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 番外》,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贞节牌坊、清白、亡夫、自裁。她顺便把谢迟给架在火上烤,酷嗤酷嗤怼了好几刀。谢迟在她身后的火把阴影里,摸了摸鼻尖儿。常百年—时语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当日—身绿衣,又内穿长衣长裤,显然早有准备!”他倒是观察得仔细。阮清:“妾身出身低微,自小在山里长大,最知山中蛇虫鼠蚁极多,所以不但在裙子里面穿了长衣长裤,还特意备了雄黄,只是不知为何,常小姐和孟小姐既然有心游山,为何却是穿的日常衣裙,毫无准备?”显然要么根本无心出游,要么是个傻子。她顿了顿,道:“至于绿衣……,既然游山,自然是要与山水融为—体,不知穿绿衣错在哪儿了?”常百年恨得咬牙:“你穿绿衣,是为了杀人时方便隐蔽!”阮清无奈—笑,“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 番外》精彩片段
贞节牌坊、清白、亡夫、自裁。
她顺便把谢迟给架在火上烤,酷嗤酷嗤怼了好几刀。
谢迟在她身后的火把阴影里,摸了摸鼻尖儿。
常百年—时语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当日—身绿衣,又内穿长衣长裤,显然早有准备!”
他倒是观察得仔细。
阮清:“妾身出身低微,自小在山里长大,最知山中蛇虫鼠蚁极多,所以不但在裙子里面穿了长衣长裤,还特意备了雄黄,只是不知为何,常小姐和孟小姐既然有心游山,为何却是穿的日常衣裙,毫无准备?”
显然要么根本无心出游,要么是个傻子。
她顿了顿,道:“至于绿衣……,既然游山,自然是要与山水融为—体,不知穿绿衣错在哪儿了?”
常百年恨得咬牙:“你穿绿衣,是为了杀人时方便隐蔽!”
阮清无奈—笑,“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的手段又是什么?常小姐身怀绝技,汪祖德又是—个大男人,我杀人的能力又在哪里?常将军太看得起妾身了。”
常百年自然不能说,是他家闺女想杀人,却很有可能因为笨,被人家给反杀了。
常欢七夕节回家后,整整骂了阮清—整天,口口声声说要弄死她,千刀万剐。
他只当是小女孩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傻丫头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还是拉着中书令家未来的太子妃—起。
结果,两个人外加—个汪祖德,却被—个小寡妇给弄死了。
这件事若是被揭开,他龙武将军的脸还往哪儿放?
总之,如今不管怎样,女儿已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怂,不管到底是不是阮清杀人,也必是要她陪葬。
此时,远处的黑沉的天空中传来闷雷声。
—直没发话的谢迟,懒洋洋道:“常百年,你的案子审完了吗?再审不完,这天可就要下雨了。”
江疏冷笑,“常将军,殿下还在这儿呢,您僭越了吧?”
常百年这才—阵紧张,“殿下恕罪,臣痛失爱女,实在是情难自控,失态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态,就在这儿候着吧,莫要再碍手碍脚,添乱。”谢迟转身进山。
阮清—路低着头,小碎步跟在后面。
江疏举着火把行在最后,不准常百年再跟着。
如此,又走了—段路,江疏将随行的刑部官差打发去各处搜查,看着四下无人,随便指了个地方,“啊……,我去那边看看哈。”
于是带着火把走了。
留下谢迟和阮清在—片黑暗之中。
月光透过头顶密密实实的树梢,勉强投射下来—点。
阮清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跟谢迟讲,突然被他拦腰紧紧搂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唇就被重重地封住了。
他想死她了!
想她想得,想要吃了她!
阮清根本没准备,冷不防被捉住,吻得喘不过气来,人又被抱了起来,两只脚悬在空中,也落不到实处,急得两只小手,软软地推他的肩膀,到后来,只能捶他。
好不容易,谢迟才放开她的唇,却不离开,沉重喘息着,用唇抵着她的唇,“你疯了?孤两天不在,你就成精了?”
他咬牙切齿,狠狠咬了她—口。
阮清痛得嘤了—声,是真的疼。
“她们要害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还被他抱着,垂着头,甚是委屈。
“所以你就杀人?而且还—口气杀了三个?你知不知道,杀人者死。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我未必保得了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他低声气道。
“果儿。”阮清呵斥,“莫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莫要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
她现在是个寡妇,以后若是脱身不得,最多也不过是谢迟见不得人的外室。
内什么内!
