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鸿元楼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想骗我当炮灰?本小姐心机超多燕鸿元楼明月》,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侯夫人吕氏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进门,加上知道她在门口的彪悍,只觉得头更疼了。本就是看中她家的财富才拆散了儿子的姻缘娶她,本想是个好拿捏的,劝劝她同意扶安氏为平妻,这事也就过去了,依旧和睦,现在闹得鸡犬不宁的,吕氏头疼之症更是日益加重了。如今,安氏又有了身孕,扶平妻之事,迫在眉睫,为了孙子,吕氏必定要劝楼明月妥协不可。明月走上前,像模像样的行礼。吕氏看着她轻松走上前,天都黑了才回来,下人来传话,好几个丫头去马车提的东西,这些东西,哪样不是银子堆起来的。侯爷先前言论有误,惹得圣上大怒,罢了职位,又收回了赏赐的庄子与产业,为了保住爵位,更是变卖了不少铺子,这家大业大的侯府,样样都要钱。为了维持体面,不能让人看小侯...
《结局+番外想骗我当炮灰?本小姐心机超多燕鸿元楼明月》精彩片段
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侯夫人吕氏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进门,加上知道她在门口的彪悍,只觉得头更疼了。
本就是看中她家的财富才拆散了儿子的姻缘娶她,本想是个好拿捏的,劝劝她同意扶安氏为平妻,这事也就过去了,依旧和睦,现在闹得鸡犬不宁的,吕氏头疼之症更是日益加重了。
如今,安氏又有了身孕,扶平妻之事,迫在眉睫,为了孙子,吕氏必定要劝楼明月妥协不可。
明月走上前,像模像样的行礼。
吕氏看着她轻松走上前,天都黑了才回来,下人来传话,好几个丫头去马车提的东西,这些东西,哪样不是银子堆起来的。
侯爷先前言论有误,惹得圣上大怒, 罢了职位,又收回了赏赐的庄子与产业,为了保住爵位,更是变卖了不少铺子,这家大业大的侯府,样样都要钱。
为了维持体面,不能让人看小侯府,只能咬牙维持侯府的开销。
吕氏现在管着家,全是用嫁妆填,日子越过越拮据,而楼明月却没有受半点影响,燕窝参汤样样不少,出府一次就买一车的东西,吕氏一想到这些钱用在家用上能解燃眉之急,她就心疼那些钱。
“你嫁到侯府也两个多月了,也该知道既嫁做人妇,就该有觉悟,你这三不五时的出门,如此败家,叫外人如何看待侯府啊?”吕氏皱眉冷声斥责,一张脸满是阴郁。
明月笑了笑,故作听不懂,解释道,“婆母安心,我花我自己的钱,不用侯府出,更没有赊账。”
京中贵族在店家消费,许多都是先赊账,一月一结,直接送账单上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赊的,勇威侯府就不能,毕竟,靠娶商户之女来填的赔款,怎么会有钱结账。
他们也不想扯皮。
这话一出,吕氏的脸顿时难看起来。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明白,作为侯府的一份子,你也要为侯府出份力,而不是这样大手大脚的。”
吕氏就差明说把钱上交给侯府开支了。
明月闻言,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婆母是说,偌大的侯府,还需要新媳妇的嫁妆来过日子吗?”
