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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完结文

阿芜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氏的肚子也如皮球一般鼓了起来,看着根本不像一个怀孕六月的肚子,倒像是七八个月。给李氏行过礼后,李氏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婚后生活,给了见面礼后就让柳钰和裴清垣去给蒋老太太请安。柳钰并不在乎李氏的态度,这两日的婚后生活将她重新滋润。她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很多。完全不复出阁前死气沉沉的感觉。蒋老太太一早就开始等待柳钰的身影。听到柳钰和裴清垣小两口已经过来的消息后,就满脸笑容地坐在前厅等候。没过多久,屋内响起下人通报的声音,蒋老太太赶快翘首以待。“祖母。”柳钰给蒋老太太郑重地行了一礼。“好孩子,快起来吧。”蒋老太太赶快起身亲自将小两口扶了起来。她看着玉树临风的裴清垣,就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越看越满意。将见面礼送...

主角:靖司辰柳芙   更新:2025-01-04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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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靖司辰柳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芜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氏的肚子也如皮球一般鼓了起来,看着根本不像一个怀孕六月的肚子,倒像是七八个月。给李氏行过礼后,李氏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婚后生活,给了见面礼后就让柳钰和裴清垣去给蒋老太太请安。柳钰并不在乎李氏的态度,这两日的婚后生活将她重新滋润。她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很多。完全不复出阁前死气沉沉的感觉。蒋老太太一早就开始等待柳钰的身影。听到柳钰和裴清垣小两口已经过来的消息后,就满脸笑容地坐在前厅等候。没过多久,屋内响起下人通报的声音,蒋老太太赶快翘首以待。“祖母。”柳钰给蒋老太太郑重地行了一礼。“好孩子,快起来吧。”蒋老太太赶快起身亲自将小两口扶了起来。她看着玉树临风的裴清垣,就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越看越满意。将见面礼送...

《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李氏的肚子也如皮球一般鼓了起来,看着根本不像一个怀孕六月的肚子,倒像是七八个月。

给李氏行过礼后,李氏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婚后生活,给了见面礼后就让柳钰和裴清垣去给蒋老太太请安。

柳钰并不在乎李氏的态度,这两日的婚后生活将她重新滋润。

她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很多。

完全不复出阁前死气沉沉的感觉。

蒋老太太一早就开始等待柳钰的身影。

听到柳钰和裴清垣小两口已经过来的消息后,就满脸笑容地坐在前厅等候。

没过多久,屋内响起下人通报的声音,蒋老太太赶快翘首以待。

“祖母。”柳钰给蒋老太太郑重地行了一礼。

“好孩子,快起来吧。”

蒋老太太赶快起身亲自将小两口扶了起来。

她看着玉树临风的裴清垣,就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越看越满意。

将见面礼送出后,蒋老太太就让裴清垣去前院见永昌侯,后院毕竟是女眷出入的地方,新女婿登门自然由永昌侯这个丈人见面。

疼姑娘的父亲还会敲打新女婿几句,顺带校考一下新女婿的学识和对未来的想法。

裴清垣离开后,蒋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柳钰的手问道:“孙女婿待你如何?”

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柳钰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她小声回答道:“夫君待我极好。”

成婚后,上午他们一起写诗作画,下午一起弹琴下棋,就连晚上……裴清垣也温柔极了。

与裴清垣成婚短短两日,她就认为自己嫁对了郎。

裴清垣会尊重她照顾她的情绪,和她说话时也是温声细语,和梦中她的丈夫靖司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她喜欢极了现在的婚后生活。

这才是她想要的婚姻。

蒋老太太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柳钰是真的开心还是装出来开的开心,她一眼就能分辨清楚。

“听你这么说,祖母就放心了。”

蒋老太太终于放下心中最后一丝担心。

她知道成安伯府不敢怠慢柳钰,可唯独担心裴清垣的表现不能让柳钰满意。

柳钰之所以想嫁给裴清垣,纯粹是因为裴清垣日后会官拜一品,而不是她喜欢裴清垣。

现在听到柳钰对裴清垣满意至极,她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接着蒋老太太又细细问了这两日发生的一切,柳钰忍着羞意说了出来。

