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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无删减全文

哇哩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氏狠了狠心,将身后大约十一岁的小姑娘推了上前。“二婶....”胡桃强忍着泪不敢哭出声。秦氏使劲掐着她的胳膊,厉声警告,“闭嘴!你若是不听话,老娘打死杏儿!”胡桃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胡杏,认命的跪了下去。“求方差事救救我妹妹,胡桃今后给您做牛做马...”她们是大房的庶女,没人在意她们得死活,就连唯一的哥哥脑子也不好,与她姐妹二人也不亲。如今哥哥躺在树下脸色煞白,看样子也热病了。眼下胡家二房的人全都生了病,第一时间就是拿她来换药,她连反抗都是奢望。方无上下打量着胡桃。虽年纪小了点,一身脏污囚服,身高不过他腰间,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这小姑娘若是在长长,怕是将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他脸色一变,几鞭子甩在秦氏身上,“老子不...

主角:楚临舟宋霜雪   更新:2025-01-08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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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临舟宋霜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哇哩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狠了狠心,将身后大约十一岁的小姑娘推了上前。“二婶....”胡桃强忍着泪不敢哭出声。秦氏使劲掐着她的胳膊,厉声警告,“闭嘴!你若是不听话,老娘打死杏儿!”胡桃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胡杏,认命的跪了下去。“求方差事救救我妹妹,胡桃今后给您做牛做马...”她们是大房的庶女,没人在意她们得死活,就连唯一的哥哥脑子也不好,与她姐妹二人也不亲。如今哥哥躺在树下脸色煞白,看样子也热病了。眼下胡家二房的人全都生了病,第一时间就是拿她来换药,她连反抗都是奢望。方无上下打量着胡桃。虽年纪小了点,一身脏污囚服,身高不过他腰间,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这小姑娘若是在长长,怕是将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他脸色一变,几鞭子甩在秦氏身上,“老子不...

《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秦氏狠了狠心,将身后大约十一岁的小姑娘推了上前。

“二婶....”胡桃强忍着泪不敢哭出声。

秦氏使劲掐着她的胳膊,厉声警告,“闭嘴!你若是不听话,老娘打死杏儿!”

胡桃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胡杏,认命的跪了下去。

“求方差事救救我妹妹,胡桃今后给您做牛做马...”

她们是大房的庶女,没人在意她们得死活,就连唯一的哥哥脑子也不好,与她姐妹二人也不亲。

如今哥哥躺在树下脸色煞白,看样子也热病了。

眼下胡家二房的人全都生了病,第一时间就是拿她来换药,她连反抗都是奢望。

方无上下打量着胡桃。

虽年纪小了点,一身脏污囚服,身高不过他腰间,但五官精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这小姑娘若是在长长,怕是将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他脸色一变,几鞭子甩在秦氏身上,“老子不是禽兽,这么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老子没药!”

秦氏惨叫连连,其他人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求您了,救救我们...”

方无顶多是打几鞭子,他们若没药那就是死路一条。

求饶声不绝于耳,方无招来牛瘤子,“去,把姜灵韵叫来。”

他是没药,但姜灵韵肯定认识草药。

牛瘤子一听他要找姜灵韵,瞬间心口一紧。

这小半个时辰,他就没看到姜灵韵的影子。

有她弟弟在,不怕她跑。

何况人家爹救了他老娘,因此一直以来对她很是宽容。

方无催促,“怎么,她也病了?”

“没有,没有。”牛瘤子连连摆手,随意扯了个慌,“去如厕了,对,去如厕了,我这就去找她回来。”

牛瘤子撒腿就跑。

这边的姜灵韵头都大了。

她根本不认识霍香长什么样,找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

爷爷总说她丢三落四,还真没错。

百宝袋里本是存了不少常用药的,奈何她穿来的时候现代是冬天,她压根就没想过中暑。

自然也就没备藿香正气水。

她只隐约的记得药盒上面的图案。

叶片呈卵形,或半圆形,花朵多为淡紫色。

“卵形,淡紫色花...”

