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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番外笔趣阁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你怎么配得上我姐?”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

主角:王修苏晚晴   更新:2025-02-16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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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你怎么配得上我姐?”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

“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

“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

“你怎么配得上我姐?”

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

“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

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

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这苏家,祖坟冒了青烟,终于出了一个脑子正常思路清新的人呐!

这退婚一事,稳了!

当下,哪顾得满心激动,上前一步,抓住这苏文的胳膊,“我认为,你说得非常的对……”

声音都有点发抖,“那你,这两天,能不能好好劝劝你爹,还有你姐。让你们苏家,主动提出把这婚事退了?”

可话音未落,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苏文,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直接原地跳了起来,面色铁青,满腔愤怒,一声呵斥,“你想什么大好事呢?”

“告诉你,这婚事可是板上钉钉,签了婚书下了聘礼的,你怎可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来?”

“虽然是入赘,可你照照铜镜看看自己,我姐哪里配不上你了?”

“告诉你,依照大康律,赘婿敢退婚或者休妻,那可是三十大板再加三年牢狱的,就算你是憨子,有残人证明,也轻不了多少!”

一时间,情绪无比激动,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还有,本少爷警告你……”

“以后嫁到府上来,最好老实本分一些,好好陪着我姐过日子,老老实实相妻教子!”

“对了,还要牢记三从四德,不要像有些不要脸的赘婿,都成了婚了,还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沾花惹草,坏了我们苏家名声!”

“要是胆敢欺负我姐,本少爷饶不了你!”

于是顷刻,王修笑不出来了。

直勾勾望着这货,神情呆滞,印堂漆黑得发亮,已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牛皮!人才!

这苏家,个个是人才,脑回路都无比清奇!

半晌,才伸手一指远处紧挨着院坝不远,那一片茂密小树林……

“这里人多嘈杂,走,咱们去那儿,你能不能再好好给讲讲,什么叫赘婿的三从四德?”

苏文顿时脸色缓和不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这还差不多!”

当下,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朝那小树林走去。

王修自然跟上。

然而片刻功夫,却只听得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劝你别乱来……”

“哎哟,住手,住手!别打了!”

“啊,疼!姓王的,你疯了?快放开小爷,我要跟你拼了……”

“快来人呐!无法无天了,还没嫁过门,赘婿就敢打少爷了,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哎哟,别打脸,不要打脸啊!”

伴随着的,还有王修阵阵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声。

“你大爷的,老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你还主动跑来往老子伤口上撒盐!”

“你说你不挨打谁挨打?”

“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这二球货……”

“好大根羊尾巴炖不烂?竟然莫名其妙跑来老子跟前聒噪?”

“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老子要真入赘过来,一天打你三顿,信不信?”

“快说,你姐闺房在哪儿?”

“tui……晦气玩意!”

……

不知多久,声音才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可此时,只见小树林里,苏文哪还有刚才那衣帽光鲜的模样?

衣衫凌乱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泥泞,脸上更早已青一块紫一块,披头散发的脑袋上,还挂着几根杂草!

半晌,才龇牙咧嘴强忍着浑身火燎火烧的疼痛,一边痛苦呻吟着,狼狈不堪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再望向王修,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双眼喷火身体直哆嗦。

扯开嗓门,一声叫唤,“姓王的!你完了,你等着……”

“小爷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

“想让我们苏家主动退婚?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

“等你嫁过来,我定让我姐好好管教你!”

可骂着骂着,眼见王修那砂锅大的拳头,又缓缓扬了起来……

刹那间,却又吓得一个哆嗦,噔噔后退两步,急得快哭了,“你还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姐住府上……府上后院,她有一座自己的独立院子!”

“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没成婚,不能见面的!”

还没骂完,满脸慌张,一瘸一拐拔腿便朝小树林外面逃去。

只刚跑两步,又扭过头,“姓王的,你等着,你完了……”

“我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赘婿打少爷,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哦不对,我要去府衙报官,让他们打你板子!”

然后,就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王修讪讪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得发紫,砂锅大的拳头依然咯咯地响。

可半晌,也只得转身,朝刚才苏文所指的后院方向走去。

哎,脑壳疼!

如今看来,也只有去找一找那苏晚晴了!

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那妹儿主动把婚事给退了!

没辙啊,刚才那苏文说得没错,他这赘婿要是敢主动写退婚文书,是真要挨板子蹲牢狱的啊!

也不知是哪个灾舅子定的这大康律,毫无人性啊!

不到片刻功夫,穿过重重院落,倒是很快便到了后院。

可紧跟着,王修却又犯了难。

这苏府实在太大,而后院这整个一大片区域,都是府上女眷或丫鬟住的地方。

而一座座小院子,又都长得差不多,也没个名字,完全两眼一抹黑!

想找人问问,偏偏,此刻府上下人,又都忙着在中庭传菜倒酒伺候客人,到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琢磨了半晌,才终于选中了一个最靠近内侧的院子,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却是建得格外精致。

三面合围下,中庭曲径通幽,假山凉亭样样不缺。

正前方一座二层木质阁楼,更是修得无比别致,极具古典书香风格!

