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黄三爷皱眉道。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怎么回事?”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宁少爷?”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振国府的宁少爷?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黄三爷皱眉道。
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
“怎么回事?”
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
“宁少爷?”
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
振国府的宁少爷?
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
“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
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
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
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赌门。
不如...
见陆尘纠结的模样,鸭蛋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还大话连天,现在就不行了?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回家再养两年吧!”
陆尘还没及冠,所以不算成年人,鸭蛋的话看似在嘲讽,实则在为陆尘解围,可是这话越听越别扭,陆尘真想当场掏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长齐没有!
陆尘沉思片刻:“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也许能道尽沙场之人的洒脱与苦闷。”
黄三爷眼前顿时一亮:“哦,快说来听听。”
陆尘将茶水一饮而尽,原地慢走几步,蓦然回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陆尘有些沧桑又充满无奈的声音回荡,黄三爷此刻已经呆住了,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都未察觉。
鸭蛋也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看着陆尘,仿佛在看九九成的稀罕物。
好半天,黄三爷才回过神,死死的盯着陆尘,眉宇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震惊。
“你小小年纪怎会对沙场血战,将卒之心看的如此透彻???”
陆尘保持沉默,这诗不过是抄的,他懂个屁啊......
黄三爷对陆尘各种夸奖,就连鸭蛋都下意识的出声附和,完全忘记了先前是谁看不上陆尘,将他比作叫花子的。
她虽然位卑,可也并不是不学无术之流,陆尘这首诗词通俗易懂,却意境高远,振聋发聩,简直道尽沙场征战的残酷,和将士们洒脱的心绪。
此诗一出,天下将士都要感叹遇到了知音。
“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日后的天下,又将出现一个了不起的少年豪杰了。”
黄三爷感叹道。
陆尘却想到了陆家的一堆破事,苦笑道:“活下去的才叫英雄,死了的都叫粪土。”
黄三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进退懂谦逊,又脸厚心黑,如此杰出的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
怡沁园的厨师手艺很棒,几名伙计还没走进来,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各色山珍海味令郎满目,甚至就连熊掌都有,陆尘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
黄三爷看着他垂涎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请!”
陆尘努力收回目光,试探的问道:“这饭菜付钱了吧,我可是穷光蛋,没有钱的!”
黄三爷哑然失笑,身后的几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些许银子,你吃就是!”
陆尘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大吃起来。
自己穿越过来,整整一天一夜都在跟那些傻缺斗智斗勇,滴米未进,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他也不过什么用餐礼仪,左手肘子,右手烧鸡,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粗鄙!”
鸭蛋撇了撇嘴,有些嫌弃。
但是,整张桌子唯有黄三爷和陆尘坐着,她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陆尘干掉手中的烧鸡,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等陆尘吃饱后,才发现众人都用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的挠挠头:“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黄三爷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
“我之前就已经吃饱了。”
“咕噜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让他的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陆尘憨笑这摸了摸头:“那公子,这些东西我能打包吗?”
“你在家中吃不饱吗?”
黄三爷轻声问道。
陆尘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愁容:“我自幼丧父,爹死的早......”
“停停停。”
黄三爷不知为何又头疼起来。
“你们几个将这些饭菜打包,再让人重新做些鸡鸭鱼肉,让他带回去。”
黄三爷没好气的道,自己就不该想要打探他的身世:“你方才的诗打算多少钱卖给我?”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尘此刻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只是委屈的看着他:“公子你看着给吧,我拿了你那么多好处,给你优惠价!”
陆尘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不好意思占便宜还主动加价的冤大头。
黄三爷犹豫一下:“四百两银子如何?”
陆尘目光猛地一沉。
发了!
发了!!!
四百两,再加上先前的十两......不一百两,足足五百两,相当一位从二品大员的两月俸禄。
陆远山身为朝廷从二品官员,一个月才二百多两俸禄。
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还是吃饱穿暖的情况下。
五百两,足够在京城外面买下一处小院子,或者在京城角落里买下一处凶宅了。
陆尘喜不自胜,脱离陆家的第一步就这么完成了?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你是......鸣儿?”
陆远山有些不确定道。
“爹,你可算是认出我来了!”
陆鸣哭道。
边上的英俊公子却是皱眉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都是那个陆尘,他......”
