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宁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很快磨好,林止陌在一张纸上用镇纸为尺,画出一个个表格,旁边准备了十几张纸用来演算,开始了正式清算账册的工作。这里就一个米粮账目,都不用按名目来整合计算,这种纯加减法的数学题几乎不会有出错的时候。徐大春在旁看得瞪大了眼睛,只觉匪夷所思。陛下还会算账?要知道历朝太傅和太子太傅基本都只会教文史以及政务方面的内容,就算有算数之术也都仅仅是皮毛而已。户部衙门是什么地方,那是掌管天下钱粮田地的最大账房,这里的账本能是外行看得懂的?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很快的,桌上那几本账册开始渐渐整理得尽然有序,一张张划好的表格被填满,就是填进去的东西徐大春完全看不懂。这什么玩意儿?弯弯曲曲的古怪符号,他都没有见过。他当然不会知道,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叫做阿拉伯数...
《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精彩片段
墨很快磨好,林止陌在一张纸上用镇纸为尺,画出一个个表格,旁边准备了十几张纸用来演算,开始了正式清算账册的工作。
这里就一个米粮账目,都不用按名目来整合计算,这种纯加减法的数学题几乎不会有出错的时候。
徐大春在旁看得瞪大了眼睛,只觉匪夷所思。
陛下还会算账?
要知道历朝太傅和太子太傅基本都只会教文史以及政务方面的内容,就算有算数之术也都仅仅是皮毛而已。
户部衙门是什么地方,那是掌管天下钱粮田地的最大账房,这里的账本能是外行看得懂的?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很快的,桌上那几本账册开始渐渐整理得尽然有序,一张张划好的表格被填满,就是填进去的东西徐大春完全看不懂。
这什么玩意儿?弯弯曲曲的古怪符号,他都没有见过。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叫做阿拉伯数字。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着,屋外的太阳也开始渐渐西斜,不过林止陌不着急,这些在旁人眼里看来无比复杂且暗藏玄机的账本,在他手里就像是个中学生在做小学题目一样,不过是费点时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要不是这年头没有铅笔,他的速度还能快上许多。
终于,在一个半时辰之后,林止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行了。”
徐大春惊道:“啊?这就算好了?陛下好……好厉害!”
这声赞叹可以说是打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没有半点阿谀奉承的味道。
林止陌笑了笑:“开门,请蔡阁老进来吧。”
“是!”
徐大春跑去打开门,只见蔡佑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托着个紫砂茶壶啜了一口茶。
“蔡阁老,陛下有请,账算完了。”
噗!
蔡佑一口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算完了?”
一个人,不,就算是加上徐大春吧,这米粮账册上一整年的入库存粮与发放支出的帐,两个人就算完了?
那是今年岁征的一整年的粮啊!
岁征是以每年征收官粮而命名,是大武朝的主要收入,也是国运命脉的根本。
各行省每年秋收后将粮食和税银暂入省库,然后在年前送入京城户部官仓,每年的岁征都是重中之重,以前都是户部仓科的四位主事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忙碌好久才能记账完成的。
可现在,皇帝自己居然只花了一个半时辰就算完了?真的假的?
蔡佑顾不得胸前衣襟上被茶水打湿,急忙起身进屋,却见林止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蔡阁老,朕有个问题。”
他扬了扬手中的账本,“弘化六年岁入粮一千一百三十万石,但帐算下来却少了六百八十万石,都已经是账面上的一半还多了。”
他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蔡佑道:“此事……蔡阁老可知否?”
蔡佑大惊,脱口而出:“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林止陌反问:“阁老是觉得朕算错了?你在质疑朕?”
蔡佑猛然醒悟,急忙道:“臣……不敢!”
林止陌将账本轻放在蔡佑面前,说道:“按如今市面上粮价计算,一石米合一两二钱银,你算算,六百八十万石大米该折多少钱?”