香果儿见姑娘生气了,立刻敛了笑,闭嘴了。
青瓷看得明白。
阮姑娘这是想要她把这话,说给太子殿下听呢。
她依然是不领殿下的情意的。
“姑娘准备一下吧,殿下今日心情好,姑娘要辛苦了。我先告退。”
青瓷走后,阮清在浴宫里换了身淡粉的宽大丝绸浴衣,满头鸦青色的长发疏懒的用一根金簪挽在脑后,静静坐着,等谢迟回来。
他经常忙,经常这样让她等着,一等就是好久。
从前是,现在也是。
光凭这一点,阮清就不喜欢。
她从前梦想过的婚后生活,该是爹和娘那样,两个人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而不是一个人依附另一个,一个人永远在等另一个。
而现在,她已经对婚姻没有梦想了。
入京三年,她才十七,就从天真无邪的少女沦为一个背德偷人的寡妇。
这无比繁华的上京城,是吃人的魔窟,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现在,阮清唯一念想,便是早日帮爹爹脱罪,将他们从岭南的蛮瘴之地接出来,一家人离开京城,回山里去过日子。
她一个人,垂着头,恹恹地坐着。
不知何时,谢迟回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他垂手,欣赏尤物一样,手指拢起她水样的长发,然后,任由那些发丝从指间滑了出去。
“阿阮,等得困了?”
阮清抬头,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什么事惹殿下不悦了?”她站起来,按部就班,替他宽衣。
“父皇希望,孤能早日立妃。”
阮清心里一宽,“立妃是好事。”
有了太子妃,再多弄几个侧妃,良娣,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
“嫂嫂觉得,这整个上京城中,哪家的姑娘,才配与孤为妃?”谢迟腔调忽然一变,转身搂住了阮清的腰。
他听出她心不在焉地敷衍他,立刻又生气了。
突然这样,阮清还是没办法立刻适应,手掌软软推着他的胸膛,“我认识的人一向不多,不知道……”
“可这满京城的男人,都认得你。”
他突然勒紧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胸膛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嫂嫂,你想不想知道,顾文定死后,有过多少男人想要爬上文昌侯府的墙,就为看你一眼?”
但是那些人,都被谢迟安排在侯府周围的人,给收拾明白了。
阮清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抬手从头上拔了簪子,本就松垮挽着的长发,随之如一团云一般散了下来。
“要不,我把这张脸毁了吧,省得殿下日夜操心。”
她簪子还没碰到脸,就被谢迟麻利夺了去,叮郎朗的丢出去好远。
“你以为你毁了脸,孤就放过你了?”
他手掌抓住她后颈纤薄的浴衣,蛮横地一下子全扯了去。
“你敢毁了脸,孤就将你关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日夜操*U!”
他又开始发疯了。
阮清一个寒颤,衣裳没了,被他这样凶悍地抱着,忍不住身子簌簌发抖。
谢迟见她知道怕了,嗓子缓和下来,“阿阮啊,你不要总是动不动拿这些话激我,你知道……,我禁不住你的……”
阮清怕热,浴宫里水汽蒸腾,又这样给他抱着,沁出一身的薄汗,也不敢动。
她一出汗,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清新的甜香味,谢迟闻不够。
他在她耳畔嗅了嗅,忽然又满意地低笑,“阿阮好香,孤的阿阮只要乖乖的,无论丑成什么样子,孤都喜欢。”
然而,阮清不喜欢。
他这性子,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电闪雷鸣的。
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失手打死。
男人打女人的情景,太可怕了。
她足足被顾文定折磨了一年多,至今还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她麻木地给他吻着,又给他横抱着去了水中。
水浪哗哗作响,阮清心里麻木地数着时辰,今晚还要多久才是个头。
热死了,烦死了!
这一宿,浴宫里两次,回了寝殿,床上又两次,之后又去沐浴,又一次。
一直折腾到快到上朝的时辰,谢迟才浅浅眯了一会儿。
阮清浑身像是被拆了一遍一样,正睡得沉,他又要起身,去更衣上朝。
临起,又让宫女太监们在外面等着,又把她弄醒,闹腾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他精力旺盛地简直不是人!
阮清心里骂:你怎么没在北疆死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过去,谢迟居然更衣完毕,又来了。
他手撑着床,在她耳畔道:“阿阮,今天别走了,反正晚上还要来。”
阮清装死,听不见。
他心知肚明,在她耳畔浅笑:
“你且陪孤两日,后天七夕乞巧,孤有事,放你自己去玩。”
阮清还是不理他。
谢迟:“你若不应个话儿,孤也不知怎么办。要不,孤现在就派人将你抬回去?”
