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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局

年年穗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老爷和二夫人,那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魏昭明嘴里憋着笑,无视二老爷求救的目光,一溜烟跑了。这爆竹的动静震天动地,躲在琳玉轩称病的沈从瑾听见了,在外书房谈事的沈从筠和老太爷亦是听见了。沈从筠坐在窗边,耳尖微动。他听了一会儿,嘴角轻轻上扬。他知道,这是魏昭明放的。若没有娶她,他大抵想的和二夫人一样,不必这般张扬。他虽不怕大房,但有些事,总归还是麻烦。可魏昭明就是这么个性子,藏不住,也不愿意藏。想到她,沈从筠的眉眼愈发温和。听到这动静的老太爷冷哼一声,“她倒是处处为你着想。”自老太爷知晓沈从筠考中状元,先是惊诧,而后又起了无边怒火。他一直以沈从瑾为重,从不将这病恹恹的长孙看在眼里。为了沈从瑾能考中进士,他费尽心力请名家大儒到家中讲学,又...

主角:魏昭明沈从筠   更新:2025-01-14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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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昭明沈从筠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局》,由网络作家“年年穗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老爷和二夫人,那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魏昭明嘴里憋着笑,无视二老爷求救的目光,一溜烟跑了。这爆竹的动静震天动地,躲在琳玉轩称病的沈从瑾听见了,在外书房谈事的沈从筠和老太爷亦是听见了。沈从筠坐在窗边,耳尖微动。他听了一会儿,嘴角轻轻上扬。他知道,这是魏昭明放的。若没有娶她,他大抵想的和二夫人一样,不必这般张扬。他虽不怕大房,但有些事,总归还是麻烦。可魏昭明就是这么个性子,藏不住,也不愿意藏。想到她,沈从筠的眉眼愈发温和。听到这动静的老太爷冷哼一声,“她倒是处处为你着想。”自老太爷知晓沈从筠考中状元,先是惊诧,而后又起了无边怒火。他一直以沈从瑾为重,从不将这病恹恹的长孙看在眼里。为了沈从瑾能考中进士,他费尽心力请名家大儒到家中讲学,又...

《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局》精彩片段


二老爷和二夫人,那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魏昭明嘴里憋着笑,无视二老爷求救的目光,一溜烟跑了。

这爆竹的动静震天动地,躲在琳玉轩称病的沈从瑾听见了,在外书房谈事的沈从筠和老太爷亦是听见了。

沈从筠坐在窗边,耳尖微动。他听了一会儿,嘴角轻轻上扬。

他知道,这是魏昭明放的。

若没有娶她,他大抵想的和二夫人一样,不必这般张扬。他虽不怕大房,但有些事,总归还是麻烦。

可魏昭明就是这么个性子,藏不住,也不愿意藏。

想到她,沈从筠的眉眼愈发温和。

听到这动静的老太爷冷哼一声,“她倒是处处为你着想。”

自老太爷知晓沈从筠考中状元,先是惊诧,而后又起了无边怒火。

他一直以沈从瑾为重,从不将这病恹恹的长孙看在眼里。为了沈从瑾能考中进士,他费尽心力请名家大儒到家中讲学,又请人将沈从瑾的诗词歌赋编纂成册,送至各位考官的府上。

可他如此倾尽心血,纳卷、行卷、答卷,无一处不仔细妥帖,偏偏考不过一个沈从筠。

沈从筠是什么人?是他一直以来都没看在眼里的人!

如今沈从筠考中状元,而自己最得意的孙儿只考中第三名,这是明晃晃打他的脸!是在告诉他,他沈伯山错把鱼目当珍珠!

这让他心里如何好受?

时至今日,老太爷终于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将沈从筠唤到书房,命他在纸上默写他交上去的答案。

他要看一看,沈状元,有何之才?

此刻,他看着纸上工工整整的一列列小字,看着那一句句鞭辟入里的言语,沉默。

沈从筠的才学,他无话可说。

“你这字里行间,为何隐有几分郑公的影子?”

老太爷当年官居二品,炙手可热之时,家中老母骤然重病过世。他为母丁忧三年,除孝后恰逢朝堂大乱,此后再无起复时机。

可他贪恋权柄,不肯安心致仕,于朝堂之事了然于心,对那位高权重的郑中书令亦是十分了解。

沈从筠从未想过能瞒过眼光毒辣的祖父。

“因为,郑公是我师父。”

老太爷心有猜测,可听见沈从筠承认的那一刻,瞳仁依然猛地一缩。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将那几张纸拍在案几上,“你在家中故意藏拙、欺瞒于我,在外另觅良师,却从未知会过家里一二!”

