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黑相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坡,别怕,老仙儿最护短啦!它在天之灵,一定保着咱家小孩呢!”奶奶在楼上给我打气,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史细妹冷哼一声,右手小指,在蛇骨上轻轻一点。一道漆黑的蛇影,从蛇骨上蔓延出来,朝着我缓缓逼近。我死死盯着那蛇影,全身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老天真瞧得起我,第一次斗法,就给我安排上了这般阴间的对手?脑海中再次出现观想画面,还是那个男子,这次他倒没比划什么手势,而是拿着一根画笔,朝地面轻点了下。懂了。史细妹的术,的确很是邪门,那蛇骨明明是个死物件,可灯光照射出的影子,却是活的!漆黑的蛇影扭动着身子,嘴里吐着信子,很快就爬到我面前。刚想张嘴咬我,被我用画笔一点。“嘶!”一道焦烟冒出,伴随着蛇类的惨叫,响彻耳畔,蛇影像是咬到了一团火,痛苦...
《黑相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三坡,别怕,老仙儿最护短啦!它在天之灵,一定保着咱家小孩呢!”
奶奶在楼上给我打气,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史细妹冷哼一声,右手小指,在蛇骨上轻轻一点。
一道漆黑的蛇影,从蛇骨上蔓延出来,朝着我缓缓逼近。
我死死盯着那蛇影,全身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老天真瞧得起我,第一次斗法,就给我安排上了这般阴间的对手?
脑海中再次出现观想画面,还是那个男子,这次他倒没比划什么手势,而是拿着一根画笔,朝地面轻点了下。
懂了。
史细妹的术,的确很是邪门,那蛇骨明明是个死物件,可灯光照射出的影子,却是活的!
漆黑的蛇影扭动着身子,嘴里吐着信子,很快就爬到我面前。
刚想张嘴咬我,被我用画笔一点。
“嘶!”
一道焦烟冒出,伴随着蛇类的惨叫,响彻耳畔,蛇影像是咬到了一团火,痛苦地缩了回去。
史细妹轻咦了声,抬头瞧向我,眼神里满是惊疑和不解。
“白毛小瞎子,名堂还挺多的!”
史细妹连续轻弹蛇骨,刚缩回去的蛇影,再次朝我咬来,这次速度更急了!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走神,冷汗顺着下巴淌个不停。
万一阴沟翻车,我和奶奶都将万劫不复,我哪敢托大?
蛇影一靠近,我就拿画笔扎它,不得不说,朱天师的画笔真的好用,对付这种虚幻的死物,再合适不过!
而且我发现,画笔似乎有吸收阴气的能力,那蛇影每次被我扎中,缩回去时,就会变得有些稀薄。
全靠史细妹不断结印,才维持着蛇影的稳定。
起初,我还能应付,过了没一会,史细妹结印速度明显变快了,这位消瘦而阴森的中年妇女,体内涌现出滔天的杀机,誓要置我于死地!
蛇影越来越快,每次被画笔逼退,又闪电般反咬回来。
我画笔渐渐跟不上速度,一个来不及,我小腿让蛇影咬了一口,顿时血流如注!
这时,脑海中又有了观想画面,我顾不上疼,细细看去。
那端坐在漆黑森林中的男子,丢掉画笔,双手握拳合十,大拇指互顶,同时无名指抵住手背的小指骨节。
男子比划出这个手势后,观想立刻消失。
几乎同时,我也朝着史细妹,施展出了同样的手势。
那一刻,连空气都静止了。
蛇影停在半路,一动不动,史细妹大急,用力敲击着蛇骨。
蛇骨活了。
半米长的碧绿蛇骨,突然毫无征兆地抬头,像一支出弓的箭,狠狠咬在了史细妹脖子上。
咬的极深。
那蛇牙何等锋利,史细妹的小咒尸功,哪挡的住?
