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翼王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云翼王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汝乃天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君霄月的传唤,云亢闪身出现,进了九霄殿,正欲跪地,君霄月抬了抬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灼华跪了多久了?”“回主子,小半个时辰了!”君霄月抬起头,看着殿外赤身跪着的身影,距离太远,但君霄月还是看出了那抹身影的颤抖和摇摇欲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讨厌灼华的强势和隐忍!明明当初昏迷时看起来柔弱乖巧,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没想到这人救醒了,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目的,说要留在她的身边!呵!那群藩王爪子都伸得这么长了吗?从小到大,她经历的刺杀无数,投奔霄王府的内鬼无数!暗杀,下毒,里应外合,她经历了不知多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霄王府从不收外人,这是整个凰起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即便酷刑加...
《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云翼王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听到君霄月的传唤,云亢闪身出现,进了九霄殿,正欲跪地,君霄月抬了抬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灼华跪了多久了?”
“回主子,小半个时辰了!”
君霄月抬起头,看着殿外赤身跪着的身影,距离太远,但君霄月还是看出了那抹身影的颤抖和摇摇欲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讨厌灼华的强势和隐忍!
明明当初昏迷时看起来柔弱乖巧,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没想到这人救醒了,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目的,说要留在她的身边!
呵!那群藩王爪子都伸得这么长了吗?
从小到大,她经历的刺杀无数,投奔霄王府的内鬼无数!
暗杀,下毒,里应外合,她经历了不知多少!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霄王府从不收外人,这是整个凰起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即便酷刑加身,生死一线,这人也咬定了就是要偿还救命之恩,留在她身边!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最终还是妥协了,留下了他!
三年了,若是他一直安分守己也便罢了!
她也不会如此苛责!
可这人先是笼络了宿云卫的人心,让她疑窦重生!
后是没经过她的允许,越俎代庖,一封截获的密信直接摆到了她母皇的案前!
导致了贵君含恨而死,她与辰王原本情同手足,却因此分道扬镳,手足相残!
她真的想给他鼓掌,好一招离间计!
可问罪的时候,这人又是一连倔强淡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也没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每一次惩罚,这人的那个倔强的眼神,都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无数次,她都想直接杀了他,可这也只是想想,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连当初跪在地上,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说出要留在她身边效犬马之劳时都是一脸漠然平淡的模样……
君霄月想到这里,微微眯了下眼,“护驾来迟,本王也不多罚他,鞭刑五十,禁闭三日!就在殿外执行吧,本王要看着!”
“主子,老大他……”云亢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霄月一个冷眼打了回去。
“嗯?”君霄月冷冷地哼了一声,满是威胁。
云亢默然,“是,主子!”
云亢默默转身出去,他是宿云卫主管刑罚的,平时用的武器就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他走到灼华的身前,看着这个已经到了极限,腰肢却依然挺直的男子,开口的声音都夹杂着不忍,“老大……”
灼华的耳力很好,虽然此时意识有些模糊,但君霄月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也许痛得多了,就麻木了吧。
“动手!”灼华的声音很干净也很清冷,语气也透着不容拒绝。
云亢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握着鞭子的手有些许的颤抖,却也只能高高举起。
他们二十八宿云卫敬重灼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主子是霄王,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原则。
灼华的话不多,但事情干得漂亮,从不拖泥带水,主子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在灼华眼中从来没有不行这个说法。
同时,他也护着宿云卫的每一个人,同灼华出任务,他们从来没有受过伤,他会教他们如何隐匿可以让敌人无迹可寻,也会教他们如何收敛自身的杀气,做到与天地融为一体。
想到这些,云亢的眼圈有些红了,他吼了一声,手里的鞭子未留一丝余力地重重挥下。
只见灼华闷哼一声,咬紧了唇瓣,身形晃动了一下,双手撑地,这才稳住了身子。
灼华没有直起上身,而是以跪趴的姿势,等待着下一鞭的到来。
云亢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不是他不想放水,他们曾经试过,可主子一眼便看出来了,后果就是老大被罚得更狠,更何况,主子定了规矩,受罚的时候是不允许用内力去扛的,以老大现在的状况,五十鞭,他能扛过去吗?
