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屹北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傅屹北阮宁溪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这句话摆明了没给团长面子。但他是傅屹北,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团长非但没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似乎是在兴奋能够和傅先生搭上话。“是是是,傅先生说得有道理。您的猫,自然是最好的。”傅屹北像是没听到团长说话,倒是饶有趣味地对阮宁溪扬了扬下巴,声音又低又缓,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引诱:“你说说看,不叫Cecilia,那它该叫什么?”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阮宁溪也看出来了傅屹北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更何况,她一向是个小人精儿。小姑娘往前迈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成了今晚除吴特助外离傅屹北最近的人。自然也是,离傅屹北最近的女人。“我原来打算叫它绵绵的。所以,绵绵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呀?”说到后半...
《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傅屹北阮宁溪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
这句话摆明了没给团长面子。
但他是傅屹北,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团长非但没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似乎是在兴奋能够和傅先生搭上话。
“是是是,傅先生说得有道理。您的猫,自然是最好的。”
傅屹北像是没听到团长说话,倒是饶有趣味地对阮宁溪扬了扬下巴,声音又低又缓,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引诱:
“你说说看,不叫 Cecilia,那它该叫什么?”
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阮宁溪也看出来了傅屹北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
更何况,她一向是个小人精儿。
小姑娘往前迈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成了今晚除吴特助外离傅屹北最近的人。
自然也是,离傅屹北最近的女人。
“我原来打算叫它绵绵的。所以,绵绵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呀?”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阮宁溪放轻了分贝,随着语调微微上扬,眼尾也上翘了几分,像只俏皮的小猫。
傅屹北招了招手,从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醇厚,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嘶哑:
“不知道。”
阮宁溪有些气不过,分明那小猫去了傅家都快一周了,作为主人,他竟然连猫猫的性别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
大门大户的还是不好,若是跟着她,猫猫都不知道有多少件漂亮的小衣服了。
“女士,是个小母猫,检查报告显示它很健康。”
说这话的,正是在旁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的吴特助。
傅屹北瞥向小姑娘,发现她方才凝结的眉毛瞬间松开来,那张清丽的小脸重新挂上了笑意,眉眼弯弯。
有这么高兴?
男人眉心微微浮动,往日里阴沉的眸子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戏谑。
“你可以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阮宁溪头顶敲响了警钟。
现在就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了眼在一边蠢蠢欲动想要把她拉走的团长,阮宁溪深吸了一口气,从侍者盘中取了两杯香槟。
“傅先生,谢谢你救了小猫。”
在男人开口前,她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左手外侧。
方才她可看到了,这个傅屹北拿酒和放酒的时候惯性用左手,克制了一下才用回了右手,看来是个左撇子,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傅屹北眉梢微扬,深邃的眼底那么一瞬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见他久久不动,阮宁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就那么盯着他,软软绵绵喊了一句:“哥哥,手酸……”
她的声音很软,听上去还乖乖的,喊哥哥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男人自然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掌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继而抬起左手饶有兴趣地拿起酒杯,转眼又换到了右手。
深不可测的瞳孔回望,像是蒙了层化不开的雾气:“想让我喝了这酒?”
阮宁溪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此行两人之间的交流已经足以让老亨利相信她和傅屹北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关系。
剩下的,慢慢来。
至少今晚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女人眉眼上扬,清澈的眼眸是藏不住的开心。她举起香槟杯饮尽,随着仰头的动作,白皙的天鹅颈勾勒出动人的弧度。
“哥哥……”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甜中藏了点腻:“有空我去你家看Ce……不对,绵绵,好不好呀?”
傅屹北垂眼看着她,拿着酒杯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远离人群的角落,方才的侍应生将一卷纸钞塞入胸前的口袋。
“你确定他手上那杯是加了料的?”
“您放心,为保安全,我两杯都放了。”
“傅屹北怎么还不喝?”