姜灵韵嘴里不停念叨霍香的样子,满头大汗在林间穿梭。

溪边,半坡,灌木丛她是一个也没放过。

终于,在一处幽静而清澈的小溪边,一抹淡雅的紫色映入了眼帘。

姜灵韵迫不及待地走近前去,仔细端详起来。

“是霍香!”

她顿时松了口气,以防万一,将所有的霍香全采了。

“姜灵韵!”

蓬头垢面的宋霜雪出现在她身后。

姜灵韵吓了一跳。

转头发现来人是她,面色愠怒,“你跟踪我?”

宋霜雪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盯着她手里的霍香阴狠道,“药草给我!”

姜灵韵扫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

却又好似被什么抽干了力气,只是无力地沿着鬓角滑下,打湿了几缕发丝。

姜灵韵满脸戏谑,“我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罢,顺手将药草放进腰间,实际存进了百宝袋。

宋霜雪猩红着双眼,她太难受了,再不吃药铁定会死。

出来之前她看见姜逸也病了,因此留了个心眼一路跟着姜灵韵。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匕首的刀柄,她咬着下唇,直至唇上渗出丝丝血痕,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那就别怪我!”

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几分决绝,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从她刚才的角度看,楚临舟的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

楚临舟浑身一震,指尖紧紧嵌入床沿。

狭长的双眸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用来如厕的瓦罐,满脸的无助与窘迫,“我....”

他已经尽量小声,不想还是吵醒了她。

此刻的他膀胱似要爆炸了一般,猛然被她这么一问,面色瞬间涨红,鲜艳滴血。

姜灵韵歪了歪头,循着他的目光,无奈笑道,“可是要上茅房?”

楚临舟艰难的点了点头。

姜灵韵一拍脑袋。

一整天他都在喝水,喝药也不曾解手,自己光顾着推车,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她起身将他扶好,转身又拿来瓦罐,伸手就要给他解裤子。

楚临舟本能的抓紧裤腰,“那个我...我...要不还是让知修来吧。”

姜灵韵戏谑的瞥了眼他身下,“这些日子我天天给你擦身子,里里外外哪里没见过。”

她见过,也馋过。

更是想着若是他双腿站起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俊朗无双。

呸。

想什么呢。

她使劲摇了摇头,自己可是有四箱黄金珠宝的富婆。

等到了流放地跟他和离,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

除非她脑子有病才愿意做妾。

楚临舟面色一红,依旧不撒手。

路上她虽然给自己擦洗身子,但如厕一事都是沈知修做的。

如今她就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任谁也会尴尬。

“知修身上有伤累了一天睡的沉,我帮你也一样。”

姜灵韵指了指睡在中间的沈知修,笑得眉眼弯弯。

她的笑容明亮,双眸清澈没有一丝嫌弃意味。

反倒是楚临舟心中生出一丝波澜,没再拒绝。

姜灵韵也确实没有别的龌龊心思,人家是伤患,她可不会趁人之危。

她的动作很轻,一手搀扶着他一手拿着瓦罐。

楚临舟裤子脱下之时飞快的别过脸,免得他不自在。

姜灵韵看着大通铺上熟睡的几人喃喃自语,“奇怪....不对劲...”

楚临舟浑身一抖。

温热的液体就这么水灵灵的喷洒在她的手背。

姜灵韵丝毫没察觉,脑子里不停在想哪里不对劲。

“对了!”

突然她反应过来,转头定定的看着他,“宋霜雪不见了!”

往日宋霜雪最喜欢在她面前找存在感,叽叽喳喳总会闹出点动静。

尤其是休息的时候,不指使她干点什么都不正常。

可是从晚饭后,她就没见过宋霜雪的影子。

闻言楚临舟快速整理好裤子,面色微沉的望向原本宋霜雪睡的位置。

姜灵韵自顾自的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去了茅房?”

“绝无可能。”楚临舟语气冷淡。

被贬之前,他日日行程极为严谨,时间观念极强。

从他睡醒折腾,到姜灵韵起身少说一个时辰往上。

宋霜雪应该在他醒之前便出了房间。

外头漆黑一片,她一女子要上一个时辰的茅房?

