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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全局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对蛇这种冷血生物,鲜少有人会不害怕的。尤其是这么多几十条的蛇,全都盘在王嬷嬷的屋子里。纪长安院子里的很多丫头婆子,甚至都没有看到过王嬷嬷的屋子里,究竟是不是有几十条蛇。只听说有蛇出现,就仓皇的跑出了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胆子还算是大的。若是放在她的上辈子,看到这么多条蛇彼此纠缠盘结,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只怕也会吓得口吐白沫。“这,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纪长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抓住这些蛇。这么多的蛇,它们和黑玉赫不一样。黑玉赫是有灵性的。纪长安知道黑玉赫喜欢她,所以黑玉赫不会伤害她。可是看这些蛇,看它们一条条又呆又傻又阴冷的样子就知道。它们只是普通的蛇。毫无灵性可言。纪长安怕她贸然上手去捉蛇,会被这些毒蛇咬。但很快,纪长安就...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5-21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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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全局》,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蛇这种冷血生物,鲜少有人会不害怕的。尤其是这么多几十条的蛇,全都盘在王嬷嬷的屋子里。纪长安院子里的很多丫头婆子,甚至都没有看到过王嬷嬷的屋子里,究竟是不是有几十条蛇。只听说有蛇出现,就仓皇的跑出了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胆子还算是大的。若是放在她的上辈子,看到这么多条蛇彼此纠缠盘结,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只怕也会吓得口吐白沫。“这,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纪长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抓住这些蛇。这么多的蛇,它们和黑玉赫不一样。黑玉赫是有灵性的。纪长安知道黑玉赫喜欢她,所以黑玉赫不会伤害她。可是看这些蛇,看它们一条条又呆又傻又阴冷的样子就知道。它们只是普通的蛇。毫无灵性可言。纪长安怕她贸然上手去捉蛇,会被这些毒蛇咬。但很快,纪长安就...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全局》精彩片段




面对蛇这种冷血生物,鲜少有人会不害怕的。

尤其是这么多几十条的蛇,全都盘在王嬷嬷的屋子里。

纪长安院子里的很多丫头婆子,甚至都没有看到过王嬷嬷的屋子里,究竟是不是有几十条蛇。

只听说有蛇出现,就仓皇的跑出了纪长安的院子。

纪长安胆子还算是大的。

若是放在她的上辈子,看到这么多条蛇彼此纠缠盘结,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只怕也会吓得口吐白沫。

“这,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纪长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抓住这些蛇。

这么多的蛇,它们和黑玉赫不一样。

黑玉赫是有灵性的。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喜欢她,所以黑玉赫不会伤害她。

可是看这些蛇,看它们一条条又呆又傻又阴冷的样子就知道。

它们只是普通的蛇。

毫无灵性可言。

纪长安怕她贸然上手去捉蛇,会被这些毒蛇咬。

但很快,纪长安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那些毒蛇一看到纪长安,就一条条的匍匐在地上。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些呆呆的毫无灵性的蛇,是在对她表示臣服?!

黑玉赫的蛇头,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它三角形的蛇头,靠着纪长安的脸颊,吐着它猩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些盘在王嬷嬷房里的毒蛇,便一条条的散去。

没一会儿,就这么消失在了纪长安的眼前。

她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里。

随即又担忧的想,这么多的毒蛇,就算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依然还是在纪府的院子里吧?!

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去请捉蛇人,把纪府里里外外都翻个干净?

“长安,长安你怎么样?”

纪淮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纪淮带着一群家丁冲入了纪长安的院子。

见到爱女没有事,纪淮松了一口气。

他又看向王嬷嬷的房中,

“毒蛇呢?不是说有一大片的毒蛇?”