宴会厅的水晶吊钟滴答作响,秒针转动三下,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
阮宁溪是被团长拎出宴会厅的。
她平日里不怎么喝酒,自然也想不明白怎么今天也就喝了这么一小杯香槟就头晕得厉害。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热气,嗓子眼干得厉害,只想靠近冰冰凉凉的东西。
于是,巴掌大的小脸就这么不怕死地往傅屹北地胳膊上贴。
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吴特助和团长拉开了。
“抱歉,傅先生,Cecilia看来是喝醉了,我这就把她带走。”
团长点头哈腰不断道歉,虽说一方面是为了救一把胆大妄为的小姑娘,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一个阮宁溪坏了傅屹北的兴致,从而影响傅氏对舞团的投资。
可刚走出宴会厅没两步,身后便有匆匆脚步逐渐靠近。
是吴特助。
“亨利团长,天色已黑,这么晚了您孤身一人带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不如把Cecilia小姐交给酒店,送去楼上的房间,您觉得呢?”
左边,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旁。
跟在傅屹北身边那么多年,吴特助也多少染上了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风。看似给了选择,但却并没有给人拒绝的空间。
团长转念一想,到底松开了手。
“还是傅先生考虑周到,那Cecilia就交给你们了。”
阮宁溪垂着脑袋,思绪在酒精的侵蚀下变得很慢,只听到团长在耳边低声吩咐:“乖乖去楼上睡觉,别惹事。”
她冲着团长乖巧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就向一旁的女工作人员靠去,嘴里喊着:“好晕,辛苦姐姐把我送去房间了。”
甜糯糯的声音,配上这双含水的眸子,直叫人心发软。
工作人员赶忙扶住阮宁溪,对吴特助毕恭毕敬点了点头:“吴特助,是送到傅先生平日里的套房吗?”
吴特助挠了挠头,这……先生倒是没说。只是说把那小姑娘送去房间。
傅屹北在酒店顶层有一套常年包下的总统套间,除他之外,没有通行卡的情况下,无人可以上去。
那到底是送不送到他的房间啊???
依照吴特助对boss的了解,他一向都是不近女色。但这位Cecilia小姐从在车库出现到如今第二次相见,对傅先生来说明显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老板不会是要……
望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吴特助瞳孔猛然放大。
不会的不会的,他老板才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呢。
“送到我楼下的普通套房就行。”
冷冽的声音响起,西装革履的男人再次出现,剪裁得体的衬衫贴合着肌肉线条,身上除了清冷雪松味道,还多了层淡淡的酒气。
傅屹北看了眼乖巧靠着工作人员的小姑娘,晦涩不明的眼底暗潮涌动。
“你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她。”
听到指令的女工作人员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又毕恭毕敬点了点头:“明白,先生。”
电梯门开,傅屹北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专属电梯。
今日酒店除了有宴会,楼上还有一场拍卖会在进行,几台电梯上上下下,很是繁忙。
女工作人员还半搂半抱着小姑娘,等待着电梯从楼下返回。
傅屹北抬眸,那双漆黑的眼见不得半点波澜。与此同时,感受到莫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阮宁溪微眯的眼缓缓睁开。
“嗨,哥哥,好巧呀……”
带着九分醉意的傻笑,雪腮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这个女孩究竟想干嘛?如果是真的,那她未必太过单纯。
“坐我的电梯。”
话音落下,吴特助和旁边的工作人员皆是一愣。
不可置信。
灯光下,男人的的视线直白又赤裸,但却不似寻常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幽沉如墨的眼眸让人想远离,却更忍不住想靠近。
从未见过这样的特别的目光,阮宁溪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重新抬挺直身躯,直视了那道晦涩不明的目光。
宴会厅的水晶灯散发着明亮而耀眼的光,现场的管弦乐队正演奏着悦耳的音乐。酒杯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往来人群挂着或真或假的笑容,交流着各种话题。
可即便是如此热闹喧嚣的场合,阮宁溪却在傅屹北的身上瞧出了一股游离于众人的疏离感,灯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在场的人。
隔着喧闹的人群,两道视线相交片刻。
男人菲薄的嘴角微微上扬。
还真是有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忌惮着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竟一点也不怕。
作为全场的焦点,傅屹北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更不用说他如此赤裸裸的目光。
周围似乎瞬间安静下来,等着看这位大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娇娇柔柔的细嗓:“哥哥,我的猫呢?”
