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贺兰殷的其他类型小说《今天也是当红颜祸水的一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妖妃!”“杀昏君!”“杀!杀!杀!”……外面喊杀声震天。桑宁听得清楚,仍旧不为所动,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上妆。先画个野生眉,右眼角再点一小颗红色泪痣……“贵妃娘娘,叛军杀进来了!”心腹宫女绿枝匆匆奔进来,急得眼泪直掉:“您快别上妆了!再不跑,真的来不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情上妆?难道还想着靠美色去俘获叛军首领贺兰殷?那可是未来的新帝!天下到手,什么绝色没有,会看上她一个亡国妖妃?桑宁听着宫女绿枝的催促,淡然一笑:“你以为现在跑就来得及了?”这可是乱世,四国争霸,外面兵荒马乱的,原主还是朵病怏怏的美人花,便是逃出去,又能活多久?尤其书里的桑宁就是个炮灰,逃跑后,没多久就被燕国废后冯秋华捉住了。这冯秋华是个狠人,被废...
《今天也是当红颜祸水的一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杀妖妃!”
“杀昏君!”
“杀!杀!杀!”
……
外面喊杀声震天。
桑宁听得清楚,仍旧不为所动,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上妆。
先画个野生眉,右眼角再点一小颗红色泪痣……
“贵妃娘娘,叛军杀进来了!”
心腹宫女绿枝匆匆奔进来,急得眼泪直掉:“您快别上妆了!再不跑,真的来不及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情上妆?
难道还想着靠美色去俘获叛军首领贺兰殷?
那可是未来的新帝!
天下到手,什么绝色没有,会看上她一个亡国妖妃?
桑宁听着宫女绿枝的催促,淡然一笑:“你以为现在跑就来得及了?”
这可是乱世,四国争霸,外面兵荒马乱的,原主还是朵病怏怏的美人花,便是逃出去,又能活多久?
尤其书里的桑宁就是个炮灰,逃跑后,没多久就被燕国废后冯秋华捉住了。
这冯秋华是个狠人,被废之后,自请出宫,落发为尼。
当然,落发为尼是假,逃出皇宫,携冯氏家族投奔新帝贺兰殷是真。
等贺兰殷登基为帝,她及其家族有从龙之功,都得到了丰厚的封赏。
原主桑宁跟她有旧仇,能得好?
可怜一代美人就被她做成了人彘,活得生不如死。
现在,桑宁穿来了。
面对这般糟糕的开局,本就冷漠厌世的她,既然都是死,那肯定要死的轰轰烈烈。
如何死的轰轰烈烈呢?
桑宁想到了看过的某电视剧里,女主红衣跳城楼的凄美画面,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学习一下。
与其四处逃窜、仓皇度日,还很可能被抓住做人彘,倒不如城楼上一跳,为原主博个燕云帝宠妃殉国的美名。
那可比亡国妖妃的称呼好听多了。
“砰!”
叛军骤然踹开门,杀了进来。
他们一身血腥,因为杀红了眼,各个面目狰狞,如狼似虎,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咬成碎片。
不过,他们不敢。
两列队伍,快速而有序地分开。
未来的新帝贺兰殷穿着黑色战甲,走了进来。
他身高近一米九,身材高大壮硕,行走间,一步一血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不愧是男频权谋著作《殷帝传》的男主啊!
连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冷白的皮肤,狭长而凌厉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唇线削薄,精致的下颌线上有溅到的鲜血,正顺着脖颈流下去。
有那么一刻,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
迷人又危险。
桑宁欣赏了一会,想到了一件事:这贺兰殷确实是天选之子、千古一帝,十二岁从军,十六岁晋升三军统帅,十八岁灭燕国,创立大敬,八年时间,平定内乱,收复失地,北边远征蒙纳,西边开拓海洋,总之,创下的丰功伟绩不计其数。
可惜,却是个短命皇帝。
二十六岁就英年早逝了。
死前,未娶一后,未纳一妃,自然,也没有留下一个子嗣。
有读者评论说,殷帝不近女色,一是不行,二是同性。
桑宁也参与了讨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如今见到正主,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因为贺兰殷看到她后,冰冷的眼神没有一点软化。
这不符合男人的本性。
要知道原主本就生的貌美近妖,加上她刚刚盛装打扮,绝对的人间尤物。
刚刚那些闯进来的士兵看到她,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化身禽兽扑了她。
所以肯定是贺兰殷的性取向有问题。
“燕云帝呢?”