也不知这是不是那苏晚晴的院子,可更令人头疼的,却是房门紧闭着,不见人影。

偏偏,又不敢喊上两嗓子。毕竟,作为府上客人,偷偷跑到人家后院,被人逮着,终究名声不好听。

可紧跟着,却是心中一喜。

只见那二层阁楼前,长着一棵格外高大的黄花树,直冲房檐之上。

哟呵?办法这不就有了?

凭借这前身这多年爬树掏鸟窝的本领,先爬到树上去,从二楼那几扇开着的窗户,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下,哪有丝毫迟疑?

手脚并用,倒是轻轻松松,便爬了上去。

却奈何,抱着一根粗壮树枝,朝那几扇窗户使劲瞅了半天,也没看见屋里有人。

哎,没辙,只能再换个院子,看能不能碰上那苏晚晴。

然而就在这时,正想要抱着树干下来,一低头,却是瞬间惊得一个踉跄。

手上不稳,差点活生生一跟头栽了下来!

只见不知何时,大树下,竟俏生生站着一个婀娜多姿国色天香的女子。

身边,紧跟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俊俏丫鬟。


只见此时,大门口果然正站着三个男子。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适中,穿一身青色文士长衫。

唯独意外的,这货也不知刚经历了什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手腕上,还隐约可见几条似乎被荆条抽过的血痕……

身上衣衫更是沾满泥土,还好几处像是被树枝或者石头挂烂的破洞。

怎么看怎么显得狼狈。

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这货,一边摇晃手中折扇,一边四十五度角望天,那副翘着尾巴找抽的德行!

而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人,似乎年幼一些。

身材略显瘦弱,头戴文士巾,细皮嫩肉,倒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

而另一人,却是身长九尺,长得那叫一个虎背熊腰!

足足三百多斤的体格,浑身满是横肉,往那一矗,活生生一头大狗熊!

更令人欲哭无泪的……

却是此时,这魁梧大狗熊那蒲扇般的右手,还正拎着一个少年。

自然正是苏文。

此刻,根本只如一只小鸡仔,被那大狗熊一只手拎着衣领,两脚悬空!

倒应该没挨打,只是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张牙舞爪在半空中挣扎着,一边气急败坏叫骂个不停。

“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告诉你们,我是这府上少爷,你们胆敢如此……”

“一丘之貉,跟那王修一样,都是土匪,是强盗!粗鲁,粗鲁不堪!”

“有本事放我下来,本少爷要去报官,把你们和那王修都统统抓起来,吃板子蹲大牢……”

奈何任凭他如何挣扎,又如何是那大狗熊的对手?反倒把自己气得,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除此之外,几人正前方,还围着七八个府上护院。

明显刚已经交过手了,根本没在那大狗熊面前占到便宜。

其中两人,还一边捂着略微淤青的腮帮子,一边痛得直呲牙。

此时,也只是呈半包围,将三人围住,满脸戒备紧张之色,却又不敢上前半步。

一时间,场面竟是说不出的剑拔弩张。

王修直愣愣望着这一幕,脸色漆黑如锅底。

卧槽!这到底都什么情况?

不就是那苏文,叫嚷着要去报官,让衙役来抓老子么?

打一顿就好了嘛!

至于把人家,这样如小鸡仔般吊在半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

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这时,倒是为首那青年眼尖,一眼便瞅见正冲出来的王修。

瞬间来了精神,折扇一守,“王兄!”

一个箭步,便已冲到他跟前,亲热无比搂着他的肩膀,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的笑,“嘿,王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本来去了你家,可谁知邻居说,你来了这苏府贺寿,倒是让在下几人好一番折腾!”

眼见他不说话,顿时几分尴尬,“怎么?这么快,王兄就把在下忘了?”

“就上个月,临州诗馆,咳……在下突然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一首诗,‘竹外桃花三两枝’……”

“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对吧?然后咱俩相见恨晚……”

“还有,你忘了?当时王兄还说,出门混,用小号,不挨毒打又风骚。在下深以为然,这不,就我现在用这别名,太白二字,还是王兄帮忙取的……”

紧跟着,又迫不及待朝身后两人一招手……

“来,给王兄介绍一下……”

“记得上次,不是给王兄提起过,家父在京城当了个小官……而他们二人的父亲,也都跟我爹是同僚!”

一指那文弱书生,“这家伙,他爹是宰……哦,他叫陈进。”

又一指那大狗熊,“这家伙叫程虎!”

“只是现在,在下已将上次王兄取的另外两个别名,送给他俩了!陈东坡,程子美……”

“放心,都是跟在下一块玩到大的兄弟,自己人!”

“这次,也只是从我口中,听闻王兄宁愿把那绝妙的好诗拿出来……咳,也不愿为自己搏一个才高八斗的名声。如此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令他们也心生仰慕……”

“这才非得跟在下一同来这临州,一睹王兄神韵!”

随即,又朝陈进二人一瞪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叫大哥!”

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看来最近这两天,是要走运了啊!

这不,回头客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不仅如此,还带了两个新客户啊!

果然,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天子脚下待着,那见识与格局,就是跟临州这些酸腐文人不一样啊!

瞧瞧这两个新客户,那一脸崇拜嗷嗷待哺的样子,就很讨人喜欢嘛!

只唯独这个长得牛高马大名叫程虎的,怎么看着有点憨啊!

一弯腰,那声大哥叫得倒是挺真诚。

可你好歹,能不能先把那苏文给放下来?