如此直白的单纯,让吕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如今侯府的开支,她的嫁妆也填不了多少,不比楼家,什么都没有,只有钱了。
“如今侯府是困难时期,你出份力也是应该的。”吕氏继续道。
“当初我嫁入侯府的时候,我父亲出了二百万两白银交由侯府支配,我如今过门也不过两个月, 先不说因为安姨娘的事,夫君如今未曾与我圆房,算不得真夫妻,我在侯府,本就是多余的,婆母说我是侯府的一份子,我倒真感觉不到。”
吕氏咬牙,心里更窝火了。
本就是为了钱才让她进门,一个商户之女,能入侯爵贵门已经是高嫁,抬举她了,竟还不知道懂事些。
“说到底,是因为你,安凝儿才被休妻,降为妾室,当初你若是肯做妾,入侯府后,自然人人感激你,延儿也更会善待你,而今成这样,到底是你的过错。”吕氏冷冷的,昂着首,连眼神都不想给她。
这些话,明月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一开始还会生气,觉得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家,后来听得多了,互相试探和暗斗中,明月对这些人的话,甚至只是冷笑而过。
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吕氏听到这声冷笑,眉头再次皱起来,转过身子,看向讥讽之色未消的明月,顿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作为儿媳,婆母说话,你如此大不敬,信不信我罚你祠堂。”
“婆母别生气, 我方才只是想到可笑之事,并非针对您,我们的日子终究得过下去,我去祠堂也没什么,只是又传出去,外头不知道还要说侯府如何无道义呢。”
她连忙调整笑容对着吕氏笑盈盈解释。
开玩笑,古代注重礼法,尤其这些封建礼法针对晚辈尤为苛刻,说两句好话就免去受罚,她还是愿意的。
反正也不掉块肉。
吕氏听到后面那句话,心里更烦躁了。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二百万白银的事,许多高门的席面上,问的都是这事,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吕氏现在都不愿意出门应酬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好好的改正,以后,你一个月只能出门一次,不出门最好,你自己也手头松,府中的份例就不计你这份了,你觉得呢?”
明月闻言更为震惊这吕氏的不要脸,人人都有份例,偏偏短缺她这份, 她不缺钱,但欺负她,不行。
“儿媳觉得不成,该给还得给,儿媳是不缺这点钱,但外人知道了,如何说就不知道了。”
“你不说,谁会知道?”
“府中上下一百多号人,互相议论一下,府里出入的人稍稍一听,不就传出去了?”
吕氏这下子,一脸的茫然和惆怅,还有焦灼,什么情绪都有了。
她觉得很无力,她强势的性子,这会像是打棉花上了。
吕氏烦躁的摆摆手,无奈道,“此事容后再议。”
“好,婆母,您早些安歇,我先回去了。”明月笑道。
吕氏无奈叹息点头,但明月刚转身,吕氏立即意识今晚谈话目的不是钱的事,赶紧又叫住她,“等等,谁让你走了。”
明月站在原处,一脸烦躁的闭上眼,调整好情绪,这才转身走回来。
“婆母请说。”
“今晚叫你来,是有一件事告知你,无论你是否答应,这事都必须进行。”吕氏强势的说道。
明月闻言蹙眉,心道,是安凝儿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吕氏自然看得见她脸上的疑问,便直接开诚布公。
“安氏诊出喜脉了,这是府中的大喜事,延儿的长子,安氏原本是正妻,因为你才被休,念着你也受委屈了,便不追究之前的事,扶她为平妻,与你不分大小,也算是两全之策,过两日,就把这事办了,你来操持,外头才不会有非议,你还得一个大度之名。”
明月听完差点表情管理失败。
好好好,先是指责再是打压,又是道德绑架,现在还想PUA她,这套组合拳打得真6。
明月的到来,家丁就住了手,她直接上前就拦在折柳跟前,避免误伤,他们只能住手了。
周延一出来,看着家丁已经没有继续,顿时不悦,威慑的目光投向家丁,冷道,“怎么停下了,继续。”
家丁们一个个拿着棍子,为难的看着抱住折柳的明月,再看看周延,举起的棍子,迟迟不敢落下。
“打啊,她若是不肯让开,一块打,本世子就不信哪个蠢货会不知道躲的。”周延冷漠道。
明月闻言,站起身,抢过家丁手里的棍子,看向周延,棍子直接指向他,她眼神迸射寒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道,“周延,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保证,你的屁股也会开花。”
她五岁起就被送去武术兴趣班,因为她身体差,半岁起就爱生病,三岁之前,她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父母为了让她有个好身体,忍痛五岁就送去学武术, 一学就是十年,十四岁就已经获得少年组的全国武术冠军。