一群神情紧张的家丁,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长杆和麻袋。

纪淮和他们,都是听纪长安院子里跑出去的丫头说的,说有很多的毒蛇。

这才壮着胆子,冲入大小姐的院子,准备抓蛇。

就这么多的人,其实个个心里挺胆寒的。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愣是一条毒蛇都没有看到。

大家的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怒气。

包括了纪淮。

纪长安察觉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她立即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眼眶通红的说,

“女儿来到王嬷嬷的房门口,也没有见到哪里有蛇的踪迹。”

“不知道为什么这院子里的丫头,要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

“大约她们个个都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只想着弄出一些大阵仗来,让女儿的名声难堪。”

没几个人见到过王嬷嬷屋子里的,那几十条毒蛇。

都是听到王嬷嬷在屋子里大喊,以及以讹传讹的叫喊。

但是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纪长安当然要好好的利用。

她立即眼眶通红的说,

“这种事若是传出去,让女儿怎么做人啊?”

帝都城里哪一户人家,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尤其是千金贵女的闺院里,居然出现了几十条蛇。

纪长安能保证不出一日,整个帝都城都会将这当成一则奇谈。

她会成为帝都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世道对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一旦纪长安成为众人的谈资,对她的名声多多少少都会有所影响。

大户人家对家中贵女的要求,都是要低调,不要出风头。

除非能够做到美名传遍整个大盛朝。

否则,最好名不见经传,一辈子泯然在深宅之中。

纪淮回头,生气的瞪着几个被压了上来的丫头,

“你们说大小姐的院子里有毒蛇,蛇在哪里?”

纪家乃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在纪家祖上供奉的,便是蛇君黑玉赫。

历代纪家家主都知道,纪家有一条镇宅兽,便是一条黑蛇。

所以蛇类对于历代的纪家家主来说,都不应该是厌恶与害怕的态度。

纪淮倒是不怕蛇,但是也不想女儿的名声,和一则聊斋奇谈纠缠在一起。

那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

她们是最先从大小姐的院子里跑出去的人。

但她们也只是听到了王嬷嬷在喊,有好多的蛇。

所以她们大喊大叫的,嚷嚷的整座纪府都知道。

只是因为她们心中害怕。

纪淮一看这几个丫头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们伺候大小姐,你们便是这样伺候的?”

“大小姐都在这里,可是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跑出了大小姐的院子,是准备把大小姐一个人留给毒蛇吗?”

纪长安眼中落了泪,身子还晃了晃,显得格外脆弱,

“阿爹,今天还是她们以讹传讹,若哪一天我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这满院子的丫头,怕是除了我前两天买回来的五个丫头,没有一个能中用的了。”

她买回来的青衣、立春几个,倒是一个都没有跑出院子。

青衣一点都不怕蛇,甚至一直跟在纪长安的身边。

立春几个也没有跑,她们只是双腿发软,脸色苍白。

虽然不敢靠近王嬷嬷的院子,但看到大小姐来了,也远远的跟在大小姐的身后。

纪淮深吸一口气,怒声呵斥,

“真是反了反了!”

“来人,今日大声嚷嚷,胡言乱语的这些丫头婆子,全都打发了去庄子上。”

“然后若是让我听到外面有议论大小姐的,我不会放过。”

伺候纪长安的这些丫头婆子,几乎都是纪家的家生子。

纪淮跟纪长安不一样,他比较恋旧情,不会像纪长安那样狠心。

纪长安会直接把添香那几个家生子发卖掉。

但纪淮只会选择将这些丫头婆子,送到庄子上去。

虽然在纪长安看来,直接发卖掉这些丫头婆子,也省得留些后患。

但是现在一次性的,便能将她的院子清空,对纪长安来说也很好。

不着急。

闹哄哄的到了后半夜,纪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立春几个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个个脸色都是白的。

纪长安也没有让她们进寝房伺候,只招来青衣说,

“你去看看我们院子里还有没有蛇?”

“当心一些,别让蛇咬到你了。”


闻夜松一个读书人,原本不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还是双青曼为了和闻夜松助兴。

从曾经待过的青楼里,想办法弄过来的。

双青曼有些着急,她不想让闻夜松碰纪长安。

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尤其纪长安还长得这么漂亮,她可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如果闻夜松在纪长安的身上尝到了甜头,他还会回头找双青曼吗?

