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雨过天晴,明媚的春光透过菱花窗,照在越婈的身上,可她心里却暖不起来一点。乾元殿内院总共有四名宫女,和外院的那群宫人不同,能进内院伺候会轻松很多,平日也不过是端茶送水,修剪花枝,轮流守夜这些活计。早晨圣上去上朝,她们只需要把待会儿圣上回来要用的茶点准备好便行。到了茶房,宫女百芝正在泡茶,越婈走上前道:“百芝姐姐,我来帮你。”百芝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声音淡淡的:“不必了,我快弄好了。”越婈也没再抢着干,就站在一旁等着差使。百芝是乾元殿的管事宫女,但她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平时安排差事也多是安排给阿嫣和琦玉,隐隐在排挤她。越婈也无所谓,不干活就有银子拿更好。还未到下朝的时辰,内院的宫人都坐在雨廊下躲懒,越婈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杨...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日雨过天晴,明媚的春光透过菱花窗,照在越婈的身上,可她心里却暖不起来一点。
乾元殿内院总共有四名宫女,和外院的那群宫人不同,能进内院伺候会轻松很多,平日也不过是端茶送水,修剪花枝,轮流守夜这些活计。
早晨圣上去上朝,她们只需要把待会儿圣上回来要用的茶点准备好便行。
到了茶房,宫女百芝正在泡茶,越婈走上前道:“百芝姐姐,我来帮你。”
百芝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声音淡淡的:“不必了,我快弄好了。”
越婈也没再抢着干,就站在一旁等着差使。
百芝是乾元殿的管事宫女,但她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平时安排差事也多是安排给阿嫣和琦玉,隐隐在排挤她。
越婈也无所谓,不干活就有银子拿更好。
还未到下朝的时辰,内院的宫人都坐在雨廊下躲懒,越婈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杨海的侄儿小福子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小福子嘻嘻一笑:“皇上惯用的安神香没了,待会儿你随我去趟内务府取些吧。”
御前的人去内务府是个好差事,内务府那些子人最是会拜高踩低,她去一趟能拿不少好处。
越婈笑道:“多谢福公公。”
她这一笑,一旁的海棠花都黯然失色,小福子青涩的脸上有些泛红,他挠挠头:“快走吧,快走吧...”
越婈领命出了乾元殿,碰到百芝随口问了句:“去哪?”
“福公公让奴婢去内务府领安神香。”
前边小福子叫了她一声,越婈福了福身,忙跟了上去。
百芝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越婈走后,朝她啐了一声。
谁不知道小福子是杨海的侄儿,等杨海年纪大了,这乾元殿总管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偏偏小福子一直偏心越婈,什么好差事都给她。
一个太监还做起白日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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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务府取了安神香出来,周总管面上满是恭维的笑,还悄悄给她和小福子塞了些碎银子。
越婈连忙拒绝,但小福子按住了她的手,笑嘻嘻地将银子接了过来。
回乾元殿的路上,她没忍住问道:“你收他的好处,不怕杨公公知道吗?”
小福子面上正经了些,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点银子又没多少,算是内务府孝敬咱们的,收了没事。”
他回头瞥了一眼内务府的大门:“姓周的精着呢,你在他面前清高,指不定他背后议论你。”
“这内务府水深着呢,在他们面前装装傻,给人留点把柄,才不会让人觉得你难相处。”
越婈似懂非懂,只是突然觉得小福子也不像明面上看着那么稚嫩了。
小福子没再多说,只道:“你先回去,圣上快下朝了,我得去太和殿伺候着。”
“嗯。”
越婈拿着安神香往回走,转过拐角,不远处有一队嫔妃的仪仗过来,越婈和其他宫人连忙避开,站在宫墙下行礼。
却不料,仪仗突然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然后是一道女子的惊呼声响起。
“放肆!什么人竟敢冲撞贵嫔娘娘?!”
这道声音越婈还算熟悉,是齐贵嫔身边的宫女侍画。
如今这个时候,齐贵嫔还怀着身孕,只是越婈的记忆中,四个月后在避暑行宫,她这胎就流产了,最终只是几个宫人顶了罪。
“明明是你们直接撞过来的...”另一道有些小的声音争辩着。
柳香忙扶起跌倒的王才人:“小主,您没事吧?”
