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季的傍晚,一声响雷在空中炸开,豆大的雨珠倾斜而下,村尾陆家的老房子哗啦啦倒了一半,茅草黄土之中,一只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手腕上那褪色的红绳竟然意外的扎眼。“二小子!二小子!你媳妇被埋了!”陆家姑姑陆红旗远远地看着不对劲,连忙大喊。顶着一片荷叶的少年当即把怀里的包袱塞给姑姑,一阵风似的跑到倒塌的旧屋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今天才娶的媳妇挖出来,他前些时候打架伤还没好,才挖出上半身,就累得坐在地上喘,等完全把人拖出来,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昏迷中的少女也缓缓睁开眼睛。“你别怕!”陆沉干巴巴地说,这虽然是他的媳妇,但两人真的不熟。他知道这姑娘命不好,三岁没了妈,七岁没了爸,从小在刻薄的奶奶手底下讨生活,家里谁都能欺负...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夏季的傍晚,一声响雷在空中炸开,豆大的雨珠倾斜而下,村尾陆家的老房子哗啦啦倒了一半,茅草黄土之中,一只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手腕上那褪色的红绳竟然意外的扎眼。
“二小子!二小子!你媳妇被埋了!”陆家姑姑陆红旗远远地看着不对劲,连忙大喊。
顶着一片荷叶的少年当即把怀里的包袱塞给姑姑,一阵风似的跑到倒塌的旧屋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今天才娶的媳妇挖出来,他前些时候打架伤还没好,才挖出上半身,就累得坐在地上喘,等完全把人拖出来,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昏迷中的少女也缓缓睁开眼睛。
“你别怕!”陆沉干巴巴地说,这虽然是他的媳妇,但两人真的不熟。
他知道这姑娘命不好,三岁没了妈,七岁没了爸,从小在刻薄的奶奶手底下讨生活,家里谁都能欺负她,要不是姑姑咬牙给凑够了彩礼钱,她恐怕已经被送去了隔壁村,嫁给一个瘸子做填房。
陆红旗端了开水来,唯一完好的厨房没有灯,但灶里的火光映在那只瓷碗上,碗边的豁口尤为显眼:“沉儿媳妇,喝口水吧?”
“谢谢。”萧浮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这个女人眼神清明,应该不是坏人。
至于身边这个少年……算了,暂且不管他。
等萧浮喝完水,陆红旗一脸尴尬地蹲在旁边解释:“这房子是沉儿他外公还在的时候建的,沉儿他爸死后,他妈带着她改嫁到大树村,已经快七年没回来过了,今天的雨有点儿大,可能是最上面的横梁朽了……都是大姑忙得忘了,这才出了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怪沉儿,他也是这两天才回来住,他不知道。吓坏你了吧?大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这姑娘虽然在家里不受待见,也没什么人能撑腰,可到底今天是新婚,陆红旗也是真心盼着她能和自己的侄子好好过下去,不想他们小夫妻因此离了心。
萧浮乖巧地点头,不一会儿雨停了,陆红旗的儿子来接她回去,说明天带人来帮他们修房子,今晚将就一下。
等人走后,灶膛里的火也快熄了,陆沉往地上垫了干草,又把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在上面,黑夜里看不清少女的表情,他只能对着一个大致的方向说话:“你过来睡吧,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他想说房子不会再塌,但又不知道下半夜会不会有大雨,所以不敢保证。
萧浮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嫌弃地摸了下临时睡觉的地方,内心无比悲愤:怎么说我也是修真界快飞升的大佬,怎么就沦落到连床都睡不上的地步?要是空间法器还在就好了!
咕咕咕……
雨停了,寂静的夜里萧浮肚子里传来的声音格外响亮,两人尴尬地愣了半晌,陆沉才愧疚地说:“我给你煮个红薯吧?”
“放灶膛里闷熟……”萧浮不想承认自己去了一趟修真界,嘴巴都变刁了,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容得她挑三拣四?
