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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舔狗后,你们怎么疯了呢无删减+无广告

五福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男主+半架空+1v1+修罗场+极限拉扯+一点娱乐圈.「逻辑勿追究」慕予(木鱼.敲敲加功德的木鱼,也是榆木疙瘩,慕予.翻来覆去都可以。)私生子一个,有点病,有点疯,自认为自己直男一枚,直得天上有地下无。〗啪嗒——打火机被指尖拨开,火苗点燃一根香烟。烟起,火灭。被火焰照亮的半张脸又隐入黑暗,仅仅几秒火光间,能瞧见那是一双青年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完美的堪称手摸,动作沉稳且漫不经心。他吸一口烟,香烟的星火在黑暗里如一只猩红的眼睛,阴森恐怖。或许是香烟太劣质,慕予猛吸了两口就咳嗽起来,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回荡,传出去又回到他耳边。慕予,他们是都死了吗?系统的机械音在慕予耳边响起,刻板,无波澜。它外貌却是可爱的,一只Q版招财猫,从角落屁...

主角:慕予冯既川   更新:2025-01-04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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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予冯既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舔狗后,你们怎么疯了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五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男主+半架空+1v1+修罗场+极限拉扯+一点娱乐圈.「逻辑勿追究」慕予(木鱼.敲敲加功德的木鱼,也是榆木疙瘩,慕予.翻来覆去都可以。)私生子一个,有点病,有点疯,自认为自己直男一枚,直得天上有地下无。〗啪嗒——打火机被指尖拨开,火苗点燃一根香烟。烟起,火灭。被火焰照亮的半张脸又隐入黑暗,仅仅几秒火光间,能瞧见那是一双青年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完美的堪称手摸,动作沉稳且漫不经心。他吸一口烟,香烟的星火在黑暗里如一只猩红的眼睛,阴森恐怖。或许是香烟太劣质,慕予猛吸了两口就咳嗽起来,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回荡,传出去又回到他耳边。慕予,他们是都死了吗?系统的机械音在慕予耳边响起,刻板,无波澜。它外貌却是可爱的,一只Q版招财猫,从角落屁...

《不当舔狗后,你们怎么疯了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双男主+半架空+1v1+修罗场+极限拉扯+一点娱乐圈.「逻辑勿追究」

慕予(木鱼.敲敲加功德的木鱼,也是榆木疙瘩,慕予.翻来覆去都可以。)

私生子一个,有点病,有点疯,自认为自己直男一枚,直得天上有地下无。〗

啪嗒——

打火机被指尖拨开,火苗点燃一根香烟。

烟起,火灭。

被火焰照亮的半张脸又隐入黑暗,仅仅几秒火光间,能瞧见那是一双青年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完美的堪称手摸,动作沉稳且漫不经心。

他吸一口烟,香烟的星火在黑暗里如一只猩红的眼睛,阴森恐怖。

或许是香烟太劣质,慕予猛吸了两口就咳嗽起来,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回荡,传出去又回到他耳边。

慕予,他们是都死了吗?系统的机械音在慕予耳边响起,刻板,无波澜。它外貌却是可爱的,一只Q版招财猫,从角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乖巧的蹲在慕予脚边。

这间空荡的屋子里除了慕予,地上还躺了4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青年到中年,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予指尖一拨,劣质的打火机又燃起火苗,那点光不能照亮整个屋子,只能照亮他身前的方寸之地。

青年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昳丽的眉眼如同山野故事里的妖孽一样,左耳垂后下方有一颗血色的小痣,烛光晃动间一闪而过,摄人心魄,又危险至极,

慕予嘴角微微勾了勾,咬着烟,在心里回答。

不会,你不知道吗,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系统:那他们...