王才人脸色有些难堪,在这么多人面前跌倒,说出去都丢人。
轿辇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一袭湖蓝色织花攒金丝宫装,容色娇艳,只是眉眼间有些凌厉。
齐贵嫔慵懒地靠在轿辇上,看了一眼略显狼狈的王才人,轻笑了一声:“原来是王才人,本宫还道是哪来的丫鬟,毛毛躁躁的,差点冲撞了本宫。”
她抚了抚还未显怀的肚子:“本宫倒是没事,不过若是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王才人可担待不起。”
王才人站在轿辇下,有些气愤地看向她:“嫔妾被撞倒没什么,可贵嫔娘娘该好生管教下抬轿的宫人,若是哪天把娘娘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你敢诅咒本宫?!”
齐贵嫔气急,下令落下轿辇,走到王才人身前冷眼看着她:“王才人不敬上位,还险些伤到皇嗣,本宫就罚你在这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王才人很不服气,可偏偏齐贵嫔有些身孕,她一个不受宠的潜邸旧人,如何能和齐贵嫔作对。
若是刚刚就服软恐怕就没这些事了,但王才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香见状忙求情:“贵嫔娘娘息怒,是奴婢没看清路,不怪小主...”
侍画一把推开柳香:“娘娘训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香一个不稳就向旁边摔去,恰好扑在了越婈面前,将她捧在手上的安神香打落在地。
越婈暗道不好,可不能让齐贵嫔看见自己的脸。
齐贵嫔是宫中脾气最差的,经常无缘无故打骂宫人和低位嫔妃,一直到她流产后才消停下来。
越婈紧紧垂着头捡起地上的安神香,却不料齐贵嫔的视线紧锁在她身上。
倏然,一双绣鞋出现在她面前,接着下颚被人勾起。
女子精致绝伦的面容就显露在众人眼前。
齐贵嫔仔细端倪着她的脸,脸色愈发阴沉,掐着她下巴的力道让人发疼。
“本宫倒不知道,宫里何时有了这般貌美的宫女。”
越婈忙道:“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奴婢是乾元殿的宫人。”
听到“乾元殿”三个字,齐贵嫔有一瞬的惊讶,转而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她甩开女子的脸,坐回轿辇上。
“乾元殿的宫人就能冲撞本宫了?”
明知齐贵嫔是故意找茬,越婈不卑不亢:“还请贵嫔娘娘息怒,奴婢奉皇上的命前去内务府取东西,若有冲撞娘娘的地方,圣上定会严惩。”
齐贵嫔自然不敢随意处置御前的人,可她愈发讨厌面前这人,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比讨厌。
御前何时来了这么个貌美的宫女,后宫中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拿圣上来压本宫,你以为本宫就不敢收拾你吗?!”
齐贵嫔孕中火气大,当即就厉声斥道。
“你要收拾谁?”
不远处,銮舆行了过来。
君宸州一身龙袍坐在銮舆上,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看着齐贵嫔:
“朕的人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随靖远温柔地笑道:“今日我不当值,且皇亲贵胄们都去了寿宴,我在龙吟殿只看见杨海公公,便猜到你没有去。”
越婈瘪瘪嘴小声嘟哝:“本来去了的...”
谁知道那人又把她赶走了。
她的声音很小,随靖远没听清,他往前走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靖远哥哥今日不当值吗?”越婈歪了歪脑袋,出声问道。
随靖远摇摇头,似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袖子,才开口道:“能和我出去一下吗,有东西想要给你。”
越婈点点头。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湖面上几艘亮着微弱光亮的小船驶过,清风拂动,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隐隐的蝉鸣声和着风声跃入耳中。
前殿现在正在举办宫宴,隐隐约约的丝竹之声传来,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安静。
越婈和他稍稍隔开了一点距离,她心里有些混乱。
小时候在家中,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不是父母弟弟,而是随靖远。
甚至随靖远的父母对她,都比她亲生父母对她要好。每次他们偷偷溜出去玩,回到家父母只会斥责她,但是随靖远的父母嘴上念叨着,却会拿很多小点心给她吃。
那时候她总是想着未来会和随靖远一起长大,然后嫁给他。
可是十二岁那年的变故打断她所有的幻想。
如今她身在宫中,君宸州的想法她琢磨不透,但此时和随靖远过于亲近对他定然不好。
越婈脚步慢了些,她侧过头问道:“靖远哥哥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随靖远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前段时日我写信给父母,说了见到你的事情。”
他停下来转身看着她,语气温柔:“他们也很惊讶,给我的回信中写了很多关心你的话,还有...”