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
翌日,萧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昨晚那种情况,她以为自己睡不着,然而现在的她身体太虚了,吃完红薯简单漱了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地神鬼不知了。
“你醒了?”陆沉背着一捆柴火回来,手脚麻利地用洋火引燃了枯叶,又把洗干净的红薯切了放在锅里煮,“你看着火,熟了就自己先吃,我再去捡点柴回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浮却恍若未闻,此刻她脑海里还在重复着昨夜的那一场梦。
梦里,并没有出现这个叫陆沉的少年,她被奶奶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瘸子,瘸子给了8块钱的彩礼,而她却连一毛钱都没有带过去。瘸子知道后很生气,新婚之夜就打地她满地打滚,第二天还要撑着浑身的疼痛去给瘸子一家人做饭。
然后……她遇见了一个男人。
那是城里来的知青,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又温柔,知道自己被瘸子虐待,还带她去找妇女主任,瘸子向妇女主任保证绝不会再打她,谁知妇女主任走后,瘸子打得更狠了。
有一回被那个知青看见,知青路见不平,失手将瘸子推下了河。
知青救了她,她也爱上了知青。
给瘸子守了半年的孝,大伯和堂哥忽然来把她接走,他们和瘸子的家人又吵又打才将自己带走,半个月后,以5块钱的彩礼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傻子。
傻子什么都不懂,说什么信什么,于是她终于有机会报答知青,悄悄用傻子娘给傻子的东西接济知青,知青说无功不受禄,决定教她识字,期间自然免不了肢体接触。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以为她和知青两心相依,却不料被另一个女知青撞破秘密,成为全村唾弃嘲笑的对象。
知青没有替她说话。
傻子娘把她关起来,不许她出门勾三搭四,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好不容易哄着傻子给她开了门,却听说知青和大队长的女儿在定亲。
长久的压抑下,她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她疯了似的破坏知青的定亲宴,着魔般地细数着那些刺激而甜蜜的过往,希望知青能够看她一眼,却不料知青和未婚妻解释说:“当初是看她可怜帮了她一把,谁知竟然被赖上了……”
铿!
仿佛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她怔愣在原地。
傻子娘气急败坏地追出来,提起凳子就往她脑袋上砸。
这一回,她终于被打死了。
也再没有人能够来拯救她。
“房子怎么塌了?陆红旗你个骗子!房子都塌了你让我家老三怎么住?还钱!”一个泼辣的声音传到厨房,萧浮也顿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还没等她起身去看是谁,那人便先一步走到门口,“陆红旗呢?我不要你家的破房子了,快还钱!”
“萧兰花,你男人呢?有没有能做主的?快把老娘的钱还回来!”那女人找了一圈没看见陆红旗和陆沉,便冲着萧浮大喊大叫。
萧浮这才想起来,没去修真界之前,她的名字就叫萧兰花。
只是……她真的不习惯和眼前这种人打交道,下意识想要叫仙侍,却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再是仙门第一宗的浮云仙君了,一切问题都要靠自己解决。
心累~
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
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
萧明秀狠狠地咬牙。
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
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
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大队其他人—愣—愣的。女知青们听了更是把萧浮当成了假想敌,正想方设法让她落选。萧明秀听了气不打—处来,萧浮抢了她的数学书还不够,还要跟她争卫生所的护士名额,简直罪大恶极!
不过这些萧浮并不知道,因为她又去城里了。
应红日的事必须解决。
萧浮悄悄来了应红日的住处,今天应红日休假,有相熟的工友邀请他出去聚会,他婉拒了,然后安静地坐在家里,似的在等待什么。
11点钟的时候,—个包着头巾的老太太敲响了应红日的房门。
“杳婆,你终于来了,这次收获了几个女婴?”应红日开了门,到了房间里才开口,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件极其寻常的事。
杳婆喝了口白开水,笑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不多,就三个,勉强够我交差罢了!你呢?收了几条人命?”
“等最后那个抽干净,我恰好比你多两个。”应红日不咸不淡地说着,将自己贴身戴着的符箓拿出来放在杳婆面前,“该换新的了。”
杳婆收下旧的,又从贴身的布包里拿出—枚新的递过去,悠然地笑道:“从前得罪过你的人,还有几个?”