被电棒电晕了。慕予垂着眼帘,瞧着打火机上的火苗,忽然觉得这光有点碍眼,指尖一动,火焰熄灭在指腹之下。

招财猫抖了抖。

慕予若无其事的把打火机拿开,拇指摩挲一下被烫的指腹,面不改色:我记得你说,这是最后一场戏份。

系统:是的,这是舔狗属性背景板下线的戏份,你以为男主喜欢男三,嫉妒让你发疯发狂失去理智,自不量力想买通人害男三被轮x,结果他们被男三买通反将你轮x至死。

慕予:...真狗血。

我们所有的戏份已经走完。它挪到慕予的脚步,招财猫柔软的皮毛却挨不到慕予,它望着他:你的身体治疗进度已达百分之百...

但心理上得靠你自己。

你明天睡一觉就会好,我要离开了。

三年前,即将要满22岁的慕予被这个自称背景板系统找上,他们定下一个交易。

系统:[你帮我走完背景板的戏份,我治愈你的绝症,给你健康的身体。]

慕予低着眼帘瞧手上的病历单:[你找上我的理由。]

系统叹气:[因为我的宿主丢了,那本该是他的戏份,现在只能找冤种把任务外包,而且...]

招财猫在慕予脚下转了一圈:[你虽然没有我宿主那么靓,但也靓,我是要卡颜的。

令人深刻且有效背景板就是要靓仔,不然背景板下线后根本无人问津。

曾经我不懂为什么我那当背景板的宿主为什么要帅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现在的我懂了,背景板想要记忆深刻反复在众人回忆里出场...

要么帅的人神共愤,要么坏的惊天动地!]

慕予:[............]好现实的理由。

他问:[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招财猫抖了抖,圆嘟嘟的身体看起来有点萌:[...我们这种系统的弱智任务想失败都难。]



慕予:[为什么?]

系统冷酷无情:[让你当个背景板站那里给人递个水果,会吧?

长手了的都会。]

慕予:[............]

系统继续:[卷个烟说句我喜欢你会吧,至于对面的反应,至于东西能不能递出去,这都不重要,你把你的台词念完动作做出就完了,我们只管自己不管别人。

很简单没有技术含量的。]

慕予:[............]的确好没有技术含量,也好任性。

系统:[干不干?]

慕予:[干。]

交易契约达成。

慕予帮系统做任务,系统用积分让他身体获得健康。

就这样,慕予拿着背景板那少的可怜的信息量,去完成任务。

这还是个舔狗属性的背景板,任务是让他去舔男主陆弦舟,彰显男主的澎湃魅力,他舔的兢兢业业,可歌可泣...

其实也可歌可泣不到哪里去。

都说了是当背景板属性的舔狗,三年的戏份加起来都演不了一集,一年出场的戏份一只手就能数出来,而且陆弦舟还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他能接触到的地方就更少了。

慕予算了算,这笔生意还是蛮划得来的,就给这招财猫送上祝福:小零,再见,祝你往后事业蒸蒸日上,早日找到你的宿主。

系统沉默,良久:叫我小八。

系统编号900008。

慕予吸了口烟,又被呛的咳嗽了下:还是小零好,符合你们故事的核心价值观。

故事是男男爱情,但我没有性别,不过...最后一次随你叭。招财猫亲昵的蹭了蹭慕予的小腿:慕予,我走了。

谢谢你的祝福。

我祝你,余生顺遂。

招财猫走了,黑暗恢复寂静。

慕予靠在墙角下,忍不住思考一下这个背景板舔狗的逻辑,为啥人都绑了就只想着xx?

还想把赵党青被xx的画面拍视频?

然后还把视频发给陆弦舟...

嗯,爱情令人降智,然后就自食其果下线了,成为众多人在感慨男主魅力浑厚时一块坚硬的砖。

赵党青作为陆弦舟的朋友不论这事情成没成,他们都不会放过罪魁祸首,慕予估计他就算不被x死,但离死也没多远。

赵党青的人就在外面守着。

守着做什么,守着做掉他。

慕予扯了扯嘴角,眉眼漠然:“余生顺不顺遂的,过了今晚再说吧...”