蔡佑有些发晕:“这……”
林止陌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八百十六万纹银,所以,蔡阁老,你能否告诉朕,这么多粮食去哪了?”
蔡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一颗一颗,如黄豆一般大小。
等到了大路上,正好一队禁卫军巡逻而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队禁卫军对着林止陌跪下行礼。
“你们暂且停下,带朕去皇后寝宫。”
在这些禁卫军即将要走的时候,林止陌却突然开口。
曹喜猛的回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此时,林止陌就是皇帝的形象,而且身穿龙袍,他如果此时开口制止,那不是等同于是犯上?
“陛下,该回承天殿了!”
曹喜声音低沉的说着,半低着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威胁之意盯着他。
“你这狗东西,朕想去哪,容得着你这个狗奴才置喙?!”
林止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翻在地,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指印和满眼的怨恨,本来还怕他道出自己身份打算就此打住的林止陌,再次一脚,直接踹在了他嘴巴上,让他想要道出的声音变成了痛呼。
“呜呜……”
曹喜本还想大着嘴巴说些什么,但随着一道刀光闪过,他捂着脖子,瞪着林止陌,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拖出去,喂狗!”
林止陌将从禁卫军腰间拔出来的短刀递了回去,然后道,“带路!”
禁卫军不敢不从。
这皇帝,还真喜怒无常,就因为这么一些小事,便直接将身边的大伴剁了,他们这些身份更低的禁卫军士,就更不敢惹这位皇帝不高兴了。
林止陌面色沉冷,他将有些颤抖的手置于长袖下。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杀人,当他看到血液从曹喜的脖颈喷出的时候,差点就要当场呕吐了,但是,他却极力的克制住了,以至于他腿上都被自己揪青了一块。
他必须死中求生!
他不能露怯。
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
未央宫。
“守住这里,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林止陌吩咐完,便大步走进了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内,皇后夏凤卿正在沐浴。
浴桶很大,上面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瓣,雾气缭绕,让夏凤卿的身形完全处于在朦胧的雾气中,看不真切。
“陛下,万岁……”
“退下吧!”
在宫内服侍的宫女对着进来的林止陌行礼,却直接被他呵退。
“陛下怎么来了?”
夏凤卿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走来的林止陌,用手浇水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眼神中似乎带着一抹挑衅,撇了一眼林止陌的衣袍。
下一刻,夏凤卿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林止陌那高高扬起的龙袍。
而此时,林止陌也已经站在了浴桶边上,高高扬起的龙袍,几乎差点杵到了她脸上。
近距离下,林止陌也看清了这位皇后的容貌。
正在沐浴的皇后头发也已经放下,满头青丝随意的洒落在身前身后,肌肤皑雪,眸盈秋水,身姿袅娜,在那宫内昏暗的烛光和浴桶雾气的映衬下,唯美如画,飘飘若仙。
那沐浴在雾气里面的绝美容颜,更是如清水芙蓉,不惹尘埃,美的令人窒息。这哪里是人间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女,跌落凡尘!
难怪,那狗皇帝舍不得!
“皇后,朕来了!”
林止陌冲她一笑,接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下,脱下了身上的龙袍,翻身进入到了浴桶当中。
接着,一把将夏凤卿拉入怀中。
那皇帝不是想要子嗣吗?
何必那么弯弯绕绕呢,自己亲自送给他的皇后岂不更好?!
夏凤卿真正的冰肌玉骨,肌肤胜雪,比羊脂玉还要洁白,比丝绸还要柔滑。完美的娇躯,仿佛是世间最美的产物,根本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那惊人的触感,让他无法忍耐,按着皇后,坐了下去。
未央宫外。
皇帝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来,这让守在外面的禁卫军愕然。但此时,皇帝显然是顾不上这些,匆匆闯了进去。
推开门,皇帝看到的是皇后夏凤卿趴在浴桶边上一脸潮、红的对着自己,身形不断的前后摇晃着,而夏凤卿身后站着的正是林止陌。
在皇帝进来后,原本有些迷离的夏凤卿顿时就清醒了过来,顿时,瞪圆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陡然一白。
她身后这个人……有可能不是皇帝!