陆鸣将前因后果全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但其中某些东西又被刻意隐去。
只等陆鸣说完,陆远山冷哼一声:“岂有此理,这陆尘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是说啊,他连娘都没有放在眼里,娘好心劝解,结果他......”
陆鸣话还未说完,一阵泫然欲泣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路远山扭头看去。
却见周仪正捏着一张丝帕,一边摸着眼泪,连眼眶都有些红肿了,看的陆远山眉头拧的更紧。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娘,谁把你弄哭了?”
边上的英俊青年面色一寒道。
周仪听着,哭的声音又提了几分,然后摸了摸眼泪:“老爷。”
“妾身看巧娘为老爷添了一子,也算对我陆府有功,便不想与其计较偷窃之事,只是随意训了几句,可巧娘回去后不知跟那陆尘说了什么,您知道的,那孩子性格比较偏激,然后就冲动东苑要与我对峙,我一个长辈哪里能跟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作为当家主母,对陆尘我也是视如己出,可谁知道......”
说到这里,眼眶的泪珠子宛如断了线一般不停地落下来,周仪抹了抹眼泪后看向陆远山哀求道:“老爷,尘儿还是个孩子,您不要责备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平日里对他疏于管教,才叫他养成了这般性子。”
“陆尘!”
英俊青年寒着脸咬出这两个字,当即朝着陆远山抱拳道:“爹,孩儿作为陆府长子,弟弟们如此顽劣,实乃我这个做长兄的没有做好表率,陆尘之事,由我前去即可。”
“峰儿,且稍安勿躁。”
陆远山淡声说了句,又沉吟几秒后道:“你且去将陆尘给我叫到大厅来,我平日里忙于朝政,对此子疏于管教,也该是时候严正一下我陆家家法了。”
“是,爹。”
陆峰抱拳应声,大步而去,只剩下陆鸣和周仪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得意。
......
小别院。
房间内。
陆尘坐在桌前,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小屋子,心中细细思索。
他记得这个朝代名为太玄,当朝皇帝乃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继位已然三年,年号凤倾。
不过此女却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自继位之后,每日醉心诗词歌赋,重文轻武,以至于全国上下文风盛行,朝政被文官把持。
当然,这个太玄王朝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军事力量极差,但经济却是历朝历代以来从未有过的发达,物质文明极为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手中皆有余钱。
陆府就是一个狼窝,将来若是想脱离陆府,免不开吃饭这个问题。
所以他需要手里有钱,将娘亲带离这个鬼地方,否则指不定哪天又被人给挖了坑。
想到这里,陆尘心中有了计较。
第一,买卖诗词,太玄王朝文风盛行,好的诗词歌赋能够价值千金,时常有人为了出名暗地里找一些穷书生买诗,而他肚中唐诗宋词元曲多到数不胜数,所以卖诗可为首选。
第二,现代工艺,诸如食盐、肥皂、酒精等物,他也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买卖,但是这些工艺需要资金,所带来的巨大财富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把握不住,所以可以待定。
第三,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除去经商之外,还可走科举一道,前世他也是一名学霸,文章他也是会做的,只要请一些知名的先生为他辅导一二避免水土不服,不求中状元,有个二甲同进士也行,有了这层身份,他就相当于完成了阶级跨越,正式站住了脚跟。
毕竟,在这个社会,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哪怕你是天下首富,地位也不如一个普通的秀才。
捋清计划,陆尘整理了衣冠,准备出门。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冷声传来。
“陆尘,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声音,陆尘眸子一冷,心中讽笑,他当然认识此声音的主人是谁。
陆府嫡出大公子,周仪和陆远山的心头肉,国子监贡生,即将科举,陆峰。
陆峰平日里虽然不与他动手,但有句话说的好,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从小到大,陆峰从生理到心理对陆尘可谓是极尽贬低,导致原身有着强烈的自卑感。
“我倒要看看,这刚走一个陆鸣,又来一个陆峰,是要把我怎样?”
陆尘掸了掸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跨出门,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不知大公子百忙之中驾临我这陋室是有何事?”
听着陆尘这般说话,陆峰微微一讶,这家伙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难道真如老二说的那般,脑子被打出问题来了。
呵呵!
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所生的贱种而已,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该!
眼神之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心中同时暗怪老二太废,竟然被个陆尘欺辱。
清了清嗓子,摆出一脸高傲之态:“陆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尊孝道,顶撞主母,殴打兄弟,残害手足,当真是其罪当诛!”
