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辛月影沈清起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 番外》,由网络作家“灯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至热水烧好,她浸入浴桶的刹那,这才觉得放松。她闭着眼睛怡然自得的歇息,灶房里水汽蒸腾,她有些热,伸手把窗子推开了一道小缝,却见里屋的窗纸映出沈清起的倒影。他没睡,手里还是捧着那本书,一动不动的专注的看着。不是睡觉了吗,怎么又看了。明显是想背着人看的。是不是啥少儿不宜的那种书。嘿嘿?她也有点想看怎么回事。辛月影沐浴好了,换好了天青色的里衣,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巾帕,朝着屋子回去了。她挑帘进屋,沈清起放下了手里的书,移目看看她。“你不是说你睡了么?”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他。“你叮叮当当的动静那么大,我很难睡。”他扫了她一眼,垂眼看书。“不好!有追兵!”辛月影直指外面。沈清起倏尔看过去,辛月影快手将他手中的书夺到手里。沈清起这才意...
《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 番外》精彩片段
直至热水烧好,她浸入浴桶的刹那,这才觉得放松。
她闭着眼睛怡然自得的歇息,灶房里水汽蒸腾,她有些热,伸手把窗子推开了一道小缝,却见里屋的窗纸映出沈清起的倒影。
他没睡,手里还是捧着那本书,一动不动的专注的看着。
不是睡觉了吗,怎么又看了。
明显是想背着人看的。
是不是啥少儿不宜的那种书。
嘿嘿?她也有点想看怎么回事。
辛月影沐浴好了,换好了天青色的里衣,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巾帕,朝着屋子回去了。
她挑帘进屋,沈清起放下了手里的书,移目看看她。
“你不是说你睡了么?”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他。
“你叮叮当当的动静那么大,我很难睡。”他扫了她一眼,垂眼看书。
“不好!有追兵!”辛月影直指外面。
沈清起倏尔看过去,辛月影快手将他手中的书夺到手里。
沈清起这才意识到他中了计,他冷眼看着她:“辛月影,你把书给我。”
“略略略。”她朝他奸诈的笑:“有本事过来追我呀。”
她堂而皇之嘲笑他,他该生气的,可他却竟然莫名的也想笑。
“给我。”他刻意的板着脸。
辛月影垂眼看着书封,“《续搜神记》东晋陶潜。”她歪歪头,将书翻了翻。
里头都是文言文,她看不懂几句话。
显然并非什么少儿不宜。
沈清起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辛月影,你再不给我,我打你了。”
辛月影回头看他,见他两指拢着她随手放在炕桌上的皂角。
由于她头发多,那湿漉漉黏腻腻的皂角使得只有一小块了,此刻被他指骨分明的手拢在手里显得十分违和。
“噗——”她直接笑出来了。
又看看他满脸紧张的样子,辛月影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她敛了笑意,将书放在了桌上,坐在炕沿边,抬眼看看他,问道:“今日孟如心是不是来过?”
“是,你怎么知道?”
“她给你的书吧?”她瞪了那书一眼:“怪不得你这么紧张呢。”
“这不是她给我的,是我今早去卖轮椅时路过书摊买的。”他将皂角搁在小盒里,疑惑的看着她。
辛月影心里的阴霾刹那就散开了。
她一边用巾帕揉着头发,一边又问:“那.......”
“你动静小点好不好,溅我满脸水花。”沈清起剑眉紧蹙的打断她。
他坐起身来,将她手里的巾帕夺走了,说了声,真麻烦,便用巾帕替她擦着头发。
他话说得不耐烦,可是动作却极为轻柔。
辛月影抽回神来,问他:“那她今天来做什么?”
“借钱。”
辛月影:“她借多少?”
“十两。”
“你给了?”
“没有。”
辛月影回头惊讶的望着他:“你没给?!”
沈清起无奈的将她脑袋扶正,一边给她擦拭着头发,一边道:
“我给过他们钱,按照理不该这么快花完,我问她做什么,她又吞吞吐吐的不说,扯什么我跟她的交情,我便告诉她,如今是你嫂子管着家里的账,我让她找你来说,她不肯,于是就走了。”
长长的一句话在辛月影的耳朵里变成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我跟她的交情......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辛月影听话挺会找重点:“呵呵,看来你们交情很好哦。”
沈清起轻蹙剑眉,“只能说,我从前不烦她而已。”
“呵呵......不烦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月影:“没什么意思。”
“......”