寸许蛇牙,直入脖颈,史细妹疼的大声惨叫,一把扯断蛇骨,一片细密的血雾,从她伤口中喷出。
像极了落日的云彩。
“为什么?”史细妹握着伤口,恶狠狠地注视我:“这条银环蝮蛇,道行超过了五百年,我耗费三年才抓到它,又下了四十九道恶咒,才被我炼成了法器!”
“你这是什么术?能让我的法器,反噬于我?”
史细妹一脸穷凶极恶,我却从她身上,察觉到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机!
“三坡,小心!”奶奶也看出不对,大声提醒我。
我抬头瞧去,一个近乎透明的铁环,正悬在我头顶,准备往我脖子上套。
这玩意,是湘西捕蛇人的家伙什,叫做捆蛇索。
也有叫追龙索,镇龙杆的。
我听声辨位,一把拿捏到高富贵的狗头,微笑抚摸:“穿我穿过的破鞋,吃我吃剩的馊饭,就是你人生的高光时刻了。”
摸着狗头,我又冲孟诗诗叹气:“宝,你真傻。”
“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罪,还给我打过三次胎,那二十万,是给你补身子的,我咋舍得要回去呢?”
话说完,我最后看向王秃子,冲他比划了一个阴森的手势,转身离去。
高富贵楞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就听啪一个大嘴巴子,后方传来高富贵的怒骂:
“烂货,你给他打过胎?”
孟诗诗捂着脸大哭:“他的话你也信?你?你敢打我?这婚,我不结了!”
高富贵越说越来气:“我,我真是瞎了眼,咋看上你这个烂货了?”
王秃子上来劝架:“富贵,瞎子的话,你也信啊?都一个村的,诗诗多干净的姑娘,你不知道吗?一定是李三坡故意这么说,气你的。”
“今天你俩结婚,给他这么一搅,多晦气啊!”
高富贵沉默片刻,似乎想通了:“诗诗,我错怪你了,别生气。”
孟诗诗还在哭,高富贵来不及管她,这帮人叽叽喳喳地追上来,跟在我身后,脸色一定都很不祥。
欧阳菲扶着我,一路来到宋老歪家,见我满头白发,拄着根拐杖,宋老歪可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忙扶着我进院子:
“李师傅来了。”
宋老歪拉着我说,他最近睡觉,总感觉背后有东西对着他耳朵吹气,阴嗖嗖的。
然后他就开始倒霉了。
先是他婆娘好端端的,突然摔断了腿。
紧接着,宋老歪开车出门,让人给碰了瓷,对方有关系,讹他一大笔钱,说不给就坐牢。
然后呢,他儿子让人设局,这些年辛苦打拼赚来的钱,一把全被诈骗走了。
儿子一时想不通,竟差点寻了短见。
儿媳一看情况不对,开始闹离婚,宋家这几天,属实被闹的鸡飞狗跳。
前段日子,村里来了个南方道士,宋老歪请人家来看风水,那道士先去他县里的房子看了看,说没问题。
又来村里看完,这才下定论:“你家的风水,问题出在了这套祖宅。”
“你家这祖宅,犯了八煞黄泉,此煞属于恶煞中极阴的一种,主父子离散,家破人亡。”
“之前没发作,是被一条龙压着,现在龙飞走了,出事是难免的。”
那道士说了很多东西,把宋老歪都听迷糊了,只把最重要的记了下来。
当时宋老歪也挺害怕,就让那道士调,具体怎么调的,宋老歪说不清楚,好像是画了几张符,贴到房梁上,又画了几张,烧成灰,让宋老歪兑水吞服了。
谁知道士走后,宋老歪不但没转运,反而更倒霉了。
儿子儿媳天天打架,闹离婚,给宋老歪的婆娘,直接气住院了。
宋老歪弄的是焦头烂额,火烧眉毛,这才终于想到了我。
我们正在院子理说着,高富贵那帮人跟了进来,王秃子指着我大喊:“宋叔,你好糊涂!怎么请来个瞎子看风水啊?”
“李三坡都瞎好几个月了,连东西南北他都不认,他咋看?”