“大公子,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给我这个庶子扣帽子,贴标签,要知我太玄王朝最重孝道,这若是传出去,外面那些人怕不是得将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这个一个庶子胆子小,可承受不起。”
陆尘讥讽道。
“呵呵,既然知道自己所犯何错,还不赶紧滚过去给我母亲和胞弟磕头谢罪!”
陆远山顿时脸色骤变,微眯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
“孽障,你是要忤逆吗?”
陆尘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身躯挺得越发挺拔,仿佛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要撑破这天这地。
“呵呵,我的好父亲,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太玄王朝最重孝道,对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看的格外重,寻常人家儿子不孝,只要递上一份状子,立刻就有官府的人出面,将不孝子乱棍打死。
但陆尘既然敢来,就早有准备。
“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牛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敌寇,那么我想问问,我的好父亲,你视我为牲畜,欲杀之而后快,我该视你为什么!!!”
陆尘爆喝一声,双目如刀,步步紧逼,滔天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
路远山心中大骇,下意识站起身。
陆鸣两股战战,宛如看见了洪水猛兽。
陆峰猛然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
“今日我陆尘告诉你们,谁若再敢欺侮我和我娘,就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陆尘真的敢杀人!
这一刻众人心中涌现一股明悟。
“反了,反了。”
陆远山回过神暴怒无比,自己竟然被一个庶出子吓到了。
陆峰眉头紧皱:“陆尘,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欺侮兄弟,你那个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尘扭头嘲讽道。
“你......”
陆峰气急指着陆尘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介庶出子,是父亲给了你生命,陆府供你吃喝,养育你读书识文,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父亲如此放肆,没有父亲,你早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吃了。”
陆尘嗤笑一声,嘴角满是嘲弄:“父亲?自我出生后,就没有父亲了,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陆远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双拳紧握。
陆尘却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给我生命的是我娘,至于供我吃喝?呵呵。”
“自我娘怀有身孕开始,你们又何曾管过她,数九寒冬,我娘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劈柴烧火,打水做饭,险些冻死饿死之时,你们在哪里?”
“我出生之后,身患重疾,我娘跪在你们面前,把头磕破了,你们又何曾怜悯她半分?”
陆尘指了指众人身上的锦衣,又指向自己:“我穿的是我娘的陪嫁,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几十年,何曾用过你们一针一线?”
“吃喝?哈哈,五年前大灾,偏院之中滴米未剩,我和我娘行将饿死,五天五夜未进食,主院之中就连狗都大鱼大肉,就是为了庆祝你考上国子监贡生,我娘想要捡些你们吃剩的残羹剩饭,被你们这群畜生踩着脑袋羞辱,把狗的剩饭当成施舍,逼我娘吃,你们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陆远山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眉头皱成了川字,陆尘所说的他一无所知,府中所有的开支月例都有专人打理,周仪管束,他从没过问过。
其实也不是没管过,只是忘记还有陆尘的存在。
陆远山下意识看向周仪,眸光中带着质疑。
周仪顿时心中一紧,急急忙忙解释:“老爷,不要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府中一切开支都编造成册,一切都有迹可查。”
“每月的月例,夏秋的冰敬,冬春放入碳敬,以及府中置办衣服,都从未少过他们。”
“我就是再怎么心狠,陆尘毕竟是老爷的骨肉,又怎么会少的了他的吃穿用度。”
陆尘顿时笑出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伪造账册岂不是轻轻松松,大夫人你不妨说说我娘每个月有多少月例,再把账册拿出来核对一番。”
周仪脸色不悦,她都是想起来,才会随手甩偏院两个银子,哪里会记得住。
“大夫人,你不是厉害吗,怎么现在支支吾吾的,是不爱说话吗?”
陆尘嘲讽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陆侍郎,你好好看看,秋风萧瑟路上的乞丐都知道加衣了,我怎么还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
“好好的房子,被你们拆的七零八落,再大的火也抗不萧瑟的秋风啊。”
陆鸣恼怒不已,同时还有些疑惑,陆尘前几天还畏畏缩缩的,为何如今性情大变?
“陆尘,你若再不知收敛,大放厥词,污蔑爹娘的名声,休怪我一纸诉状送到官府,将你流放三千里!”