“你……你们……”
“噗……”
皇帝一口鲜血喷出,人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来……唔……”
夏凤卿还想呼救,却被林止陌捂住了嘴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皇后是想那些禁卫冲进来看到这一切吗?!”
顿时,夏凤卿瞳孔一扩。
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甚至有些恐惧。
如果这一切被传开,那她这个皇后如何自处?!
见她软化了下来,林止陌也松开了她的嘴,然后才去将门关上。
然后,他才走向那奄奄一息的皇帝。
“你想做什么?!”
已经拿起一件薄纱遮住要害的皇后出声。
林止陌站在倒在地上的皇帝面前,对着她说道,“皇后觉得,如果这狗皇帝活着,我们还能活吗?”
一句话,把皇后问愣住了。
是啊,皇帝都亲眼看到了她被人玷污了,自己这个皇后还做的下去吗?即便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
她突然想起曾经路过冷宫时,不经意间看到的场景。
那是能将人活活逼疯的地方!
只是想想,皇后的皮肤上都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时,皇帝悠悠转醒,然后就看到了居高临下对着他的林止陌,顷刻间,他便反应了过来,顿时,他面色涨红,青筋直冒,瞪着林止陌,“你这贱民,朕要将你碎尸万段,朕要诛你九族!”
“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皇帝持续的咳嗽着。
他又看向夏凤卿,嘶吼道,“皇后,快叫禁卫进来把这贱民抓起来,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夏凤卿被他一吼吓的身子一颤,面露怯怯,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却对上林止陌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贱、人!!!”
见她居然犹豫,皇帝顿时心肝俱裂,“好啊,你这贱、人,朕要将你凌迟,要将你大卸八块,朕要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啧。”
林止陌地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狗皇帝,你将这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可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哦,城外灾民之事啊?”
蔡佑侧了侧头,似乎没听清,随即一副恍然的样子,叹了一声道,“户部虽掌管天下钱粮,但也未必就有余粮啊,陛下有所不知,多地旱涝瘟疫,灾害不断,户部调粮远赈四省五十余州,东安门官仓中四壁萧然,已是空空如也。”
林止陌点点头:“原来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是朕错怪蔡阁老,错怪户部了。”
蔡佑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陛下体谅。”
林止陌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最终说道:“户部每年收粮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石,就这几天已经全都发送完了,看来天灾损国力一说确实不假,不如……蔡阁老,将米粮账簿拿来给朕一观?”
蔡佑抬头,愕然看着林止陌。
皇帝要看账本?
蔡佑明显愣了一下。
弘化帝姬景文从来就不是个天才之辈,虽然小时候也刻苦读书,但蔡佑知道,他从没好好学过数算之术。
看账本?
我户部的账本是那么容易看明白的么?呵!
蔡佑笑了。
“是!来人,去将今年所有账册拿来。”
不多时,好几个户部主事抬着几口大箱子出来,箱子没盖,堆得满满的全是账本。
林止陌道:“给朕找个清静些的屋子。”
蔡佑愣了一下:“陛下就在这里看?”
林止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朕还搬回宫里?”