你倒是一只手拧着不累,可看看人家,挣扎得都已经快没力气了,悬在半空都不怎么动弹了,别一会儿玩死了。

还就是昨日诗会上,遇上的那个京城来的中年富商,明明再好好发展一下,也应该是个优质客户的……

然而等老子在高台上写完诗下来,却找不到人影了……哎,实在可惜。

尽管如此,王修倒也不着急,只是几分疑惑,在赵太白身上打量着,“怎么?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刚才被府上护院打了?”

没想到,这家伙却是脑袋一垂,“哎,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

“这不,在下可是带着这俩兄弟,昨日一大早就快马加鞭从京城往这临州赶……”

“结果,人走霉运,命犯太岁啊!昨天晚上,竟在半道上,跟我爹撞上了,他刚好从外面办完事回京城。”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我赵太白,主打的就是一个父慈子孝,上前请安便是嘛!”

“谁知紧跟着,我爹非得要考究考究在下的学业!”

“这同样也无所谓,得亏本公子早有准备啊。所以,就把上月在你这儿……哦不对,我呕心沥血写下的其中五首诗,那是声情并茂念给他听了……”

一声长叹,苦笑连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惹得我家那老头子不高兴了!”

“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他还在赞不绝口,说这几首诗,那真堪比大家风范!”

“可谁知下一秒,他是说发火就发火啊!”

黑着一张脸,“哎哟,王兄,你是不知道啊……”

“大晚上的,就在荒郊野外的官道上,把我吊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攥着荆条,那一顿抽啊!”

“哦对了,东坡兄和子美兄,也同样挨了一顿,只是比本公子轻松多了!”

“抽完了,还不解气,还把我们仨,关在他随行的另一辆马车里,说要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只是半夜,趁我爹睡着的时候,我们偷偷跳马车跑了!这身衣服,就是跳车的时候,没留神,一跟头滚到旁边山坡下了,被石头和树枝挂烂的。”

“然后,我们这才连夜赶到临州城!”

皱着眉头,“本公子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会不会是上月跟你在诗馆遇见的事,被我爹知道了,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

“可也不应该啊,我爹也不认识你啊!”


转过头,脸色却是猛地一变。

只见此时,院门外,不紧不慢走进来一妙龄女子。

一袭浅黄色轻纱长裙,腰系流苏,圆圆的鹅蛋脸,再搭配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赫然竟是郑妍儿。

只看了一眼院子里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情形,也是一阵愕然。

王修顿时一阵疑惑。

赵太白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扔掉手中小石子,“嗖”的一声蹿起来,凑到他跟前,就已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贱笑。

“啧啧,这小娘子,长得漂亮啊,比起我姐也丝毫不差啊!”

“关键,人家还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哟呵?一边给人当着赘婿,还一边……王兄,看不出来,路子有点野啊!”

陈进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摇头晃脑一副文人才子模样,“圣人云……”

奈何,书本都拿反了。

程虎反应从来都慢半拍。

先是一脸茫然,左右瞧瞧,却也紧跟着从土沟爬出来。

壮得像头牛的身子往那儿一矗,望向郑妍儿,一副二愣子的德行,就开始吟诗,“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

奈何,还没念两句,却只换来一记嫌弃白眼。

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大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太白兄,你不是说以后遇见长得漂亮的小娘子,就念这首‘红藕香残玉簟秋’……”

“她们就会仰慕俺的吗?怎么不灵啊……”

王修气得够呛,铁青着脸瞪着这三人,肺都要炸。

大爷的!老子怎么就遇上这么几个二球货?

气急败坏一巴掌抽在赵太白脑袋上,破口大骂,“神经病啊?”

压低声音,“告诉你,上月在临州诗馆,这小妞可是亲眼目睹你从老子这里买……请走的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

“抓着我们的把柄呢!”

话音未落,赵太白脸色大变,“啥玩意?”

扭过头,一声大喝,“兄弟们,关院门,抄家伙,来活了!”

顷刻,王修更气得快吐血,从躺椅上蹿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闭嘴!她爹是临州太守郑明礼!”

卧槽!这货是有毛病吧?

依老子的小暴脾气,你以为上次在苏府遇见,老子没想过,找个月黑风高夜,把这小妞从背后麻袋往头上一套,然后拖进小树林狠狠弄上一顿?

非得让她明白明白,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从此,老老实实给老子把嘴巴闭紧点。

不然,一言不合,要么就向她爹举报老子卖诗,要么就叫她爹给皇帝写举荐公文……

这换谁能受得了?

虽然临州文人才子中,已不少人知道,老子去诗馆是卖诗的,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可这妞不一样啊,整个交易过程,她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是可以公堂作证的啊!

可关键,这是堂堂太守的女儿呐!

当初敢暴揍那吴子俊,也只因为他爹虽是吏部侍郎,可终究是京官,在临州这一亩三分地还没多大权力!

可这要是敢把她套麻袋拖小树林搞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好,赵太白总算消停了。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一脸嗷嗷待哺地望着王修,“王兄,那你说怎么搞?”

而这时,郑妍儿却不紧不慢,已走到几人跟前。

倒是懒得搭理王修,歪着脑袋,眉头轻皱一脸嫌弃望向赵太白几人,“本小姐认识你,你不就是上月在临州诗馆,那个叫赵太白的?”

“怎么?这次又来找这坏人拿货了?”