或许她那点招式比起真正会武功的人来说,就是花拳绣腿,但对于勇威侯府里的废物,她对付一下完全没有问题。
周延看着她这副看似凶狠的架势,并没有当回事,而是嘲讽的笑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找我要说法,你指使你的丫鬟,诅咒凝儿腹中的孩子,害她险些流产,若不是念着你对周家有几分功劳,躺在这儿挨打的就是你了。”
明月半眯着眼,知道与他多说无益,当即对折桂说道,“将折柳先带回去,去请大夫来。”
周延闻言,看折桂真的要将人带走,当即大步走下来,怒斥,“本世子没有允许,我看谁敢。”
折桂自然只听明月的,加上折柳是她一块长大的姐妹,她就是被牵连,也要带走折柳。
看到折桂真的要将人带走,周延感受到了被藐视,他对楼家的人早就想借机除掉了,随即吩咐人,“把这俩贱婢给本世子抓住,杖毙。”
明月闻言,看着那些家丁真的去拦人,挑起棍子,一棍子打在率先出手的一个家丁后腰上,将人直接打得往前趴了下来。
几人见状直接愣住了,惊恐的看着明月面带杀气的看着这几个人。
周延也是惊住了,没想到明月竟然会武术。
“先前只以为你是个泼妇,却没有想到,你竟这般凶悍,楼明月,你比我会演戏啊,演的那般娇弱可爱,如今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周延吃惊道。
“周延,我与你多说无益,人我要带走,今后,我院里的人有什么过错,你想处置都得先问过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月强势道。
“你还能对我动手不成?别忘了,你犯了七出之罪之一我就能休你。”周延有些慌,真的害怕她会动手,急忙威胁道。
“那你试试看,我走之前,一定会出了这口恶气!”她说着走上前,大约是她彪悍的性格,加上她敢想敢做的行径,给了周延很强的压迫感,他几乎是同时,就往后退了。
此时,安凝儿起身走了出来,看见周延竟然退怯了,她顿时有些失望,今天这事如果不能得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结果,她这场戏就白做了。
她冷着脸,坚定的走上前,挡在了周延面前,对上明月,道,“世子妃,虽然你抢了我的位置,但我不怪你,毕竟你也帮侯府度过难关,你诅咒我和孩子,我也不跟你计较,但你不能伤害世子。”
周延闻言惊住,脸色顿时变得羞愧心虚起来,他竟然被一个女子吓到了。
看到安凝儿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挡在自己面前,她怀着孩子都尚且这般不顾危险维护自己,而自己,也该给她一个说法的。
“凝儿,你怀着孩子,这些事我来处理就好。”说着,抓着她的肩膀,深情的望着她,安凝儿同样深情的看着他。
“世子,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为你死了我都甘愿。”安凝儿情深到深处,哽咽到说不出话,两行深情的泪水滑落。
“凝儿,此生我定不会辜负你,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周延十分感动道。
俩人深情对望,旁若无人的眼神痴缠,你侬我侬,就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都要让对方取得一线生机。
明月翻了个白眼, 差点就吐了出来。
“世子!”
“凝儿!”
俩人激动对喊,眼看就要拥抱在一起。
明月一个棍子杵在中间,挡住了二人的真情流露的即将拥抱。
明月走上前,一脸无语的看着俩人,道,“你俩要不去戏班子唱戏吧,正好都能解决你俩的戏瘾,还能创收补贴侯府的家用,不然整日在家演,我看着挺尴尬的,脚趾都能扣出一个院子了”
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俩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安凝儿,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的人,以往她在府里,与世子一向如此, 人人都道他们夫妻感情深,她和世子更是情投意合。
楼明月如此大胆行为的横进来,安凝儿从未见识过。
周延也是方才被安凝儿鼓励到了,忽然就雄风大作,欲要重振夫纲,挺着胸膛将安凝儿拉到身后,眼神坚定的面对明月。
“楼明月,七出之罪,无子,不敬长辈,善妒,还要谋害凝儿腹中之子,口多言,如此种种,我完全可以休你。”周延咬着牙细数。
明月皱着眉听完,道,“何来不敬长辈,我何时语出不逊,还是怒骂长辈?有证据吗?我何时善妒,你们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我入府两个多月还未与你圆房,她倒是肚子先大了,我怎么善妒了,再说无子,我自己找谁生?你想当活王八,我还不想给你这个脸呢!”