“云亢!”灼华是咬着牙吐出云亢的名字的,他知道他在犹豫,可他们都是属下,主子的命令不可违!
云亢也明白这个道理,眼中也不再犹豫,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手里的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灼华的背上,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条血肉,转眼间,灼华的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灼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雪地上。
“老大!”云亢叫了一声,不止云亢,宿云卫接二连三地现身出来,他们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老大现在的情况真的扛不住这么重的刑罚。
除了云虚以外,二十七个人齐齐跪在殿门前,“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柳眉一挑,看了云虚一眼,“你觉得呢?”
云虚叹了口气,也跪在地上,“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站起身子,连叹了三声,“好!好!好!”
只是眸中的残忍和狠厉却让人触目心惊,云虚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他突然觉得,他们的求情可能是个错误。
君霄月抬步走出殿门,不理会跪在地上求情的宿云卫们,直接绕过,站在了趴在地上的灼华面前。
君霄月抬脚碾上了灼华的惨不忍睹的背,感受着脚下的人疼得颤抖,用了几分力气,碾了碾,灼华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声音很轻。
可君霄月心里一揪,还是将脚抬了起来。
但转瞬间又怒不可遏,“本王将宿云卫交给你,你倒是长了本事了,让他们可以不顾我的命令为你求情,嗯?本王现在越来越好奇,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看着灼华依然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君霄月的火气上升到了极致,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这一身的傲骨难道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就不能示弱一下?
君霄月看着灼华快要撑起的身子,抬脚照着灼华的胸口踹了过去……
“王爷不可!”开口的是云娄,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见灼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赤裸的身子,趴在了雪地上,颤动了两下,再无反应。
君霄月横了云娄一眼,“不可?本王眼里没有什么不可!抬下去,禁闭三日!”
君霄月看着欲言又止的宿云卫们,冷哼一声,“再敢求情,就禁闭五日!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罢!”
“无需求情!”灼华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刚刚君霄月的一脚,他毫无准备,摔在地上的一霎那,他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可也只有几息的功夫,意识便恢复了几丝。
君霄月闻言望过去,就看到灼华复又跪起的身子,因为寒冷,男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面色清冷,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和冷漠。
君霄月顺势往下看,瞳孔猛地一缩,只见灼华的右肋下方,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伤口极深,皮肉外翻,血液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渗着……
君霄月抬起头看了眼灼华刚刚跪的位置,鲜红的颜色耀得她眼睛生疼!
“灼华?”君霄月紧锁着眉头,他怎么会受伤?
没等君霄月问出口,干净清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云亢,还有多少鞭?”
“老大?”云亢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时的君霄月被灼华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听她话的?如今这是心里有气与她杠上了吗?行,很好!
“刚打得那些,不算!重来!”君霄月恨恨地开口。
“主子!”宿云卫们有些摸不清君霄月的脾气了。
“谁再敢求情,翻倍!云虚,给本王搬把椅子出来,今儿个本王也来欣赏一下,你们老大这身骨头到底有多硬!”
灼华抬起头,竟然笑了下,只是这抹笑容有多么苍凉,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有时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呆在君霄月的身边,就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吗?并不是的!
他贪恋着君霄月曾经给他的温暖,这是十几年来他从未感受过的,可是,君霄月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鞭子抽打在他的脊背之上,少年却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那个时候——他养好了伤,单膝跪地请求留在她身边的时候!
那一天,他跪在君霄月的面前,对她说:“我愿意留在王爷身边,为侍从也好,为奴也罢,只要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偿王爷救命之恩!”
而她,一反常态!本就清冷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她直接让人将他拿下,关进了刑室,逼问他是谁派来的!