邵江年缓了会颤颤巍巍的从地里翻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里的红薯叶丢地上:“那啥,章鱼哥,你这会也知道了我的黑料,我们就彼此保守秘密好不好?

你不说出去,我也不说出去。”

见他这样没有形象,慕予笑了起来,眉眼微弯,暗色太浓,邵江年被笑容晃的微微一愣,却也瞧不出来慕予眼里有没有笑意。

慕予把打火机放回兜里:“成啊。”

事情说好,这位当红小生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了起来,还颇为接地气的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我的明星光环没有用,只值两根黄瓜不值一顿饭,也没吃上晚饭,章鱼哥你饿没?要不我们俩一块挖点红薯去烤红薯吧。”

“然后明天你就可以上热搜,当红小生半夜当贼,直接红透娱乐圈冲向法制节目,被誉为论一根红薯引发的血案。”

“...也是,为一根红薯挺不值得的哈。”

方块老远就看见从地里冒出来的人,那人并和慕予一起走回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有情况!

回到院子,徐助理领着一袋花卷和保温桶在门口等邵江年:“江年,你胃不大好,我特意找导演商量过帮你这一次,这是我帮村民翻收红薯换来的报酬。”

邵江年疑惑一下,虽然徐助理跟了他快3年,但这么细致的关照还是头一次,瞥见徐助理身上的泥土,他有些感动:“...徐哥,你吃过了吗?”

“我不是嘉宾,早吃过了,你快进去垫垫吧,这就小事一件,导演既不发任务,也不让你们用钱换东西吃,纯粹就是为难人,别放心上,这粥比较多,你吃不完就送一些给他其他嘉宾知道吗...”

眼见他们明助情深,慕予看了方块一眼,刹那间,方块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我反思,会写5000字检讨反思错误。”

“不是...”慕予嘴角微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来?”

被质疑业务水平的方块沉默一下:“...因为能打,动脑子的事情不需要我,我只需要听话。”

纯,武力担当。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慕予点点头:“看出来了。”

他前脚进屋,后脚邵江年就拉着他分享晚餐:“鱼哥鱼哥鱼哥...”

“吃点吧吃点吧吃点吧。”

复读机一个。

“你多大?”慕予忽然问。

“26啊。”

“我今年25。”

“哦,章鱼哥你比我小一岁多,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或许是慕予帅的太爆灯,又或许是邵江年这人自来熟,他把保温瓶里的菜粥倒入碗里死皮赖脸的塞入慕予手里。

“吃点吧,这粥很香的。”

“凉会喝。”慕予不动声色的扫了碗里的粥一眼,起身,端着粥回房间。

到了晚上,就只有屋子里的收音设备还在工作,他们的对话传入黑屏的直播间里。

-

22:15分。

慕予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把手本拧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很清晰,他把目光凝在了门上,随手拿起放桌上的叉子,这里的房间门都不能锁死,只有房间里的卫生间和院子大门能锁死。

慕予的呼吸放轻了一些,凝望着那扇门。

两秒后。

房间门被推开。

男人灼热的呼吸率先进入耳里,沉重,粗粝,热潮而急切,慕予的眉蹙起,随后才看清楚来人。

是邵江年。

衣衫不整,牛仔裤被他自己蹬到胯骨上挂着,休闲衬衫的扣子被他蹦开了好几颗,汗珠浸过脸颊落入他的躯体,面色的潮红让他看起来像一颗......

成熟的水蜜桃。

还是自带剥皮。

“...水,你这里...有没有水?”

邵江年声音暗哑,神色迷离到像喝假酒醉了一样,他扒在门边,低低喘着气,用一双湿漉漉充满欲望的眼睛看向慕予。

几个念头来回间,慕予捋出些头绪,一般来说,作为主角肯定是要发生点的什么事,而邵江年作为主角受,在今晚被人下药,直接全网直播发情,从此之后...

