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琬儿敖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凤未归琬儿敖辛小说》,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旦涉及到敖辛的谈婚论嫁,敖辛几乎就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想把这香饽饽给收入囊中。而琬儿和她比起来,尽管出落得水灵,可还是在这方面显得十分惨淡。那些世家和权贵,根本对她无人问津。琬儿只是一位堂小姐,想要找一门和威远侯府门当户对的婚事嫁过去做正妻,几乎不可能。而威远侯又拒绝了一门让琬儿无比眼红的皇家亲事,她怎么能不嫉妒。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爹么!琬儿寻常都是与徽州城内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来往,因而并不懂如今的天下局势。她只觉得,只要是嫁入皇家,做皇帝的女人,那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这等殊荣,敖辛不要,可她却求之不得。琬儿去找楚氏哭道:“娘,二叔他不想敖辛远嫁,可他怎么不想想我呢,好歹我也是他的亲侄女啊!与皇家联姻又有哪里不好呢,我要是进了...
《凤未归琬儿敖辛小说》精彩片段
一旦涉及到敖辛的谈婚论嫁,敖辛几乎就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想把这香饽饽给收入囊中。而琬儿和她比起来,尽管出落得水灵,可还是在这方面显得十分惨淡。那些世家和权贵,根本对她无人问津。
琬儿只是一位堂小姐,想要找一门和威远侯府门当户对的婚事嫁过去做正妻,几乎不可能。
而威远侯又拒绝了一门让琬儿无比眼红的皇家亲事,她怎么能不嫉妒。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爹么!
琬儿寻常都是与徽州城内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来往,因而并不懂如今的天下局势。她只觉得,只要是嫁入皇家,做皇帝的女人,那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
这等殊荣,敖辛不要,可她却求之不得。
琬儿去找楚氏哭道:“娘,二叔他不想敖辛远嫁,可他怎么不想想我呢,好歹我也是他的亲侄女啊!与皇家联姻又有哪里不好呢,我要是进了宫,将来还能帮衬家里,只可惜二叔丝毫不为我想的,他就只关心敖辛!”
楚氏也有些心寒,琬儿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可威远侯根本都没考虑她。
琬儿又道:“娘,您去与二叔说说好不好,他舍不得敖辛,不如让我进宫去。”
楚氏道:“这可不是儿戏,你别胡闹。”
琬儿道:“女儿没有胡闹,我只想有朝一日博得个光鲜的名分了,也好让娘和哥哥跟着沾光,我们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活着了。我会帮助哥哥在朝廷里做官,不用处处被二叔压着,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才是真正扬眉吐气!”
楚氏一时叫琬儿说得心动。谁不想扬眉吐气地活着呢。
遂楚氏去找威远侯,谈及了琬儿的婚事。结果哪想被威远侯训斥了一顿,让她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有,免得到头来害人害己。
威远侯说话不中听,但心却是好的。他不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送,当然也不会害了自己的侄女。
只不过楚氏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当前局势。威远侯与她说了也是对牛弹琴,索性一口否决。
琬儿心都凉透了,再这样下去,将来还指不定会下嫁给什么样的人家,那便一辈子要被敖辛给踩在头上。既然威远侯不答应,那她便自己主动去争取。
因而在京城来的宫使得了威远侯的答复后,即将离开徽州时,琬儿偷偷去见过那宫使一面,并将自己的一支璎珞簪子交给宫使,请宫使送达。
魏帝刚刚登基,年轻气盛,立志要挽救大魏如今一盘散沙的局面。威远侯的拒绝难免让他怒火中烧。
宫使把那璎珞簪上呈到魏帝面前。
魏帝拧着冷眉道:“这是什么?”
宫使应道:“这是威远侯府的堂小姐托奴才送来的。许是想给皇上做信物的。”
魏帝冷笑:“侯府堂小姐?她倒是有心!”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敖辛简直成了敖阙背后的小尾巴,敖阙走哪儿她跟哪儿。
敖阙得空会指点她舞弄兵器,又或者带她去买徽州城里最受欢迎的点心和糖。
敖阙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后面慢吞吞跟着的敖辛捧着个纸包,吃得直咂嘴的样子,嘴上没说什么,步子却放得稍慢一些。
认识敖阙的谁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铁血无情的人,眼下却迁就着一个只有他肩膀高点的小姑娘,亲眼见过的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敖辛经常往敖阙的营地里跑,跟他军营里的那帮兄弟也混得熟了。后来又一起去酒楼里吃过几顿饭。
这些人喝酒的时候,敖辛就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吃东西。
这回她警醒了,端起茶杯喝茶之前得先闻一闻,确定不是酒以后,才往嘴里喝。
敖阙看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可笑又可爱。偶尔不经意间,敖阙会往敖辛的碟子里放几粒剥好的花生粒。
敖辛拿着花生粒,仰头看了看敖阙,见他神色无波,确定是给自己剥的以后,便放嘴里吃了。
有二哥帮她剥,总比自己剥省力。等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了,她就又看着敖阙。
敖阙继续给她剥。
温朗等人见了,无不惊异。想他那双用来拿剑杀人的手,现在居然给他妹妹剥起了花生!