“你口出恶言,此罪最大!”他咬牙。
“我说的都是事实,休书你可以写啊,我告到衙门去。”明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活脱脱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告到衙门也无用,你休定你了,衙门也不会为你伸冤的。”周延不屑道。
“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传进来。
几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勇威侯周世昌来了。
这场孽缘的最大受益者。
折桂见状,赶紧去了拿了帕子给周延擦拭。
周延隐忍着怒气,擦拭着脸上的汤水,等擦拭完了,他将帕子扔到了明月身上。
直直朝着脸上扔来的,明月本能抓起帕子就砸过来。
“周延,你要是这副谈话的态度,那就滚出去,别在我这摆你世子的威风。”
周延再次气得咬牙,指着她的鼻子,“你真的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这里是侯府,不是淮州,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明月闻言冷笑,“你的办法自然多得很,肮脏下作。”
上次他以和谈为由,约她去了江顶阁,却在茶水里下了东西,还安排了乞丐打算毁她名声,好有个理由将自己沉塘,倾吞自己剩下的嫁妆。
自己逃出来后,胡乱闯进另一个包房里,与那人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从那会后,她才发现,跟这些混账说道理,试图以公道要说法是没有用的,手段直接些,硬对硬。
提到此事,周延脸上明显就心虚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承认此事。
“你少诬赖人了,比起下作,京城之中,无人与你相比。”周延嫌弃道。
“周世子,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明明肚里没墨水,还念一堆酸溜溜的诗,制造偶遇,甜言蜜语,与我畅谈未来的?”
明月说着,夸张的喔了一声,转过身指着周延,“是世子你啊,为了区区二百万两银子,说些违心的话,发了毒誓,满口谎言,若非我信你一遭,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听你说我下作无耻了。”
这事又拿出来说,周延嘴角抽了抽,眼里带怒,却自知理亏,当即就恼羞成怒,挥手拍掉她的手,怒道,“行了,我今日来不是要跟你争论这些的,我有事与你说。”
明月继续冷笑,一副讽刺的表情。
周延面对这副表情,浑身不舒服,但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说。
“ 是为了明日你去长公主府一事,只要你不乱说话,在长公主面前为我父亲美言几句,我保证,你要什么我都随你处置。”
他说的,自然是圆房,他也可以偶尔住过来。
这话让明月的眉头皱的老高,心里虽然知道周延的算盘肯定不会对自己有利,但还是试探问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自然。”看出她的期待,以为她对自己依旧有情,周延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更是有些傲娇起来。
“折桂,准备纸笔墨。”明月连忙吩咐。
“准备笔纸墨干什么?”周延皱眉问。
“写和离书,你签字画押了,我才能答应你。”
周延听完直接后退两步,声音立即拔高,“你这些日子折腾这么厉害,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完成承诺吗?我如今肯低头,你还玩什么欲擒故纵,小心我真的对你失望,不会再看你一眼。”
“周延。你是我见过,目前为止,真的是最不要脸,并且自以为是的男人,安氏那没有镜子,你还能没尿吗?多喝点水,撒泡尿照照自己。”明月一脸复杂,皱着眉,一脸的难以言说的表情。
“楼明月!”