头发擦干,辛月影吹灯睡觉。
“嘭”地一声,她就躺下了,背对着沈清起。
沈清起用手撑着,也躺下了,黑暗里,一双眼眸,眸光灼灼的望着她的背影。
“你自尽吧。”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辛月影的耳畔,鼻尖缭绕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她吃力的掀开眼帘。
她伏在阴冷的地面上,昏暗的室内只燃一盏青灯,视线并不明朗,在她的对面,依稀可以望见一个男人坐在一团阴翳之中。
辛月影轻呵出一声笑意。
看来先前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导致她坠下山崖车毁人亡竟是大梦一场,对么,她老司机了,怎么可能开车出事故呢。
那么眼前景象,便就是连环梦了,哈哈带劲!
对面的男人听见了她的笑声,声音愈发寒冽:“莫不是要我亲自送你一程?”
辛月影翻了个身,一手支着脸颊,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侧身慵懒的望着对方:“让我瞧瞧,入我梦的人是什么帅哥,是奶狗鲜肉,还是沧桑大叔。”
青灯摇曳,男人微微向前躬身,一双狭长的凤眼淬着浓烈的寒意,笔挺的鼻梁之下薄唇衔着一抹混沌的笑意。
清白的月辉穿过破了洞的窗纸,泻在他英挺的脸上,将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镀了一层森森的寒光。
他坐在一把破败的轮椅之上,满地碎瓷铺在他的脚边,残羹也渐染了他乌黑的靴子。
他犹如坐在废墟之上,满面阴鸷的望着辛月影。
薄唇轻轻一颤,他反问:“辛四娘,你在等什么?”
“不错嘛,这是病娇偏执小恶魔,看来我这梦还挺牛......”
她的话戛然而止。
辛四娘?
辛月影打了个寒颤,笑意刹那僵在唇边,她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辛四娘?那不是沈清起的死鬼前妻?
准确的说,这是她开车时听的一本小说里的人物。
沈清起是书中的反派疯批男配,本是名将之后,因得沈父得罪权贵,致使沈家蒙冤下狱,判了个秋后问斩。
伴随着沈家一朝失势,往日里的朝中政敌焉能放过这样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沈清起在冰凉的大狱之中遭受了惨绝人寰的酷刑,他的腿疾也因此而来。
沈清起受尽折辱,本已人生无望,好在的是,沈父有一赤胆忠心的校尉从中冒死周旋,那校尉姓孟,是女主的父亲,他将一死尸与沈清起偷龙转凤,将其救出囹圄,之后,孟家带着沈清起来在了这边陲小地调养生息。
孟校尉之女孟如心便是那书中的女主,她自小擅长医术,为人善良温柔,不单为沈清起治疗他的腿疾,更时常勉励关怀他。
她像是沈清起黑暗的人生里的那道光,她鼓励着沈清起重拾信心,最后沈清起投了旧敌麾下忍辱负重,他从一个小小权贵的门生渐渐变成了对方最倚重的谋士。
之后他更是取而代之成为朝堂之中的权臣,当沈清起披荆斩棘的回来,准备迎娶孟如心的时候。
却猛然发现孟如心和男主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沈清起发了狂,强取豪夺的将孟如心带回宫中。
之后男主率兵前去营救女主。
故事的最后,当然是个男女主大团圆的结局。
关于沈清起的文字,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
沈清起的尸体被挂在城门外暴晒三日。
当时,看到这里的辛月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抓起手机开始评论:
“这是什么狗屁剧情?男二难道不配拥有个好结局吗?他是为了女主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啊!难道换不回女主一句真诚的解释吗!?就没人心疼一下男二吗?!傻*作者!”
她打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生了事故。
再睁眼,她便来到了这里。
而她,辛月影,仅仅是沈清起的忠仆为了让沈清起重拾信心,替他娶来冲喜的村妇,书中名叫辛四娘的恶毒女配,开篇就死了。
只因这辛四娘嫁过来之后,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残废,还每天对她视若无物。
街角的王屠户就不同了,不仅温言软语,更时常帮衬着她,日子久了,辛四娘和王屠户生了情愫,王屠户几次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可辛四娘担心行过苟且之后,老王翻脸不认账。
她言语暗示给老王,说自己到底是有夫之妇,家里还有个瘫子夫君。
老王说那还不简单,于是便给了辛四娘一包毒药。
辛四娘鬼迷心窍,动了杀心,终于在今夜将药下在了沈清起的吃食之中,可对方没有吃,甚至还警惕的发现了饭菜之中的破绽。
之后,辛四娘魂丧沈清起的剑下,成为沈清起黑化之路拿下的一血。
辛月影伏在地上,脑海飞速旋转,默默捋顺了这一切,重新看向摆在自己面前的三尺剑锋。
恰有一缕寒风顺着破洞的窗纸溜进室内,拂得烛灯抖了一抖,凌乱的光影将她面前的长剑照出一束虹光。
剑光刺目。
沈清起微微探下身来,阑珊灯影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也将他的眼下照出一片阴翳,他看上去十分渗人:
“下毒谋害我之时,你便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一句话,登时激得辛月影毛骨悚然,她惊惶起身,踉跄后退,脊背猝不及防撞在了背后的木柱之上。
她霎时浑身一颤,艰涩的出声:“......如果我说,我穿越了,您信吗?”