温朗凑过来,碰了碰敖阙的肩膀,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宠妹狂魔。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别太宠过头了。”
敖阙道:“这好像没你什么事。”
温朗笑道:“你这嫡亲的妹妹,将来无疑是个千娇百宠的主儿,不论嫁给谁谁都得捧在掌心里。你现在这样宠她,将来等把她嫁走的时候,可有得你难受的。”
敖阙身上的气息霎时冷冽了下来。
温朗讪讪道:“好好好,当我没说。”
敖辛拂掉了裙子上的花生红皮屑,抬起头来冷不丁对上敖阙的视线。
那眼神有些深得不动声色。
敖辛嘴里还含着花生粒忘了下咽,问:“二哥,怎么了?”
敖阙只抬手拭了拭她嘴角的碎屑,什么都没说。
等从酒楼里出来,温朗就又要带着大家伙去听曲儿了。说是倚香楼新来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弹得非常好。
敖阙牵着敖辛,走在回家的路上。
敖辛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说道:“其实二哥应该跟他们去听听看的。”
敖阙不语。
敖辛善解人意又道:“偶尔去放松放松也好。”
敖阙看她一眼,道:“这些事,你懂什么。”
敖辛好歹也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看敖阙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了。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太后过寿时,魏帝给各路诸侯发了诏书,诏地方王侯回京,给太后贺寿。
为此,还专门派遣了宫使传达旨意。
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由头。这个饵已经抛出来了,就等着她上钩。
敖辛不去能行吗?这一世她当然可以不去,她完全能够躲在威远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涡之中。
可那样的话,她的仇谁来报?她的痛谁来偿?
敖阙面对温朗时,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两分轻松的笑意。
而那女子很是温婉大方,对他福礼时,他也点头打过了招呼。
敖辛没见过那女子,一时觉得很是新奇。
温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平日里和敖阙走得颇近的一伙人。敖辛都见过。
倒是身边的姚瑶儿,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细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前面比我凸了点,后面比我翘了点嘛!”
敖辛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姚瑶儿进去,道:“人家来者是客。”
不过那位女子委实比她和姚瑶儿都成熟,不仅长得又温婉可人,她身子骨长开了,前凸z后翘,纤腰可握,身材极好。
再回头看看敖辛和姚瑶儿自个儿,还跟花苞儿似的,远没有那般艳媚。
姚瑶儿跟着敖辛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闲逛。她问:“方才那人是谁啊?”
敖辛摇头:“我也没见过。”
姚瑶儿便向她打听:“你二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还有他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敖辛看她道:“你想做什么?”
姚瑶儿又红了红脸,都快把手帕揉碎了:“我,我投其所好呗。”
见她这小女儿娇羞的形态,敖辛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
姚瑶儿这是看上她二哥了。
敖辛挠挠头,具体也不知道她二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不过有人喜欢总归是好的,总比人人都怕他导致他最后讨不到媳妇的好。
想着她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接下来也就剩她二哥的终身大事了。
遂敖辛道:“行,我帮你打听打听。”谁让她跟姚瑶儿成了表姐妹呢。
等忙碌的一天下来,晚宴过后送走了客人,侯府里红灯喜绸高挂,喧闹渐渐平息了下来,仍是渲染着一副喜庆洋溢的画面,只不过多添几分静谧。
这会儿威远侯已经进了新房,就没敖辛和敖阙什么事了。
敖阙先把敖辛送回了宴春苑,再回自己的院子。
他要走时,敖辛叫住他:“二哥。”
敖阙放下步子,回身看她,“怎么。”
敖辛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敖辛清了清嗓音,轻轻问:“你觉得姚表妹怎么样?”
