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纪长安黑玉赫的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安,你看,这就是咱们纪家的镇宅兽。”一道充满了宠溺的沧桑声,惊醒了纪长安。她恍然回神,眼前关于上一世的不堪的境遇一一退去。映入眼帘之中的,是早已过世许久的父亲纪淮。还有纪家地下宝库之中,那条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蛇。“阿爹?”纪长安的眼中顿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这,她怎么回来了?被闻夜松那个狗东西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她死时充满了悔恨。是上天可怜她满腔怨念吗?头发花白的纪淮,却以为爱女眼中的泪水,是因为害怕。他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背,“别怕,咱们家的蛇君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它不会咬人的。”这条黑色的蛇,体型并没有多大,最多也就纪长安的手臂粗。且自纪淮接手纪家,并承担照料这条镇宅兽的责任时,这条黑蛇就从没有睁开过眼睛。它甚至一动不动的盘踞在...
《纪长安黑玉赫的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长安,你看,这就是咱们纪家的镇宅兽。”
一道充满了宠溺的沧桑声,惊醒了纪长安。
她恍然回神,眼前关于上一世的不堪的境遇一一退去。
映入眼帘之中的,是早已过世许久的父亲纪淮。
还有纪家地下宝库之中,那条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蛇。
“阿爹?”纪长安的眼中顿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
这,她怎么回来了?
被闻夜松那个狗东西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她死时充满了悔恨。
是上天可怜她满腔怨念吗?
头发花白的纪淮,却以为爱女眼中的泪水,是因为害怕。
他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背,
“别怕,咱们家的蛇君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它不会咬人的。”
这条黑色的蛇,体型并没有多大,最多也就纪长安的手臂粗。
且自纪淮接手纪家,并承担照料这条镇宅兽的责任时,这条黑蛇就从没有睁开过眼睛。
它甚至一动不动的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已经好几十年。
纪长安的眼泪落下。
她并不是怕,而是再次见到黑玉赫,她的心宛若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她想起那个渣男生下的儿子,给她亲手端来的汤。
等她喝下之后,养子才眉眼轻蔑的说,给她喝的是蛇羹。
她吃下去的,是黑玉赫的肉。
哈哈哈哈。
纪长安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往白玉莲花座走近几步。
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色蛇君,三角形的脑袋上,尖尖的凸起两个角骨,
蛇君眼皮动了动,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淮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拦下爱女,
“可不能对咱家的镇宅兽无礼,快快,给蛇君磕头,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咱们纪家永世昌盛。”
他是个不会钻营的老实人,这辈子多亏了蛇君保佑,纪家的财富才没有流逝。
而纪淮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珍宝。
他很早就为女儿挑选赘婿,最终定下了一个叫做闻夜松的读书人。
对方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人品上来说,都是上乘之选。
因此,今日拜过蛇君之后,纪淮就要开始准备爱女的婚仪。
纪长安被阿爹拉着跪下,她看着黑玉赫,真的好想摸摸它。
上辈子,她害怕黑玉赫,总是不敢碰它,哪怕它屡次徘徊在自己附近。
后来她逐渐发现了闻夜松的阴谋,但那个时候纪长安已经被闻夜松拿走了纪家所有权柄。
她屡屡掣肘,要不是黑玉赫每次出现,吓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她未必能够活过那么长的岁月。
最后,当她彻底看清闻夜松,着手布局,要买凶杀了闻夜松,给予闻夜松致命打击时。
黑玉赫为了护她失踪。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纪长安开始生病,最后一病不起。
再就是被养子的一碗蛇羹气死......