“就算你才学过人又如何?考中状元又如何?如此工于心计、揣奸把猾,实非君子所为!实乃小人行径!”

“沈从筠,你可知错!”

此一声暴喝如雷,彻底断了沈从筠心中的念想。

他想过祖父或许会不满自己有所欺瞒,会不悦自己所作所为打了他的脸。

可他依然有所期盼,期盼从来没有夸过自己、重视过自己的祖父,会因为他考取状元而赞赏他的文章、肯定他的才华。

可是,依然没有。

他想如果今日坐在这里的是沈从瑾,或许祖父展露出来的又会是另外一副慈祥模样。

沈从筠捏紧座椅把手,闭了闭眼,而后倏地卸了劲。

他低低笑开,一直温柔和顺的眉眼竟多了几分桀骜,“祖父,敢问孙儿,何错之有?”

老太爷看着依然在自己面前垂头顺目的沈从筠,心中却生出几分不可掌控的无力与不安。

坐着的人继续说道:

“是错在孙儿明知祖父不愿让自己太过显眼却依然拼命读书?是错在孙儿因身体病弱被困于后宅却仍不甘天命寻找良师?还是错在孙儿没有听您之言让着二弟反而在科举考试夺得头筹?”


沈从筠看着那一团隆起,嘴角笑意愈发温和。

他在心中给魏昭明默默添了两条:

一生气就躲;吃软不吃硬。

翌日魏昭明早起,沈从筠撑着想帮她穿衣裳,却被她一个用力按回被窝。不过好在还有含梅,她倒是又整整齐齐上朝去了。

唱籍的时候,颜青刚从魏昭明身旁路过,上下打量一番,沉声斥道:“衣冠齐整是每日都要做到的事情。一曝十寒,成何体统?”

魏昭明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却笑着应和:“我知道了,多谢颜御史提点。”

小老头冷哼一声,慢慢悠悠走了。

散朝后,李顼着人请魏昭明到甘露殿,她便顺口问了一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骂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李顼抬眼,端量片刻,忍不住笑道,“你们夫妻俩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魏昭明应了一声,“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多少人盯着你们呢。再说了,前两日,你那衣裳又和从前一样,我猜也猜到你俩闹别扭了。”

“是吗?”魏昭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

她想起前些日子沈从筠仔仔细细替她穿衣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那一脸傻笑,李顼都没眼瞧,叹着气不住摇头。

娶着这么一个傻娘子,是他对不住沈奉清啊。

俩人玩笑片刻,随即又说起正事儿。

“怎么样,鱼儿上钩了吗?”

魏昭明点头,“阿顼你那方法真好用,我一撒饵,他嗷一下就咬上来了。”

“那解决完齐川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想了想,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先这样吧。我这新官上任,火烧得也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儿,等真出了幺蛾子再说吧。”

李顼见她吊儿郎当的样子,长长叹出一口气,“你不能总指望我给你出主意。你是一军主将,你得自己想法子。带兵不是光靠拳头的。”

魏昭明就不耐烦听他絮叨,噌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外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嫂嫂!”

刚跑没两步呢,她又倒了回来,“这几天宫里是不是到了一批好东西啊?”

这几日番邦进贡,魏昭明早朝听鸿胪寺说起过。

她那点小心思,李顼还能不明白?

他失笑,朝她无奈摆手,“都还在麟德殿呢。自己去挑吧。”

魏昭明当即喜笑颜开,冲着上首匆匆抱拳,而后兔子似的往外窜。人都已经跑没影儿了,甘露殿里还能听见她远远飘过来的大嗓门:

“多谢陛下!”

杨德贵眼瞅着皇帝心情还不错,端着一盏热茶上前说道:“陛下,您待云麾将军可真亲近。”

李顼批着奏折,头也不抬,“阿昭是和朕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性子鲁莽,朕若不多看着点儿,她能给天捅个窟窿出来。”

杨德贵难得听皇帝和他说这么多话,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嘴里愈发奉承起魏昭明来。

“云麾将军为人率直,又重情义,哪能捅破天给陛下您添麻烦?再者,您是天子,即便魏将军真惹了麻烦,也万没有您解决不了的。”

李顼接过茶水轻啜一口,轻笑道:“属你最会说话。”

……

魏昭明前些日子帮人代值,今日正好不用再去衙门点卯。下朝后,她在麟德殿一通搜刮“挣”了个盆满钵满,而后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快快快!快让人来帮忙搬东西!”