冷漠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
瞧,一开口就是找男人。
桑宁压下吐槽,嫣然一笑,做出乖顺的姿态:“请跟我来。”
她其实不知道亡国皇帝在哪里。
那昏君没等叛军杀进来,就弃城逃跑了。
也不知跑的多急,连原主这个宠妃都抛下了。
贪生怕死。
没有血性。
桑宁看不得这样的人,也不想做这样的人。
所以,她那么说,就是为了有理由走出宫殿,完成她跳城楼的高光时刻。
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贺兰殷不知桑宁所想,目光深沉地看着走过来的女人——
桃花面,美人额,妩媚含笑的狐狸眼,鼻俏唇红,身上穿着红色宫裙,微露出雪白的肩头,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压得丰胸颤颤,配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出婀娜风流的体态……
果然是蛊惑人心的妖妃!
他握紧了手上的长剑,掩下眸中的杀意——待寻到昏君,必杀之。
桑宁从贺兰殷身边经过。
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意,但面上泰然自若、无所畏惧。
两旁士兵见贺兰殷没说什么,自然不敢阻拦。
甚至守在殿门的士兵还让开了位置。
于是,桑宁昂首挺胸、拎着裙摆、步态轻盈,朝着城楼走去。
贺兰殷带着士兵,紧跟在后面。
那画面怎么说呢?
很难想象那是一个亡国妖妃会有的气场。
夜风呼啸。
吹乱了她的长发,吹翻了她的裙摆,还吹来了她身上的馨香……
沿途厮杀的士兵看到她,都纷纷停下了动作。
太美了。
美而近妖。
不,当她站到城楼上,俯瞰而下,淡淡一笑,分明是仙女下凡。
“燕国亡了。”
桑宁站在城楼上,俯视着尸山血海,神情悲悯,言语却慷慨激昂:“燕云帝昏庸无能,弃城而逃,枉为人君。你们是伟大的爱国者,但已经不需要再为燕国而战。放下抵抗吧。天下将迎来英明的君主,你们也将迎来新生……”
她戏精一样发表临终宣言。
城楼上下的人都有点懵:这妖妃……是在劝降?
贺兰殷看得皱眉,觉得这妖女看似是在劝降,其实是向自己投诚,更深层的目的是——想蛊惑他的心!
不然,她都成亡国妖妃了,怎么还有心情在殿内盛装打扮?
必然是为了勾/引他!
好让他做下一个沉迷女色的昏君!
此心可诛也!
他越想越按捺不住杀意,拔剑欲出鞘——
“再见了,诸位,我会在地府为你们祈祷。”
桑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转过身,闭上眼,背后一仰,红裙翻飞……
“桑贵妃!”
“娘娘!”
“不要!”
众人看得纷纷惊叫出声。
贺兰殷也傻眼了——这妖妃竟然这般刚烈?前面劝降士兵,后面就以身殉国?
贺兰殷:“……”
他听得皱紧眉,语气很不好:“你就这么想死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
桑宁一脸冷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贺兰殷不同意,一点不想她死。当然,他也不承认自己在乎她,只觉得她的存在可以警醒自己:勿贪女色!
“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朕算你将功折罪,让风雀仪好好给你治病。你还年轻,不会死的。”
“看来是不同意了。”
桑宁眉眼不耐,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她也不喜欢他的怀抱,挣扎着想离开。
贺兰殷却贪恋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怎么说呢?娇软芳香的女体,抱着特别舒服、解压。他想到了一个词,软玉温香,今天算是明白什么滋味了。
“你相信朕。”
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困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细腰,柔声劝着:“朕可以为你遍寻天下名医。只要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
桑宁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手,色胚的毛病发作,就享受了起来。
她闭上眼,在他怀里哼哼着:“就只想摸腰吗?”