纪长安深吸口气。
她默默的看着白玉莲花座上的黑玉赫。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儿的宠爱它,绝不会再让它被渣男贱女剥皮吃肉。
再看向头发花白的阿爹,纪长安心中都是柔软。
上辈子阿爹死得蹊跷,这辈子纪长安绝不会再让阿爹早早离她而去。
离开堆满了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的地下宝库。
纪长安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黑玉赫。
蛇君,等我。
往上行的过道中,纪淮与纪长安说起婚事,
“对了,夜松今日也会来,他家中人丁单薄,为人上进,仅有寡母与寡嫂,还有寡嫂留下的一对儿女要抚养。”
“你与夜松成婚后,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为,对待他的寡母,要如对待你的生母那般......”
纪淮絮絮叨叨的说着,纪长安却是满心冷意。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做的啊。
可是上辈子闻母自持身份,头几年对她还算亲切,后来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再后来她与闻夜松闹翻,闻母住在纪家,对纪长安动不动就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嘲弄。
纪长安屡次忍耐,最后忍无可忍,要把闻母赶出纪家时。
她恍然发现,纪家的人早已经被闻夜松换了个遍。
就连她的身边那些丫头,她都使唤不动了。
“阿爹,与闻公子的婚事,女儿还想再考虑考虑。”
纪长安藏在中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意味。
杀了闻夜松当然容易,这个时候的闻夜松,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闻夜松与她订婚已有五年。
这五年间,闻夜松自由出入纪家,与纪家不少的人都交好,并且暗中收买了纪家很多下人。
连同他在外,用着纪家的名义,早已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些,纪长安要全部都拿回来。
走在前方的纪淮诧异的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女儿,问道:
“不是早已经说好了,今年你成亲招婿上门吗?”
“你若能早些成亲,我也能放下心来,好与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了。”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纪淮的眼眶还是湿润的。
妻子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纪长安这个女儿了。
更何况妻子与闻家素来感情不错,与闻母也是手帕交。
这闻夜松也是妻子过世之前看好的。
纪长安的眼底冰冷,为怕阿爹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低下头,嗫嚅着,
“可是阿爹,女儿不喜欢他,这辈子女儿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对于闻夜松,纪长安从没有爱过。
上辈子她见识浅薄。
阿娘过世之前看准了闻夜松,阿爹做主让她和闻夜松订婚成亲。
纪长安遵从父母之命,没有任何怨言的嫁了。
可是阿爹至死都不会知道,这个闻夜松之所以被阿娘看中,全都是因为阿娘的一己之私。
整个纪家,根本就没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待他们父女二人。
偏生阿爹是个痴情的老实人,容不得任何人说他妻子的一点坏话。
就连纪长安也不行。
她忍耐着,咽下一切真相,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纪淮,
“阿爹,能与心爱之人一直在一起,是一件多好的事。”
“女儿自小到大,最羡慕的就是阿爹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呕,纪长安都快要被这话恶心吐了。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
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
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钟媒婆往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不是纪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个儿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惊世骇俗。
平心而论,钟媒婆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是谁愿意站着挨打呀。
钟媒婆不断地往后退,立春扬起的巴掌,就不断的扇着钟媒婆的脸。
钟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着巴掌,被迫离开纪府的。
纪府的外面有一些路过的人,他们瞧见钟媒婆狼狈离开的模样。
有人便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钟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纪家的人?”
这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纪家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一些固定的铺面与田庄。
有人曾经计算过纪家在帝都城的铺面,这大半个帝都城,都是纪家的。
尤其是到了纪淮,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经商。
曾经纪家养着的几支商队,在纪淮这一代都暂停了。
可纪家的财富依旧如日中天。
纪淮也乐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纪淮都是捐钱捐物。
因而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对于纪家的人,印象还挺好的。
钟媒婆既然能被纪家的丫头打出来。
那一定是钟媒婆做了什么,让纪家人生气发怒的事儿。
钟媒婆红肿着一张脸。
被立春打出纪府的时候,她跌下了纪府白玉石做的台阶。
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中,钟媒婆愤怒地指着立春,
“你,你怎么像个泼妇一般?”
“就你这样的,配伺候千金大小姐吗?”