宋老歪还不知道我失明的事,有些困惑,王秃子上前冲我比划手指:
“你不信?那你让他说,这是几?”
“是三。”一旁的欧阳薇提醒我道。
我摇头,这个其实没作弊的必要,你信,我就给你看,不信拉倒。
“最近是染了些眼疾,但不妨碍我看风水。”我如实对宋老歪道。
众人听了,纷纷哄堂大笑,高富贵笑的差点当场去世:“李三坡,你能看风水?猪都要上树!”
“以前你也许懂点风水,但现在你都瞎了,还搁这装啥高人呢?你骗骗外人也就算了,同村的你也骗?你特么还是人吗?”
孟诗诗也跟着泼脏水:“其实吧,这事以前我不好意思说,李三坡本来就是个江湖骗子,他根本不懂风水,全靠一张嘴忽悠。”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是李三坡亲口告诉我的,好多被他骗过的人,这会还在到处找他呢。”
面对这些人的诬陷,我并没有辩解。
他们认为,我此生再无翻身可能了,他们还知道我奶奶疯了,我彻底失去了靠山。
我所谓的好兄弟,跟我的女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钱,当着我的面做肮脏事。
这些还不过瘾,他们又来砸我吃饭的招牌。
只因为他们笃定,我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残废!
此刻,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相反,我内心静如湖泊,一旁的欧阳菲提醒我:
“给这些人一闹,宋老歪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我缓缓道:“宋叔,你信我,还是信他们,随你。”
那帮人还在叽叽歪歪,宋老歪略一犹豫:“进屋说吧。”
高富贵他们也要跟进来,宋老歪拦了下,没拦住,索性也不管了。
我一进屋,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很多人对风水有误解,认为风水的好坏,是“看”出来的。
小时候爷爷教我风水,要求“三不”。
哪三不?
不看,不听,不闻。
最顶级的风水师,就算眼,口,鼻皆封死,也能判读出现场“气”的走势。
这种灵魂与气之间的联系,很难言语形容,就好像人在水中,不用看,也能通过皮肤感受出水流的急缓和方向。
我来到客厅,稍作停留,就对宋老歪说:“你家好久没住人了。”
宋老歪连忙说是,宋家早在县里买了房,村里这套祖屋,常年空着。
我点头:“搬回来住吧。”
宋老歪楞了楞:“那李师傅,这这八煞黄泉?你有法子破解吗?”
我无神的双眼看向宋老歪:“搬回来住几天,自然就破解了。”
宋老歪不吱声了,他活这么大岁数,可能都没见过我这样的风水师,当场傻眼了。
连那帮看热闹的,都呆住了。
王秃子啧啧摇头,一个劲地冲我冷笑:“就这?”
“进屋不到三秒,啥都没干,完事了?”
危机解除。
梦,也终于醒了。
醒来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按下手机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马义准备给奶奶针灸,欧阳薇边在一旁观看,边给我描述画面。
从中山装里取出个红色小布包,马义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还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味。
马义翻了个兰花指,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柔了起来,细声细气地对奶奶说:
“老姐姐,你躺好,我这手定魂针,可有些疼呢!”
我奶奶直愣愣看着他,突然一口老痰,吐到了马义脸上。
马义既不生气,也不擦脸,双手交叉连环,快速在奶奶头顶下了九针。
紧接着,又是九针。
短短一会功夫不到,他足足下了81针,这才停手,马义认穴极准,手法快如闪电,诡异莫测,让人不得不叹服。
“东方不败?”欧阳薇惊道。
马义拿纸擦了擦脸,右手拇指顶住下颚,口中念着细密的咒,只见奶奶头顶的81根绣花针,竟冒出了渺渺青烟。
带着兰花的香气。
一时间,奶奶屋里,竟宛如香火旺盛的佛堂,我甚至隐隐听到了僧人念经的声音。
做完这些,马义也是累的脸色苍白,起身对我们道:“我尽力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奶奶紧闭双眼,躺在那一动不动,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直到中午,奶奶终于醒了。
“三坡?”
