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之下,程恺笙脸色阴沉,挣脱孟思语的手臂,向我走来。
我紧张后退,被他逼到墙角。
他冷笑,“计月溪,你还知道回来?”
我抬眼望向那熟悉的眉眼。
两簇怒火燃烧在他眼底,我感觉到身体被燃烧的灼热感。
我狠狠掐住手掌心,努力止住自己全身的颤抖,控制住表情和他对峙。
他抬起手来,我吓得瑟缩了一下,抬手想挡。
他气笑了,“你以为我想打你?你这么想也对,毕竟你的确该打。”
旁边孟思语适时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带着尴尬的笑容,“笙哥哥,不如坐下来说吧,我也好久没见月溪姐了,这里这么多人呢!”
程恺笙凑近我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好好算算旧账。”
他站直,松了松领带,回身坐到沙发上。
“原来业内交口称赞的画家溪月,是我们的老熟人。那就请画家介绍一下你拍卖的几副作品,我有意向拍下其中一副。”
我慢慢平复心情,硬着头皮开始向他介绍我的画作。
顶着他目光灼灼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介绍完毕,程恺笙转头温柔地问孟思语,看中了哪幅画,他拍下来。
孟思语说需要再出去看看才能决定。
程恺笙起身,最后看了我一眼,带着孟思语离开了。
临走前孟思语表示多年不见,要找个机会一起吃饭。
我目送他们离开,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2.
最终其中一幅彼岸花的画作,被程恺笙以两千万的高价拍下。
我此次回国,有连续几场画展要办,在京都的画展需要持续一段时间。
几天以后,孟思语率先沉不住气,约了我吃饭。
我内心抵触,但她打了几次电话,我推脱不过,只好赴约。
到达餐厅,孟思语已经在等我,她知道我到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