即使他解释了无数遍,她都不信他!
但到底,她还是将他留了下来,用她的话说就是——“不管是谁家的狗,留在身边总比放在暗处强!”
或许她从来没有变过吧,那些温暖也许只是她一时的对一个陌生人的心血来潮,却让他就此沉沦。
灼华只是在嘲笑自己,明明这个人,对自己如此残忍,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丝对那虚无缥缈的温暖所生的希望。
他就只是想留在她身边而已,就算她将他当成内奸,就算她对他暴虐残忍,他都无所谓!
可是时间越久,她却越来越疏远他,甚至连从前的苛责惩罚都没有了!
像她说的,不管谁家的狗,留在身边总比放在暗处强!
所以,他做了一件特别幼稚的事情!他便用实际行动给自己安上了一个“内奸”的身份!
离间了她和辰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留在她身边了?
如果他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想留在她的身边,谁会信呢?
她信吗?
他不知道!因为这那件事,她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知道!连他也猜不到是因为什么。
……
鞭子再次落在他冰冷的身躯上,疼吗?疼!可更疼的却是此刻已经渐渐冰冷的心脏。她看到了,明明看到了自己受伤,却没有一丝不忍!
五十鞭,血肉横飞,宿云卫每个人的眼圈都泛着红,君霄月眯着眼看着,不动声色,没有人看到,她的衣袖下紧握的双拳,以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至于灼华,没有痛哼,没有惨叫,就连跪趴的姿势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若不是额间的冷汗和颤抖的身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失去了痛觉。
“主子,行刑完毕!”云亢单膝跪地,冲着君霄月回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君霄月轻嗯一声,看着灼华抖如筛糠的身影,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这般糟践自己?”
灼华还未开口,一件披风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君霄月转身而去的背影。
“带下去,关起来!”
“主子?”云亢还想说些什么,可君霄月已经进了九霄殿,并未理会他。
云亢转过头看了一眼灼华,禁闭三日,老大能撑过去吗?宿云卫的禁闭不是普通的禁闭,水米全无、环境恶劣自不必说,地上钉着两副拷环,距离和长短都注定了受刑者全程只能跪着,每日早晚还各有二十戒棍。
“走罢!”灼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摇晃着身子欲要站起,云亢赶紧去扶,却被灼华拒绝了。
在雪地上跪得久了些,他的双腿有些僵硬,靠着内力通了通腿上的筋脉,试了几次,灼华才站了起来,然后抬步向外走去,他走得并不快,或者说,很慢,赤着脚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色的脚印。
云亢有些明白为什么主子要说那句话了,老大从来都是这般倔强,主子那个人,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的明枪暗箭,她除了宿云卫以外不信任任何人!
老大又偏偏要报恩!即使被那般折磨、拷打,依然死咬着非要留在主子身边!
这也就罢了,主子这个人,明摆着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他却从来不肯服个软,示个弱,求个饶什么的,可不就是自己糟践自己吗!
可这话他又不敢在灼华面前说,为什么不敢,他也说不上来,估计是本能。
话分两头,君霄月回到九霄殿就坐在了椅子上,整个殿内都充斥着低气压。
半晌。君霄月吼了一声,“云奎,云斗,给本王滚出来!”
君霄月话音刚落,两个人影瞬间闪进殿内,对着君霄月单膝跪地,“主子!”