“呃,是……”
户部房间多的是,随便找了一间采光通风都好的,把林止陌请了进去。
接着要将那些账本抬进去的时候,林止陌却抬手道:“不用这么多,把今年的米粮账册给朕拿进来就好。”
蔡佑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应下,命人将账本挑出,捧进屋去。
原本他特地让人把所有账本都搬出来,是为了吓唬,或者说恶心一下林止陌的。
这么多账本,光是粗略的看一遍,就需要数天的时间,更别说现场找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单是粮食的账本也有四五本,就算是他户部的主事来算,没个一天时间也算不完。
林止陌却丝毫没有压力,说道:“给朕拿纸笔来,另外大春留下,其他人都出去该干嘛干嘛。”
自有人按他吩咐拿来了纸笔,户部众人看向蔡佑,蔡佑不动声色,摆摆手让所有人都离开,自己让人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
他虽是和宁嵩一心,对皇帝殊无多少敬意,但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房门关了起来,徐大春满脸懵逼地看着桌上的账本,直感觉头皮发麻,吃痴地说道:“陛下,臣……不会算账啊。”
林止陌道:“本来就没想让你算,你给朕磨墨。”
他先拿起一本账册来,封皮上写着粮米——弘化七年正月。
里边记录着的是数字:旧管XX石,某月某日收XX石,发放山西XX石……
林止陌心里波澜不惊,他前世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虽然专业是美术生,可是这种原始状态的会计明细账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看着眼前桌上的账册,他先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会计学基础。
资产等于负债加权益,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这些知识和他眼前的东西完全是两套制度,要想理清这些纷乱繁杂的名目,最简单最有效的,就是复式记账法。
简单来说,就是将一个名目分成两个账本记录,进的一本账,销的一本账,每个月结算一次,把所有相关收入支出数额都列出一个报表,那就一目了然了。
难怪!
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
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
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
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
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
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
宁黛兮道:“不错。”
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
“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殡天,方能择亲王继位,可朕尚在,母、、后就要老七进东宫,先不说于祖制合不合,莫非……母、、后是觉得朕活不了多久了?”
宁黛兮神色不变,瞥了他一眼道:“哀家只是说子、嗣之事,皇帝多心了,此举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是吗?那还不是说朕活不了多久?”
林止陌轻笑一声,忽然话风一转,“也对,母、、后机敏聪慧,英才伟略,将后宫整治得井井有条,朝堂中诸事也尽在掌握。”
宁黛兮微微愕然,不解地看向他,却忽然脸色一变。
因为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止陌居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前,距离不过尺许而已。
“只不过……”
林止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端坐的宁黛兮,嘴角的笑容挑起一个弧度,“母、、后什么都懂,却不懂男人,你又没试过,怎么就能确定朕的身子坏了,生不出子嗣了呢?”
烛光摇曳,宁黛兮在这美轮美奂的寝殿之内尽显美、艳之态。
从林止陌的角度看下去,那华服内的身躯饱满柔美,凹凸有致,兼具了少、妇的风韵和少女的明媚,林止陌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宁黛兮一惊,呵斥道:“你……放肆!”
林止陌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玩味道:“哦?朕哪里放肆了?”
不知为何,宁黛兮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去。
她觉得皇帝似乎是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与贪婪,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战战兢兢,就连称呼也从之前的儿臣变成了自称朕。
要知道有首辅宁嵩和自己的太、后身份压制,皇帝平日里再如何暴虐,看见自己时也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可是今天……
“你……你离哀家远一点,退开!”
宁黛兮的声音开始都有点颤抖了起来。
林止陌摇摇头:“不急,太、后不是说我身子坏了么,朕这是来给你亲自检查而已。”
说着,他忽然伸手抓住宁黛兮的一只柔荑,按在那处要紧的地方。
“啊!”
他突然鲁莽的行为,和从手掌上传来的触感,吓得宁黛兮惊叫一声。
惊呼顿时引起了殿门外的警觉,一个声音急促地响起:“太、后!发生了何事?可否容老奴进、来?”
这个声音林止陌很熟悉,正是太、后身边那个太监。
他轻声说道:“你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要是被人进来看见此番景象,你猜别人会说什么?”
宁黛兮娇躯一颤,急忙高声喝道:“哀家没事,莫要进来!”
门外不敢再说,而宁黛兮使劲想要抽回手来,但林止陌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试了几次,依然被他稳稳地捏着。
“你放手!”
宁黛兮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抬起就抽了过来,却被林止陌一把抓住。
林止陌跨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用身体箍住宁黛兮道:“你看,朕的身子没有坏,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如何?!”