醒来后的奶奶很是虚弱,抓着我的手,看向一旁的欧阳薇,又看了看马义:
“马师傅,多谢你了。”她冲马义点了点头。
“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急忙问。
“好多了。”奶奶抬了抬手:“你们先出去,我跟三坡说两句话。”
马义替奶奶取了针,就跟欧阳薇出去了。
我关上门,奶奶这才告诉我,原来,她之前根本没疯,而是老仙修行出了差错,把她给连累了。
我奶奶是供奉蛇仙的女弟马,她老仙前后蜕过七次皮,道行高深。
爷爷死后,老仙告诉奶奶,它看到湘西那边的捕蛇人,在蠢蠢欲动,要来东北找它寻仇。
这种情况,躲是肯定躲不掉的,当然,一般的捕蛇人,老仙也不放在眼里,但那帮人里有一个很特别,竟练出了“蛇相”,这种情况,老仙就很难对付了。
不得已,老仙决定铤而走险,闭关化蛟!
可是,蛇要足足经历九次蜕皮,才有化蛟的资格,老仙还差着点境界,最终,化蛟失败,陨落了。
我问奶奶,什么是蛇相?
“这个等会再说。”奶奶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我:“三坡,我发疯的这段日子,魂儿时常不在身上,没顾得上管你。”
“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
一说到梦,我连忙把在阴间的全部经历,告诉给奶奶。
奶奶听完,咧嘴一笑:“应劫,终于来了。”
“你怕不怕?”
我说:“怕归怕,但还是挺新鲜的,至少在下面,我不是瞎子。”
奶奶赞许我道:“你这孩子就这点好,天大的事,也从不慌乱。”
“你这性子像我。”
我内心焦急,心中老大谜团,等着奶奶解答。
奶奶喝了口茶,咂巴着嘴道:“当初你爷爷,的确认识个名叫欧阳劫的人,这人很厉害,道行远在我们之上。”
“你失明后,你爷爷着急啊,你才26岁,这么年轻的小伙,瞎了,将来我和老不死的都走了,你一个人可咋办呢?”
“于是你爷爷就找到欧阳劫,许诺给对方一个大好处,让欧阳劫带着他,去阴间取一个东西,治你眼睛。”
我眼皮一阵乱跳:“黑相术?”
奶奶点着头:“其实你做的这个梦,就是当初你爷爷,在阴间的一部分遭遇。”
奶奶吸溜着茶,继续道:“那天,老不死的回来后,我问过他,他所说的,和你梦到的完全一致。”
我给奶奶点了根草卷儿(香烟),也给自己来了根:“所以这个黑相术,到底是个啥东西?”
奶奶盘腿坐在炕上,一口口抿着烟:“是另一个世界的术,此术诡异无边,包罗万象,其中光是开天眼的法门,就记载了一百多种。”
“随便拿出一种,都能让你重新睁眼!”
我听完,心中又惊又疑:“可是爷爷回来那天,却只给了我个空纸盒,里面啥都没有啊!”
“难道爷爷失手了?”
奶奶阴阴地笑着:“你爷爷那老不死的,手段何等阴森?他能失手?”
“黑相术啊,其实早就在你身子里了!”
“想要唤醒它,开启它,你就必须要经历应劫!”
我从奶奶口中得知,这个黑相术,本是阴间的物件,就算带回人间,它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爷爷回来那天,我手在纸盒里乱摸时,黑相术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我的身子。
而我做梦的这个过程,就叫做应劫,它是每一个想学阴间术的人,都必须经历的。
只有通过了应劫,才能开启体内的黑相术。
奶奶对我说:“等你完整做完这场梦,把你爷爷在下面的经历,再完整经历一遍,到那时,你就算应了劫。”
“沉睡在你心里的黑相术,也自会开启。”
我手心满是冷汗,看了眼门外,心中产生一个猜测:
“那个欧阳劫,会不会和欧阳薇有关系呢?”