蒋老太太听了之后不由得暗暗点头。

“孙女婿对你好,你也别掉以轻心,注意着那些想要攀高枝的丫鬟们,你们新婚燕尔,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还有,既然你说孙女婿日后是个有出息的,你就要抓紧时间早日生下嫡长子。”

柳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

裴清垣没有侍妾,就连通房都不曾有,府里的那些丫鬟们她昨天早上都已经见过,没一个姿色过人的。

再说梦中裴清垣和二妹妹成婚后从不曾纳过妾,就连二妹妹多年无所出也坚持不纳妾。

想来,裴清垣定是个疼爱妻子不沉溺女色的好男人。

她的身体一直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有孕。

连二妹妹这个生不了孩子的都能得到裴清垣唯一的宠爱,她能为裴清垣生儿育女,没道理还不如二妹妹。

柳钰有自信成为裴清垣唯一的女人。


长宁郡主并没有留下用晚饭,看着新到手的西瓜冰沙的方子,她迫不及待地要想去酒楼,让厨子们用最快的速度掌握西瓜冰沙的做法,最好今天就可以学会,明天就在酒楼里正式推出。

见状,柳芙并没有多留。

长宁郡主走后,她才打开长宁郡主留下的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她将银票放回到匣子里后,将匣子递给了静莲。

静莲沉稳聪明,她的银钱向来交给静莲管理。

拿好匣子后,静莲沉思片刻后说道:“姑娘,我听牙人说郊外有一个不错的庄子,最近主人正在转手,姑娘手里的现银已经很多了,我觉得姑娘可以适当地买些庄子或者铺子。”

柳芙点点头,回答道:“你若觉得适合就替我买下吧,要是有好位置的铺子也可以买几间。”

之前没考虑过买铺子买庄子,主要是懒得打理,再加上不知该如何和母亲解释钱的来源,买铺子的动静那么大,母亲不可能不知道。

和长宁郡主一起开店的事,柳芙不曾和母亲说起。

倒不是故意隐瞒。

最开始她没想到能赚什么钱,只是闺蜜想开店,她就配合提点想法而已。

谁知道长宁郡主真的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这店开起来后直接成为整个华京最受欢迎的店,每天都日进斗金,她天天在家里躺着赚钱。

钱赚得太多了,就更不知该如何和母亲说起。

怕母亲担心,也怕母亲啰嗦。

索性,就不说了。

反正永昌侯府也是富贵人家,不需要她出钱孝敬父母。

眼下,她就快要出嫁了,确实该置办些产业,这件事不该再继续瞒下去。

她得找个时间和母亲说明才行。

……

晚饭前,三姑娘柳晴悄悄凑到柳芙身边,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二姐姐,我听说今晚父亲要有大事宣布,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今晚永昌侯将整个侯府大大小小的所有主子们都叫了过来一起吃晚饭,说是有几件大事要宣布。

其中之一肯定是要说主母李氏有孕之事。

昨天永昌侯赏了整个侯府的下人,李氏怀孕之事根本就没想藏着。

再有就是关于柳钰和柳芙亲事的传言。

听说父亲当着下人的面狠狠训斥了柳钰,听说父亲去拜访了靖国公世子,还听说父亲见了成安伯和裴二爷……

府内的传闻有很多,虽然李氏已经严厉要求下人们不许乱议主子的事,可怎么能管得住。

白天下人们不敢乱议,晚上休息的时候就没人能管得着他们了。

柳晴和她姨娘听到了很多的传闻,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却是不知道的。

柳晴心慌慌的,便想到柳芙这求个准话。

柳芙也不懂为何柳晴和她姨娘会如此胆小,明明母亲从未亏待过她们,她待柳晴也向来温和。

再有就是换亲之事,靖国公府不是寻常人家,就算老靖国公不在了,永昌侯府也不可能换过去一个庶女。

无论会发生什么,这些事都牵扯不到柳晴和她姨娘身上。

柳芙虽然不解,却并未多说什么。

她不是柳晴,也不是庶女,自然没办法共情柳晴的心情和想法。

想了想,她还是给柳晴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放心吧,都是喜事。”