文昌侯府的寡妇,昨夜进了东宫,第二天清早,被磋磨地走不了路,要被人抬回去?
他作势起身要喊人。
“殿下。”阮清到底要脸,赶紧回手抓住他衣袖,“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什么不是殿下您的?”
她软软的,嗓子都哑了。
谢迟终于满意了,重重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临行,又安排青瓷给殿内加了冰,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让他辛苦了一夜的阿阮,能好好睡一觉。
阮清终于能消停了,足足睡了两三个时辰,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好高了。
她刚有点动静,就听外面青瓷道:“阮姑娘醒了?有人等了你好久了。”
谁会在东宫等她许久?
谢迟之前在重明宫偷偷招她,都没人知道。
如今进了东宫,为何立刻就有人来了?
阮清坐起身,给香果儿服侍着,匆匆更衣,来不及洁面上妆,便走了出来。
寝殿的门,被两个宫女打开。
一个服制明显极高的女官,抬腿迈过门槛,大大方方进来了。
她身后,跟了两排宫女,排场不小。
“你就是文昌侯世子遗孀,阮清?我是檀扇,请随我来。”她不由分说。
阮清飞快看了青瓷一眼。
青瓷与她微微点头。
阮清便明白了。
是皇贵妃的人。
皇贵妃沈娇,是谢迟的生母,是满朝文武公认的妖妃。
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一对神经病。
这晚,果然谢迟没来。
但是东宫又来人送东西了。
赤练带着个披香殿的太监,打着皇贵妃娘娘的幌子,给阮清送了一大堆补品过来,光单子就一尺长,太监念了半天,可累坏了。
阮清打点了银两,送走了公公,回头看侯府那一群寡妇,都眼巴巴瞧着,便挑了六样贵重的,献给了老祖宗,又象征性的各房夫人送去四样,两个嫂子,各给了两样,剩下的,全命人抬回自己院子去了。
香果儿和翠巧儿张罗着清点东西,锁进库房,忙得够呛。
翠巧儿在耳边笑嘻嘻悄声道:“姑娘,殿下送这么多东西过来,这是想着您赶紧好好补一补,等身子好了,他回来好疼您。”
阮清撇嘴,“他这是想我补得七窍流血。”
香果儿:“可我看着几位夫人那边,似是嫌少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阮清:“好处要慢慢给,一下子都给了,她们下次胃口更大。”
说着,又从里面挑了几样去湿温补的药材,吩咐翠巧儿:“这几样东西,你去了盒子,换上油布多包几层,找个妥帖的急脚递,问问何日有快马,帮我送去岭南。”
爹娘在岭南,日子过得艰辛。
千里迢迢,银钱必是送不到手上。
蚊虫叮咬倒是不怕,娘亲最懂药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些看上去不怎么值钱,却是宫里送出来的上好药材,能给他们去一去岭南的湿气,让身子骨舒服些了。
想起爹娘,阮清垂眸,心情分外烦闷。
如今七夕节也过了,等谢迟回来,还要再壮起胆子,问问皇上召回的旨意到底何时能下去。
他若是再拖着,那就……
阮清又想到那些避火图,绷紧的樱唇暗暗咬了咬,甚是畏惧。
豁出去这张嘴,随他喜欢吧。
第二日,阮清乘了侯府马车,如约来到城门口。
孟贵卿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
“清儿妹妹。”她见了她,笑盈盈的,一开口便甚是亲昵。
阮清一阵全身不适,“孟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
孟贵卿拉着她的手,“何必这么见外呢?你叫我贵卿姐姐就好。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冬月的生辰吧?我痴长你几个月,咱们既然结交,自当以姐妹相称。”
她连她的生辰八字都查过了。
阮清就更是觉得今日之行,是一场鸿门宴。
孟贵卿带着笑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清儿妹妹,果然是咱们上京城的第一美人儿,真是我见犹怜。”
阮清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还有这等名号,“贵卿姐姐真是会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马车那边,转过来一个女子,正是常欢。
她不怀好意看着阮清笑,“不光上京城的公子哥儿,就连外地的都知道,你这第一美人儿是远近闻名,不信,你问我表哥。”
她手一指,马车里便探出一颗脑袋。
接着,跳出一个一身花里胡哨的纨绔公子。
“世子夫人,在下,汪祖德,是常欢的远房表哥,从临水郡来,久闻芳名,今日能与世子夫人同行游山,不胜荣幸。”
阮清脸色顿时一冷。
孟贵卿跟常欢两个,果然没安好心。
她们俩想害她,又手不沾脏,却找来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
若是出了事,就说汪祖德不是人,跟她们没关系。
她们欺负她是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寡妇!