“闭嘴,这里哪有我的爹娘,我的爹早死了!”
“今天如果不是我命大,又幸得娘亲照顾,早就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冻死、砸死了。”
陆尘阴郁的打断他,声音震动四野。
外面正在忙碌的下人,纷纷找各种借口聚集了过来。
陆峰不悦的扫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唯恐陆尘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影响父亲的仕途,母亲的声誉。
“陆尘,不要胡搅蛮缠,搬弄子虚乌有的事情,今日父亲是为你对陆鸣动手的事情而来。”
“你们可是亲兄弟,你怎么敢把他打成这样的,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陆尘止不住的冷笑:“亲兄弟?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就是当我当狗踩在脚下,打我,骂我,寒冬腊月将我扒光丢进池塘,打断我的肋骨,要将你们的姨娘发卖???”
“从前,是我自甘堕落,下贱无耻,贪恋陆府的荣华富贵,奢望父慈子爱,感念兄弟之情,任你们打骂羞辱,磕头下跪,渴望你们能良心发现。”
“现在,我看开了,也看明白了,亲情?我亲你妈的情。”
陆峰几人顿时恍然大悟,瞬间明白陆尘如此大胆的原因。
陆尘左右环顾一圈,转身从一侧抽出一把匕首,猛然上前两步,将它压在陆远山手上。
“陆侍郎,您不是要追责吗,不是要为你的宝贝疙瘩报仇吗,来吧,我用命抵,够不够?”
“来啊,我用命抵行不行,不行我再把我娘抓来,我们一起死,够不够???”
周仪吓到花容失色。
陆峰和陆鸣更是吓得倒退好几步。
陆尘......陆尘这是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陆远山看着面前的匕首,眼神有些惶恐,下一刻就是暴怒。
“你要干什么?”
“逆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陆远山抓起匕首,眼神无比凶狠的看向陆尘。
才子佳人向来形影不离,数不清的文人对青楼都趋之若鹜。
更何况京城的青楼走的都是高级路线,流行才女,往往一首好的诗词歌赋就能引来大批女子,白吃白喝不算,还能白睡!
这么好的事,陆尘肯定不能错过!
............
第二日,陆尘早早的被冻醒,哆嗦着将炉火重新点燃。
随意洗漱一番,陆尘就迫不及待的将王伯拉起来:“王伯,别睡了,我们今天去青楼!”
“嗯?是三少爷啊。“
王伯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外面微微亮白的天色,有些迷糊道:“三少爷,青楼你今天去不了了。”
“但我能去。”
“为啥?”
王伯起身下床,拿出厚厚的书籍:“老爷下令将你禁足了,让你好好的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陆尘看着厚厚的书籍抬手打翻,读他奶奶的腿。
还知错?老子有什么错。
唯一的错就是自己武力值不够,不然昨天就动手灭了他们满门。
心不狠,不成事,贴吧早就把古代研究透了!
禁足,老子想出去,就凭你也能禁的住?
偏院外面紧邻街道,一墙之隔。
正所谓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封死一扇窗,所以陆尘果断的掏了一个狗洞出来。
王伯看着陆尘三下五除二掏出一个狗洞,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因为这个狗洞掏的太......完美了!
“三少爷,要不然你就别去了,万一老爷发现了,肯定会打断你三条腿的!”
陆尘冷笑连连:“有本事他就试试,谁打断谁的腿还不一定呢......哼哼。”
“对了,既然他们回来找茬,王伯你就别去了,有事帮我应付一下。”
说完,陆尘径直从狗洞逃了出来。
身后王伯伸手想要说些什么,可陆尘已经消失了。
王伯叹息一声摇摇头重新回屋子,继续睡。
看着外面古色古香的街道,陆尘兴奋中带着迷糊,原身几乎足不出户,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清楚。
靠着厚脸皮,陆尘在路人鄙夷羡慕的眼神中找到了怡沁园的路。
一座古色古香的五层小楼坐落在小河之畔,虽然此时天色还早,但也热闹非凡,络绎不绝的小船穿行而过,楼上是衣衫薄露,春光大泄的女子凭栏而依,浓郁的香味隔着十多丈扑面而来。
“奇怪,怎么有股石楠花的味道?”