见他神情凝重,姜灵韵随意的甩了甩手,“我去洗手,顺便去茅房看看。”

“别去。”楚临舟几乎是脱口而出。

白日那些驿卒十分可疑,她一个弱女子深夜出去,恐有危险。

姜灵韵脚步一顿,“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在意?”

妻子?

楚临舟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路上宋霜雪的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

本该是患难与共的妻子,却处处嫌弃他,厌烦他。

初入牢狱之时,她那迫不及待跟他划清界限的嘴脸。

流放时与他形容陌路的疏离,指使姜灵韵为自己擦洗时的咄咄逼人。

看见他满是腐肉双腿时,她厌恶呕吐,甚至连近他的身都让她反胃至极。

她担不起名门闺秀,世家千金的名。

更没资格做他的妻。

恍惚间,他想起多年前,在东宫遇见她。

幼时的她是那么的粉妆玉琢,玲珑毓秀,善良可人。

与现在的宋霜雪简直判若两人。

半晌,许是想起多年前的午后,他思虑再三嘱咐道,“快去快回,保护好自己。”

姜灵韵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嘀嗒,嘀嗒。”

天空下起了雨。

夏夜的雨来的很快,不过几息之间雨越下越大。

月亮早已躲入乌云间,整个驿站被黑暗笼罩。

他们住的房间是一楼拐角处,距离茅房有一段路。

原本蹑手蹑脚的她,借着雨水滴落的声音脚步轻松了不少。

“我不信!你骗我,我可是我爹的掌上明珠,他老人家怎会不管我?”

途经最角落的一处房间,里头灯光昏暗,不时传来带着哭腔的质问。

是宋霜雪。

姜灵韵脚步一顿,瞬间屏气凝神竖起耳朵,朝房间靠近。

“可笑,哈哈哈~”

男子的语气很是不屑,甚至鄙夷。

“亏你还是世家小姐,空有一副皮囊,半点谋算都没有,若是你爹在意你这个女儿,稍微运作一番,当初你连京城都不会出。”

男子的声音响起,姜灵韵愣了愣,总感觉这声音很耳熟,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哪里听过。

为了听得更清楚些,姜灵韵悄莫生息的蹲下身子往墙角挪了挪。

房内宋霜雪双目猩红,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手掌,鲜血溢出。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她只不过是权倾朝野,运筹帷幄的父亲手里的一枚棋子。

如今楚临舟被贬为庶人流放,自己彻底沦为了弃子。

她哼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眸光决绝,“你要我怎么做?”

她必须得活着,队伍不日便能到青州地界,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想办法让他喝下....”

让谁喝下,喝下什么?

姜灵韵耳朵使劲贴着墙,里头的人却什么也不说了。

“谁!”

完了,这都能被发现?

姜灵韵心里咯噔一下。

察觉到脚步声,她瞬间弹跳起身转身就跑。

“轰--”

天空响起一声炸雷,雷电乍亮。

惨白的光如同一把凌厉的剑,瞬间劈在步步紧逼之人的脸上。


行程耽搁了两天,方无为了赶进度除了午饭时间久一些,其他时候一次只休息半刻钟,流犯只能喝个水如个厕便要继续赶路。

一时间队伍全是苦不堪言的哀嚎。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一路平静也没人出幺蛾子。

这会儿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姜灵韵五官揉成了一团。

脚底起泡,嗓子冒烟都能忍。

不能忍的是她竟来葵水了。

天气闷热,身上大汗淋漓,还黏糊糊的实在难忍。

好在原主不痛经,要不然她只想一根麻绳撞豆腐,先去阎王那抢个名额。

“停,休息片刻吃午饭!”