她不介意他摸摸别的,还蛊惑着:“或者你在床上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兴,也就说了。”
临死之前,把禁欲克制的狗皇帝睡了,也算她一项人生成就了。
贺兰殷本来是有些情难自禁的。
他抱着她,闻着她的香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细腰,其实摸一摸她的细腰也就满足了,但她大刺刺说出来,无端有些打他脸的感觉。
好像他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理智与傲骨又在鞭笞他的身心,让他收回手,不仅行为规矩,也不再抱她了。
桑宁又躺了回去,没了男色,心情不爽,脾气就来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就你这种人还在我面耍皇帝威风!贺兰殷,想要又不敢要,你就是个怂蛋!”
她骂起人来是真难听。
贺兰殷寒着脸,浑身都冒寒气:“你这激将法就省省吧!就你这一折腾就散架的身体,下床都费劲,还跟朕邀宠,你想死在床上,朕偏不如你的意!”
“你能如我的意吗?”
桑宁被他气笑了:“就你个怂蛋,还想我死床上?你那点时间,我撒个尿的功夫,都比你时间长!”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是真的强。
“桑、宁!”
贺兰殷咬牙啮齿,目眦欲裂,一张俊脸都气得近乎狰狞了。
桑宁还在坚持不懈地气人:“你还拿衣服遮我的眼?当我多稀罕?拇指大小的东西!我还怕脏了我的眼睛呢!”
她竟然敢这么说!疯了!她疯了!
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竭力保持皇帝的仪态:“非礼勿言!桑宁,你曾为皇贵妃,怎么能这么粗俗?”
桑宁冷笑:“对,我就是这么粗俗,不过,贺兰殷,我是真粗俗,你是假清高。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可诚实了。马车上——”
“闭嘴!”
“你滚蛋,我就闭嘴!”
“你得不到朕,就对朕各种诋毁、污蔑!”
贺兰殷觉得她人品太坏了,扶着涨痛的脑袋,低声提醒:“马车上觊觎朕身体的人不是你?”
桑宁点头承认:“没错,是我,但我之前觊觎,现在不觊觎了,男人多的是!”
像是回应她的话,绿枝走了进来,笑嘻嘻道:“陛下,娘娘,风国师来了。”
贺兰殷听了,很不高兴,又看到绿枝的笑,觉得她们主仆俩约好了给他添堵,怒气直接窜上头,冷冰冰喝问:“他来了,这么值得高兴?”
仅一句话,吓得绿枝忙下了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意在坐实跟狗皇帝的奸情,相信他为了证明清白,很快就会提剑过来砍杀了她。
贺兰惠不知道她的小心机,听她控诉皇兄的残暴行为,兄妹亲情的滤镜都碎了,一脸的震惊:“啊?这样吗?我皇兄竟然这样对你?”
桑宁抓住了贺兰惠的双手,满眼真诚地哭道:“是啊。呜呜,其实我心里只有燕云帝,也愿意追随燕云帝而去,奈何陛下对我强取豪夺,金屋藏娇,呜呜呜,还望公主成全我啊。”
她跟亡国那天一样,还是愿意为原主博个燕云帝宠妃殉国的美名。
“娘娘且慎言。”
冯润生一旁听不下去了,这妖妃太忽悠人了,公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公主别听她的话,都是假的。”
桑宁对冯润生拆她的台很有意见,哼,狗男人,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是啊,假的,我人微言轻,你们位高权重,自然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她酝酿情绪,掉几滴猫尿,对贺兰惠说:“公主,冯小侯爷说的都是真的,我跟陛下可清白了,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才不像是真的。
贺兰惠还是相信她的话,被保护很好的少女心思单纯,当即义愤填膺了:“皇兄太过分了!一定是他在战场上学了些臭毛病!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母后面前为你鸣不平!”