哥哥?没听说傅屹北什么时候有个妹妹啊。
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无人不好奇究竟是哪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直接称呼这位“哥哥?”
看来,又是个不怕死的。
人群中的尽头,是一个女孩。
她的面容精致到不像话,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残留的亮片似乎没卸干净,散落在这张粉雕玉琢的脸上。
生得过分好看了。
但是对于傅屹北这种人而言,光是长得好看可没用。敢在这种场合故意套近乎,光明正大地勾引他,看来这个小姑娘脑子不太好。
虽然换下了演出服,碍于这样的场合不能随意对待,更何况她还有求于这位傅先生,阮宁溪自然要打扮一番的。
她穿的是条简单的白色裙子,搭配着高跟鞋,每一步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定,但似乎又暗含着某种决心。
围着的人群像是一道刻意的屏障,在距离傅屹北一米距离的时候,她就过不去了。
傅屹北随时可能离开,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所以方才那声“哥哥”,是她情急之下的选择。
果然,她赌赢了,短短几秒内,周围的声音都静止了。
而阮宁溪被傅屹北直挺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视线有一刹那的游离,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从未如此被男人盯过,还是……这样一个男人。
脸,抑制不住地泛起红晕。
但阮宁溪久久没有等来傅屹北的下一步动作,那双锐利的眼眸就那么瞧着,毫无波澜,仿佛一秒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手心是不自觉浸出的一层冷汗。
有过那么一秒想要放弃。
“Cecilia,你怎么在这儿?”
是舞团的团长。
团长的出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砸下一滴雨点,让昏昏欲睡的窒息小鱼又重新游动。
阮宁溪握紧双手,又缓慢松开,笑意在唇边轻缓漾开。
“团长,我找傅先生聊点儿事。”
模棱两可的用词很难不让人误会。
团长鸡贼的视线在阮宁溪身上扫过,又毕恭毕敬落到了傅屹北身上。
“你和傅先生认识?”
思忖片刻,阮宁溪点了点头,“傅先生正在帮我养猫呢。”
“猫?”团长当即反应过来是哪只猫,还以为阮宁溪是来找茬的,吓得脸色一变。
“那猫已经是傅先生的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投资还没定,你可不要给我添乱。”
这个小丫头,胆子一向大得很。
说着,团长的手赶忙拉住了阮宁溪的胳膊。
“走走走,赶紧去休息室。”
与此同时,另一道磁性的声线在不远处响起。
“Cecilia?”
随着这一声,人群自动散出一条道。
抬起头,阮宁溪的视线毫无阻碍地再次落入傅屹北的目光中。
刚才,是他在叫自己?
耳朵可真好,团长也就低喊了一声,竟被他听了去。可转念一想,她这是成功了?
阮宁溪轻轻一笑,嘴角牵扯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明媚的脸上晕染开清丽的笑容,令人心神为之一颤。
小姑娘甩开团长的手,踩着高跟鞋往前小跑了两步。
“哥哥,我的猫呢?”
娇滴滴的音调像是带着钩子,傅屹北垂眸,只见小姑娘双手朝上一摊,白嫩的掌心空空如也,像是一种索求。
那张俏丽脸庞上的笑容有着刻意而为的不谙世事。
众人都在看戏,可他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一步未动。男人眉心浮动,视线朝上,定格在那双清纯中染着几分妩媚的眼。
“呵,哥哥?”