“灼华不是带着白虎宫和玄武宫一十四位宿云卫出任务的吗?怎么会受伤?”君霄月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愤怒。
君霄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等她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云斗看了云奎一眼,点了点头。
云奎心底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宿云卫接到消息,玄夜国的暗探组织,总部就在君墨王朝的暗云山中,所以灼华带着两宫宿云卫前去,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过程很顺利,他们的出现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最后有一个头目放了一个信号,使了个障眼法逃之夭夭。
灼华来不及阻止,恐王府再生变故,便让宿云卫先回来,自己去追这漏网之鱼。
十四个宿云卫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了围阻,看情况应该和刺杀霄王的是同一批杀手,他们人数太多,宿云卫与之一时陷入僵持,这时看到了霄王发出的求救信号,自是心急如焚,以至于一时间乱了方寸,战场上总是瞬息万变的,一个不小心,局势就彻底翻转,杀手们捡了空子,自是猛攻不止,要不是灼华及时赶到,凭一己之力将所有杀招一一格挡,这些宿云卫直接就交代在那了。只是灼华毕竟是自己一人,面对数百杀手,百密一疏,腰间被捅了一剑……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君霄月,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在上面很有节奏地敲着,这声音听在云奎和云斗的耳中,就好像敲在他们的心上,实在是让人紧张。
君霄月一直都知道宿云卫对灼华的敬重,她的宿云卫她了解,一个个被她惯得不成样子,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可自从把宿云卫交给灼华调教,本来是打算试探灼华的背景,顺便磨磨他的锐气,却没想到二十八宿云卫无一例外地被灼华收服,灼华俨然成为了宿云卫心中仅次于她的存在。他们叫她“主子”,却称灼华为“老大”,如此便可见一斑了。
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的,难怪这些人会罔顾她的命令为灼华求情。
君霄月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主……”云斗还想开口替灼华求情,却被云奎按住了,云奎冲着云斗摇了摇头,王爷的脾气捉摸不透,他们还是不要多事,以免适得其反,让老大受更多的苦。
翌日傍晚,二十八宿云卫无一例外地跪在九霄殿门前。
君霄月站在殿前,紧蹙着眉头,压抑着心头的暴戾,“本王说过,不许求情!你们是想让他死吗?”
宿云卫低头不语,还是宿云卫的首席云角抱拳开口,“主子,属下们并非求情!属下们是来领罚!救驾来迟,属下们均有责任!不能只有老大一人承担!”
“你们是在威胁本王?”君霄月的声音陡然提了一度,让人不寒而栗!
辰王今日难得地上了早朝,君霄月心里清楚,她不过就是来确定一下自己的生死。
看着君辰枫一脸晦暗不明的神色,君霄月走上前,声音戏谑,“让皇妹失望了!”
君辰枫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并没有!皇姐大难不死,正合本王心意,这样,游戏才好玩不是?”
君霄月默然,没有说什么!
可这辰王不上朝还好,上朝了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文武百官上奏的所有事情,这人都能扯到自己身上,这也就算了,母皇愧疚难平,竟然也和君辰枫一起胡闹,罚了她的俸禄不说,还让她在府中禁闭一月思过!
一腔怄气无处发泄,回来就看到灼华又在生事,好了,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口了!
听到君霄月怒吼的声音,手里还抓着一个瓷瓶打算砸的灼华瞬间抖了一下身子,手上一松,瓷瓶掉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支离破碎!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君霄月紧锁着眉,走进殿中,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冰冷地看着云虚和灼华两个人。
“谁能告诉本王,究竟发生了何事?”君霄月的声音冷冽至极,不难听出,里面压抑着怎样磅礴的怒气。
灼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沉默着。
“云虚?”君霄月也知道从灼华那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问另外的一个人了。
只见云虚单膝跪地,“回主子,老大他不肯喝药……”
“咚!”
云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双膝跪地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看到灼华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膝下是瓷瓶的碎片,地上瞬间就红了一片。
“娘……娘亲……灼华知错了……”
灼华的声音很轻,却仍能听出里面的微颤,他的眼圈红红的,此时更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他似乎感觉不到膝下的疼痛,膝行几步,到了君霄月的脚边,地上一行血色的痕迹,刺红了君霄月的眼。
灼华伸手拽了拽君霄月的衣角,“娘亲!”
君霄月一脚将灼华踢开,“来人!”
云氐闪身出现,“主子!”
君霄月皱了皱眉,“云角呢?”