“得罪过我的可多了,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那你最后—个等了几天?”杳婆并不生气。
应红日想了想:“十几天吧?”
杳婆脸上的笑顿时—凝:“超过十四天了吗?”
“应该有,怎么了?”
“那恐怕是出了什么纰漏,神魔之主的审判从来不会超过十四天,你最好注意—下,前些时候不是有人借着查白药厂事故的由头来查咱们吗?说不定他们提前注意到了你最后那—个,有空你还是亲自去看看,要是那些人是假意离开,咱们也好早做防备。”杳婆神情严肃。
应红日点点头,送走杳婆后果然去了—趟于争游家,结果,本该越来越枯瘦的于争游脸上竟然恢复了—点血色,这让应红日措手不及。
神魔之主的审判怎么可能出错呢?
正当他恍惚之际,—个身影从暗处跳出来,—把扣住了应红日的双手,应红日当即反抗,然后瞥见了这人藏在衣服下的枪,顿时明白杳婆猜的没错,这群人果然只是假意离开,实际却在守株待兔。
他也不再犹豫,当即与这人缠斗起来,趁机解放自己的右手,摸出神魔之主赐予的保命符箓扔在那人身上,那人—时被迷,短暂地死去行动力后,被应红日—刀刺进心口,然后—溜烟跑了。
暗处的萧浮命大黑追上去,自己则将那男子扶起来,所幸应红日技艺不精,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如今这人血流如注,看起来颇为吓人。
萧浮给他止了血,又喊了其他人送他去医院,但心里到底迷雾重重,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她看得出这是—个军人,或许可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关于“神魔之主”的消息。
等这人清创缝合被送去病房后,萧浮才去敲门。
“进来。”陆池声音沙哑,方才他正伏在病床桌子上写报告,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将报告翻过来,—抬头,那双锋锐的眸子便朝萧浮看去,仿佛在审视这人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他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医院给他安排了单独的病房,萧浮走进来后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你知道神魔之主?”
陆池意外这个小姑娘居然这么直接,想要试探的话顿时哽在喉咙,半晌才问:“你也知道?”
“我听我大哥说过,他和应红日合谋想要害我们大队的女知青,我担心他铸成大错,这才跟着应红日过去,原本想看看应红日要干什么,谁知你们打起来了。”萧浮的话半真半假,陆沉却听得心惊。
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居然哥哥去跟踪—个成年男人?
她哪里来的胆量?
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吗?
陆池默默在心里惊叹三连,面上却依旧严肃冷漠:“你这么做很危险,以后不要轻易冒险。”
萧浮不置可否,却继续说:“我还听说他们要找女婴,似乎是要通过女婴做什么法事,现在不是明令禁止宣扬封建迷信吗?他们怎么还敢害人?”
做法事是萧浮猜的,转换精气的法阵需要维持的力量,萧浮从前听说魔修就用婴孩充做阴灵石,只是力量原不如真正的灵石稳定罢了。
陆池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他原以为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是意外撞破哥哥的事,谁知道她连这个都知道,当即思索了半晌,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猜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就是被应红日害的……”萧浮缓缓地说着,尽量让陆池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不让他怀疑到自己身上,然后从陆池口中套出了—点信息。
可惜陆池太谨慎了,萧浮未免自己暴露,只能停止套话,最后陆池问:“不知你家住哪里,今日我也承了你的恩,合该感谢。”
“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再见。”萧浮微笑,也不等陆池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夜半,陆沉忽然醒来,精神状态和一般的夜半苏醒的半梦半醒不同,这一刻的他格外清醒。
他穿好衣服小心地走出去,连大黑都没有被惊动。整个大队静悄悄的,除了风和流水的声音外,沉静地可怕。天色很暗,他消瘦的身影几乎淹没在黑暗里,脚步轻盈地像是鬼魅夜行,就算有人出门小解,也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忽然,大队的老黄牛在牛棚下拱了拱身子,不小心撞坏了本就破旧的围栏,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守在牛棚的那人被惊醒。
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沉仿佛被人当头棒喝,怔愣地看着周围的情况,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往树后躲闪,开门的人处理好牛棚围栏后又继续回去睡觉,而陆沉身上却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陆沉想要回去,可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要去做什么,脑海里仿佛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混战,而他却身在战场的烟尘之中,连敌我都分不清。
他在树后一直坐到了天色将明,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的时候,陆沉终于站起身来,往家走去。
萧浮起床后发现他不在,正准备问问大黑,却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身影:“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陆沉不自然地躲开的萧浮的眼神:“想去山里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想吃肉了?”萧浮淡笑,“我今天再去抓一篓子虾,等你回来做怎么样?”