方无“天使般”的声音传来,姜灵韵瞬间生龙活虎,打了声招呼往远处跑。

她一个闪身飞快的钻入百宝袋。

热锅烧水肯定是来不及,只能冷水将就擦擦身子,天气炎热倒也没那么讲究。

酒楼的食物已经吃了个干净,馒头糕点还有不少,她随手拿了份糕点吃了个半饱。

磨蹭了半刻钟,这才回了队伍。

“表嫂,我打了水,你先喝。”

刚坐下准备歇息,沈知玉递过来一个水囊。

这几日都是沈知玉打水,沈知修负责牵驴车,姜灵韵只需负责牵好姜逸,时不时给楚临舟擦洗身子,换换褥子就行。

“多谢。”姜灵韵象征性的喝了两口,递给了一旁的沈余氏。

表嫂果然善良,自己每次打水给她先喝,可她每次都是舍不得,喝的很少。

沈知玉一脸感动。

沈余氏喝了几口水,又将水囊递给王氏。

她抬头望天,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望向一旁咕咚咕咚河水的王氏一脸嫌弃。

孩子们都知道水来之不易,很是珍惜,偏偏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每次都跟渴死鬼投胎似的!

“按咱们眼下脚程,明日怕是要进青州地界?”

王氏意犹未尽的松开水囊,擦着下颌连连点头,“娘,方才方差事说翻过前面那座山,便是青州。”

沈知玉看了眼躲的远远的宋霜雪,担忧道,“祖母,娘,等到了青州,宋霜雪见到了她的嫡姐铁定饶不了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王氏叹息,“宋霜雪向来睚眦必报,想来轻易饶不了咱们,娘,要我说你当时就不应该打她太狠,还扬言替舟儿休了她...”

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此时的沈余氏脸色铁青,怒意十足。

“平日你就唯唯诺诺立不起来,堂堂将军府主母没有半点心思成算,你莫不是以为那宋霜雪还会念及舟儿善待于我沈家?”

“娘,祖母说的对,宋霜雪根本不喜欢表哥。”沈知玉很是赞同。

沈余氏心里跟明镜似的,宋霜雪对她的孙儿没有任何情谊,屡次想要加害,心里早就恨毒了他们。

又怎会顾及他们的死活!

王氏张了张嘴,敢怒不敢言。

自己还有把柄落在宋霜雪手里,若是她....

她看了眼姜灵韵,低下头默默吃着菜团子。

姜灵韵一边给楚临舟擦着身子,一边竖起耳朵听几人对话。

丝毫没察觉驴车上的楚临舟缓缓睁开了双眼。

明明是白日,他的头顶漆黑不见阳光,似乎是铺了层油布,周围不少碗筷,包裹挤的他浑身难受。

这是哪儿?孤是.....是死了吗?

等等,他好像没死。

他侧了侧头,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脸。

是姜灵韵。

麻质的衣衫虽不似绫罗绸缎般光滑柔顺,却贴合她的身姿,在简约中勾勒出一抹灵动的曲线。


“轰--”

雷声阵阵,电闪雷鸣。

男子很快去而复返重新关上门。

宋霜雪一脸担忧,急切的迎上前,“是谁?若是被人发现咱们可都完了!”

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宋霜雪,男子冷笑一声,“如此大惊小怪做甚,就是只野猫。”

拐角处瑟瑟发抖的姜灵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瞥了眼脚下大快朵颐的黑猫,“多谢了喵哥。”

好在自己不爱吃辣,囤的都是原味的小鱼干。

为了让这只黑猫救她狗命,她可是忍痛给了它两包。

两人很谨慎,接下来的对话她一点也听不见,只得返回房间。

门“吱啊”一声开了,楚临舟睁开眼,看见是她松了口气。

姜灵韵一阵后怕,飞快的躺下。

见她浑身湿透,神色慌张,楚临舟皱眉担忧,“你...”

姜灵韵做了个嘘的手势。

半坐起身朝门口张望一番后,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快睡,明日除了我谁给你吃食都不要吃,水也不能喝,尤其是宋霜雪给的。”

淡淡的汗水味夹着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楚临舟张了张嘴,正要询问。

“吱啊-”门又响了,是宋霜雪回来了。

两人默契的闭眼,不再说话。

宋霜雪扫了扫屋子里的人,径直来到楚临舟床边。

雷电忽明忽暗,光洒在她脸上尤为狰狞可怕。

她的盯着那张让无数女人魂牵梦绕的脸,心中恨意越发浓烈。

她紧紧攥着手里那包药,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楚临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明明是正宫嫡出,万人之上的太子,竟还想谋反...