宁黛兮羞怒到了极致,同时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恐惧。
“既然太、后证实了朕的身子没坏,那么让老七入主东宫之事,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
林止陌轻轻一笑,将宁黛兮那只握住要害的柔荑拿了开去,再握下去他自己快憋不住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宁黛兮的双手按在两侧扶手上。
“当初先、皇立你为后,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过是为了稳住朝堂,借宁嵩老狗的一把势而已,先、皇其实根本没碰过你,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所以你只有太、后之名,而无太、后之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宁黛兮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朕知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死,然后把老七当做傀儡扶持上位,可你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呢?”
话音刚落,林止陌忽然抬手,快如迅雷地按在宁黛兮胸、前的那对凤凰上,将那只凤凰抓的有些变形。
“啊!”
宁黛兮又一声惊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尽是慌乱,她伸手,死命去推林止陌,可却如蚍蜉撼树,丝毫推不动眼前这个恶魔。
门外立刻又传来那个老太监的声音:“太、后!太、后可安好?请容老奴进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陛下在内与太、后谈事,不可擅闯!”
老太监怒叱:“狗奴才,你敢阻拦咱家?”
啪的一声,像是谁挨了一巴掌,接着一阵嘈杂。
林止陌没作理会,手中微微使劲捏了一把。
丰盈美满,弹性十足!
宁黛兮又是一声惊呼,可是却有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感觉浮上心头,竟分不清那是痛感还是快、。
林止陌凑在宁黛兮耳边,冷冷地道:“我知道门外都是你的人,你大可以招呼一声,让我死在这里,可你宁家布局了这么多年,会甘心在这时候做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但是,如果我不死,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玩死谁!”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外老太监惊怒的声音:“你们……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林止陌熟悉的声音响起:“微臣夏云,前来迎驾回宫!”
林止陌扫了一眼,一个都不认识,但猜也猜得到,都是宁嵩老狗一派的。
他心中一股愤懑之气几乎喷薄而出,狗多了还敢咬主人?
老子就不信了!
两名锦衣卫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百官在此,他们什么都不敢做。
呛的一声,林止陌反手抽出一名锦衣卫的佩刀,挥手一抹。
一股血箭喷洒出来,李易死死捂着咽喉,满脸惊恐和不敢置信,口中荷荷有声,不过两三息时间,砰的一声倒地,死了。
太和殿中一阵惊叫,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京城府尹堂堂三品大员,被这昏君说杀就杀了?
林止陌单手提刀,缓缓扫视在场所有人:“朕,为天下百姓生计,为城外十几万灾民性命,杀这尸位素餐的狗官,你们,谁有意见?”
朝堂上所有人满脸惊恐地看着他,没一个人敢说话。
从古至今,朝堂中不是没有死过人,但是皇帝亲自动手杀人的,这是上下几千年的头一回。
林止陌现在满眼血丝,半身染血,状若疯癫,别说还有人敢说什么太庙祭告先祖,就是大气都没人敢再发出一声。
甚至连宁嵩都已经保持了沉默,因为他记得很清楚,皇帝只有三个月不到的生命了。
算了,和一条疯狗不必计较,万一搭上自己的命,不划算。
首辅不再出声,其他人更是没人敢说话。
朱弘看了一眼宁嵩,悄悄退回了六部之列,刚才踏出的那些人也全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退了回去。
林止陌等了片刻,冷笑一声,将刀还给那锦衣卫,看向何礼:“何礼,京城府尹的替补人由你来定,今天就给我。”
何礼出列,拱手:“臣遵旨。”
然而何礼身边一人踏了出来:“启奏陛下,京城府尹一职关系重大,素来是由内阁商定,何大人还无权定夺。”
林止陌冷声道:“你又是谁?”
那人一愣:“臣,吏部右侍郎文博中。”
嗯,现在认识了。
林止陌神色不变,依然冰冷道:“身为吏部官员,司职天下文官任免升降调动,朕让何礼找个人选,你却要交给内阁,活都让内阁做了,你做什么?”