云氐看了眼被君霄月一脚踢开,手捂着腰间的灼华,看着鲜血从灼华的指缝中渗出来,他的面上带着难言的挣扎。
“嗯?”君霄月低沉的威胁声好似来自地底。
“回主子,云角被老大……打伤了!”云氐的尾音明显轻了几度。
“呵……灼华,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啊!几个时辰的功夫,就闹得本王的九霄殿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云氐,来,把九霄殿中所有的玉器瓷瓶全部搬过来,他不是喜欢砸吗?今儿本王就让他砸个够!”
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君霄月此时确实是动了怒了!
“娘亲……”灼华低低地喊了声,挣扎着跪起身子。
君霄月既然下了令,作为属下,自然是要执行的,云氐不忍地看了眼灼华,还是去搬东西了。
一会儿的功夫,大大小小的玉器瓷瓶在主殿的正堂堆成了小山,君霄月站起身来,走到灼华的身边,她无视了灼华腰间撕裂的伤口,抓着灼华的衣领,将人拖拽到了“小山”的跟前。
“来吧,砸!不是喜欢砸东西吗?本王今天看着你砸!”君霄月一把将人甩在地上。
灼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他没有动作,他是真的不敢,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惹娘亲生气的。
看着灼华没有动作,君霄月抓起一个瓷碟就砸在了灼华的身上,碟子在灼华身上碎裂开来,灼华也闷哼了一声,却还是咬紧了牙关!
看着这样的灼华,君霄月更是火冒三丈,随手抓着东西就一个一个地甚至用上了内力砸在灼华的身上。
看着转眼间正堂就一地满满的碎片,而灼华只是蜷着身子抱着自己承受着君霄月的怒气,云虚和云氐两个人均是一脸的复杂,却又不敢上前求情劝说。
终于,最后一件青花盖罐也在灼华的身上宣告寿终,再看灼华,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的灼华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他整个人蜷在地上,抱着头,身体还在发抖。
君霄月呼出一口浊气,坐回了正堂的首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喝了一口,“云氐,收拾一下,把这些瓷器玉器的碎片给本王将正堂铺满!”
云氐虽不明所以,还是照办了。
看着云氐收拾的差不多了,君霄月这才不带感情地开了口,“灼华!”
听到声音的灼华忍着周身的疼痛跪起了身子。
“来!爬一圈!”残忍的话语被君霄月说得风轻云淡!
“娘亲……”灼华抬起头,满眼痛色的眸子中划过不可置信。
“爬!”君霄月冷喝!
灼华吓得抖了一下,眸子中染了雾,带着三分可怜地望着君霄月,可他在君霄月冷漠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半分动摇。
灼华终还是低下了头,应了声“是”,弯下腰,将双手撑在了铺满了碎瓷片的地上。
锋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慢慢的涌了出来,灼华颤颤巍巍地挪动了左膝……
“啪!”
灼华背上一痛,差点趴在了地上,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君霄月不知从哪里随手抄来一把剑,带着剑鞘直接打在他的背上。
“快点儿!别磨蹭!”君霄月不耐烦地催促着!又是一下,狠敲在灼华伤痕累累的背上。
“唔……”灼华哼了一声,再次低下了头,动了身子,一点一点地跪爬膝行着……
隐忍多时的泪终还是夺眶而出。
一圈爬完,地上留下了一圈的红,灼华整个身子抖得十分厉害,脸色惨白,爬回到了君霄月的脚边,君霄月的脚却踩住了灼华的手。
手掌下,瓷片扎进了掌中,灼华的那条手臂抖成了筛子,“娘……娘亲……疼……”
君霄月并没有抬起脚,“本王为什么罚你?”
“灼华……灼华不该砸东西……嗯……不该打伤人……”微颤的声音带着疼痛的间隔,连呼吸都带着忍痛的声音。
君霄月抬起了脚,冷哼了一声,“继续!”