沈清起弯腰捡起地上的三尺青锋,平静的将锋利的剑尖指向辛月影,他显然并不想和她浪费唇舌。
辛月影对视上沈清起那双阴鸷的双眸,犹如一双无形的手,紧紧遏住她的喉咙,她心口骤然压上一股浓浓的窒息感。
麻溜的快跑!
她心里一闪而过这五个大字,咸即抬眼看向男人背后那掉了漆皮的木门,脚尖才迈出一寸,眼前猝然闪来一束虹光,辛月影尖叫着闪身避开了。
长剑几乎贴着辛月影纤细的脖颈挥来,“嗡”地一声刺入她身后的木柱之上,伴着嗡鸣不绝的剑音。
趁此良机辛月影夺门而出,猝不及防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脑门霎时一阵钻心疼痛,呆滞的抬眼顺着这胸膛往上瞅,挺立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蓄着络腮胡,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
原来外面还杵着一只看门狗。
这人名叫霍齐,就是他把辛四娘从其兄长手中买回来的,也是书中沈清起落难之后唯一的忠仆。
忠仆开腔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二爷下毒?我都查得明明白白,你借着卖猎物为名,终日逗留在一个姓王的屠户摊前,两个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贱妇!你不要脸!”
前人不要脸,后人背锅,辛月影试问她招谁惹谁了?!
霍齐抬手一推辛月影,便就将身子轻枯的她推回到了那令人窒息的房间之中。
辛月影一个趔趄,尚不及站稳脚跟,猝然对视上了沈清起狭长的双眸。
他似笑非笑,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逗弄着一只无处可逃的小老鼠。
他指骨分明的手在轻轻的摩挲着什么,辛月影凝目看去,见他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碎瓷。
他淡漠的开口:“要么你自绝于此,要么我给你一痛快,你自己选。”
没有第三个选择。
在这瞬息之间,辛月影的脑海疯狂闪回着她和沈清起之间的事情。
沈清起如今身为逃犯,此刻还在这穷乡僻壤的乡村蛰伏隐忍,平日里本就草木皆兵,想到这里,辛月影灵机一动,睁大双眼,诧然道:“什么?怎会是一包毒药?!”
沈清起和霍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哦!我明白了!”辛月影两手“啪”地合掌一拍,演上了:“有人逼我的。他给了我一包粉末,命我将其下在你的饭食之中,他没说是毒药,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照做。”
沈清起鼻腔之中喷出一丝笑意。
辛月影看出了对方并不相信,但她尽量的将这个谎话描摹得真切:
“那人威胁我,说我若不今日把这东西放在你的饭菜里,他便取我性命,我当时吓坏了,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回来便惶恐照做,我真的没意识到这是一包毒药啊!”
辛月影说完了话,诧然看着沈清起:“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吧?仇家可能找上门来了?咱们怎么办?”
沈清起扬着唇角,他的笑声随之变得绵长,笑得辛月影只觉脊背生寒。
沈清起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论是谁来都好,且让他下黄泉去陪你,好不好?”
孟如心点点头:“她家境原来这么复杂呢,那就难怪了。”
“是,越是这种市井泼皮,越是有心术,有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多刁民。”他哀痛的看着孟如心:“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善良了。”
孟如心攥拳:“你说得对,我也不能任她猖狂,我太好欺负了,她可就更得意了。”
沈家。
辛月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后的沈清起:“能换一个吗,一直都是双螺髻。”
沈清起平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辛月影:“辛月影。”
“嗯?”她歪歪头。
沈清起:“你实话说了吧,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给你梳洗打扮的小丫鬟了?”
嘁,小丫鬟可比你听话多了。
她咧嘴,讨好的吹捧他:“当然不是啦,就是见你这么聪明,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双螺髻,看向沈清起:“你没跟宋姨学过别的发髻么?”
沈清起皱眉,说了声,真麻烦。将辛月影的双螺髻拆掉了。
在辛月影满眼期待的目光之中,他给她挽了个单螺髻。
她直直望着镜子:“怎么又是这种螺髻?”