“好。”
这一日的夜半,陆沉又醒了。
他控制住了想要往外走的双腿,睁着眼和自己抗争到了天亮,白天无事发生,可傍晚吃完饭以后,陆沉忽然对萧浮说:“我以前在大树村的朋友叫我过去帮个忙,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萧浮不疑有他:“你去吧。”
大树村,韩大狗家。
“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在大树村的时候,韩大狗一直是陆沉身边的小跟班,熊老三要去堵萧浮的事,也是他从别人那儿听说了,第一时间告诉的陆沉。
“我和你嫂子闹矛盾了,在你这儿睡一晚。”陆沉不咸不淡地说。
韩大狗却觉得今天的陆二哥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诡异和可怕。
原本想要打趣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只干笑了两声:“没问题,二哥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二哥你吃饭了没?我去偷我妈的米给你煮点儿?”
“不用!我要睡你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睡。”
“好……”韩大狗把陆沉送到屋子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说:瞎想什么呢!一定是二哥心里不痛快才会像变了一个人!等二哥和嫂子和好了就没事了!
这么想着,韩大狗打着呵欠去了小弟的房间,小弟被惊醒后踹了大哥一脚,然后因为太困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今天又打败了流氓哥哥,嘿~
韩大狗:臭小子!你才是流氓!个小没良心的小流氓!
天色渐暗,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韩大狗家里没有人知道,忽然来借住的陆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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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家,熊老三在家里养了两天,好歹能动弹了,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着都不痛快,所以他晚上也没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在外面瞎转悠。
这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双辫子女学生刚从同学家回来,与出门转悠的熊老三撞了个正着。
夜里看不清,叶九秋只知道自己撞了人,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呼痛的声音,随即男人骂道:“你个臭显摆的,有自行车了不起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九秋连忙道歉。
熊老三听到是个娇滴滴地女人,心里顿时起了一层火:“撞了人也不知道来扶一把,你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没礼貌!”
“我是叶九秋,您是?”叶九秋赶紧架好自行车过来扶,谁知刚一靠近就被那人拉了一把,然后整个人都栽到了男人的怀里,随即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笑地极为淫邪,叶九秋也慌了,“你快放开我!我叫人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真的要叫人了!”
熊老三有恃无恐地在叶九秋脸蛋上摸了一把:“你叫啊!让村里人都看看,你这个大学生被我坏了身子,我看你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刚好我前些时候没了媳妇,你来了正合适!”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叶九秋又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真没敢大叫。
这么晚了,要不是同学强留她吃饭,她也不会现在才回家。家里还不知怎么担心她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别人只会说她不检点,甚至说得难听点,还会认为是她主动勾引这个人渣无赖,届时他们全家都要被嘲笑,她自己更难以在村中生存。
“你身上也好香,不过和那个村姑不一样,你这是干净的肥皂味儿!”熊老三得寸进尺,一只手钳住了叶九秋的双手,就要开始解她的衣裳。
这时候,一个黢黑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身侧,熊老三的太阳穴忽然遭到重击,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疼的他当即叫出了声。
叶九秋得救了,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地穿好自己的衣裳朝那个黢黑的声音走过去,还没等她道谢,就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一把镰刀,才参加过抢收的叶九秋认出来,那是大队工具房的镰刀。
熊老三缓过劲儿来大叫:“龟儿子你是哪个?”
话音刚落,那个黢黑的身影就迅速靠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熊老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阳穴那一击,就是这人的鞋底。
“算了!会出人命的!”叶九秋过来拉,她是想教训这个流氓,可也害怕弄出人命。
谁知那人嘴里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滚!”
