芜的脸色涨得通红,眼底一片氤氲,嘴唇也有些干裂,嘶吼的声音也变得很是沙哑,却依旧在皇帝怀里不断挣扎。李泽修费尽力气才制住她的手脚,抬头见郑院判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不免有些心生不快,冷声问他道:“傍晚时不过有些发热,期间醒来了两次,便开始哭闹,闹腾的越来越凶,到底是怎么了?”郑院判收回目光,沉吟道:“公主发热,可曾用过药?”李泽修低头道:“未曾,朕喂过,她死活都不肯喝。”郑院判点点头,又道:“除却发热哭闹,公主可有其他症候?”李泽修道:“她…闹着要布老虎。”说着又道:“对了,布老虎,那绣字的布老虎可做好了?”婵云一听此话,连忙将赶制出来的活计奉上。李泽修拿着簇新的布老虎,放到床榻上,诱哄道:“芜儿,你快看,这是你的布老虎啊。...
《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精彩片段
只见李浔芜的脸色涨得通红,眼底一片氤氲,嘴唇也有些干裂,嘶吼的声音也变得很是沙哑,却依旧在皇帝怀里不断挣扎。
李泽修费尽力气才制住她的手脚,抬头见郑院判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不免有些心生不快,冷声问他道:
“傍晚时不过有些发热,期间醒来了两次,便开始哭闹,闹腾的越来越凶,到底是怎么了?”
郑院判收回目光,沉吟道:
“公主发热,可曾用过药?”
李泽修低头道:
“未曾,朕喂过,她死活都不肯喝。”
郑院判点点头,又道:
“除却发热哭闹,公主可有其他症候?”
李泽修道:
“她…闹着要布老虎。”
说着又道:
“对了,布老虎,那绣字的布老虎可做好了?”
婵云一听此话,连忙将赶制出来的活计奉上。
李泽修拿着簇新的布老虎,放到床榻上,诱哄道:
“芜儿,你快看,这是你的布老虎啊。”
那正裹紧被子发抖的女子一听此话,从厚厚的被子下面伸出手便去抓。
李泽修则趁机将她一把按住她的手,将李浔芜从那层层叠叠的障碍里面扒拉出来。
李浔芜又开始大声惊叫道:“放开我,你这个骗子——”
李泽修无法,只能伸手去捂她的嘴,却又猝不及然地被她狠狠一咬,虎口处立即浮现了一排新鲜的齿痕。
趁着他松力的机会,李浔芜又像一条挣脱出去的鱼一样,蒙住被子重新缩回了床角。
而后将手中的布老虎翻过来看了两眼,对准李泽修的脸一扔,怒骂道:
“我要的不是这个!你这个骗子!”
殿内众人纷纷大惊失色,丹桂亦傻了眼,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郑院判观其言语行为,得出结论道:
“言行失常,行为乖张,精神恍惚。此证系忧思过度,心阴受损,肝气失和所致。心阴不足,心失所养,则精神恍惚,睡眠不安,心中烦乱;肝气失和,疏泄失常,则悲伤欲哭,不能自主,或言行妄为。”
李泽修正心烦意乱,听他如此背医书,不由打断道:
“郑院判,你只说这是何症,有无要紧吧!”
郑院判方才道:
“回陛下,这是“脏躁”之症,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发癔症。”
李泽修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
“可有法子医治?”
郑院判说道:
“自然是有,只需要几剂‘忘情水’即可。”
“什么水?!”李泽修震惊道。
“‘忘情水’,”郑院判淡定地回答道。
“也就是甘麦大枣汤。”
此药由甘草、小麦、大枣三味中药组成,方中小麦为君药,味甘性凉,能养心、益肾、除热、止渴;甘草味甘性平,能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为臣药;大枣,味甘性温,归脾、胃、心经,可以养血安神,为佐药。三药合用,共奏养心安神、和中缓急之功。因此方有助于缓解悲伤、稳定情绪,故有“忘情水”的绰号。”
郑院判说完,李泽修果然又黑了脸。
张宽在一旁看着着急,小心道:
“行了,郑院判,把药书捡起来,快去熬药吧!”