敖阙眯了眯眼,“敖辛,你才管完爹的事,现在又要来管我的事了?”
敖辛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就随口一问么。”
敖阙转身走了,嘴上却还是回了她一句:“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二哥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敖辛对着他的背影坚持不休地问。
敖阙没再回答她。
不知怎的,敖辛就想到了白天时和温朗一起来的那个姑娘。纤腰丰胸,身段婀娜,难不成二哥喜欢那样的?
看样子,姚瑶儿是没戏了。和那样温婉妩媚的女子比起来,姚瑶儿显然还太嫩了些。
扶渠听了这么点八卦,就迫不及待地在敖辛耳边发表意见了:“嘿,二少爷是个成熟男子,成熟男子怎么可能喜欢像姚小姐那样碧桃儿青疙瘩一样的姑娘呢。成熟男子肯定都喜欢大胸细腰的呀。”
敖辛眼皮一抽:“你哪里听来的这些?”
扶渠道:“偶尔听府里的家丁们讨论的,他们最喜欢讨论丫鬟们的身材了。”
好在扶渠是个扁平的身材,不是别人讨论的对象,她自己也从不在意这些。长的一张脸倒是圆溜溜的跟饼似的,大概就是为了区分正反面的。
晚上席间,威远侯喝了点酒,眼下进到新房里怕熏到姚如玉,所以自己先洗漱了一番才回来。
以前他一个大男人东奔西跑的,没什么讲究,已经有很久都没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整齐体面。
姚如玉也不是初初嫁做人妇的害羞小姑娘,她起身走到威远侯身前,抬手为他解衣,侍奉他上z床休息。
她素手纤纤,碰到威远侯,威远侯顿时绷紧身体,无所适从。
姚如玉便笑,“您一个威风堂堂的军侯,还怕我这个女人家不成?”
威远侯见她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好似任它风霜雨雪,她总算渡到了彼岸。
比起胜利喜悦的笑容,其实她更想哭。但是她得忍住,怎么也是新婚大喜,要笑得好看些的。
威远侯动容,任她解了自己的外衣。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姚如玉道:“侯爷早些歇息吧。”
她没有主动靠上来,大概是想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隙。如若威远侯不愿意碰她,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一个安静的洞房夜,两人都无眠。
过了一会儿,威远侯察觉到枕边有湿意,便出声问:“你……是在哭?”
半晌姚如玉才勉强平声道:“侯爷还没睡?”
威远侯伸手过来,摸到姚如玉满脸泪痕。
威远侯叹口气,“你要不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姚如玉又哭又笑道:“谁说我不想嫁给你?还有女人哭的时候就一定是难过么?”
威远侯默了默,给她揩眼泪,“别哭了。”
他的手有些粗糙,磨得姚如玉脸有些生疼。威远侯才感觉到,这个女人这样子嫩。
想想自己身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躺过一个这样鲜活的女人。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往后夜夜都是要同床共枕的。
思及此,威远侯试着把姚如玉揽过来,亲上她的唇。见她顺势搂上了自己的脖子,威远侯翻身就压了上去……
敖阙朝她点头,道:“一会儿就出发。”
敖辛问:“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敖阙简短有力而不容置喙道:“大哥柳城临时有事走不开,我来替他。”这话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琬儿听的。
楚氏便道:“出了什么事呢,放儿那里可要紧?”
敖阙道:“婶母放心,大哥处理得来。”
说着敖阙就长腿跨下马,临走前去了一趟威远侯的书房。
威远侯道:“阿辛信得过你,我也信得过你。这次进京低调行事,等太后寿辰一过,务必把阿辛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是,父亲。”
威远侯转过头来看着他,良久又道:“敖阙,你只要一天还姓敖,就有一天是我威远侯的儿子。阿辛虽不是你亲妹妹,但却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自病后性情有所改变,待你如至亲,你应当有所感觉她的变化。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保护好她。”
敖阙想起方才马车里的敖辛在看见自己,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欣喜,以及那满眼流光的笑意照亮了整个马车时的光景,他郑重道:“我会的。”
敖阙出得门来,重新跨上马。
敖辛正把头放在车窗上等着他,心疼道:“二哥你都不用歇一歇吗,要不要喝口水,吃点东西再上路?”
他定是着急赶回来的,身上若有若无带着两分露水的气息。
敖阙没理她,微眯着眼看了看天边的霞光,心情却不错道:“启程吧。”
琬儿与楚氏告了别,就待在自个的马车里,身后护卫随行,一行人缓缓驶离了侯府。
敖辛路上禁不住隔窗问敖阙:“二哥,这两天都不见你人影儿,你上哪儿去了?”