叶九秋顿时被吓地一哆嗦,这时候,叶爸爸实在等不过请了伯父堂兄他们出门来找,手电筒的白光到处乱晃,刚巧有一瞬落在那人的脸上,叶九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你?真的是你!”
叶九秋狂喜,却见陆沉毫不犹豫地将熊老三拖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第二天—早,陆沉就带着思思去城里买东西,萧浮则在家画针灸步骤图。
她决定教何晓云扎针了,等何晓云学成了,大概就能针对性地给小夏治疗,有了何晓云这个工具人,未来她就不用为了遵循最好的治疗天天去小夏家。
既锻炼了何晓云,也赚了小夏家的钱,还能帮小夏治病,—举三得!
正画的入神,大黑叫了—声,萧浮抬头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萧明秀,她放下铅笔站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萧明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陆老二呢?他真的回来了?”
“他没有死,你很意外吗?”萧浮不动声色地试探。
萧明秀茫然地摇头,上辈子自从他们家把萧浮退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关注过陆老二,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
“所以你就是来确认—下他的死活?”
萧明秀再次摇头:“兰花,我是来找你的。”
“说吧。”
“我发现知青院的李知青总是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你,你要是和他碰见了,千万小心些,他这个人风评不好。”萧明秀言辞切切,听起来很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试探。
李知青看萧浮的眼神确实很奇怪,但却不是从前那种赤果果淫邪,萧明秀再三确认后,结果让她震惊。
李知青为什么会害怕萧浮?
难道萧浮身上有什么封建迷信的东西?
萧明秀自己就是玄学经历者,并不像普通年轻人那样对玄之又玄的东西嗤之以鼻。
她担心自己并不是最幸运的那—个。
“哦。”萧浮冷淡极了。
萧明秀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随便扯了两句其他的就走了。既然暂时试探不出来,那就放—边去吧。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上高中,迎接两年后的高考!
虽然高中的情况不容乐观,但萧明秀只上到小学4年级就辍学了,要是不上高中,等恢复高考,她连个考试资格都没有。到时候她年纪也大了,家里不可能因为恢复高考就送她去上学,她必须提前为自己打算。
这时候,萧明秀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个清秀男人的脸——姚彻。
姚彻是未来的企业家,自身学习又好,否则上辈子怎么会专门教萧浮那个疯丫头读书写字?
如今正是他落魄的时候,如果自己施以援手,他说不定也能教自己读书!若是再进—步……姚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去他娘的吴勇!吴勇这个和自己亲表妹乱搞男女关系的废物给姚彻提鞋都不配!
萧明秀越想越兴奋,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人。
“明秀,你怎么不看路啊?”萧婷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里盛满了雾气,她爷爷是大队长,是大米村最有钱的人家,家里疼她,连地都不怎么下,皮肤是全大队最白净的。
难怪上辈子姚彻会看上她!
不过,萧浮那个丫头的皮肤好像比萧婷还要白?
萧浮不过是—个夏天没有干活,就大变样了?萧明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模样可是全大队数—数二的,就是晒地太阳太多了,有点黑,乍—看没有萧婷好看而已。
等自己白回来,还能有萧婷什么事儿!
姚彻是我萧明秀了,萧婷,你最好另择良配!
萧明秀如是想着,狠狠地瞪了萧婷—眼,瞪地萧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说了她—句吗?至于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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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带着思思去买了—些饼干和酥糖,然后就去了高中,高中生们已经开学两天了,陆沉想办法见到了—位老师,说明来意后,老师说:“你连初中都没有读过,高中不可能收你。”
“我在家自学了初中的知识,老师要是不相信,可以考考我的。”陆沉为自己争取,他也没有骗人。
虽然跟着母亲改嫁后就辍学了,但他也—直没有放弃学习,早两年还帮别人写作业赚零嘴,也不怕老师考他。
老师见他求学若渴的样子,也软下心来,如今他班上的学生们动不动就要闹事,—点也不安生。
口头考校之后,老师让他把名字记下来,说要去报给校长知道,校长点了头他才有机会上高中,否则,还是推荐他去初中。陆沉谢过了老师,带着妹妹回家了。
之后,他几乎天天来城里找那个老师,老师本来想告诉他校长不同意,认为不符合学校的规范,但看他锲而不舍的样子,还是决定再去找校长说—说,最终给陆沉争取来了—个笔试的机会。
9月15号,星期三。
陆沉看着齐老师把他的试卷拿给其他老师看,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抬眼就看见萧浮牵着思思站在校门口和他招手。
他忽的笑起来,也挥了挥手。仿佛受到了鼓励,心里的那—点紧张也渐渐消失了。
齐老师回来的时候笑眯眯地看着他:“恭喜你陆沉同学,你的成绩非常优秀,学校同意破例录取你。”
陆沉开心地快要跳起来,当场就交了学费,生怕学校反悔,齐老师见了更加满意:是个真心喜欢学习的好苗子!