魏昭明一进侯府门口,便高声吆喝下人们过来帮忙。她自己更是捧着高高一摞礼盒大步回到郁离轩。


李顼的话,让殿内群臣一时无话可说。

心思单纯,那就是蠢。

为人直率,那就是犟。

性子娇蛮……应当是野蛮才对。

毕竟城破那日,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这瘦瘦高高的云麾将军一把将他们小山似的千牛卫大将军抡在地上,两拳下去,打碎了大将军四颗牙。

就这悍妇,还能让风一吹就倒的沈大郎给欺负了?

长安城内,谁人不知沈家大郎君这根病秧子?别是最后他受不住云麾将军的折腾,直接一命呜呼了!

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是皇帝陛下,他们也只能跟着把眼睛给闭上。

沈从筠倒是面不改色,转过半面身子对着屏风后的魏昭明作揖。

“魏娘子,沈某虽体弱,但也会尽力担起为人夫婿的责任。日后,某必真心实意对待娘子,绝无二心,永不纳妾。”

沈从筠低着头,只能看见屏风上的模糊人影。可魏昭明却逆着天光,将那小郎君看得仔细。

他很瘦,规规矩矩站在那里,蹀躞带掐出的那一节窄腰比女子粗不了多少,瘦削的身体叫人怀疑他能否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魏昭明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莫名觉得他很认真,并不是那种只能吃软饭的嘤嘤娇郎君。

虽然她也能让他吃软饭就是了,谁叫他长得还怪好看的。

魏昭明想了想,认真回道:“你用真心对我,我也会用真心对你。你若实在不行,不必强求,身子最要紧,我也可以养你的。”

闻言,李顼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得,他那一番矫饰的措辞全白瞎了。

观礼的大臣们又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沈从筠亦是失笑。

他抬头看了眼那模糊人影,和声说道:“日后,便劳烦魏娘子了。”

……

顺利送完聘礼,沈从筠跟着沈家一行人回府。

堪堪走出宫门,大房次子沈从瑞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哎呀大哥,我可真羡慕你啊,云麾将军竟如此看重你呢。这儿郎家的脸向来是不比女儿家金贵的,只是大哥你这情况……”

沈从瑞拖长音调,故作苦恼。

“看来我得去趟琦香楼,向驻颜有方的云英姑娘讨些脂膏来做大哥的新婚贺礼了。”

沈从筠丝毫没往心里去,轻轻咳了两声,“多谢三弟好意。不过近来台院的御史们盯得紧,三弟当心些。”

沈从瑞叫他这话一噎,憋了半晌闷气,最终扔下一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儿的身体”便打马离去。

沈从瑾看着胞弟负气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说道:“阿瑞永远都是这般孩子脾气。他方才说的话皆是无心之言,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沈从筠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摇头。

“大哥,”沈从瑾再次叫住他,顿了顿,才道,“娶妻一事,是我对不住你。云麾将军腹无点墨,今日在堂上公然闹出笑话,害大哥在众人面前没脸。我不是故意……”

沈从筠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永远都是这般,好事做尽、好话不绝,因为总有人能帮他把想要的东西抢到手。

他何须做个恶人?

“陛下急着让我与魏娘子成婚,家中有事,我便先回了。”沈从筠打断他的话,兀自登上马车和父母一同归家。

如沈从筠说的那般,李顼确实急着让俩人成亲。

今日纳征礼上,他拿出司天台提前算好的良辰吉日,同沈家长辈共同挑了一个合适的日子——二月廿八。

二月廿七晚,夜阑人静。

皎洁月光落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上,宛若天上菩萨洒下的冰凉圣水,清冷,却叫人心安。

魏昭明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发呆,耳朵忽然动了动,而后利索地从床上坐起来。

“阿昭,你睡了吗?”