星途尽毁,跌入暗无天光的长夜。

这一切像极了一个连环套,导演不发任务,不让花钱,让大家自行负责晚饭,而对于中午就没吃饭的嘉宾来说,这无异是一个难题。

人生地不熟,没有几个习惯“高高在上”的明星能去拉下脸来求村民给予食物,这时候,那被下了药的食物自然会被享用完。

后果是什么?

是一间屋子里,两个中药的人,在全网直播下,颠鸾倒凤,云雨巫山。

慕予:“............”

可能思想有点偏,但他想知道。

陆弦舟x邵江年是双洁文吗?

“...鱼哥,小鱼...”邵江年自己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完全被药傻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慕予,不知道是出于欲望,还是出于审美,喃喃自语:“...你长的,真带劲。”

慕予:“...谢谢夸奖。”

邵江年或许听懂了这句话,他伸想拉着慕予的胳膊,下一秒!

当红小生直接被一脚踹地上,以大字型。

然后,邵江年成功的嗷呜一声,捂着脑门坐了起来,原本想哭,但在看见慕予那张居高临下不能侵犯的脸时,心脏很没有出息的砰砰砰直跳。

口干舌燥的厉害。

在这一刻,男人对美色追逐占有的本能加上药物的摧残,促使他只有一个念头,弄哭这个漂亮男人,他朝慕予扑过去...

慕予眸色一寒,手起叉落,没有半分犹豫扎进邵江年的大腿里,血液涌现。与此同时,他掌心死死捂住邵江年的嘴巴,将这一声声痛苦的呜咽堵死在邵江年的喉咙里。

邵江年瞳孔无意识瞪大,疼痛让他下意识挣扎,却好像被锁链束缚住,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

“嘶!”

听见动静赶来的方块就看见这一幕。

慕予跪坐在地上,邵江年被他按在怀里,像一只精致的人形玩偶,他长臂绕过邵江年的腋下穿过前胸,手掌捂着对方的嘴,因力度太大邵江年控制不住的将头仰放在他的肩上。

呼吸像火一样。


而令人震撼是...

慕予拿着银色叉子的那只手,因用力,青筋浮现,他在缓缓地转动叉子,往下是邵江年紧绷的大腿,他的牛仔裤不已经落到腿弯,白色四角裤染上血色,四肢在动...

邵江年的挣扎渐渐停歇,胸膛剧烈起伏。

慕予微微偏头,眉眼很黑,压低声音:“清醒了吗?”

眼神恢复些清明的邵江年在明白过来自己处境的一瞬间,冷汗爬满后背,眼里的骇然近乎要溢出来。

听见慕予的询问,他用力点点头。

下一秒,对方捂着他嘴的手松开,叉子无情的拔出,痛的他脸色扭曲的想在地上滚一圈,但昏昏沉沉的大脑让他滚不起来。

方块过来把邵江年从慕予怀里拎开,顺手把对方裤子拉上来,低声询问:“鱼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这副德行在你房间里?”

手指上染上血迹,慕予有些嫌恶甩了甩指尖:“有人给他下春药,药效太猛烈把脑子烧糊涂了。”

他扯过纸巾擦手,瞥一眼脑子清醒又不清醒的邵江年:“江先生,你要怎么处理这事?”

邵江年看他,眸色朦胧带水光,是既委屈又难过还迷茫,张了张嘴:“...我,我不知道...”

邵江年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知道肯定是徐助理给他的食物有问题,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还有...我姓邵。”更委屈了:“不姓江...”

慕予在慢条斯理的擦手上血迹,轻轻笑了下,温和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不知道怎么处理,那邵先生把这事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好。”邵江年也的确被蛊惑了,亦或许说,在慕予怀里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有点被蛊惑。

毕竟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邵江年晕头转向的看着慕予进入卫生间,门只剩下一条缝隙,低低的声音传来...

“...是,投毒...”

“当事人神志不清...”

“对,明星邵江年...”

“...即将送往医院...”