“嘶……”赵太白顿时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

一把将王修拽到一旁,“完了,王兄……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结果现在……”

老头一跺脚,“哎哟,买!走,现在就去排队,还不行吗?”

“以后每个月还得九十两银子,真愁死本官了!”

“这万通商行,实在可耻!可恨!”

当然,也不少看热闹的儒生士子,夹杂在人群中,满脸愤恨。

“世风日下!区区商贾,走卒贩夫之徒,竟然如此招摇过市……世风日下啊!”

“谁说不是呢?瞧瞧台上那两个展示货品的女子,可都是燕来楼最当红的歌姬,卖艺不卖身的,居然也为了赚两个铜臭之物,抛头露面……”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呐!”

“对!还有,几位兄台,瞧瞧那句话,‘爱她,自当给她最好的’,这男女情爱一事,怎能拿出来大肆宣扬啊!”

“走,咱这就去临州诗馆,多笼络些才子士子,联名向州府上书,让府衙严惩这般有伤风化的贩夫!”

……

于是顷刻,景隆帝便彻底惊呆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硬是眼珠子瞪得老大,完全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这大康朝,哪怕是千百年来,皇室也有众多自己的生意,可何曾见过商贾如此做开张做生意的?

又是满大街到处竖牌子,又是搭高台,又是歌姬弹曲子的,又是什么发布会的?

还有,那商贾经商,不向来是货品卖得越多越好吗?怎么还搞了个限量售卖,似乎生怕主顾们多买了些?

呃,对,一般人想买还买不着,还得先认领那什么贵宾黑卡!

这些统统也就罢了,那花露水与面膜膏,看着瓶子外观,倒是设计得精巧有特色……

可那是金子做的啊?一套就要一百两银子?

什么货品都没卖,就那么一张一文不值的卡片,取个名字什么贵宾黑卡,竟然二十两银子一张?

按照三千张来算,转眼就是六万两银子到手啊!

他赵泰皇室的康泰大商行,那么多生意,一个月也赚不到六万两啊!

那混账小儿,穷疯了?怎么不去抢?

转过头,却见身后陈无相,又何尝不是震惊得一塌糊涂?

张大着嘴巴,完全呆若木鸡!

可没想到,半晌,却又脸色一变。

猛地一拍大腿,惊呼出声,“妙!实在是妙啊!”

一时间,望向景隆帝,声音都有些发抖,“陛下果然没看走眼,这王修小郎君,大才,实在堪称难得的大才啊!”

“此次临州之行,还没见着其人,却已是让老臣大开眼界啊!”

“此子若不入朝为官,为百姓与社稷谋福,实在是大康一大憾事啊!”

景隆帝更一脸诧异,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陈无相竟是满面激动,压低声音,“老臣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

“陛下您想一想,这花露水面膜膏,咱虽未用过,但瞧着,应该不会差!”

“最关键,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新货品呐,全天下也只有这万通商行能买得到,也不知那王修,是如何研制出来的!”

顿了顿,“自古物以稀为贵……”

“他所针对的核心主顾,自然不是寻常人家,而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小姐与贵妇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群,才有实力购买!”

“但是,货品还未上市售卖,却先卖这什么贵宾黑卡,可就实在是一招妙棋了!”

“花二十两银子,再实名造册,认领一张贵宾卡,成为他们的贵宾主顾,才有资格购买花露水面膜膏……”

“不仅瞬间营造出一种,花露水面膜膏,不仅仅是一件商品,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那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买得到的!”


没想到,话音未落,王修却是一下子怒了。

“啪”的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老子要真是想当官,至于这么费劲巴力,还需要借你的手,把这提炼细盐的技术往朝廷递交么?”

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那官到底有什么好当的?”

“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处理不完的糟心事,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还搞不到几两银子……”

“好像一个七品县令,月俸也才二十多两银子吧。要做个贪官,倒是有搞头,可又害怕脑袋不保!”

“我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才会想着要去做官?”

又一撇嘴,“更何况,就大康朝这取仕制度……”

“对了,当今皇帝年号什么来着?景隆?哦对……就那景隆皇帝,怕也多少有点那啥吧,你懂的……”

“朝廷取仕,虽然有两年一次的科考,以及每年这小秋闱,可最重要的手段,却依然还是靠着举荐制。”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凡是德行高尚,或者有才华之人,可由朝中官员向上举荐,若得到吏部赏识,便可入朝为官……“

“我告诉你,这中间,问题可就大了!”

“毕竟,朝中的官员,谁也不是傻子。为了稳固自己的实权,必然大力举荐自己族人或门生,为官任职……”

“大康立国,尚且还不过百年,倒还好说。可时间久了,必然出现权臣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的局面!”

“甚至生出动乱,百姓受难!”

又是没好气一瞪眼,“你觉得就这种局面,哪怕老子搞了个官职,可要是不去递门贴,不选择派系,不去送礼巴结,能站稳脚跟?”

“至于那小秋闱,我就更不想说了!”

“虽说,能得到举荐机会的才子,少得可怜。可是,难道仅仅多读过几年书,会写两首诗,就能做一个好官了?”

“别的不说,瞧瞧咱临州那些文人士子,天天除了吟诗作对,能念两句之乎者也,还能做点啥?”

“要真任用到地方为官,粟米和杂草,他们分得清吗?百姓当何时播种,何时收割入仓,他们懂吗?”