“还有什么?”见他突然缄口,越婈疑惑道。
随靖远眼神闪了闪:“还提到了你的父母,你想看看吗?”
越婈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没有接话。
随靖远也没有逼她,只是温声道:“我不知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但我也不愿瞒着你,不论你看不看,选择都在你手中。”
说到这儿,怕她想起那些伤心事,随靖远换了语调:“要是你不看,我就把它丢湖里喂鱼了。”
越婈一下子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罢了,给我看看吧。”
“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越婈接过信,“小时候我会埋怨会难过,但是如今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他们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越婈说的是实话,一对抛弃她的父母,又有什么好挂念的呢?
不在意的人,也不值得她浪费心神去伤心。
越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随靖远父母的关心,提起她的父母,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至于她的父母,如今还生活在那村子里,哪怕卖了她,也依旧一贫如洗,靠着兄弟几个做些农活维持生计。
见越婈表情平静,随靖远这才放下心。
“杳杳,我...”他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声音有些涩然,“能重新遇到你,我很开心。”
“等你出宫,让我照顾你好吗?”
随靖远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没告诉越婈,他已经通过了禁军营的考核,等到明年就会去西郊禁军营。
本朝侍卫若是想晋升,除了获得帝王赏识,例如狩猎、救驾等大功外,便只有去禁军营,日后等着上战场建功立业。
越婈双眼紧闭,苍白的小脸上有了些许红润,看起来比昨夜要好很多。
想起昨夜她惨白无助的样子,君宸州顿时觉得心里很难受。
也很熟悉。
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一幕一般。
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起。
“照顾好她。”
君宸州看了她半晌,黑沉的眼眸中是让人辨不清的神色。
许久,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杨海急忙跟上去:“皇上您要去哪?”
寝殿被越婈姑娘睡着,昨夜君宸州在书房一夜未眠,今晚总不能又窝在书房吧?
“把东暖阁收拾出来。”
杨海一时语塞,见他真往暖阁那边去,忍不住开口:“要不,奴才让人把越婈姑娘挪过去...哪能让您睡那儿...”
君宸州停下脚步,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很不耐。
杨海立马住嘴。
黑夜沉沉。
勤政殿中一片寂静,只有屋檐下琉璃灯散发着淡淡的光亮。
东暖阁中。
君宸州躺在床榻上,紧皱的剑眉间攒着一缕躁意。
他睡得不太安稳,脑海中似有五光十色的幻境在争先恐后的浮现。
他看见自己在深夜中走进一座宫殿。
宫殿外是许多侍卫把守着,而里边却是一片萧条,枯黄的树叶旋转着落在了地上,连个洒扫的宫人都没见着。
男人在殿外站了良久,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寝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窗边的美人榻上躺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她背对着殿门,瘦削的脊骨隐隐可见。
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男人的脚步声很轻,甚至没有吵醒那女子。
女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细长的柳眉紧蹙着,小手揪着胸前的毛毯,鼻子红红的,腮边还挂着一滴泪珠,我见犹怜。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女子半晌。
从深夜坐到天际微亮,他一动不动地守在女子床榻边,想要伸手碰一碰她,可不知为何,在快要碰到她时又收了回来。
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天快亮了...”
榻上的女子如蝉翼般的睫毛脆弱的颤了颤,男人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虬起,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直到外边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躯淹没在阴影中,看起来竟然有一丝寂寥。
“杳杳,再等等我...”
君宸州的指尖突然颤了颤,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砸在了他的心口,钝钝的疼。
一股戾气猛地窜遍全身,要将他撕碎一般。
君宸州猛地睁开眼。
外边已是天色大亮。
他急促地呼吸着,眉眼间还残留着在梦中染上的冷戾。
“杨海。”
守在外边的杨海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躬着身子道:“皇上有何吩咐?”
在行宫不需早朝,但杨海还是第一次见君宸州睡到这么晚,都快巳时了。
他将这归咎于之前因为越婈姑娘的事情两天没合眼,这才累得多睡了会儿。
君宸州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边灿烂的阳光。
他扶着窗楹的手渐渐收紧,冷沉的黑眸中全是躁意。
她到底是谁?