而且双青曼有自己的计划,她早收买了王嬷嬷,要找个男人先坏了纪长安的身子。

只不过现在王嬷嬷的病还没有好。

这个计划才得以暂时搁置下来。

闻夜松有洁癖,这么多年来,不管双青曼如何在床上讨好闻夜松。

他始终嫌弃双青曼被那么多男人沾过身子。

只是因为欢欢和喜喜出生,闻夜松喜欢这对双胞胎,所以没有把对双青曼的嫌弃表现出来而已。

但双青曼明白,她在闻家,不仅仅闻夜松嫌弃她。

就连闻母也从骨子里对她透着不屑。

只要有男人在闻夜松之前,把纪长安的身子弄脏,闻夜松就算再想要得到纪长安,他的心中都会有所膈应。

这个男人会在三年五载之内,不会再碰纪长安。

至于三年五载之后,双青曼自然会继续想办法。

让闻夜松继续膈应下去。

闻夜松的眼底含着对双青曼的轻蔑,但是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

只是肃着眉目,一手握住了双青曼的手腕,将双青曼往他的怀里拉。

双青曼的心中狂跳不已。

无疑,闻夜松与他那死去的大哥一样,都是长得极好看的。

甚至闻夜松,因为常年读书,比他大哥更有气质,眉骨也更俊秀。

这才是双青曼受不了每一晚的漫漫长夜,下定决心,要往闻夜松被窝里钻的主要原因。

前厅的大门被有眼色的下人关上。

很快,从门缝之中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闻夜松用自己的方式说服了双青曼。

他速战速决,想要趁着纪长安送欢欢和喜喜回来之前,把闻家的一切都安置好。

完事了之后,闻夜松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派人去告诉纪淮。

闻母这里有一些年轻时,与纪夫人通的信件,可以送给纪淮,让纪淮来闻家取。

闻夜松的计划是这样的,先等纪长安过来,与纪长安欢好,让纪长安成了自己的人。

再让闻母带着纪淮,接推门进来,将两人捉在床上。

到时候即便纪长安再不愿意,纪淮退婚的意愿再强烈。

都不得不尽快地定下婚期。

闻母听了闻夜松的计划,满意的点点头。

她笑着对闻夜松说,“早就该这样了。”

“那纪长安每次端着自己,以为自己是天上的明月,总高高在上。”

“今晚过后她便是你脚下的泥,不值一文。”

闻家人最讨厌的,就是纪长安的假清高。

曾经闻夜松多次示好纪长安,可纪长安就是不为所动。

她有什么呢?除了钱比闻家多之外,她嫁给闻夜松,还不是一样得以夫为天。

闻家人就这么计划好了。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等到纪淮上了门,都没有等到纪长安把欢欢和喜喜送回来。

闻夜松和闻母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招待纪淮。

纪淮拧着眉头,心中焦灼,“夫人的信在哪里?”

闻母心中一顿,眼神略显慌张的看向闻夜松。


纪长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丢在长街上的闻欢和闻喜。

闻家的人这是笃定了,她会送闻欢和闻喜回去!

那么在闻家一定会发生一件,让纪淮连亡妻的信,都顾不上看的事情。

纪长安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闻夜松还真是让人恶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门边候着。”

纪长安的屋子分为好几间,外屋与寝房连接着,中间有一扇门,门后有一道屏风。

自从养了黑玉赫之后,纪长安就没有让别的丫头进过寝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来纪长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头被清空了。

立春、惊蛰、谷雨、春分那几个丫头,就一直在外屋伺候着。

能够进入寝房的,就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丫头。

春分立在屏风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闻家,把添香叫过来。”

纪长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着一顶金灿灿的冠,爬了进来。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但她感觉到了冰凉的蛇身,贴着她的脊背。

自从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纪长安不但身体体质变好了,还比别人的身体温度更高。

黑玉赫冰凉的体温,会让她感觉到非常舒服。

纪长安闭着眼睛,继续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来,你就告诉她,我有办法让她立即成为闻夜松的侧室。”

话音刚落,纪长安头顶便一沉,是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在寝屋内伺候的青衣与赤衣两个丫头,立即双膝跪下。