听到这话,柳晴脸上的担忧之色才渐渐消退。

很快便到了吃饭的时间。

姨娘们是不配坐主桌的,主桌上只有蒋老太太、永昌侯、李氏以及柳钰柳芙柳晴还有庶子柳楦七个人。

永昌侯开口说的第一件事果然是李氏有孕之事。

主母有孕,自当全府同庆。

除此之外,永昌侯还毫不客气地说希望这段时间府内的所有人都能安稳些,不要惹出麻烦劳累到李氏,若是有人故意惹事,定当严惩不贷。

在场的姨娘们听到这话都纷纷瑟缩了下身子,包括庶子柳楦的生母徐姨娘。

正常来说,整个侯府只有柳楦一个儿子,不出意外未来继承侯府和爵位的就是她儿子,她应该有和李氏打擂台的底气。

但她却从不敢嚣张,更加不敢不尊敬李氏。

刚开始生下儿子时她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但没飘几天,就被永昌侯亲手从天上拽了下来。

永昌侯想将柳楦记在李氏名下,但是李氏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

永昌侯不愿意强迫李氏,便将孩子还给了她,却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番。

在那之后,她终于认清现实。

只要永昌侯在一天,她就必须老老实实当一个妾室。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她是不敢冒头的。

妾室们觉得这话是专门说给她们听的,可到了蒋老太太的耳中,却变成了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咬了咬牙,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觉得她这个老夫人当的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这李氏要是生下嫡子,这个家怕是李氏说东是东,说西就是西了。

可她却无可奈何……

接着永昌侯便开始说起第二件事。

自然也就是柳芙和柳钰姐妹换亲之事。

毕竟明日靖国公府和成安伯府就要来下定,今日不把话说明白,明日定然会惹来热议和纷乱。

“大姑娘与世子八字不合,乃是相克的命格,而二姑娘与世子的八字极为般配,乃是天生的一对,因而两府商议过后,世子决定改为求娶二姑娘,而成安伯府极为喜爱大姑娘,昨日大姑娘与裴二郎相看后对彼此都很满意,因而便打算明日将两位姑娘的亲事全部定下。”

主桌上只有柳晴和年幼的柳楦不明所以面露惊色,其他人都早已知晓结果,神色平常。

永昌侯最后给出的解释还是八字不合,这也是退亲换亲最常见的解释。

柳芙并没有什么感觉,她早就料到父亲不可能给出影响永昌侯府名声的解释。

她无所谓,也不一定非要解释清楚。

但若有人真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她也绝不会给柳钰留面子便是了。

*

宁寿堂。

柳钰陪着蒋老太太回来后,蒋老太太有些不是心思地说道:“钰儿,这成安伯府本身就是个破落户,你父亲又只给了他们一天准备下定的时间,明日来下定肯定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到时候咱们祖孙俩肯定会被嘲笑。”

柳钰当然也清楚,只是她看重的不是眼前而是未来。

为了未来的一品诰命夫人之位,受点辛苦和委屈也是值当的。

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勾唇轻笑,意味深长地说:“祖母,您放心吧,明日咱们笑不出来,我保证母亲那边亦是如此……”


“老爷,你这话说的过分了!”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宝贝孙女,蒋老太太直接拍案而起。

她指着永昌侯骂道:“你身为钰儿的父亲,怎可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这么多年来,钰儿一直是咱们侯府的骄傲,你现在护着的那个才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给侯府丢脸的废物!”

永昌侯不敢置信地看着蒋老太太,柳芙身为被她算计的受害者,她怎么还能如此说柳芙!

“母亲慎言!”永昌侯怒极反笑,“你口中这个给侯府丢脸的废物,却愿意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什么收拾烂摊子,明明是把好亲事让给她,”蒋老太太认为柳芙才是受利方,又怎么可能会承情,“嫁到靖国公府当未来的国公夫人可是她做梦也梦不到的好事,若非钰儿主动退让,她就只能嫁到那破落户成安伯府去!”

“既然是好亲事,那为何大姑娘自己不愿意嫁,非要退亲呀!”