文博中神色一变,李易的尸体还躺在那里,他的心里其实很慌。
宁嵩此时又开口道:“陛下,文侍郎所言非虚,四品以上官员任免皆由内阁遴选,此为惯例。”
林止陌点点头,竟然没有再争:“好,那就依然由内阁选定。”
不知多少人松了口气,随即心中嗤笑一声,废物就是废物,刚才虽然杀了个李易,但那是胖子自己找死。
这傀儡皇帝就该有自知之明,头回亲自把持朝会乖乖看着就行,还敢跟宁首辅斗,你斗得过么?
可林止陌接着又道:“既然如此,何礼,你来列个备选名单,让内阁去敲定。”
何礼深深一拜:“臣,谨遵圣谕!”
老学究只觉无比痛快,他的吏部左侍郎一职是林止陌给的,可吏部之中有不少是宁党,尤其是这个右侍郎文博中,这两日根本就没给他交接什么吏部工作,反而处处作对。
他悄悄看了一眼上首的林止陌,心中激荡。
陛下,终于是一改往日荒唐,在向明君而行了!
宁嵩嘴角微微动了动,没再说什么,文博中见状也颇觉无趣,讪讪地就要退回队列。
可就在这时,林止陌又开口道:“等等,文侍郎,朕这里有些东西,你来听听。”
陈平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翻开,高声诵读,“文博中,弘化六年九月廿三,收取银十八万两,私调成禾县令吴大彪为均州尹,弘化六年十月十九,收取银二十万两及玉如意一双,私调甘州尹马文旭至衡州尹……”
空旷安静的太和殿内,陈平的声音响彻,细数文博中的一桩桩受、贿事实。
所有人目瞪口呆,望着上方端坐面无表情的林止陌。
昨天才给锦衣卫换了血,今天就已经掌握了百官的动向和私密?
他还是以前那个只会暴怒发狂却毫无用处的姬景文?还是那个被架空的废物皇帝?
就连宁嵩也终于抬起头,眉头微皱,恰好林止陌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仿佛碰出了一道电光。
当他昨天收到消息,得知皇帝用蛮不讲理的雷霆手段收回锦衣卫时,就知道事情出了些意外了,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依然在他可控范围内。
然而今天他发现似乎自己错了,锦衣卫才刚收回,这昏君已经敢在朝堂上杀人了。
林止陌抬了抬手,陈平立刻闭口。
“这才说了几条,已经百万之数了吧?文博中,你这么能赚钱,不去户部真是屈才了,呵!”
林止陌的一声冷笑,让文博中大惊道:“陛下,臣冤枉,冤枉啊!”
“你的意思是被诬陷了?”
林止陌哦了一声,“那好办,陈平,安排人去文侍郎家里搜一搜,为文侍郎证明一下清白。”
文博中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全场寂静,这个时候没人同情文博中,而是有许多人在心中暗自忐忑,都各自猜测着自己干的那些龌龊勾当是不是也被锦衣卫查了去,记在了那个可怕的小册子里。
这一刻,百官戚戚。
陈平又唤来两名锦衣卫,将文博中拖了下去。
今天一早,他就带了足足一个百人队来了,这,也是林止陌上朝的底气。
虽然在政务上他还是拿宁嵩没有办法,但弄掉个李易、文博中恶心一下宁老狗还是不错的。
林止陌心情大好,但宁嵩的忍让应该已经到了警戒线,他也只能适可而止。
今天就先这样,带泥的萝卜,吃一段洗一段。
他看向宁嵩:“多地灾情就劳烦宁首辅费心吧,至少先解百姓的燃眉之急方为要紧。”
宁嵩拱手:“臣,谨遵圣谕!”
“还有。”
林止陌看向六部,“天灾不可抗,但还有人祸,兵部,为祸沿海的逶寇之乱你们目前可有何举措?”