她们额头磕在地上,双掌平摊往上。

这是忠心与臣服的姿态。

春分立在屏风的外面,并没有注意到寝房内发生的事情。

纪长安一抬手,便摸到了头顶上的一顶金冠。

她的心中惊讶,想要将头顶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来看看。

黑玉赫却将它的蛇脑袋压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纪长安的双肩,上半身便盘着这顶金冠。

春分离开,纪长安急忙起身。

此时她也顾不得管青衣与赤衣,只急忙来到铜镜前。

一瞬间纪长安的心,比起她头顶上的金冠还要沉。

这顶金冠便是今日在纪家布庄里头,她我看见的那一顶。

价值连城的蛇形金冠上,插着一条黑色的蛇。

衬得纪长安容颜秾丽中,又带着极端的危险。

“蛇君,你先下来。”

纪长安浑身发冷,她抬起手,抚摸着金冠上趴着的黑玉赫,

“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顶金冠?先下来,别趴在上面。”

意识到这顶金冠,是梦中那个神秘的孟浪男人送给她的。

纪长安下意识的就不想要。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明明都已经拒绝了那个男人的馈赠。

那个男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前脚刚进门,后脚这一顶金冠便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竟然还被黑玉赫出门溜达找着了。

看着趴在金冠上一动不动的黑玉赫,纪长安简直哭笑不得。

黑玉赫不愿意挪开,长安便无法将置顶金色的蛇冠,从她的头顶上摘下来。

于是纪长安只能够呼唤帮手,

“青衣、赤衣快些来,替我把蛇君从这顶蛇冠上弄下来。”

伏在地上的青衣与赤衣,用额头磕着地,微微偏头互相看了一眼。

天爷啊,大小姐,她们俩不敢动啊。

“快些过来呀。”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黑玉赫,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玉赫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黑玉赫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黑玉赫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黑玉赫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黑玉赫,黑玉赫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黑玉赫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黑玉赫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黑玉赫,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黑玉赫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黑玉赫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黑玉赫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黑玉赫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黑玉赫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黑玉赫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黑玉赫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黑玉赫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黑玉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黑玉赫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




见纪长安只是坐在前厅的主人位上一言不发。

双青曼的心中一沉。

以前的纪长安可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爱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是对于双青曼这位未来的大嫂,纪长安态度上还是很尊敬。

礼仪上也做的到进退有度。

双青曼的嘴里不是个滋味,心头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翻滚。

又看纪长安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双青曼便是主动地说话,

“这件外衫虽然做工讲究,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与妹妹相比,还是显得太过老气了些。”

纪长安以前很爱穿一些浅色的衣服,衬得她极为端庄出尘不染。

就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每一次闻夜松看着纪长安,不肯挪开眼睛时。

双青曼就会在心里暗骂纪长安下贱不要脸。

都怪纪长安长得那么漂亮,又会穿衣打扮,才会勾了闻夜松的魂去。

可是现在纪长安穿上黑色的外衫,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甚至还给了双青曼一种错觉,觉得纪长安如今很危险,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然而怎么可能呢?纪长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双青曼是闻夜松的大嫂,比起闻夜松那死去的大哥,她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

所以双青曼比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年龄都要大。

一个才十七岁,还未出嫁,没有什么见识的深闺姑娘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双青曼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不屑。

但是纪长安并不接双青曼的这个话茬,

“听说闻夫人是来看王嬷嬷的?劳烦闻夫人跑一趟了,王嬷嬷如今人还病着怕是不方便见外人。”

纪长安端正的坐在主人位上。

相比较双青曼那懒懒散散的坐姿,纪长安一身的贵气。

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双青曼心头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虽然纪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纪长安的眼角眉梢,甚至她的坐姿。

都透着对双青曼的一种藐视感。

双青曼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出身底层,在嫁给闻夜松的大哥之前,双青曼是青楼里面的妓女。

她身无长物,只有一生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这样的本事在青楼妓女这样的行当里,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

双青曼在青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如果不是遇上一个对她痴心绝对的闻家大郎。

她只怕连赎身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而现在的双青曼,还没有正式的进入纪府当上主子。

她没有在纪府的主子作派。

只要纪长安稍稍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双青曼便下意识的,在心中有一种卑躬屈膝之感。

双青曼的脸上扯出一抹强笑,她看着纪长安,纪长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安妹妹,你今日怎么……?”