奶奶听了不置可否:“这个,就得你去问她了,这个小女娃娃可不是一般人,她身上的阴气,比鬼都重啊!”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跳。
奶奶叹了口气:“总之人也好,鬼也罢,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至少,那女娃娃的眼睛很清澈,应该对你没啥坏心。”
“倒是那个马义?”
奶奶的语气一下就阴了:“这个人,我刚才仔细瞧过。”
“这人的道行可不低,而且他眼睛里,有很浓的死气!”
我将认识马义的经过,以及他跟我合作的事,说给奶奶听,奶奶听完冷笑:
“这人的眼睛不干净,心里一定是有鬼的。”
我轻声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会多留意的。”
奶奶用舌头舔灭烟头,沙哑着嗓子道:“其他的回来再说!”
“现在,给我滚回阴间,应你的劫去吧!”
前不久,老头死了,死在了家里。
到这,阴森画面就来了。
说那老头死后,香客喊来人,要把尸体抬下楼,准备送去殡仪馆,去了四个彪形大汉,横竖,怎么抬,死活抬不动。
倒不是说那老头有多重,那是个干瘪的小老头,顶多九十斤到头了。
当时那老头脸朝枕头,趴在床上,早就死透了,可双手却死死地抓着床腿,任凭你怎么抬,他就是不撒手。
床腿子都让他抠出印子了!
当时看那画面,那香客心里也直犯怵,说爹啊,该走了,该上路了,你心里有啥未了的心愿,遗憾,回头你托梦给我,我来解决。
你留在这,也不是个法子,你孙子,孙女也都来啦,你何必吓着孩子呢?
反正说了很多好话,可那老头倔的很,就死抓着床腿子,不撒手。
大伙试了试了各种办法,统统不好使,后来香客—寻思,这不行,尸体抬不走,放屋里不得臭了么?
而且多不吉利啊。
干脆,连床—起往下抬!
这次,八个人—起上,谁知那床腿刚离地,老头竟自个跳下床,扑通跪倒在地,朝香客磕起头来!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头已经死了?”
“死了。”
“—个死人,—具尸体,对着活人磕头?”
“对。”
我倒吸了口凉气,头皮嗡嗡作响。
马义说,那老头尸体当时闭着眼,跪在地上,朝他儿子砰砰猛磕头,头都给磕烂了!
这还不算啥,最诡异的是,磕头时,那老头嘴咧嘴,在笑!
这画面,谁能受的了?当时,直接给那香客吓过劲了,当场晕厥,躺地上口吐白沫。
“我X你吗!哎呀我X你吗!”在场那帮东北老爷们,也都吓的边骂脏话,边疯狂往外逃。
老娘们更是吓的像热锅上的蚂蚱,吓出鸡叫声。
“这尸体,你说还怎么搬?没法搬了!”马义神色不详道:“这会还在屋里躺着呢!”
看到这,有人会问,这香客不孝顺吧?之前老头在世时,他就对老头不好。
老头有怨气,死后诈尸,用这种方式吓他儿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马义摇头:“这个人吧,性格,人品各方面,我都瞧不太上,但有—点,不佩服还真不行。”
“他对家里老人,是真的很孝顺,以前我经常去他家坐客,这个我最清楚。”
马义告诉我,那老头生前,对他那几个子女,都挺满意的,特别是他儿子,老头要啥,儿子给买啥,还专门给配了厨师,保姆,生活助理,医生团队。
你想到想不到的,人家都给配全乎了,老人享受的医疗条件,也都是最顶级的。
我听完,皱着眉问马义:“马叔,你经验肯定比我丰富,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马义双手交叉,塞进袖口:“很多年前,我遇到过类似的案子,但跟这个不—样。”
“当年长春有个案子,也是老人—过世,尸体就开始闹腾,但那是让不干净的东西附了体,我请高僧来做—场法事,超度它就完事了。”
“这个不行,这老头啊,就是—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尸体,你完全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不干净的气场,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附体。”
“这样,也就排除了同行作案的可能。”
马义越说,脸色越难看,很快眉头就皱成团了。
车里—片死寂,只剩下发动机沉闷的声音。
马义突然问我:“眼睛好些了吧?”
