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藏在身后,脸已经红透。
我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我问:“那是什么?”
他眼神闪躲:“没什么啊。”
我要去抢,他飞快地转身躲开。
“我绣的荷包怎么在你这里。”
他更不好意思了,装作不经意。
“原来这是你绣的啊?我在路上捡到的,觉得很好看,就戴在身上了。”
“季长晏。”我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他慌乱地低头哄我:“挽挽,怎么哭了?我、我说错话了吗?对不起。”
我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我呜咽着:“你把它扔了,一点也不好看。”
他抚着我的背,轻轻拍着。
“挽挽绣的是最好看的。”
“我、我现在……”
我哭起来没完没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现在绣工很好了,可以给你绣一个更好的,你把这个旧的给我,我拿去烧掉。”
他捧起我的脸,指尖擦过我的眼尾。
“眼睛红得跟个小兔子似的,别哭了,我心疼。”
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
“我亲亲你,不许哭了。”
我哭得更大声了。
原来别人不要的,在另一个人那里,也能够被视为珠玉。
8
在官学我和浅月一个寝屋。
夏日闷热,季长晏偷偷派人给我俩送冰沙,还递了张字条。
问没课业为什么不见他,后面还画了个委屈的狸奴。
我放下手中快要完工的荷包。
在纸条后面写下:
“想你,明日见。”
浅月在一旁吃着冰沙,一边起哄。
“想~你~,咦~”
我脸更热了,赶紧把字条塞给小丫鬟。
我专心忙着手里的事,放着的冰沙全被浅月独吞了。
还差一个流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