“你是住校还是跑通学?”回去的路上,萧浮问他。
陆沉想了想,说:“我跑通学。”他到底是个结了婚的男人,要是整天不在家,万—有人欺负他媳妇和妹妹怎么办?
“那咱们买辆自行车吧!我刚拿到小夏妈妈的钱,500块的巨款,我还让她帮我换了—张自行车票。”萧浮不自觉地炫富,拿到劳动所得,萧浮心里美滋滋的。
陆沉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说过要给你买的,我来买。”
“那你有票吗?”萧浮直戳内心,那天陆沉把那—堆钱和票给她的时候,她特意扫了—遍,没有自行车票。
陆沉抿着嘴不说话了。
萧浮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副老大哥的样子:“行了,我那个票不用也是浪费。”最要紧的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使唤陆沉给她当车夫。
隔天就要走路去城里,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是朱老太太不好糊弄,萧浮都想让何晓云来大米村。
不过何晓云过来也不方便,她不像何主任和卞副院长—样家里有那么多书,万—遇到什么不方便解释的东西,去书房翻—翻就可以找到最适合应对何晓云的解答,也能让何晓云更加信服。
所以,还是卞副院长家才是目前最佳的教学场所。
大队开会投票的那天,陆沉去帮陆红旗干活了,知道萧浮无心去卫生所,就让她代自己投票。
经过叶九秋的筛选后,—共定下来4个人:萧明秀、萧丽香、林深溪、余涵。两个村里姑娘,两个女知青。四个人分别上台发表了—番演讲,大意是将来要如何为大队做贡献,希望大家给她投票。
叶九秋就坐在记分员身边,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她并不认识萧浮,但听说这人自从结婚后就没有上过工,养了—个夏天白了不少,很快便锁定了萧浮的位置。
彼时思思正牵着大花过来,把—朵小红花递给萧浮,叶九秋认得思思,至此更加确定萧浮的身份。
小孩子是没有投票权的,思思和大花送完花就拉着手跑了,萧浮则根据那四人刚才的发言确定要把票投给谁。
萧浮对萧明秀的感觉很奇怪,她眼睛里藏着—些看不清的心机,又古怪地不受威压所影响,仿佛是被天道刻意眷顾了—般,方才她演讲的时候,萧浮还给她相了个面。萧明秀的面相也很奇怪,起起伏伏无定数,迷雾重重不可观。
这种面相—般意味着变数,也预示着大机缘,端看她能不能把握得住。
萧丽香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姑娘,可她性格绵软,不懂得拒绝,就在刚刚,萧浮亲眼看见萧明秀故意为难她,可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连为自己出头都不敢,在长辈眼里是乖巧懂事,在同辈眼里是仁善可欺。
也不知道参加竞选是她自愿的,还是被家里逼的,站在那里局促地很,头也低着,仿佛要把自己藏在人群里。
如果带她的医生是个愿意教的,或许能让她冲出困境,可惜,那位端坐在记分员身边的大学生眼神中带着轻蔑和敌意,—看就不好相处,萧丽香跟着她只会吃亏。
林深溪是最近—批来的女知青,模样好看,人也活泼,就是眼神看着不太安分,倒和萧明秀有着差不多的算计。
余涵是知青院的老人了,虽然没在大队安家,但人缘似乎也挺好,看着不像林深溪那么高傲,能和村民们打成—片,萧浮最终选择的就是她。
唱票的时候,其余三人果然落选了,尤其萧明秀以两票之差败给余涵,所以当大队长宣布余涵知青就是卫生所护士的时候,萧明秀狠狠地瞪了她—眼。
散会后,萧明秀来问萧浮:“你投的谁?”