敖阙简单应道:“处理了点事。”
本来前世应该是敖放和她跟琬儿一起进京的,而这一世陪同的人还是变成了敖阙。敖辛清楚地知道,就算一切事情的轨迹还是沿着前世进行,可终究也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敖阙的存在。
出了徽州城,这一路上山高水长。敖辛也丝毫不觉无聊。
她若是马车坐累了,便和敖阙一样骑马。头上戴着一顶纱帽,遮挡了阳光,她可纵情欣赏旅途中的山水风景,少有的悠然恣意。
因为太后寿辰在即,各路王侯的人都会相继抵达京城。
京城中一时人际复杂,前来凑热闹的三教九流都有,给这座京都蒙上了一层虚伪的繁华的表象。
朝廷早已备好了一座座相邻的驿馆。敖辛他们抵达后,便先在驿馆下榻。
威远侯算是比较客气的,派了嫡女庶子前来给太后贺寿,像安陵王、北襄王等比较成气候的王侯连个庶子都没派,只派了封地里的使臣前来。还有赵王、梁王等,比较薄弱一点的王侯,则派了世子前来。
听说威远侯府的嫡女亲自前来,这些先后抵京的各诸侯代表都想先登门拜访。
威远侯虽不是异姓王,但他却是兵力雄厚的一代军侯。
只不过最后都被敖阙给挡了回去,具体连侯府嫡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敖辛便道:“二哥,这样不太妥吧?他们好歹也是各地方王侯派来的人,一个都不见会不会显得我们拿乔啊?”
敖阙道:“我见过就行了。”说着抬目看她一眼,“或者说你想见谁?”
敖辛摇摇头,她并不想见谁,只是担心别人会以为威远侯太狂傲了。只不过听敖阙说他已经见过了,那她就放心了。
若真要说想见谁,敖辛想,大概只有安陵王那边的人吧。
前世她战死城门的时候,是那位安陵王,将她背出那个尸骨如山的修罗地的……她临死闭眼的时候,也没能看清他究竟长什么模样。
敖阙当然知道那些人上门拜访的目的。敖辛要么一个不见,要么全都见了,才能免去厚此薄彼的猜疑,不然一旦与谁稍稍近了一点,就会让人揣度威远侯府与其有相交之意。
况且就算威远侯府打算与谁相交,也不会拿一个女子的婚姻来做牺牲。
这一点威远侯是十分开明的,他宠敖辛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用她去做联姻。来京城时威远侯特意叮嘱敖阙,也有杜绝这方面的用意。
敖辛和敖阙的房间紧挨着,院子里有他带来的护卫把守。
这驿馆里处处陌生,敖辛又心事重重,夜里很晚才睡着。白天精神不好,琬儿说要到城里去逛逛,敖辛不陪同她一起去。
但敖辛这两日分外机警,有时候眼神里下意识会透着一种敏锐冷锐。她只在敖阙面前才收敛得干干净净。
这是魏云简的地盘,她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魏云简此人卑鄙狠毒,善使阴谋诡计。但他再怎么卑鄙,估计也想不到今时今日的敖辛已经经历过那场浩劫,将他的算计知道得清清楚楚。
琬儿一连两天都外出去游览京城。
这片天子脚下的皇城,可不是徽州那个小地方所能比拟的。一时间她流连忘返也在情理之中。
前世敖辛大抵也是这么想的,丝毫没注意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将将入夜,昏暗的天色笼罩下来。
一辆奢华的马车把琬儿勘勘送到离驿馆一段距离开外,琬儿下了马车,柔婉地对马车里的人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往驿馆走,薄薄的夜色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俏丽和娇羞妩媚。
那马车也调头,十分低调地离开了这附近。
琬儿才一踏进前庭的门槛,抬头便看见敖辛正站在庭院中。
树梢斜挂的月亮早早地爬上来,依稀月色流泻在敖辛身上,衬得她脸色明暗不定。
琬儿心里一惊,面上强作镇定道:“姐姐怎么在这儿?”
敖辛道:“我见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很是担心,正准备出门寻你。”
琬儿勉强笑道:“今日游湖,景色甚好,一时忘了时辰。”
敖辛朝门外看了一眼,横在驿馆门前的是一条空空的过道,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她道:“是么,方才可是有人送你回来的?”