明明都听的不大清楚,这样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邵江年却觉得心下安定,那种被背叛、陷害的惶恐不安好像江水一样,逐渐平息。

药劲太过强悍,邵江年的神智又逐渐模糊起来,他眼前的重影在加重,在陷入黑暗前,那扇门开了。

慕予出现在他的世界。

邵江年呢喃一声:“ 小鱼...”

青年如野兽,眸底一片猩红,他挣扎,他失智,但他逃不过脑子不大行武力值点满的方块之手。

“把他绑了,送医院去。”

慕予嘴角微弯,心情有点美。

方块同志康呲康呲的执行命令,绑人,但他不是很懂,出了小院方块疑惑:“鱼总,你在高兴什么?”

慕予对着邵江年吹了声口哨:“要小赚一笔咯...”

现在的互联网流量就是财富,财.邵江年.富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实际也是惨兮兮的。

“独家新闻,一夜暴富不是梦。”

-

邵江年做了个很长时间的梦,梦里的他在全网直播下和人纠缠到一起,无数人听见了...

喘息声。

叫船声。

无数谩骂,无数恶俗的言论,无数对他的恶意,有向他泼油漆的人,有朝他丢鸡蛋的人,有人喊他“婊子下贱还明星”,有人想碰他...

他们全部没有脸,脸部是一片黑暗。

他像鱼一样,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分食。

他失去了一切,站在高楼上,一跃而下。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那是兽药,给动物发情交配用的,幸好送医院及时。”

“那他的腿?”

“哦,江先生是一名合格的艺人不乱搞关系,凭借强大的毅力给自己扎的。”

“...他姓邵,叫邵江年。”

对话出现在耳边,邵江年倏然睁开眼睛,看见慕予和华姐在病床边聊天,慕予神色有些倦怠,华姐眉眼忧愁...

他极速跳动的心脏缓了下来...

刚刚是噩梦...

那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一场噩梦.....

不!

就是有人要害他!

邵江年惊坐而起,一下子彻动到在输液的针头,针头一歪,皮破,血液回流,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邵江年的动静惊动一旁的人,华姐立即上前关心,眼见那血液回流,拧着眉把针头拔下,回头正欲叫护士,那位叫张鱼的人就率先叫来了护士。

华姐心头一动,这是个靠谱的人。

或许是邵江年够红,这县城里的护士也认识他,重新扎血管的动作麻溜语气温柔:“邵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叫我。”

邵江年反应慢半拍,礼貌点头。

护士离去,华姐在病床边沉着一张脸:“江年,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邵江年认真点头,声音嘶哑:“记得,我吃了徐助理带来是花卷和粥之后,就觉得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模糊,后来...”

他看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玩手机的慕予,继续说:“我摸索到他的房间,然后张鱼哥就把送医院了。”

“江年,你相信我吗?”华姐凝视着他,眸色很沉,也很认真。

看她这过于严肃的样子,邵江年心里是有点怂的,华姐真的是他姐姐——表姐。

他父母在小时候出车祸走了,从此之后就被养在大姨家。

表姐年龄比他大很多,他在还闹着要吃棒棒糖的年纪,表姐就已经高考完上大学,他误打误撞进入娱乐圈时,表姐已经是圈里知名经纪人,强行把控他的未来。

原本是他要作为偶像男团出道,表姐动用关系给他换了下来,反而是把他塞入一个剧组当18线龙套演员。

表姐强势,说一不二,看起来对他挺苛责,控制欲极强,但在娱乐圈漂浮了3年多的油条,邵江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清澈的大学生了,怎么会看不到表姐的良苦用心。

徐助理是表姐身边的老人,一般出了这种事,正常人都会怀疑表姐...