本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成凤凰,没成想是个没皇帝命的废物。

地上被她踩着头发的姜灵韵,心中无助苦笑。

这女人怎么还不走,大半夜的站在人家床头 ,比鬼都恐怖。

要站不会站远点,她头皮都快踩下来了。

她不会是想现在就把楚临舟给噶了吧?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驿站的事还没搞清楚,又来了个宋霜雪要下毒害人。

她招谁惹谁了要来到古代,卷入这群人的是非当中。

她摸了摸百宝袋里的枪。

只要她敢有所动作,先嘣了她再说。

反正外头电闪雷鸣的,应当不会有人怀疑,何况自己的手枪还是消音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宋霜雪脚步终于动了。

走之前还不忘抬脚踹了踹床下的姜灵韵。

姜灵韵疼得咬牙切齿,她招谁惹谁了!

楚临舟耳尖微动,藏在衣袖里的紧紧攥着的手松了松。

若是她真的出手,以他的身手近距离杀她轻而易举。

可她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那个救过她的小姑娘。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下得去手。

左右是跌落谷底的烂泥,这条命,她要便拿去,全当是还恩。

三人各怀心事,天很快便亮了。

“都起来出发,别睡了!”

麻三凶神恶煞的踹开门,手里的鞭子朝墙上重重的挥去。

鞭子的声音令原本还迷迷糊糊的众人瞬间清醒,不敢再睡。

沈知玉揪着衣裤,眼眶通红的求助王氏,“娘,女儿来葵水了,肚子疼。”

王氏一脸心疼,却也没了法子,这荒郊野外的就是有银子都买不到月事带。

这才走了没多久,压根没人会记得这个事。

只能轻声安慰,摩挲着她的手。

姜灵韵艰难的抬起眼皮,昨晚闹了大半宿,睡眠不足也就算了。

拉着板车走了一天,她浑身就快散架,肩膀似被车来回碾压了一般疼。

奇怪的是,昨夜那么好的机会那些驿卒也没动作。

难不成是自己草木皆兵,那两只乌鸦胡说的?

倒是楚临舟,明明是伤的最重的,又发着烧,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

姜灵韵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烧退了。

要不然她包里的药估计也不够了。

早饭是个半馊的菜团子,天气炎热,饭食放不了多久。

众人敢怒不敢言。

宋霜雪不知是哪来的银子,居然大方的买了白面馒头,沈家人以及楚临舟一人分了一个。

她一改平日态度,笑盈盈的拿着馒头走向姜灵韵。

“妹妹,姐姐猪油蒙了心,才流放脑子没反应过来,这才对你苛刻了些,姐姐同你道歉。”

“往后姐姐同你一起照顾夫君,咱们姐妹齐心,等到流放地,定能好好生活。”

姜灵韵举了举手里的菜团子,“多谢,我身份低微可不敢喊你姐姐,我打小皮糙肉厚,有菜团子就行。”

馒头她可不敢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十有八九下了毒。

要不是昨晚听见她的阴谋,自己差点就信了。

宋霜雪也不气恼,转头将馒头送给姜逸,“香喷喷的馒头,你想不想吃?”