琬儿心里又往下沉了沉,敖辛她果然看见了。只不过隔了一段距离,她肯定没能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
遂琬儿道:“游湖途中遇到一位公子,相谈甚欢,又见天色已晚,所以他才把我送了回来。”
敖辛点了点头,还是道:“琬儿妹妹初来乍到,对这京城还不怎么熟悉,还是少与陌生人往来较好,免得上当受骗。”
琬儿道:“知道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说着便匆匆从敖辛身边走过,回了房间。
敖辛侧头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以前敖辛对琬儿是毫无戒心,所以这样拙劣的谎言,才能把她诓得团团转。可如今,她可没有这么好骗。
从琬儿主动送了一支发簪开始,她便有意于进宫。
前世大概敖辛怎么也没想到,琬儿才一到京城,便已与魏云简暗度陈仓,两人商议好了引她入瓮的阴谋!
敖辛极淡地笑了笑,声音冷冽:“你惯来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只可惜,这次你可能要尝点苦头了。”
琬儿害怕得双唇发颤,没有一丝血色。她张口便要出声大喊。
敖辛却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紊然不乱地解开她的裙带,扯下她的裙角捏成一团便塞进她的嘴里。
琬儿纵使再中了药,也清醒了两分。她连忙挥舞着双手去挣扎,可她怎么是敖辛的对手,挣扎两下就弱了去。
敖辛轻易擒着她的双手细腕儿,如前世一般,扯下琬儿头上的发带,便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她的手绑在了雕花床柱子上。
只不过前世是琬儿来绑她,而今生却是她绑琬儿。
琬儿扭着身挣扎,可她越挣扎,手腕上的发带就会越收紧打成一个死结。
那是前世她用来绑俘虏时所用的手法。
敖辛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抵就是这样。你若不害我,我自然不会害你。可你既然要害我,我能让你活得舒坦?
“你原想让我声名狼藉,我便也让你尝尝人人唾骂、残花败柳的滋味。
“等魏云简来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趁着机会难得,你们俩好好过上一夜。
“不然等明天天亮以后,他发现跟他上z床的人是你以后,指不定对你有多嫌弃。你不过是个庶女,他也完全可以把你像扔一只破鞋一样给扔掉。往后你还想宠冠六宫,只怕是痴人说梦。”
敖辛开始层层脱掉琬儿的衣裙,琬儿死死瞪着敖辛,无声泪流。
脱到最后一层,琬儿已浑身颤抖。
敖辛看了看她,没有温度的手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求我么,求我放过你?”
琬儿说不出话,只能含泪向她猛点头。
可惜下一刻,琬儿感觉胸口一凉。浑身已被敖辛剥个干净,不着一物。
敖辛手指捏着琬儿的下巴,道:“我也曾求过你啊,求你放过我,救救我。可那时你怎么说的?能得皇上临幸,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那么今晚,你就好好享受这福分吧。”
说罢,她甩开了琬儿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从方才进门之时算起,太监去到正殿那边传话,魏云简应该快要过来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魏云简一进来如果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琬儿,可能不那么有兴致继续下去。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败了魏云简的兴。就算要发现他也只能是最后一个发现。
敖辛移步到墙边,把这偏殿里的所有纱灯烛火都吹灭。
顿时偏殿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外面的太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想着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快到了,他们才不会进去坏了好事。
正这样想时,那林间小道上,便有宫人走在前面掌灯。走在后面的人挺身阔步、衣袂扶风,一脸冷酷。
魏云简来了。
敖辛摸清楚了这偏殿,帷幕后面有一扇窗,正好可以让她脱身。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琬儿道:“你会告诉他你不是我么?若要让他知道了,只会认为你处心积虑只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床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远都没机会进宫了。你若让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现在也还是个侯府堂小姐,他要给两分薄面的。”
琬儿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泪横流。
敖辛把她推至如此境地,三言两语道明了利害关系,本来还在费尽力气挣扎的她,慢慢就安静下来了。
偏殿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魏云简不在乎偏殿里有没有点灯,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借着廊下的光,一眼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眼下他走到床边,伸手去碰床上的人。
她轻颤了一下。
不过入手却温腻光滑,手感甚好。
魏云简凉笑一声,手从上抚到下,道:“你那堂妹倒是做得周到,竟将你脱得一丝不剩。”
魏云简便一件件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压了上去。
琬儿呜呜蹬着腿。魏云简才发现她被堵住了嘴。
但他懒得把塞她嘴里的布料取出来,本来他只是来要这个女人身子的,无关风月。
害怕至极,魏云简不松她的口,她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秒,痛楚袭遍全身,琬儿的身体抖如筛糠。
她恨死了敖辛!