“这宫中,哪个嫔妃的名字中有‘杳’字?”
他记得上次的梦中,她自称“嫔妾”。
“位份在贵嫔以下。”
杨海有些摸不着头脑:“敢问皇上,是哪个‘杳’字?”
君宸州一时语塞,他也不知,是哪个字。
男人眼中的烦躁愈发浓烈。
为什么总是会梦见她。
可偏偏一旦醒来,他脑海中那个人影便变得模模糊糊,根本想不起她的模样和声音。
君宸州无视了她的惊惧,五指收拢,掐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往怀里按。
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没等越婈看清男人的神色,就感到下颚一疼。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修长的脖颈,不容置喙的吻落在了女子的唇瓣上。
越婈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推拒着,可是下一瞬男人就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单薄的脊背硌在棱角凸起的池壁上,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顺着肩膀滑落下来,隐隐约约露出里边淡蓝色的肚兜.....
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灼烧着君宸州的双眸。
他吻得愈发用力,强硬地撬开女子的唇齿,和她交缠.....
越婈全身都被他压制着,悬殊至极的力量,让她动都动不了,只能被迫地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呜...”
她重生以来强撑着的神智终于崩溃,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细碎的呜咽声都被男人吞吃入腹。
感受到口中的苦涩,君宸州这才松开她的唇瓣。
女子原本苍白的唇色如今嫣红一片,泛着莹莹的水光。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愿意?”
越婈轻泣着摇头,凌乱的青丝贴在颈侧,娇躯在他怀中忍不住地颤抖。
君宸州扣着她的腰窝,理智到底压制住了情欲。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抬手抚摸着女子柔嫩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
后宫中哪个女子不是日日盼着他的宠幸,偏偏她,想尽了借口推三阻四。
越婈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君宸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哭了,朕不逼你。”
他抱着女子踏出了浴池。
越婈急忙闭上眼,根本不敢看他。
君宸州哂笑一声,将人放在了一旁的木榻上,自己拿起寝衣披上。
越婈紧紧揪着胸前被他扯乱的衣服,在男人蹲在她面前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君宸州握住她的小手,动作轻柔,但又不可抗拒。
这个姿势他需要抬头看她,女子湿润的眼眸和抗拒的表情尽数落入他眼中。
他倏然想起儿时,舅舅送了一只狸奴进宫。
小狸奴生性顽劣不听话,还用爪子伤了他。
君宸州并不气恼,反而更加想要驯服它。
他用了很大的精力将它调教得乖巧听话,可等到它变乖,君宸州又觉得无趣。
他想,他只是喜欢征服和掌握一切的感觉。
也许对越婈,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君宸州从不压抑自己的性趣,如今他喜欢她,那他就要得到她。
越婈避开他的眼神。
她只觉得,男人如今已经毫不掩饰对自己的亲昵, 就像一只恶虎虎视眈眈,只等寻个好时机将她吞吃入腹。
......
翌日。
行宫和草原相连,越婈早晨起来就听说君宸州已经和大臣们出去狩猎了。
整个勤政殿冷冷清清的,越婈百无聊赖地坐在垂花廊下做女红。
“越婈!”
三公主突然间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听到她叫自己,越婈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公主怎么来了?”
三公主抓住她的手,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去个地方,有好东西给你瞧。”
“等...等一下...”
“哎呀!”三公主拍了拍胸脯,“别担心,皇兄他们去狩猎了,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咱们出去一下也无事。”
越婈没再坚持,其实她也很想出去走走,只不过按着规矩不敢一个人乱跑。
初春的寒意渐渐消散,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寿康宫。
皇后来时,太后正在抄经诵佛,夏嬷嬷屈膝道:“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皇后今日一袭湖蓝色常服,她微微笑道:“自然,母后安心礼佛便是。”
内殿中,皇后坐在椅子上品茶,她身旁的女子一袭藕荷色广袖裙,见夏嬷嬷等人退下后才敢说话:“长姐,为何突然来寿康宫?”