“勉强能看到点。”我轻声道。
我很喜欢马义这—点,有些事我不说,他也不会好奇地过问,这个人很有边界感,很尊重他人的秘密。
“刚才你们进电梯后,没—会,电梯就卡在四楼,不动了,我们还纳闷呢,马义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等了大约五分多钟,电梯又回到6楼了,—开门,就看你俩晕倒在地上了。”
马义环顾四周,把我跟王老板叫到—旁:“不行,老爷子的怨念太重了,重到连楼都下不去!”
“咱们得想别的法子。”
怨念,是—个模糊的统称,它可以是死者对人间的不舍,憎恨,懊悔,或者单纯只是弥留之际,对死亡产生的巨大恐惧。
怨念可以是恨,也可以是爱。
这玩意如果足够强烈,是可以杀人的。
马义分析,刚才我俩在电梯里,所遭遇的幻境,就是这老头的怨念太过浓烈,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内,侵蚀了我们的意识,所造成的。
我在地下18层所看到的黑暗空间,也是老头怨念弄出来的。
就连黑暗中的那只手,也是老头怨念化出来的。
鬼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我多亏没跟着他走,否则,就算我身上有我家老仙的阴魂护体,怕是也回不来了。
王老板听完,低着头直叹气:“我父亲有怨念,他不肯下楼,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先清场,立刻让不相关的人离开!”
王老板大声招呼众人:“这没你们事了,都回去吧,快走快走!”
那背尸工走过来,伸手管王老板要钱:“说好的五百,你还没给我呢。”
王老板是气不打—处来:“你特么还有脸要钱?你背下去了吗你?”
背尸工急的两眼通红,偏偏嘴又笨,半天想不出个词,坑坑巴巴地争辩着:“那?那怎么行?”
我连忙将背尸工拽到—旁,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三千。
他是老姨喊来的人,我哪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
其实我这么做,并不是在打肿脸装大款,我也穷碎了的人,但这3000,我必须得花。
这个人可以当朋友,我有心结识他。
背尸工诧异地看了我很久,眼眶突然红了。
这人是个直性子,也不跟我墨迹,拿了钱,感激地对我道:“我叫杨业,你以后有事,随时叫我。”
包括背尸工杨业在内,顷刻间,客厅里众人哗啦啦全走了,只剩下我,马义和王老板三人。
“两位师傅。”王老板给我们倒茶,递烟,神色很是阴霾:“我相信,两位都是哈市最顶级的驱魔先生。”
我听的直皱眉,我—看风水的,被你这么叫,你干脆叫我驻马店驱魔师呗?
马义也没吭声,王老板继续道:“我也不废话了,我表个态吧。”
“50万!我愿意出这个价钱,买我父亲入土为安!”
我刚想说话,王老板冲我嘘了下:“你先别急!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这辈子最恨被人拒绝!”
“今天这个事,我就全权交给两位师傅了,办好了,我当场给钱。”
“办不好,你俩就去坐牢吧。”
是的,人家就是这么豪横,而且这还不是危言耸听,他还真就能让我们坐牢。
我摘掉墨镜,不停揉着眼睛,接下来,马义说了—番话,直接惊碎了我的下巴。
“五十不够。”
“我要—百万。”
我和王老板都没想到,马义会突然狮子大开口。
王老板—怔,指着马义破口大骂:“你特么趁火打劫是吧?去你吗的!这点破事,用的着—百万?”
“姓王的!醒醒吧!”马义怒目圆睁,口吐雷音:“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这位李师傅,还有刚才那个背尸工,他俩都是有道行的高人,要是换成别的来,刚才已经死在电梯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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