“别说了,和离书不写的话,你滚出去吧,不然我真的没胃口吃这顿好饭菜了,有些可惜。”明月尽量平静的说道。
已然是觉得周延已经无法正常接收信息,让她感到无力的疯感了。
“什么意思?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放心上,明日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周延听不懂她说的润是什么意思,但她又没有答应自己,不免有些着急。
“折柳,折桂,送客。” 明月烦躁的拍桌子。
两人见状,赶紧上前将周延拉出来,周延还喋喋不休的说话,俩丫鬟根本架不住他。
明月只好去拿了挂在床头的鞭子,满脸凶相的走出来,周延这下是真的慌了,摆手示意,道,“我走,你别冲动。”
周延随后迅速冲了了出去。
折柳折桂有些愧疚,她俩是真的架不住,回回侯府的那些人要为难小姐,她俩都没法帮,楼家带来的陪房都在看着重要产业,也分不开多的人守着这个院子,侯府太欺负人了。
“我得去贴份告示, 招两个护卫才行。”明月皱眉道。
周延刚才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如果他非要硬来的话,自己虽然强势,虽略懂拳脚,但体力上就不是男人的对手,她可不能吃这亏。
周延出去后,就被吕氏的人叫走了。
蔷薇阁那边,安凝儿在自己院子养着,府中情况特殊,各院都是各院自己用饭,安凝儿迟迟等不到周延回来,连忙打听,这才得知他去了海棠苑,立刻就坐不住了。
赶紧派人来传话,说身子不适,让周延赶紧回去。
明月这才刚收拾好心情继续用饭,外头又来传话,说是蔷薇阁的素夏来找世子。
折柳看出明月实在心情烦躁,连忙道,“小姐,我去打发了吧,你接着吃。”
明月这才继续用饭。
素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世子出来,反而等来折柳,素夏顿时皱眉,“怎么是你?世子呢?”
“这儿没世子,回去吧,别坏了我们世子妃的心情。”折柳特意加重世子妃三个字。
素夏一听这番挑衅,哪里能忍得住,怼道,“不过是虚名,这个府里,有谁认呢?”
“不认又如何,我家小姐就是八抬大轿,拜了祖宗,入了族谱的正经勇威侯世子妃。”折柳得意道。
小姐是不喜欢这个身份,但这府里,谁不因为这身份而感到如鲠在喉,蔷薇阁越在意,她越要说。
“我没空跟你拌嘴,我家主子身子不舒服,你赶紧请世子出来,别以为你们能留得住。”素夏咬牙道。
“说了人不在,她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晚了肚子出事,你自己担着吧。”说着直接将院门给关上了。
素夏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回去将原话转达给安凝儿了。
安凝儿听完,脸色顿时就黑沉了下来,“楼明月当真诅咒我的孩子?”
“折柳是她的贴身奴婢,折柳的话,不就是她的意思吗?”素夏撇嘴道。
安凝儿咬着后槽牙,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好个楼明月,占了我的位置不说,如今还抢我的夫君,还要诅咒我的孩子, 我不用点手段,她真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明月抬手轻抚自己的脸蛋,她气色真的很差吗?
她特意补妆遮住自己的困倦,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困在这侯府,当真是可惜。”长公主继续道。
明月愣了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意帮自己和离?
“不瞒公主,我自从嫁入侯府,日子也真的过得不好。”
公主闻之一笑,道,“周家与楼家都是获利的,就看你如何把日子过好,这桩婚事,当初不也是你上赶着要的吗?侯府不善待你,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啊,太冲动了。”
明月一愣,“我冲动了?”
“既然是你求的婚事,那你也该从夫君上攻克,而不是把关系闹大,侯府走水一事,你闹到大街上,就是让你夫君没了脸面,可不是冲动嘛。”
明月闻言苦笑, 原来公主不是想帮她和离,是点拨自己要如何融入侯府。
“公主误会了,我并非要与周延举案齐眉,共度一生,我自知无法融入侯府,便不再奢望,苦于周延不肯与我和离罢了。”她叹息道。
公主闻言一惊,“你舍得?”