于是众人才纷纷退下。
李泽修却突然唤住丹桂,对她道:
“公主先前那只布老虎,放在哪里了?”
丹桂朝着帷幔后看了一眼,才低头道:
“回陛下,在…陆府,公主的陪嫁箱子里面。”
李泽修冷笑一声,道: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你便去告诉张宽,让他领着人去陆家,把和离文书送过去,再把公主所有的东西物件都拿回来。”
丹桂领命退下后,李泽修才悠悠转头看向床角的女子,伸出手柔声道:
“本官可听说,令尊大人自从受伤后……前几日才将将可以下床,令堂至今病痛未消。至于令弟令妹,如今可是处处遭人白眼,他们可都到了举仕和出阁的年纪啊……
“其实这倒是其次,若是真定了谋逆罪,其实是保住了性命,可那充奴流放也恐怕是难免的了。”
“驸马都尉,事关你陆氏一族上下,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啊。”
陆卿时闻言,收紧目光,抿唇不答。
屏风后,李浔芜听闻此话,也跪在地上暗中发抖。
至此,她才明白皇帝真正的用意。
李泽修带她来此地,不仅是为了让她来瞧陆卿时如今被迫害的模样,好心生畏惧。
而是让她亲眼看看,陆卿时是如何为了他的家人,而选择放弃自己的。
皇帝大费周章地安排这场刑讯,不过是诛灭她的心,好叫她放弃幻想与挣扎,从此以后安心做一个提线玩偶,只服从他的意志。
可没想到的是,陆卿时这个傻子,被她害到如此境地,却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肯把她出卖出来。
活在世间十七载,李浔芜鲜少被人这样真心待过。
纵然她再自私,也不能让这个真心待她的人陪着自己下地狱。
于是,她跪直身子,抬头看向李泽修。
对方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犹如地狱里的修罗,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她自己走进这圈套,死心塌地的向他认输。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
李浔芜闭上眼睛,顷刻之间再次睁开,不再犹豫地爬到他的脚边,用微弱的气声唤道:
“陛下——”
李泽修挑眉不语,闻声之后姿势依旧未变。
一条修长的手臂屈支着脑袋,颀长的身形斜坐在椅子上,姿态既慵懒又傲慢。
李浔芜见他如此,只能跪在地上去抓他的手,继续小声哀求道:
“他是清白的,是我带累坏了他。陛下,求求你,让他们停手吧。”
李泽修则甩开她的手,抖了抖衣袖。
往日里,那些情意缱绻和床笫之间的婉转温存荡然无存,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帝王。
凡是天下帝王,大都是专制霸道,没有一个是不希望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
李泽修垂下眼眸,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滴泪的李浔芜。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梨花带雨、滴泪涟涟。
若是说他心里面没有一丝恻隐,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既然开始了这场精彩的捕猎,过程手段什么的都不重要,他所追求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他要李浔芜死心塌地的待在自己身边,待一辈子。
他要李浔芜的眼里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人。
永远再不能生出二心!
坐拥天下,独揽佳人。
自古以来便是历任帝王的心愿。
于李泽修而言,完完全全得到李浔芜,才是他人生最重要的课题。
李浔芜看他凉薄之态,心中升起一阵绝望。
看来,此番在他面前,再如何装可怜也是行不通了。
于是她闭了闭眼,又朝前膝行了半步,双手扶在皇帝膝上,跪直身子,示意他俯下身来。
李泽修伸手摸向她的脑后,慢慢俯下身去。
李浔芜微微一颤,伸出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于他耳畔平静道:
“陛下既然答应将陆卿时外放,臣妹也答应半年后同他一和离,今日又何故如此?”
李泽修听罢,身形一顿,片刻后甩开李浔芜,直起身看着她,默不作声,眼里却没有半分心虚。
李泽修闻声,弯腰的动作瞬间僵滞。
他收回自己想要去扶李浔芜的手,缓缓地站直身形,而后冷眼去瞧她。
李浔芜跪在地上,额头依旧抵着地板,整个人被笼罩在李泽修投放而下的阴影里。
她闭上眼眸,等待着皇帝的宣判。
半晌,李泽修才缓缓开口道:
“芜儿,你才刚醒来,咱们先不提此事,好不好?”