阮宁溪知道,傅屹北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在询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哥哥。
可到了这一步,人就在眼前,她才不会退缩。
小姑娘拨开落在两肩的长发,露出光洁纤细的雪颈线条,光是站着就水灵动人,仿佛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红唇微启,嗓音俏丽清亮:“哥哥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名字的?”
又是“哥哥”。
傅屹北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嘴角隐约有上扬的弧度,多少带着几分慵懒:“我叫的是我家猫的名字。”
好家伙,倒是成了他家的猫了!
阮宁溪的眼皮一跳,硬生生憋住内心想要骂人的冲动。
“那分明是我的小猫才对,你就这么一声不吭抢走了嘛。”
这回,倒是没叫哥哥了。
不过那撒娇的语气藏着几分小孩子气的质问,怕是没几个女人敢这么做。
看来还是对傅屹北的了解不够深刻。
只见傅屹北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悄悄在旁看热闹的人群不怀好意地揣测着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阮宁溪亦是如此,她下意识还以为这男人要动手,吓得往后缩了缩。但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怂,很快又挺直了腰板。
“是你抢了我的小猫,还……还起了这么个名字呀。”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颤了颤眼睫,咬着唇没有再开口。透过男人的瞳孔,能看到她隐藏之下的慌乱。
到底还是年纪轻。
抬起的手掌轻轻拨了拨腕间的蛇骨串,男人再次开口道:“你倒是说说这名字怎么了?”
阮宁溪再次抬起头,扑扇着双眼,眸子陡然亮了亮。
原来不是要揍她呀!(๑⃙⃘´༥`๑⃙⃘)。
如此一想,神情中又染上了几分娇俏。
“Cecilia是我的名……哎……”
才刚开口,她整个人就被团长拉了过去。老家伙用了十足的力,扯得阮宁溪踉跄了两下才勉强立住。
小姑娘的皮肤娇,随便一抓便在细嫩肌肤上留下了刺眼的红痕。她皱了皱眉,美眸溢出一丝恼怒,刚想开口,又被团长抢了话头。
“傅先生,小姑娘不懂事,那猫既然已经是您的了,想叫什么都行。Cecilia这个名字的确好听。”
阮宁溪委屈地瘪了瘪嘴,倒也没想计较,毕竟猫只是一个借口,接近傅屹北,利用眼前这个男人做上主舞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反而是傅屹北的眼底闪过不耐,盯着团长那只碍眼的手好几秒才慢悠悠移开,黑眸深不见底,一开口,语气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凉意。
“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
那男人叫顾帅帅,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在父母的安排下混了个文凭,又找了家里的关系进了顾家的企业混了个闲职。
本来吧,也没什么事。
只是这顾帅帅非要证明自己,偏偏没什么能力,初出茅庐的第一个合作案便捅了个大篓子,被傅氏旗下的子公司抢了去。
从那以后,这位二世祖便把这笔账算到了傅氏头上。
这回也不知道是蹭了谁的邀请卡上的船,还带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上来。
顾帅帅并没有想到今天还能见到傅屹北,还带着这么个娇美如花的女人。回想起几个月前的碰壁,心中愈发愤懑。蠢钝如他,只想着调戏一下傅屹北的女人出一口恶气,这样还能在外面吹一吹。
他丝毫没有想过,傅屹北所属的一切,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搭配的情侣装,顾帅帅旁边的女伴也穿着红色,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娇嗔着抱住了男人的胳膊,低胸包臀裙保不住胸前快要掉出来的饱满,直晃晃往男人身上蹭。
与此同时,那女人还没由来地瞪了眼阮宁溪,阴阳怪气道:“是啊,估计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法子吧。”
阮宁溪这下听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是来找茬的。她根本不认识这两只火烈鸟,如果非要找个原因,大概只能和傅屹北有关了。
小姑娘慢条斯理地用热毛巾擦过每根手指,头也不抬地冷声道:“二位,我这里不需要情景剧表演,也没有小费可以给你们。”
反正她身后有傅屹北,怕什么。再说了,是这两人自己主动上门来找茬的。
说完,阮宁溪慢悠悠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小哥立马就冲了过来。
经理早就提前知会过,这桌是大客人,一定要照顾好。看到人找茬,他早就想过来了。
“女士,有什么吩咐?”