出声发问的是周菀。
今日天气好,皇后本是准备带着她去御花园,说不定还能遇到皇上,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改道来了寿康宫。
太后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除了每五日一次的请安,平时都不怎么见嫔妃。
皇后神色淡淡,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都带着呢,长姐放心。”
皇后不再言语,周菀也不敢问了。
在宫中这些日子,她是真的怕这位长姐。
其实入宫前周菀和皇后根本不熟。
皇后出身周家主家,而她只是一个旁支的女眷,因为主家没有合适的女子,这才挑了自己进宫。
两人从前在府里相处的时候就没见几面,如今皇后的冷漠更是让她害怕。
没过多久,夏嬷嬷就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
太后年过半百,但精神还不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朝着皇后虚扶了一下:“皇后不必多礼,坐吧。”
“是。”皇后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坐在椅子上和太后闲聊起来。
“今日天气好,臣妾本想来和母后说说话,没想到这个时辰母后还在礼佛。”
太后温声道:“哀家年纪大了,也不爱出去,念念佛经心里也踏实些。”
她注意到皇后身后的女子,朝她招招手:“这便是周家四小姐吧?”
周菀忙起身行礼:“臣女周菀,参见太后娘娘。”
皇后笑道:“是啊,四妹心细,母亲让她进宫陪陪臣妾。”
周菀走到太后跟前,低垂着眉目,很是乖顺讨巧。
“是个好孩子。”
“四妹听闻母后喜爱礼佛,特意绣了一幅佛经献给母后。”
太后露出一点兴趣,采薇连忙拿出周菀绣的佛经。
并不是一小块,而是如同屏风大小般的织锦上,绣着大小合适的佛经,既不会觉得字体拥挤,又能坐着欣赏。
太后眼中满是赞叹:“真是好手艺啊。”
周菀乖巧地说道:“臣女想着这可以做成屏风,太后娘娘平日里闲暇时都可以瞧见。”
皇后见她满意,心里这才稍稍有了底。
“臣妾自从去岁小产便一直身子不适,臣妾心里总觉得难安,愧对皇上和太后的期望。”
皇后的语气低落下来,太后面上的笑意也散了些。
太后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是很惋惜的,如今宫中只有安充仪所出的大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
更何况若是皇后生下皇子,那便是中宫嫡出,身份贵重。
“皇后还年轻,日后好好调理身子,还是能够为皇帝延绵子嗣的。”
皇后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多谢母后关怀。”
“太医说臣妾的身体亏损严重,臣妾也很想调理好身子为皇上孕育皇嗣。”
“只是...”皇后似有犹豫,“也不知是何时了...”
“不过如今有四妹常伴臣妾身旁,臣妾倒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了。”
周菀面露羞涩:“都是臣女该做的。”
太后捻动着手中的佛珠,她对皇后的心思心知肚明。
从皇后接自己的妹妹进宫,所有人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太后并不反对周家再送人进宫,只是周菀只是旁支的女眷,生父官职太低,连参加选秀的资格都没有,所以皇后只能动用自己的职权直接接她入宫。
可不是选秀进宫的,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上次皇后寿宴上,也能看出君宸州对她没兴趣,皇后担心周菀不能借口在宫中多待,这才想要自己开口留人。
若是太后都答应了,周菀便可长留宫中,总能将人举荐给皇帝。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皇后心下也有些忐忑。
君宸州对周菀没兴趣,若是太后愿意引荐一番,他看在太后的面上,也许能早些收用周菀。
须臾,才听太后笑了笑:“是个好孩子,往后也多来哀家这儿走动走动吧。”
皇后嘴角扬起笑:“母后不嫌弃她愚笨就好。”
周菀也喜出望外:“是,臣女自当好好侍奉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皇后是当初自己亲自给君宸州挑选的,嫁给他多年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后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生不出孩子,一时也有些怜悯,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周菀留在宫中可以,能不能让君宸州看上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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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君宸州沐浴出来,却看见是杨海在给他整理被褥。
他环视了一圈,眼神渐渐晦暗。
“皇上,该歇息了。”
杨海上前想伺候他脱鞋,就听君宸州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她人呢?”
杨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回皇上,越婈姑娘病了,奴才让她休息两日,别把病气过给了皇上。”
“病了?”君宸州闻言眉头紧锁,“什么病?请太医了吗?”
“只是风寒。”杨海瘪瘪嘴,还请太医?
他伺候皇上二十年了,也没见皇上给他请太医!
厢房中。
越婈眼皮子沉得很,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自打那日下水后她就一直有些咳嗽,没等随靖远送药来,就发烧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越婈嗓子有些难受,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
恍然间,她好像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
越婈突然后背一冷,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小心些。”
熟悉的男声响起,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掌扶住了她的胳膊。
借着从窗楹处洒进来的月光,越婈才看清楚。
是君宸州。
“那日是端王欺负了你。”
君宸州的声音不是在问,而是肯定,越婈点了点头:“是...”