皇帝语气平和,充满了无奈与妥协。
李浔芜却深知,如此温柔体贴的言语下,李泽修多半已经被自己气疯了。
平淡如静水的伪装一旦被撕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骇浪。
可她依旧不能作罢,如今陆父生死未卜,陆卿时还被关在诏狱里,整个陆家都岌岌可危,所有命脉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若是换做从前,李浔芜一定会见好就收。
宫里生活波诡云谲,人不自私一些,又怎么活的下去?
可是如今不同,她嫁给了陆卿时,逃离了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陆卿时待她自不用说,陆父陆母虽然对这场婚事不甚满意,可对自己却也是以礼相待,从没有苛责过一句。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陆家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毁于一旦。
于是一咬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与不适,依旧保持着跪拜在地的姿势,一字一句道:
“方才陛下说过,臣妹想要的,陛下……都会相与,君无戏言,请陛下信守承诺。”
话音刚落,人就被皇帝突然强拉了起来。
李浔芜轻呼一声,被李泽修强行塞进了床榻上的锦被里。
李泽修阴沉着一张脸,给她擦去了额头上的薄汗,冷笑道:
“什么君无戏言?皇妹从前看了那么多话本戏本,不晓得男子在床榻上说的话大多是不作数的吗?”
“你好好养身子,不许再闹了,听到没有?”
李浔芜红了眼睛,回敬道:
“陛下果然说话算话,臣妹纵然卑贱,可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做得主的。”
李泽修审视她片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存心给朕找不痛快吗?李浔芜,你要是敢对自己下手的话,朕一定将诏狱里那位千刀万剐,你信不信?”
李浔芜眼里含着的那颗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哀求道:
“何必如此?是我背叛了陛下,要杀要剐,我都认罪。何苦因为我滥杀无辜,平白再担上千古骂名呢?”
李泽修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
“你认罪?你知道参与谋逆是何刑罚吗?腰斩和凌迟,你哪个能受得?”
李浔芜一听这个便白了脸,她闭上眼,想想陆卿时的处境,颤声道:
“哪个都行。只要陛下肯放过蒙冤之人,臣妹便也死的清白了。”
那些刑罚,李泽修原本不过是说来吓唬她的,孰料她却当了真,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心痛之余,又在暗想,若是当日李泽仲真得了位,自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如此刚烈地为自己殉情?
大约是不会的。
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急着唆使陆卿时去讨好逆王了。
李泽修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摇了摇头,叹道:
“李浔芜,朕竟不知,你是如此情深义重啊。”
李浔芜睁开眼眸,对上他冰冷锐利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无力道:
“多谢陛下夸奖。臣妹若是真的服罪认诛,虽是辱没了皇家名声,却也能保全陆、文两家的清名。”
李泽修闻言,哂笑道:
“勾连逆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此滔天罪行,焉能还留有清名?”
李浔芜敛起眉眼,正色道:
“陛下明鉴,我已早无九族。与其说再担上个狐媚惑主、无情无义的名声,被他们像唾骂我娘亲那样唾骂我,倒还真的不如去死。”
“我受够了那样的日子,也受够了那些话。若是陛下还惦念从前那些情分,待我死后,褫夺完封号,就将我和我娘亲葬在一处吧。”
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止住了眼泪,似乎带着某种坚毅,神情极为认真,仿佛真的在交代后事一样。
李泽修莫名心痛,却又渐渐回过味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所以,你这样闹来闹去,其实……是害怕那些人说你,并不是为了别的,对不对?”
李浔芜偏过头去,默不作声。
李泽修思量半晌,心里又痛快些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叨念道:
“别怕,芜儿,只要有朕在,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李浔芜蹙眉,苦笑道:
“陛下说的轻巧,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当年我娘亲不就是死在这上面了吗?”
李泽修轻捂住她的嘴,嗔怪道:
“好了好了,别总是一口一个死字,多么不吉利。那你说说看,倒要怎么办才好?”