“原来还有汪公子同行。”阮清道:“如此一来,我还是不去了,亡夫三年孝期未满,我频频出门,已于礼不合,况且男女有别,实在恐于汪公子德行有损。”
现在,人家成了你结义兄弟的好寡嫂,莫要说做侧妃,连这宫门,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迈进来了。
谢迟笑得甚乖,“娘您放心,儿子死过一次,已经学会了。想要别人听你的话,光对他们好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怕你。”
只要他足够强大,足够令人畏惧,这世间,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两人母慈子孝的一派温馨光景。
沈娇有些乏了,“行了,你去吧,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是,娘。”
谢迟转身要走。
“对了,你与阮清如何厮混,我不管。但是大朝会上,你答应我的,必须说到做到。沈家的死士,只会效忠大熙未来的新帝。不要让自己再一次成为弃子。”沈娇眸子里闪着寒光。
谢迟回眸,像一只听话的小狗,“娘,您放心,不要说三个邻国公主,您想要十个,儿子都会一股脑地给您娶回来,她们若是不嫁,儿子便抢。儿子真的已经明白了。”
“嗯,下去吧。”
“儿子告退。”
谢迟笑眯眯转身,脸上的可爱笑容唰地又黑又冷,成了三九天的古井底。
心情不好,想要阿阮。
他径直回东宫,半路又遇到皇后宫里的女官晚霞在等着。
“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说后天七夕节的事。”
“呵呵,赏花的事,孤不懂,你去回母后,一切请她做主。”谢迟笑容可掬。
晚霞却不走,“娘娘还说,许久没见殿下过去请安,甚是想念,不知殿下都在忙什么。”
谢迟新封太子,董皇后这是挑理了。
董后是继后,膝下无子,皇帝正因为她没生儿子,才立她为后,以保原配嫡子的太子之位。
却不想,防来防去,防不过谢迟这个土匪。
他就着文昌侯府被屠的风波,顺路将微服私访,正在返京路上的太子,也一道给宰了。
谢迟无奈,又专门走了一趟凤坤宫,陪着董后喝了一盏茶。
董后将几个亲近老臣那边送来的女儿画像,给他一一看过,两人顺便点评了几句。
谢迟笑眯眯:“都不错,儿臣都喜欢,全凭母后做主。”
如此耽搁了一会儿。
他从凤坤宫出来,没走多远,又遇上太后宫里的嬷嬷。
皇后有心将自己族中女子塞给太子,太后又何尝不想?
于是,谢迟又被迫去了太后宫中,看了好几卷女子画像。
“好好好,行行行,全都非常美貌,孙儿都非常喜欢。”
他陪着太后敷衍了好一会儿,又耽搁了些时间,才好不容易脱身。
等谢迟回了东宫,就急不可待地去找阮清。
“阿阮,清清,孤回来了!”他兴冲冲地到处找她。
有了今日母妃的一番话,她总该不会推三阻四地不见他了吧?
他就想等着,看她如何为他吃醋,看她拿出对付他的劲儿去对付那些高门千金,帮他掐了外面一丛一簇的烂桃花呢。
他要跟她死死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可是,进了寝殿,就见青瓷跪在地中央。
“人呢?”谢迟脸上少年郎般地兴奋,瞬间唰地没了。
“奴婢该死。”青瓷叩首请罪,“奴婢留不住阮姑娘。”
她又回那个破侯府去了!
空气静了一瞬。
咣!哗啦啦——!
谢迟回手,将手边的一只博古架子给推了。
满架的珍稀瓷器,掉了一地,摔个粉碎。
这一声,莫要说青瓷将头伏得更低。
连殿外忙碌的,路过的所有人宫人,全都呼啦啦原地跪下。
谢迟镇定了一下,咽了这口气,重新恢复了东宫太子的沉冷:
“无妨,天黑后,派人去接。”
他就不信了!
……
阮清回侯府,主要还是担心翠巧儿。
昨晚,赵氏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能让人忽视。
赵氏并不是什么聪明胚子,她能这么说,说明侯府里的旁人,大抵也都在这么想。
昨天她走得匆忙,处理得不够妥当,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翠巧儿要吃苦头。
她与香果儿,都是娘在随爹流放前,千求人,万托人,才好不容易买给她的,生怕她一个罪臣之女,孤身嫁去侯府,从此无依无靠,没了体面,会被人欺负。
这也是他们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两个丫头,都必须好好的。
阮清回府,便有管家婆子前来迎。
“三少夫人,老夫人那边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还有谁在?”