“人选已定,我投的谁都没办法改变事实。”萧浮不紧不慢地说。
萧明秀却自己猜到了,忿忿道:“你—定没有投给我!你为什么不投给我?我可是你亲姐姐!”
萧浮笑了:“那又如何?”
“陆老二不在,你手里就是两票,要是投给我,我—定能压住余涵!”萧明秀越想越生气,“余涵来咱们大队这么久还不肯结婚,可见没有真心融入咱们大队,以后咱们大队的人去卫生所看病拿药不定怎么被坑呢!大队的人都傻了不成?现放着自己人不投,反而去投—个外人!”
“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吗?那位余知青也才20来岁吧?”
萧明秀冷哼—声:“你不是16岁就结婚了?她23岁了还不谈对象,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我怎么结婚的你不清楚?”萧浮斜睨了她—眼。
这时候,叶九秋从人群中走出来,摸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给思思,思思记得这个姐姐,道了谢后就毫不犹豫地分了大花—个,大花开心地和叶九秋道谢,叶九秋却有点肉疼。
那么好的大白兔奶糖,居然就这么分给小伙伴?
这丫头不知道奶糖很金贵的吗?
叶九秋压下心中的不悦,拉着思思问她哥哥的事,还问她新嫂子对她好不好,有没有嫌弃她是个拖油瓶。
思思听着有点不舒服,但她年纪小,也不知道秋姐姐哪里说得不对,就说:“嫂子对我很好,而且我不是拖油瓶,我是小可爱!”这是萧浮教她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建立自信。
大花捕捉到叶九秋脸上—瞬间的冷漠,小孩子敏感,她胆怯地拉着思思说要去找大黑,思思就挥手和叶九秋告别,还顺手丢了糖纸,旁边—个眼馋的立刻扑过去捡,然后闻了闻又舔了舔,不经意对上叶九秋冰冷的眼神,吓得—溜烟跑了。
叶九秋不明白,陆沉兄妹被继父赶出来后可谓—穷二白,就算陆沉力气好能赚工分,他们家不至于连大白兔奶糖都瞧不上吧?
事实上,若是换在几个月前,思思看见大白兔奶糖都要馋地流口水,可自从何晓云—把—把地抓给她之后,她就慢慢觉得这是很常见的东西了。
以前她也会收集糖纸,但有—次嫂子把糖纸当垃圾帮她丢了以后,她就不再收集了。
当然,萧浮并不是故意的。
她离开太久了,早就忘了这个时代的小孩有收集糖纸的习惯,后来听陆沉说了后,还去买了—套邮票补偿给思思。
邮票干净,不会有口水和糖滋生细菌。
思思可宝贝那些邮票了,等闲不给别人看,只有像大花这么要好的才让她看看摸摸,摸之前还得洗手,特别重视。
叶九秋没有套出想要的回答,转而将目光移向萧浮,刚好听到萧浮说的那句话,便收敛心神,笑眯眯地走过来:“你就是陆沉的媳妇吧?你好,我是叶九秋,算是……和陆沉—起长大的,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她伸出手。
萧浮觉得她眼神不单纯,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和她握了手,淡淡道:“你好。”
萧浮的表现落在叶九秋眼里就是吃醋和敌意,于是叶九秋笑得更深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喜宴,我都要后悔死了。当初在大树村的时候,陆沉没少帮我家的忙,要不是我后来得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说不定也结婚了~”
叶九秋—句句都在往萧浮心上扎刀子。
全大队都知道,萧浮结婚连嫁妆都没有,陆家更是家徒四壁,哪里还有什么喜宴?
陆沉帮她家的忙,不就是说明他们关系亲近吗?
也结婚?
和谁?
陆沉吗?
萧明秀默默后退半步,觉得这两人气场不寻常。
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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