李浔芜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伸手推开帝王,于床榻之上起身跪坐,开口道:
“陆卿时虽未曾勾结逆王,却也是被人捕捉到了些许风声,陛下当真心疼皇妹的话,就请饶他性命,只将其贬谪外放吧。”
李泽修闻言,细长的眼微微眯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好啊。都听皇妹的。”
李浔芜不料皇帝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一时忘却了准备好的说辞,只怔怔地看着他。
李泽修不动声色,有些阴恻恻地笑了笑,柔声道:
“还有什么?芜儿一并说出来,朕也好裁夺一下啊。”
李浔芜被他这笑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她摇了摇头,轻蹙起眉头,低声道:
“皇兄肯开恩放过他便好,臣妹不敢再奢望别的。”
李泽修恣肆一笑,道:
“芜儿还是这么狡猾,最懂得何时进,何时退,看来朕从前教你的那些兵法并未白教啊。”
说着,便用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那张苍白小脸,感慨道:
“真是孱弱无辜,我见犹怜……朕险些都被你骗过了。”
“只是你如此心急,为了救那个人,竟然连骗朕,也不肯多骗上几时,早早的把目的暴露出来,只会让人生厌。”
后半句声音冷冷的,已然没了笑意。
李浔芜瞪大了眼眸,目光有些惊惶,颤声道:
“不是的,陛下……”
李泽修打断她,慢条斯理地道:
“芜儿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这些小心思,对付那姓陆的或许管用,至于朕,既然方才答应了你放他走,自然也作数。”
“只不过,这世间可没有一头的买卖,朕对你如此好说话,芜儿也该拿出些相应的诚意来,对不对?”
“只要你同他和离,朕便饶他一命,可好?”
晚风一吹,李泽修忽而清醒几分,但也清醒的不多。
他坐直身形,摸了摸前额,念声道:
“芜儿…芜儿在何处?”
张宽见状,忙命人道:
“快送陛下回霜华殿!”
——
夜已四更,李浔芜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她独自一人躺卧在宽大的床榻上,感受到的却是无边的寒冷与慌乱。那种无所依靠的感觉,仿佛与生俱来般,伴随着她度过了十余年。
她抱着那只从陆家翻找出来的布老虎,上面充斥着破旧的补丁,却总能给李浔芜带来几许安慰。
这布老虎似乎是文家的旧物,据说是她生母死后,被宫里人连带尚未满月的李浔芜一同带进的宫。
李浔芜还在襁褓之时,乳母给她喂完了奶水后,便将她用毛毯一裹,里面再塞上这个布老虎,便什么也不再管。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李浔芜渐渐长大,身边能一直陪伴她的,也只有这个布老虎。
执念也就是这么产生的。
李浔芜正在床榻上摸弄布老虎时,便听得外间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张宽不断嘱咐宫人煮醒酒汤、准备沐浴水的声音。
她浑身一凛,整个人迅速从床榻上爬起来,披上外衫便赤脚下榻,将那布老虎塞进了角落的小木匣里。
刚做完,便有宫人捧着灯盏火烛从外殿进来。
李泽修醉醺醺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张宽站在一旁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给拂开。
明灭灯火里,李浔芜离他有好几步的距离,却仍旧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李泽修酒意上头,面上也泛红,他似乎是觉着燥热,伸手胡乱地扯了扯衣襟,用一双风流凤目瞥向殿内披发赤足的女子。
李浔芜站在原处,一张小脸未施脂粉,却雪白的惊人,乌黑的青丝垂落到腰际,烛光一扫,一副惊怯之态,同他四目相对时,一双眼眸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李泽修立即便回想起了崇介丘宫宴之上的那句“绝世美人”。
下一刻,李泽修冷笑一声,对着同样看着李浔芜发呆的宫人们,斥声道:
“你们都还杵在这儿做什么,通通给朕滚出去!”
众宫人连忙应是,低下头快速退下。
李浔芜被他这声吓得哆嗦,求救般的看了一眼正往外溜的张宽。
张宽心有不忍,面上却也只能装作看不见。
李浔芜呼吸急促,垂下头不敢再看,下一刻,她突然卯足力气开始不管不顾地往外跑去。
李泽修歪头一笑,猛地一探出手,将那只细弱手臂给拽住。
“啊!”
李浔芜惊呼一声,朝一旁跌去,恰恰跌入在他的怀中。
李泽修双眼通红,唇角微勾道:
“鞋都没有穿,你跑什么跑?难道…是还嫌那些人没看够你这副样子?”