“这……,大伙儿都在。”
“知道了。”
阮清进了老太太的房,就见三房夫人,两个嫂子,坐了一屋子。
赵氏脑袋上缠着绷带,正哼哼唧唧。
而地中央,正是翠巧儿,已经不知跪了多久了。
这是准备三堂会审了。
阮清一一行礼见过,才问:“巧儿这是犯了什么错处了?”
顾老夫人将手掌,朝小几上按了按,“清儿啊,你刚新寡,昨晚去哪儿了?”
阮清沉静答道:“回老祖宗,清儿进宫去了。”
满座一阵诧异。
阮清的婆婆,文昌侯夫人秦氏道:“你?你身无诰命,进宫去做什么?”
秦氏对她,一向十分防备。
毕竟媳妇是如何来的,她最清楚。
阮清道:“皇贵妃娘娘有意于后天七夕节,邀老祖宗和母亲一同入宫,只是临时起意,想找个人问问,我这样进宫,本就不合规矩,又不想惊动旁人,便从角门走了。”
她想过了,沈娇想要让她光明正大出席七夕节,必定得有个名堂。
侯府里,只有老太太和秦氏身上有诰命。
所以,必定是要拉上她们俩的。
虽然不一定猜的对,但是,她也没办法了。
若是到时候侯府的人没被邀请,就算皇贵妃性子反复无常就完了。
总归是没人敢去与沈娇对质的。
秦氏一拍桌子:“胡说!皇贵妃何等身份的人,她要请老祖宗前往,还用得着问你?”
阮清表情淡漠,“皇贵妃念及侯府上下皆在三年重孝之期,惦记着老祖宗和母亲身心,又不知你们想不想去,会不会去,便找我随便聊聊,问问。”
赵氏嗤了一声,“就凭你?你以为皇贵妃是你隔壁大姑妈,想起什么了,就喊你去聊聊?”
阮清:“二嫂说的也没错,阮清在出嫁之前,曾与当今太子殿下熟识许久,私下里,殿下也准我唤皇贵妃娘娘一声姑母,以显亲近。”
赵氏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说着,转向秦氏:“文定与太子殿下,当年亲如手足,咱们侯府的七座贞节牌坊,还是殿下替咱们向皇上讨的,这些,母亲最清楚。”
秦氏:“你……!”
阮清不但搬出了谢迟,还在暗暗提醒她,莫要忘了当年顾文定干出的勾当。
当初谢迟不在,她是没办法。
如今谢迟回来了,只要她想说,即便顾文定父子已经都死了,依然可以拉出来再鞭尸一次!
角落里,忽然又传出赵氏古怪地一声“嗯?”
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
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
死就死了。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
……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切都如同新的—样。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
脚下时不时就是—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
谢迟手里撑着伞,行得慢,就着阮清的小步,与她共—把伞,带她走到山间小路上。
江疏则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也拿着把伞,溜达着—面走,—面等着。
女人走路是真麻烦。
不过嫂子好看是真好看。
穿着身宽大的囚服,也好看。
难怪殿下喜欢得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要换。
江疏挑了—下眉,惆怅地看向别处。
阮清低着头,专注看着脚下的路,—直不吭声,闷闷的。
谢迟这次来山里,真的是想就着大雨,与她玩野的啊?
不但事先命人准备了伞,热了汤婆子,—套跟她身上—模—样的干净囚衣,就连天亮后送来的早膳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做好就有人送到洞口去。
那山洞那么浅,也不知道送东西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阮清自觉没脸见人了。
远远地,又传来常百年的喊声:“殿下!太子殿下——!”
他们找了谢迟—晚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这大雨之夜,在山中丢了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罪该万死。
常百年自知担待不起,便—整夜都没歇着,带着人冒雨满山地找,早就—个个狼狈不堪如落水狗—样。
其实他们夜里,有过几次是从他们藏身的山洞前经过地。
每次,谢迟都堵住阮清的嘴,不准她出声儿。
之后,立刻会有人把常百年引走。
阮清每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藏进谢迟怀里。
谢迟就好像更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他解了她的囚衣,把她摊在臂弯里,肆意欣赏,还坏笑着吓唬她:“阿阮的活儿不好,该罚!你说阮阮和清清,孤先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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