姜逸低垂着眸子,小手拽了拽姜灵韵。

这两日他都是面包牛奶,自然不会被一个馒头吸引,是以他理都没理宋霜雪。

姜灵韵皮笑肉不笑的拒绝,“多谢好意,无功不受禄。”

宋霜雪脸僵了一瞬。

随即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暗骂姐弟俩不知好歹。

眼看两人油盐不进,她转身讨好的又递了个馒头给沈余氏。

“外祖母,昨日我家人托方头儿给我送了些银子,这几日咱们再也不用吃那些馊了的菜团子。”

“您老年纪大,又饿了一日,您多吃一个。”

沈余氏总算是给了她个好脸色,这个外孙媳妇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喜。

如今不藏着掖着,舍得为大家买吃食,还算有些良心。

她转头将馒头递给楚临舟,“舟儿,你受着伤,这个馒头你吃。”

宋霜雪暗自窃喜,老太婆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向最偏爱楚临舟。

她罕见的神色娇俏,将馒头往他面前推了推,“夫君,祖母疼你,你多吃点,伤口才好得快。”

楚临舟没有接,手里的馒头也没有吃,而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宋霜雪。

面对疼爱自己的沈余氏,他缓了缓神色,“孙儿不饿。”

沈余氏叹息了声。

心疼看着眼里无光的外孙,将馒头递给王氏收着,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知玉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太害怕了...”宋霜雪躲在沈余氏身后双眼直冒泪珠,模样楚楚可怜。

“你个毒妇,少来这套!”

沈知玉上前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宋霜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你以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撇清你想害我的事实,你做梦!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活该你爹不要你!”

人气急了什么都敢说,这话无疑是在戳宋霜雪的心窝子。

她努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不想她还没说话,沈余氏将她推上前,语气很是冷淡。

“霜雪,这次是你的不对,给知玉赔礼道歉!”

“你心思歹毒,品性恶劣不配做舟儿的妻子,等舟儿回来,老身做主让他休了你!”

沈余氏手中的木棍砸了咂地面,声音尖锐。

她真是越来越不喜宋霜雪,同样是舟儿的妻子,危难来临,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以为她只是有些娇纵,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敢害人性命。

不怪她这么不待见她,就连王氏也没给她好脸色,“你为了自己活命,竟将我女儿献给马匪,你好狠毒的心!”

沈知修恼怒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就连表嫂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若不是他是男人,肯定揍那死女人一顿给表嫂和姐姐出气。

姜逸也跟着说道,“坏女人,坏女人…”

一时间整个沈家看她的眼神满是厌烦,宋霜雪脸色一白。

到达青州少说要七日,她一个弱女子,没了沈家,在被楚临舟休弃,孤身一人迟早落在那些衙差手里。

在不确定楚临舟是否死了的情况下,她只能低头。

“我,我就是太害怕了,对不起知玉,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宋霜雪乖巧认错,哭着将手里最后的食物递给沈知玉。

沈知玉一把打开她的手,“少拿你那些小伎俩糊弄我,本姑娘以后与你势不两立!”

想想就后悔,自己为了些蝇头小利竟帮着她屡次刁难姜灵韵。

想起马匪追来时,所有人都在逃跑。

只有姜灵韵丝毫没犹豫转身回去救表哥的一幕,她心里怪怪的。

宋霜雪脸色铁青,朝沈余氏“扑通“一声跪下,“外祖母....”

沈余氏别过脸。

她又转头拉着王氏的衣摆,“舅母,求你替我说说情,您别忘了....”

闻言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望向沈余氏道,“娘,所,所幸知玉也没出什么事。休妻之事咱们也替临舟作不得主....”

沈知玉杏眼含泪,不敢置信,“娘,您是我娘!”

“都闭嘴!”

麻三朝几人挥了挥鞭子,“他娘的,跑了一天一夜想睡会,你们几个叽叽歪歪搁这儿吵,想死不成!”

沈家人痛呼出声,吓得连连保证不敢再犯。

沈知玉咬紧嘴唇,想发作又惧怕麻三手里的鞭子,只能作罢。

沈家人围坐在一起休息,沈知修寸步不离的陪着姜逸,宋霜雪自觉孤零零的坐在一旁。

沈知玉浑身抽痛脏污,起身找了个还算遮住人的树下,掀开衣领打算用清水洗洗伤口。

她莫名想起姜灵韵。

那女人虽然讨厌,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她重情重义,还认得草药。

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若是姜灵韵在,至少能给她点草药,她的伤口也不会那么疼。

眯眼准备睡觉的麻三无意间瞥见不远处那一抹春色,瞬间眼底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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