见纪长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藏着对双青曼的讥讽。

双青曼的心中怒火翻滚,

“可是嫂嫂得罪了长安妹妹?若是有得罪长安妹妹的地方,望长安妹妹不要生嫂嫂的气!”

纪长安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

“闻夫人,现在称呼自己为我的嫂嫂,还未免太早了一些。”

“自我进门到现在,可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让闻夫人产生了错觉?”

“阿爹从小就教导我要举止有度,千万不能丢了纪家大小姐的身份。”

的确,纪长安自进前厅之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的态度与以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双青曼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能够从纪长安的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出不对劲。

今日的纪长安,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

双青曼心中憋着气,“那便让我见王嬷嬷一面可好?”

眼看着纪长安已经长大了,她与闻夜松之间的婚事要提上日程。

双青曼急于找王嬷嬷确定她们的计划。

如果王嬷嬷不能够帮她的话,双青曼还得趁着现在赶紧的换人。

纪长安见双青曼如坐针毡的样子,她便知道现在最着急的,并不是闻母和闻夜松。

而是双青曼。

上辈子双青曼为了怕闻夜松爱上纪长安后,不再喜欢她。

也纪长安生出自己的孩子来,不再真心实意的对待闻欢和闻喜。

她特意买通了王嬷嬷,在纪长安的新婚夜,给纪长安下了软筋散。

又让王嬷嬷打开了院子的门,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她计划趁着闻夜松没有回喜房之前,将纪长安的清白玷污。

这着实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么的重要,双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双青曼为了一己之私,却依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长安假装看不到双青曼脸上的算计,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闻夫人那么关心王嬷嬷,那就随我一同来吧。”

王嬷嬷由立春看着。

纪长安借口不放心院子里的那一些丫头,特意让立春按照大夫写的药方,出去抓了药煎给王嬷嬷喝。

只是纪长安说大夫开的那一些药材,都是次等的药材。

她让立春不要舍不得花钱,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都换成了药铺里头最好的药。

这事儿纪长安做的十分大方,也没有瞒着纪府里的人。

旁人只当纪长安分外的关心王嬷嬷,并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

双青曼从丫头们的口中,也反复的询问过。

知道纪长安对王嬷嬷的病情十分上心,她便知道纪长安并没有怀疑王嬷嬷什么。

成婚当日纪长安和闻夜松的婚房,有王嬷嬷一手把持着。

没有人会怀疑王嬷嬷会打开院子的后门,放一个男人进来。

所以王嬷嬷至今为止,依然是双青曼最好的合作人选。

跟着纪长安走到了王嬷嬷的房里,双青曼只觉得屋子中十分的阴冷。

这时候大量进补了珍贵药材的王嬷嬷,神情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王嬷嬷开的药,本就是为了稳固神魂。

但是这药效过了量,王嬷嬷整个人便会神经过于紧张。

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心跳加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上冲。

原本见到双青曼,王嬷嬷松了口气,但随后看到跟在双青曼身后,穿着一身黑衣的纪长安。

王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啊,蛇,蛇,蛇蛇,有蛇,有蛇!”