“干旱之年,当如何引导百姓修建水渠灌溉,遇上洪灾蝗灾,他们又知道如何救助灾民吗?”

大爷的!这缺德玩意,多少怕是有点毛病吧?

怎么跟中秋诗会上,那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中年富商,一个德行?

当官,当官,还能不能有点人生追求了?

更何况,要是身在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倒还好说,至少自己也算通晓历史,对历朝历代的皇帝以及大臣,以及未来历史走向,多少了解一些……

要去弄个官来当当,至少保命应该没问题!

可偏偏,来了这听都没听过的大康王朝。

别说朝中手握重权的大臣,谁奸谁忠,毫不知情。

就连当今天子景隆帝,老子除了只听说,名讳赵泰,其余的信息,诸如秉性为人,又是如何继承的皇位,更是一概不知。

老子这就往人家跟前凑,那不是找死吗?

若运气好,遇上诸如唐太宗或者刘秀这般明君还好,可要遇上刘邦朱元璋那般,砍起功臣脑袋毫不手软的主……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爵位,那不也一样啊?

不外乎多了个名头,再加朝廷赏赐点田地,有毛用啊?

而顷刻间,赵太白却是彻底懵了。

又是一脸如看神仙的表情,直愣愣在他身上打量着,目光说不出的古怪。

半晌,才一声惊叹,“我的个阿娘也,王兄这番言论,却是让在下如醍醐灌顶呐,耳目一新……”


“是啊!一看就还没成婚,瞧瞧那小娘子,脸都羞红了!”

“谁说不是呢?倒是刚才那蒙面女侠,实在太凶巴巴了,着实吓人……”

……

唯独王修,怔怔站在原地,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大爷的!这大康朝,实在太凶险了!

看来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宅着,没事别往外面跑。

“怎么?还在对那羞答答的小娘子依依不舍呢?”然而这时,正当他打算走路回家,却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转过头,却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正俏生生站着一个优雅款款的女子。

赫然正是那日在苏家寿宴上,所见到的那位苏家二小姐苏婉。

几天时间不见,这妹儿依然那般明艳动人宛若皎月。

只是不知为何,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眉头轻锁几分神伤。

尽管如此,却朝身边那名叫兰儿的丫鬟,一声嗔怪,“兰儿,你胡说什么呢?不得无礼!”

兰儿却嘟囔着嘴,又一阵嘀咕,“难道奴婢说错了吗?”

“还有两月就成婚了,居然还跟别的小娘子搂搂抱抱眉目传情的……”

“也难怪,瞧那小娘子,长得又漂亮,说话又温柔!”

顷刻,王修却是心中一喜。

哪还丝毫犹豫,三两步便迎了上去。

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原来是婉儿小姐……”

搓了搓手,“婉儿小姐别误会,刚才那是临州太守郑大人的千金,上次与我在你们苏家的寿宴上见过一面。”

“刚才,也只是事发突然,不得已出手相救!”

没想到,话音未落,却见这苏婉轻啐出声,“这……谁关心你这个了?”

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迷人的脸蛋上点点红晕。

搞得他王修一阵莫名其妙。

这是跟你没啥关系!可这不,为了打开话匣子,才方便进入主题吗?

倒是那丫鬟,又不合时宜一撇嘴,“油腔滑调……”

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这丫鬟,自从上次遇见,老子就忍你很久了哈!虽也看出来了,你倒一片好心,在为你苏家大小姐苏晚晴鸣不平!

可老子不也正在为了退婚而发愁吗?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呢?

就你这样的,老子能一拳打哭三个!

也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见识,咬了咬牙,一脸急切望向那苏婉,“咳……”

“婉儿小姐,不知上次在苏府,在下所托之事,究竟如何了?”

“不知婉儿小姐,是否将那日我说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带给你家堂姐?”

“实不相瞒,这都七八天过去了,还迟迟不见你们苏家有动静……就昨天,居然还派人来催问,婚典的喜服是否合身……”

“我现在心里很慌啊!”

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因为,我也研究过临州府近几年的案子,主动悔婚或者休妻的赘婿,那是真要挨板子蹲大牢……”

“实在没辙,我也不至于劳烦婉儿小姐呐!”

“我还正琢磨着,这几日要是再没动静,就只能去找你大伯苏老爷,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可是……你也知道的,你家大伯,脑袋好像有点……”

“思来想去,还是婉儿小姐去劝说一番,最为合适!”

然而,这苏婉却是神色一滞。

美目幽幽望着他,眼波流转,眼神复杂,倒也看不出是喜悦或者伤感。

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半晌,才怏怏沉吟道,“怎么?王公子真就这么急切想要退掉这门婚事?”

“这……”顷刻,王修气得差点吐血。

卧槽!这妹儿有毛病吧?

敢情,上次在苏府相遇,老子口干舌燥说了那么多,你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呐?