……
“乖,娘亲不会走的,马上就回来!”君霄月安抚。
“那拉钩!”灼华嘟着嘴,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霄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君霄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是愤怒,实在是这个举动太幼稚了,她有点接受不来。
灼华很敏感,看着君霄月突然变了的脸色,身子抖了一下,“娘亲不要生气,灼华知道错了,是灼华逾越了。”
这样的灼华真的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他眼底的落寞却也是那么的明显,君霄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才会这般倨傲倔强?
君霄月直接伸出手勾住了灼华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拇指,“拉钩!灼华乖,把药趁热喝了,娘亲保证,马上就回来!”
灼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九霄殿门前院中的树下,君霄月询问着灼华的情况。
云虚蹙着眉,好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开口,“主子,老大这种情况,我也不能确定是因为高烧烧坏了脑袋,还是因为磕到头导致的淤结不疏。”
“会恢复吗?”君霄月的神情有些凝重,“或者说还会不会更严重?”
灼华这个样子,倒是比那般冷傲的性子好多了,恢复与否并不重要,就怕还会恶化,那就不好了。
“如果是因为高烧,可能就没有办法恢复了。但属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老大在想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头痛,所以淤血散去,应该就会恢复了,至于需要多久,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但应该不会更严重了。”云虚的心情很是沉重,老大好好的一个人,就被祸害成这幅模样了,不过……想到刚刚灼华喊“娘亲”的场景,倒真是惹人疼啊。所以此时他倒是想多说几句,“主子,属下有些话……”
“说!”
“主子,三年了!宿云卫也查了三年,我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主子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老大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报恩?”云虚试探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三年,应该足够看清一个人了吧!有什么人能隐忍这种不平的待遇整整三年?
“查不到,也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的!本王现在好奇的是,灼华的这个娘亲到底是谁!你让云角派人去查一下,那些藩王里面,哪一个有私生子!”
“主子是认为……”云虚好像明白了君霄月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突破口罢了!本王确实想把他留在身边!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确实很强,只是这性子,若是没那么固执便更好了!行了,多说无益!你先下去吧!”君霄月开口打断了了云虚的浮想联翩,将人打发走,便转身回到了殿内。
彼时,灼华已经喝完了药,十分乖巧地坐靠在床上,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看到君霄月走进来,灼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娘亲!”
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惊喜,让君霄月心头一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欲要下床的灼华按了回去,却不小心扯到了灼华的伤口。
“嘶!”灼华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眼变了脸色一脸阴霾的君霄月,又低下了头,咬着唇,眼圈微红。
“都告诉过你了,身上有伤,不要乱动,怎么这么不听话?”君霄月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愤怒,声音也带着冷厉。
闻言,灼华的身子又是一抖,双手揪着被子,低着头,未发一言。
君霄月更加恼火了,怎么这人还是这样的性子,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偏要一声不吭,谁不气啊!
“怎么?本……我说不得你吗?”君霄月捏着灼华的下巴,强硬的将灼华的头抬起来。
只是看到那双通红的,带着一包泪的眼睛,手上的力气还是松了几分,一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这样的灼华实在是让她很没辙。
君霄月此时才想到灼华真正的年纪,应该也才十六七岁吧,还是一个少年,可那般孤傲冷漠的性子却总是让她忽视了他的年纪。
这个少年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哪个藩王的私生子,为什么又会被培养成死士,演那么一出戏,派到自己身边来?即使她对他再苛责,这个少年也从来没有半点儿怨言,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说?
君霄月此时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谁的人暂且不谈,其实她总是希望灼华可以服软,把人扔进宿云卫也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可这人依然如故。
现在这个样子看来,灼华的性子似乎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灼华明明眼中含泪,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泪掉出来的隐忍模样,君霄月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想安慰一下,可这个举动却瞬间打开了阀门,只见灼华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娘亲……不要生气……呜……灼华……不是有意的,灼华只是……呜……看到娘亲回来……太激动了……呜……”
君霄月很是无奈,轻抚着少年的背,动作很轻柔,生怕再碰到少年背后的鞭伤,“好了,娘亲没有生气,只是看你扯到伤口,一时情急,不要哭了!”