“姐,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这世上我大概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我觉得合适,你着急办事,我也着急办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反正这是个意外。”

慕予脸皮厚,像陆弦舟这种太子爷脾气看着好,多半归于有教养,3年来被他当舔狗的打扰不少回,看见他时还能有风度的来一句“慕先生”。

由此可见,陆弦舟这人要脸,爱面子,也是个成功的上位者。

慕予觉得一个面子省个大几十万,不亏。

陆弦舟笑了一下,应该是被慕予略带无赖的口吻给气笑了,他转身,弯腰,好似在车里找什么东西。

慕予的目光飘过那被衬衫褶皱覆盖的窄腰上,下一秒又为自己的钱包而叹息。

陆弦舟拿上一只钢笔和一张餐巾纸,他修长的指节握住笔,控制住钢笔水墨晕染的力度,写下一串黑色数字。

只拿住一角递给慕予:“我助理的电话。”

意思就是让慕予和助理联系,等着赔钱,哪怕责任55分,红旗身价过高,修好也得好几十万。

慕予拿着那张白色餐巾纸,目送着屁股凹陷的红旗车扬长而去,扫一眼那串数字,字很漂亮,而后把餐巾纸揉吧揉吧,随手丢上座位。

神车五菱宏光开成了龟速,丝毫不见刚才的张扬。

-

天略显阴沉,大片的枫叶已经深红,月光精神病院的枫叶全部红了,似火焰燃烧。

“小鱼,乖乖,阿妈送你回大海呀...”

银杏树下,身穿灰色针织衫外套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约摸五十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蓝色大咸鱼玩偶,是用抱婴儿的姿势抱着的。

干净的过肩长发扎成一个低马尾,她的五官即使在岁月的侵蚀下还是很漂亮,有种惊人的美丽...

眉黑,鼻挺,就是左脸上的一道5厘米从眼角到下巴的刀疤破坏掉了这张脸庞的美感,让人乍一看觉得恐怖。

护工敬业的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忍不住在慕予身上转悠:“慕先生真有孝心,时常来看慕夫人...”

“应该的。”慕予的回答很千篇一律。

护工微微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打扰这对母子叙旧,精神病院不比其他地方,来这里看望家人的着实没有几个,即使头两年来的比较勤快,过个一年半载也就不大爱来了。

而这位慕先生,是每个月雷打不动的会来看望他的母亲——慕清月女士。

一月一次,不多不少。

听精神病院里的老人说,慕清月住进这家精神病院时,这位慕先生才17岁,小小年纪就要负担母亲的医药费,直到如今。

是个孝顺的孩子。

护工:“慕夫人近来的食欲好了些,偶尔会有清醒的时间,她清醒时都会问慕先生你的情况。”

慕予把手里剥好的橘子放入女人手里,女人接过橘子,对慕予一笑,笑容如孩童般,干净纯净:“是小鱼呀,乍一看,长大了些...”

慕予摸了摸女人怀里大咸鱼的头:“我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看你,你要乖乖吃饭,睡觉,听护工的话,知道吗?”

“好呀,小鱼要好好长大呀...”女人又迷糊起来,温柔的拍着怀里的大咸鱼,哼着一首慕予听不懂的童谣。

但,有些熟悉。

慕予听过。

就是,没有这么温柔。

慕予又陪着慕清月坐了会,安安静静的,不是剥个橘子就是剥点瓜子花生递给她,她吃的很慢,但会一点一点的吃掉。

直到天色黯淡才离开。

-

天黑了。

京市的纸醉金迷在夜幕下复苏。

慕予在机场给冯既川打电话的时候,对面响了有一会才接。

“啥事?”冯既川的声音带着两分醉意。

慕予低头瞧了眼时间,晚上9:15。

这个时间冯既川大抵在什么酒桌上,就是不知道私人应酬还是商业应酬,他把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三十五六岁,黑色西装,一身精英做派,但腱子肉隆起,像一个武夫装文化人。

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微微一笑,很是铁汉柔情。

慕予内心抖了抖,快速移开目光,低声说:“把你的那个生活助理弄走。”

“啊,什么生活助理啊?”冯既川装傻:“我不知道。”

“你的特助,长得特别壮的那个,一拳送人下九泉的那个壮汉。”慕予无情戳破事实,他见过这人,在冯既川身边。

“哦,不能,我扭曲,我丧心病狂,我让他监视你。”

慕予:“............”