是皇后萧蕊初。

魏昭明肩膀卸了劲儿,又回到那放松姿态,起身去给她开门,“我醒着呢嫂嫂。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萧蕊初惯来是个爽利人,此刻却难得有些忸怩。

顶着魏昭明疑惑的眼神,萧蕊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匆匆将手中册子塞进对方手中,而后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魏昭明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关好门便躺回床上。她翻开册子看了几眼,只觉了然无趣,随手便将它扔到床脚去了。

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魏昭明在军营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最开始的时候,总有不怀好意的人会对着她说些浑话。魏昭明初时还不懂,听得多了,便也知晓是什么意思了,有时还能撞见人正做那档子事儿呢 。

也是后来她立的战功越来越多,拳头越来越硬,才没人敢再对她出言不逊。

不过嘛……

魏昭明翻了个身,忽然想起来沈从筠好像身体不太好,那是不是……他俩得换个位儿啊?

这般想着,她又从床脚把册子捡回来,仔仔细细翻看起来。

鱼接鳞,兔吮毫,鹤交颈……

貂蝉拜月,西施浣纱……

看着看着,那册子上的两个小人儿,一个成了魏昭明,一个成了沈从筠。

他的头会小一点,眼睛更大,眉毛长长的,脖子也长长的,就是有点儿瘦。不过,他还挺高的,腰也细……

“啪嗒——”一声,一滴鲜红的血蓦地滴落在书页上。

魏昭明吓了一跳,连忙把书合上塞到枕头底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冷静,冷静。

……

二月廿八,诸事大吉。

魏昭明往常都要早起练功,今日却是来不及了。

不到四更天,她便被萧蕊初从床里挖出来,而后由着十数位宫女一刻不歇地精心打扮。

自十三岁入伍以后,魏昭明再没有穿过裙装,要么是盔甲,要么是圆领袍,今日倒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了。

青绿嫁衣,火红披帛,一柄珐琅花丝细金团扇遮住新娘娇艳容颜。

最瞩目的当属魏昭明头上的八树花钗。

因为她不仅是当朝云麾将军,更是皇帝亲封的二品郡君。

她安静地坐在屋内等候新郎迎亲。

很快,殿外便传来宫女欣悦的呼喊:

“娘娘,郡君,沈大郎君来接亲了!”


“你去上房外面候着。若是情况不对,你便差人来找我,再借口金吾卫有人找将军有公务,把娘子支出来。”

“是,郎君。”

含梅现在对魏昭明可忠心耿耿了。此刻她袖子一甩,脖子一仰,雄赳赳、气昂昂便往上房去。

沈从筠虽在这府里做个富贵闲人,但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上房守门的小丫鬟里,就有他的眼线。

上房。

“阿婆晨安,大伯娘晨安。”魏昭明躬身行礼。

大房跟着侯夫人过来请安的几位从妹亦是起身向她见礼。

老太君虽不喜魏昭明平日做派,但也不会轻易为难她。此刻见她规规矩矩行礼,尽管动作有些不伦不类,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摆手让她们都坐下。

“您二位找我有事?”魏昭明开门见山。

老太君眼帘半阖,没开口。

侯夫人见状,心中暗啐这老太婆真能算计,净让她来做这个恶人。

但老太君到底是她婆母,她又奈何不得,只能清清嗓子,故作亲和道:“大媳妇,过两日你郭家表妹不是要来了吗?我与你阿婆正商量着该给她准备哪个院子才好呢。”

魏昭明没吭声。

见她不搭话,侯夫人接着说道:“你瞧瞧我们大房,光丫头就有四个,这还不算上你那些庶伯娘,我这里实在是腾挪不出地方来了。”

“郁离轩大,就你和大郎两个人住,着实冷清了些,不如叫阿净住到你那院子的西厢房去,你们姊姊妹妹的也热闹不是?”

“嗷,”魏昭明点点头,忽而问道,“你想把兰馨苑腾出来给郭表妹住,是这个意思吗?”

这话说得直截了当,侯夫人脸色有刹那僵滞。

“这……这都是一家人,只是暂时借住一下,兰馨苑还是阿净的院子。而且啊,你郭表妹难得来咱们家一趟,你阿婆最是疼爱她的,怎么好叫她没有地方住是不是?一家人,不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对吧?”

这违心的鬼话,侯夫人越说越顺畅。

魏昭明拙于心计,却也知道吃进去的东西哪儿能那么容易吐出来。更何况当初刚成婚之际,大房拨个院子给阿净都推三阻四,日后指不定如何推诿。

她笑笑,嘴上却答应下来,“可以啊,搬呗。”

侯夫人还来不及高兴呢,就听她又道:“就是我们院儿里那西厢房忒小,养条狗都转不过身呢,哪里能住人?”