那扯着嗓子过分激动的样子,显得她疯疯癫癫的。

纪长安微微的拧着眉头,带着人往纪家的方向走。
而得到了大小姐吩咐的布庄掌柜,兴奋的脸上冒着红光。
五年了,他终于看到他家的大小姐拿出了手段来对付闻家。
“快,快找锣来!”
布庄掌柜急忙吩咐店里面的伙计小二,
“把闻家欠的银子,誊在大纸上,咱们举着闻家欠的账一路往闻家去。”
布庄掌柜兴奋地搓着手。
想到接下来,闻家几个人那难看的脸色。
布庄掌柜连生意都不想做了。
而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半天的闻欢,一直没有等到纪长安来哄他。
他肿着半张脸,自己坐了起来,问旁边的闻喜,
“那个坏女人呢?”
闻喜脸色难看的摇摇头,“哥哥,她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闻喜的心中有着一股失落感。
以前纪长安见到她,都会很亲热的上来摸摸她的头。
也会抱一抱她,更会拿许多好吃的东西哄她。
闻喜身上的小首饰,漂亮的小荷包等等,全都是纪长安送的。
就连闻喜的亲阿娘双青曼,都没有这样待过闻喜。
在双青曼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哥哥闻欢。
闻家所有的人都更喜欢哥哥,因为哥哥才是阿爹的长子,才是闻家的唯一继承人。
更是纪家那波天富贵的未来拥有者。
在闻家,每一个人都会围绕着闻欢转。
闻喜从很小就知道,她生来就是哥哥的一个陪衬。
就只有纪长安,每一次看到闻欢和闻喜,都会先冲着闻喜笑。
她第一个伸手牵的人也会是闻喜。
等将闻喜的小手牵牢了,纪长安才会来牵闻欢的手。
可是今天纪长安看都没看闻喜一眼。
她甚至有一种不屑搭理闻喜的意思。
闻喜低下头,脸上都是不高兴。"


闻欢却是气的,坐在地上蹬腿,他尖声地叫着,
“让那个坏女人回来!让她回来!她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再也不起来了!!”
没有人搭理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小孩。
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撒泼打滚的闻欢。
他们见过很多不讲道理的小孩。
可是能够如闻欢这样口吐恶言,蛮不讲理的,让人心生极端厌恶的孩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帝都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闻家的家境其实并不如纪家。
但是纪家大小姐纪长安,礼数非常的周到。
这么多年来,纪大小姐对于闻家上下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好。
好到挑不出错来。
毕竟纪淮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死去的纪夫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
有着这样家教的纪大小姐,礼数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常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纪长安带着闻欢和闻喜这两兄妹,在这条街上买东西。
几乎是这两兄妹要什么,纪大小姐就给买什么。
可是闻欢对纪大小姐却态度如此恶劣。
甚至他还要求对他们极好的纪家大小姐,给他下跪磕头认错?!
“哪里有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对待自家的恩人?”
“你们不知道吧,当年闻家的人到帝都城来,投靠死去的那位纪夫人,身上穿的可寒酸了。”
“可是他们现在个个穿着绫罗绸缎,就连闻家的丫头,穿的比寻常人家的丫头好得多。”
“这全都是靠了纪家的接济呀,这么多年纪家的人不说也不介意这些,那闻家的人便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布庄的掌柜一边准备着敲锣打鼓去讨账的事宜。
一边与周围看热闹的人讨论着,
“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纪家心善呢?”
更有大嗓门的布庄伙计,将平日里闻家几个人在布庄打秋风时的嘴脸,宣扬的到处都是,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纪老太太可挑剔了,她真把自个儿当成富贵人家的老太君,什么都要最好的。”
“就连公主郡主身上穿的料子她都看不上,每次来我们这儿,非得我们拿最贵的料子给她!”
“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闻家又不给钱!”
听完了布庄掌柜和布庄伙计的这些话,大家更是对着闻欢和闻喜指指点点的。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他今日跟着大夫进入纪长安的院子,是来找纪长安的。
闻夜松很不满意的看着纪长安,
“你知道我在外院等了你一个时辰......”
“嬷嬷,嬷嬷她没事吧?”
纪长安压根儿就没等纪长安把话说完。
见大夫出来,她急忙上前去。
那大夫说,“无妨,就是受到了点惊吓,神思惊恐过度,好好儿的养养就是。”
闻夜松心头本就憋着气,他自从和纪长安订婚以来,还从没有等过她这么长的时间。
他今日好不容易忍着不耐烦,要与纪长安来商议婚期。
进入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却正眼都不看他,一心只与大夫说话。
“纪长安!”
闻夜松呵斥一声,“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纪长安回头,眼眶红红的,诧异的看着闻夜松,
“闻公子,你究竟有什么事?”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的人,她如今出了事,你有什么话不能等嬷嬷醒了之后再说吗?”
看起来,纪长安对王嬷嬷当真感情深厚。
而上辈子也的确如此。
她和纪淮都是本性纯良之人,从没有想过纪夫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会内心藏奸。
纪长安对王嬷嬷,就像自己长辈那样的,她听话,又对王嬷嬷怀有敬意。
此后纪长安的丫头们也都知道,所以王嬷嬷的地位,在纪家也愈发的高。
见纪长安不赞同的看着闻夜松,院子里的丫头们纷纷不再说话。
闻夜松是未来纪家的姑爷,可王嬷嬷直接管着她们。
这个时候当然还是王嬷嬷的安危比较重要。
闻夜松脸上神情紧绷。
他深吸几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和不满勉强压抑了下来,
“我也是关心王嬷嬷,想让你不要惊慌,失了分寸。”
纪长安“嗯”了一声,
“今日我无心招待闻公子,你我也未曾婚嫁,闻公子还是不便久留的好。”
摆明了送客。"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