她丢下这话就跑走了,速度之快,冯润生都没拦住她。
“公主!”
冯润生忙去追人,追两步,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桑宁说:“这就是你想要的?激怒陛下对你没有好处。”
桑宁侧躺在床上,含笑反问:“怎么没好处?冯润生,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好处吗?”
她冷情厌世,一心求死。
冯润生或许知道,但没回答,跑出去追人了。
他离开后,绿枝端着药进来了。
桑宁扭过头,拒绝喝药。
绿枝半哄半威胁:“娘娘就喝药吧,等会朝会结束,陛下要是过来,知道您不喝药,肯定要生气的。”
桑宁不为所动:“他生气就生气,你不用怕,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
绿枝想着昨晚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实在不敢想新帝是纸糊的老虎,娘娘胆子大,陛下还纵着,她们这些宫人万万没那个胆子的。
“娘娘就喝药吧。”
绿枝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桑皇要亲自来给陛下送登基的贺礼,娘娘,您就快要见到桑皇了。”
桑宁对桑皇没兴趣,没了冯润生这个美男转移她的注意力,病痛上来,让她只想死掉算了。
绿枝见她沉默不语加不肯喝药,又哭了:“娘娘,求求您了,就喝药吧。”
求着求着,外面响起小太监的声音:“太后传召桑氏。”
桑宁正难受的紧,自然没理会,就闭眼等死。
绿枝不敢违背太后的命运,就为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并让太监把她抬到贵妃榻上,就这么抬去了太后的住处。
太后叶晚贞于昨夜子时到达皇宫,住进了懿安殿。
懿安殿外的花园里有一处四角凉亭。
一些世家大臣的夫人,尤其是出身漠北贵族的夫人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过来拜见太后。
她们闲谈时,恰好就谈到了桑宁,许是得了家里男人的暗示,清一色的坏话。
“太后,您来的晚,那是不知道妖妃的手段,她啊,庆功宴当天就被冯家小侯爷抱走了。敬国夫人还求陛下把妖妃赐给她弟弟呢。”
“谁不知道冯小侯爷是未来的驸马?眼下他跟妖妃纠缠不清,哎,惠安公主一腔真心啊。”
等下,难道是狗皇帝来了?
她强撑着身子,扭头往后看一眼,别说,还真的看到了狗皇帝的御驾,立刻认定太后是个虚伪而聪明的女人,嗯,还是宫斗宅斗赢家的那种女人。
对这样的女人,那肯定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
“陛下,呜呜,你可终于来了。”
桑宁闭着眼,扯着嗓子干嚎:“救命啊!陛下,太后要杀我!”
太后不是想装好人、装着母慈子孝吗?
那她一定给她破坏了!
只要她破坏了他们的母子关系,像太后这种宫斗宅斗级赢家,定能把她当炮灰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了。
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妈呀,可太适合她了!
“陛下万安。”
贵夫人们纷纷跪了下来。
“平身吧。”
贺兰殷站到了桑宁的贵妃榻前,向太后行礼:“给母后请安。”
太后笑容慈爱:“嗯。哀家安。陛下,你怎么来了?”
桑宁不等贺兰殷回话,继续嚷嚷:“陛下救命,呜呜,太后要杀我。呜呜,陛下,太后好可怕。”
太后:“……”
这小姑娘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贺兰殷不知内情,听着她的话,下意识说:“母后,妖妃暂时还不能杀。”
太后皱起眉,问他:“你也觉得哀家要杀她?哀家看起来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她多年礼佛、茹素,就是为给战场上拼杀的儿子祈福,怎么可能动手杀人?
那可是伤福德的!
贺兰惠一直看到这里,就为太后说话:“皇兄,母后没有要杀妖妃,可能是她误会了。”
潘秦氏是个清醒的,一眼看穿桑宁的心思,出声道:“我的公主啊,这哪里是误会?分明是妖妃在离间陛下跟太后的母子情。臣妇等人倒是想杀她,奈何太后仁慈,还让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太后明明为她说话,结果她不领情,还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其心叵测啊!”