“那日从慈安阁出来,奴婢本来是要回勤政殿的,可是在经过芙蕖池的时候,碰到了端王。”
她觑了眼男人的脸色,却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心绪。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想知道朕怎么罚他的吗?”
“罚...罚他?”越婈面上的不可置信来不及掩饰。
可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端王为何敢对她下手,不过就是凭着他王爷的身份,就算自己是御前宫女,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且当时四周无人,就算问起罪,端王也大可说不知自己是御前的人。
甚至可以推脱,是自己勾引他。
这宫中,就算是御前的人,论起来也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为了奴才问罪主子的道理。
所以在听到君宸州说罚了端王时,她才会这么震惊。
看出她的惊诧,君宸州嘴角浮起笑意:“朕让人废了他。”
越婈陡然瞪大了双眸,废了他?
怎么废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男人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耳垂,声音中压抑着怒气:“既然管不住自己,朕就让人帮他管好他的下半身。”
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沿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和她十指相扣,格外亲密。
“朕的女人,他也敢碰。”
“不知死活。”
男人眼神愈发阴沉,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越婈却不敢吱声。
他可以为了自己废了端王,可为什么上辈子,却任由那些嫔妃欺负自己。
越婈心底那一丝丝波动,转瞬又熄灭了。
哪怕曾经在他身边两年,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殿内陷入了安静。
君宸州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里就莫名的放松下来。
他贴着女子的耳垂,轻轻吻着。
越婈身子一僵,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
忽然男人叹息了一声:“朕还是喜欢你那夜的样子。”
“你忘了,那日你有多么主动,哪里像现在...”
男人轻声笑着,越婈却越听越脸红,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能想起她在銮舆上贴着男人亲吻,还有什么吗?
她纠结疑惑的小表情落入君宸州眼中,只觉得可爱。
“皇上,奴婢那日...”越婈转过头看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君宸州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想知道什么?”
他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佻,越婈咬了咬唇,一下子站了起来。
算了,不知道就当没发生好了。
不知道也免得尴尬。
她慌乱地理了理裙摆,福了福身:“皇上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整理好。”
越婈回过身,背对着他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书册。
东西并不多,她微微挽着袖子,皓腕在男人视野中晃来晃去,十分刺目。
君宸州侧眸打量着她,带着一丝窥探的意味。
越婈放好最后一本奏折,正想要告退,就听男人缓缓道:
“把书册拿过来。”
“杳杳。”
越婈下意识地就想去拿放在左上角的那本书册。
指尖刚触碰到书面,却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通体生寒。
男人锐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越婈扶着书册的指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为什么会知道“杳杳”这个小名。
“还不快剥一些来,别把淑元馋坏了。”
“母后~”三公主往她怀里钻了钻。
几人说笑间,李昭媛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越婈身上。
这会儿离得近,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子姣好的侧颜,杏眸琼鼻,桃腮粉面,长长的羽睫投下淡淡的阴影。
李昭媛倏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御前有了这般貌美的宫人,难怪皇上不怎么进后宫。
“这位姑娘本宫倒是第一次见。”
李昭媛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扯到了越婈身上。
越婈抿了抿唇,恭声道:“回娘娘,奴婢是勤政殿的宫女越婈。”
“越婈...”李昭媛念着这两个字,微微一笑,“倒是挺好听的,和宫中其他宫人都不太一样。”
三公主坐直身子,开口解围:“越婈从前在藏书阁,自然没人给她改名字。”
一般去主子跟前伺候的宫人,都会得主子赐名,但越婈之前在藏书阁,后来就去了乾元殿,便一直用着自己的名字。
李昭媛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看来皇上也挺喜欢这名字的。”
太后也注意到了越婈,她虽不过问后宫的事,但不代表宫中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抬起头给哀家看看。”
越婈一怔,尖细的指甲掐了掐指腹,垂着眼眸微微抬起了下颚。
这下,殿中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样子。
众人神色各异。
太后捻着佛珠的手慢了一息,宫中有这般样貌的宫女,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特别是她还伺候皇帝的起居,若说没点猫腻,太后都不信。
三公主隐晦地察觉到了气氛凝重,她咬了一口刚剥好的荔枝,惊呼了一声:“怎么这么涩?!”