李浔芜被他这么一拽一吓,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泽修一手圈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手托住她尖尖的下巴,继续质问道:
“怎么不说话?说啊,你那么着急的往外跑,是想要…去找谁!”
李浔芜微微一挣扎,闭上眼眸,哑声道:
“没有…陛下…皇…皇兄,我是想要去给你端醒酒汤。”
李泽修听罢,迷迷糊糊地笑了笑,将怀里的李浔芜转过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和道:
“原来如此。真是…朕的好芜儿……”
说罢,又捧着李浔芜的脸,细细吻了起来。
李浔芜脸色发白,手心一片冰凉。那一夜李泽修泄愤折腾她的回忆如同洪水般接踵而至。
如今正值春时,荆州水患,势必会延误农耕。
李泽修才刚登基,虽然天下粮仓尚丰,可什么坏事都需得防患于未然。
否则真到了哀鸿遍野饿殍遍地的那天,他这个皇帝,也真是不用当了。
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出个得力的人,前去荆州赈灾。
可天下初定,北境的那些蛮夷又都不老实,此次朝贡不仅少了一半,竟然还想派人来京谈和,明显是没安好心。
各洲各省的官员贪渎舞弊的情况极为严重,先帝先前懈怠朝政,只由太子监国,朝中官员倒还好,底下地方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不捞油水的。
如此一来,又要治水患,又要控蛮夷,还要肃清贪腐官员,进行春闱选举。
李泽修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一督办,只好物色承事人选。
此时吏部尚书觐见,呈上来一部治水策。
李泽修翻开一看,从河道修护到束水攻沙俱是条理清晰,方法精妙,更有修筑堤坝与管理漕运之主张,不禁令人观后赞叹。
皇帝刚一略略看完,想要问是何人所著时,合上书却发现书封上一个篆文“陆”字。
立时脸色阴沉下来。
吏部尚书不知晓其中事,只一味劝说皇帝要用人不计前嫌,顾全大局等等。
李泽修虽心气不顺,却也念及吏部尚书尽职尽守,没有表露什么。
傍晚回到霜华殿,却看见李浔芜一身家常衣衫,松松挽着头发,站在窗边看雨。
李泽修更完衣裳,站在不远处望她,只觉得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
他走上前,探身握住女子的手,说道:
“不必行礼了,手心怎么还这样凉?既然身子弱,又站在风口处,总这样,几时能好起来?”
说罢,便把那一双姣好清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着。
李浔芜看着皇帝反复捏弄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措,却不敢抽出手来,只好默不作声。
李泽修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痛快,也不说什么,替她暖完了手后,便派人传膳。
二人相对无言,用完膳后又各自去忙。
李泽修坐在书案前翻开各个官员的吏档,李浔芜则坐在他视线不远处的炕几上画花样子。
一片寂静无声。
婵云捧着茶进来,放到了李泽修面前的桌案上。
李泽修放下手中的文书,捧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起身走向李浔芜身后,将手按在她的肩头,隔着衣衫轻抚。
李浔芜正在宣纸上描绘,她画的是一枝修竹。
竹枝纤细而挺拔,稍带弧曲,竹叶细、短而上挺,至梢头略有低垂,疏密有致,清雅绝尘。
米粒般的叶芽秀嫩而生机勃勃,肆意生长,瘦劲不曲。
李泽修见了,称赞道:
“芜儿的画艺果然精湛,这竹在纸上如此栩栩如生,若是绣在衣袍上,定然更加别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李浔芜为他做女工,在衣袍上绣些竹纹。
李浔芜笔尖一顿,半片竹叶便有些不成形,她将笔放回笔搁上,小声道:
“竹虽高雅,却也太过淡泊,陛下九五至尊,还是龙纹更为相配。”
李泽修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中愉悦,便也不在乎什么绣纹饰了。
况且只要是她亲手绣的,他一概都喜欢。
于是便调笑道:
“芜儿既然应允给朕绣衣袍,朕自然也应该回些礼才是。说说看,芜儿想要些什么?”
李泽修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着李浔芜瘦削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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