她算是说出了实情,为了让自己的话可信,还看向身后的贵夫人,寻求同盟:“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贵夫人自然一一应是:“陛下,确实如此。妖妃居心不良啊。”
居心确实不良的桑宁看到这里,挤出两滴眼泪,哭道:“呜呜,陛下,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势单力孤,又病蔫蔫的可怜,受害者的姿态很足。
但贺兰殷严重怀疑她的人品,还是更相信母亲的品行一些,遂道:“行了,你本就不清白,还洗什么?闭嘴吧。”
一来就听她嚷嚷,难道不知道有理不在声高,无理才上蹿下跳?
桑宁见自己没骗过贺兰殷,也就不骗了,躺回去装死了。也是,一代雄主哪里是好骗的?他又不是燕云帝之流。
哎,也不知太后会想什么手段除掉她。
太后压根没想除去她,瞧着桑宁百无聊赖的样子,还很关心:“桑贵妃怎么了?哪里不适吗?”
桑宁懒洋洋讽刺:“这里的人都想我死,戾气太重了,估计跟我八字相克。”
这话说的没分寸,对太后也不敬了些。
贺兰殷知道就不能让她开口说话,便安排了:“送她回月桑殿。”
她的形象够坏了,他不想她再坏一些。
不然,真触碰了太后的逆鳞,孝道之下,他还真不好救她。
“是。”
宫人们应声去抬人。
太后没阻拦,看着宫人们把桑宁抬走。
冯润生见桑宁走了,也告了退,显然是想跟着桑宁一起走。
贺兰殷不想他跟桑宁在一起,就出声阻拦了:“冯爱卿这几天辛苦了。朕以为你昨晚回家了,原来是住在宫里了。”
冯润生是先锋军,为了杀进皇宫,奋战三天三夜不休,终于杀进皇宫了,又忙着英雄救美,总之,他是折腾得个够呛,也累得很,这会难得睡着,还为了这么个理由,被桑宁踹下了床。
士可忍孰不可忍!
“桑宁,你是不是想死?”
少年仍咬牙切齿地威胁,眼睛都气红了。
桑宁病恹恹地侧躺在榻上,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揉捏着太阳穴的位置,没有用,还是头疼欲裂,胸口也闷痛着,浑身难受。
她在这浑身难受的处境里,抬眸看向冯润生,一心求死:“嗯,想死,超级想,小润生,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活着真的好累啊!
与其每天都要遭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个糟糕的古代世界,于桑宁而言,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东西。
她真的想死,却怕疼,觉得最理想的死法便是安乐死。
可惜,她所处的现实世界不支持安乐死,父母也不支持,如今穿书来到了这个世界,仇敌们一个个跟吃错了药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她一个干脆。
难不成他们都想让她变成人彘?
太恶毒了!
冯润生并没有接桑宁的话,瞧着她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心里莫名烦躁。
相比他这病恹恹的样子,他其实更愿意看到她宠冠后宫时嚣张跋扈的样子,那似乎才是一代妖妃该有的风光。
如今看着病弱不堪的桑宁,少年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地揪起来,心口的位置闷得很。
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
他睡不着了,丢下一句:“你睡吧,我出去一趟。”
说话间,随手扯了扯被子,有些敷衍地丢在了桑宁身上,便转身离开了寝殿。
当然,离开前,吩咐陈进好生盯着,免得桑宁寻短见。
他也看出来了,桑宁为病所苦,有浓重的厌世情绪。
或许,以前她那么坏,都是厌世情绪带来的?因为自己不好受,便想着所有人跟她一起不好受?