“或许世人眼中觉得我楼家高攀,但实则是侯府欺人太甚,周延欺骗在先,又不肯善待我,我也是父母掌中之宝,自然不肯委屈一生,若能解脱,我必不会犹豫。”明月坚定道。
长公主听完,赞赏的看着她,点点头,道,“我很欣赏你的心性, 如同当年的我。”
“谢公主谬赞。”明月笑道。
但公主此时却不说话了。
气氛就这么僵住,明月也十分识趣儿,没有继续深入。
公主不想介入这件事,明月执意要她帮自己的话,大概情分就到此了。
说白了,公主只想使唤自己,不想牵扯过多,这么多年她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也不单单是因为她是皇上的胞妹。
是因为她事事都将自己摘干净,绝不会轻易进入旋涡,她只会替皇上做事,其他任何影响自己的事,她是半点都不会沾染。
明月也明白了过来,自然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
明月很懂事,随即道,“公主今日这身打扮,必然叫人眼前一亮,不输生辰那日的风采。”
长公主闻言笑了, “我就很喜欢你这么懂事,会说话。”
车内的气氛又变得轻松,开始聊起了其他。
宫门停了许多马车,都是来赴宴的贵女。
抵达栖凤宫,殿门前已然设了席面,请来宫中位份高的几个嫔妃,皇后身边的位置,就是长公主的位置了。
一番寒暄说话后,公主就落座了。
公主自然是没有介绍明月的,但还是让人给明月端了小椅子坐在公主后边。
长公主与皇后还有几位嫔妃都有说有笑的聊着这些贵女出身,容貌,擅长什么,都会什么。
而皇后身边坐着的俊俏男子,大约十七八岁,眼中有些不耐烦, 他大约是今日的主角。
太子燕朝翎到了年纪,却一直没有选妃,皇后这才打算在京中贵女中选人赐婚。
说是选妃,其实是叫一些陪衬来衬托辅国大将军之女罢了。
其他的那些女孩,才艺是有,姿色稍逊,粗瘦都有。
而大将军之女武术加身,略微高大, 与男子差不多高了,长相稍稍打扮,倒也看着有几分姿色。
其实这场宴席只是请几位嫔妃和公主来劝劝太子而已。
此时,端茶上前换茶水的宫女给公主倒了茶后,给明月倒的时候,一下子洒在明月的裙摆上。
但她不是娇滴滴哭戚戚的小媳妇。
“婆母,恕我不能答应,更不能亲自操持此事。”她站定在那,半点不退让。
“你放肆,这事轮不到你不答应,我说过了,这是告知你。”吕氏又拍了桌子,怒道。
“既然如此,婆母何必告知我,您明知我不会答应。”
“你如此善妒,我可以让世子休你。”
“好啊,先前我说过要和离,你们不肯,既然如今安氏也怀孕了,侯府也没有危机了,那就休妻吧,我就在京城最旺的街道上支个摊子,将楼家与侯府的事情当个笑话说给大家听。”
所幸,今天也累一天了,不想演了。
原本她要的是和离,二百万两的银子,侯府就得还, 嫁妆全部带走,休妻的话,按东夏朝律法,七出之罪占三项可休妻,嫁妆只能拿走一半,不然,她哪里能在这里耗这么久。
她知道侯府是还不起的,但她要带走全部嫁妆,并且名声不损,休妻那可是自己犯了七出之罪,对自己和楼家,影响很大。
就算没有三项罪名,但认了休妻一事,嫁妆扯皮起来,也是麻烦。
虽然没有跟楼员外见过,但记忆中,一个老父亲为了女儿,殚精竭虑,送女儿出嫁哭成泪人的画面她尤为深刻。
她能争取,自然要争取。
吕氏听完只觉得脑门突突的厉害, 她这是遭了什么孽啊,年轻受婆婆磋磨,熬成婆了,安氏是个刁钻的, 新娶这个也是个狡猾的,这个家,她真是当不下去了。
“滚出去!”吕氏怒吼,完全失去了仪态。
“好的,婆母也早些歇息呢。”明月一听可以走了,直接眼睛就弯了,笑意盈盈的福身,欢快的走了。
吕氏觉得心口也疼得厉害了。
出了牡丹院,正要回自己的海棠苑,却在半路遇着正在消食的两个贱人, 周延正扶着小腹平平却挺着腰往前走的安凝儿。
这俩人,这两个月没少跟她打交道。
尤其是安凝儿,装的是一副贤良大度,为大局着想,温柔贤淑,受尽委屈往下咽的可怜人。
见着她走回来,她急忙高声道,“明月妹妹,真巧。”
明月看了眼俩人,也没打算理会,径直走过去。
安凝儿见状,顿时眉头轻蹙,神色哀伤了几分,“到底是我的过错,委屈她了,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这怎么是你的错,分明是你受委屈了,是她占了你的位置,我心里都明白。”周延心疼道。
“但终究是她帮了你,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入侯府,本就该付出,我们不欠她的。”