上头那位留给纪长安的人,钟媒婆这次一个都没有见着。
上头让她过来纪府一趟,也是为了确定纪长安的身边,如今都有些什么人。
如今钟媒婆确定了。
立春这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泥巴里头钻出来的野蛮人。
立春打人那手掌疼的,让人心头发颤!
看就是从小在地里田间干粗活的。
真不知道这个立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纪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伺候千金大小姐?!
钟媒婆恨的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纪长安,还有纪长安身边的这个叫立春的丫头,也尝尝脸上挨人巴掌的滋味。
立春的身后跟着谷雨。
谷雨是纪长安那四个节气丫头中,最伶牙俐齿的一个。
她上前两步,站在纪府高高的台阶上,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一眼,
闻夜松瞧着这个陌生的丫头。
他紧紧的拧起了眉,“你不认识我?”
此时,闻夜松的心中升腾起了一抹不高兴。
纪长安的丫头怎么能不认识他?
难道这些新买来的丫头也不打听打听,他的身份是谁吗?
要知道,他今后可是这纪府的主子。
“让开,我来找长安!”
闻夜松一副主子做派。
他平日里对纪府的丫头都还不错,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
但青衣对他的态度不好,甚至还敢拦着他去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决心给青衣一些脸色看看。
普通的丫头看到他这样一副姿态,就算不明白他未来姑爷的身份。
也应该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够得罪起的。
青衣却是个憨憨,她上下打量一眼闻夜松,挡在院子前面的身子并未让开,
“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我们大小姐院子的。”
“哼!”
闻夜松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衣才不管面前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你才大胆,我们大小姐冰清玉洁,她吩咐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院子。”
“不光光你一个男的不能进,未经大小姐允许,就是个女的,也不能进。”
青衣说话的语速很快。
噼里啪啦的,宛若放鞭炮一般。
闻夜松被气的胸腔中涌着一股怒火。
他指着青衣,“我可是纪长安的夫婿!”
“你?”青衣上下打量一番闻夜松,摇头,
“才不是呢,君上比你可强多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不好闻。
青衣凭直觉就知道,这男人心术不正。
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这个男人与大小姐非亲非故的,又并非纪府中的小厮,直愣愣的要往大小姐的院子里闯。
他就不是个好人。
青衣一扭腰,那腰肢宛若风中的拂柳一般柔软,
“我警告你,你赶紧的离开,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闻夜松被青衣这个二愣子一警告,火上了心头,径直就往纪长安的院子里走。
“贱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他可是纪长安的丈夫,纪长安的,就是他的。
虽然上回纪长安说了男女有别,可两人都要成亲了。
他为什么就去不得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偏要进!
青衣一见,这人居然不听劝。
当即一抬腿,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将闻夜松的脸踢了一脚。
闻夜松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这个贱婢居然敢踢他的脸?!
青衣又抬起一脚,踢中闻夜松的鼻子,
“快点儿滚,不许打扰大小姐选人!”
立春在门内看着,转身就把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同纪长安说了。
纪长安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宽大的大袖衫中,藏着正闭目小憩的黑玉赫。
听闻立春的话,纪长安忍不住用另一只大袖子,盖住腰间。
一只手抚在腰肢黑玉赫的蛇鳞上。
一下一下的,感受着手指指腹下,蛇鳞的玉质感。
黑玉赫懒洋洋的,藏在纪长安的怀中,间或摇摇蛇尾,无声的催纪长安多摸一摸它。
“青衣做的不错。”
纪长安当着米婆子和下面一众丫头的面,赞扬了青衣。
所以说闻夜松这种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赖。
好好儿的警告,别有深意的话,闻夜松是听不懂的。
还是得像青衣这样,直接打!