一个相貌清癯目光锐利的老者踏上一步,正是兵部尚书徐文忠。
“回禀陛下,兵部已从江淮福建各地调兵五万增援。”
还是兵部靠谱,这老头,不错!
逶寇之乱没那么快平息,急不得,只能耐心等消息。
林止陌点点头,站起身,金台下的鸿胪寺官员高唱一声:“退朝!”
殿中百官各自用复杂的目光送林止陌离去,各怀心思。
“陛下真要出宫?”
某座无人的偏殿内,陈平有些担忧地问道。
现在京城外围到处是灾民,他这个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只觉得压力山大。
林止陌脸上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太和殿上他是占了点上风,但那也只是宁嵩觉得他快挂了,懒得和他计较而已。
妈的,丢人!
他在王青的服侍下换着衣服,哼道:“十几万灾民在城外,他们睡得着,朕睡不着!”
王青忽然跪了下来:“陛下圣明!”
林止陌愣了一下,他看到了王青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奴才幼时也是受灾逃难来的京城,爹娘都……饿死了。”
林止陌默然,他明白了王青的心情,那个时候如果官府伸手管一管,他爹娘或许就不会饿死了。
他拍了拍王青的肩膀,轻叹一声:“走吧。”
……
出了宫,离开内城,穿过熙熙攘攘鳞次栉比的大街,来到德胜门旁。
透过城门,远远就能见到城外道路两旁满是衣衫褴褛饥饿虚弱的灾民,麻木而机械地朝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伸出手。
然而并没有几个人理会他们,偶尔有路过的也都是视若不见,匆匆而过。
林止陌不由得握起拳头,他来自那个和平富饶的蓝星,就算是当初在电视上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灾民。
“走,出城看看。”
他话刚出口,旁边一名守城军的军士就提醒道:“城外现在不太平,你若是没事别出去。”
林止陌摇摇头,还是毅然行去,陈平王青跟随左右,另有二十名穿着常服的锦衣卫坠在身后。
一路走,一路看,林止陌没有对任何一个伸手乞讨的灾民施舍。
他一个人救不了多少,而且一旦他给了,将再也走不了了,如潮的灾民会团团围上将他拦住。
不知道走了多远,路边的灾民还是很多,都各自三三两两或躺或坐,眼神空洞,神情麻木,似是已经失去了生的渴望。
林止陌一言不发,就这么边走边看,忽然他停住了。
前方是一个刚被掘出来不久的大坑,坑里堆着一具又一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童。
在坑边有许多灾民木然地看着这些尸体,显然其中有他们的父母兄弟和孩子。
林止陌的心情无比沉重,又无比愤怒。
现在才初春,地面还冻得很硬,这些灾民就这么席地而卧,若是再没有救济,恐怕一夜寒风吹过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就在这时,陈平忽然指着远处道:“主子,你看那里。”
林止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人在灾民之中穿梭着,穿的甚是富庶,旁边还有两个提刀的捕快。
他们一手用帕子捂着口鼻,目光则是像在挑选牲口,随手一指,就有一个孩童被点中,然后丢下一个布袋,将孩子带走。
有当爹妈的不舍得,两个捕快就会提刀恐吓,甚至掌掴脚踹,硬生生将孩子抢走。
那些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父母被打倒在地后伸手想抓住孩子的样子,像是一根根针似的,深深刺痛了林止陌的心。
“大武律法管不了他们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孩童?”
陈平摇头答道:“不是抢,他们名义上是买,这几个是人牙子,趁这当口买娃娃,一小袋陈米就能买一个,当然,他们看上的由不得你不卖,回去洗干净换身衣服,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
王青的脸色则很难看,显然是想起什么可怕的记忆。
他补充道:“若是卖到富贵人家倒也罢了,但有不少是被卖入窑子,就连男童也被人收去做了娈童……奴才幼时就曾差点被买走。”
轰!
林止陌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紧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陈平,去把那几个王八蛋拿下,老子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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