这俩人当着面蛐蛐,非要恶心她,明月本就累一天,想着回去休息今天不打擂台,但拳头都硬了又硬,俩人还没完没了的说。
明月本来都走过去了,干脆停了下来,还是忍不住,转身走回来,直接走到了俩人跟前,安凝儿吓了一跳捂着肚子急急往后退,周延倒是立刻上前,将安凝儿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的看着明月质问。
明月抬手指着周延的脸,道,“说真的,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你还不如跳粪坑淹死自己算了,出卖色相勾引良家少女求财,又没有一点职业道德,既要又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我和这个白痴抢着要你,你还美上了,但凡你写了和离书来,我连夜搬出去,看你一眼,我都觉得眼睛被屎糊了一样脏。”
这话让周延气的咬牙,想反击,你了一声,却被她打断。
明月撇开周延,直面安凝儿,又道,“还有你,你除了会嘤嘤嘤还会干什么?他说休妻你就点头,得益的是勇威侯府,我家这二百万白银花你身上一个子儿没?休妻不离家,还怀上了,严格来说,这不是外室子吗?现在成了妾,也是个庶子,你高兴吗?说什么扶平妻,原配正妻你不当,现在扶个平妻你都费劲先怀个孩子,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一通下来,俩人都气得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周延是气的,也觉得理亏,安凝儿是真的愣住了,她竟然觉得明月说的是对的,原本她就该是正妻的,现在却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妾。
看到安凝儿脸色不对,脸色都白了,眼泪落了下来,周延心疼极了,也怕安凝儿真的将这话听进去了。
“楼明月,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我是要让你做妾的,是你非要搅散了我和凝儿,你如今在这撒疯泼,当真以为我不打女人是吗?”周延说着,倾身上前,指着食指恨不得戳到她的鼻子上去了。
明月冷笑一声,梗着头凑上前几步,“来来来,往脸上打,最好打成猪头,我正好递状子到御前,都别活。”
说到最后,她还有点得意,后边三个字,像是诅咒一般,一下子就让周延安分了下来。
“疯妇!”他怒斥一声,拉着正在发呆的安凝儿走了。
明月朝他竖了个中指。
她早想发疯了,之前顾及这个那个,虽然闹腾,但也没少被罚去祠堂,她自然不会跪,但不能出祠堂,门口守着婆子,她强行出来还被加倍罚。
这封建礼数全是针对女性的,她吃了几次亏。
她后来才知道,他们最在意名声,即使没有了,但不想再坏了。
尤其是在意爵位,他们付出了许多才保住爵位,成本之大,拿爵位说事,就是投鼠忌器。
偏偏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死活不肯和离。
那就发疯吧。
“舒服。”她深吸口气,用力吐出,带着折桂往海棠苑走去了。
而此时,长廊的柱子后面,燕鸿元抱着手臂,看着她方才骂人,与她在自己身下那缠绵迷离的魅惑之态完全不同。
人怎么能分裂成这样。
往那一站,就像画中仙一般温婉柔美,她一开口,谁都占不了上风。
原想着她会不会需要自己帮忙,若是可以,现在看来,倒不必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折柳早早将沐浴的水放好了。
褪去全部衣裳,她整个人惬意的将身子泡在水里,感受着身上缓慢放松。
“小姐,这世子迟迟不放和离书,咱们就要这样一直耗下去吗?”折柳上前替她擦拭手臂,满脸忧心问道。
小姐比之前清醒多了,也聪明不少,她们俩是欣慰的,但侯府比她们想的还要无耻,如何都不肯放和离书。
“走一步看一步吧,和离的话,我的嫁妆他们就抢不到,自然不肯,得换个思路。”
“换什么思路啊?”折柳好奇问。
“找尊大佛来,否则这事还真不好办。”明月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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