陆尘揉了揉鼻子,低声嘟囔道,同时为面前的几人让开一条路。
“一群酒囊饭袋,这就是你们说的天才文人?一首能入耳的诗词歌赋都没有,平白脏了咱的耳朵。”
“老爷,我也不知道啊,先前看他妙语连珠,还以为发现大才呢。”
闻言,陆尘眼前顿时一亮,这不来活了吗?
“几位止步!”
一行五人突然转身,警惕的看着陆尘。
为首的一人手持纸扇,眉宇间一抹英武之气,不怒自威。
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个满脸络腮胡,举止之间大开大合,一看就有武艺在身。
另外一个则娇小玲珑,满脸委屈的模样,看起来跟鸭蛋似的清秀侍女。
在最后是两名青壮男子,此刻已经将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满眼警惕。
见陆尘上前,两人快步上前拦在中间,寒光四溢的宝剑已经出鞘。
陆尘连忙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歹人。”
“我只是听到你们说,没有好的诗词歌赋,所以想问问你们要不要买一首!”
五人眼神宛如刀剑一般,上下打量着陆尘。
高高瘦瘦的,脸上还有灰尘,身上的长袍东一块西一块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路边的叫花子。
为首的少年拨开几人,戏谑道:“你也有诗词歌赋要卖?”
陆尘没有因他的语气而生气,凝声道:“不错,在下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人送外号文抄公,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诗词歌赋,我立刻给你做,保证让你能在怡沁园白吃白喝白睡一个月,有任何问题,你打断我三条腿!”
青年顿时来了兴趣,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毛都没长齐,心却比天高。”
陆尘仰天看天:“真金不怕火炼,你若是不信,不妨试试?”
“我文抄公从不说大话,做人最实在,否则你们打断我的三条腿。”
陆尘不动声色之间,身形悄然变换,事有不协他立刻就能跳进河里逃生。
青年眉头紧皱,看陆尘的样子也不像读书人,可他的语气又那么笃定,不由得让他迟疑起来。
只是有大才的人能混着这般模样?
“哪里来的小骗子,竟敢骗到我家老爷头上,信不信现在就把你送到官府,重责三十大板?”
身材娇小玲珑的鸭蛋捏着嗓子呵斥道。
不管怎么看,在她眼中,陆尘都毫无读书人的气质,还说大话,妥妥的骗子。
可陆尘怎么肯放过大肥羊......大客户,当即跳着吆喝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谁是骗子的?”
“我告诉你,错过今天,以后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会给你提诗,再过几个月,我必将名躁天下,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榜样,文坛为我震动,你到时可不要后悔!”
鸭蛋依旧满脸不屑:“就你?”
“扒开裤子撒点尿去和泥玩吧。”
陆尘毫不示弱:“你懂个屁啊。”
“你说什么?”
鸭蛋暴怒。
青年突然出手制止了鸭蛋,笑着出声:“你把自己吹的天上少有,地上难见的,既然如此我就考校考校你。”
见他出声,陆尘心中长处一口气:“愿听其详。”
这一句话,令青年眉头挑了挑,眼神四顾片刻,将手指向一刻枯树。
“枯树落叶为题?”
“不。”
青年摇了摇头;“以秋风为题!”
“嘶!”
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以物为题尚且容易,以无形之物为题极难。
尤其是必须符合无形之物的形象含义,必须让人一听就心生其意。
当下鸭蛋也不说话了,好笑的看着陆尘,等待他出丑。
陆尘却是信心满满,张口就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
“你这叫什么诗词?”
鸭蛋满脸不屑的打断陆尘。
陆尘此刻满脸黑线,如果不是自己实在缺钱,而且想要打响自己的名声,他早就甩手离开了。
唧唧歪歪没个完。
“你先别哔哔赖赖,听老子把话说完!”
鸭蛋顿时气急,想要抽刀狠狠的给陆尘来两下。
“听他说。”
青年皱眉道。
鸭蛋不甘心的低下头:“好,听老爷的,看他能做出什么好诗!”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似乎要把陆尘放嘴里绞碎。
陆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青年眼前顿时一亮,狠狠的一拍手:“好!”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他乡孤独漂泊的愁思,秋风箫瑟,家在何方!”
鸭蛋嘟嘟囔囔有些不满:“这什么嘛,不就是一堆景物堆砌吗?”
“我上我也行!”
陆尘再也压不住怒火:“你上你也行?好,那你也根据秋风做上一首,没有我的好,你就给我跪下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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