米婆子的脸上挂着快要哭了的笑容。
说真的,她现在都有点儿懵。
之前收了大小姐一百两银子,米婆子紧赶慢赶的,想要回去给大小姐找几个品性好点儿的丫头。
但一觉醒来,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丫头。
带这几个丫头来的人,好像是个什么官儿。
指名要米婆子把这几个丫头,带去给纪府大小姐。
米婆子刚露出疑惑的神情,对方就朝着米婆子咬了一口。
米婆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把这几个丫头带到了纪府。
一路上,米婆子都没觉得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但一眨眼,她人就站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诡异到让清醒过来的米婆子,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奴婢赤衣。”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丫头,低眉顺眼,扭着腰来到纪长安的面前。
“奴婢橙衣。”
“奴婢黄衣。”
“奴婢绿衣......”
一共6个丫头。
分别叫做赤橙黄绿蓝紫......衣。
如果加上青衣的话,大概就是一道彩虹。
纪长安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尾。
一切都很诡异,一切也很巧合。
如果纪长安不是重来一世,只怕连青衣这个丫头都不会要。
见大小姐不说话,米婆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小姐,小人愧对大小姐。”
赤衣几个一脸天真,齐刷刷的扭头看向米婆子。
她们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天真与疑惑。
不理解为什么米婆子哭丧着一张脸,仿佛犯了什么大罪。
纪长安叹了口气,问道:
“这几个......赤橙黄绿蓝紫......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们,她们说是青衣姑娘的同乡,说,说跟着大小姐,以后有鸡蛋吃。”
米婆子一边说,一边额头冒冷汗。
大小姐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她浑浑噩噩的。
米婆子都不想送这些莫名其妙的丫头到大小姐的跟前来。
怎么说呢,纪长安是相信赤橙黄绿青蓝紫的。
因为想要害她的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塞一群憨憨,到她的面前来。
面前的这几个丫头,有着跟青衣一样的傻劲儿。
而且上辈子,青衣在被害死之前,也跟纪长安提过。
说她家乡的姐妹都很羡慕她。
能跟着大小姐,能有吃不完的鸡蛋。
只可惜上辈子,纪长安从来没有把青衣的话当真。
她面无表情的起身,松开了抚摸黑玉赫蛇尾的手,
“行吧,你做的很不错,下去领赏。”
米婆子将头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大声的喊,
“谢大小姐。”
离开纪府时,米婆子揣着一包银子,腿都是软的。
而在纪府外面,捂着鼻子,怒气冲天走出来的闻夜松,被冲出来的添香一把抱住,
“公子,公子救救奴婢!”
后来闻夜松与纪家大小姐订了婚,那闻家人可不得了,隔三差五的就来。
每次来要的衣料,还得是最新最好的。
他们也不想想,做那么多新衣裳穿得完吗?
就说闻欢和闻喜身上的衣裳,哪里旧了?
不是半个月前才新裁的吗?
布庄掌柜多次明里暗里的将此事告知给了纪家家主。
但纪淮并不管生意上的事。
就算偶尔过问,知道布庄是纪长安的私产,他也就把此事撂开了。
一两个布庄,对于纪淮来说并不值当什么。
是不值当什么,可布庄掌柜在这家布庄里有份子。
还是他的全部身家。
这布庄一月被闻家人打好多回秋风,布庄掌柜也是绞尽脑汁,才没让这家亏损。
可若是再这样无止境的贴补闻家下去,掌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能保证盈利了。
双青曼脸色难看的问纪长安,
“长安妹妹,你什么意思?”
“我查一下自己的产业,有问题吗?”
纪长安不看双青曼,而是看向布庄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的把账本双手奉上,
“自然,这是大小姐的私产,也是纪家的产业,大小姐有权利看。”
纪长安直接翻到账本的最前面,不等双青曼说话,她道:
“怎么今年年初的账,闻家人还没结?”