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

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

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

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

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

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

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

纪长安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后来,纪长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如何对待她另一个女儿时。

纪长安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并不是那么回事。

实际上,那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的,便是对纪长安的冷漠。

闻夜松是什么样子人?那个女人从没有在意过。

她在意的,只是完成心爱之人给的任务,把纪家的财富,从纪淮的手中偷出来。

把纪家泼天的富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她心爱的男人。

纪长安也是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想明白。

原来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过的日子比她可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用的称心如意的人。

泡在浴桶之中的纪长安,微微的抬起白嫩丝滑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臂上,还粘着鲜红色的娇嫩花瓣,与蛇床草的香气混杂。

纪长安从浴桶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露出她漂亮平直的锁骨。

等纪长安上了床,原本盘成一团的黑玉赫,突然睁开了蛇眼。

它就很自然的顺着纪长安的腰肢,一路往上缠着她的身子。

在热水中泡的懒洋洋的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玉赫身上的蛇鳞。

黑玉赫的蛇头,便蹭着纪长安的脸颊与耳后。

它显得有些焦躁。

纪长安微微的偏了偏头,让黑玉赫更好地蹭她。

蹭吧,蹭吧,自己养的宠物,还不让蹭了吗?

然而,不知道今天黑玉赫怎么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纪长安身上的气息。

蛇身突然绞动,用了很大的力。

竟然将纪长安侧着睡的身子推平了。

纪长安不由的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黑玉赫抬起它的上半段蛇身,就这么悬浮在纪长安的上方。

血红色的蛇眼,宛若盯着猎物那般,盯着躺在绣枕上,铺陈着湿润黑发的纪长安。

“嘶嘶!”

它朝纪长安吐着蛇信子。

那模样,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保管能吓个半死。

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以为黑玉赫想要吃了纪长安。

但是躺在下方的纪长安,却不由的笑了。

她懒洋洋的抬着手臂,继续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这显然让黑玉赫相当的兴奋,浑身的蛇鳞都恨不得张开,嘴里发出更为混乱的嘶嘶声。

赤衣与橙衣两个丫头,从寝房门口路过,恭敬地将寝房的门关上。


顿时她问不出口了。
纪长安的眼神太安静,安静的就像她什么都明白一样。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为自己定婚期?”
钟媒婆讪笑,她知道也不行。
可是上头那位急。
纪淮原本也挺积极的,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可是纪淮突然就有了退婚的想法。
今日又去了寺庙里,回来还不知道要几天的时间。
婚期的拟定一推再推。
日子没定下来,上头很多的计划都无法推行。
下头的人还不觉得有多动荡,可是上头几位皇子为了争储。
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较劲。
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钱的时候。
没有一座庞大的金库予取予求,上头的事怎么能成?
钟媒婆咬着牙,腆着脸笑,
“若是,若是老爷没有空,那大小姐为自个儿定一个良辰吉日,也是可行的。”
“胡闹!”
纪长安呵斥一声,声音清丽,一身贵气高不可攀。
甚至让人觉出一股危险来。
这是一种让钟媒婆很难说出口的直觉。
她心中微微的诧异,几日不见的纪长安,那浑身高不可攀的威仪。
居然比她的阿娘更甚。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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