阮宁溪点了点桌上的毛巾,“麻烦帮我换一条新的。”
下巴扬了扬,她甚至没有看旁边的两人,继续说道:“顺便把这两位请出去,他们影响到我和傅先生用餐了。”
狐假虎威,谁不会呢?
这种无视的态度直接惹恼了顾帅帅,先服务员一步拿起那条擦过手的热毛巾又扔到了桌上,出言不逊道:
“这么年轻漂亮,伺候傅屹北那种冷冰块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小爷我,给你买辆车。”
这话,不仅侮辱了阮宁溪,也没有把身边的女伴放在眼里,更是侮辱了傅屹北。
阮宁溪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小绿茶那是装给傅屹北看的,至于外人嘛……
那条可怜的毛巾被一双细细的手指捏了起来,似乎有些嫌弃刚才被人摸过。
她眉头紧皱,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更是多了种冰雪美人的气质。卷翘长睫如同蝴蝶翅膀般闪了闪,方才还带着怒意的小脸转眼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见此,顾帅帅还以为这小姑娘动摇了,那手蠢蠢欲动想去抓她的胳膊。
没想到,脸上直接被热毛巾砸了个正着。
阮宁溪早就注意到了顾帅帅的不轨意图,毛巾往人脸上一丢,脆声嘲讽道:“没睡醒的话擦擦脸。”
顾帅帅气得口不择言,毫无素养的话开始往外蹦哒:“你这女人!我那是看得起你,别等傅屹北厌了一脚踹了你,到时候你来找我哭也没用!”
说着说着,小姑娘竟然还低声啜泣起来。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她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接触到阮宁溪微凉的胳膊,男人冷着脸搓了搓,又将人塞回了被子,紧接着也上了床。
关灯,卧室重回黑暗。
傅屹北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怎么这么娇气,问一句都不行。”
阮宁溪心想,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就只是轻描淡写“问一句”吗?
趁着夜色,她大着胆子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瓮声瓮气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的,吓到我了。”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哄。
“睡吧,不是早就困了吗?”
话音落下,阮宁溪就相当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溢出的眼泪贴在某人的胸肌上,微微湿润。
这是不计较了的意思?看来这个男人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那么阴晴不定,还是很好搞定的嘛,撒撒娇装装傻就成。
没了心理负担,阮宁溪原地表演了一个秒睡技能,丝毫不知身旁的傅屹北迟迟未睡。他抬手,轻轻揩去女孩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泪花。
海浪拍打着礁石,空气中充斥的咸咸的海水味,阳台的海浪声和风声格外明显。
男人的手机显示着通话中,明知道声音传不到卧室,但他依旧刻意压低了音量。
“让你准备的珠宝带过来了吗?”
吴特助的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先生,蓝宝石耳环和红宝石项链都已经拍下,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到我手上。”
邮轮此刻仍在海上航行,这宝石一时间也不能说到就到啊,他有没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道傅先生大晚上抽什么风,非要见到宝石!
难道是那位娇滴滴的阮小姐又撒娇了?
“先生,邮轮返航后,等阮小姐回家应该就可以见到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快的速度了。
卧室的窗帘并没有完全合上,扭头,透过缝隙,皎洁的月光正好洒在女人纯净素雅的脸上。
她睡得很沉,只是不晓得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隆起,不怎么开心。
傅屹北抖落夹在指缝的烟,嗓音沉冷:“联系直升机,在她醒来之前我要看到她的珠宝。”
豪华邮轮是有专门的直升机降落平台的,并且傅屹北也真的有私人直升机。
但他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了个女人大费周章动用直升机还是第一次。
吴特助忍不住确认了一遍:“先生,您的意思是要让直升机把那套珠宝直接送到邮轮上吗?”