“这样吧,我把阿净送到皇后娘娘身边好了。等郭表妹走了,我再请娘娘把阿净送回来。”

一听这话,侯夫人的脸又僵了。

三番五次闹到皇后面前去,成何体统?

“一点小事,哪里就值当去皇后娘娘面前说?陛下与娘娘日理万机,大媳妇你怎能这般打扰他们?”

“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魏昭明指尖轻点案桌,“大伯娘都说了一家人要互帮互助,娘娘是我嫂嫂,这点小事她还是会帮我的。”

“好了。”

侯夫人还欲再争,却被老太君打断话头。

“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大伯娘有句话没说错,一家人,正该互帮互助。”

“老二他不管事儿,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在外面闯了祸,哪次不是你大伯大伯娘跟着善后?”

“还有大郎,国子学只收三品官员的子孙为生,若非国子监看在你大伯父还有祖父的面子上,别说国子学了,便是四门馆都不一定收他。”


“但我今岁要科考,为了避嫌,这事儿便是阿昭的同僚刘将军在负责。”

“刘将军去处理旁的事儿了,日常巡逻这块,阿昭自然要多忙一些。”

二老爷看着自己这媳妇都不能睡个整觉,心里再次感叹这官儿也不好当啊。像他这种懒汉,果然还是更适合当纨绔!

二夫人发愁地叹出一口气,语带抱怨:“晚上不睡觉怎么行呢?伤精啊!她不是都做到将军了吗?守夜这种事情,不该让底下的人去做吗?”

“原先是说她一个月值一次夜就好了。但最近开恩科,各地举子皆往长安城来,趁乱生事儿的人便也多了起来。阿昭她不放心,想亲自多盯几晚。”

“哎——那让小厨房多炖点补精气的汤,可别把身子给熬垮了。”

“我知道的阿娘。”

“还有前两日,阿昭从宫里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老太爷还有大房那边不送点东西过去,面子上说不过去。”

魏昭明心思不在内闱,这些事情倒不必二夫人提醒,沈从筠都已经替她办妥当了。

他知道魏昭明不乐意和他们来往,便从自己私库中挑了几样东西,以她的名义送到上房、大房那边去,彻底堵了他们的嘴。

二夫人见自家儿子这般妥帖,心里难说是个什么滋味,“这些事情,本不该你来操心的。”说着,她又叹出一口气。

沈从筠面色不变,只笑着劝道:“旁人家的媳妇,也没有如阿昭一般在外做将军的。既如此,我多操心操心家里的事也是应该的。”

二夫人又想起魏昭明孤身一人闯入明镜堂把沈从筠带回来的场面,心头熨帖。

“你说的对。世上之事,哪儿有样样好的?阿昭这样就很好了,是娘想错了。”

她顿了一下,又道:“等那搅家精来了,你万万不要与她掺和,一定守着阿昭过安生日子,知道吗?”

沈从筠见母亲又倒戈倒向了魏昭明,半是无奈半是安心道:“放心吧阿娘,我知道的。”

随着恩科考试临近,长安城内各路宵小蠢蠢欲动,金吾卫不得不加强巡逻强度。而刑部最近在办一桩命案,请求金吾卫协同追拿逃犯。加之还要准备大比武的事情,魏昭明简直忙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她赖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沈从筠的身子如今已经大好。

他早起便坐在书桌前温书,此刻见魏昭明躺在那里好似一摊不成型的面糊,不禁笑道:“我以为夫人精力旺盛,都不会感觉累的。”

魏昭明抱着被褥翻身,两眼耷拉,盯着他幽怨开口:“不用早晚应卯的人,不许幸灾乐祸。”

沈从筠失笑摇头,“早膳准备了胡麻粥,还有羊肉馒头和苦荬毕罗。你既不想起床,那我把早膳端到床上去?”

“算了,”魏昭明叹出一口气,胳膊肘一撑,整个人就坐了起来,“我还是起吧。今日还要练枪呢。”

沈从筠虽心疼她太过劳累,却什么也没说。

业精于勤荒于嬉,更何况她还是武将,没道理她想认认真真练武,他这个做夫君的还在后面拖她后腿。

魏昭明快速盥洗一番,而后坐下来大快朵颐地用起早膳。

沈从筠在旁边盯了两眼,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个苦荬毕罗也没吃。他无奈地放下书,走到案几前陪她一起用膳。

他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金灿灿的毕罗放到魏昭明碗中,和声道:“苦荬清热。你最近总值夜,肝火旺,正好吃点苦荬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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