他瞄一眼拿着行李箱的男人,知道冯既川是一片好意:“我是去忙正事不是真的度假,带着他不合适,让他回去吧。”

“鱼仔啊,你难道没有看过美人鱼吗,漂亮的王子是会被人鱼和公主惦记的,我这也是以防万一,谁知道那地方会不会有强悍的女士直接对你下手。”冯既川的声音三分懒散,像是讲童话故事。

他指尖掐着一根茶烟,茶香入肺。

满屋子的人都在等他,坐在主位的赵党青更是好整以暇的在瞧他,副位的陆弦舟眼睫微低,在看手机屏幕。

黑色的手机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桌上,公放的声音清晰的传出。

今天这个局是冯既川攒的,不然以赵党青近年来的低调少见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这个局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发神经的慕予收拾残局,收拾中,这当事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不知道是谁起哄的,赵党青这个苦主也加入其中,这一下子就没办法继续拒绝了,冯既川手机大咧咧的往桌子上一放,公放一开,大伙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

昏暗的灯光让众人的神情不是那么清楚,冯既川吸了口烟,低垂着眼,烟圈从唇吐出。

其实他不怎么吸烟,但最近慕予弄出来的事情着实让他头疼。

冯既川把烟拿远了些:“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必然不可能给那些凶悍的女士和公主一丝丝机会,带着他。”

碍于对慕予的了解,他知道这人一旦偏执起来说什么都没有用,把刀抵在他脖子上都不行。

冯既川先下嘴为强:“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去找你,反正我是不放心你独自一个人出远门,他和我,你总得选一个。”

慕予静了下,认真的思考一秒:“他!”


冯既川是看着慕予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吃过的苦不少,对于他这个已经是公司的老总还亲自上节目有些不赞同:“你一个老总去节目上抛头露面做什么,换个地方去吧,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度假,国内要是不喜欢,就去国外玩一圈,看看世界。”

慕予笑了笑,说的轻松:“我算不上老总没什么藏的必要,以后开产品发布会,商业会谈、总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面前,提前适应适应。”

他不是冯既川这些太子党,能撬动那么庞大的利益,需要全方位严防死守,一个普通的小商人而已。

冯既川又问了几句,慕予对他有问必答,得到答案后冯既川嘱咐了慕予几句拿着车钥匙出门。

外面多数人不知道冯既川为什么对慕予那么好,唯独少数人知道,他欠慕予一条命。

十几年前的京城治安并没有现在这么好,绑架他的车在启动不久就撞上一个忽然蹿出来的小孩,血流一地,闹市里,那辆车没走成功。

一直照顾冯既川起居的阿姨是知道点的,她抱着一堆洗过的新衣服过来:“慕先生,这些你看合适吗?”

慕予对衣服这一方面着实不挑,而且,冯既川在审美这方面的细胞要比他强上不少:“都好。”

阿姨贴心的给他用行李箱装起来,并附带其他的日用品。

慕予没有拒绝司机的接送,带着黑色的行李箱离开云上楼,夜里外面下过雨,但南湾的建设的确是好,路上没有一点积水,只有潮湿的空气和深色的地面召现过昨夜出现的大雨。

汽车引擎的声音从耳边炸过。

下一秒!

一辆库里南在慕予眼前炮轰而过,商务车硬是开出超跑的感觉,车身离慕予仅仅有二三十厘米,从他的视野来看这就是近贴脸开大,若是再偏差一点,这车就会撞上慕予的车,擦出昂贵的火花。

这是,炫技?

对于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慕予微微偏头,身上有一种淡淡人机感,他望向这辆车的玻璃,可惜,是单向玻璃,看不见里面是人是谁。

引擎声起,库里南扬长而去,肆意,张扬。

慕予对此给出的评价:“车技不好...”

司机小声嘀咕:“人品也不好...”