永昌侯的眼里没有温度,他冷声道:“既然这是母亲口中的好亲事,我看还是让大姑娘嫁过去吧,省着你日后再说是芙儿抢了大姑娘的好亲事,没道理帮你忙反倒遭你记恨。”

见永昌侯在蒋老太太胡搅蛮缠下竟然改了口,柳钰顾不得羞愧,赶快开口认错道:“父亲,一切都是钰儿的错,祖母只是心疼钰儿罢了,等会儿我定当面对母亲还有二妹妹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反省自己,二妹妹和母亲的对我好,我定永记在心。”

柳钰的这招以退为进放在平时非常好使,可在永昌侯对她明显很不满的情况下,也失去了效果。

永昌侯冷冷看了柳钰一眼,不想再多说什么。

事已至此,换亲之事已成定局。

永昌侯不想就这件事再与蒋老太太进行争辩。

是非对错他清楚,黑的就是黑的,怎么说也不能变成白的。

“你二妹妹这边已经答应嫁入靖国公府了,今日我就亲自到靖国公府登门拜访世子,向他说明换亲之事,并赔罪。”

“至于你与成安伯府的亲事,我会邀成安伯与裴家二郎过来说明一切,他们若是不愿意便罢了。”

今日这一趟,让永昌侯对蒋老太太和柳钰失望透顶,连带着对柳钰的亲事也不想多管了。

与成安伯府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他也不想费心思去保柳钰的名声了。

柳钰既然一心想要退亲,想必对自己的名声也没那么看重。

反正蒋老太太有能耐,让她亲自给柳钰挑选一个合心意的孙女婿得了。

柳钰不是相信蒋老太太远胜于他这个父亲嘛,那就等着看蒋老太太能给她找到一门什么样的好亲事!

“父亲!”

听到这话,柳钰有些心急,她赶快说道:“之前与成安伯府的来往,一直都是母亲出面,眼下不过是换了一个相看对象,我又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女,并不比二妹妹差,想来成安伯府是不会拒绝的,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由您亲自出面说明一切。”

“你做了这般蠢事,还想让你母亲出面为你善后?”

永昌侯诧异地看着柳钰,就仿佛不敢相信这么愚蠢的话会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说出来的。

他恍然发现,柳钰被蒋老太太养大,竟将蒋老太太的自私学了个彻底。

柳钰语塞。

“女儿自知罪孽深重,只是咱们侯府是一体的,女儿丢脸无所谓,但怕给咱们侯府丢脸,”柳钰哀求道,“我定会好好给母亲和二妹妹道歉,还请父亲同意让母亲帮我这最后一次。”

蒋老太太刚消停一会儿,见状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李氏好大的架子,她身为侯府主母,无论府内发生什么事,她都应该以侯府的体面和名声为主!小家子出身的,就是不知道顾全大局!”

永昌侯深吸一口气,这次他没有和蒋老太太吵,自顾自地说:“还有一件事没说,太太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大夫说她这一胎怀相不好,她需要卧床养胎,期间受不得任何劳累和惊吓,母亲,日后便不让夫人来请安了,一切以她肚子里的嫡子为重。”

永昌侯不允许李氏这胎有任何的意外。

这话听在蒋老太太的耳朵中无异于警告,刚刚得知李氏有孕她可能要有嫡亲孙子的喜悦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蒋老太太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一样。

永昌侯的话就差直白说怕她再次害了他的孩子。

可当初那件事,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没人规定怀孕的儿媳妇就一定得娇养着。

她也没有为难李氏,只是让李氏站着布菜伺候她用饭而已,分明是李氏自己身体不好留不住孩子,没有为侯府生下嫡子的福分!

蒋老太太的唇动了动,下意识就想说些挖苦的话。

这时柳钰抢在祖母开口前说话了。

明眼人都知道父亲已经很生气了,这种情况下如果祖母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怕是真的影响到祖母和父亲之间的母子关系。

“恭喜父亲,恭喜母亲,恭喜父亲得偿所愿,母亲现在怀着咱们侯府的嫡子,确实不该再为我的事劳累。”

蒋老太太到嘴边的话被柳钰打断,听着柳钰得体的话,她想说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

无论如何,李氏怀孕,尤其是肚子里的可能是侯府的嫡子都是一件大事。

“李氏有孕确实是咱们永昌侯府的大事,日后便不用来请安了,让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为咱们侯府成功诞下嫡子才是最重要的。”蒋老太太勉强说了一句不算难听的话。

“正是如此。”永昌侯点点头,蒋老太太没在请安这件事上纠缠多少让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临走前,他又看着柳钰说道:“你母亲今日身体不适,你明日再过去赔礼道歉吧,今晚就先去祠堂跪一晚好好反省自己。”

柳钰:“……是。”

随着永昌侯的身影消失不见,一直在竭力控制情绪的蒋老太太突然使劲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柳钰被突然响起的碎裂声吓了一跳。

“祖母?”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抬头看向蒋老太太时,却见蒋老太太脸色铁青,略显些许狰狞。

蒋老太太紧紧攥着拳头,恨恨地骂道:“贱人!”