沈清起告诉她:“显高。”
辛月影:“......”
沈清起抿抿唇低头浅笑,挽着轮椅出去了。
辛月影今天打算去见瘸马。
不过在此之前,她打算先去趟市集。
沈清起给她买了衣裳,她也想给他买。
她换了一身轻粉色的石榴裙,满意的望着头上沈清起给她簪着的桃花簪,吃了早饭之后,赶着驴车下山去了。
她去了成衣铺子,这会儿晌午,人不多,她左瞧瞧右看看,给他买了不少衣衫鞋子。
给沈清起一个人买有些古怪,顺道她又给霍齐谢阿生置办了两件,结账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妇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起先她没有察觉,是掌柜的皱眉看向外面,冷声道:“看什么呢你们!?”
她这才察觉到,回头去看,几个妇人便离开了。
她把包袱放在车板上,去酒肆打了壶酒,见集市热闹,她把驴车拴在树旁,打算去买肉菜。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们都看着她。
一双双眼睛像是刀子,堂而皇之的在她脸上剐,那些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她。
辛月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了看手心,没灰啊。
她来在菜摊前,见青笋鲜嫩,便弯腰问:“大婶,青笋怎么卖的?”
“别人买,一文钱,坏种买,十文钱。”
辛月影的手僵住了,她直起身,看着这卖菜的婆子,“你给谁甩闲话呢?”
人群的脚步刹那停下了,人们将辛月影和卖菜婆子围成了一个圆。
“你是坏种你还不承认吗?”人群里有人出声。
辛月影回头看过去,见是个正值中年的男人。
辛月影:“我是你爹我承认。坏种?你爹我坏在哪里?坏在生了你这个孬种儿子吗?”
男人瞪了她一眼。很快地,人群中一个妇人开口:“瞧瞧她吧,男人都成瘫子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是想出来勾引哪个男人。”
辛月影把菜篮子放下,双手叉腰,中气十足:“是不是你老母亲成天跑出去勾引男人你有心理阴影了?所以你看谁都像去勾引人的是吧?”
妇人被噎了一口,一时语结,另一个女人马上帮腔:“牙尖嘴利,其实就是个小骚货!呸!”
“哈哈!你这么帮着她?看来她老母亲当年就是出去勾引的你老爹吧?啊?合着是一家哈?”
妇人:“瞧你这德行就不是个善茬!活该你嫁给个瘫子!”
“我嫁瘫子无所谓,你早晚有一天得守寡,你到时候等着野男人去踹你家寡妇门吧!”
男人朦胧睁开眼帘,凝目看去。
幽幽烛光,映着一个面若桃花的少女,她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充满着打量与好奇,蹲在自己的面前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十分娇俏可爱。
辛月影:“你叫什么名字?”
辛月影看了全本儿的书,到末了都没记住男主的名字。
男人张了张嘴,却没吭出声来,顿了一下,这才道:“在下谢阿生。”
“谢阿生?!”
“谢阿生。”
辛月影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前期正是用的这个假名字,但他真名叫什么,又是什么身份,辛月影实在不得而知了。
辛月影斜斜端详着他,见他长得其实确实不俗,他高鼻深目,眼如荔枝,圆而明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如果说沈清起犹如一块剔透易碎的冷玉,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匹飞扬的烈马。
谢阿生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是也不是。”辛月影蹲在他面前,小手比划着:“起先你被一个姑娘救了,后来呢,她爹不让她救,然后我就把你救了。”
谢阿生惶惑的望着辛月影:“这么复杂的?”
“对,你命挺大的。”她寻思这人先是被宋氏丢出去,又被霍齐丢下来,后又被沈清起丢到了厅里去,这么一番周折,且还没找瘸马给他看过病呢,他自己便醒了。
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谢阿生动了动,他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
看看,看看,太顽强了,他自己站起来了,他可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居然头不晕眼不花的站起来了,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你饿了吗?”辛月影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谢阿生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拿饭。”昨夜的饭不给他吃也该坏了,辛月影去了灶房,掀起了锅盖,灶眼里有文火,所以这里头的饭一直是温的。
她把饭菜尽数端到了桌前,“先吃吧。”
谢阿生走过来,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吃东西。
辛月影看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几更天了,沈清起还没回,他赶着驴车出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站起身,想去找他,可又坐下来了。
霍齐出去了,应该是去找他了。
家里还有个生人,柜子里还有银子呢。万一这家伙拿了银子直接消失,没过多久和孟如心偶遇上了,郎情妾意,他再把她的银子给了孟如心,那辛月影得气死。
她坐下来,看着谢阿生:“饭菜还合你口味吧?”