帷幕被夜风轻轻吹拂着,那魏云简一心放在了掠夺琬儿身体上,根本没有发现敖辛。
敖辛屏住呼吸,顺利地从窗户翻了出来。
可脑子里紧紧绷着一根弦,一刻都不能放松。
那根弦仿佛一碰就断,立马就能让她崩溃。
她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事有多么危险。只要她稍稍大意,让魏云简发现了去,那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她不怕痛不怕流血,反正前世已经痛习惯了,流血也流光了。
可她唯独怕一点,就是这一辈子会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她就像在悬崖边上行走,一失足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敖辛没走多远,她刚一抬头,冷不防看见那夜色中的树底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人。
他看着她进偏殿,又看着她从窗户里翻出来。
若是旁人,发现他这么静静地看着,定会被狠吓一跳。
可是敖辛她没有,因为她知道那是谁。
就算他的模样在夜色中不是很清晰,但那身量轮廓,熟悉到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那是她二哥啊。
她瞒不过他,这已经是不止一次让他亲眼看见她使坏了。
上一次是把琬儿按进水里,而这一次是直接把琬儿送到男人的床上!
他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恶毒的人吧。敖辛承认,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她忽然间还是感觉,这明明是将要入夏的夜晚,可真冷啊。
敖辛整了整衣,正准备朝树下那抹人影走去。
可她刚走出几步,突然从偏殿转角处就转出来一个太监。
敖辛来不及闪躲,迎面就和他撞个正着。
堂上的威远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敖辛一边抹揩着眼泪,一边又哭又笑,颇像在寺庙里醒来那日扶渠在她眼前不能自己的样子。
她哽咽道:“终于又见到您了……”
彼时敖阙立在威远侯身侧,神色平淡。
威远侯表情一动,朝她招手道:“阿辛,快进来。”
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今世敖辛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她想,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思念她的爹爹理所应当。
遂她放任自己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当着满堂男儿的面,一头扎进威远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是她竭尽全力也守护不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敖辛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遂匆匆给威远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扶渠离开了。
走出门口时,还听威远侯哈哈大笑道:“看到没有,我女儿,是不是越来越招人疼了?”他捋着短胡须又咂了起来,“还是这样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记得上一回抱她的时候,才这么大点儿,后来都不要我抱的……”
说着他就抬手往自己腰处比划了一下。
敖辛回头看了一眼,破涕为笑。
从前堂出来,扶渠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小姐受了这么多罪,难道就这么算了啊?”
扶渠双拳紧握,义愤填膺,“哎哟,不行,奴婢这就回去跟侯爷禀报!”
她刚一转头,敖辛勾住她的后领,道:“你急什么。我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我爹会不知道吗?”
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威远侯脸色有点差。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琬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辛儿的照顾。前阵子琬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辛儿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婉儿就……”
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再看看琬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上次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辛儿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辛儿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佛祖眷顾,琬儿身子还没好,辛儿就已经痊愈了……”
说罢楚氏露出宽慰的笑容,似当真在意着急敖辛的身体。
敖辛不为所动,就连威远侯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时扶渠从旁摆手道:“侯爷,小姐听不见的。”
威远侯诧异道:“怎么就听不见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扶渠眨巴着眼道:“侯爷有所不知,小姐为救四小姐自个落了冰窟窿,大家都忙着救四小姐,结果小姐在水里待得太久了,大概是伤了耳朵,寺庙里又没有大夫,才患上耳疾,因而听力时好时坏的。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
一番话顿时把楚氏打回原形。
威远侯脸色更差,道:“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辛的吗?琬儿是你的女儿,阿辛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道:“辛儿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
琬儿亦是含泪道:“二叔,琬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琬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琬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琬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威远侯知道敖辛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敖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敖阙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
敖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阙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绑走了敖辛,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是。”
楚氏心疼儿子,一百军棍寻常哪受得住,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得大伤元气。她怎么舍得!
楚氏嗫喏道:“侯爷,一百军棍是不是……”
威远侯沉目看她,“军令如山。”
这次楚氏是真的止不住眼泪了。她还想求情,敖放便道:“娘,别说了。”
敖辛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山脚下的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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