抵达公司,慕予花了大半天时间“浅浅”的开了个会,把昨晚熬夜定制的工作大纲交给田秘书以及陈副总。

末了,慕予还给他们画了块大饼:“等我考察完回来,给你们放年假,翻倍放。”

田秘书被打鸡血:“慕总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工作!”

陈副总同样被打鸡血:“公司是我家,为公司奉献,那是应该的!”

下午时,他开着国产神车——五菱宏光。

在路上开得张扬,要问为什么,大抵就是撞了也不心疼,便宜。

或许是开的太张扬了,惹得又一辆国产神车看不惯他,直接油门提速追了上来,并线,超车,追逐。

慕予瞥了眼旁边的紧追不舍的红旗,是油门一踩,五菱宏光就蹿了出去势必要为神车正名,从市区去往精神病的路上车辆是越来越少,红绿灯也越来越少,五菱宏光是越开越快。

那辆红旗跟失心疯似还紧咬不放,某个红绿灯的起步,一个油门加大蹿到前面,忽然急刹!

“碰——”

五菱宏光的车头成功的亲吻上红旗的车屁股,灯肯定是碎了。

一瞬间的撞击让慕予头晕眼花了一瞬,身体被前倾又被安全带撤回,五指动了动,肾上腺素回归,这才把发神经似的红旗车看清...

前面好像是辆红旗l5?

不确定,拿出手机百度一下。

慕予一脸严肃的拿出手机开始百度,一度...

黑色的长车身,方方框框的屁股灯,他拿起手机对比了下,确定了,就是一辆红旗l5...

哪个有钱人这么神经?

五菱宏光黯淡无光的一打方向盘,停靠在路边,红旗见五菱宏光在路边停靠了,也才慢悠悠的停靠到路边来,有种得开旗胜的感觉。

解开安全带,下车,慕予瞥了瞥红旗那已经破碎的尾灯,和瘪瘪的车尾巴,为自己的钱包点上一根蜡烛。

今日份钱还没挣上,就要掏钱。

他今天和豪车犯冲!

桂花飘香,红旗车打开车门。

率先出场的是一条修长笔直大长腿,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随性散漫却又透露着优雅,脚踝处黑色的袜子延伸进铮亮的皮鞋里黑,男人从红旗车上下来。

上身仅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秋风把衬衫吹拓,腹肌和胸肌的线条出现,优越而内敛,他回头一望。

一张优越到能令人眼一颤的脸出现在慕予的视野中,浓眉锋利而精致,丹凤眼很黑,如点漆一般...

...陆弦舟。

慕予疑惑,他不冷吗?

下一秒,陆弦舟打了个喷嚏。

要是按照以往,慕予少说得脱下自己的外套去装模作样的要给陆弦舟披上,然后被男人无情拒绝,但如今,他的舔狗戏份都走完了。

脱外套?

想都别想。

就冻着吧。

虽然不明白陆弦舟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开着车出现在这里,但男主的事情和他无关,慕予双手插进针织衫的外套兜里,礼貌点头:“陆先生,真巧。”

“慕先生。”陆弦舟看他,眉头微拧,随后斜瞥被撞的车尾:“有保险吗?”

按常理说,追尾全责,但是前车急刹,慕予想了想,虽然他们开了“斗气”车,但他又没闯红绿灯,所以。

慕予建议:“还是报警吧,等交警来划分责任。”

陆弦舟低眼瞥了眼腕表,人在秋风里帅的很精贵,就像镜头下的宠儿一样,快门一按就是大片:“我赶时间,慕先生不介意过后处理吧?”

慕予瞥了眼自己的五菱宏光(6万块)又扫了眼红旗(保守估计1000万,往上),由衷的建议:“陆先生,要不,这事算了?”

陆弦舟微微偏头,瞧一眼被撞的红旗车尾,后直直的盯着慕予的眼睛:“慕先生觉得合适吗。”

6 0000的五菱vs1000 00000红旗=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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