布庄掌柜似乎在和纪长安一唱一和,
“回大小姐,不仅今年的账,闻家人没结,就是五年前欠的料子钱,闻家的人也没结。”
纪家布庄每一日来来去去都有不少的达官显贵。
布庄掌柜的声音也不小。
当即众人落在双青曼身上的目光,便多少带着些隐晦与嘲弄。
双青曼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声斥责布庄掌柜,
“你,你胡说八道,我可是闻夜松的嫂嫂。”
说这话,其实就是双青曼在暗地里警告纪长安和布庄掌柜。
她是闻家的人。
闻夜松可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纪家是大户人家,虽然从商,地位低下。
可在这帝都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纪淮多年来资助闻家,也是想要把闻家扶持起来。
不至于让闻家太寒酸,被世人指摘,与纪家的身份差距太大。
现在布庄掌柜公然说起闻家拖欠了五年布料的钱。
打的可不是闻家的脸,而是纪家的脸。
纪长安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是啊,没人不认识你是闻夜松的嫂嫂,那又如何?”
“欠债总是要还的啊,拖欠五年的银子,多少还是有些太过份了吧。”
“我这布庄也不是做慈善生意的。”
哪家拖欠款子,能拖上五年啊?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到了年底都会自觉将欠款还清。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是不是?
双青曼哪里料到纪长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红透了脸,再往四周一看。
周围都是衣着显贵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对着她指指点点。
双青曼一时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她丢下欢欢喜喜,转身就哭着跑了。
太过分了。
纪长安对她这个大嫂毫无敬意,她要回去告诉闻夜松,让闻夜松与纪长安退婚!
当然,退婚只是说说而已。
闻夜松不会退,双青曼也不会希望闻夜松和纪长安退婚。
她只是要闻夜松拿着退婚去威胁纪长安。
以报复纪长安今日对她的羞辱。
她一跑,闻欢就冲上去,要用脚踢打纪长安,
“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我阿娘,你是个坏女人!”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
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
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
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
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
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
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
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
纪长安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后来,纪长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如何对待她另一个女儿时。
纪长安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并不是那么回事。
实际上,那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的,便是对纪长安的冷漠。
闻夜松是什么样子人?那个女人从没有在意过。
她在意的,只是完成心爱之人给的任务,把纪家的财富,从纪淮的手中偷出来。
把纪家泼天的富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她心爱的男人。
纪长安也是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想明白。
原来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过的日子比她可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用的称心如意的人。
泡在浴桶之中的纪长安,微微的抬起白嫩丝滑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臂上,还粘着鲜红色的娇嫩花瓣,与蛇床草的香气混杂。
纪长安从浴桶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露出她漂亮平直的锁骨。
等纪长安上了床,原本盘成一团的黑玉赫,突然睁开了蛇眼。
它就很自然的顺着纪长安的腰肢,一路往上缠着她的身子。
在热水中泡的懒洋洋的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玉赫身上的蛇鳞。
黑玉赫的蛇头,便蹭着纪长安的脸颊与耳后。
它显得有些焦躁。
纪长安微微的偏了偏头,让黑玉赫更好地蹭她。
蹭吧,蹭吧,自己养的宠物,还不让蹭了吗?
然而,不知道今天黑玉赫怎么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纪长安身上的气息。
蛇身突然绞动,用了很大的力。
竟然将纪长安侧着睡的身子推平了。
纪长安不由的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黑玉赫抬起它的上半段蛇身,就这么悬浮在纪长安的上方。
血红色的蛇眼,宛若盯着猎物那般,盯着躺在绣枕上,铺陈着湿润黑发的纪长安。
“嘶嘶!”
它朝纪长安吐着蛇信子。
那模样,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保管能吓个半死。
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以为黑玉赫想要吃了纪长安。
但是躺在下方的纪长安,却不由的笑了。
她懒洋洋的抬着手臂,继续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这显然让黑玉赫相当的兴奋,浑身的蛇鳞都恨不得张开,嘴里发出更为混乱的嘶嘶声。
赤衣与橙衣两个丫头,从寝房门口路过,恭敬地将寝房的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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