太后这才转头看她,三公主一下子就开始抱怨:“皇兄也真是的,还没熟的东西也送来给母后吃?”
见她呲牙咧嘴的样子,太后忍俊不禁:“让你贪吃。”
被三公主这一打岔,施加在越婈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小了许多。
太后觑了她一眼,淡声道:“退下吧,回去好生伺候皇帝。”
“是,奴婢告退。”
勤政殿。
大臣们退下后,君宸州便松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
杨海察言观色,上前整理好了桌上的笔墨,轻声问道:“皇上可要歇下了?”
君宸州睁开眼,透过大开的殿门朝外望去,却没找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她人呢?”
哪怕他什么都没点明,杨海也心知肚明他问的谁:“回皇上,刚才周总管送了荔枝过来,奴才让越婈姑娘送了一些去慈安阁,其余的还剩了几碟,等着皇上安排。”
君宸州只捕捉到女子去了慈安阁的信息,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向杨海,那目光让杨海陡然惊觉自己做错了事。
慈安阁和后妃们居住的地方是连着的,难保不会碰见其他嫔妃。
看皇上如今的意思,应该是不想她暴露在人前的,而他却吩咐越婈去送东西?
后宫嫔妃们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若是被其他嫔妃碰上了,岂不是将皇上的心思露于人前……
杨海“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奴才疏忽...”
殿内静谧了片刻,君宸州的声音很淡:“你倒是会当差。”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杨海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连连磕头请罪。
越婈回来的时候,就见众人噤若寒蝉,远远就听到杨海请罚的声音。
她脚步慢了些,和小福子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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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队伍才到达行宫。
越婈趁着还没人注意到这边,连忙蹑手蹑脚地从马车上下去,君宸州想拉住她都没来得及。
他看着从自己手中滑走的一片衣襟,差点气笑了。
真是跑得比泥鳅还快。
杨海看见越婈下来,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眼,衣服还是整齐的,看来他想象的事情还没发生。
要在行宫待上两个月的时间,随行的行李很多,越婈和小福子整理了半晌才总算打点好了。
哪怕在宫外,君宸州依旧很忙,下了马车便传召了大臣到勤政殿。
天色渐渐黑下来,越婈瞧见内务府的周总管带着人搬了几小碟子的荔枝进来。
“哟,越婈姑娘。”周总管沧桑的脸上堆着笑,“这是今年行宫新送来的荔枝,奴才特意过来问问,这些要怎么安排?”
这越婈哪做得了主,她笑道:“公公稍候片刻,等皇上忙完,奴婢再去问问。”
杨海端着茶壶从殿内出来,看见院子里的荔枝便了然。
“先给太后和皇后娘娘那儿送一碟去,贤妃、顺妃、颖昭仪还有安充仪那儿各送半碟,其余的再等皇上吩咐。”
荔枝珍贵,便是太后和皇后也只能得一小碟子,高位嫔妃和有孩子的得半碟,其余嫔妃那是见都见不着了。
杨海吩咐了下去,又拍了拍脑袋:“对了,齐贵嫔那儿也送半碟去吧。”
她怀着身孕,到底是要金贵些。
事情安排下去,杨海本想自己跑一趟太后的慈安阁,谁知里边叫了自己一声。
他赶紧对着越婈道:“那越婈姑娘替我跑一趟,送一碟去太后那儿吧。”
太后娘娘尊贵,自然不能随便派个宫人就去了。
如今这御前除了他以外,便是越婈能主事,且去一趟太后那儿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越婈应了下来。
她带着两个小太监往慈安阁去。
谁知刚到殿外,便听见里边传出来的欢声笑语,似乎人还不少。
越婈打量了眼四周,不少宫人候在外边,还有皇后的仪仗也停在不远处。
太后一向深居简出,为人和善,但越婈记得上辈子她并不太喜欢自己。
因为有一段时间君宸州独宠她,便是太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是至少现在,太后并不知道她。
“劳烦公公通传,皇上派奴婢送了荔枝来给太后娘娘。”
一听是御前来的,小太监忙跑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太后身边的夏嬷嬷就走了出来。
“夏嬷嬷。”越婈微微福身。
御前多了个宫女,这事儿夏嬷嬷自然知晓,如今看来的不是杨海,心里便有了猜测。
“是越婈姑娘吧?”夏嬷嬷笑道,“太后娘娘正在里边,越婈姑娘请随我进去。”
殿内的人比越婈想象的还要多。
不仅皇后在,贤妃、李昭媛和三公主也在。
越婈低眉顺眼地走到殿中请安,一直敛目盯着地上,眼神也不乱瞟,十分规矩。
太后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轻轻拨动了,看了眼那一碟荔枝微微笑道:“皇帝有心了。”
皇后坐在太后下首的第一个位置,闻言也是眉眼含笑:“皇上虽事忙,但一直惦记着母后呢,这刚到行宫,今岁第一颗荔枝就马不停蹄地送了来。”
“你啊。”太后笑骂道,“就会给他说话。”
三公主讨好地甩了甩太后的胳膊:“母后可不能独享,儿臣也想吃。”
三公主自幼也算是在太后膝下长大,说起话来自然亲昵许多,太后也不恼,在她额头上敲了敲:“就你贪吃。”
男人眼中一片慌乱,厉声喝道:“传太医!”