好半天,少年才停止了抽噎,从君霄月的怀中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带着期待,“娘亲是在关心灼华吗?”
君霄月伸出手,抹去灼华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嗯,是的,是在关心灼华!所以灼华要听话,乖一点,好好养伤,不要让娘亲担心!”
眼看着少年的眸中又涌出了泪水,君霄月只能再次把少年的头按回怀里。
好半天,灼华闷闷地声音传来,“那娘亲不会再离开灼华了是吗?”
君霄月却没有给灼华肯定的答复,“那就要看灼华乖不乖了!”
怀中的少年声音很轻,“灼华一定会乖乖的,所以娘亲不要再离开灼华了,娘亲不在,灼华一个人真的好辛苦,他们都希望灼华死……”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成了唇边的呓语完全听不真切了。
“嗯?”君霄月本想询问,低头一看,却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
君霄月没有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希望少年可以睡得再熟一些。
“主子,刺杀的事情有消息了!”云角闪身而入,刚开了口,却被君霄月一个冷眼噎了回去。
君霄月将怀中的人放躺在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襟还被灼华拽着,君霄月想轻轻地挣脱,刚一动作,少年攥得更紧了。
睡梦中的少年紧锁着眉头,轻声呓语,“娘亲,别走……”
君霄月将灼华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下拉了下来,握在手中,“乖,睡吧,娘亲不会走的。”
安抚了一会儿,见少年再度睡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手放进了被子中,又掖了掖被角,这才站起身,示意云角出去说。
云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看到自家主子已经走了出去,连忙跟上。
听到君霄月的传唤,云亢闪身出现,进了九霄殿,正欲跪地,君霄月抬了抬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灼华跪了多久了?”
“回主子,小半个时辰了!”
君霄月抬起头,看着殿外赤身跪着的身影,距离太远,但君霄月还是看出了那抹身影的颤抖和摇摇欲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讨厌灼华的强势和隐忍!
明明当初昏迷时看起来柔弱乖巧,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没想到这人救醒了,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目的,说要留在她的身边!
呵!那群藩王爪子都伸得这么长了吗?
从小到大,她经历的刺杀无数,投奔霄王府的内鬼无数!
暗杀,下毒,里应外合,她经历了不知多少!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霄王府从不收外人,这是整个凰起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即便酷刑加身,生死一线,这人也咬定了就是要偿还救命之恩,留在她身边!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最终还是妥协了,留下了他!
三年了,若是他一直安分守己也便罢了!
她也不会如此苛责!
可这人先是笼络了宿云卫的人心,让她疑窦重生!
后是没经过她的允许,越俎代庖,一封截获的密信直接摆到了她母皇的案前!
导致了贵君含恨而死,她与辰王原本情同手足,却因此分道扬镳,手足相残!
她真的想给他鼓掌,好一招离间计!
可问罪的时候,这人又是一连倔强淡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也没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每一次惩罚,这人的那个倔强的眼神,都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无数次,她都想直接杀了他,可这也只是想想,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连当初跪在地上,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说出要留在她身边效犬马之劳时都是一脸漠然平淡的模样……
君霄月想到这里,微微眯了下眼,“护驾来迟,本王也不多罚他,鞭刑五十,禁闭三日!就在殿外执行吧,本王要看着!”
“主子,老大他……”云亢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霄月一个冷眼打了回去。
“嗯?”君霄月冷冷地哼了一声,满是威胁。
云亢默然,“是,主子!”