那失控的马车倒完全停了下来。

那发狂的枣红色大马,应该是被一股巧劲活生生给撩翻。

重重摔在地上,四蹄拼了命挣扎,却奈何一时半会,根本从地上站不起来。

马车因为惯性,虽没侧翻在地,却也受损严重,前侧轱辘都散了架。

那小老头车夫,明显早被吓傻了。趴在座驾位上,双手死死抓着车架一根木杆,面色苍白身子不停哆嗦。

半晌,王修才终于稍稍回过神来。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惊呆了。

只见此刻,左手依然死死搂着郑妍儿那弹性十足的小蛮腰……

软香在怀下,这小妞明显也早被刚惊险的一幕,吓得彻底傻了。

明媚动人的脸蛋一片煞白,额头点点晶莹汗珠,近乎本能,一双柔软玉臂正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娇躯几乎如八爪鱼般,完全挂在他身上。

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特别近在咫尺,脖子那一抹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顿时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可当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艰难地扭过脑袋,却又一下子懵了。

只见身后,正笔直站着一个女子。

脸上蒙着一块黑色轻纱面巾,让人看不清脸蛋五官。

一袭纯黑色劲装长裙的勾勒下,那身材却是说不出的火辣,惹人犯罪。

明显长期习武,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特别胸前那无比……更格外刺眼!

即便此刻,他王老爷早已将右手抽了回来……

可就算用屁股想,又何尝猜不到,刚才情急之下的胡乱一抓,到底抓到了什么?

难怪手感绝佳,又温润又弹性十足,让人抓了还想抓!

而此时,蒙面女子也同样正死死盯着他。

看不清脸色,可那一双明亮的美目中,却已是一片逼人的寒气。

或者说是杀气,更为恰当。

恼羞交加,怒气冲天之下,胸前那硕大的饱满更是上下起伏得厉害。

右手紧握一柄青铜长剑,剑锋依然死死架在他的肩膀上。

时间似乎静止,画面彻底定格。

就连周围,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只是满面紧张望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只是此刻,谁也没注意的……

旁边不远处一家售卖胭脂水粉的商铺前,正俏生生站着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

一袭淡黄色轻纱长裙,勾勒着婀娜高挑的完美身段,雪白的貂绒披肩,衬托得那张绝美白皙的脸蛋,更是那般明艳动人。

优雅款款,却又如众星邀月。

此刻,也同样正怔怔望着这边。

只是双目,死死盯着王修肩膀上架着的那柄锋利长剑,葱段般的玉手轻捂着檀口,紧张得脸蛋有些苍白。

倒是女子身后紧跟着的那俊俏丫鬟,双目却死死盯着此刻,依然还被王修搂在怀里的郑妍儿……

满面愤恨,双眼直喷火。

咬牙切齿一跺脚,“小姐,您看姑爷……”

“这还没成婚呢,就背着小姐您,在外面……”

……

足足盏茶功夫,王修才终于稍微回过神来。

任凭脖子上还架着长剑,扭头讪讪望着这蒙面女子。

顷刻间,也是彻底欲哭无泪了。

这婆娘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虽不得不承认,刚才情急之下,若不是这婆娘出手相救,自己与郑妍儿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刚才混乱中那一抓,自己虽不是故意的,可对一个女子来说,也的确无比冒犯失礼!


旁边,还几个小字,“桂花香型。”

以及背面,一行字,“感受奢华,给女人独特魅力!”

那般美轮美奂,诚然她好歹出身苏家这般富商之家,自是见过不少世面,可一时间,竟也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另一个陶瓷瓶,倒是稍微大一些,整体呈圆柱形。

同样设计得巧夺天工的华丽。

几个正楷鎏金大字,“万通面膜膏。”

以及侧面一行小字,“追求肌肤极致美感,你一直都很美!”

除此之外,木盒子底部,还端正摆着一张三寸见方的黑色卡片。

也不知是何种材质制作,四周似乎还镀了金边,看着就非是凡物。

正中央几个鎏金大字,“万通商行贵宾黑卡!”

于是顷刻,不但丫鬟兰儿,就连那苏婉,又何尝不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檀口微张,直愣愣望着这两样东西,也看不出是惊诧,或者欣喜,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哎,就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没好气一撇嘴,倒是耐心解释道,“这两样东西,便是接下来,我们万通商行将要全新推出的两件主打产品!”

“这花露水,是在下经过上百次反复研究配方,再经过这产品研发中心的反复调试,选用最上乘的鲜花,再经过特殊的处理,最终提炼出来的!”

“可别小瞧了这玩意,与目前常见的香粉截然不同!”

“不但无毒害,而且香味纯正浓郁持久,只需要在身上撒上一两滴,足足一整天,身上香味经久不散!”

“到了夏天,更有驱赶蚊虫的功效!”

摸了摸鼻子,“当然,只因为眼下这季节,最多的便是桂花了,所以目前也只推出了桂花香型,而且每月只限量发售三千瓶。”

“当然,等到明年,我们万通商行资金回笼,将继续扩大生产。不但要建自己的鲜花种植基地,还要鼓励临州府的农户,自主种植鲜花,我们定向收购……”

“到时候,预计每月产量能达到上万瓶,而且还将推出其他香型!”

顿了顿,继续沉吟道,“至于这面膜膏,也同样是用上等鲜花,再加上一些其他工艺制作而成……”

“作为女子,只需要每晚就寝之前,取出一小点,加点水稀释后,均匀地涂抹在脸上……”

“就能保证一整天,脸上皮肤光滑细腻,还残留有淡淡花香!”

“面膜膏与花露水,我们将进行捆绑售卖,暂时定价为一百两两银子一套!”

咧开嘴一笑,“当然,眼下这一套,就赠与婉儿小姐了!”