他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銮舆,杨海立马催促着:“快,快走!”
越婈狼狈地倒在地上,神智模糊间,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
又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很快起身:“天色晚了,儿臣先告退。”
太后点点头:“去吧。”
杨海和越婈候在殿外,见他出来忙跟在其后。
上了銮舆,半晌没听到男人说话,杨海弓着身子上去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勤政殿。”
君宸州晦暗不明的眸子扫过一旁的越婈,她双手交叠在腹前,垂眉敛目,很是规矩地站在那儿,对他要去哪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他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道:“去鸾凤阁。”
杨海心下闪过一丝诧异,皇上许久未曾去过皇后宫中,今日倒是想起了皇后。
纵然心底疑惑,但杨海反应很快:“起驾鸾凤阁——”
越婈正想跟上去,就听男人道:
“你先回去。”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确实在看她,才确定这句话是给自己说的。
“是,奴婢告退。”
銮舆朝着鸾凤阁行去,越婈一个人被落了下来。
她看着远去的仪仗撇撇嘴,君宸州还挺矫情的,怕她看见什么吗?
越婈转过身往勤政殿去,路过芙蕖池的时候,看见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莲花。
月光皎皎,池上波光粼粼,粉色的花朵随着夜风轻摇,驱散了夏夜的热气。
越婈驻足了一会儿,外边太热了,她也不想多逗留,只欣赏了片刻就准备离开。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这样美的夜色,越婈姑娘不多欣赏会儿?”
越婈没料到在这儿碰见了端王。
这辈子她从未见过端王,但她知道端王是慎王一派的,而慎王是从前和君宸州夺嫡的劲敌。
前世她死前,慎王一派的势力便已经被打压得所剩无几,本人也被驱赶到了封地。而端王,她只知其素来风流无度,家中妻妾成群,他的下场自己并不清楚。
“奴婢参见王爷。”
端王身形很高,体态偏瘦,一双桃花眼深邃似潭,他唇角轻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他走到越婈跟前,伸手扶起了她。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时,越婈像是触火般急忙收回了手,略微后退了一小步。
“这么晚了,越婈姑娘还有这闲情雅致。”
越婈心中不太喜他,毕竟这位王爷的风流韵事她听过不少,再加上知道君宸州和慎王一党不睦,越婈并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只是身份差距在这儿,她只得敛去面上的情绪,轻声道:“回王爷,奴婢刚巧路过,正要回勤政殿。”
端王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的容貌,果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君宸州上心。
可惜出身太低贱。
端王只以为君宸州拿她当个玩物,未册封是瞧不上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还让她在勤政殿当着宫女。
不过对他而言,这样的人,身份最合适。
端王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想到这几个月二王兄在君宸州手中损失的部下,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暴虐。
在那日在马场看到两人,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看着越婈精致的面容,他心中愈发兴奋。
玷污了她既能让君宸州面上无光,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
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
他大可以说越婈自己想要攀高枝,谁还能给她主持公道不成。?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枉的人。
许久未听到端王说话,越婈心里莫名有些慌,她出声道:“王爷若无事,奴婢还要回去侍奉皇上,便先告退了。”
“急什么?”
端王一步步逼近她,在越婈忍不住转身想逃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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