“有问题?给飞行员双倍的价格。”
“哦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钱都到位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原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傅屹北又吩咐道:“明早顺便送一套新衣服过来。”
吴特助:“明白。”
“等等。”
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吴特助还以为他是要嘱咐阮小姐的衣着尺寸,刚想回复自己还记得,就听到听筒那端传来的冷淡声线:
“记得先清洗消毒再送过来。”
???
这位爷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傅屹北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视线幽深。手边的香烟快要燃尽,他没再抽一口,而是摁进了烟灰缸。
一个大老爷们,他当然不会突然转性变得注意衣服消毒这种细节。不过是今天抱着小姑娘上床,给她换睡衣的时候发现了她身上有几处红色的痕迹。
这一切,那位阮太太是知晓的。
但阮宁溪从第一次生病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只会在阮震华面前装装样子,用小孩子之间闹着玩这个借口打发过去。
刚好阮震华也懒得搭理这些小事,在他心里,还是阮家的生意比较重要。小孩子嘛,玩玩闹闹病一病都正常。
某次一个人孤零零在阁楼房间烧了三天后,阮宁溪彻底醒悟。这个家,不是她的家。
在那之后,她也学会了对阮梦妍进行反击,也学会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阮震华把应柳的遗言还算放在心上,他一直都供着阮宁溪跳舞。直到她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大学也跳进了Julia舞团,孤身一人到了海外求学。
脑海中如白驹过隙,那些年的记忆都涌上心头,不免失神。
“她对你不好?”
低气压的声音将阮宁溪唤回了现实。气氛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没人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片刻过后,阮宁溪重新抬起了脑袋。8眼皮淡淡掀开,仅在一秒之间,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看似又再次注入了光芒。
可仔细看,那光却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膜,难以触碰。
“哥哥,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个讨厌鬼说不定就会让我回国相亲啦!嫁给那种秃头糟老头子!”
她可不是在吓唬人。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阮梦妍的人不是她妈也不是她爸,而是阮宁溪。
根据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订婚在即,这种被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为了让自己顺利嫁给周斯文,肯定会卯足了劲儿把她扔出去联姻。
而且肯定是比周斯文那种软怂蛋还要烂的男人。
“相亲?”
傅屹北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重复的瞬间把被子一捞,裹住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
“她敢吗?”
听了这话,阮宁溪抿了抿唇,她知道男人嘴角的嘲讽是真实的反应,在他眼中,阮梦妍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他应该……只是上位者的占有欲吧?
“她现在不敢了,因为有你。”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了眨,浮起一层委屈,透着红红的雾气,就连嗓子里的声音都比刚才可怜了几分:
“我只是利用了一下哥哥的名头,哥哥就要对我生气吗?”
如此一张脸,配合这样的语气,没有一个人能不心软。
可男人的嗓音却清淡到听不出情绪:“知道上一个利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阮宁溪没有亲眼见过,但大概也能猜到傅屹北口中那些人的下场。
她裹着被子,却无端感觉到一阵冷风。咬着唇往后一缩,重新回到了床上。唾液划过喉咙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突兀,女孩的紧张被放在透明盒子里,一览无余。
傅屹北的视线并未收回,依旧牢牢紧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他比她年长了7岁,又是驰骋商场的老手,这种场合,自然是阮宁溪败下阵来。
细白的胳膊又重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慢悠悠抱住了床边男人的腰,小脸就那么贴着坚硬的腹肌。
“我就不能小小利用一下哥哥嘛?”依旧是她最拿手的娇软声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把我赶走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扔去烟花巷,我不想别的男人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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