云亢默默转身出去,他是宿云卫主管刑罚的,平时用的武器就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他走到灼华的身前,看着这个已经到了极限,腰肢却依然挺直的男子,开口的声音都夹杂着不忍,“老大……”
灼华的耳力很好,虽然此时意识有些模糊,但君霄月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也许痛得多了,就麻木了吧。
“动手!”灼华的声音很干净也很清冷,语气也透着不容拒绝。
云亢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握着鞭子的手有些许的颤抖,却也只能高高举起。
他们二十八宿云卫敬重灼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主子是霄王,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原则。
灼华的话不多,但事情干得漂亮,从不拖泥带水,主子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在灼华眼中从来没有不行这个说法。
同时,他也护着宿云卫的每一个人,同灼华出任务,他们从来没有受过伤,他会教他们如何隐匿可以让敌人无迹可寻,也会教他们如何收敛自身的杀气,做到与天地融为一体。
想到这些,云亢的眼圈有些红了,他吼了一声,手里的鞭子未留一丝余力地重重挥下。
只见灼华闷哼一声,咬紧了唇瓣,身形晃动了一下,双手撑地,这才稳住了身子。
灼华没有直起上身,而是以跪趴的姿势,等待着下一鞭的到来。
云亢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不是他不想放水,他们曾经试过,可主子一眼便看出来了,后果就是老大被罚得更狠,更何况,主子定了规矩,受罚的时候是不允许用内力去扛的,以老大现在的状况,五十鞭,他能扛过去吗?
“云亢!”灼华是咬着牙吐出云亢的名字的,他知道他在犹豫,可他们都是属下,主子的命令不可违!
云亢也明白这个道理,眼中也不再犹豫,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手里的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灼华的背上,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条血肉,转眼间,灼华的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灼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雪地上。
“老大!”云亢叫了一声,不止云亢,宿云卫接二连三地现身出来,他们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老大现在的情况真的扛不住这么重的刑罚。
除了云虚以外,二十七个人齐齐跪在殿门前,“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柳眉一挑,看了云虚一眼,“你觉得呢?”
云虚叹了口气,也跪在地上,“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站起身子,连叹了三声,“好!好!好!”
只是眸中的残忍和狠厉却让人触目心惊,云虚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他突然觉得,他们的求情可能是个错误。
君霄月抬步走出殿门,不理会跪在地上求情的宿云卫们,直接绕过,站在了趴在地上的灼华面前。
君霄月抬脚碾上了灼华的惨不忍睹的背,感受着脚下的人疼得颤抖,用了几分力气,碾了碾,灼华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声音很轻。
可君霄月心里一揪,还是将脚抬了起来。
但转瞬间又怒不可遏,“本王将宿云卫交给你,你倒是长了本事了,让他们可以不顾我的命令为你求情,嗯?本王现在越来越好奇,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看着灼华依然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君霄月的火气上升到了极致,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这一身的傲骨难道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就不能示弱一下?
君霄月看着灼华快要撑起的身子,抬脚照着灼华的胸口踹了过去……
“王爷不可!”开口的是云娄,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见灼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赤裸的身子,趴在了雪地上,颤动了两下,再无反应。
君霄月横了云娄一眼,“不可?本王眼里没有什么不可!抬下去,禁闭三日!”
君霄月看着欲言又止的宿云卫们,冷哼一声,“再敢求情,就禁闭五日!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罢!”
“无需求情!”灼华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刚刚君霄月的一脚,他毫无准备,摔在地上的一霎那,他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可也只有几息的功夫,意识便恢复了几丝。
君霄月闻言望过去,就看到灼华复又跪起的身子,因为寒冷,男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面色清冷,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和冷漠。
君霄月顺势往下看,瞳孔猛地一缩,只见灼华的右肋下方,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伤口极深,皮肉外翻,血液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渗着……
君霄月抬起头看了眼灼华刚刚跪的位置,鲜红的颜色耀得她眼睛生疼!
“灼华?”君霄月紧锁着眉头,他怎么会受伤?
没等君霄月问出口,干净清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云亢,还有多少鞭?”
“老大?”云亢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时的君霄月被灼华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听她话的?如今这是心里有气与她杠上了吗?行,很好!
“刚打得那些,不算!重来!”君霄月恨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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