柳钰还从未见过蒋老太太如此没有涵养地骂人,她被吓得僵跪在原地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响起蒋老太太深呼吸的声音。

她的面容略显疲色,说道:“钰儿,怎么还跪在地上,刚才祖母吓到你了吧。”

听到蒋老太太开口,柳钰才敢出声:“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完,她还劝慰道:“祖母不必为我抱不平,这件事上我确实对母亲和二妹妹是带着歉意的。”

蒋老太太摇摇头,说道:“不是因为你。”

“啊?”柳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面露尴尬之色,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难为情。

好在蒋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柳钰的尴尬。

她像是诉苦般说道:“在你父亲心中,怕是已经认定我是个会磋磨儿媳的恶婆婆了。这李氏才诊出有孕,他就急匆匆来警告我,还要免了李氏日后的请安……他怎么不说日后李氏都不要再踏足我这宁寿堂呢!”

“当年李氏没了孩子,都是意外,没人愿意看到那个结果。那可是我嫡亲的孙子,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孙子,都怪李氏自己身体不争气,身体不舒服也不说,偏要逞强!”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你父亲心里还是怨我的,他怨我让他膝下无嫡子。”

柳钰:“……”

即便她与祖母感情最为亲厚,也没办法说当年那件事祖母是无辜的。

若真是个疼爱儿媳喜爱嫡孙的人,怎么可能让李氏挺着六个月的孕肚还要立规矩让李氏伺候她用膳。

只是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柳钰还要劝慰蒋老太太,毕竟蒋老太太现在是她在侯府里唯一的靠山。


现在搞得倒成了他们理亏。

裴清垣看着一脸严肃的兄嫂,知道这件事是他理亏。

可他玷污了表妹的清白,就必须给表妹一个说法。

最后一家人商议后决定,在柳钰进门之前裴清垣和穆柔还是像表兄妹一样相处,纳妾之事等日后柳钰进门再说。

……

成安伯府发生的一切没人知晓。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再闹出任何事端来,永昌侯府内所有人都在准备着两位姑娘的婚事。

期间,李氏还为柳芙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及笄礼。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靖司辰竟然派人送来一支极为昂贵的发簪。

本来夫人们对柳芙的态度还处在观望状态。

得知下定的时候靖司辰本人并没有出现后,便总有人说靖国公府不满换亲之事,所以日后柳芙嫁过去肯定不受待见。

谁承想笑话还没看到,靖司辰本人就亲手打破了这则传闻。

要知道,靖司辰是一位特别有主见的主儿,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当今圣上不下旨都不好使。

因为靖司辰送来的这只发簪,整个及笄礼的气氛更加火热。

另一头,靖国公府。

管家汇报道:“世子,那支发簪我已经亲自送到了永昌侯府。”

靖司辰点点头,淡漠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管家知道自家世子向来不喜多话,见世子没有其他吩咐,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靖司辰想到早上弟弟跟他的谈话,面前的公文就无法看进去了。

今天早上,平日里很少见到人影,看到他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的亲弟弟靖司礼,竟然与他一同用了早饭。

饭后不仅没立刻离开,还一脸讨好地跟他主动开口说话。

“大哥,今天是大嫂的及笄礼,那个……你……”靖司礼欲言又止地说道。

靖司辰抬眼看向靖司礼,看了几眼后薄唇动了动,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靖司礼:“……”

他不仅害怕大哥,也不愿意和大哥说话,每次说话就与这次一样,自己说了一堆话,人家只说三两个字,再配上那副淡漠的表情,就搞得好像自己这等凡夫俗子不配和人家说话一样。

想到自己的目的,靖司礼强忍着想要离开的冲动,继续说道:“我听李四说已经定亲的男子应该在未婚妻子及笄礼时送上礼物。”

回应他的是靖司辰的沉默。

片刻后,终于得到了靖司辰“知道了”这三个字的回答。

靖司礼再也不愿意继续和大哥一起待下去,他怕会被冻死。

炎炎夏日,他靖二爷被冻死了,岂不荒唐!