“当然,别看这玩意只值一百两,可却是包含着在下一片心意啊!”

“我们的面膜膏与花露水,不仅是限量发售,而且每一件货品,都有自己的编号!”

“不信的话,婉儿小姐可看看瓶子底部,是否有刻制的编号,而你手中这一套,都是零零一号,这就代表着,这是我们万通商行生产的第一件货品!”

“也就是说,婉儿小姐拿到的,那可是这全天下的独一份!”

老脸微微红了红,“毕竟,这本来是我琢磨着,送给未来夫人做定情之物的……”

“自然得有其独特意义啊!”

“当然,包括这贵宾黑卡,我们同样只限量发售三千张。意思就是,以后,不仅只有持有这贵宾黑卡的主顾,才能从我们万通商行买到花露水与面膜膏……”

“而且价格上,包括未来我们推出的其他指定产品,都可以享受九折优惠!”

“也同样赠与婉儿小姐,这张贵宾卡,也同样零零一号!”


“胡闹!荒唐!大胆刁民呐!”

“简直有辱斯文,这是把天下读书人的脸面都丢尽了啊!”

“如此盛大的品诗会,更有为朝廷举荐人才之责,他竟胆敢堂而皇之地混迹其中,充当那走卒贩夫?卖诗,还二百两一首……”

“就凭这,朕就可以定他死罪!”

……

大康王朝,景隆十九年,中秋。

临州府,极具盛名的临州诗馆,好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宽阔大堂中,上百名文人才子汇聚于此,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或偶得一佳句挥墨如雨……

二楼一间别致厢房内,当朝天子,一身便装华服的景隆帝赵泰,正隔着微开的纸窗,死死盯着楼下熙攘人群中一个青年男子,面色阴郁,怒气冲天!

只见男子,虽略显瘦弱了些,可身段修长,模样倒也还算俊朗。

可是,明显跟周围那些头戴纶巾手持折扇,为了作出一首绝佳诗作而冥思苦想反复推敲的文人才子不一样……

正在人群中穿梭着,看见合适的目标,就凑上去,低声说上两句什么,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这次,他景隆帝赵泰,微服出巡视察民情,回京途中凑巧路过这临州府,又恰逢这中秋诗会……

兴趣使然,便决定来凑凑热闹。

花二两银子,定上这么一间厢房,温一壶小酒,一睹这临州士子的风采,倒也一番乐趣。

可谁知道,一眼就瞅见楼下人群中,这么个贼眉鼠眼的货!

不打听还好,一打听……

要知道,大康朝文风盛行,不仅这临州府,乃至全国州府,时值中秋都会由官府出面,举办上这么一场诗会。

文采斐然夺得头魁者,不仅可史册留名,更是有可能被举荐入朝为官的。

因此,往往每年的中秋诗会,又被称为“小秋闱”。

结果这货倒好,竟然混迹其中,卖诗!

更何况,那吟诗作赋,乃文人雅事,岂能如那粟米牛羊般,买来卖去,满是铜臭味?

这让他景隆帝,如何不龙颜大怒?

“陛下……”躬身侍立在赵泰身后的司礼监太监总管张三千,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胖墩墩的身子直哆嗦。

唯唯诺诺,“奴婢……奴婢还打探到,此子名为王修,其父乃是这临州府一个小地主,靠着城郊十几亩地收租艰难过活……”

“打小就没了娘,而其父在半年前,替他与这临州城有名的富商苏家,签了入赘婚书,没多久也重病撒手人寰了。”

“再有两三个月,这王修便要大婚,嫁入苏家,去给那苏家小姐苏晚晴做入赘夫婿了!”

“对了,还自幼便患有脑疾,智力低下。虽上过几天学堂,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否则,也不至于去做那地位低下更令祖上蒙羞的赘婿!”

“而且据说,就两个月前,这王修在自家院子里爬树掏鸟窝,摔下来,昏迷了两天,还差点死了!”

“哦?”景隆帝一阵错愕,“一个憨子?”

面色倒是缓和不少,半晌,“走,陪朕下去!朕倒要看看,这么一个大字不识的憨子,能卖出什么诗来!”

……

“喂,兄台,要诗不要?”

“众所周知,这中秋诗最是难写,能把人憋疯。可在下这里,有现成的,要韵律有韵律,要意境有意境……”

“只要二百两银子一首,要得多的话,还可以打折的!放心,绝对是上等好货,包你在今日诗会上一举夺魁,从此名声大振!”

“唉,这位兄台,你不买就不买,为何要骂人呢?”

一楼大堂中,王修依然还在努力寻找着目标,可心中又何尝不是叫苦不迭?

哎,真是人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

好歹也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刚毕业就有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感觉人生马上就要起飞了!

结果,莫名其妙就来到这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大康王朝。

别人家的孩子穿越古代,要么是皇子皇孙,要么成了大将军家的纨绔公子……

结果老子倒好,不但成了小地主家的傻儿子,还马上就要成为别人家的赘婿,受尽凌辱。

别人家的孩子穿越,两个月时间,要么都已经狂赚几百万家产了,要么都已经搂着公主加官进爵了……

而老子,还在为人生的第一桶金发愁!

给前辈们丢脸了啊!