月光皎皎,洒下清辉。
风雀仪身着一袭月白长衫,正在院内摆弄他的草药。
这草药是他针对桑宁的病情而特意挑选出来的,这会月亮下晒一晒,也算吸收了月光的精华。
“风雀仪,你没睡正好,快跟我走一趟。”
冯润生不请自来,风风火火地来到年轻俊美的医者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就朝外面走。
风雀仪知道他的来意,扫开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淡淡道:“冯小将军莫急,妖妃那病体,一时半会治不好的。”
“治不好,也开些药,减缓一下她的痛楚。她病得难受。”
“她难受不正是你我所求吗?”
风雀仪摸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让恨意流淌:“冯润生,别为女色昏了头。妖妃狡诈多端,你离她远些的好。”
他看似是善意的提醒,其实是想独占桑宁,所以,刻意说她的坏话。
当然,他这份独占欲,更多是恨意作祟。他真的很想把妖妃玩弄在自己的股掌里,操纵她的生死,乃至她的喜怒哀乐,方是他余生一大乐事。
冯润生不知风雀仪的阴暗心思,但知道他在跟自己耍心眼;哼,要他离桑宁远些?那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捣鼓草药做什么?
因为热爱?
他才不信!
他刚刚还没说明来意,他就知道他是为了桑宁而来,显然也在关注她。
他才不会上他的当!
不过,眼下桑宁病弱至极的身体很需要他,也不好挑明,让他下不来台,便顺他的话说:“风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她能治我的病,仅这一点,我就很需要她。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上她的,等我的病一好,就请君上把她送你当药人。”
风雀仪听冯润生这么说,一时无言以对了。
他跟着他去了他的华阳殿。
妖妃正在榻上睡着,似乎睡得不安稳,额头都沁着汗,眉头紧蹙着,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她的忠心宫女绿枝为她擦着汗,不时双手合十,面向南方,嘴里喃喃着祈祷的话语。
他瞧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落到了妖妃的脸上:怎么受伤了?被谁打了?掖庭里也有她的仇敌?也是,她作恶多端,可不得树敌无数!等下,她那脸上都涂抹了什么药膏?
他嫌弃的很,转身回去拿了自己的药膏,让绿枝给抹上了。
“谢谢风大人!还有冯大人,谢谢您救我们娘娘!”
绿枝对着两人磕头感谢。
冯润生傲娇地冷哼一声,觉得她比她的主子会做人。不过,如果妖妃这么做,他早一刀砍杀了她。
最讨厌没骨气的软骨头了。
风雀仪没他那么多心思,瞥一眼还在惊魂不定的妖妃,就派人去煎药了。
这个煎药过程很慢。
等药煎好了,天色都亮了。
两人看着绿枝喂了妖妃喝药,便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去了尚天台。
今日新皇在尚天台登基,普天同庆。
桑宁彻底清醒时,天都黑了,只能从绿枝嘴里听一些盛况,比如,锣鼓喧天,军旗飘扬,十万民众观礼,齐呼万岁,还有尚天台前,封赏大臣、将士,诛杀燕国皇族勋贵……
“陛下建国为敬,年号新元,改燕都为敬都,还立下宏愿,说要南征桑国,北平蒙纳,东拓海洋,扩展疆土三万里。陛下少年天子,当真是有霸主风范。”
绿枝从没见过这样野心勃勃的皇帝,觉得贺兰殷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天神,说起他时,满脸的崇拜。
桑宁听着,点了头,心道:是啊。很厉害。那人是个霸主,也是个战争机器。短短一生,痴迷打仗,不好享受,不近女色,八年时间,真的打下了一个后来无人可及的广阔帝国。
可惜,江山是打下来了,就是没有一个子嗣继承,二十六岁英年早逝,白白把锦绣江山给了别人。
也是唏嘘。
桑宁正唏嘘着,就听外面一阵吵嚷:“陛下有令,召见妖妃桑氏!”
下一刻,士兵们冲进来,像是回到了昨夜,一个赛一个的满身煞气。
绿枝见了,照旧英勇护主,伸开双手挡在她面前,大声问着:“陛下为什么要见娘娘?你们别过来!”
桑宁推开她,主动朝着士兵们走去:皇帝要见她,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些大臣要杀她这个妖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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