“真好吃。”谢阿生直接下手抓了根鸡腿塞进嘴里。
啧啧啧,人家沈清起就从不这样,永远斯文,永远矜贵,吃饭的时候连头都未曾垂下过分毫。哪像这位呀,饿死鬼投胎似的。
“姑娘,我昏睡了多久?”他回头望了望外面:“这又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她既不跟辛月影交代实底儿,她也不肯与对方说实话:“这是牛家山。”
“牛家山?”他一愣,抬眼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点头。
谢阿生的眼眸忽而一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下了鸡腿,油腥的手直接竖入衣襟里翻翻找找。
他怎么不嫌脏呀。
辛月影嫌弃的看着他。
她回身取了块抹布递给他,让他擦擦手,还没来及说话呢,谢阿生猛地站起。
桌上碗碟一震,吓了辛月影一激灵。
“干......干什么你.......”
他脸色都白了些许,圆圆的眼睛闪闪烁烁。
他或许觉得自己这般激动不在情理之中,尴尬的朝着辛月影挤出一个微笑来。
她看着关外山和孟如心纠缠,眯眼望着他们。瘸马也一瘸一拐的追出来了,吓得脸都白了,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想揭发我?”
孟如心大概是不肯给钱,气得关外山高扬起手作势要打,很快被一个矮子捕快拦住了:“关爷,不如咱们且就宽她几日,过些日子咱们再来?”那矮子看向孟如心,恶狠狠地说:“赶紧存钱,到时候少一个子儿,等死吧你。”
戴着幂篱的孟如心仓皇点头,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和桌子,转头跑走了。
呵呵,那矮子明着是向着关外山,实则是向着孟如心。
她终于知道这个矮子是什么人了。
这里是他给孟如心置办的箱子,书中则是他建议孟如心上访的人。
此人是孟如心的二号舔狗。
诶?那一号舔狗是哪位?
沈清起么?
奇怪,有点生气,怎么回事?!
瘸马沉声道:“你跟我回去!你要是敢说半个字儿!我把你相公的事儿也说出去!咱俩一起死!”
“瘸马,我不告发你,我没那么傻。”辛月影不耐烦的看着他。
孟如心走远了,辛月影走了过去。
“关爷!”
她叫住了对方。
瘸马浑身发抖。
“您能借一步说话吗?”辛月影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朝着关外山扬起一个微笑。
这一个眼神儿,关外山迅速就明白了。
他笑着朝着辛月影走过来:“这不是辛家庄子的四姑娘吗!”
他居然会记得辛四娘,这是辛月影没想到的。
他回头看向几个捕快,那几个人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退至远处。
辛月影看了看那个矮子。
她先带着关外山来在两户房屋的中间,瘸马也一瘸一拐的跟进来了。
辛月影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关外山。
关外山眼睛登时放光,要知道,这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只有大店金楼,玉器店,以及大的当铺票庄才会每月收十两。
“关爷,这是我干爹。”她指指瘸马。
关外山朝着对方点头。
瘸马快吓昏过去了,脸色铁青,恍恍惚惚的点了个头。
辛月影指指他的脸色:“您也看见了,我干爹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得了病。”她顿顿,又道:“我往这边照看我干爹一趟路途遥远,不如我也给您上贡,您方不方便派几个捕快看着点他?不用麻烦,就是他有个头疼脑热的,帮他找个大夫瞧瞧就行。”
瘸马大惊:“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
“诶!马大夫!”关外山一拍瘸马肩膀,笑道:“医者不能自医,你别逞强,要的要的,你放心,我从今天开始,派两个捕快在你家门口巡街,你哪里不舒服就只管说。”
瘸马:“真的不用,我求你了,我真不用。”
关外山把银子放怀里了:“马大夫,你别客气啦。”他笑得很开心,望着辛月影:“这么点事,你还值当神神秘秘的。”
辛月影眼眸流转,轻声道:“我也是想提醒您,别跟姓孟的过不去,起码现在别这样,她正是得人心的时候。”
关外山一怔,“怎么讲?”
辛月影:“实话跟您说,我干爹早就看姓孟的不顺眼了,干爹的医馆都被她挤黄了,她竟然还跑我干爹家门口摆摊问诊,若没她,我干爹身子骨到不了这地步,和您说句实在话,我们巴不得您天天来闹她的摊。”
辛月影突将话锋一转:“但现在不是时候,她此刻得人心,倘若连同百姓弄个万人血书什么的,闹去城里,您该怎么应对?”
关外山笑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个人能懂这个?又有几个人够胆敢去闹?谁都知道官官相护,借他们豹子胆,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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