这些统统也就算了……

最要命的,这临州诗馆乃是半官府性质的,虽然几乎每个月,就会举办一场品诗会,可唯独这中秋诗会最为盛大。

本想着再来卖两首诗,捞上一把。

可谁知,都半个时辰了,都搞得两腿发软口干舌燥了,一单生意都没做成。

哎,瞧瞧这些文人士子,宁愿在这里拧着毛笔,为了写两句蹩脚诗句,反复推敲憋得满头大汗,也不愿花上区区二百两,买上一首现成的递上去!

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

可这时,正当他王修满肚子苦水无处发泄,却是神色一振。

只见人群中,远处正缓缓走来两人。

为首一中年男子,约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伟岸器宇轩昂,穿一身上好绸缎华服,走起路来摇头摆尾的!

身后,紧跟着一位身材滚圆的老者,一袭素色长衫,面色白净无须,神态毕恭毕敬。无疑,应该便是中年男子的随从仆人了。

啧啧,瞧瞧人家这一身绝对价值不菲的锦缎华服,还有腰间那块上等羊脂玉,再瞧瞧人家这气度……

跟周围这些毫无风骨的酸腐才子,完全不一样啊!

再不济,那也得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豪啊!

于是顷刻,王修一下子来了精神。

哪还顾得了那许多,二话不说,便向那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今天的肥羊了!

“喂,这位老哥,要诗不要?”

随即,一把将他拽到一边,左右瞅瞅,眼见周围无旁人,才又压低声音,“老哥,买诗不?”

“上等好货,小弟用人品担保,保证你在今天的诗会上,那是大放异彩,甚至史册留名!”

“放心,咱小本生意,主打就是一个诚信经营。只要你付了钱,天下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这诗是买来的!”

“而且价格公道,一首只要……”

却瞬间将刚伸出来的两根手指缩回去,一咬牙,“本来最低得一千两,可难得咱俩投缘,就当交个朋友!”

“一口价,八百两!”


我王老爷,犯得着再为了那三瓜两枣,冒着被衙门追查的风险?

况且,就算要捞偏财,那赵太白不是已经带着五十首诗回京城了吗?

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几万两银子又要到手了!

还有这姓赵的……

难道就看不出来,当初中秋诗会上,我王老爷压根单纯只是想把你当肥羊宰割吗?

大家萍水相逢,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现在本老爷不想宰割你了,打了招呼就该干嘛干嘛去呗!

搞什么自来熟呢?

还“你我颇有缘分”,一个铜板都没从你身上捞着,有个鸡毛缘分呐?

“你……”顷刻间,景隆帝气得快吐血。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肺都快要炸裂!

在朕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到底什么货色,朕心里没数吗?

要不是看你一身才学,又心怀满腔忧国忧民的心思,那细盐提炼技术更为社稷立下了泼天大功,还有那朝廷取仕之策……

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你领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文人风骨。

要换做是朕的儿子,今天非得把你吊起来抽上一天一夜!

再来跟朕好好说话!

然而,还是强忍冲动,没直接大手一挥,令潜藏在周围的御前侍卫,先把这刁民抓起来,大街上先打上一顿板子再说!

相反,半晌,却是强迫自己,露出几分还算亲切和蔼的笑容。

迟疑良久,却是一咬牙,二话不说,一把拽下腰间挂着的那块上等羊脂玉。

递到他手中,打个哈哈,“哈哈,小兄弟说得是,是赵某唐突了……”

“但今日相遇,也足见你我缘分。事先没有准备,仓促之下,这块羊脂玉吊坠,也算陪了赵某好几年……”

“值不得几个钱,算是略表心意!”

只是说着说着,还算白净的老脸,却已是涨得一片通红!

哎,这都叫什么破事?

堂堂天子,竟是如此放低身段,这要是传出去,天子威仪何存?

要不是眼前这混账,那一番事关朝廷取仕制度改革的言论,这些时日,朕是越琢磨越后背发凉……

朕何至于此低声下气?

这羊脂玉佩,尚且身为皇子时,先帝赏赐之物!

哎,就暂且算在他那细盐提炼技术功劳上,提前赏赐了一部分吧!

看来景阳那丫头说得没错,跟这个只认钱的无耻之徒交往,得先有表示!

果然,顷刻间,却见这杀脑袋的混账东西,神色一下变了。

也不义愤填膺了,也不激情愤慨了……

只是讪讪望着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半晌,撩开长衫,将那块羊脂玉往自己腰间一挂,不停摆手,“咦,老哥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来就来嘛,还送什么礼?你这就见外了不是?重要的是,你我之间这份难得的缘分!”

“实不相瞒,当初第一眼见到老哥,那就让我倍感亲切!”

当下,满脸豪迈之气,一拍胸脯,“有朋自远方来,咱也别在这大街上站着了……”

“走!走!去我家,王某亲自搞两个小菜,咱哥仨好好喝一顿!”

随即,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勾着两人的肩膀,大步便朝前方走去。

景隆帝脸色铁青得发紫,双目直喷火。

而陈无相,却是一脸欲哭无泪,嘴角抽搐得厉害。

乌鸡巷。

景隆帝负手而立,站在小院子中间,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

而宰辅陈无相,却在院子中来回踱着步子,东瞧瞧西瞧瞧。

半晌,眼见那王修先是进了一侧厢房,抓了两把粗糙粟麦出来,跑到院子墙角喂那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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