随着靖司礼的告辞,屋内再次恢复寂静。

可靖司辰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了思考的神色。

不知过了许久,他吩咐管家去他的私库挑选一支贵重的发簪给永昌侯府二姑娘送过去。

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靖司辰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二弟什么时候和柳二姑娘有过接触?

能让二弟有好感的姑娘少之又少,这柳二姑娘想来也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靖司辰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产生了微不可察的兴趣。

……

柳钰的婚事由蒋老太太操办。

蒋老太太虽然身体硬朗,可毕竟年岁已大,近些年一直养尊处优,已经很多年没有操办过这些事。

每日琐碎事特别多,几个月忙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神情中也带着憔悴,不复从前富态老太太的模样。


正好今日她原本想去乡下庄子采摘茉莉花,参加赏花宴一样可以赏花,她就当是换了个地方赏花去。

“替我梳妆吧,答应了参加,总不能迟到。”柳芙说道。

……

受邀的人不止有柳芙,身为华京有名的才女的柳钰自然也在受邀名单里。

而这种赏花宴正是柳钰她们这些才女的主场。

两人出门的时候遇到了。

看着一前一后停在门口的两辆马车,柳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柳钰就快步走到柳芙身旁,态度一如往常地说:“二妹妹也是要去参加赏花宴的,不如我们姐妹一起?”

柳芙无语地看着柳钰,几个呼吸后才嗤笑开口道:“大姐姐不用跟我这般故作亲密,咱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没必要装了。”

她和柳钰是注定不可能成为好姐妹的了,只是看在都出自永昌侯府的份上,只要柳钰不招惹她,在外面为了整个永昌侯府的名声,她愿意给柳钰留几分颜面。

但若柳钰非要招惹她,那她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二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柳钰面露伤心之色,没有听出柳芙话中的警告之意,惺惺作态般说道,“我知妹妹不满父亲的决定,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妹妹既已接受,便知此事不是我一人之过,妹妹气归气,咱们终究是亲姐妹,还是不要为此伤了感情。”

柳芙从前虽不喜柳钰,却没有讨厌过柳钰。

她认为两人只是有着不同的性格和想法,柳钰愿意做她的完美侯府嫡长女便去,她愿意做个草包美人便也去做,她们互不干扰。

虽不是一类人,偶尔也会有小摩擦,可这些并不会让她去讨厌一个人。

可柳钰最近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心生厌恶。

她只觉得柳钰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虽不讨人喜欢,却有着自己的傲骨和底线。

现在却一直在惺惺作态,茶里茶气,令人作呕。

每句话都耍着她自以为是的心机,却连傻子都糊弄不了。

“行了,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将一切都赖到父亲头上,也是好笑,”柳芙面露不耐,“这件事无论你怎么说,都是我因为你的任性,必须用自己的终身大事为你善后,你可以不感恩,但最好别恩将仇报恶心我。”

说完,她越过柳钰直接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柳钰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偏执,她根本听不进去柳芙的任何话语,只记得柳芙的表情,只记得柳芙眼神中的蔑视。

等她成为一品诰命夫人那天,她必须要让柳芙跪在她身前磕头道歉!

上了马车,静莲看着柳芙没什么表情的脸,踌躇片刻还是问道:“姑娘,你刚才直接跟大姑娘撕破脸,会不会不太好?”

静莲的印象里,高门后院之间的龌龊就没少过。

可无论怎么互相厌恶,见了面还是要姐姐妹妹亲切地叫个不停。

自家姑娘这般不留情面的做法,是不是会留人话柄?

柳芙笑了笑,她知道静莲向来心细,这要换了是静兰,肯定不会有这种担忧,还会觉得她说的非常好。

“你别想太多,我有分寸的,我就算跟她撕破脸,她也不敢到父亲面前告状,至于和祖母告状,我又不怕祖母,我现在是整个永昌侯的功臣,就算是父亲也得哄着我,好让我顺利嫁入靖国公府,所以我何必要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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